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生活空间的质量——从环境心理学到环境深层心理学

提高生活空间的质量从环境心理学到环境深层心理学南 博文1957年生于广岛，毕业于广岛大学，Clark大学大学院完成学业，Ph.D，著书有theoretical perspectives in environment-behavior research孩子们的居住场所和人与人世界的现在等前不久辞世的吉武泰水先生为环境空间的印象（鹿岛出版会/1976）日译版所作的序文中有这样一段话：“本书无疑是环境心理、进而环境设计的原始著作之一。然而现在我本人最关心的是面向该领域的深层心理挖掘什么场合成为梦中场所的背景，因此期待着这一领域内任何意味深长的成果出现。”其后经过了二十多年，该领域内意味深长的成果，除了出自吉武之手的梦的场所梦的建筑原始记忆的现场作业（工作舍/1977）以外，尚未见其他。也许当时还处于这样一种状态：染指深层心理学，不仅对于建筑学，更对于心理学研究人员而言也是禁忌之地。另一方面，建筑设计，或广言之环境设计的发展过程，就是把握要求者、利用者的需求和生活状况，调整相关当事人之间的关系认识到这样一种临床作业。这一点，高桥鹰志先生在环境设计及其教育中将其作为“情感方法（sympathctic method）”而提倡。这无论在临床心理学还是建筑设计中，都把来访者或要求者统称为“顾客”，对此也是象征性地表现。伴随建筑活动而来的空间变化，不仅是实现理想的舒适环境的设计，而且更与空间变化引起的个人或集团的精神生活的变化有着密切联系。这也是心理动力领域的设计要求。以往的环境心理学，特别指向环境的物理特性与人类心理反应之间的函数关系。与此相反，吉武先生暗示、高桥先生提倡的“同感方法”，则作为建筑规划设计基础的环境心理学，还涉及人类情感动态、欲念、儿时经历、怀旧等环境印象、记忆图像、对象丧失、对象关系等，当属首次涉足深层心理学领域的临床环境心理学了。本文尝试通过某市再开发实例对此作一论述。城市再开发给生活空间带来变化笔者自1987年起实地观察连续跟踪广岛市D地区城市再开发的进展，其中尤为显著的环境变化是道路。照片1、2是为了向居民说明再开发事业而使用的显示再开发前后道路环境状况的照片。居住区域确保充足的道路宽度，使得人、车均能安然通行，从市中心贯通该地区基干道路，以此为中心，实施网格状的道路区域设置。这样的环境变化，着眼于道路交通的便利性和防灾等观念，设计构思理想的生活形态，使生活空间更趋舒适怡人。但是，杰科布斯J以美国大都市的死与生一文来指出地域自治团体中人们的互动交流的机会随着再开发而丧失，这个问题，本人在D地区再开发过程中也进行了采访，一个最典型事例就是道路开发给邻近地区的熟人、居民间接触来往带来结构性变化。室内与室外的界线在于呈半露天型的通道内，这是再开发前的道路环境（照片3），相比之下，再开发后的住宅，铺设了地砖设置了大门（照片4）。偶然与他人见面的机会也渐少了。即使隔壁近处也是按下内线电话即可，不是特地访问就见不到面了。从我的采访中可以看出，这样的环境结构对于那些较少被人亲自登门拜访的高龄者来说，演变成了社会性屏障。此外，原来可使地区内跨越三口之家的多住户，能够间接地见面接触的“正好在场”式的建筑结构，也伴随着再开发规划的土地利用而逐渐失去（照片5）。深层的心理学解释:都市的精神分析看了以上城市再开发所带来的地区环境的一个侧面的变化，正是以往环境心理学最占上风的“居住评价（POE）”框架中所强调的。本文想问的是，这样的环境变化的背后隐藏着的无意识的动机所在。为什么这个城市非变不可呢？希望能在城市规划设计的合理性和经济结构的变化中其表面可见的理由的背后，探明这样的可能性：即能否对进入都市的共同心理状况从临床的角度来理解。从本人长期观察体验D地区再开发实例中明确可见“世代交替”主题，这一现象应该与广岛市整个城市的历史牵扯不断。凝固而内存了被炸后的广岛市内唯一的战前记忆与亲历爆炸的那一刻，就是该D地区。于是，城市再开发，就成了一个机会，消除象征这个城市外伤痕迹的、密集的“古城一条街”战前、战后的居住方式及近邻关系的风格。再开发所引起的道路结构的变化（图1、2），难到不是意味着借以改变支撑原始记忆的城市的深层心理表现吗？林奇K在城市的印象中说“将道路（path）作为构成城市印象的构造、特性、意义的基础性要素而提升，这一现象值得重新注目。人们对于某个城市某个区域所怀有的印象，以道路为主而蔓延开来，对该场所的记忆也是因了不同的道路纠结着不同的深层记忆，因为道路的改变而根本地改变了。高龄者的居住场所与社会地位随着环境变化被年青一代所取代，这样一个再开发的过程，与场所记忆被人为阻断的上述动机重叠。根据地域特性的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