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及对我国的影响周春山

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及对我国的影响周春山摘要：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经历了数十年去工业化的发达国家开始推进再工业化，寻求实体经济的回归。文章总结了发达国家再工业化进程中重新确立实体经济地位、扶持战略新兴产业、加大教育投资和积极解决环境问题的四个特征，并分析了发达国家再工业化战略对中国产业调整、市场拓展、技术创新和企业发展四个方面的影响。最后，文章为中国应对发达国家再工业化提出了转变经济发展模式，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加快科技创新，发展战略新兴产业；拓展海外投资，着眼核心技术并购；完善产业集群创新政策，提升企业竞争力这四个应对策略。关键词：再工业化；发达国家；实体经济中图分类号：F43.99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004-9479.2013.01.0062012年2月，美国国家科技委员会发布了美国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的研究报告，从投资、劳动力和创新等方面提出了促进美国先进制造业发展的五大目标及相应的对策措施。这是继美国政府先后发布重振美国制造业政策框架、先进制造伙伴（AMP）计划后，从国家战略层面提出的加快创新，促进美国先进制造业发展的具体建议和措施5。后危机时代，受到不同程度冲击的各国制定了各类经济刺激战略，这使得经济全球化和世界经济多极化出现了一系列新的特点。对这些新情况的分析表明，中国全面参与经济全球化将遇到更多的新挑战。1从工业化到再工业化1.1工业化在世界经济发展史和全球工业化过程中，先后出现过三次产业革命，也因此形成了工业化的三段发展历程。第一次产业革命下英国的工业快速发展，是工业化进程的起源；第二次产业革命后，英国工业地位逐渐衰落，美国、德国、日本等大国实现了赶超；第三次产业革命发生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世界制造业中心开始从发达国家向更多发展中国家和地区扩散8。1.2去工业化随着工业化向发展中国家的继续扩展，美国等发达国家进入了后工业化社会，开始了去工业化。不同领域的学者对去工业化的理解不同：地理学领域认为，去工业化是指由于某一地区生产成本上升，导致传统制造业转移到其它生产成本更低的国家或地区。宏观经济学领域则认为去工业化意味着发达国家的先进工业逐渐走向衰落，体现在制造业就业份额和产出份额的持续下降6。1.3再工业化再工业化概念的提出始于上世纪60年代人们对传统工业部门的地位和效益提出质疑的背景下，但是由于当时发达国家正处于去工业化浪潮而未受重视。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发达国家开始反思去工业化的战略，纷纷开始了制定重归实体经济的再工业化计划。再工业化概念演变经历了四个阶段（表1，图1）。20世纪60年代，发达国家进入后工业化时期，人们开始反思传统工业，提出要提高传统工业的效率，鼓励新型制造业。这个阶段再工业化主要是呼吁提高效率，复兴旧工业部门。20世纪70年代，石油危机导致工业成本上升，经济增长明显放缓，发达国家进入了对工业部门的调整时期。以提高能源效率为特点的再工业化成为了发达国家的主要政策工具。20世纪80年代，在发达国家产业结构“软化”的过程中，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遭到削弱。部分学者认为像美国这样的国家在工业化后出现投资不足和过度消费，认为债务推动型的经济模式损害国家生产力，建议进行再工业化，重建经济的根本基础，加大基础设施投资。2008年金融危机后，发达国家再次出现再工业化倾向，这次再工业化的出发点是在挤出虚拟经济泡沫的同时，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强化实体经济的基础地位。2再工业化的内容发达国家在经历了20多年金融自由化后，金融危机重创了其过度膨胀的虚拟经济。危机后，发达国家纷纷出台再工业化的政策，发出了回归实体经济的强烈信号，掀起了再工业化的浪潮。当前再工业化的内容可以总结为四个方面：（1）重新认识制造业价值；（2）直接扶持战略新兴产业；（3）加大教育和研发投入；（4）积极解决资源环境问题1。为了实现再工业化的战略意图，保证实体经济的快速回归并抢占世界经济和科技发展的制高点，发达国家近年来动作频繁，先后制定了一系列的发展计划（表2）。2.1重新确立实体经济的地位美国重新拟定实体经济的发展规划，在救市和财政刺激方案中加大对实体经济的援助力度，制定了国家出口计划加大对制造业的投资，积极开展对外出口。英国政府和产业界开始重新认识制造业这一基础产业的重要性，改变了“重金融、轻制造”的观念，制定新的战略目标以提振制造业，提出制造业的五大竞争策略2。日本将制造业作为产业政策核心，制订了制造基础白皮书，决心提升制造业的竞争力，加强信息家电、环境与能源、纳米与新材料、医疗与生物工程等领域的技术研究开发，拟将日本建成最尖端技术领域研究开发以及生产高附加值产品的据点。而法国的法国新产业政策则明确将工业置于国家发展的核心位置，提出了法国制造业产量的增长目标及具体措施。2.2直接扶持战略新兴产业一是把绿色能源作为再工业化的重中之重，出台各种优惠政策保证绿色能源产业的发展，并且加大对相关研究的资金支持。美国投入大量资金推广清洁汽车技术、提高能效和扩大对可再生能源的生产，并通过各种政策鼓励新能源技术研究和能源资源的多元化。英国则采取措施打造可再生能源和低碳基础设施；投入资金发展可再生能源并增加其比重，同时加快对可再生能源项目的审批程序。日本明确了未来的技术发展重点，提出未来太阳能的发展目标，恢复了2006年停止的太阳能产业补贴政策，给予太阳能发电设施补贴并提供低息贷款等优惠政策。二是加快“通信网”、“电视网”、和“互联网”的“三网融合”。美国在宽带普及率和互联网接入方面重返世界领先地位，加大了对信息传感网、公共安全网、智能电网等现代化基础设施的建设。英国也投入资金升级和开发智能电网。德国则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增强其信息通信领域的国际竞争力。欧盟通过资金投入，开发大容量、高速数字网络系统，加快建设全民高速互联网。三是加大对生物技术和产业发展的支持力度。发达国家在生物技术领域的投资不断增加，相关的促进政策也纷纷出台。美国计划要使国立卫生研究院的经费在10年内翻一番。英国则计划要在癌症和其他领域投入150亿英镑用于相关的生物医学研究。日本和欧盟都强调在生命科学和生物工程上的研究。四是积极拓展纳米技术和产业的发展空间。目前纳米技术已拓展到信息、生物医药、能源、资源、环境、空间等诸多领域，纳米领域继续成为各国创新投资的重点。美国政府2010年在纳米技术领域的投资就达到了16亿美元。日本则强调要运用纳米技术实现高效率的制造业生产，开展了包括纳米技术尖端零部件的实用化研究开发、高效三维光器件制造技术开发和碳纳米管电容技术开发等项目。2.3加大教育和研发投入美国投入大量资金作为医疗技术投入和教育科研投入，重振了美国的科研实力并提高劳动生产率增速。英国除了投入资金支持绿色制造业研发之外，还通过减税政策推动研发和教育事业；提出了72项建议，进一步支援创新商业和研究、增加知识交流、推进技术人员培养、促进公共部门创新；另外在低碳工业战略中，英国还提出了一系列积极的政府干预措施，给予制造业资金投入、教育培训以及研发支持，帮助企业培训员工，提高劳工技能，并在信息服务和咨询方面提供帮助。日本提出了“技术革新战略路线图”，强化推进研发体制创新，同时提出“产业集群计划”促进“产官学”人力资本网络的形成。2.4积极解决资源环境问题金融危机后，奥巴马政府提出了“绿色新政”，尤其重视新能源装备制造业的发展。美国能源部选择了部分新能源制造企业予以资助，扩大规模，拉动就业。英国将低碳经济作为第四次技术革命和未来发展的支柱产业，在2009年公布的英国低碳转型计划中将400万英镑用于帮助制造业，包括核电制造业，力争到2020年创造120万个绿色就业机会。英国“联合城市计划”中政府保证将提供10亿英镑的贷款，以此来资助研制环保型汽车。日本还提出积极建立“逆向工厂”，处理废料并把它作为资源，实现“制造业进化”。“欧盟2020战略”中提出焦点是培育欧盟技术优势，尤其是在绿色产业领域，将基于信息技术的先进制造技术作为首要研究领域。通过立法来强化政府在低碳发展中的法律责任与行政责任，也是发达国家的一条重要经验。西方发达国家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法规，规范了市场行为和政府行为，从法律的角度明确了环境问题的各项内容。3发达国家再工业化对我国的影响后危机时代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战略已初见成效，制造业在发达国家的地位被重新确立，新型产业得到了大量的投资和支持，教育和环境问题也受到了更多的关注。面对发达国家发展方式转变及其带来的国际经济格局变化，我国的发展将不可避免地面临更多挑战。3.1产业转移发生转向，延缓制造业升级20世纪后期，世界经济形成了发展中国家极度依赖发达国家市场的不平衡格局。金融危机后发达国家通过再工业化政策，推动经济由“债务推动型”向“出口推动型”转变；这一转变将对传统的国际产业转移产生影响，迫使发展中国家重视其极度依赖出口的增长模式的可持续性。发达国家再工业化对国际产业转移的影响主要有以下两方面：一是发达国家为重新确立先进制造业在国内的地位，开始回流资本，加大吸引外资的力度，促进了中高端产业向本国转移，导致国际间发生产业的“逆转移”。二是发达国家为腾挪国内资源、拓展新兴产业发展空间和占领他国市场，将继续推动低附加值、高耗能和高成本的产业继续向外转移，导致国际产业转移的“低端化”。3.1.1出现产业“逆转移”由于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回流，部分中高端制造业迁回发达国家，将导致我国承接中高端制造业的趋势“逆转”，对我国制造业升级造成冲击。从2005年到2011年，我国实际利用FDI的绝对值是增加的，但增长率从2008年开始出现了下降的趋势（表4）。2011年中国制造业利用FDI占同期总量比重小于服务业2.1个百分点，同比增速低于服务业12个百分点。反观美国，随着美国再工业化进程的确立，美国的资本和技术流出将开始逆转，2010年中国大陆吸收FDI为1057亿美元，同比增长6.3%；而同年美国吸收FDI达到1861亿美元，同比增长43.3%。2011年，在我国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等高技术行业中，直接投资的外国企业数出现了负增长（表5）。这预示国际制造业特别是中高端制造业向中国转移的趋势已经接近尾声，这将冲击我国制造业的发展，延缓制造业升级的进程，阻碍我国制造业吸收国外先进制造业的核心技术。3.1.2产业转移趋向“低端化”发达国家在实施再工业化战略的过程中，为给新型产业腾挪各类资源、拓展新型产业的发展空间、抢占国际市场和解决国内环境问题，发达国家继续推动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和高耗能的制造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使得国际产业转移出现“低端化”现象；同时，发达国家通过一定的直接投资带动发展中国家的资金，抢占发展中国家的市场并稀释发展中国家对先进制造业的投资，进而使得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低端化”。另外，发达国家还有可能通过在发展中国家建立附属研发机构，提高发展中国家对其技术依赖，从而占领发展中国家的市场。2010年，在我国各行业外国投资企业数量都回升的情况下，高技术领域的外国投资企业数量却依然出现负增长（表6）。可见国外已经开始收缩在我国高新技术领域的投资，国际产业转移开始趋向“低端化”。我国正处于产业结构调整关键时期，制造业亟需转型升级；国际产业转移的“低端化”将阻碍我国承接中高端制造业和吸收先进技术，对我国产业发展造成较大的负面冲击，并可能导致产业发展的“马太效应”，使我国先进制造业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扩大。3.2市场竞争深化，加剧国际贸易摩擦在重新确立了制造业地位和开始实施扶持新兴产业的战略后，发达国家在更广泛的领域参与国际市场的争夺。在高端装备制造、高端电子产品和新能源技术产品等高科技含量产品的市场竞争上，发达国家拥有传统的技术优势；而在汽车、家电产品和特殊材料等中端产品的竞争上，发达国家则可能采取贸易保护等手段来争夺市场7。2005年以来，我国进口总额增长率总体呈上升趋势，而出口总额的增长率则逐年下降；2008年我国贸易顺差开始减少，2011年我国贸易顺差仅有1500亿美元且呈下降趋势（表7）。我国产品在国际市场上面临着越来越激烈的竞争。制造贸易摩擦是发达国家控制国际市场、取得贸易主动权的主要手段之一。自从我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中国与发达国家的贸易摩擦日益加剧，从贸易不平衡到反倾销，从反补贴再到知识产权保护，发达国家越来越频繁地对我国发起各种贸易挑战（表8）。数据显示，2009年中国出口占全球的9.6%，但遭受的反倾销案占到全球的40%，反补贴案占全球的75%，遭遇的贸易调查数占同期全球案件总数的43%。2010年中国遭受贸易救济调查66起，涉案金额77亿美元。能够预见，类似于美国的“轮胎特保案”、“家具反倾销”等形式的贸易摩擦和市场竞争将愈发频繁和激烈3。3.3技术竞争加剧，阻碍我国海外并购虽然当前实体经济不再是发达国家最主要的经济支柱，但他们仍然是世界上制造业最发达和先进制造业发展最快的国家。实施再工业化战略后，为了保证其在激烈的技术竞争中处于优势地位，发达国家对内和对外都采取了各种措施。在内部，加大教育和研发的投入，进一步巩固了在先进制造业领域的领先地位；采取了诸如美国构建“产业公地”那样的刺激手段，极大提升了企业的研发和创新能力9。对外部，在生产技术方面对发展中国家设置了各种的障碍。比如通过阻止我国的海外并购、限制高技术设备的出口、甚至是实施技术封锁等手段，削弱我国制造业的竞争力。2010年，我国非金融领域对外投资的增长率出现了下降趋势，国内企业跨境收购的失败率达到11%，而美国和英国公司从事海外收购的失败率仅为2%和1%。2011年中国的非金融领域对外直接投资601亿美元，总存量仍然较低，不到3000亿美元，低于许多发达国家的国际化水平（表9）。国际间技术竞争的进一步加剧将大大增加我国海外并购和获取国外先进技术的难度，发达国家会用各种手段来阻碍我国企业的海外并购，同时也有可能通过宣扬“中国制造业威胁论”和“新殖民主义”等论调，提高我国企业海外并购的成本和失败率，阻止我国企业的海外拓展3。3.4外资提高控制，削弱企业创新能力外资一方面是我国产业发展的一支重要力量，另一方面也是发达国家控制我国产业的重要工具。为了保证实体经济复兴所需各类资源的供应和开拓市场，发达国家会在部分领域加大对外投资，借此提高对发展中国家关键产业的控制，保证本国关键资源的供应和抢夺发展中国家市场4。比如美国，为了占领国际市场和获取资源，通过投资发展中国家的制造业，从市场、技术和股权等方面提高对发展中国家企业的控制，并影响发展中国家企业的发展方向，削弱其研发能力，最终使得发展中国家企业丧失创新和研发功能，而成为了为发达国家供应各类资源和提供加工服务的低端企业。历史对此提供了很好的警示，如我国原来最大的石油钻机生产基地兰州石油化工机器厂与美国国民油井公司合资，我国唯一能生产大型联合收割机的企业佳木斯联合收割机厂与美国约翰迪尔公司合资，这两个企业由于外资的控制，在合资后的企业失去了发展的主动性，最终失去了产品研发和设计的能力，成为了发达国家企业的加工厂。4中国应对策略4.1转变经济发展模式，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意味着中国出口拉动型的经济增长模式受到挑战，未来中国经济的增长必须建立在内需增长上。而转变经济发展模式，就是要从依靠出口和投资两驾马车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转变为依靠出口、投资和消费三驾马车共同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由于我国工业化还处于中期阶段，经济增长的速度比较快，但是发展成本也很高；所以，转变经济发展模式除了要扩大内需外，还要积极升级产业结构，走新型的工业化道路。第一，在提升传统产业优势的同时，需对国外的技术和产业发展方向进行跟踪，避免类型产业的过度竞争。通过特定领域的技术路线创新取得一席之地，进行错位竞争，形成创新与加工相结合的综合竞争力。第二，要有选择地承接国际产业转移。发达国家再工业化的主要目标是中高端制造业的回归，而处于价值链下层的制造业仍是发达国家要淘汰的产业；而我国在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应该改变思路，有意识有选择地承接中高端制造业，改变制造业的内部结构，优化我国制造业的竞争力。第三，通过资金和政策的支持大力推动新型产业的发展。构建包括低碳环保、高技术、高附加值的绿色产业体系。4.2加快科技创新，发展战略新兴产业4.2.1加快科技创新当前我国制造业发展存在创新能力弱、核心技术少的通病。随着市场化在我国的不断深化，企业成为了经济发展的主要部分，因此提升制造业的创新能力关键在于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并强化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以企业为创新主体，提升我国产业创新能力应该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超前部署事关企业发展前景的核心技术开发和前沿技术研究工作，统筹技术开发、标准制定、市场应用等创新环节。二是释放我国已形成的科技潜力，促进创新人才向企业流动，推进高校、科研机构的技术转移，促进技术、人才、资金等创新资源向具有技术创新优势的区域集聚。三是注意知识产权保护，建立促进技术合理扩散与有偿使用的机制，激发和带动行业其他中小企业创新，形成行业创新集群。4.2.2发展绿色经济，培育新的增长点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给我们的一个重要启示是必须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推动经济的可持续增长。积极发展绿色循环经济，提高资源的利用率，符合我国打造新经济增长点的目标。培育绿色经济，并将绿色经济打造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就要求我国在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坚持开发与节约并重，严格控制资源消耗高的落后产业，在工业生产的全过程防止污染产生，推动工业从高消耗、高排放型向资源节约和生态环保型转变。并且遵循以下四个原则：明确重点、制定发展规划避免无序发展、坚持市场原则和构建系统产学研体系。4.3拓展海外投资，着眼核心技术并购2004年以后，中国FDI飞速增长，从2004年的不足20亿美元到2008年的超过500亿美元，5年间的平均增长率超过130%。2009年我国更是在全球FDI总额猛降40%的情况下基本保持在400亿美元之上。2010年，中国的FDI已经超过了590亿美元。通过技术并购获取先进技术，降低企业研发风险和成本、迅速获取先进技术、快速提升产品技术含量，已经成为企业提高核心竞争力的重要途径。我国企业在“走出去”过程中，高端、核心技术并购已开先河，并成功地打破了国外的技术垄断，增强了我国企业的竞争力。这些成功的并购案例都说明我国企业已开始从传统的“引进来”转向了“走出去”，从以市场换技术转变为以资本换技术。在当前国际背景下，我国海外投资和国际并购要更注重获得核心技术，系统地改造我国较落后的生产体系。4.4完善产业集群创新政策，提升企业竞争力4.4.1借鉴美国“产业公地”建设经验，完善产业集群创新政策在美国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提出的三大原则中，其中之一就是加强“产业公地”建设。“产业公地”是指许多制造商，尤其是中小企业所共享的知识资产和有形设施，这些共同的资源，有助于加速创新，加快后续市场渗透。中国应借鉴“产业公地”经验，完善产业集群创新政策。首先要在政策上支持，出台各类优惠和促进政策鼓励企业间相互合作，加大研发投资；二是设立专门的帮扶资金，推进企业之间信息资源的共享和研发平台建设；三是政府带头组建公益性的中介机构，组织先进制造企业进行联合投资或者是政府直接投资，共同建设并分享技术成果和基础设施。4.4.2改善企业发展环境，提升企业竞争力美国在实施再工业化的过程中把中小企业视为战略的主体力量，出台了一系列鼓励和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和措施。在我国，中小企业也是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并且随着经济的发展中小企业的作用将越来越重要。但是当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