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传统中医理论认知成为科学思想的发源地

让传统中医理论认知成为科学思想的发源地李爽姿王勤明（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100700）摘要：本文作者认为：在建立适合当代社会发展的健康服务体系中，传统中医理论认知的创新发展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这是因为长期临床实践经验事实证明，中医药有确实可信的医术和效用，能得以生存和发展，正是由于有中医理论作为法理依据。改革开放以后的发展，中医科学正处于从学习、跟踪向创造、引领转变之中，已积累了较好的基础，中医科学蓄势待发；但培养科学精神必不可少；原始创新是更高目标；而以临床实践需求为主体的研发体系适用于诊疗技能而不适用于中医科学理论；这就要加强经费管理和使用效能，也要继续加强经费投入；既着眼于健康服务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需求，也要鼓励和支助标新立异的自由探索。使传统中医理论认知成为科学思想的发源地，真抓实干，少说多干，至关重要。理性的选择，是充分发挥中医理论的资源优势和特点，为科研人员营造良好的发展空间，鼓励自由思想、自由探索和自主创新，真正使中医理论认知创新激发活力、增强动力，中医健康服务，就是要从临床实践出发，把各种人才、各种创新要素，都聚集在传统中医理论旗下。坚守这一创新理念，传统中医理论认知，就会与时俱进深入到健康服务之中，就能不断赢得更多的公众、患者信任和支持。关键词：创新；中医理论认知；科学思想在建立适合当代社会发展的健康服务体系中，传统中医理论认知的创新发展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古老的中医理论认知有着如此顽强的生命力，而且能在当今科学十分发达的世界占有一席之地，独树一帜，不是偶然的。长期临床实践经验事实证明，中医药有确实可信的医术和效用，能得以生存和发展，正是由于有中医理论作为法理依据。尽管现代西方医学的实证技术方法和统计学理论，都还没有或不能作为基础标准，发现或证实中医中药的作用、价值。但传统中医理论，就如当今的天体物理学、黑洞理论、宇宙大爆炸理论等那样，尚无法用实验室的技术方法来加以证实或分析。这些理论至今也还只是“假说”而已。但这不妨碍天文学、气象学、天体物理学等作为科学技术，黑洞理论、宇宙大爆炸理论等作为科学、科学理论而存在。以此而言，适合中医学的传统中医理论应该受到重视，并且可以认为中医理论的创新，能够指出中医药学，今后生存、发展、研究的新方向，它也是走向中西医真正结合、融合，为人类健康服务的行动指南，并应当成为形成医学科学思想的发源地1。在当代，关键核心技术的创新往往基于重大科学发现。这个规律从十九世纪下半叶人类进入电气时代以来就已形成。如果中医理论认知要成为领跑未来医学新技术革命的学科，就应该努力提高自主创新能力，践行科技创新，成为科学思想的重要发源地。这表明，中医理论科研需要努力的，是去探寻一种合乎中医临床实际需求的研究方法，而不是粗暴地、轻率地、武断地，现在就对中医理论是否科学下结论。中国曾有过举世闻名的“四大发明”，但那时的科技进步基本不需要科学，或者说，科学和技术是分离的。科学揭示的是事物的原理、本质和规律；而技术发展出的是装备、工具和工艺。我们这个古老的文明古国，在十九世纪时，技术全面落后于西方，主要是近代科学产生于西方而不是中国。中国人发明了指南针（司南），但没有追究磁力的本质，更没有意识到磁场中的运动能够产生电力；中国人记述了石油的燃烧，但没有追究石油的成分，也不可能分馏出汽油、柴油，更不会发明内燃机；中国人制造出火药，但没有追究火药的功效，也不会想到火药爆炸所产生巨大推力的能动作用。今天，中国每年专利申请数已居世界前列，却仍然鲜有重大科学发现和关键核心技术创新，令人深感遗憾。而传统中医理论所揭示的是，人类生命生长和疾病运动变化的机理、本质和规律；医疗技术发展出的是临床医疗实践技能、技巧和技艺，同时也包括医疗工具。它们却是融为一体的。应该说，目前的中医科技体制存在着“四不现象”：创新投入产出不匹配；产学研用结合不紧密；科研评价机制不科学不合理；科技创新体制机制不完善。要在中医药事业中，真正落实“创新驱动发展”科技战略，就要真情实意让中医人才安居乐业，心情舒畅，勤业乐事，有使不完的劲儿去搞创新，去做中医健康服务；就是要把各种人才、各种创新要素，都聚集在传统中医理论旗下，使传统中医理论认知成为科学思想的发源地。这既是中医科技体制改革的要求，也是对励行中医健康服务的要求。对此，有以下几点认识和想法。第一，中医科学蓄势待发。科学研究需要人才、资金、需求、基础设施等结构要素的支持，受到综合国力和文化传统的制约。中医这样一个东方文明、古代文化发展现代科学，必然需要经历长期的积累和转变。经过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在改革开放以后的发展，中医科学正处于从学习、跟踪向创造、引领转变之中，已积累了较好的基础，中医科学蓄势待发。传统中医基础理论开始形成创新的自信和勇气，要抓住机遇，时不我待。第二，培养科学精神必不可少。简言之，中医的科学精神就是格物致知，求真务实。科学精神是培养杰出医学人才和产生重大科学发现、发明创造的土壤。一个学科如果缺乏这种精神，就难以结出科学思想和发明创意的硕果。科学精神的核心是理性、求真、创新。当这种精神渗入民众的思想行为，它带给整个国家、民族的滋养将远远超出科学领域。历史早已证明，在这种氛围中成长的医家，也更易于形成追求真理的价值观和独立、坚毅、格致与穷究、锲而不舍的人格。高素质创新型中医人才的教育，是在一代又一代中医学子中培养和传承这种精神的重要载体。尤需注重高学历、大视野、尚仁德中医教育的改革，既是培养大批合格医生的需要，也是培养国医大师的需要。第三，原始创新是更高目标。当前中医基础理论研究的主要问题是缺少开拓新领域、提出新概念、发现新原理的原始创新；更缺乏能够发扬传统中医特色优势的新举措、新观点。这类创新，是一个学科对人类文明和国家进步做出贡献的重要体现。为此，中医基础理论科研各类资源投入、人才计划和学术荣誉应该向原始创新倾斜，把学术成果的原创性，作为比论文发表、刊物出版影响和研究积累程度、奖状颁发等指标更高一级的评价依据，鼓励青年才俊以探究新领域、提出新问题，作为科学生涯的开始，持之以恒地寻找实质性的突破。第四，以临床实践需求为主体的研发体系适用于医疗技能而不适用于中医科学理论。理论科学研究和技术研发密切相关，却是不同类型的创造性活动（在一些场合使用的“应用科学”一词与“技术”一词含义重叠，不在本文“科学”一词包含的范围，尤其是某些具体的临床诊疗技能）“两张皮”的问题主要是指诊疗技术研发和临床实际应用之间的问题。而不应误导为中医理论研究中科学发现和临床实际应用之间的问题2。技术成果如果仅仅停留于论文或专利就不利于生产力的发展。但是不能反过来认为所有科学思想和发现都应立竿见影催生生产力，不然就斥之为“两张皮”。如在近现代物理学，无论是万有引力定律、电磁波理论，还是质能方程，它们的发现者都不知道这些理论跟GDP有何关系。但是没有万有引力定律就无法发展航天技术；没有电磁波理论就不可能发展出无线通讯；没有质能方程也不可能开发核动力。以市场为导向、企业为主体的产学研体系主要适用于技术研发，把科学研究一概纳入这一体系将阻止中国成为科学强国。同理，中医基础理论研究虽然在提高中医诊疗思维能力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也并不能等同于中医临床实践技能的研发，中医基础理论创新的道路是漫长和艰苦的；只有少数人，也许，能真正走过它；但它的确是切实可行的，也是不可或缺的。束缚自己前行的，不是别人，往往是自己。没有自信，哪来的创新发展。第五，加强经费管理和使用效能，也要继续加强经费投入。在中医基础理论研究过程中，出现过和在其它科学技术领域一样经费的不当使用，但这不是投入的错误，而是管理没有跟上的偏差。这是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学科建设中常见的问题。不能因此认为对中医基础理论研发科学技术的投入已经过剩。更不能因为中医基础理论创新的道路漫长、曲折与艰辛，而减少资源的投入。经费的投入是任何其它政策措施都不能代替的恒久推动力。第六，既着眼于健康服务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需求，也要鼓励和支助标新立异的自由探索。要使传统中医理论认知成为科学思想的发源地，深化中医科技体制机制，资助格局的调整就势在必行。一方面，在全面加强布局，推动学科发展的基础上，要着眼于健康服务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需求，从创新链部署资助链，更加关注符合国家战略目标和经济社会、临床实践发展需求牵引的中医基础研究，加大支持力度，把握创新驱动战略需求和中医基础理论研究科学前沿发展趋势，进一步增加资助工作的战略性和前瞻性，使中医基础理论研究科技创新，结构更加合理，目标更加清晰3。另一方面，在落实“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的过程中，要积极培养和鼓励自由探索的科学精神，着手提升人才资助力度，展宽年龄分布带，避免在年龄上限附近的层状板结，切实营造有利于人才成长和发挥作用的良好环境，努力使资源投入成为稳定和养护创新人才的平台，成为施展科学才华、创新梦想的舞台。积极引导中医基础理论科研人员标新立异的自由探索，从产出创新成果到形成影响力，将来能发挥引领作用的过程演进。同时，维护好作为自主创新基石的科研诚信，构筑风清气正的健康学术生态环境，从而切实夯实自主创新之基，蓄积创新驱动之源。总之，在历史的长河中，传统中医理论认知推动中医临床实践的发展进步，操之在我，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以中医理论创新驱动中医学术发展，理想能否照进现实，改革愿景如何变为实景？使传统中医理论认知成为科学思想的发源地，真抓实干，少说多干，至关重要。理性的选择，是充分发挥中医理论的资源优势和特点，为科研人员营造良好的发展空间，鼓励自由思想、自由探索和自主创新，真正使中医理论认知创新激发活力、增强动力，中医健康服务，就是要从临床实践出发，把各种人才、各种创新要素，都聚集在传统中医理论旗下。坚守这一创新理念，传统中医理论认知，就会与时俱进深入到健康服务之中，就能不断赢得更多的公众、患者信任和支持。参考文献：1周学平，叶放中医理论传承与创新研究的思路和方法J中医杂志，2009，50（2）：101-1032朱少均科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