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爸(王毓光).doc

老 爸 -浙江省常山县王毓光对我的老爸，一贯以来，我都认为他是一个勤劳、精明和能干的一位老农民。不仅我这样认为，村里人也都这么说。记得小时候，就很想能天天见到老爸。可是迫于生活所压，老爸一年到头不过超过30天在家。全年有11个月在外地做手工艺的活，希望多赚点钱养家糊口。可能年幼，我是不清楚，他有多么勤劳。那时候，我才十来岁说吧，上有个二姐姐和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算上一个姐一个哥一个妹，我们四人都在学校念书。尽管学费不是太贵，但全家合上另外两个姐姐还在学裁缝和爷爷奶奶二人，差不多有十口人吃饭的负担，全压在父亲的身上。父亲18岁和母亲结婚，因为是家里兄弟四人的老大，婚后第二年就分家独立养家。本手上做了两幢房子。还先后嫁四女和给儿子找媳妇。至今我还是半信半疑的对我爸的能耐差不多已发挥到极致，才能做到赚这么多的钱，养活了一家人的生活。后来，我还是差不多经过多人的印证，才知道老爸的赚钱，那可是一般人绝对做不到的。时间上是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凌晨天不亮，鸡还没有打鸣，也就是大约凌晨2、3点钟的时候，就开始点灯起床，带着前一天放好的所有当天工作所需要的工具，第一个出现在劳动场所。当其它人到场时，他差不多做了别人的半天的活。勿忙吃一点早餐后，接着做一天的工作。晚上更是做到天漆黑，伸手不见不指。他人都已经做好晚上睡觉的准备时，他晚饭过后，开始盘点第二天的活，并做好各种准备。经过多手的努力，可能是熟能生巧吧，就是在同样的时间内，他干的活是别人的将近一倍。老爸的工作勤劳，由此可见一斑。这可以是过去20多年的事，现在老爸都已经是76岁的人了，可是他每天都下地干活，一年有近万元的收成。这些都是勤劳所得，田地里的收成可都是老天爷的给勤劳农民的回报。要说老爸的勤劳，十页也写不完他的事迹。只是我有时想，为什么有哪么多人叫他瓦老板，难道仅仅因为他是一个做瓦手工艺的活而已？小时候不明事理，于是我心里的疑问始终回绕在心里，好象是一个很大的难题。现在回想起来，小孩子的教育，在于家里大人主动及时的沟通。就是这样一个问题，就是说，为什么村里邻居都叫我老爸是瓦老板，都緾绕在我心头数十年不能释疑。随着年龄的增大，一直到我上了高中，才领悟道，我老爸这个外号可不是虚的或粗俗的口号，是货正价实的结果。有一段时间里，可能改革开放的收获季节，农民粮食够吃并且袋里有多余的几个钱，心里就有改善居住的习惯，于是好多人家家里需要做房子，做房子不仅需要砖头块，更是需要很多很多的瓦片遮风档雨盖在房顶。这样，做瓦这门手工艺开始变得非常吃香。老爸的能干就充分被施展出来。那个时候，我也刚好初中毕业，本来也想从艺，跟老爸学做瓦也好。于是老爸经常带我到离家有二里路的做瓦的工棚里去做一些粗活。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老爸在十几个工棚中，他可绝对算得上是老瓦工，老师傅。还算得上是一位小小工程师呢。那时候，从泥坏到烧好的熟瓦片、熟砖块，都必须将所有的泥瓦及泥砖坯，按一定规则叠放在瓦窑里。而这个瓦窑却需要做泥瓦工自己圈搭成瓦窑。一个瓦窑的好坏，对烧制砖瓦的质量有直接的关系。当然，具体到烧制的方式和时间、火候等这些绝活，又不是一般做瓦工所能掌握的。老爸在这方面积累了几十年的经验和教训。他不仅能单独圈好一只能省钱省时省烧柴的瓦窑，而且对瓦窑里的砖瓦叠放和烧制时间火候，也能掌握到一个最为恰当的时机。这样，我们当地的十多个做瓦工的人，对我老爸特别尊重。不仅做瓦窑的时候，特聘我老爸做顾问，就是每次烧瓦砖时，也邀请我老爸做顾问。我老爸说怎么做，他们就按我老爸说的做。这样的时间持续了有将近十多年。可能是机械化原因和外地龙窑烧制流水线的砖块的生产，手工制做的砖瓦的利润，已低得难以生存，自然我那地方上的做砖瓦手工艺人也越来越少了。事情都快过去30年了，但那段和老爸经常被他人邀请去做顾问的感觉，更使我百倍相信父亲的能干了。老爸的勤劳和能干，让我敬重不已。想起他的精明，却又体现了一个外出做手工艺人的生存之道。那是在刚改革开放的初期，还是在1978年以前的事。那时候他是福建樟潭市下面的一个非常偏远的山村里，承包村里的三年泥瓦工。他带出去衢州地区7、8个人，包括了他的一个二弟王道生和我的哥哥王毓成，以及后来成为我二姐夫的周雨林。每当到了买烧好的砖瓦时，他带出去的亲人，都会帮他搬运和清点。可是有一次，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前来买砖瓦的人有一个大户，来了将近20多人。而我二叔却有事情实在脱不开身不能前来帮忙。我老爸合计三个人却要对付20多人的挑运总量的清点。当天晚上的时候，一整天忙下来，我老爸开始思量，无论如何计算，都少了将近3000片的瓦块。这相当于我老爸将近十天的工作量的收入。可对方的主人，却又不承认，拿什么做证据呢？我老爸想了一个办法，夜时单独一人，找了一个当地的老人，和他一起到对方主人家的新住房堆放白天挑瓦放置的地方。硬是清点了将近一个晚上，将所有的瓦片和砖块全部清点一次。第二天，当对方主人再次前来搬运要买的砖瓦时，老爸就再次询问对方昨天搬运数量时，对方就承认了少计算了3000片的事实，不仅挽回了将近200元的经济损失，同时对方对老爸反而更尊重了。你要知道，1978年以前的200元，相当于现在好几千元。从那以后，整个村庄的人，不仅对老爸的手艺做出明确肯定，还对老爸的精明赞不绝口。只是老爸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