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doc

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昌平区跨越式试验实施记实杨剑英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一：第一次听说“何克抗”，是一次市里教研时，听一位师长大谈整合的流派，说到“南李北何”，我懵懂地问了声，谁是“南李北何”？那位师长回过头来不屑的漂了我一眼，意思是连这都不知，还搞整合？旁过立即有多位仁兄告我：南李，指南方的李克东，北何，指北方的何克抗。于是知道这位高人。后来来到中心，经常参与评有关学科整合的论文，一线老师的论文大多是经验型论文，如果遇到文篇、思想太大之佳作，我们就会一块聚在一起讨论，当然也在怀疑人家有抄袭之嫌疑，经常说的话，上网搜搜，是不是拷贝何老先生的，于是“何氏”风格成了我们评论文时最常说的一种称谓了。对于何老师的文章，上网一搜，数目之多，令你瞠目，一般是篇章很长、内容很深的理论性文章，说实话，从来没有仔细拜读，想想这些大家离自己很遥远。其实心里也在暗暗嘀咕，你了解一线教学的情况吗？整合有那么高深吗？这些理论能否真正指导实践教学？（注：课题搞了一年多，其间风风雨雨，有苦有累有笑，收获的不仅仅是学术、整合和教学，还有很多，如今回首起来，觉得挺有意思的，将自己对人、对物、对事的琐碎的杂事，作为随笔记录下来，以飧关心、关注这个栏目的朋友。对了，这是不是就叫网络日记啊，哈哈。）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二：2003年初，教委发起了“教育思想大讨论”，其中有一项是关于“信息技术与学科教学整合”的讨论，为了响应教委这一决定，我们于三月在全区召开了“信息技术与学科教学整合动员大会”。在其后的一次研讨活动中，请来了原市信息中心副主任曾翔翊，席间闲聊中得知他正在读北师大何克抗教授的博士，我们说能否请何教授来给我们做个报告，他说回去试试，因为何教授很少在外面做报告。果然不久后，曾告诉我们说，何老师说不愿意做报告，要做就做课题，因为只做一个报告，对推进工作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李主任说，什么样的课题，可以请来一块谈谈，于是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促成了。5月中旬一个阴雨天，在进修学校二楼会议室，以李主任为首的相关业务部门领导大约二十多人与曾陪同下的何克抗教授进行了一次座谈。可能由于当时“非典”还没完全过去，所以路上人、车甚少，一路畅通，所以何教授到来的时间比预约的要早半个多小时，李主任正好开另外一个会，所以还没到。第一次见到何教授，说实话还有些激动，他本人的样子与我想像的差不多，花白的头发、白净的皮肤，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很矍铄，气质很好，挺有大家风范。可能因长年动脑子，年龄看上去要比实际大一些。因为大家都是初次见面，只是礼貌性的问了个好，与曾因有业务上的关系，大家与曾聊起来了。我见何教授一人在那儿坐着，就坐到他旁边，想找个话题打开僵局，我永远记得第一次与他交谈的情形，当时我说：久闻您的大名，今天见到您真的很高兴，然后自我介绍了一下，令我很尴尬的是，何教授对我这番表白，一点表情都没有，连个“啊”的语气词都没有。这种情况我还真的没遇到，于是我硬着头皮就又说了些别的，老先生仍然一幅茫然，仿佛周围根本就没我这个人。气氛一下子很僵。好不容易，郑（克愉）校长问了一句，您来过昌平吗？“哦，来过，到过十三陵，不过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这是老先生进来后，说的最完整的一句话，本以为就此打开话匣子了，没想到，等别人都在兴致勃勃的说二十年前的十三陵与今天的变化时，他却又连一句话也没了。“太怪了，太不好接触了，这老头子！”我心想。又过了一会儿，他仍然一个人坐在那儿，旁若无人，他可能挺习惯这种情形，可我觉得挺尴尬，我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陪着干坐着。可能小曾也想为他找个话题，就介绍我说：杨老师也是北师大物理系毕业的。这句话，对于何教授起了点化学反应了，他这时才侧头看了我一眼，好象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存在，他问：你是哪届的？我说：93届的，毕业后一直也没回过母校。他说：应该回去，学校变了好多。我说：我上学时还没有信息技术学院，只有电子系，什么时候成立的？这次可算是歪打正着了，老先生来情绪了，打开了话匣子，原来他也是物理系毕业的，他将我们系的发展史、如何将天文系、电子系分出来，又如何成立了信息学院，还有学校现在盖了哪些楼，又在珠海发展了分校，分校有多么漂亮，在当地的影响有多大？还介绍了当年他的同学好多都是我大学的老师的近况。如此正在他兴趣盎然的向我说着的时候，李主任进来了，原来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三：大家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直接切入了主题，开始了几天之行的主要内容。由于人少（大约20多位）、屋子大，何教授建议换一个小点的屋子，我们就来到隔壁的会议室，大家围坐在一起。李主任简单的讲了讲为什么要请何老师来，他最后核心说到：“信息化硬件投入很大，但产出很少，大投入没有大产出”，如何办？何教授就开始讲了，他声音洪亮，略带点南方口音，但不太重，一讲起他的学术，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换发出勃勃生机，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激动之时，最爱做的一个动作是捋袖子，右胳膊在空中坚定的挥舞着。那天大约讲了2个小时，其中1/2的时间讲他的语觉论和儿童认知思维新论，1/2的时间讲他的跨越式课题。关于他的两大理论基础，在网上只言片语的看过些，觉得太深奥，也没太仔细读，我不知别人对那天讲的感觉，我觉得何老师的理论的确讲的挺生动的，不像想像的那样乏味。他说传统的理论认为，人具有五种感觉，即：听觉、视觉、味觉、触觉、知觉，其实忽略了人类最根本的一种感觉，那就是“语觉”，语言的感知与应用，这也是人与动物最基本的区别，其它那几种感觉，人与动物都具有。听完这些，第一次知道了“语觉论”，这可能也是他近期最痴迷的研究成果。另一人类学习语言的规律，一个梯形曲线，即人在0_8岁，语言学习能力是最强，812开始下降，到12岁时语言学习能力下降一半，12岁后学习语言的能力下降更快，所以应该抓住小学期间，这是人类学习语言最佳时机。他先后举了几个例子，比如，猫在出生后几天（好象是4天）如果将眼睛捂上，结果导致猫一辈子看不见，如果不再那个时间阶段捂上眼睛，则不会瞎。所以那个时间是最关键的时期。如果我们在孩子语言学习能力最强的时候不训练孩子，会无形中剥夺了孩子语言学习的能力等。还列举了大量的实例。大约过了一半多的时间，他仍在涛涛不绝的讲他的理论，并且屡次提到“皮亚杰”，基本上是批判的基础上发展了皮亚杰的观点，后来听他的弟子说，以前何教授最信奉皮亚杰的理论了，到处讲皮亚杰，研究的越深，发现的问题就越多，后来就是补充皮亚杰的观点，到再后来，基本上的持批判性的发展了皮的理论体系。大约时间过了2/3，他仍然没有提到信息化，更没提到“大投入大产出”的，固然我比较爱听，但我还是很耽心我们今天来的领导是否能有耐心，环顾了一下会议室，大家都在出神的听着。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四：大约进行到2/3的时间，整个将他的语言发展认识的创新理论，尤其是他创立的语觉论都讲完后，他开始回到主题，也就是李主任最初提到的问题：大投入如何实现大产出？他说在网络环境下，通过资源和教学设计来达到跨越的目标，具体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开始试验，到三年级其英语、语文、信息技术的水平达到小学毕业。然后他就谈起了他在广州一带所做的试验，谈起了关于小学一、二年级改写三国等创作。其间还发生了一件极有意思的事，他屡次举例说到广州东风东路小学，由于口音的原因，我们一直听到的是“东东东”，下午何老师走了以后，我与赵校上网想查查关于这方面的信息，输入“广州东东东”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我们整猜了一下午，到底是哪几个字，直到后来又遇到何老师的弟子，我俩第一个问的问题就是广州的实验学校是不是叫“东东东”。大约讲了2个多小时，结束了他此次的报告，可以说从理论到实践，真的很有新意，也让大家觉得挺可信。此时，会议气氛非常热烈，有讨论的、有直接向何老师问问题的，一扫早上刚来时的沉闷，看来大家找到了共同熟悉的话题，那就是教育教学。最后李主任作了总结，他说：我来作个表态吧，可以试一试。等主任说完后，何教授说：那这样吧，下个星期我派人过来调研。会议就此告一段落，大家中午在食堂吃的自助餐。餐间，大家一起谈了谈关于“非典”的事情，何老师说他在前一段时间，也就是“非典”最厉害的时候，一直在广州北京之间飞。其实如果不是“非典”，尤其最厉害的是广州和北京，我们可能那时就去广州考察了。大约是签约仪式的那天下午，我和他谈到实验学校挂牌的事，他生气了，他说，你们应该关心怎样开展实验，不要追求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我很尴尬，顿时觉得自己很渺小。写到这里想起来了，签约仪式之前，我们跟他说，有一个简短的仪式，他也很生气，大概意思是说，你们不要搞形式主义，给我们的感觉，他所谓的签约，就是双方在协议上签字，更注重实验的本质，更关注领导是不是真正重视，具体细节斑竹肯定不会忘记。对，初次接触他的人，几乎每人都感到难以接近和理解，甚至不近人情。签约那天的仪式，从开始到签字、讲话、合影，大约总共用了半个小时，他一直很不高兴，据接车的人说来的路上，何老师一个劲的说，搞什么仪式吗？纯粹是浪费时间。签约时也面无表情，直到城关孙校长提问说三年以后试验如何进行？这才算是有点缓和。那天听了一天的课，上午听了二毛两节课，中午评课，一直将近到12点多才吃上盒饭，吃饭时，我正好坐在他旁边，他一看菜、饭都多，拿起一双筷子，将饭和菜都拨出来一部分推给我说，太多了，我吃不了，这些给你吧，我没动过。我说：我也吃不了，每人一份，您吃不了可以剩下。他说：不行，太浪费了。说完也不再和我说话，独自一人吃了，我心里想乐，你不浪费，那就让我浪费？下午去城关听课，因为城关三节课，听、评完课已经到了晚上六、七点多了，城关柏继明校长一个劲儿想留下吃饭，我就与他的学生商量，他的学生说，如果在北京的话，他很少在外边吃晚饭，恐怕不行。我想可能吃饭的时候，能够拉近彼此距离，增加与老先生的接触，消除一下彼此的隔膜，于是我就直接找他商量，起初他也不同意，说他不习惯在外边吃饭，再说给学校造成麻烦，我想了想说：其实老师很希望和您进一步交流，每次听完课，您评课，她们听，没有相互真正的交流，她们还有很多疑惑想向您问，可是觉得您是大专家，高高在上，她们怕您。如果大家一起吃饭，在饭桌上，可能气氛就融洽了。他想了想，可能觉得我说的有理，就说，那老师也一起去吃？我说：当然。终于晚上大家一起去一个农家乐的饭厅吃了一次饭，这也是试验开始后，头一次晚上在外边吃饭。和何老师吃饭，其实是一件苦差使，如果你不说课题和教学，他很少说话，很闷的。所以为了调节气氛，我们在饭桌上，仍然在谈着课和理念，而且他最愿意和试验老师谈，一谈起来，连饭也忘了吃，仍然那么激动。最后吃完晚饭，主人客气的问，都是家常便饭，吃饱了吗？他说：太浪费了，如果下次还这么浪费，我就不吃了。签约那天，从早上7：00上车，参加了半个小时仪式，听了五节课，评了4个多小时的课，吃了两顿饭，而且晚上的饭桌上，仍在与试验老师和他的学生谈课的设计，大约持续了1个多小时，这就是他的一天。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五：那次开会以后，我们准备确定几所学校进行调研，说实话，我在昌平生活、工作了近10年，但对昌平非常的陌生，对昌平的地理环境、中小学情况知之甚少，在教育领域内也干了近十年，还博得一些虚名，但对如何真正开展科研，也一概不知，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年来，我自身长进了不少，真的很感谢这个课题。为了确定哪些学校作为我们此次调研的对象，我们对全区的中小学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了调研：1）校长的信息素养；2）学校的信息环境；3）学校的科研情况；4）学校的语文、英语教研组力量；由于时间仓促，这些数据都是有关业务部门提供，而没有实地调研。根据上述几项统计，进行排名，列出了8所学校，即中学2所，小学6所作为我们首次调研的对象。2所中学是昌平四中和沙河中学，小学是城镇3所：城关小学、二毛小学和城南中心，川区2所：南邵中心和马池口中心，山区一所：十三陵中心。至此，我们将调研前的准备工作已做好，但调研内容是什么、如何调研，我仍是一无所知。6月11日早，我去北师大南门接何老师的学生来调研，又回到了久违的母校北师大，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珉珉之中觉得我的生活可能从此会发生一些改变，10年前我从这里毕业，因为不喜欢物理也不喜欢当老师，我的大学生活并不美好，记忆当中就是在实验室里渡过，物化造弄人，我竟然当了十年的老师，而且还越来越喜欢教育。参加此次调研的都是何老师跨越式课题的主要成员，包括余胜泉副教授（博士）、马宁博士、吴娟博士以及其他几位硕士，他们都很年轻，最大的也就刚30，带队的是余胜泉博士，因为搞这方面的研究，所以对此人也早有耳闻，读过他的一些文章，觉得他的文章很老道，一直以为是位中老年学者，见面之时，所以吃惊于他的年轻，余博士是南方人，口音较重，脑子很聪明，是何老师目前最得意的几名弟子之一。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又是校友，不一会儿就熟了，谈天说地，好是热闹，没有一点“何氏”作风。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六：随后的两天半，我、赵校与北师大方面一起对以上8所学校进行了调研，调研的形式以座谈为主，座谈的内容为六个方面，即：1）硬件设备情况；2）教师信息技术技能情况；3）师资结构及理论学习情况；4）领导对试验的认识；5）老师对教研的态度；6）对整合的期望（相关准备）要看一所学校信息水平高低，关键看校长、老师提问题的多少，问题越多，说明开展程度越深。两天半结束后，我开始着手写此次调研报告，正在构思当中，大约在其后的第三天，余胜泉给我发来了关于此次昌平调研报告，且不说内容如何，页数大概有几十页，当然其中一部分是他们以前就有的，但足可以看出他们工作的高效，这一点在以后的工作中，也验证了。一般来说，听完课后的一周内听评课反馈情况就会写出来，我想这可能也是受何老师的影响吧。最出乎意料的随此次调研报告同时发来的还有一份签约书，关于课题项目的收费情况，而且收费还不低。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意料之外的，以前做课题，都是上边给钱，而现在引入一个课题，怎么反到给人家钱了呢？当时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一点大家可以参见贴子课题实验里的部分讨论。不仅我们区讨论，我到市里活动，相关这方面的一些专家也在问我这事，一时间，众说纷纭，课题试验也就此告一个段落。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七：后来，我将该次调研报告完成并上报教委，一式五份，但由于正值人事制度改革的前期，所以迟迟未见回复，心里也有些着急，但想想钱很多，想来教委一方面忙，另一方面在硬件还没完成以前，估计不会在应用方面投钱的，固然后来余又与我联系了一次，说钱可以降下来，一些软件、平台等就相当于免费送了，而且每所学校的课题费也降低了不少，他说考虑到上次调研时，看到昌平经济的现状与南方相比，一些学校还是有差距的。我只是如实地上反映了，也没抱任何希望。去年8月份在昌平职校召开了六个研讨会，其中有一个是信息化研讨会，当时我做了一个关于资源建设、培训、整合的规划汇报，汇报进行一半时，李主任去了，课题我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抱着很大的希望，等我汇报完，大家开始讨论，还挺激烈，最后李主任做总结发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当场定了：引入课题，并且确定三所试验校，即：城关、城南和二毛，师资可以面向全区招。一年过去了，回想当初的那一幕仿佛是昨日所发生的事，主任坚定的话语，以及手在空中有力的一挥，仍历历在目。不管过程有多艰难，我非常坚信，这个决定，在我区教育信息化的历史甚至教育历史上，将翻开新的一页。在硬件还未到位、资源还很奇缺、人们思想意识还未转变的当时，引入该课题，正如邓小平当时在深圳划了一圈一样，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一个历史转折性的决定，其意义非同一般。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八：于2003年8月22日，北师大正式开始培训，前面的培训共四天，第一天上午何老师讲跨越式理论基础，大体与我们座谈时差不多，下午是老余（我们经常这样称呼余胜泉）讲，第二天依次是马宁和陈玲讲教学设计和案例分析，也就是两天的时间，让一点都不明白的领导、老师不仅明白了跨越式课题要干什么，准备如何干，从理念、方法、步骤和任务，做了一次洗脑。整个讲完后，我做了一个调查问卷，统计的结果大家希望得到技术上的帮助，对理念和课型因为没有深入进去，也提不出具体的问题。我本人当时感觉到他们的培训方案设计的非常的合理和科学，效率之高，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第三天、第四天是两天的技术培训，分别是flash、frontpage，培训效果一般，当时很多信息技术老师也都参加了，觉得一天内不可学会这些东西的，接下来，马宁就与我协商分任务，将一课书的资源分成四块，给我们区三所学校和石景山区六一小学。所有资源需要我们自己来完成，这也是当初我们没有想到的，我们都知道，做一个课件都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何况一学期要完成两册书的资源，而且第一册要在两个月内完成，对于只培训过两天技术的老师来说，难度、时间、精力不可想象的，于是我就与马宁交涉，一是我们交你们的课题费难道不包括资源吗？那我们干么还要交那么多钱呢？来回交涉了几次，除了头几节课的资源，他们从南方做的资源中挑选出来提供给我们（教材也不一样），后边的资源以及以后的资源都需要自己做。我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我知道老师更有意见，果不其然，到了晚上，我家的电话快打爆了，大家很激动，说我们给她们那么多钱，所有资源都得自己做，不就是那样一个教学设计、那样一个资源框架吗？我们自己完全能做，不能与他们合作，还有的老师干脆和我一起算钱，等等。那晚最晚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是凌晨2：00，想着明天还得工作，后来我把电话线给拨了。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九：这次教师的情绪波动，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因为接下来的就开始新的一学期了，每个人都紧张而又忙碌地进入了新的工作状态，学校校长和信息技术人员正在筹建试验班的教室，试验教师也开始常规性的教育教学工作了。说实话，我当时对该课题接下来的工作，真的没想到是如此的紧张，固然以前我也承担或参与其它课题，但开题论证后，不几天工作一忙，也就搁一旁了，等过好长时间，人家催着结题了，方才想起自己还有个课题，或者在上报材料中，在科研课题那块填表时想起。九月刚进入，北师大方面就给发来本月的活动安排，一看计划做的真的不错，时间、活动内容比较务实。第一次听课，由于硬件环境和平台没有安装调试好，反正效果也不是很好，跨越式课堂模式也没出来，但公平的说，以常规的标准来看，那几节课还是不错的，但评课时北师大方面非常不客气，几乎除了三句勉强鼓励以外的话，其余全部是挑毛病，而且是一分钟一分钟的卡，说你不符合跨越式理念了、这几分钟是浪费时间、那几钟应该还给学生，反正从理念到策略都有问题，我从教十余年了，头一次听人这样评课，一是细，二是太苛刻。而且他们都书生气十足，说话根本不顾你的面子，一是一，二是二。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截止在10月份以前，课题完成了第一个阶段，即：课题的成立期伪团队这个时期主要完成的任务有：1、组建试验班，培训试验教师2、完成试验的硬件环境的建设此时具有的特点：1、整个团队经过第一轮的培训，对于即将开展的课题有一定的了解，人们普遍积极性较高，但对自己即将面临的任务和工作缺乏真正的了解，因此包括我在内，充满了盲目的热情和积极性；2、对于团队没有归属感。进入十月份后，课题进入了第二个阶段，我称之为动荡期潜在团队的形成。这个时期大约持续了有半年多，也是整个课题组工作量极大，矛盾、碰撞最为激烈，如今回想起来，如果重新来过一次，我们可能再也没有勇气走过这段艰难的岁月。用“凤凰涅磐”来形容，我觉得真的最为贴切不过了。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一：我先简单的介绍一下，经常来我区指导这项工作的几位老师。在2003年的下半年，来我区指导工作的主要成员是马宁和吴娟两位女博士，第一、二个月主要是马宁，后几个月是吴娟。马宁，白白的皮肤，黑黑的、浓浓的、密密的头发、眉毛、眼睫毛，尤其是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非常有灵气，性格较为直爽。吴娟，同样是大大的眼睛，很爱笑，一看就像江南女子，性格比较柔和。她们俩是北师大整个跨越式课题组里最漂亮的女孩。过了“十一”后，天逐渐凉了起来，我们的工作任务却进入的实质性的阶段，第一矛盾很快就出现了，资源建设的问题，由于技术问题、时间、精力和教师机的缺乏，我们区对北师大给布置的资源建设任务完成情况并不好，尤其几位计算机基础不太好的老师，完成这样大工作量的任务，简直不可思议。而马宁说话也毫不留情，矛盾非常的尖锐。刚开始时，每所学校都成立了课题组，成员除了几名领导和信息技术人员外，主要是试验教师，也没想到工作量如此的大，所以资源主要由试验教师完成，试验教师大多是班主任，新入学的孩子，养成教育还没形成，一年级的老师还有点类似家长，事无巨细地看着、管着，所以白天在学校根本没有时间备课，更谈不上做资源。所以每位试验教师从试验开始，就一直在加班，既便加班，可由于技术和教师机缺乏的原因，资源制作的进度还是很慢。可能矛盾最突出的、最先表现出来的是城关了，另两所的技术相对较城关的基础好一些，再加上城关的校园网当初建的时候就一直有些遗留问题，所以与北师大的平台一直有冲突，再加上主管教学的副校长李校长临时调走，导致学校领导班子来回调整，所以跨越式课题的负责人，几易其主，也使得在第一学期他们的进度非常的慢。所以课题开始后的第一尖锐的矛盾冲突终于在城关爆发了，那次是何老师、马宁去听课，听完课评课，由于平台的无法使用、资源的问题以及跨越式课堂教学模式没有实现，何老师非常生气，评课时毫不客气的直接了当的提出批评，城关大孙校长在昌平可以算得上是一位资质很深的名校长了，城关涌有一批全市、全区有名的老师，哪听过这样的批评，大孙校长当时站起来就走了。评课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后来我一直担心城关，如果没有校长的支持，这样大的工作量还能否坚持得下来，大约过了一周多，他们学校的试验老师给我发了一份信，谈了自己参加课题的酸甜苦辣，其中谈到有她对校长的认识，她说孙校长平时不爱说话，她们与校长很少接触，也有些怕他，但是两件事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一件事是因为没有试验教师专用机，试验教师与其他教师共用办公室的一台机器，所以要做资源时，需等人家不用时才能用，而且公用机不能保证别人删你的文件，所以她很苦恼，后来在我的鼓励下，（我曾说：有问题，一定要学会与你的领导提出来，你不提没有人会知道的。）她第一次勇敢地向校长提出来，校长说目前学校资金真的紧缺，不能给你们配专人一机，于是协调学校内部，将校长和网管员的计算机给试验教师使用。第二件事是她们加班，校长也不回家陪着，并让学校给定饭，而且要质量好的，保证营养。同时为了解决家庭问题，（因为很多女老师长期加班，家庭矛盾也出现了），学校专门组织人员慰问家属，以稳定军心。而且孙校长说，咱城关人，要干就不能比别人差。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的一颗心终于踏实了。同时，我也与马宁说，以后评课得注意方法、方式，缺点不能一次提太多，否则别人无法接受，更难改正，马宁让我说的眼圈红红的，可仍然坚持说，既然要做事，就不能怕人提出问题，如果不提出来，就难以改正。对于试验教师的辛苦，她说她很理解，但同时她又说，试验老师不能老想着辛苦，你还收获了知识，增长了能力。这些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我们会认为太冷了，可是如果你与她们一起工作过以后，你就觉得太自然了。就拿马宁来说吧，每次来昌平组织活动，一般早上8:30开始，中午12：00结束，匆匆吃点盒饭，大约12：30，中午因为没有提供休息的地方，我就让她们几个到我的办公室去，按一般人来说，下午1：30开始讲课或搞活动，中间这一个小时应该休息一下，或聊天或小憩，但她们一进门，一字个儿往沙发或椅子一坐，然后每个人都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往腿上一放，就开始开机工作了，除了偶尔互相拷点东西以外，很少说话。我不知道别人对博士如何看待的，其实她们区别于普通人并不是智力，而是对事业、知识的那份执著，也就是我们说的态度、情感和价值观。看着她们安静而忙碌的工作着，我真的很是感动。其实引入课题最根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提高信息技术与学科教学整合，而是要传递一种精神，一种对生命、对生活、对事业的态度。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二：致雅说的没错，其实每个学校各有特色。本想接下来写有关第二个矛盾冲突点教学模式。但有感于你的贴子，我真的还想说说城关人。因这二毛、城南无论从校长还是课题负责人，年龄与我本人接近，所以试验不久很快就熟悉了起来，而进入城关则经历了一个挺长的时间，一方面可能大孙校长表面看来挺“冷”，说实话，还真有点深蹙他，另一方面，负责人几次更换，所以我们是经常走进城关，但内心还是有一定的代沟，可随着试验的开展，正如致雅说的，城关人真的有一种文化，他们开朗、团结、合作、乐观、积极，尤其是在困境当中，依然能保持一种乐观的生活态度，不但影响了我，也影响着整个课题组。你别看孙校长不爱说话，可一句是一句，而且他本人特爱学习，自接了课题后，他经常上网看有关何克抗等的文章，看完后经常琢磨、反思，可能在口头表达方面差一些，可他写的一些文章，我真很是吃惊，真的具有一定的哲理性。而且对全校的发展在方向上给予一定的把握，对底下很放手，所以城关在近几年才涌现出一大批像柏继明这样的名师，与孙校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柏继明为首的这批骨干，她们爽朗的笑声和乐观、积极的精神，我真的是叹为观止。令我最为记忆深刻的是，我们去大连开会，本来白天在没有空调的屋子里做资源已是非常乏困，再加上行程当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经过一年的辛苦，大家情绪很低沉。在那段日子里，最让我快乐和难忘的是，晚上，与城关人一起去吃露天大排档，自助拷串、喝啤酒，一杯啤酒、几串拷肉下肚后，气氛很是热烈，大家其乐融融，有几位“高手”表演着自已高超的拷串功夫，胖子阿东平时少言寡语，可稍喝点酒后，好象变了个人一样，大声地给我们讲着各种各样的笑话，乐的我肚子都疼，那种氛围使我想起了梁山好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豪壮、洒脱，真的难以言传。其实平时除了公事外，私下我也与朋友聚会，也会喝点酒，尤其是与大学同学、朋友聚会，可能我们这代人，文化不高吧，但还沾了点“小资”，不是在吧就是在楼里，几个同学，稍喝点红酒，其实量也不大，但酒的氛围将情感烘托的浓浓的，平日大家都很忙，外表精明强干，可是每个人都有虚弱的时候，几两酒下肚，往往就有落泪的，想想异乡奋斗的艰辛，想想生活、事业的不易，经常越喝越伤心。可从大连回来后，我与一个好友打电话，我说，下次聚会，我请客，一定要到露天大排档，喝啤酒每人至少一瓶，而且来的人必须准备5个以上的笑话，谁的笑话说出来大家不笑，就罚他喝酒。而且谁也不许说伤心事，只许说高兴的事。我兴奋地说着，她在电话那头被我唬的一楞一楞，可能以为我脑子进水了。确实城关的中年女教师，带给我一种另外的感觉，生活原来可以这样过，女人到了40可以更美，活得更洒脱。对于城关人，我一直不知如何形容，直到前段时间回了趟家，去应县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村庄，看到半截残墙上留下的标语“农业学大塞、工业学大庆”，我忽然被点悟了这就是我眼里城关人的精神。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三：资源建设的问题其他两个学校也出现了，后来我们在下校听课时，一边听课，一边与老师座谈了解技术问题，然后将出现的问题汇总，差不多够一期讲座了，就由张宝老师统一培训一次；同时，各个学校也相继扩大课题组，并且规范工作流程，过了两三个月，技术问题逐渐不再成为困扰课题的主要问题，但资源的有效性和资源的内容又成了大家关注的问题，但没有造成很大的障碍，课堂教学模式成了第二个矛盾的冲突点。跨越式教学设计与传统教学最大的区别在于每节课都要有大量的扩展资源，无论英语还是语文，这样的活在不增加课时的前提下，既要完成课标还要完成扩展阅读，教学设计就成了至关重要的关键所在。这就要打破传统的许多教学常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而且越是老教师在刚开始时，进入状态就越慢，反到年轻教师因为没有框架，很容易放得开。这个阶段表现较大的冲突的要数二毛的马连君老师了，马老师是一位优秀的小学教师，在做试验前，她刚带完上一轮1-6年级的毕业班，而且成绩斐然。最初认识她和二毛是在2002年，当时她和现在的课题负责人李小平担任小学六年级的语文老师，她们当时对信息技术与学科整合比较感兴趣，而且已经在网络环境下尝试了一些教学，我们去听了一节写作课，我看美伊战争，当时正好发生美伊战争。在那次听课中，也认识了二毛的吴校长，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她对教学的挚爱和专业，让我刮目相看。因为在说课和交流的时候，她将整个课从最初的想法、中间几次修改的过程以及最后呈现出来的整个环节叙述的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深入参与和思考，不可能如此满含感情的描述出来的，后来的接触也证明了这一点，每次我们听课，包括评课，她都去，从头到尾，非常认真，着实让人感动。而且在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位女校长当中，吴校长是我认为最有女人味的。正因为马老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并且某种程度已经形成自己的教学模式，要想从根本上接受这种教学模式，着实经历过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记得在上学期第一次何老师听完马老师的课，第一句话就是：接受过跨越式的培训吗？那意思是连最基本的要求都没达到。那天再说了点什么我都忘了，反正没有一句好听的，我一直在注视着马老师，我自己当过老师，我心里最清楚别人评课时，当事人心里的想法。就在评课结束时，二毛学校的负责语文的王主任说了几句，她说：课上成这样不怨马老师，因为上次马老师备完课后，我帮着改了，我认为语文课应该突出读。，代表两种意见的争论就开始了，何老师好象对这种疑惑不仅遇到过一次了，那天好象活动的很晚。这就是新旧观念的冲突，马老师当时的课，时而好时而坏，人也变得沉默寡言，后来好长时间大家集中备课时，马老师从头到尾连一句话也不说，我也开导了几次，又打电话让小平劝劝她，也没怎么见效，我真的很担心，试验搞不成功不要紧，别把咱们的试验老师给逼疯了。这种情形大约持续了两个多月，那段时间像黎明前的黑暗，一旦过去了，人好象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后来马老师的课非常的流畅，成为试验老师中的佼佼者。大约去大连的前夕，有一次我与马老师吃饭，不知怎么聊起那段经历，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再抬头时，眼睛红红的，她说：您知道吗？那段时间，我每天内心痛苦到了极点，每天上下班时，不管是骑车还是走着，迎着风，我泪流满面，我心里在重复地默念着：我能过去了，我一定会走过去的，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我在给我女儿的宝宝日记里写道：女儿，妈妈一定会战胜困难的，若干年以后，你再看到妈妈这段经历时，你会为你拥有一个坚强的妈妈而自豪的。时至今日，每每想到这里时，我的心都会非常难过，一种说不出的痛和感动。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四：第三个冲突点，大概是管理模式了，这一点大概要数城南了。在这三个学校当中，在试验以前，从师资、生源等来说，城南要较城关和二毛相对弱一些，所以这也就使得徐校长坚定决心一定要以信息化为突破点来发展学校，所以在去年“非典”期间，他们学校成立了一个“度考科研攻关组”，共17人，16年级，每个年级一个试验班，用徐校长的话来说：要为学校培养一批尖兵队伍。徐校长身上有一种浓浓的军人气质，听他说话时，有一种要上战场并且立即要冲锋陷阵的感觉。他是一位极有魄力的校长，与他接触我深深的体会到何为“经营学校”，他真的是用他的心去经营着城南。“度考”两字在这一年当中，不仅仅在学校里树立起了名牌效应，而且在区、市甚至其它省市，也颇有名气，因为在这一年当中，他们学校的好多电脑作品、与信息化有关的论文和课都获了奖，而且最有意识的是哪怕一节课的教案，他们都注有“城南度考”，打造的是一个品牌。对于“度考”这两字的含义，大家都非常好奇，何为“度考”？后来听致雅的解释，取了两层含义：一是极度思考；二是科研要把握度，方才明白。在这三个学校课题组当中，成员平均年龄最小的要数城南了，负责人和试验教师都没有成家，所以在技术和教学模式方面冲突较少。但是因为这17位“壮士”要在传统的教育教学天地内打造一片自己独特的天地，在管理体制方面的矛盾冲突却是最大。致雅，想来常上论坛的人都“认识”的，有胆有识有才有个性，她也是度考科研组的核心人员，在这试验一年当中，与她接触比较多，大家都开玩笑地说她是我的“翻版”或是我的“徒弟”，其实我们俩的差异还是很大的，大家这么说，可能因为是我们俩在大的价值观方面相同的。其实在接触的这一年中，我从她那儿学到了不少东西，她对我的影响是很大的，她经常给我带来一些书和新的观念，别看我们经常在一起交流，一般来说，我当听众时居多，她将一些公司、企业成功的管理模式引入学校管理，因此也遭到了来自于诸多方面的压力和不理解，所以很多时候，她非常的痛苦，一种无人理解的痛。说实话，我很佩服她的倔强和勇气。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五：去年冬天的一个雪天，天气异常寒冷，试验也进入了最低谷，那是2003年北师大最后一次下校，在城南活动。前两天在城关和二毛，这一周的听课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无论英语还是语文教学，课堂完全走着一种机械的模仿，语文老师的观念没有从根本上扭转，既没有传统课堂扎实的落实课标，也没有真正的实现跨越式课堂的有效拓展；英语课堂更糟，因为要全英文授课，学生太小，连课堂常规用语都听不懂，学生是上课很活，可是那是一种杂乱无章的活动。前两天听完课后，我的心里乱极了，自从开始试验后，我们就面临着一个接一个的困难，一次又一次的战胜着自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坚信，我们会走出困境的，所以我论试验过程出现什么困难，我都给试验教师以坚定的信念。而此时，我却动摇了，我真的不知继续走下去，还会遇到什么困难，那一瞬间，我真的非常希望这个课题也像以前所有的课题一样，只开个题，中间过程不要参与和投入太多，这样大家至少不会走偏了。现在这样，我自己都无法预料到结果，固然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我真的很害怕，心里寒寒的、冷冷的。那天是个选举的日子，在实验中学投完选票出来后，满天的雪花飞舞着，放眼看去，整个世界全是白，那种刺眼的白。我的心情也随着这天气，到了零度以下，站在试验中学门口，我问自己，还去城南参加活动吗？犹豫着、徘徊着，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条道是否继续下去？象这天气一样，何时才能看到曙光呢？会有曙光吗？我问自己，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最后还是给徐校长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来试验中学接我一下，到了城南，吴娟她们已经听完课了，正在说课。就像一个带病的老师给学生上课一样，只要站在讲台上，就会精神百倍，我就这学期大家的努力给了一些简单的鼓励，随后针对最后两周听课的情况，给试验教师、信息中心还有北师大布置了一下假期的任务。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六：那天从城南回来后，接到了老余的e-mail，因为一直没有与北师大签合同，所以第一学期来的诸多是马宁和吴娟，何老师偶尔也来几次，前面提到的老余一直在南方试验区，一学期也没露面，他是这个项目具体事务的执行者。在信里，他除了简单的问候外，主要问什么时候能签约？他说签了约后，双方也有个约束，其实这本也是正常流程，可是当时我的心情，失望、痛苦、迷茫，难以用语言来描述，这种心情还不能对课题组其他人员表露，所以痛苦可想而止，所以接到这封信后，我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所有痛苦的根源一样，用了两天的时间，仔细地阅读了他们以前的协议，一字一句，像鸡蛋里挑骨头一样，将协议中提到的，而这一学期活动中没有实现或做到的项目一一罗列出来，还包括人员资质、试验目前的现状等，然后整理出一篇文章，给他发过去，可能是因为正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有些偏激、尖刻。收到邮件的当天晚上，老余就给我通了个电话，一开头就说，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昌平试验区的情况是这样的，他一直听到的反馈意见是昌平还不错。没等他说完，我的开始一一述说他们“罪状”了，当时情绪坏到极至，而我又是非常情绪型的人，我越说越生气，基本上，后来我们俩在电话里是在吵了起来，那天晚上，大约是我一学期坏情绪积累后的泄愤，老余刚开始一直在解释，后来大约因为我说的太过分了，再加上他自己一年的辛劳（他自己老说他是“救火队员”，哪儿有问题他去哪儿），他也生气起来了，到底吵了些什么，我也忘了。后来因为话说的太累了，当我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家人将电视也关了，大家静静地看着我，我才意识到我的言语和举止太失常了，这时听到话筒那边的老余，也在喘着粗气，原来我们吵了1个小时10多分钟。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七：这次吵架，可能就是所谓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刹那。其实后来，我一直很愧疚，真正的试验都必须要经历一个水与火的考验。我不能将自己的坏情绪转假于他人。而这次长达1个多小时的吵架的后遗症，就是老余以后一接到我的电话，全身作戒备状，随时准备应战，针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分析并反馈，可能我的“河东狮吼”形象已经深入他心了。以至于后来好长时间，每次我打电话时，先要申明：我今天不吵架，是与你商量事情的。言外之意，请你放松一些。想想，孔子他老人家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呵呵。老余可能一直以为我对北师大方面的工作非常不满意，所以在下学期后，下大力气整治他的团队，重整他的团队，严格管理，并且立下几项规定，其中包括如果试验老师给他们课题组发的教案或其他要求，如果在两天内不回复者，直接给他打电话等；并且一再与我说，以后再发生属于他们课题组老师违规的事，直接给他打电话，不要等到事情累积到一定程度再说，这样不利于试验的正常进行。与老余的这场矛盾和误会大约在6月份左右化解了，我也忘了刚搞完一次什么活动，中午吃饭，他猛的冒出一句：杨老师你这人还是不错的，当面是厉害了点，但背后还是很公正的。我谔然，不知所以然。他解释说，他听一些其他专家说，我在其他场合对这个课题的尤其是对他们的工作评价很高、很肯定。为了证明，他将黄荣怀、李芒的话转述了一次，看我还不说话，他说：你不信吗？我说：不是。与李芒是有几次接触，但与黄未曾谋面，可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吧，其实有时世界很大，有时也很小，转来转去，就那么几个人。我想解释，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也解释不明白的。只有用事实和时间才能来证明。可能大家不太清楚上述两人，李芒，北师大信息技术系主任，不仅学术上有所建树，最令人羡慕的是，他娶了一位温柔、漂亮的日本太太，生了一对双胞胎。黄荣怀，北师大信息技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导，师从何克抗教授，后因与何老师在学术等方面有诸多分歧，最后独自挑起大旗，另立门户。目前是我国第二代教育信息化的领军人物。而老余用李芒的话来形容：是何老师最得意的宠儿。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感动，他们这样的关系，黄和李能够与老余转述来自试验区的赞美之词，是何等样的胸怀，此等人当为人杰也。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八：这个时期大约经历了半年，也是最关键的一段时期，是实验成败的关键，课题组也做了一些工作。1、分析问题，认识并处理冲突，协调关系；对于试验中出现的问题，尤其是对严重影响和制约试验发展的原因进行分析处理，比如试验初期学校在建设硬件环境时，只考虑到学生的学习环境创设，没有考虑到教师备课环境创设，所以导致了试验教师与普通老师一样，几人合一台备课机，严重影响了教师的教学使用，通过与校长协商，将学校内的笔记本暂借与试验教师；后来区教委决定每校又拨专款5万元用于解决硬件环境，试验教师有了自己的专用机，不仅解决了备课、教学的困难，而且也大大鼓舞了教师的积极性。试验教师还面临着另一个的困难，那就是制作资源，要在第一学期完成两册书的资源，由于制作技术和相关资源缺乏，这对于刚开展试验的教师来说，无疑是最艰巨的任务了，也是试验开展后最大的矛盾冲突，为了解决这个困难，学校根据需要加大课题组的人员，由最初的10人，逐渐增加到60多人，成立了资源制作组，规范了流程，同时为了解决试验教师技术问题，中心专门派技术人员，根据资源制作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有针对性的进行专题讲座，而且通过电话、网络做到随时有问题随时问。为解决资源素材的不足，区、校级课题组还集中购买一批相关资源。在制作的过程中，课题组其他年级的老师对课题也加深了了解，不仅提高了教师的信息素养，而且将这种理念用于自己的教学中去，经常在一起切磋技术和教学，形成了一种浓厚的科研氛围，将跨越式理念辐射到了整个学校，促动了试验校的整体发展。2、多渠道加强内部交流、鼓励团队成员对有争议的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对试验中出现的问题，创设各种机会让每个成员发表自己的看法，并且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因为三个学校地理位置相距较远，而且每个人的工作量相对较大，集中起来不容易，因此，就借助于网络，通过论坛、E-mail、建立专题网站等方式发放通知、上传教案、交流每月的听评课情况、以及成员的思想动态等。尤其对课题中出现的有争议的问题，充分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有真正的参与其中，才会增加其工作的主动性和对团队的归属感。因为试验教师分布于各个学校，平时工作很忙，集中时一般都有任务要完成，所以交流时间和机会不多，容易产生孤独感，不易产生归属感，所以课题负责人与利用听评课和集中培训的时候，经常与试验教师谈心、交流，以倾听为主，发泄其不满，以缓解其工作、生活的压力。3、通过活动，加强课题组内部之间沟通以及与外部之间的宣传定期组织领导组与工作组之间的研讨会，向领导组汇报试验的进程，面临的困难和希望得到的帮助，取得了领导的物质和精神支持，提高团队的士气；工作组与专家组共同工作，通过备课、听评课、培训等活动，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尤其是试验教师不仅提高的是教学水平，更增加的是对北师大专家组的信任度和对课题坚定的信念，这是试验能够走出困境的最关键之所在。“走出去，引进来”，参观学习兄弟省市的先进经验。2003年12月，课题组15人参加在广州举办的第二届跨越式年会，并自行组织参观广东佛山市信息化建设情况，听取了佛山市杨局长的经验介绍，与相关人员一起座谈，又实地参观了汾江中学，通过这次广东之行，使课题组的老师大大增强了试验的信心，坚定了信念。建立家校联系，成立家委会，给家长定期进行技术和理念的培训，并举办家长开放日，让家长走进课堂，了解试验、关注孩子、关注教学，学期末给家长进行汇报，争取家长、社会的支持、理解和关注，从另一个方面也促进课题的发展；我眼中的何克抗教授之十九：试验到了4月份，一切都较第一学期有了很大的转变，何老师在这学期也经常来我区，老余可能将我发给他的e-mail给何老师看了，何老师将这些原因可能都归罪于吴娟了，认为她的工作没有做好，我才会给老余提出这些，所以后来好长时间，何老师让吴娟跟着他，让她学习、观摩。后来几次看到吴娟时，像个委屈的孩子，我当时真的很难受，自己只是发一时的私愤却累计这许多人，尤其对于吴娟这样有着认真工作态度的温柔女孩子，无意当中的伤害，我真的很是内疚。我知道吴娟可能不会看到这个贴子的，但我真的想说一声“对不起”。实验老师与北师大的磨合越来越顺畅了，大家从观念和行为上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实验进入了第三个阶段调整期。最有意思的是何老师，他为促“跨越式”常规教学，经常搞突然袭击，常常是头天晚上九、十点钟打电话告诉试验校，明天他要去听课，第二天一大早就进入课堂，这样保证试验老师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