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可行性分析.doc

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可行性分析李洁 经济法学 浙江大学摘要： 当前，关于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专门性讨论并不多。文章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角度，分析大学生刑事法律援助的有利因素与不利因素，并以次为基础为促成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提供几点建议。关键词：法律援助 刑事法律援助 法律援助中心一、刑事法律援助内涵的狭义与广义当前，关于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这个问题的专门性讨论的资料并不多。而笔者自己在曾经参加过的很多学生法律援助活动中也很少接触到刑事案件。现实中也确实存在这一现象，即大学生法律援助的主要集中于民事领域，刑事法律援助由于其特殊性，未能在大学生群体中得到推广。在分析可行性之前，需要对这个议题的关键概念有明确的认识。这里有探讨余地的概念主要是“刑事法律援助”。只有了解了这一概念的内涵，我们在探讨大学生参与其中的可行性才不会失之偏颇。关于“刑事法律援助”，有学者定义为“刑事法律援助制度是指国家在刑事司法制度运行的各个环节过程中对因经济困难及其它因素而难以通过法律救济手段保障自身基本社会权利的社会弱者, 减免收费提供法律帮助的一项法律保障制度。”陈美庄，“构建刑事法律援助制度的思考” C，载于中国司法2010年第5期，第9294页。这个概念，在我查阅的文献中，基本达成了共识。很多学者基于这样的概念前提，探讨我国现行刑事法律援助制度的不足及完善。但是，我认为，如果从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这一主题出发，“刑事法律援助”的内涵应该更加广泛。即顾名思义，对刑事案件的当事人提供无偿的法律帮助。这一内涵，使刑事法律援助不局限于刑事诉讼法第34条和法律援助条例第11条所规定的条件。综上，我认为，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包括两个层面：第一层是单纯地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为刑事案件当事人提供法律咨询、代写法律文书等具有自主行动能力的援助活动；第二层是参与到刑事诉讼法规定的国家刑事法律援助的环节中，为有经济困难的社会弱者提供包括调查取证、代理辩护等法律帮助。我们在探讨其可行性时，至少在头脑中应该形成这两个层面的认识。 二、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有利因素（一）社会需求是大学生能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最大动力这个社会需求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从援助者的角度出发，法学是一门实践性和操作性都有很强的社会学科。法科学生一方面需要接受法学理论教育。另一方面，需要置身于社会实践，加强专业知识的实际运用，提升解决现实问题的专业技能。因此，为弥补传统法学教育的不足，实践锻炼对培养具有综合能力的法律人才十分重要。但是，法学具有众多的部门。民商法、行政法等方向的实践锻炼固然十分重要，但刑事方面的实践训练也有它的需求。一些对刑法方面较为感兴趣或有志于从事刑事领域工作的法科学生，非常需要接触真实刑事案例的桥梁和锻炼自己解决实际刑事问题能力的平台。第二，从援助对象的角度出发，我国是发展中国家，尚未建立起欧美、日本等国比较完善的法律援助体系，援助经费方面十分受限。当前我国法律援助的最大问题是供需矛盾突出，社会对法律援助的需求很大，而法律援助机构限于人力、物力和财力，只能对申请法律援助中的一部分人进行援助。 杨思留，“大学生法律援助诊所式法律教育的实践与思考”C，载于煤炭高等教育2008年5月第26卷第3期，第108110页。同时由于生存压力和职业道德，部分律师对指派的法律援助案件不积极，援助质量也受到影响。这是我国法律援助的共性问题，当然也存在于刑事法律援助这一领域。另外，现在讨论甚多的国家刑事法律援助制度的完善，提到了“扩大了刑事法律援助对象的范围和将犯罪嫌疑人接受刑事法律援助的阶段提前等。这些完善措施得以实现的前提是有充足的具备法律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的人才资源。综上所述，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有着两大方面的需求动力。这种模式一方面使大学生学以致用；另一方面解决法律援助事业的供需矛盾，缓解经费紧张的问题，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相比较有职业压力的专职律师，大学生对援助费用的要求较低；另一方面，学校、国家层面为学生提供模拟案例和实习机会的支出可以转移到援助经费，达致双赢）（二）社会群体参与法律援助事业有国家的政策导向2003年颁布的法律援助条例第八条规定：“国家支持和鼓励社会团体、事业单位等社会组织利用自身资源为经济困难的公民提供法律援助”。第九条规定：“对在法律援助工作中作出突出贡献的组织和个人，有关的人民政府、司法行政部门应当给予表彰、奖励。”由此可见，我国政府是鼓励社会群体参与国家的法律援助事业。这种参与，不限制主体，有专业技能的大学生群体可以提供援助；不限制对象，刑事法律援助当然包括其中；不限制方式，大学生可以以各类方式给予法律帮助，包括参与诉讼。当然，这两条规定只表明了一种政策导向，具体如何参与，有待进一步明确。（三）大量高校法律援助中心的成立，使得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已具备组织条件在国家的政策支持下，在社会需求的带动下，我国许多高校法律院系利用知识和人才优势成立了法律援助中心、法律诊所等机构，有些机构与学校的周边社区建立了合作机制，形成了良好互动。厦门大学大学生法律援助中心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浙江大学法学院也有一个学生社团法学研究会和院辖法律诊所两个机构从事法律援助工作。这些法律援助中心，并不限制自己的援助领域，愿意力所能及的为所有有需要的公民包括刑事案件当事人提供法律帮助。这些援助中心的成立和发展，表明大学生与刑事案件当事人之间的桥梁的一端的组织建设已经初步成形，只待桥梁的架起疏通法律救济的渠道。（四）现实案例表明，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渠道虽然不畅通，但却并非不能实现我在概念部分曾提到，刑事法律援助包括两个层面。就第一层面而言，我相信在座的参与过法律援助的同学也应该有体会，我们为刑事案件的当事人提供法律咨询、代写法律文书等帮助并不稀罕，也不困难；就第二层面代理当事人参加诉讼而言，虽然我身边没有事例，但是我通过查找资料，了解到南京大学大学生法律援助中心受南京市鼓楼区人民法院指定，承担了两名未成年人的辩护工作。接受指定后，援助中心的同学结成辩护小组，通过阅卷、会见当事人等程序，在鼓楼区人民法院庭审中成功履行了辩护职能。由此可见，在我国现行的制度环境下，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包括核心的诉讼环节，并非不可能的任务。 三、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不利因素 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虽然具备一定的有利条件，但是实践中仍存有一些障碍，限制了大学生群体的广泛参与。这些障碍，有些是大学生法律援助的共性问题，有些是刑事法律援助的共性问题。刑事案件相比较一般的民事案件，我认为有两个特点：第一，刑事案件更加严肃和谨慎；第二，刑事案件公权力色彩比较浓重，作为被告代理人可能受到的障碍更多。因此，本文所探讨的问题主要是大学生刑事法律援助中更加突出或者比较有针对性的问题。（一）保障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权利、明确相关主体职责与义务等有关政策法规缺失我国目前法律援助的指导性法规是2003年的法律援助条例。这一条例对社会组织提供法律援助的规定很笼统，对社会组织的资格规定、权利保障、援助职责、参与程序、经费来源等都没有规定，需要地方政府进一步落实和明确。这些政策法规的缺乏，将降低大学生参与刑事援助的效率和质量，也降低当事人对大学生援助中心的信任度。（二）调查取证困难调查取证对刑事案件的顺利进行和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利至关重要。刑事法律援助中本来就存在调查、取证困难这一问题。而大学生，即使通过了国家司法考试，也不能取得律师资格，因此在刑事诉讼中，只能够以其它辩护人身份参加，相对律师而言，在取证、会见犯罪嫌疑人和被告等方面具有更大难度。但这仅是硬性的障碍。事实上，大学生由于职业经验和社会经验的不足，在与有关机构接触时，即使没有硬性障碍，也会因被轻视和怠慢遭遇软性障碍。 （三）大学生援助组织的参差不齐，大学生的“业余性”，与刑事案件的严肃和审慎形成对比，降低了受援者对援助者的信任 1、就援助组织而言 尽管现实中已有很多机构完善、职责明确并有一定发展历史的大学生法律援助中心，但是也有很多大学生组织内部机构混乱、职能不明确、管理规范缺乏。律师执业，有律师法的约束，有事务所的规章约束，也有职业道德的约束。而大学生，与律师一样从事与他人人身财产权利密切相关的活动，但受到的约束却小多了。显然也不符合权利义务平衡的原则。客观上减低了公众对大学生援助的信任。 2、就大学生本人而言 学生的本职是学习。因此，与专职律师和专业法律援助者相比，法律援助是学生的业余工作。低年级的学生，学习压力大，高年级的学生，毕业压力大。因此，大学生不可能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法律援助工作中，我们也不能这样要求他们。同时，由于“业余”，大学生实践经验缺乏，实务技巧不足。因此，如何做好援助中心工作的分工和衔接是至关重要的。 上述两个方面的因素，降低了公众对大学生援助的信任，而刑事案件对当事人的权利义务影响甚巨，更加限制了社会对大学生参与刑事援助的认可。（四）不少学生不愿参与刑事法律援助这与很多学生不愿意选择刑法专业、不愿意当刑事律师的道理是一样的。即使存有一部分的轻微刑事案件，但是不能改变一些同学认为刑事案件过于沉重的看法。四、建议综上，由于刑事法律援助供需矛盾的突出，让具备法律专业知识的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不失为途径，并且现实中也有一定的基础，但是由于一些不利因素的客观存在，所以需要一些措施来克服这些困难。第一，地方政府或其司法行政部门可以出台一些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办法。这些办法主要可以规定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程序。包括如何申请、如何指派等；二是大学生参与刑事法律援助的保障。如经费支持，在各个环节大学生法律援助者享有的权利；三是大学生法律援助中心的管理。大学生法律援助中心虽然不是政府所辖的部门。但是政府可以建立统一的名录，将可以提供法律援助的大学生团体纳入名册。鉴于刑事诉讼的审慎原则，笔者认为，对于提供刑事法律援助、享受政策规定的刑事法律援助保障的机构应该建立起一种评估和资格认证的方式。资格认证的内容包含对组织成员的考核，对组织模式的认证等。只要符合一定标准和法律援助机构和符合一定要求的学生才能参与到刑事法律援助中。第二，各高校应当加强本校学生组织的建设。首先，提升学生的专业素养。学生法律援助中心，对于法科学生而言，是另一形式的课堂。同学们虽然有一定的法学理论功底，但是实务经验尚少，因此各高校指派有经验的老师对学生办案进行指导。另外，可以通过举办模拟法庭、法律沙龙、邀请资深律师讲座、开辟法律信箱等不同的方式开展法律援助活动，调动会员的工作积极性，提升实践技能；其次，加强学生法律援助中心的管理。大学生法律援助组织应该积极贯彻落实管理规章制度，建立一套严密的财务管理制度；明确组织职能，分工负责，防止发生推委责任；建立学生换届后的工作衔接机制等。 参考文献1、 陈美庄，“构建刑事法律援助制度的思考” C，载于中国司法2010年第5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