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借贷中集资诈骗犯罪的概况及侦防措施.doc

民间借贷中集资诈骗犯罪的概况及侦防措施一、引言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和改革进程的逐步加快，经济活动日益多样化，相对自由的市场经济、宽松的投资发展环境以及闲散的民间资金给各种经济主体提供了极具潜力的发展空间，激活了投资者的投资欲望，同时也导致了高息民间借贷在全国的蔓延。在信贷紧缩、楼市调控背景下，民间资金缺乏投资渠道，同时，中小制造类企业、房地产、矿业等行业资金需求量大，民间借贷空间迅速扩大。目前仅浙江民间资本就高达万亿元，通过小额贷款公司、担保公司、典当行和个人之间放贷，成为民间借贷流通的主要途径，月息回报普遍在2分以上，最高的甚至达5分，即年利率60，但疯狂的民间借贷背后隐藏着巨大风险，也滋生了各种经济犯罪活动。作为一名本科专业为经济犯罪侦查的大学生，我一直以来都对发生在民间借贷领域的刑事案件十分关注。为此，我希望通过这篇毕业论文，使自己对集资诈骗犯罪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也希望自己的一些观点能被经侦部门所采纳，以对遏制此类犯罪的发展有所裨益。二、集资诈骗犯罪的法律解释和现状（一）法律解释现行刑法第一百九十二条规定:“以非法占有为目的, 使用诈骗方法非法集资, 数额较大的,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二万元以上二十万元以下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五万元以上五十万元以下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 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五万元以上五十万元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1、对“非法占有为目的”的解释根据最高人民法院2010年11月22日发布的关于审理非法集资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四条第一款，对“非法占有目的”的认定进行了具体的解释，包括几种情况：（1）集资后不用于生产经营活动或者用于生产经营活动与筹集资金规模明显不成比例，致使集资款不能返还的；（2）肆意挥霍集资款，致使集资款不能返还的；（3）携带集资款逃匿的；（4）将集资款用于违法犯罪活动的；（5）抽逃、转移资金、隐匿财产，逃避返还资金的；（6）隐匿、销毁账目，或者搞假破产、假倒闭，逃避返还资金的；（7）拒不交代资金去向，逃避返还资金的；（8）其他可以认定非法占有目的的情形。如果行为人无此目的，其行为即属于一般的集资借贷。即使行为人为获得集资款而刻意夸大了回报集资的条件，而且集资后因经营管理不善或市场因素变化等原因造成亏损而无力偿付集资本息并引起纠纷的，也只能按债务纠纷处理，而不能以犯罪论处。2、集资诈骗罪与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的区别集资诈骗罪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都是非法集资刑事案件中常见的犯罪类型，而且在定罪量刑时两者的区别较大，前罪的最高刑是死刑，后罪的最高刑期为10年，因此要正确加以区分。两者的区别主要体现在犯罪的主观方面和客观方面有所不同。前罪的主观目的是非法占有集资款，包括占为己有或单位所有，以及他人所有；后罪在主观上没有非法占有的目的，其目的是通过非法吸收、变相吸收公众存款用于其他经营活动，到期是要还本息的。同时，前罪在客观方面表现为使用诈骗方法，即虚构事实或者隐瞒事实真相的方法骗取公众财物；后罪并不一定使用诈骗方法，在实践中常见的是采用种种优惠条件吸引公众前来存款。3、非法集资与民间借贷的区别非法集资需同时具备“四个条件”：未经有关部门依法批准或者借用合法经营的形式吸收资金；通过媒体、推介会等途径向社会公开宣传；承诺在一定期限内还本付息；向社会不特定对象吸收资金，个人向30人以上吸收存款，单位向150人以上吸收存款。而“未向社会公开宣传，在亲友或者单位内部针对特定对象吸收资金”的，不属于非法集资。民间借贷指的是公民之间、公民与法人之间、公民与其它组织之间借贷，只要双方当事人意见表示真实即可认定有效。因此，向亲戚、朋友借款再多，也只是民间借贷，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金融活动，不需要央行的批准。但是，一旦通过现代媒体广而告之，个人吸收存款的对象超过30人以上，就可视为非法吸收存款。（二）民间借贷中集资诈骗犯罪的现状尽管非法集资早己成为打击重点,但是,21世纪初,非法集资活动不但没在国家严厉的打击下销声匿迹,反而越挫越勇。2005年至2010年6月,我国的非法集资类案件超过1万起,涉案金额1000多亿元,每年约以2000起、集资额200亿的规模快速增加。这其中，尤以江浙地区存在于民间借贷中的集资诈骗案件引起的社会反响最大，从东阳的吴英案，到丽水的杜益敏案、吕伟强和单旭波案，再到江苏的“宝马县”泗洪县，非法集资者们可谓前赴后继，而这些非法集资者在当地人眼中无一例外都是经济能人，都有快速赚取财富的“可靠”渠道。同时，此类犯罪的手段也在随着民间借贷方式的转变发生着变化。2004年以前，民间借贷多发生在亲戚、朋友、同事以及彼此之间认识又互相介绍的熟人之间，而到了2005 年后，以抵押或投资为中介的民间借贷公司，就像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分别以高出银行存款年息数倍的高息发出诱人的芳香。民间借贷公司的出现，是新的集资诈骗手段出现的信号，是借助游走于法律边缘的手法进行公开集资的潜在犯罪，公安机关要密切关注此类形式的公司组织，一旦其触犯法律，后果将比传统形式的集资诈骗犯罪涉及面更广，影响更为严重。三、民间借贷中集资诈骗犯罪的成因和主要犯罪手段（一）成因1、民间资本增多，正规投资利率低、渠道有限近年来，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持续增长，城乡居民普遍资金富余。但现有投资渠道狭窄，在当前银行利率水平整体偏低的大背景下, 以高利息、高回报、低风险为诱饵进行的非法集资, 非常具有诱惑力。2011年，中信证券研究报告显示，中国民间借贷市场总规模超过4万亿元，约为银行表内贷款规模的1020。市场的繁荣发展和约束机制的不完善吸引了非法集资者将犯罪的触角伸向了民间借贷领域。2、民间借贷手续简单方便，风险控制机制不完善民间借贷的主体一般为亲友和关系紧密的客户，操作起来手续比较简便，感情投资成份较多，一般遵循“不熟不借”的规则，借贷成本低，信息较对称。但民间借贷具有非正式性和隐瞒性，游离于官方金融监管范围之外，缺乏一套完善的风险控制机制，仅仅依靠相互信任的隐形担保机制，容易导致风险的失控，从而引发系列社会问题。这是民间借贷活跃的外在保障，但同时也为集资诈骗犯罪的存在提供了土壤。3、投资者在暴富心态的驱使下存在侥幸心理投资者投资心态有很强的投机性，往往缺乏法律观念和理财知识,幻想可以一夜暴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借贷案件的若干意见规定：“民间借贷的利率可以适当高于银行的利率，但最高不得超过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的四倍。”高于同期银行利率的四倍将不受法律保护。但仍有少部分人在明知是投资陷阱的情况下, 难以抗拒高额回报的诱惑力,在暴富心态的驱使中冒险参与,抱有很强的侥幸心理,这都为集资诈骗犯罪的形成提供了客观条件。4、非法集资行为欺骗性强非法集资者设置的诱饵欺骗性比较强, 这是投资者们频频受骗的原因之一。比如第一次投资便立即让投资者得到许诺的高回报,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仍然给予其分红, 以此赢得投资者的信任, 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此外，一些公司企业违法办理工商执照、税务登记等证明，或利用个别领导人扶持经济发展的良好愿望,在非法集资的外壳上披上合法经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合法外衣”，使得许多人信以为真，并愿意铤而走险。5、企业融资困难，正规渠道无法满足资金需求由于国有商业银行收缩县域金融业务、中小企业财务制度不健全、社会担保体系发展滞后等因素叠加，使得正规金融机构无法满足民营中小企业、个体工商户季节性的资金需求，在明知民间借贷风险大、易触犯法律的情况下，为维持运转，很多企业迫不得已涉足民间借贷，进行民间集资。如2009年5月发生在浙江绍兴的“韩秋华案”，作为绍兴的“特种丝大王”，韩秋华最初借款的原因是无法从正规金融机构得到满足企业运转的资金，无奈之下以413的高额利息为诱饵，在半年内就先后29次向15家单位和个人借款人民18645万元，最后导致资金链断裂、犯罪分子韩秋华锒铛入狱。（二）主要犯罪手段1、以理财服务为名，充当借贷中间人近年来, 一些自称融资公司、担保公司、抵押公司的小广告随处可见, 这些公司营业执照上注明的经营范围仅限于担保、抵押咨询、理财服务或房地产服务, 但是其充当民间借贷中间人并从中收取高额手续费的事实在行业内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这些公司一般先以高额利息从放贷者手中非法吸收大量存款, 同时积极寻找使用款项的下家, 一旦找到下家后,便以居间者的身份促使双方签订借款合同。从国家允许民间借贷的事实可以知道，法律禁止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并非禁止公民、企业和组织吸收资金，而是禁止公民和其他组织未经批准从事金融业务，像金融机构那样，用所吸收的资金去发放贷款，去进行资本和货币经营。一旦下家出现资金链断裂，这些公司便立即人间增发，逃避一切责任。2、以投资房地产为名进行非法集资伴随着近些年来房地产行业的快速发展，巨大的资金需求量决定了融资的方式多样化,其业内产生的集资诈骗行为屡见不鲜，但这种行为一般不会案发, 很多情况下由于房地产业主经营不善才得以暴露。这种非法集资行为的出发点往往是好的,甚至集资者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占有所集资款项的想法,只是由于房地产开发过程中发生重大有影响事件,导致房地产商无法继续经营下去,房地产商才采取卷款潜逃的方式一走了之。如在苏北某市区发生的毛氏父女集资诈骗案，毛氏父女在2005年6月作为浙江商人来该市进行投资,起初是信心满腹,但是在开发某房地产项目过程中,由于经营管理不善,导致债台高筑,萌生卷巨款潜逃的想法,于2009年3月22日携款离境，构成集资诈骗犯罪。3、假借发展企业进行非法集资进行此类非法集资的公司大多通过批上高新技术的外衣，虚构房地产、矿产资源等投资项目，或者依靠新型商业模式为噱头，展示“良好”的发展前景和盈利能力，许以高出银行利率数倍甚至几十倍的高息做诱饵，通过亲友、同事等熟人关系介绍的“病毒式”营销，将大量投资者拉入“局”内。2005年年底，吴英通过在浙江省东阳市的大力投资，计划以“本色一条街”为基础建设一个产业链，辅以概念酒店、家居市场、免费洗车等卖点，通过包揽某一路段所有广告位等宣传手段，骗取了当地群众对吴英本人及“本色集团”的信任。之后吴英从林卫平等11人处进行非法集资，而林等11人继续向其亲属和朋友非法集资，仅林一人就涉及人员和单位66人。“吴英案”发生后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学术界对其是否具有“非法占有为目的”存在很大的争议。最终，吴英于2012年5月21日以集资诈骗罪被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4、企业家跑路后，集资借贷演变为集资诈骗犯罪此犯罪类型多发生在民营企业较多的温州地区，自2010年下半年以来，温州爆发了一系列企业家因不能偿还贷款而逃跑的事件。由于温州当地的民间借贷一直发展良好，企业的信誉深得百姓信任，年坏账率一般都低于1，因此当地政府对于此类行为也持默许的态度。但一旦企业经营不善，巨额的民间负债将逐步吞噬企业的活力，使得企业没有更多的资金投入生产中，企业家不得已继续以更高的利息借贷，填补前期的资金债务，最后导致恶性循环，跑路后演变为集资诈骗犯罪。四、民间借贷中集资诈骗犯罪的特点（一）涉及面广，涉案人数多，涉案金额巨大非法集资案件通常涉及范围广,社会影响恶劣, 严重影响社会治安秩序。受害群众的集资款往往被非法占有,案发后大部分资金已经无法追回。受害人往往将损失不能追回的结果转嫁给当地政府和公安机关，仍然纠缠上访。公安机关在接待来访时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群体性事件。（二）被害人群体有明显特征，投资者成分不断扩展同其他类型的集资诈骗犯罪不同，民间借贷由于其特殊性，被害人也会有其结构性的特征，从银行主管到民营企业老板，从公司白领到公职人员，都会以不同的放贷数额参与到民间借贷当中，覆盖了社会的各个阶层。同时，对于一些口碑良好的企业来说，想把资金放贷给此类企业往往需要通过亲戚、朋友等的介绍。如果不能及时兑现借贷初的承诺，会被各类人际圈所排斥。这些地方性的特色导致民间借贷愈演愈烈，也决定了非法集资通常通过亲戚朋友等中间人进行投资牵线，呈现被害人结构性上的特征。（三）作案方式隐蔽，欺骗性强1、以高额回报做诱饵，投资前期骗取信任犯罪分子明知允诺的高回报率是不可能兑现的，但为获取更多的资金，往往以高额回报做诱饵，采用拆东墙补西墙的连环流程手法，用后续被骗放贷者投资的资金支付前期放贷者的回报，骗取受害者的信任，以诈骗更多的资金来保证其资金链条的延续性，维系其诈骗的陷阱。为了使受害者信任自己的违法行为，他们对先期投资者信守承诺，把后期放贷人的钱给他们作为投资的回报，获利的放贷人得到回报后也成了宣传者，使更多的人信服，结果是受害者的数量急剧增加。2、利用欺诈性宣传，增加可信度为获取被害人的信任，犯罪分子通常会利用各种欺诈性宣传，沽名钓誉。如利用国家在某一时期所倡导的经济政策，或者某些地方急于招商引资的心理，打着投资的幌子骗取地方政府支持，导致投资者出于对政府的信任而被骗。还有的广泛利用网络、报刊、形象代言等传播手段，邀请当地领导参加企业的奠基、庆典等活动，或邀请其前来视察、调研，让少数领导干部充当其非法集资的“活道具”，夸大公司的经营规模和前景，掩盖公司真实的实力。3、利用合法经营形式掩盖非法活动在经营过程中，犯罪分子采用真实项目和虚假承诺相交叉、正常经营与违法犯罪相交织的方式，造成普通投资者甄别的难度。此外，一些最初合法借贷经营的企业明知已无法弥补资金漏洞的情况下，起了犯罪的歹念，打着企业发展的旗号，给外人造成企业正常经营甚至飞速发展的假象，大肆非法集资，最后携巨款跑路，留下负债累累的空壳企业和无法归还的民间借款。（四）通过包装，放大非法集资者的正面形象在骗取被害人信任过程中，犯罪分子还会十分看重自身的“口碑”。通过包装，将自身标榜为“有责任的企业家”、“劳动模范”等等，以打着“推动当地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旗号大肆宣传，使老百姓认可甚至崇敬这些能带领他们“共同富裕”的非法集资者。如发生在浙江丽水的杜益敏案，初中文化的杜益敏通过资助贫困家庭和大学生的行为，被评为丽水市莲都区的“爱心大使”，从而获取了当地百姓的信任，最后非法集资2.14亿元，分别来自38个上百万大户、129个散户。很多人甚至跟犯罪分子至始至终都没见过一面，纯粹是看在其“爱心大使”的光环和良好的“群众口碑”上将资金通过熟人借贷给杜益敏。（五）犯罪行为潜伏期长，案发后维稳任务严峻犯罪分子在非法集资过程中会制造多种假象，使投资者在开始阶段对投资的可靠性和盈利性深信不疑，同时由于投资者自身利益的驱动，集资诈骗案件在早期很难被发现。只有当犯罪分子资金链断裂、不能及时支付投资者的本息、政府部门不得不处置的情况下犯罪行为才东窗事发。但此时往往已经造成巨大的资金损失和缺口，群众的钱财被挥霍殆尽，难以挽回。有的被害人倾家荡产，也有的东借西凑，被骗之后自然苦不堪言，极易导致故意伤害、非法拘禁等其他刑事案件的发生。五、从经侦工作出发，针对集资诈骗犯罪的侦防措施（一）防范措施1、开展调查研究,保持高压态势，遏制犯罪势头随着社会的发展、民间金融机构的兴起以及国家对民间借贷领域逐步放开的态势，民间借贷的发展会在将来一段时间内呈现井喷的情况，随之而来的集资诈骗犯罪也会出现更新更隐蔽的犯罪手段。可以预测得到，假借投资各类高新技术产业的集资诈骗犯罪将会成为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经侦部门所要直面的工作重点。因此，经侦部门应认真梳理，组织专门力量，实施“专案侦查”为主的工作模式，把打击重点放在案值巨大、损失严重、影响恶劣的集资诈骗大案要案上，特别是对上级交办的重特大案件要坚决排除干扰，全力侦破，始终保持严打的高压态势。对具有重大犯罪嫌疑、涉及人数众多、有经营价值的案件要强化专案经营意识，主动打击、精确打击。对集资诈骗案件多发区域，要适时开展专项打击和重点整治活动，努力遏制犯罪势头，给犯罪分子以震慑、给社会以展示、给百姓以答案，最大限度的追缴赃款赃物,为人民群众挽回经济损失。这样做也可以给那些想尝试民间借贷的企业更多的顾虑，并在试水民间借贷后能够自觉规范自身的行动。2、加强部门间合作，健全信息情报交流制度预防和打击集资诈骗犯罪，靠公安机关单打独斗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行政执法部门通过日常的行政执法工作，可以发现民间借贷中集资诈骗犯罪的苗头和线索。因此，经侦部门应积极倡导，争取市委市政府及上级机关的支持，促成健全与工商等行政执法部门的日常协作机制。该协作机制是经侦部门开展集资诈骗犯罪防范工作的基础。例如，银监部门可以通过对某一账户资金大量汇集的异常情况发现非法集资的倾向，工商管理部门可以从定期检查中监控企业经营内容、核实企业经营情况、查明空壳公司。此外，经侦部门不仅要与工商等行政执法部门建立联系会议制度，更应与其建立日常协作机制，规定双方的职责义务，加强日常配合协作。层面从会议制度向信息共享转变，金融和行政执法部门及时向公安机关移送非法集资的线索，经侦部门负责研究解决预防、打击集资诈骗犯罪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必要时双方可进行联合部署，采取统一行动。3、以信息化建设为龙头, 全面推进经侦基础业务建设集资诈骗犯罪的侦办工作往往具有一定的滞后性，常常是案发后才根据群众的报案或者举报开始相关的侦办工作。对此类犯罪如果采取传统的打击模式，让其一旦形成规模，不仅使群众遭受巨大的损失，而且打击处置工作难度很大，有的还容易陷入被动。因此，防范民间借贷中的集资诈骗犯罪,获取情报是关键。要结合集资诈骗犯罪的规律特点,建立专门的打击集资诈骗犯罪的控制力量,在房地产等重点行业中建立控制阵地,在民营企业家人群中组建秘密力量,及时甄别从社区警务室、派出所等基层单位反馈的民间借贷的信息，加强日常与居委会、社区干部的沟通，构建立体交叉的控制网络。主动发现深层次、内幕性、预警性的犯罪线索,做到未动先知。此外,要调动阵地和秘密力量,开展前期的调查控制工作,搜集犯罪证据,摸清涉案资金的来龙去脉,以便及时发现非法集资行为,减轻其危害程度,把人民群众的损失降到最低限度,为侦查破案创造有利条件。4、大力宣传，提升群众和企业的意识利用电视、网络、沿街标语等形式，加强法制宣传力度, 引导和教育广大群众正确认识参与非法集资活动的风险和危害性, 增强风险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 去除“一夜暴富”的心态，从根本上抵制非法集资活动。同时，通过教育宣传转化工作，争取受害群众以身说法，教育影响更多群众。还可以由经侦部门牵头，以集中展示等方式，使广大群众了解相关知识和政策。同时，也要加强对企业的教育宣传。可以在开展整治集资诈骗犯罪专项行动中集中当地民营企业的负责人，通过宣讲使其明确集资诈骗犯罪的法律解释、国家和当地对民间借贷的政策以及犯罪的后果，并利用真实的案例，进一步提升企业家们对集资诈骗犯罪的认识，自觉规范企业行为。（二）侦查措施1、侦查前期摸清整体情况，及时汇报案件情况与其他诈骗犯罪一样，犯罪分子作案后往往要逃离作案地。所不同的是，普通诈骗犯罪的作案者一旦钱财得手，就迅速逃遁。而集资诈骗犯罪的行为人则欲壑难填，集资所得赃款越多越好，往往要到资金链条断裂、无法承兑高额回报时，才卷款逃跑，但此时已经给侦查工作留下了追逃难、追赃难、取证难的被动局面。因此, 对于非法集资要积极采取措施尽早介入调查，从其萌芽和初始状态就立即采取坚决、果断的措施, 进行调查、制止和查处, 遏制其发展和蔓延的势头。实践证明,非法集资苗头发现取缔越早, 越容易掐断, 处置成本也越低。为此，在侦查前期，经侦部门可根据相关情报派出侦查人员以参与集资的名义对涉嫌非法集资的单位和个人进行秘密调查, 也可物建特情开展秘密调查。摸清非法集资者的组成、放贷的规模、集资链条等情况。非法集资问题牵涉面广, 影响社会稳定, 经侦部门在初步查明案情后应及时向当地党委、政府及上级公安机关报告, 并提出处置建议，以便有关方面掌握情况, 作出正确决策，同时也有利于经侦部门开展工作。2、控制和讯问犯罪嫌疑人由于民间借贷通常会采用半公开的方式进行集资，因此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比较明确。但犯罪嫌疑人在进行犯罪过程中大都制定了严密的计划，对犯罪行为暴露后如何毁灭证据、隐匿财产、逃避侦查等都提前作好了准备。因此，经侦部门经侦查后认为需要控制犯罪嫌疑人的，应采取果断措施，限制其人身自由，防止其逃跑或隐匿罪证。控制主要犯罪嫌疑人后, 应立即展开审讯, 一般情况下，非法集资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具有较强的反侦查意识，在侦查的初始阶段不会轻易供述，就算供述也会将自己的行为定义为合法的民间借贷，或者是判罚结果较轻的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这就要求侦查人员注意掌握讯问技巧，找准突破口，并作好打持久仗、攻坚战的准备。在讯问时，还应结合案件的特点，确定讯问的策略，重点应放在集资对象、集资数额、集资利率、已还本金、已付利息、尚欠本金、资金流向等问题上。3、及时追缴涉案资金及财物，查明资金流向追缴涉案款物, 是挽回受害群众损失、收集证据和揭露犯罪嫌疑人罪行的一项有效的侦查措施。在锁定主要犯罪嫌疑人和骨干分子后, 应采取各种侦查手段, 摸清非法集资活动运行网络和资金运行、转存情况, 通知金融部门对有关账户及时冻结, 以防犯罪嫌疑人转移、隐匿资金, 给集资款的追缴造成困难。对于用集资款购置的房产、机动车、珠宝及其他物品也应予以查封、扣押、登记，防止被害人为追回自身的损失拿走涉案财物。需要注意的是, 对于涉嫌非法集资的公司也并非千篇一律地予以取缔了事, 而是要根据发生在民间借贷中集资诈骗犯罪的特点，力争通过工作实现法律效果、社会效果和经济效果的统一，尽最大可能消除影响。例如有的涉案企业案发时仍在正常经营, 涉案金额不大、投资人不多, 而且仍有归还一部分非法集资款的能力，但投资人没有意识到可能会产生的后果,对此, 经侦部门一方面要告知投资人涉案企业涉嫌违法犯罪以及存在的巨大风险, 敦促投资人解除协议, 收回投资；另一方面可对涉案企业负责人采取取保候审措施, 收集其犯罪证据, 并对企业财务、经营状况进行严密监督, 以促其按计划尽快退还投资人资金,进一步缩小投资户数量, 减小影响面。4、查封有关账目资料，固定证据材料由于民间借贷关系发生在借贷双方之间，很多账目需要各类账表、会计资料进行印证，因此，在对嫌疑人进行控制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