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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竞争优势的演化基于惯例的视角摘要：演化经济学为研究竞争优势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它基于有限理性假设，建立非均衡性和动态的理论框架，采用惯例作为企业演化的“基因”，注重多样性和新奇性，对于揭示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有重要意义。本文从惯例的视角出发，基于竞争优势理论和演化经济学理论，分析了企业竞争优势演化的过程，并提出了一个从惯例构建到企业竞争优势形成的理论框架。关键词：竞争优势惯例演化中图分类号：F273文献标识码：ATheEvolutionofEnterprisesCompetitiveAdvantage-BasedontheRoutinePerspectiveAbstract:Evolutionaryeconomicsprovidesanewperspectivetostudyenterprisescompetitiveadvantage.Itbasesontheboundedrationalityassumption,buildsanon-balancedanddynamictheoreticalframework,usesroutineasthegenefortheenterprisesevolution,andfocusesondiversityandnovelty.Itisveryimportanttorevealtheevolutionofenterprisescompetitiveadvantage.Fromtheroutineperspectiveandbasedonthetheoriesofcompetitiveadvantageandevolutionaryeconomics,thispaperanalysestheevolutionprocessoftheenterprisescompetitiveadvantage,andputsforwardatheoreticalframeworkfromroutineconstructiontoenterprisescompetitiveadvantageformation.Keywords:competitiveadvantage;routine;evolution自从张伯伦（Chamberlin）1939年的著作垄断优势理论中提到竞争优势以来，竞争优势已经成为经济学家和管理学者争相研究的对象。传统的古典经济学理论基于企业同质性的假设、人的完全理性和牛顿力学的类比方式，提出了一个在均衡状态下获得最优化的研究方法。但在目前知识经济的大背景下，基于企业同质性的假设、人的完全理性和均衡状态的假设越来越不能符合实际的情况，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有不可忽视的缺陷。因此，演化经济学家们从企业异质性、人的有限理性和时间重要性出发，试图从生物学类比的角度来分析企业的动态演化过程。演化经济学的思想的形成已经很久了1，其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老制度学派的创始人之一的凡勃伦，他在其代表作有闲阶级论中提到了社会经济系统的“演化”思想。另外，熊彼特在其经济发展理论中也提出了一个旨在解释经济变迁和社会进步的演进经济学框架。当然，哈耶克的自由秩序原理也对社会自发系统的演化进行了详细的表述。纳尔逊和温特于1982年出版的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被视为现代演化经济学发展的里程碑2。纳尔逊和温特提出惯例、搜寻机制和选择环境是企业演化的方式。但竞争优势是如何影响企业的竞争优势的构建的，在纳尔逊和温特的框架中还没有涉及，主要是因为他们是从经济学的框架中进行研究，而较少从企业层面对竞争优势进行研究。竞争优势理论从资源、能力和知识等要素出发，研究如何构建竞争优势，但由于视角的片面性，难以解释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本文从演化经济学的基本假设入手，运用惯例作为观察的视角，试图从企业层面探讨企业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1.竞争优势理论企业竞争优势是指一个企业在有效的“可竞争性市场”(ConstableMarkets)上向消费者提供具有某种价值的产品或服务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超越或胜过其他竞争对手，并且能够在一定时期之内创造超额利润或高于所在产业平均水平盈利率的属性或能力3。一般来说，竞争优势的产生和持久分为两种理论，一种是外生论，一种是内生论4。外生论认为，企业是同质的，企业的竞争优势和超额利润是由外部环境和市场结构决定的。新古1方法论认识论企业与竞争时间的感知随机因素演化经济学以达尔文生物进化论和拉马克的遗传基因理论为基本思想有限理性假设企业异质性，不限于价格竞争，引进新产品，新技术和组织形式的竞争更重要时间重要，企业决策是“试错”过程，先前的演化行动对后面产生决定性的影响，路径依赖性难以用概率描述不确定性，不确定性使最优化决策难以实现新古典经济学以原子论和机械力学为基础，基于完全理性和一致性偏好假设完全理性假设企业同质性，强调价格竞争时间不重要，重在研究均衡本身和如何消除市场失灵过滤随机因素，集中于平均值研究典经济学和产业组织理论都可归于这种观点。新古典经济学认为，企业是同质的，所有的企业都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在相同的市场环境中、依据相同的行为规则进行运营，企业间不存在生产技术或产品质量上的差异。人是完全理性的，他们掌握了决策过程中的所有信息。企业也被假定是完全理性的，它们对自己和竞争者的行动和支付都了如指掌，它们也掌握了决策过程中的所有信息。企业的行为在时间上是可逆的，企业的行为是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因此，在同样的条件下，企业的最大化行为是一致的。也就是企业的行为不具有路径依赖性。建立在新古典经济学上的竞争优势理论着重强调企业的外部环境和市场结构，企业被简化为一组生产需求函数，企业在相同的环境中、依据相同的行他突然为规则进行竞争。竞争的结果使得产业租金迅速耗散，直至企业的利润为零。这样实际上企业不存在真正的竞争优势，所谓的竞争优势只是暂时的。这样的理论很难说明现实中存在的许多企业能够保持超额利润和持久的竞争优势这一现象，而且对于企业构筑竞争优势也起不到指导作用。而演化经济学则认为，企业是异质的，企业之间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对这些差异的考虑对于分析企业的演化过程是有必要的。人的完全理性是一个与实际不相符合的假设，尤其是在经济人常常典型地面对着的那种复杂和动态的环境中，更是如此。人的理性只能是有限理性(boundary-rational)，这意味着人们在行为选择时不可避免地会犯错，在行为过程中往往不能够一开始就找到最优策略，而是通过不断地试错去接近最优策略。它是一个适应性的“试错”过程，即以过去的经验为基础并根据对未来的预测进行调整后确定当前的策略。因此，它是与时间和过去的行为密切相关的，具有路径依赖性。演化经济学与古典经济学的比较如表1所示。表1演化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的比较演化经济学下的竞争优势理论基于有限理性假设，从企业的异质性入手，用类似于生物进化中基因概念惯例来说明企业的行为。企业通过构建适应于环境的惯例来不断提升其竞争优势，并且由于竞争环境的动态性，惯例的演化类似于生物中的进化，不是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而是以适应竞争环境，以满意为目标。惯例的演化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而不是一个静态的过程。演化经济学对竞争优势的考察突破了新古典经济学的均衡假设的局限，从非均衡的动态角度来考察企业的行为，更有利于分析解释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产业组织理论的基本范式是S-C-P（结构行为业绩），该范式的本质是，一个企业在市场上的业绩表现主要取决于它所参与竞争的产业环境。企业业绩差异来源于所谓的“张伯伦租”，主要因为存在行业壁垒，其中包括规模经济、产品差异、资本需求、转换成本、分销渠道、与规模无关的成本劣势、政府政策等。代表人物波特提出五力模型来说明行业结构的吸引力，通过运用适应于行业结构和和取得行业内优势地位的战略来获取竞争优势5。但产业组织理论是在本质上仍然是沿用新古典经济学的静态分析框架，重视均衡的研究，而不是对竞争优势进行动态的分析。其不能说明为什么在某些行业中企业的利润差异为什么比行业间的企业还要大。目前有关“产业效应”的大样本统计研究表明，2经营单位之间的利润差异中，只有大约16%一19%可以直接用产业变量来解释6。而且它忽视了企业的技术创新对企业竞争优势的影响，不能充分地说明技术创新对企业的业绩所带来的差异。面对动态和复杂多变的竞争环境，产业组织理论明显表现出了其理论建构上的缺陷。针对企业竞争优势外生论所存在的种种问题和缺陷，一些专家和学者提出了企业竞争优势内生论。从企业内部寻找企业竞争优势的来源和以及如何构建竞争优势。内生论认为企业是异质的，企业的竞争优势和超额利润决定于企业内部资源、知识和能力的差异。由于内部资源和能力的差异以及竞争对手难以模仿和不易流动，优势企业能够保持低成本并获得超额利润。内生论包括三个理论，资源理论、能力理论和知识理论。资源理论认为，企业战略的主要内容就是如何培育在特定行业中的独特的战略资源，以及最大限度的优化配置这种战略资源。获得优于对手的战略资源和运用这种资源的能力，成为企业持久竞争优势的源泉。能力理论认为核心能力是企业竞争优势的源泉。企业战略的目的就在于识别和开发竞争对手难以模仿的核心能力7。只有具备了这种核心能力，企业才能适应迅速变化的市场环境，不断满足顾客的需求，才能在顾客心目中将企业与竞争对手区别开来。只有在核心能力达到一定水平后，企业才能通过组合和整合形成自己不易模仿、替代和占有的独特战略资源，获得持久的竞争优势。但在一个动态变化的环境中，企业原有的核心能力有可能成为阻碍企业发展的一个包袱。能力理论遇到前所未有的自身发展障碍，不能解释动态市场上企业如何获取竞争优势以及为什么某些企业具有持续竞争优势。在此背景下，Teece等人最初提出了改变能力的能力即动态能力的概念，提出构建动态能力是获取竞争优势的关键8。知识理论认为企业的核心是知识，隐藏在企业的资源和能力背后的是对能力有决定作用的知识。通过不断积累与核心能力相对应的知识，企业可以获得持久的竞争优势。SECI模型阐述了知识管理中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相互转化的过程，可以借以对知识进行管理，提高知识运用的效率和质量9，从而提升竞争优势。企业竞争优势内生论着力于从资源、能力、知识等要素来分析企业竞争优势，其分析过程从企业内部出发，与演化经济学中的创新思想有一定的相通之处。资源、能力和知识都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并不像惯例那样体现出企业的基本运作方式，难以解释企业在形成竞争优势过程中所具有的遗传性、路径依赖性、协调性、非均衡性等特征。而且竞争优势的演化通常是随环境变化而发展的，它综合了多方面的条件和要素，从任何从一个单独的要素来分析，难免会顾此失彼，不能全面反应出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2.企业惯例在演化经济学的理论框架中，惯例是一个主要的概念。惯例是指企业组织活动中不断重复而有效的活动方式和技能，它主要指的是不断运用中的知识和能力10。它包括企业的各种活动程序，譬如技术选择、雇佣习惯、新产品生产程序、投资、广告决策以及产品多样化战略等11。演化经济学借鉴了生物学中的进化论思想，把企业惯例作为企业组织的“基因”，生物的变异作为企业的搜寻机制，生存竞争作为企业的市场竞争，选择过程的分析也采取类似于生物生存竞争演化过程的个体群思想。类似于生物学中的基因概念，企业的惯例具有相对稳定和惰性的品质，可以历史传递其重要特征，扮演着生物学中基因遗传和进化的作用12。惯例是组织的技巧。所谓技巧，是指一个光滑序列的协调一致的行为能力，在行为正常发生的情况下，行为相对于它的目标来说，通常是有效的。通过思考技巧在个人发挥能力中的作用，就可以理解惯例在企业中起到的作用。惯例的执行是自动的、程序化的，能以基因引导生物体的相同方式指导企业组织如何处理类似的事务，而无须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不过，只有当企业认为遵循现有惯例会产生令人满意的结果时，企业才会遵循这些惯例，并在发展中对它们进行复制。由于惯例的遗传和进化具有学习效应的获得性遗传特征，因此是拉马克主义式而不是达尔文主义式的遗传，它是有目的的而不是随机的13。惯例具有四个方面的特征。惯例是企业组织的记忆。一个组织的活动惯例主要储存在其操作层面。企业作为一个组织，主要靠运用来记住惯例。惯例是企业成员之间的休战。惯例操作涉及到组3织内部冲突的全面休战，在企业的每一级都有监督者和被监督者之间的休战，在惯例的框架下，他们实现了一定的平衡。如果有人试图把对手排到组织之外，可能会引起企业的剧烈动荡，从而影响了整个企业的稳定与发展。因此，休战对于双方都是有力的，有利于整个企业和自身的利益。惯例是企业的目标。惯例是一种秩序，只有它被强加在不断变化的某些资源的集合上，才能持续下去。当环境发生变化时，惯例需要做相应的调整和变异，这时需要把搜寻一种好的惯例作为目标，进行变革。惯例是难以复制的。惯例中有许多潜在的默示知识和能力，由于各种原因，在复制的过程中很难把惯例完全复制过来。并且在复制的过程中会有许多改变。惯例与知识、核心能力和创新有着内在的联系，但又与之不同。（1）惯例与知识惯例是企业的“技巧”。借鉴技巧的含义可知，技巧是一个连贯的行为过程，它类似于计算机程序，有一个开头和结尾的执行过程。在执行的过程中，个人不自觉的执行完毕，同时却很难用语言来解释它是怎样做的，这跟默示知识相似。惯例在很大程度上是企业在操作状态下的默认知识，惯例的运行是靠成员之间的协作完成的。每个成员并不需要知道别人的工作，成员之间的信息交流和协调配合，有一部分是明晰的方式，但有相当部分还是隐含形式。（2）惯例与核心能力按照企业能力理论，能力是企业拥有的为实现组织目标所需的的关键技能和隐性知识，是企业拥有的一种智力资本，是企业决策和创新的源泉。企业是一个能力体系或能力的集合。那么核心能力就是对企业具有战略性影响、竞争对手难以模仿的能力。核心能力也是一种隐性知识。企业处在惯例的操作状态，惯例中包含了企业核心能力，但是并不等于核心能力。惯例是企业的做事方式，是企业行为的集合，而核心能力是企业惯例所表现出来的、独特的、具有战略意义的某种行为组合。核心能力是惯例的一部分，是对于某种特定的事情或对象所表现出来的特定能力，这种能力不易模仿，具有隐性知识特征，而且具有战略性的意义。（3）惯例与创新在环境发生变化时，惯例需要做相应的改变。惯例的改变涉及到了创新。创新与惯例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惯例通常状态下有抵抗变异的倾向。创新是来改变企业的惯例。但企业想要适应变化了的环境，就需要在惯例方面做一些变异。就像生物学中的基因一样，生物通过基因变异以便能继续生存下去，惯例通过创新而增强了其生命力。惯例的创新有很大一部分是现有惯例的新组合。范围明确的可靠惯例，是提供新组合最好的组成部分。纳尔逊和温特把创新活动看成是惯例。熊彼特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1976）中指出，在20世纪的某些时候，现代公司“使创新惯例化”。他们都指出，组织中存在明晰的惯例来指导其创新过程。3.企业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企业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在一定的环境中展开，包括内外部环境，如社会经济文化技术状况，自然条件、市场状况，社会组织结构，企业制度、企业文化等；其行为主体则是公司的员工，领导层，各种正式团体和非正式团体等。惯例是行为主体与环境之间互动的方式，随着时间的进行，互动方式也会发生一定的改变。惯例是在不断演化的。其演化过程是一个动态的自我复制、自我持续的没有最优的开放过程，也是行为主体与结构之间相互作用产生行为的持续、创新或质上变化的积累因果过程14。从而从根本上抛弃了过去新古典经济学所存在的均衡假设。根据竞争优势理论，企业通过积累资源、能力和知识来构建核心能力，从而能够在同等成本下为顾客创造更多的价值或者在同等价值下实现更低的成本，获得竞争优势。企业的竞争优势在内外部环境的作用下并不能始终维持住，在环境发生巨变的时候，其竞争优势就有瓦解的危险，这时通过构建其动态能力，即企业整合、建立和再配置内外部能力以适应快速变化环境的能力。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如图1所示。4企业惯例的产生与遗传核心能力的构建竞争优势的构建外部环境选择环境内部环境是否满意是惯例不变核心能力保持不变竞争优势的保持否调整惯例模仿惯例搜寻机制构建和运用动态能力竞争优势的更新创新惯例惯例的演化可持续竞争优势竞争优势的演化图1企业竞争优势的演化过程惯例的演化从企业惯例、搜寻机制、选择环境三个方面进行。在这三个方面演化的过程中，包含了行为主体与结构性因素互动的不同方式。而且三个方面的演化是动态循环和共生演化的，只要企业能够持续下去，其最终结果是不确定的。惯例的演化反应到企业的知识和能力的积累上，形成了竞争优势的演化。（1）惯例的产生与遗传惯例的运行本质上是运用知识的过程。企业在开始运行的时候，其起初的惯例是从环境中收集来的知识和能力进行模仿和复制得出来或者自己创新出来的，是遗传自前人的知识和经验，具有路径依赖性。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企业走上了正式的轨道，其惯例保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企业处在满意或比较满意自己惯例的状态之下，企业的知识和能力能够满足企业在市场竞争中的需要，企业在市场中处于一定的优势地位，不会轻易改变惯例。企业的资源、知识和能力的构建都处在合理的水平上，企业形成了一定的核心能力。企业的核心能力是企业构建竞争优势的来源。惯例的运行推动了企业核心能力的形成，进而推动了企业竞争优势的形成。（2）选择环境选择环境包括外部环境和内部环境。外部环境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状况、自然条件、政府、行业内竞争状况、科研机构、技术发展状况等，内部环境包括企业的组织结构、企业文化、管理制度等。选择环境一方面限制了企业发展的广度和深度，一方面又推动了企业的发展。陈敬贵将环境分为四类：可预知的平稳环境或可预知的动态环境、有限不确定的平稳环境、有限不确定的动态环境和竞争的动态环境。其中只有在竞争的动态环境是一种具有敌意的环境，即企业的行为会引起环境的反应。企业5必须对环境的动态变化具有响应功能，才能具备继续生存和演化的必要条件。由于环境的动态性和不确定性，最优化是很难实现的，人们在经济活动中的选择和决策过程往往是一种试错过程，并不是追求最大化，而是追求满意即可15。演化经济学使用“抱负水平”这一概念，就是指人们对某一行动可能达到的后果的期望水平。由于人们的心智状态和历史经验不同，人们的抱负水平也是不同的。如果某一行为的后果达到了抱负水平，行为者就是满意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抱负水平必然是可变的，因此，所谓的满意并不是一个静态概念，而是一个动态的历史概念。企业对于惯例处在满意的程度时，核心能力对于企业的竞争优势的构建是有效的，企业的惯例会一直保持下去。当动态环境发生剧烈的变化时，如果企业的竞争优势出现下降的趋势，而且到了不能容忍的程度，企业不再会满意于其一直运转的惯例，迫切需要通过改变惯例来保持持续的竞争优势。惯例具有一定的稳定性，通常是抗拒变革的。当演化的动机强大到一个临界点时，惯例就会冲破阻力，进行调整。这是一种对环境和自身竞争能力之间进行不断计算和权衡的结果。（3）搜寻机制惯例的搜寻通常分为模仿和创新两种模式。模仿是企业在已知的集合中寻找适合自己需要的技术和惯例，创新则是通过研究开发去寻找原来没有的技术和惯例，后者也被称为“熊彼特式竞争”，它意味着要从根本上改变原先的惯例，进行“交互式发展”。企业的“模仿”与“创新”行为并不是绝对分离的，而是相互交叉进行的。由于新惯例中有一部分是“说不出来”的隐性知识，因此不可能有完全的模仿或复制，学习中必然包含有部分创新的因素；而创新也并不是无中生有，它必须以原来的惯例为基础，是企业学习和搜寻达到一定值时的“随机性偶遇”，其中也必定存在着模仿的成分，这就是继承与发展的辩证关系。正因为惯例的和模仿创新以原来的惯例为基础，所以惯例的改变具有时间重要性和路径依赖性。而这恰恰是新古典经济学所忽略的。一般来说，惯例是很难模仿的，这是由于企业所处的环境的不同和惯例的特征是运作中的、隐性的知识和能力，而且通常企业没有太强的为别人提供惯例的意愿。通过不断的搜寻和创新，企业的知识和能力不断积累，使得企业能够更新自己的惯例。不断更新的惯例，需要企业发展动态能力，整合、配置新惯例所带来的新的内外部能力，以适应剧烈变化的环境。Zolo和Winter认为动态能力是组织的和战略的惯例，通过这种惯例，企业实现新的资源配置。鄢德春认为，核心能力是某些组织能力的组合，并在组织的关键业务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动态能力的作用对象是组织内的资源、能力和业务过程，动态能力可以对包括“核心能力”(一组能力)在内的资源和能力进行重新配置16。可见，由于环境的剧烈变化，使得企业的竞争力下降，企业不满意于其市场地位和收益，核心能力已经不能带来竞争优势，企业需要对资源、能力和业务过程进行重新组合，以构建适应新的环境的核心能力，进而形成新的竞争优势。在这个过程中新的良好惯例的形成是关键。一个运作良好的惯例有利于企业动态能力发挥作用，对资源、能力和业务过程进行重新配置，进而对企业竞争优势的更新有重要作用。企业通过运用动态能力推动了新的核心能力的形成，改变了以前的惯例，重新建立了竞争优势。惯例的演化从惯例的产生和遗传，到惯例的选择环境以及惯例的搜寻机制，是一个不断循环和交互作用的过程。在演化的过程中，惯例自身在演化，而选择环境和搜寻机制也在不断的演化，三者之间的演化与互动推动了企业能力的不断形成和更新，从而推动了企业的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