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再生与发展_波士顿罗斯_肯尼迪绿道.docx

城市的再生与发展波士顿罗斯 肯尼迪绿道王 玮 朱 鹏（东南大学 艺术学院，江苏 南京 211189）摘要罗斯 肯尼迪绿道成功地修复了因波士顿滨海公路改造而留下的城市疤痕，让民众在高密度发展的城市中重新享受生态的居住环境，同时促进商业和旅游业的发展。肯尼迪绿道以城市再生与发展的思路和特点、通过绿道规划为导向，为修复城市肌理及改善城市生态环境提供了有效的措施，从而达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其设计方法与理念为我国城市的再生与可持续发展提供 思路。关键词风景园林 ；城市的再生与发展 ；罗斯 肯尼迪 ；绿道 ；评论中图分类号J5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9675（2012）04-0087-04罗斯 肯尼 迪 绿 道（Rose Kennedy Greenway）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市中心，约1.5 英里（2.4 公里）长的带状公园和绿地，这是大 开挖计划的一部分，以肯尼迪家族的女家长罗斯 菲茨杰拉德 肯尼迪（RoseFitzgerald Kennedy)荣誉命名为罗斯 肯 尼 迪 绿 道 于 2008 年 10 月 4 日 正式向公众开放，其实施的效果受到民众的认同。 在快速城市化进程中类似于波士顿滨海大道这样屹立在城市中的高架路在中国有很多，但是波士 顿花了漫长的时间，通过规划和设计把高架路变成 城市绿道，这在城市建设的案例中是一个非常成功 的城市再生过程。而我国城市在面临空间拥挤、道 路交通对城市影响的背景下把快速路建设成为环路 这一现象，和西方社会成为鲜明的对比，为什么西 方的社会用一个自省的态度把高架路摧毁、拆除， 通过绿道的建设重新把城市一道非常深的伤口缝合 起来，这对于当前处于建设高峰时期的中国提供了 非常有意义的借鉴和参考。图1 波士顿“大开挖”（big dig）工程细规划设计 5 年后于 1991 年动工，经过漫长的改造，2004 年道路施工完成。不仅解决了长期以来困扰波 士顿的地面交通问题，而且将原本切断的波士顿北 部尽端部分和滨海临近区与中心商业区又重新恢复 商业联系，让这些地区的民众参与城市的经济生活。 “大开挖”工程建设了总计 45 个城市公园和 大型公共广场，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一条贯穿南北的 绿色廊道，即罗斯 肯尼迪绿道 (Rose Kennedy G r e e n w a y )，处于先前 93 号高架公路下的开敞空间，绿道取代了高架中央干道，把市中心连接至海 滨，由一系列具有滨水特征和便利设施的 5 个城市 公园组成（图 2）：将南部的中国城公园（Chinatown Park）、经过杜威广场公园（Dewey Square Park）、 要塞岬海峡公园（Fort Point Channel Parks）、中 部的码头区公园（Wharf District Parks）到城市北 部尽端的北端公园（North End Park）整合到区域一、项目背景波士顿“大开挖”（big dig）工程，官方名称 为“波士顿中心干道 / 隧道工程”（CA/T，Central Artery/Tunnel Project），是一项历时长久，耗资巨 大的特大型工程。也可以称波士顿滨海公路城市改 造工程，它在波士顿滨海地区约 13 公里长的范围内， 将一条修建于 1959 年的高架中央干道（Inte rstate 93,93 号洲际公路）悉数拆除，把交通引入地下隧道（图 1），所形成的开敞空间将得到合适的开发利用， 从而修复城市表面肌理。“大开挖”工程造价近 159 亿美元，于 1970 年构思，1986 年规划蓝图公示，详基金项目 ：2011 年国家留学基金委国家建设高水平大学公派研究生项目。 2006 年在北京清华大学举办的从改变到演变 ：城市的再 生与发展论坛上，美国波士顿滨海公路改造工程主席、麻 省高速路管理局主席及首席执行官马修 阿莫瑞约的专题报 告：波士顿滨海公路城市改造工程中就波士顿“大开挖”（big dig）工程做了一系列详细说明。高架中央干道（Interstate 93,93 号洲际公路）是一条六 个车道宽度的高架公路，穿越了城市商业区的中心。当这条 高架中央干道在 1959 年开放时，就面临着车流量 75,000 辆 / 日的负荷 ；到 1990 年这一数字增长到 200,000 辆 / 日，使其 成为美国最为拥堵的公路之一。收稿日期 ：2012-06-11作者简介 ：王玮（1985-），女，江苏徐州人，东南大学艺术 学院博士生研究生，美国马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景观设 计与区域规划系访问学者（2011-2012），研究方向：景观设计。朱鹏（1985-），男，江苏南京人，东南大学马克思 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 ：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FINE ARTS & DESIGN2012/04087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理论与批评的基础设施建设中，完善了波士顿城区绿地系统结 构。肯尼迪绿道的设计规 划立足于滨海地区空间独 有的地域特征，建立与周 围城市绿地系统的衔 接， 在公共活动与商业活动最 密集地段和生态高敏感度 低端建立有机的联系，通 过延续自然地脉、把交通 引入地下隧道，从而将地 面开敞空间还给宜居的城 市生活，开发为生态、游 憩和社会文化等功能相协图3 纽约高线公园（The High Line）图2罗斯肯尼迪绿道中5个城市公园分布图图4 旧金山艾姆巴卡迪罗中心渡轮大厦（Embarcadero and Ferry Building）调的综合城市绿道，有效保护和改善城市的公共开敞空间，并通过绿道为民众提供了休憩场所、运动 健身场所及追忆历史长廊，恢复了滨海临近区与城 市商业区的历史联系，将滨海地区与波士顿城区重 新融为一体，形成了面积 30 英亩（12 万平方米）的 城市绿地和开放空间。二、规划设计理念1. 城市的再生与发展城市的再生突出场地历史信息和脉络的传承、 有机的重组和融入，对受损的生态系统进行恢复、 重建和改进。采用有机更新及生态修复的措施改造 已有的城市道路，再生为城市绿道，使其发展成一 种世界领先的自然保护、文化遗产保护和绿地建设 理念。城市的再生与发展在国外已经达到了成熟的阶 段，西方发达国家废弃城市基础设施改造的成功经 验有很多，如纽约高线公园（The High Line）是美 国一段废弃的高架铁路线改造成的公园（图 3），它 不仅是一个城市再开发项目，而且是一个历时性保 护基础上的更新项目。历时性保护与传统保护模式 不同，并不是把历史遗存作为古董原封不动地保留 下来，也非对历史遗存的简单再利用，而是使各个 历史时期的元素交织并存，产生了复合的新的特征。高线公园在改造过程中延续高线的历史文脉，主要 包括已经废弃的铁轨和高线上生长的动植物，即符 合公众利益又能促进临近社区的发展。美国旧金山艾姆巴卡迪罗中心渡轮大厦 （Embarcadero and Ferry Building）建筑门前原是 高架桥，受大地震坍塌后没有再重建，而是把它重 新建设形成了独特的街道景观（图 4），成为城市再图5 波士顿 罗斯肯尼迪绿道（Rose Kennedy Greenway）生的典范，这种被改造成为城市公共开放空间的案例足以说明城市的再生与发展注重保有原有历史信 息和脉络，注重对已有元素的更新和重组，使城市 既满足新的使用要求，又保留部分原有的风格特色。罗斯 肯尼迪绿道（图 5）不同于一般的城市公 园绿道，她承载了波士顿人太多的情感，对她的改造提升必须综合考虑多种因素，既要考虑历史脉络， 也要考虑新元素的融入 ；既要考虑景观设计，还要 考虑市民的认同感 ；既要考虑观赏价值，也要考虑 生态要求 ；既要考虑绿化美化效果，也要考虑与周 围滨海地区空间的环境协调。2. 绿道美国马萨诸塞大学景观设计与区域规划系杰克 埃亨（Jack Ahern）教授在文献综述的基础上结合 美国的经验，将绿道定义为一种以土地可持续利用杨春侠历时性保护中的更新纽约高线公园再开发项目评析域外规划,J.2011年2期27卷：115。Joshua David. Reclaiming the High Line, M. New York: Design Trust for Public Space with Friends of High Line,2002.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FINE ARTS & DESIGN2012/04088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理论与批评图6 北端公园喷泉图7 码头区公园内的环形喷泉为目的，由那些为了多种用途（包括与可持续土地利用相一致的生态、休闲娱乐、文化、美学等多种 用途）而规划、设计和管理的由线性要素组成的土 地网络。该定义强调了 5 点 : 绿道的空间结构是 线性的 ；连接是绿道的最主要特征 ；绿道是多 功能的，包括生态、文化、社会和审美功能 ；绿 道是可持续的，是自然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平衡 ； 绿道是一个完整线性系统的特定空间战略。罗斯 肯尼迪绿道贯通绿道设计规划理念，在 场地的设计规划中既具有线状的外形轮廓及连通性、还要拥有多功能性满足可持续发展战略要求，尤为 重要的是，绿道规划是其他非线状风景园林规划的 重要补充，因此肯尼迪绿道是通过连接其他五个非 线状的风景园林（从南部的中国城公园、杜威广场 公园、要塞岬海峡公园、中部的码头区公园、到城 市北部的北端公园）系统形成综合性整体，从而达 到保护的目的，而不是取代其他规划。绿色通道作 为在城市绿地建设、生态城市建设、城市文化遗产 保护等诸多领域具有应用价值。玩水等活动，为市民创造了多种与水景对话的机会。如北端公园喷泉，孩子们喜欢在这里弄湿自己的脚， 尽情地嬉戏玩耍（图 6）。码头区公园内的环形喷泉 设计成螺旋模式的喷射形状，丰富了水体的空间层 次，地面铺装采用彩色大理石镶嵌而成环形小广场， 从整体上塑造了一个形态统一、风格协调又富有变化 的小尺度景观（图 7）。中国城公园入门处，设计成 一挂跌瀑和一条小溪，潺潺的流动在鹅卵石上，建 起银色的水花，浅河床瀑布的喷泉微升呈蛇形走道， 这一灵感来自对原在中国故乡村口寨门的记忆。使 中国城既要融入波士顿的美国社会，又要在空间上 和文化氛围保持和强化自己的个性，这一设计作为 肯尼迪绿道的一个有机部分和重要南端节点，延续 了绿带的连续性和完整性，给人以全新的景观体验（图 8）。在规划设计中，虽然肯尼迪绿道临近大海水 源充足，但整个水景观规划设计仍然显现出生态化、 小型化的设计特征，通过亲人尺度和丰富的水景设 计而为市民创造了宜人的生活环境，建立海景长廊 和步行街让波士顿再次回到水的怀抱中，让市民能 够与海洋近距离接触。除此之外，肯尼迪绿道还通 过雕刻、植物造景、建筑、公共艺术、景观小品等 景观元素来反映城市的历史与水文化的关系。肯尼迪绿道独一无二的地理位置，在于它与海滨区和波士顿市充满活力的街区的无缝链接和贯通， 带来了城市与滨海区的积极有效链接的良好机会。 通过对滨海岸线的处理、滨海开放空间的营造，将 肯尼迪绿道和滨海空间一体化，使其既具有开放性，三、规划设计要点1. 以景观体验为宗旨的亲水设计罗斯 肯尼迪绿道处于滨海地区空间，其文化 因水的存在而具有独特性，水是重要因素，并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区域的形态风貌、灵魂以及独特的 地方特色，肯尼迪绿道的设计规划上以水为基本要 素，纵观其所能体验到的水景观类型，包括浅水广 场、临水散布长廊、亲水平台、喷泉、小瀑布等， 市民在此可以进行晒太阳、看书、聊天、跑步、跳舞、 Ahern J .Greenways as a planning strategy,J. 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 , 1995 ,33 :131155.俞孔坚.建筑学报, J. 2008（03）：60-63。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FINE ARTS & DESIGN2012/04089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理论与批评图8 中国城公园入门处瀑布图9 肯尼迪绿道滨海岸线的处理对各个公园入口节点进行重点设计，形成亲水透绿的门户节点（图 9）。又把观赏、休闲的滨海空间与 街区功能协调统一，同样承载起游览、教育、运动、 文化展示多种功能。2. 营造多样性的植被景观绿化以各节点公园为重点，种植开花乔木和灌 木结合，使整个空间呈现起伏感，四季花开不断的 绿道景观，如北端公园内精心修剪的黄杨树篱包围 各种流行的开花植物 ：松果橘、金针、鸢尾花、薰 衣草等。从早期开花的水仙到晚期持久的海葵花， 使得整个公园生机盎然。肯尼迪绿道建立丰富的、复合的、多层次的自然植被群落，注重考虑能够招引各种昆虫、鸟类， 如新英格兰本土的海索草是蜜蜂蜜源，因此把它种植在码头区公园，用来吸引蜂鸟和蝴蝶，在这里经常看到虎凤蝶。形成保持动植物的生命通道，以保 障生态系统中能量转换和物质循环的持续稳定发展。 形成贯穿整个波士顿中心城片区的生态板块，对丰 富城市的物种多样性和景观多样性起到重要的作用。 营造空间关系明晰，层次丰富，四季变化的植物景观。肯尼迪绿道种植乔木作为林荫道上园艺亮点， 每个公园都有提供不同国家地区的乔木种植 ：如北 端公园种植美国榆树，作为马萨诸塞州的州树提供 北端公园的树荫，受到民众的青睐 ；种植原产于美 国东部的河桦树及土生土长的英格兰树木红枫作为 码头区公园内林荫道，其鲜艳的红叶在秋天添加一 种温暖的感觉 ；在要塞岬海峡公园内种植有来自日 本的樱树、加拿大花楸树 ；在中国城公园内种植产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FINE ARTS & DESIGN2012/04090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理论与批评表1 肯尼迪绿道植被分类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FINE ARTS & DESIGN2012/04091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理论与批评罗斯 肯尼迪绿道（Rose Kennedy Greenway）植被分类北端公园码头区公园要塞岬海峡公园杜威广场公园中国城公园伊丽莎白玉兰(Elizabeth Magnolia) 开花时间 ：4至5月 红枫（Red Maple）吉野樱树 (YoshinoCherry Trees) 开花时间 ：4至5月 斯托克斯紫苑(StokesAster) 开花时间 ：4 月至 6 月竹(Bamboo)黄杨床（Boxwood Beds）玉兰(Sweetbay Magnolia) 开花时间 ：5至7月 加拿大花楸树 (CanadaServiceberry) 开花时间 ：5至6月 仙女玫瑰(The Fairy Rose) 开花时间 ：6至9月 耐寒菊(HardyChrysanthemums)华盛顿榆树（Washington Elm）河桦树 (River Birch)中国牡丹 (Tree &Chinese Peonies) 开花时间 ：5至6月 罗珊天竺葵 (Rozanne Geranium)栾树(Goldenrain Tree) 开花时间 ：6至9月 松果橘（Echinacea）海索草(Giant Hyssop) 开花时间 ：7至9月 红夫人绣球花 (Ladyin Red Hydrangea) 开花时间 ：7 月萱草（Daylilies）马利筋 (ButterflyMilkweed)开花时间 ：6至8月 鸢尾花（Irises）蛇鞭菊（Marsh Blazing Star）薰衣草（Lavender）图10 波士顿港群岛馆（Boston Harbor Island Pavilion ）自中国的竹子和栾树 ；为肯尼迪绿道营造多样性的植被景观，形成了多民族、多元化的风格（表 1）。3. 可持续的雨水管理在水的处理上，全方位综合利用及创造水景是 肯尼迪绿道的理水之道。运用喷泉等景观水体之外， 还包括自然汇水、雨水、地下水等。在位于中部的 码头区公园内建有波士顿港群岛馆，游客可以在此 查看渡轮时间表，购买船票，查阅地图，甚至可以 享受林荫道上的一个遮阳区域，成为了肯尼迪绿道 内标志性建筑设施。展馆作为一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