论实现高中语文“高级”内容的方法

1 / 20论实现高中语文“高级”内容的方法摘要：没有充分实现“高级”内容是高中语文自身发展的困境，其原因在于缺乏有力的与“高级”学习目标、内容及学生“高级”能力相匹配的“高级”学习方法。本文从高级朗读、全面评注、咬文嚼字三种高中语文典型学习方法入手，针对高中语文“高级”特征，结合笔者教学实践，从言语感知、思想对话、言语思想“谐振”三个层面，阐述它们在实现高中语文“高级”内容方面的重要作用及其实施方法。为高中语文学习能真正走向有高度、有思想、有深度的“高级”提供一点思考。关键词：高中语文；学习方法；高级朗读；全面评注；咬文嚼字高中语文的自身困境在于：没有充分体现“高级”内容，不能充分显示“高级”价值。我们不用担心“小升初”将不考语文，不用担心中考将不考语文，但社会、高考却似乎正对高中语文在选拔高校人才中的作用产生了怀疑并失去了等待耐心。这听起来像“盛世危言” ，却或者并非危言耸听。但实际上，无论从较高目标设定，还是从体现“共同基础”之上“多样选择” “个性发展”的课程设置，还是以高中课本为主的较精深语文教学内容，还是从初中毕业2 / 20生较高的语文能力起点来看，高中其实是有“高级”内容的。而之所以在高中其他学科切实、有深度的教学面前沦到“鸡肋”的尴尬境地，笔者认为是由于高中语文缺乏相应的“高级”学习方法来“实现”这些“高级”内容。就像孩子大了，衣鞋、饮食、环境等却没有随之变换，则必然局限制了他的发展空间，并使他形象可笑，步履艰难。下面结合笔者教学实践，试着为目前矮化、贫乏、浮浅的高中语文找出“实现”其应有的“高级”内容的可能途径。一、高级朗读没被高看的言语感知根本手段1要让朗读“水涨船高”现实中的高中朗读已“日见式微” 。早读时，常常只能听到稀稀拉拉少有精神的读书声；课堂上读得不多，齐诵时学生也往往提不起精神。 “小学大声读，初中跟着读，高中默默读”大约能反映三个语文学习阶段的朗读状态。高中生的朗读能力没有在高中得到相应提高，这和高中语文学习内容的“高级”是不般配的。因为学生体会不到高中阶段的朗读和初中、小学有何不同，他们较难读出其中的“高级”内容。但是，朗读的萎缩，使我们几乎失去了高中语文学习的一半。所谓高级朗读相对于小学、初中以认字、识音、会3 / 20意为主要任务的朗读而言，其“高级”应该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其侧重点应该在赏析性朗读，要使朗读成为鉴赏课文的重要手段；其次，朗读水平要提高，字正腔圆、声音响亮、抑扬顿挫，要有美感，最高阶段是使之有艺术感染力，并形成学生自己的朗读风格；第三，要形成能力迁移，不仅要能对默读、速读等其他朗读手段产生正面影响，而且能积极促进自己的口语能力，提高表达水平。朗读是公认的言语感知根本手段。它是默读、快读、背诵的基础；甚至抄写、默写等也可以视作用“书面朗读” ，朗读或可作为“感知”层次上语文学习方法的代表。高中的朗读必须要有实质性的提高，要走向“高级” 。2.高中语文学习内容决定了朗读要“系统升级”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对朗读十分强调。在第二部分“课程目标”的“阅读与欣赏”中第五条就要求“能用普通话流畅地朗读，恰当地表达文本的思想感情和自己的阅读感受” ，在“表达与交流”第九条中又提及“朗诵文学作品，能准确把握作品内容，传达作品的思想内涵和感情倾向，具有一定的感染力” 。高中语文课程中古诗文数量比初中大大增多，几乎已占到了一半篇目，这使朗读的作用显得更为突出。 课程标准第二部分“课程目标”中第九条要求“诵读古代诗4 / 20词和文言文，背诵一定数量的名篇” ，在第三部分“实施建议”的“阅读与鉴赏”中又提出“教师应激发学生诵读的兴趣，培养学生诵读的习惯” 。另外，从浙江省两本选修课本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和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的单元名称中，我们也可以看出高中语文学习内容对朗读的“倚重”“因声求气吟咏诗韵” 、 “挚情的呼唤” 、 “大地的歌吟” 、 “苦难的琴音” ；其实在必修教材的板块名称上也可以看出朗读之必不可少“颂歌的变奏” 、 “殉道者之歌” 、 “文以气为主” 、 “在演讲厅” 、 “如泣如诉”等等。高中语文课程在遵揗共同基础的同时，开始出现“多样选择”的特点，注重对语文学习个性的培养。所以有了选修课程， 标准对“选修课程”中“诗歌与散文”还特别提出“朗诵小说或表演剧本的精彩片段，品味语言，深入领会作品内涵，体验人物的命运遭遇和内心世界，把握人物的性格特征” 、 “加强诗文的诵读，在诵读中感受和体验作品的意境和形象，得到精神陶冶和审美愉悦” 、 “提倡举办诗歌散文朗诵会” 。甚至在“课程评价”部分还提出“举行朗诵表演”的考察手段。从这些表述中，我们应该注意到朗读不仅要发挥重要作用，而且也必须要和高中课程一样走向“高级” 。3.用高级朗读应引领语文“展翅高飞”5 / 20我们要向学生阐明高级朗读对学习高中语文的重要意义，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不朗读，无语文” 、 “不高级朗读，无高中语文” 。不仅要让他们继续朗读，而且还要带领他们读得更好，读出高中语文学习的新境界。比如早读时间要规定齐读、朗读而不能只是默默看书；比如上课多留出时间让学生有机会朗读，有机会让更多学生进行表演性朗读；比如多举办班级、年段、全校性的朗读比赛，让朗读走向舞台，成为艺术；比如可多多进行“朗诵听读”活动，让学生欣赏高层次的汉语朗诵，起到示范、陶冶作用。另外，教师还要带头多朗读，要加强对学生的朗读指导。具体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帮助学生进行“高级朗读” 。首先，帮助学生在字正腔圆中理解体会文章内容。要帮助学生读准字音，并把语音读得到位，如元音要饱满，后鼻音要有回声，四声要分明等。 “怅 chng 寥 lio 廓ku，问 wn 苍 cng 茫 mng 大地，谁主沉 chn 浮 f？”“四百多年里，它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要帮助学生读清句读，汉语的语序和虚词担当了较多的语法功能，这很大程度体现在朗读的停顿及节奏上。 “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阳的大海，摇曳着曙光/那枝温暖漂亮的笔杆”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更要帮助学生读对情感。6 / 20“像我这样的一个贫寒的人，或许只有在北平才能享受一点清福吧。好，不再说了吧，要落泪了。真想念北平呀！”真挚、深切，叹息一般。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此乐何极！其次，帮助学生在揣摩比较中鉴别赏析语言优劣。要让学生通过朗读来判别表达好差。凡读来不顺口，听来不入耳的，可能就不好：“我眼睁睁地看过，在无情的冰雹下，我那刚刚灌浆、远远没有长成的谷穗，在细弱的稻秆上摇摇摆摆地挣扎，却无力挣脱生养它又牢牢地锁住它的大地，永远没有尝过成熟是怎么一种滋味，便夭折了。 ”试比较流畅的表达：“东东：想到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我有一份孩子长大了的欣慰，也有一份似水流年的迷惘。 ”要帮助学生赏析语言妙处。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语音开口小，声音细弱，叠词连用，声音凄切，如女子呜咽。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语音开口大，声音响亮，铿锵有力，如黄钟大吕。 蜀道难音节高峻，饱满充沛，如瀑如雷；赤壁赋音韵流转，变化多端，如画如歌。更要帮助学生领悟文章情感。前头的“读对情感”是理解情感的基础上把7 / 20情感读出来，这里是要通过不断的朗读领悟它的情感。第三，帮助学生在反复诵读中积累提升语文素养。其诵读对象尤其指古诗文，会背一定数量古诗文是高中语文学习必不可少的基础。高中古诗文的学习要求不仅体现在字词理解把握，更体现在思想内容理解、艺术表达欣赏，应该要从文学、文化的层面来学习。我们来比较下小石潭记与始得西山宴游记 、 醉翁亭记与赤壁赋就能看出高中课文比较深厚的思想、文化内涵。这种积累对高中生精神成长有积极影响， “腹有诗书气自华”讲的就是这个道理。现代文、中国文化的源头在古文，没有源头，怎么承继、发展中华文明？我们的血液都是按古文的节奏、声音在流淌的。清代唐彪在读书作文谱中对语言能力的形成规律作了具体的总结：“文章读之极熟，则与我为化，不知是人之文，我之文也。作文时吾意欲所言，无不随吾所欲，应笔而出，如泉之涌，滔滔不竭。 ”让高中的朗读显出“高级”内容，让汉语充分散发独特的语音魅力，朗读将会在高中语文学习中开辟出新内容和高境界，并带动其他相关学习方法一起进步，进而提高言语感知能力，实现语文能力的“展翅高飞” 。二、全面评注不受重视的思想对话宽阔通道通过以朗读为基础的言语感知手段，学生走近了文8 / 20本，看到了言语材料中的艺术形象；我们还要带领学生走进去，和作者、作品人物、教材编者还有和学生自己展开亲密对话。 “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批于百家之编”向为古人相提并论的两种基本学习方法。1.要使评注“大显神通”评注是传统的重要的读书方法。古人有“不动笔墨不读书”的说法，所以有金圣叹“批六才子书”传世，有砚脂斋的批注闻名，有李宗吾和毛宗岗父子的千古妙评，有毛泽东在二十四史留下的墨迹点点。 “我注六经，六经注我” ，读中思，思中悟，文我交融，于是思想境界渐高，学问水平渐高。高中教材的编者其实也已注意到这个手段，苏教版教材必修一第三专题“月是故乡明”的五篇文章边上特意留出“对话栏” ，并作评注示范，还在课后要求中特别提出“在对话栏中进行评点，评点时要注意大处着眼，小处落笔，然后将评点和同学交换阅读” 。平时教学中教师可能也有相关要求，同学们也会在学习时作零星评点，但很明显，这种方法没有引起我们足够重视，使用的面还不广，使用的频率还不高，所起的作用还不大。所谓全面评注，是扩大化的传统评注，包括抄录、注解、评论、随感、质疑、读后感等各样内容。它贯穿课文学习的始终从知识学习到深入探究，遍及课文学习的各个方面思想情感、情节内容、表达艺术、语言特9 / 20点等。一边是层出不穷的新鲜课文思想内容，一边是学生茁壮成长的思想、语文能力，学生有思考则必有心得，但如果不通过评注来巩固思想的闪光，许多学习内容也就一闪而逝，终不能化为我有；而评注的过程也是对自己语言表达能力的一次次锻炼。如果说朗读是从言语形式层面入手的根本感知手段，那么全面评注就是在思想内容方面展开“文我对话”的普遍方法。2.高中生语文能力为全面评注提供了“操作平台”如语文课程标准所说“高中学生身心发展渐趋成熟，已具有一定的阅读表达能力和知识文化积累” 、 “学生经过义务教育阶段的学习，已具备一定的语文素养，语文学习中的个性倾向渐渐明显，不同学生的学习兴趣和需求的差异逐渐增大” 。所以“促进他们探究能力的发展应成为高中语文课程的重要任务使语文学习的过程成为积极主动探索求知领域的过程” 。也就是说，高中生进行评注，和课文展开对话，在语言表达上已不存在大的障碍；同时，他们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也乐于表现自我，他们有同课文对话的主观意愿。在“实施建议”在又强调要“改变过于强调接受学习、死记硬背、机械训练的状况，特别要重视探究的学习方式” ，教师要“鼓励学生开展多种活动，如写书评、读后感，举办读书报告会、作品讨论会等” 。10 / 20新课程特别强调要尊重和突出学生在学习中的主体地位，我们应该创造条件赋予学生对课文这个学习内容主体进行解读的权利和机会。课文本身就有不一般的艺术魅力，如果能真正让学生拥有读者的权力和主体地位，就一定能激发他们应有的热情和兴趣。高中生较好的语文能力和思想上的成熟将会给课文教学带来多面理解和精彩的思想碰撞。我们甚至可以说，如果高中生在高中阶段还不能站在课文平等的对面，和作品展开思想的交流进而来提升自己的思想境界和语文水平的话，他不应该是合格的高中生，而我们的高中语文教学也必须认真反思。到了高中，语文“教”的程度应该慢慢减弱，而“学”的成分应该大大加强，这也是新课程特别强调“自主探究”的根本原因，只有这样，高中语文学习才能有质的提高，才能开创全新的天地。而“全面评注”无疑正是联系课文与学生、教与学，实现“文我对话”最实在、最宽阔的道路。3.用全面评注帮助学生实现“文我相长”结合自己的实践从浅入深分三步阐述。首先，让学生在“三读”中写注解和文意。所谓“三读” ，是学生“自学”课文时的基本要求，即“一读”解决字词，二读理出内容，三读提出问题。一读必须朗读，圈划出难字难词，然后查字典，清除文字障碍；圈划出学11 / 20生认为重要的好词佳句。并把这些字词抄写在课本“天头地角” 。文言文的字词注解还应该把它写在课文中，一是方便查看，二也是加强记忆。 “二读”可以读一段，停一下，想一想，写下这段意思，读完后，把各自然段的意思连起来思考，再在书边列出文章结构，以训练自己的概括能力。 “三读”可以默读，读到不解处，停下来，解决不了的，把它写成一个问题。然后自己查参考资料或问同学、老师，或者在老师教学之后得到解决。这种疑难往往就是课文学习的重点。比如对获得教养的途径中“在数千年来不计其数的语言和书籍交织成的斑斓锦缎中看见那由千百种矛盾的表情神奇地统一起来的人类的容颜”一句的理解，比如对今生今世的证据的“今生为什么需要证据？” “需要怎样的证据？”的质疑。其次，让学生在默读中作赏析与批评。 “三读”之后，这一步可偏重于语言表达、艺术手法等。比如学生对鸟啼中“在不能进入的荆棘丛底，每一个夜晚以及每一个早晨，都会闪动出鸟儿的啼鸣。在毁灭一切的冬天巨浪之下，蛰伏着的是宝贵的百花吐艳的潜力”一句所作的批评：“夜晚”和“早晨”外的“白天”就都听不到“啼鸣”吗？同时，这个句子表述累赘，试比较“每一个夜晚和早晨”或“几乎在任何时候” 。 “闪动出”显得生硬。 “蛰伏”着“潜力” ，语义重复，试比较“蛰伏的力量” 。比如学生在12 / 20评一滴眼泪换一滴水语言时的批评：第九段中“用脚镣手铐至今依旧宝贵地在我们这些文明的温和的有人性的人中间传下去” ， “宝贵地传下去”搭配不当，应将“宝贵地”舍去；第二十段中“一鞭接一鞭，接着是第三鞭，第四鞭” ， “一鞭接一鞭”已经是很多次数的意思了， “接着是第三鞭，第四鞭”似乎多余，应删去。等等。这样批评后，学生自己写文章时大概就会注意自己的造句行文了吧。第三，让学生在“心读”中谈感想和心得。学习生活的乐趣在于学习内容的丰富多彩，课文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文字触动学生的情思，引发学生的联想。这实际上是很好的练笔方式，有话可说，又能加深对课文的理解。比如学生学习十八岁和其他后写下的感想：父子的差别在当代倒可能越来越不明显了，尤其在思想观念上。矛盾也许更多地在于孩子想独立时的挣扎、反抗、迷惘。当代信息的极大丰富和沟通手段前所未有的便捷，不仅使地球成“村” ，也使历史变得“随时可见” ，使长幼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赵忠祥要娱乐，易中天要发飚，韩寒出尽风头，郭敬明炙手可热，中间还有袁腾飞等夺人眼球， “辈份”的界限越来越模糊了。学了“向青春举杯” ，学生对“青春”的认识变得比较全面深入理想和抱负、坚持和乐观、展望和规划；学了“获得教养的途径” ，学生明白了要学习、13 / 20要从师、要“读书” ；学习了“月是故乡明” ，学生了解了“想家、想回家”的思乡情结，也觉察到了“无家可归无所依傍”的人类精神困境要让学生把它们写出来。课文不断地拓宽学生的视野，并慢慢改变学生的观点、看法。通过全面评注，使学生的情感变得细腻、丰富，使学生的思想变得周密、深刻。学生的语文水平、文化境界、精神品质就在这思想对话中实现“文我相长”了。三、咬文嚼字未被认知的言语思想谐振利器高级朗读以语言信息输入为主，是为感知；全面评注在接收语言信息的基础上和课文展开思想对话；而咬文嚼字则往返于言语、思想之间，对二者进行调整，最终到达彼此的和谐共振。1.应为咬文嚼字“正名”先引用语文教育家王尚文先生的一段话：“语文课程为了形成和发展学生的语文素养，学生的读写听说活动必须指向如何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的语言文字，而主要不是它们的内容简言之，在读写听说活动中，语文聚焦于怎么说 ，而其他课程则是说什么 。仅仅关注课文说什么 ，不是语文课；即使着眼于怎么说 ，却14 / 20旨在把握说什么 ，也不是及格的语文课。自觉而明确地指向提高学生正确理解和运用语言文字的能力，才是真正的语文课。 ”而“咬文嚼字”正是“怎么说”的准确表达。这对高中阶段的语文学习则更合适，因为小学生、初中生的语文基础还比较浅，较难上升到“怎么说” 。如果说小学、初中语文是“普识教育”的话，高中语文则开始显出它的“专业性” 。但是我们对这一点的认识明显不到位， “咬文嚼字”在现实中并没有引广大教师的重视，有时甚至还被认为是强调“工具”忽视“人文”的“技术强调论”而受到质疑和批评。这实际上相当严重地影响到学生对语言应该精深理解及准确表达的重视，再加上网络语言、社会传媒草率用语的强有力冲击，高中生母语的规范和精致已到了令人堪忧的地步，他们的语言敏感度相当地钝弱，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失去“咬文嚼字”这个专业利器的语文学习必然变得面目模糊而失之粗糙和浮浅。调整言语就是调整思想，是“推”还是“敲” ，反应的正是两种不同的情景内容的选择。咬文嚼字是寻求言语和思想和谐共振的利器，是语文能力走向精深必不可少的手段。2.高中培养期望呼唤咬文嚼字“专业护航”语文课程标准在“前言”和“课程目标”中提15 / 20出“高中语文课程应进一步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使学生具有较强的语文应用能力” 、 “高中语文课程，应注重应用” 、“要使学生掌握语言交际的规范和基本能力，并通过语文应用养成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 ，在“阅读与鉴赏”能力要求中提出“根据语境揣摩语句含义，运用所学的语文知识，帮助理解结构复杂、含义丰富的语句，体会精彩语句的表现力” ，在“表达与交流”能力要求中则提出“能调动自己的语言积累，推敲、锤炼语言，表达力求准确、鲜明、生动” 。高中阶段是学生在校学习汉语的最后阶段，是许多学生进入高校深造的准备阶段。纵观能比较全面体现高校选拔人才意志的高考试卷，我们不难发现，除了知识性的题目像字音、字形、默写外，不论是“语言文字应用”部分中的词义辨析、语病、语用题，还是现代文阅读、古诗文阅读，还是作文，只要和阅读理解、语言表达有关，就无不与“咬文嚼字”密切相关。高中课文比较精深，失去咬文嚼字这个“专业”手段，我们将会失去高中语文的“深度” 。比如老王这篇文章同时入选了初、高中课本，但高中学习层次比起初中就应该有所提高，除了人与人之间关爱和悲悯情怀、人性的光辉等主题内容，还要立足于语句的品味。比如“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这句话表达的简洁、 “说闲话”16 / 20透露出来的亲切随和，比如应该留心作者在介绍老王时为什么引用他自己的话“脑袋慢” 、 “没绕过来” 、 “晚了一步” 、 “进不去了” 、 “人老了，没用了” 、 “没出息”等等。3.用咬文嚼字促进能力“登堂入室”为了更好地说明目前高中生表达的糟糕程度及咬文嚼字的切实意义，这里且都引用学生所写语段作例子，按咬文嚼字的“精深”程度分三层论述。首先，分析讲解“语无伦次”者。高中生的语言表达已有一定基础，所以他们的“语无伦次”也较“高级” ，可称之为“在美丽词汇中迷失了方向” 。比如：光阴似箭，斗转星移，几百万年的时间碎片如零花般被历史的悬河一下子冲刷到了崖谷深处，现代的曙光将眼前的生活照耀的熠熠生辉。笔者可以负责任地毫不夸张地说类似的语句在高中生中比比皆是。可以看得出来，其不当处主要在词语生造、搭配不当、语意不连贯、整体表意不清等：“零花”是生造；“历史的悬河”费解；“零花”被“悬河” “冲刷”不通，搭配失当；“崖谷”指什么不明确，“崖谷深处”自然也不知在哪了；末一个“的”应为“得” 。中间这个句子，简直不知所云。对这类语句，我们要告诉学生先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想清楚，再老实地说出来，不要为了“美丽”而丢了清晰。17 / 20其次，推导归谬“不合情理”者。如果说“语无伦次”是语句中虽然“高级”但还有语法错误的话，那么“不合情理”则是思想内容上的牵强附会、有悖常识，可称之为“在刻意追求中乱了方寸” 。比如：童年路，少年路，青春路，行一步盼一步顾一步，星光满地铺。俯仰间思也暮情也暮，回首失归路，流年最孤独，恋流年花无数叶无数梦无数。这样的语句其实还算蛮有水平的。对它们可采取“推导归谬”的方法进行咬文嚼字：“青春”和“童年” 、 “少年”大致可以并列；“行一步”是往前走，“盼一步”往前看（想、憧憬） ，和“行一步”不致了，而“顾一步”却又“回头看” ，并列得相当勉强了；而为什么是“星光满地铺”呢？不可以是“阳光” 、 “鲜花”吗？难道都是在晚上走吗？“俯仰间”应指时间短， “思也暮” “情也暮”应是说“情思”很快“暮”了，但这个“暮”可能不是很妥，而它来指“童年” 、 “少年” 、 “青春”应该算不得恰当；之后的两个“流年”重复了。这种似通非通的句子在学生作文中之所以比较“流行” ，笔者以为是受了某些隐晦造作的不良文风影响，而学生自己的言语修为还未到火候，于是在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