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杏青几度桑红

几度杏青 几度桑红几度杏青 几度桑红 记我的三段教学生涯 西夏区实验小学 韩海霞 一 2001 年底我背着一捆行李和好友一同到新集中学去报到上班 在这之前 18 岁的我 从来没有去过这个位于彭阳县西南方向 距离县城 40 多里路的乡镇 那一天 天空飘着雪 花 对我俩的到来没有一点儿准备的学校领导显得很诧异 看到我们摆放在砖块垒砌的土 炕一般的乒乓球案子上的行李才着急为我们腾了一间房子 当时 遇到一个熟人 带我们到他的屋子取暖 半揶揄半认真地说 你们将来是新 集中学的精英 后来 我们俩就真正开始了一段 精英 之路 当时的新集中学校舍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 已经破败不堪 门窗很多木板都 掉了 有的教室横七竖八钉着几块颜色不相称的木板 有的就直接敞着大口子 冬天里冷 风灌进来 学生老师冷得瑟瑟发抖 宿舍多处都是危房 顶着歪歪扭扭的柱子 夏天里有 的柱子竟发起了绿芽 屋顶更是年久失修 晴天里能看见光斑 不足二十平米的教师宿舍 更是可怜 一排二十多间土屋 老鼠洞把各家都串联起来 一年夏天 正上大学的哥哥要 去看看我的工作环境 我们俩翻山越岭骑着自行车赶到学校 拉开被子一看 一窝小老鼠 竟在被子里蠕动着 有一年秋季下了一个多月的雨 宿舍外面大雨 里面小雨 学校里一位姓马的老师不 无夸张地说他天天晚上给孩子打着伞睡觉 冬天的教室阴冷潮湿 火炉架得再旺也散发不了多少热量 我记得教室门口有一个小 女孩 总围着红头巾 用头巾的一角堵着嘴 说什么就是不拿下来 下了课 老师就让学 生跺跺脚取暖 那声音真有千军万马奔赴沙场的气势 冬天孩子们的宿舍和冰窖一般冷 家境好的孩子还有一个热水袋 那些贫穷一点儿的 孩子只有拿着医用的玻璃瓶装上热水取暖 那时 我是女生宿舍管理员 每天晚上我都要 握上手电 去宿舍查看她们是否封好炉子 打扫干净卫生 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虽然学 习环境那样艰苦 但是仍然快乐懂事 简陋的宿舍 洗漱用具都摆放地整整齐齐的 学生很吃苦 早晨四五点就有许多孩子在路灯下背书 晚上的自习课上你几乎听不到 孩子们吵闹的声音 一千多名学生的学校也很少耳闻打架斗殴的事情 学校破破烂烂的办 公室里挂着许多奖牌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 安全文明校园 那真是名副其实的 回头看 去 从 18 岁进新集中学到四年后我外出学习 那的确是新集中学最鼎盛的时期 几乎每年 中考教学成绩都是彭阳县十多所乡下中学的前三名 四乡里的学生都争抢着到新集中学上 学 学生能吃苦 这得益于本地淳朴的民风 新集南边大多是甘肃陇南等地在民国时逃荒 迁移过来的 彭阳人大多叫他们 南甘甘 他们生活节俭 吃苦耐劳 北部主要是回族 民风剽悍 有些孩子异常的聪明 孩子们生活在山大沟深的恶劣自然条件里 从小就明白 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才能走出大山 教学成绩突出的另一个原因和教师的付出分不开 新集中学的老师大多是固原师范和 师专毕业的 还有一部分是民办教师转正的 教师学历不是很高 但是教学却很认真 课 余坐在教室里批作业辅导学生 一边做饭或者一边吃饭还在监督一长队学生背英语 背语 文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 更重要的是很快乐 每个老师都很穷 但是我们常常却有开心的办法 冬天里 围着 办公室的火炉 烤着土豆 几个会唱歌的老师 守着学校的最具现代化的设备 音响一 展歌喉 王应平老师 我们平时都称他王大牛 他小名大牛 且能把王应平三个字用一头 牛栓在木桩上的简笔画传神地画出来 一曲 北国之春 唱得荡气回肠 尤其落雪的日子 里 办公室外一片银白 室内却暖意融融 最有意思的是春天 如果下午没有课 我们便常常会跟着有摩托车的老师去学校西边 的大山里去采蕨菜 虽然每次蕨菜采的少 倒是长了许多的见识 什么山榛子 野栗子 山丹丹花 野丁香 麂子 七寸蛇都见到了 学校像家一样 也像村子一样 充满着乡村和市井气息 除了单身的几个教师 大多 数老师都带家属 校园里跑着一大堆老师们七长八短的孩子 还有一些或漂亮或娴熟或尖 刻或泼辣的老师妻子 海老师的妻子冬天总会腌一大缸咸菜 整个校园的老师都会吃到 当然 人多 也不乏幽默而灰色的小故事 那时候 黄晓明演得 大汉天子 真在热播 学校里的李老师看到陈皇后阿娇被贬冷宫 不乏同情之词 他爱吃醋的老婆就为一句 阿 娇可怜的 大闹起来 从宿舍一直闹僵到校园 惊动了邻居 惊动了校长 更惊动了学 生 后来 李老师一家从学校里搬了出去 但是这个吃古人醋的故事比司马相如的 长门 赋 更广泛的流传在我们学校 2004 年新集中学新的教学楼开始动工了 虽然我们所有的七年级教师和学生每天去四 五里的小学上课 但是大家的心里是高兴的 我们终于要有一幢漂亮 安全 宽敞的教室 了 2005 年我结婚 后来又外出上了两年学 2008 年我又回到了新集中学 学校焕然一新 教学楼 宿舍楼 餐厅一应俱全 原来的校长调走了 看门的张老师退休了 新的马老师精精壮壮的和他妻子守着大门 学生从原来的一千人增加到了两千 许多的年轻大学生通过特岗考试来到了这里 多媒体 教学被引进到了课堂上 每位老师都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 可以无限时的上网 国家 正式在农村地区中小学实行两免一补政策 天天早晨 每个班的生活委员一大篮子一大篮 子从食堂提熟鸡蛋 教室里浓烈地散发出蛋臭味儿 在营养的同时农村的孩子也在史无前 例地暴殄天物 食堂除了供给土豆面还有了拌了黄酱的炒面 下课了 再也看不到趴在宿 舍窗台上吃饭的三三两两的学生 他们都在宽敞的 明净的餐厅里集体用餐 封闭式的宿舍楼 一二楼住着学生 三楼空置的房子住着教师 大多数的老师都在县 城买了房子 没有买房子带着家属的老师也被学校 请 了出去 大家都匆匆忙忙周天下午 乘车赶来 周五下午又匆匆忙忙赶回去 除了同一宿舍 同一办公室 我们的交流少多了 摩托车几乎在学校绝迹 全乡教师在中学开会 校园停满了老师们各色的轿车 学校呈现出蒸蒸日上的景象 但是冬天依然对于师生们是一种考验 无论是教学楼还 是宿舍楼还是餐厅都没有供暖 更没有安装供暖设施 最难过的地方是宿舍 开始每个宿 舍都有炉子 忽然 不知道周边哪个省份的农村寄宿制中学发生了煤烟中毒事件 学校怕 出事 撤了炉子 没有炉子 孩子们太冷 学校又买了许多电暖设施 但没使用几天 学 校又怕发生意外又撤了 后来每个宿舍都挂了厚厚的门帘 窗户上钉了厚厚的棚膜纸 那个冬天我班的孩子有一个得了阑尾炎 学校其他班级也有得的 好多的孩子嚷嚷胃 不好 冰冷的床 粗壮的炒面条 亏得是农村的孩子 身体素质好 吃得苦头多 要不真 是不敢想象 孩子多了 管理难度也加大了 有些时候 我们不得不和乡派出所联合起来处理学生 问题 2008 年我回校 一年后我考入县城一所中学结束了我在新集中学的教学生涯 18 岁到新集中学 门外的门市部里黄脸瘦小的任师傅第一次见到我还以为我是转来读 初三的学生 25 岁我离开学校那天 带着一岁半的儿子 宿舍楼下一只黄色的小猫引起了 儿子的注意 他紧追着喊 猫 猫 我抱起猫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我带着行李 牵 着他 走出校门 看门的马老师 煮着牛尾巴 热情地招呼我吃了再走 还说常回来看看 儿子念叨着 妈妈 啥时候回来看猫儿 可是从此 我再也没有去过我人生第一次从教的地方 二 常常觉得老师和学生的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就像米兰 昆德拉所说偶然的命运之鸟飞 落到我的肩头 如果没有全县优化教育资源的构想 没有彭阳二中和周围两所农村中学的 合并 没有教体局组织的选拔性考试 没有 沁园春 雪 那一课的试讲 没有临时上场 前陌生老师的一杯热茶 没有意外的临时带上七年级 21 班班主任 这一生我也不会逢 着那 60 多名学生 对于一个语文教师来说 你带的 60 多个孩子中 只有不到十个作文水平一般 你想想 人为加偶然 有意和无意相逢的这种巧合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在学生众多 优等生如云 学业竞争激烈的二中 我的学生不是最优秀的 但是对于 我 他们是我带过的最好学生 我的许多的想法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刚开始到二中 学校在原来的老校址 背临街 面朝栖凤山 栖凤山山势陡峭 上面 长满了至建县以来几十年里人们栽种的松柏 杨柳和杏树 山脚一条笔直的水渠 一边铺 了青石板路 渠的两岸植满了高大的槐树 秋日里青石板路全罩在一片绿荫之下 每天上 下课打开教室门 暖暖的阳光 瓦蓝的天空 苍翠深幽的青山就映入眼帘 宁静 美好的 自然景色讲写景的文章 讲古人的诗词就是最直接的教材 上陶渊明的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我拉开门 见南山 的自然 无意为之 陶诗的清新禅趣 在一开门 一抬头中孩子们便心领神会 讲 万绿丛中一点红 的衬托和对比 迎面的山 翠松丛里就有一座红亭 色彩的明 艳凝重比红绿粉笔 各种风景图片更多一份美 我又让学生观察 看看突出山体的凉亭像 什么 无数中答案过后 我告诉他们有一位宋代的诗人这样说 有亭翼然 有亭子像鸟儿 一样轻盈地落在山腰上 孩子们憧憬着尽快上欧阳修的 醉翁亭记 落雪的日子 我们畅谈围炉夜话的闲适 乡村生活里一方土炕 一盆土豆 一盘咸菜 的野趣 吃狗肉和烧酒品味史湘云 是真名士自风流 的率真 体会一句话文垂千古的才 女谢道韫形容雪的 柳絮因风起 的春意盎然 很多的时候 美好的环境 美好的心灵就把文学与文字的美与诗意读懂了 全班一半以上的孩子都住校 有些孩子四五周才能回一次家 他们的作文日记中对家 的依恋和思念比别人更多了几分 有一个女生 文章里一连好多次都在写教学楼临街处的 几株老柳树上的喜鹊窝 她写道辛苦营巢的喜鹊就像父母为了他们努力劳作 作文情深而 又处处通过观察到的事物去体现 还有一个孩子写到农忙的时候 回到家里 父亲打工在外 母亲下地 她跟姐姐在家 里包韭菜饺子 馅少面对 两人只好包了一些面馅的饺子 母亲回到家 有菜馅的饺子留 给了母亲 她和姐姐在母亲面前装作喜欢至极的样子吃着难以下咽的夹生饺子 趁母亲不 注意 她将饺子悄悄倒给了家里的狗 结尾不无遗憾地写道 都好过了我们家的狗了 贫穷却温暖 辛劳却有爱意 苦涩里还有着淡淡地诙谐 他们是情感丰富的少年 学习语文 我一直想不管世界要走向哪里 孩子将来要去哪 个工作岗位 我一定要让他们从我的课堂里获得美 获得丰润一颗心的方式 人说 雨要下在庄稼地里 庄稼才能开花丰收 雨下在石头上 石头不会结果 当雨 遇到的是土地 那就得让麦苗长得更茁壮 花开得更艳丽 在教育他们的同时 他们也在教育着我 班里有一个孩子 学习很好 家庭比较困难 每次的奖学金 社会的各种赞助 我们总会想到他 有一次 不知哪里捐来一些运动鞋 班里给他时 他却拒绝了 后来他在日记中写道许多的帮助 让他喘不过气来 许多的恩 惠让他有了压力 他希望把更多的帮助给予那些更需要帮助的同学 九年级第一学期 入冬不久 天气骤然降温 有个住校的学生穿得太单薄 我准备了 一件棉衣给他 他笑呵呵走了 周末回来 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衣服袋子 多了一张纸 条 感谢的话语之后 婉转地谢绝了我 理由是他不喜欢这种衣服风格 我受到了教育 尊重是关爱的基础 反之就有可能是伤害 我们的搭档里有一个女性化的男老师 人很诚挚 但是总不知道为什么和学生相处不 到一起 一名同学写了题为 花样美柳 的作文 她以同情又讽刺的笔调描写了老师的兰 花指 不准确的发音 怒发冲冠时的失态 看到那样的作文我是又惊又叹 冷峻 不露神 色的老道文笔 她才八年级 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到底有一颗怎样的内心 我们站在讲台上 以为自己是个训练有素的 耍猴人 在台下孩子的眼里 谁又是真 正的 猴子 呢 他们是有思想的 语文的学习需要心也需要脑 他们的主体意识在觉醒 不人云亦云 不卑也不亢 2012 年我送走了他们 九年级学校教室紧张 他们被安置在了实验楼三楼 后来那间 大大的教室就一直空着 去图书馆借书 总要经过那间紧闭的门 心里总有一种沉沉的感 觉 军人说 铁打的营盘 流水的兵 学校何尝不是如此 铁打的学校 流水的孩 子 目送着他们由脸颊肥嘟嘟的孩童变成喉结突出身姿翩翩的少年走出校门 目送他们由 天真烂漫到情窦初开留一个背影给你 我慢慢地 慢慢地理解龙应台所说的话语 其实所 谓老师学生一场 也只不过意味着 你和他的缘分就是就是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 站在小路的这一端 看着他逐渐消失 而且 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 不必追 三 去年 我来到了西夏区实验小学 和银川市任何一所小学一样 实验小学也隐藏在一 个不太深的巷子里 在没有做任何深入思考和准备的情况下 我由一个多年的初中教师成为了一名小学班 主任 第一天报到 第二天我就接过了 42 个八九岁的小孩 经过一个学期痛苦的磨合和适 应 我才真正的接纳了周围的一切 西方有句谚语 山不过来 你就过去 何况 我就在 山 中 实验小学 刚进校时 叫西夏区十四小 其貌不扬 占地面积不是很大 进入校门 一幢坐南朝北的办公楼处于学校中心位置 右边两排教学楼 左边一个塑胶大操场 经常 有一些顽皮的孩子躺在上面玩 学校东南角一个食堂 一间锅炉房 门口都长着一棵柳树 我最喜欢的是食堂门口的那棵 高大婆娑 小时候 一提笔 我就喜欢画一所房子 旁边 再画一棵树 农村的家几乎都是这样 所以食堂有着家的感觉 食堂门口有一大片荒园 孩子们上科学课 总喜欢到那里去捉蜗牛 现在学校搞绿化 丁香 杨柳好多都已经种进 去 听校长说 还要留出一部分供学生使用 城里的孩子 跟泥土接触的少 而人类生活 的一大部分依靠的就是土地 无论是给孩子们开辟出一方菜地还是一畦花圃 对于他们接 近土地 感受自然 体验农民生活 接受最直接的经验都是有意义的 当年在新集中学的土房子里 学生很漂亮的剪纸 花花绿绿的一行行贴在掉皮的墙上 俗艳的触目惊心 盖了教学楼 一些标语的内容 颜色 放置看过总觉得别扭 总觉得少 了什么 少了什么 少了美 审美能力的低下 再好的资源你看不到品味 内涵和文化 简单甚至于有些简陋突兀的西夏区实验小学院内给你留不下多少影响 但是办公楼 教学楼内部给人的感觉却不是这样 从学校标志 到几处装饰 你看到的是书香与文化的 浸润 没有暴发户似的金钱堆积的雕琢和淫巧 没有小学校所具有的胆怯和自卑 简洁的 质朴的 不张扬的 是整个学校内部给人的感受 学校成立不到五年时间 老师大多是从本区直接选调过来或从外县区选聘而来 队伍 年轻却非常敬业 无论教学还是教育理论水平都不可小觑 和我以前呆过的学校最大的不 同是 男老师凤毛麟角 学校是女老师的天下 40 多个女人的世界 工作一丝不苟 兢兢 业业 周围辖区的孩子大多数来自于商贩或者个体经营者家庭 家长共同的特点是文化不 高 又顾不上管孩子 但孩子们的教学成绩依然在西夏区各项统考中名列前茅 她们不签 到却按时上下班 没人给她们额外给工资 她们却经常辅导学生 她们更是注重精致生活的女人 任何的时候 你见到他们都是略施粉黛 衣饰整洁 温文尔雅 平日喝柠檬养颜 打球健身 更有许多老师假日还在培训班学习舞蹈 练习书 法 总之 他们敬业 积极 热爱生活 学校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宽严适度 不扼杀孩子的天性 上课时 学校里能听到的只有 老师讲课或者学生朗诵的声音 下课则会满校园沸腾起来 到处都是飞奔呼啸的孩子 上 操从来没有谁过分的强迫孩子步调一致 口号洪亮 玩是孩子的天性 下课是他们宣泄的时刻 孩子不喊不闹还是孩子吗 但在这之前我 却见过以几千人的小学下课安安静静为荣的事情 不让孩子说话叫嚷无疑是封住了他们的 嘴巴 跑步就是为了锻炼身体并非培养共同抵御敌人的士兵 每年春天 学校总会想办法安排孩子们去周围各处参观访问 增长见识是一个方面 更多的是在整个出行的过程中锻炼学生的身体 磨练孩子的意志 增强他们克服困难的信 心 增进他们团结协作的能力 这一切氛围的营造也要归功于一个人 那就是我们的校长 肖庆华 我们私下里都 亲切的称她老太太 老太太有男人的豪爽与睿智 有女性的细腻和温和 最重要的她有教育思想 并且会 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学校的各项事情中 对于我获益最多的是教学 每学期开始 校长会将所有老师的课逐一听过 并且给每 个人中肯的建议 就像以前学习水彩画我调出的颜色总是太单薄 不丰富 很长时间不能突破 偶尔将 颜料盘里的脏颜色跟调好的颜色放在一起 结果色彩不再呆滞 教学有时一个点突破不了 会困惑你好长时间 它甚至不是多大的一个问题 但是直接会影响到教学效果 我班课堂 总没人举手 本学期开学听课结束 校长给我的建议是改变方法 适应小学教学 我将我的困惑提出来 怎样让孩子开口 她告诉我很简单 沉下去 到课堂中 给学生呈现出不同层次的问题 简单的让不举手的也参与进来 直呼叫起 复杂的可以面 向全班 面向层次好的学生 这样把不同层次水平的学生的兴趣都激发起来 课堂自然就 活 了 一点星光照亮我 我的班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 肖校长是一个注重细节教育的校长 她爱美 爱整洁 有了好的想法立即就会想到在 学生身上实践 她从微信上获得一组美化校园的图片 用可乐瓶种花草并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