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路：转型社会的社会分层研究课件(考试版).doc

转型社会的社会分层研究社会学系 李路路社会分层：社会学中的核心主题 社会不平等的核心结构一、基本问题（一）社会转型与社会不平等：国际性的话题社会地位、社会机会与社会资源分配的不平等，以及相应的社会矛盾与冲突。中国社会转型的关键期：促进经济增长推动体制转型保持社会稳定（两极分化，“失范”，矛盾冲突多发期？）北京酒仙桥街道居民投票表决拆迁：总户数5473户，参加投票3711户（67），1762票弃权；赞成者2451户（投票者66，总户数44.78%），反对票1228户（投票者34，总户数22.44%）。赞成票未超过50。2007年上海“磁悬浮火车”引发集体“逛街”、“散步”2007年5月厦门连续三天发生到市政府“散步”事件，以反对在海沧区兴建化工厂2008年11月3日重庆市出租汽车司机“停运”5月26日，南海狮山，上百名工人聚到本田厂门口继续停工2008年11月17日甘肃陇南针对发生多起残杀孩童事件，某幼儿园打出的标语 社会转型社会分化社会矛盾与冲突群体性事件：1993年，0.87万起；2003年，近6万起；2005年，8.7万起；2006年，超过9万起（二）概念工具什么样的概念工具能够成为分析当代中国的社会分化、社会不平等和社会矛盾与冲突的合适的分析工具？社会分化、社会不平等和社会矛盾与冲突是以什么为基础而存在的？两个基本概念：利益群体和阶级利益群体：利益指的是任何有价值（值得追求）的东西。包括物质的和非物质的。利益群体是指任何基于利益所形成的群体。引入阶级分析“回到马克思”？阶级斗争长期存在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理论。什么是阶级？更全面的理解！阶级可以说是在阶级基础上形成的利益群体。或者说，这样的利益群体是以阶级为基础。列宁的阶级定义（马克思主义）：占有生产资料不同、在生产组织中的地位不同、获得收入的方式不同。大的社会集团：一个社会集团无偿占有另一个社会集团的劳动。韦伯的阶级定义：在市场中享有共同市场机会（生活机会）的 “潜在社会共同体”。他们据此拥有获取利益的权力。“市场状况”等于“阶级状况”。关系论的阶级定义：基于某种社会关系的结构所形成的利益对抗群体。剥削关系，支配关系，统治关系阶级的两种“社会后果”：决定生活机会决定社会矛盾与冲突：“革命”vs.“改良”政治斗争 vs.经济斗争阶级分析的意义各种社会不平等或者社会矛盾在多大程度上是以阶级为基础而结构化的？ 相对于一般利益分析，阶级分析更具有基础性阶级地位是最基本的社会地位阶级关系是最基本的社会关系。阶级利益是最根本的利益。阶级矛盾是最基本的社会矛盾“阶级”作为普遍的分析工具在众多社会学核心领域中，没有证据表明阶级的影响力在下降，实际上，有些证据表明它的影响在增加。Shavit和Blossfeld 1993年的文献研究表明，整个20世纪，13个发达国家在阶级起点对子女教育获得的影响没有任何下降。阶级投票似乎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已经弱化了，但是在德国、法国以及其他地方，这种暂时的变化都不明显。在社会流动领域，Breen和Goldthorpe（2001）证明，英国在20世纪的最后25年中，阶级起点决定阶级终点的程度没有任何变化。即使在控制了教育获得以及对个人能力的测量之后，这一点也是成立的。这一结果可能会为Erikson和Goldthorpe（1992）所报告的，在欧洲阶级流动模式中的长期稳定性这一趋势增加证据。英国国家统计局韦伯：变革时期更适于阶级分析。社会转向与转型社会学中国社会是否存在社会阶层？（cgss2003）社会阶层认同阶层分类 阶层认同中上层中间阶层（高级管理人员和高级专业人员）中中层中间阶层 上层（中级管理人员、中级专业人员高级办事人员） 中上层中下层中间阶层 （低级管理人员、专业人员和办事人员） 中层下上层社会下层（监工、技术工人） 中下层下中层社会下层（非技术工人）下下层社会下层 下层（下岗、失业人员）自雇佣者阶层认同和区分的标准“官民”，“贫富”，“城乡”，“有权无权”，“管理者被管理者”，“有文化无文化”分层标准维度三阶层框架四分类框架富人、穷人富人穷人社会下层社会下层不清楚中间阶层下层中间阶层不相关自雇佣者阶层上层中间阶层，自雇佣者阶层干部、群众干部上层中间阶层群众社会下层、自雇佣者阶层社会下层、自雇佣者阶层不清楚中间阶层下层中间阶层不相关有产、无产有产无产社会下层社会下层不清楚不相关中间阶层、自雇佣者阶层上层、下层中间阶层、自雇佣者阶层管理、被管理管理中间阶层上层中间阶层被管理社会下层社会下层不清楚自雇佣者阶层自雇佣者阶层不相关下层中间阶层高、低学历高学历上层中间阶层低学历社会下层、自雇佣者阶层社会下层、自雇佣者阶层不清楚中间阶层下层中间阶层不相关白领、工人白领上层中间阶层工人社会下层社会下层不清楚自雇佣者阶层（弱相关）自雇佣者阶层不相关中间阶层下层中间阶层（三）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的社会分层研究的关注点第一，在中国这样的转型社会中，社会不平等、利益分化和冲突是否导致阶级的存在（产生）？如果存在阶级的话，包括哪些阶级，存在一个什么样的阶级结构？“支配阶级”，“中产阶级”，工人阶级（农民阶级）第二，在转型过程中，社会分层结构或者阶级结构是如何形成或者变化的？阶级间的相对地位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哪一个阶级主导了中国社会的转型，哪一个阶级是中国社会转型的胜利者或者失败者？第三，阶级之间的关系如何？是否存在、或者在多大程度上存在着阶级不平等、阶级矛盾和阶级冲突？阶级不平等、阶级矛盾和冲突对中国社会未来的演变会有什么样的影响，等等。（四）传统社会主义社会的社会分层结构1、无阶级理论或“原子化”理论2、新阶级理论3、两阶段和结构化理论4、再分配理论5、两阶级、一阶层理论6、等级社会二、转型社会的社会分层分析首要问题：当代中国社会是否存在阶级，形成了一个阶级结构。当代中国社会不存在所谓的阶级，而是呈现一种碎片化的状况。当代中国社会已经形成了一个阶级结构，阶级之间的界线越来越明显，阶级区别越来越固定。“碎片化”（fragmented）还是“结构化（阶级化）”（一）“碎片化”（fragmented）1、社会的碎片化中国社会即使在高度中央集权的体制下，也存在很多相互平行、相互交叉的制度。制度的分割：地区、所有制、单位、部门、年龄等。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所发生的分权和分化过程，对中国社会产生了双重的切割作用，使得整个社会被切割成为无数的片断甚至是原子，可称之为“社会碎片化”。在农村社会，家庭成为最基本的组织形式。农民成为没有任何组织为依托的个体，他们既没有传统社会中的社会组织（如家族）可利用，也没有形成现代意义上的自治社团。在城市社会中，工作单位或工作组织成为最重要的利益载体，其就业、工作状况、收入、福利等都有很大的不同，而工会和联合性组织发育十分不成熟。2、利益的碎片化社会碎片化导致利益碎片化。3、利益碎片化与阶级当前社会分化是一种多元的、相互交叉的分化，传统的几大阶级被分化成许许多多的小利益群体。它们在若干分化坐标上是相互交叉的，之间不存在绝对的、不可逾越的分割界限。同时，由于社会转型十分剧烈，利益结构变迁十分迅速，各个社会利益群体不断变化、分化。阶级阶层是指利益分化已经完成、物质利益地位相对稳定的集团。中国社会的现实和转变并未导致相对稳定和界限分明的阶级阶层，也未形成一个稳定的社会阶级结构。在中国当前社会中，使用地位相对稳定的阶级阶层概念不太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中国出现的是一些利益群体，社会碎片化不是一个贬抑词，它的正功能是高度集权的社会走向自组织社会的过渡。它避免了高度中央集权社会的两个重大缺陷：第一，总体联动性，第二，窒息活力。碎片化的社会避免了总体性危机的出现，由于国民行为失去了总体联动性，从而降低了出现大规模政治动荡的可能性。4、阶级形成？！尽管利益呈现碎片化，但阶级地位越来越呈现固定化，但阶级处在形成过程中（阶级意识）（二）“结构化”（阶级化）中国社会正在经历一个结构化的过程，最重要的表现即是阶级化的过程。阶级边界越来越明晰，阶级利益越来越对立，阶级界限越来越固定。1、“断裂社会”理论前提：精英理论和“原子化社会” “断裂”：经济改革的结果并未带来相应的社会发展成果，并未为广大社会成员所分享，中国社会现在形成了一个少数精英集团或联盟与社会大众两极化的“断裂社会”。（1）社会上层精英集团和社会下层的两极化80年代的改革是一个以资源分散和放权为标志的时代。但是，90年代以来，在向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转型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变化，即：资源配置、机会分配从80年代的分散转变为一个重新积聚的趋势，在这种资源和机会重新积聚的背景下导致两极化社会的形成：一方是掌握着越来越多资源和机会的精英集团，另一方是转型过程中出现的大量弱势群体，特别是下岗、失业工人、农民工和其他群体。（2）精英联盟强化了社会分裂在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的早期，由于改革和市场化所带来的利益冲突，不同社会精英群体之间的关系是以分裂为主要特征的。90年代以来，特别是1992年以后改革和市场化的新阶段，形成了新的机会结构，使得不同精英群体之间的结盟逐渐取代了分裂，这种精英结盟直接导致了社会的断裂。“断裂社会”的突出特征：在转型过程中产生的大量弱势群体，基本上已经被排斥在社会发展过程的主流之外，而且再没有机会进入到主流的社会发展过程中。（3）社会断裂导致社会冲突一个断裂的社会是一个充满不稳定、冲突的社会。2、“中间阶层化”：从金字塔结构转变为椭圆型结构基本理论：现代化功能主义阶级形成：现代化导致原有阶级结构的改变和新阶级的形成。1、社会分层的基础：现代化传统社会主义社会的社会阶层：以政治逻辑为基础的“两个阶级（工人阶级、农民阶级）一个阶层（知识分子）”。改革开放以来，现代化成为主导。以职业分类为基础、以组织资源、经济资源、文化资源的占有状况为划分阶层标准。组织资源：行政组织和政治组织，指依据国家政权组织和党组织系统而拥有的支配社会资源（人和物）的能力。经济资源：对生产资料的所有权、使用权和经营权的能力文化资源：社会通过证书和资格认定所认可的知识和技能的拥有。2、新时期社会阶层结构五大社会等级 十大社会阶层 国家与社会管理者阶层社会上层： （拥有组织资源）高层领导干部、大企业经理人员、高级 管理人员阶层专业技术人员及大私营企业主 （拥有文化资源或组织资源） 私营企业主阶层中上层： （拥有经济资源）中底层领导干部、大企业中层管理人员、中小企业管理人员 专业技术人员阶层中级专业技术人员 （拥有文化资源）及中等企业主中中层： 办事人员阶层初级专业技术人员 （拥有少量文化资源或组织资源）小企业主办事人员 个体工商户阶层个体工商户 （拥有少量经济资源）中下层： 商业服务业人员阶层个体劳动者 （拥有很少量的三种资源）一般商业服务业人员工人、农民 产业工人阶层（拥有很少量的三种资源）底层： 农业劳动者阶层贫困且缺乏就业保障的工人 （拥有很少量的三种资源）农民和无业、失业、半失业人员 城乡无业、失业、半失业者阶层（基本不拥有三种资源）3、基本趋势：（1）社会中间层在逐渐扩大老中间阶层为中小私营企业主、个体工商户、自耕农新中间阶层为大部分专业技术人员、行政与管理人员、办事人员、商业服务业人员和技术工人等。（2）中下层在逐渐缩小包括农业劳动者和产业工人。商业服务业人员与产业工人分化，其中一部分人将上升到中间阶层。（3）与经济和技术等级相关的经济分层形态开始出现掌握和运作经济资源的阶层正在兴起和扩大，政治地位的影响逐渐下降。现代社会流动机制已经出现，正在逐渐取代传统社会流动机制（4）各阶层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一致化的倾向（5）主观等级地位认同和客观经济地位之间的分化有一定的距离（6）现代化社会阶层的基本构成成分已经具备，现代化的社会阶层位序已经确立、制度主义：产权、国家权力与阶级基本理论：社会分层的机制作为制度化的不平等的再生机制，总是嵌入在社会经济形态的基本制度安排中的，并由这些基本制度安排来解释的。阶级形成：社会阶层形成的基础在于社会制度。 最主要的制度：产权和国家权力的制度。（1）改革前的基本制度国有制和高度集中的中央计划经济体制。政权、产权合一，形成了一个由中央到地方、到企业的多极等级体系。个人的社会地位是国家分配的结果。（2）改革的实质和分层的动力基础中国的改革始终是在国家权力支配下进行的，这是中国改革和苏联东欧国家改革的一个根本不同。因此，“分权让利”改革国家控制和支配权力由中央到地方和企业的转移，使得地方、部门、单位的权力扩大。为相关人员利用所掌握的公共权力寻租留下空间。市场化改革第一，市场成为权力的重要来源。第二，行政权力有了交换的对象和现实性。（3）新的阶级结构形成的制度基础国有资产控制权力，市场权力掌握公共资源寻租的权力三者共同构成了当今中国社会阶层分化的制度基础。（4）当今中国社会的阶层结构（1）有技术的权力精英：党政机构、企事业单位的拥有技术职称并担任领导或管理职务的干部。拥有再分配权力和寻租能力、较高的技术资本。（2）无技术的权力精英：党政机构、事业单位的领导干部，以及国有企业单位党务工作者。拥有再分配权力和 更多的寻租机会，但技术资本相对较少。（3）国有企业经理和管理人员：享有对国有资产的直接使用权和相应的剩余控制权。其权力一方面体现着企业家能力或企业家的市场能力，另一方面表现为寻租能力，即凭借着自己所控制的国有资产和就业机会等有着比职员和办事人员和工人更多的寻租机会。（4）私营企业主和经理：私有经济产权的所有者和控制者，拥有在市场竞争中获得资本利润的能力，但不享有国家公共权力，因而没有再分配权力，也很少有寻租机会。（5）高级专业技术人员：既不享有再分配权力，也很少有凭借国家公共权力的寻租机会。拥有更丰富的人力资本，因而相对于低级专业技术人员和工人来说有更强的市场能力。（6）低级专业技术人员：相对于高级专业技术人员来说市场能力更弱一些。（7）职员办事人员：主要是公有部门的一般工作人员。与党政机构和企事业单位的领导相比，很少有再分配权力，寻租能力也很弱；但比工人有可能通过接近权力精英而有更大的可能性接近再分配权力，也有可能获得有限的寻租能力。（8）自雇佣者：即没有再分配权力，也没有寻租机会；所能凭借的是有限的经济资本和人力资本，即市场能力在市场竞争中生存。（9）技术工人：既不享有国家公共权力，也没有经济资本，所能凭借的只是自己的人力资本，相对于非技术工人来说他们拥有更多的人力资本。（10）非技术工人：与技术工人相似，但拥有的人力资本比技术工人要少。、“阶级再生产”基本理论：再生产阶级形成：阶级结构在市场转型过程中的延续性或再生产。（1）传统社会主义的阶级化趋势当社会主义由“革命”转向“建设”时，就出现了阶级化的过程。权力（支配）阶层，管理人员阶级，专业技术人员阶级，工人阶级，农民阶级，自雇佣者阶级。（2）渐进式制度转型和阶级结构再生产国家主导的渐进式变革，通过多种机制，例如，权力转换、权力延续、双重市场等，各阶级阶层的相对地位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原有的社会分层结构在社会转型的过程中被持续的再生产出来。（3）阶级形成机制的变化但是，随着中国向市场体制的转型，阶级再生产的机制由以政治资本和文化资本为主，逐渐转变为以文化资本、经济资本以及政治资本与经济资本的交换为主。（三）折中的观点： 碎片化还是结构化上层结构化，下层碎片化主要的趋势是结构化，但有碎片化的特征。组织、经济和文化资本三个维度都表现出或多或少的阶层分化，阶层间的差异具有增强的趋势。同时，三个维度的一致化程度有所提高。与经济利益相关的态度上明显的阶级化。结构化的趋势在社会流动和地位获得方面表现的最为明显：长距离、大跨度的流动日益减少，特别是下层向上层的流动明显减少。在阶级意识和前提社会态度上表现为碎片化。（四）“新工人阶级理论”（工人阶级的再形成）关注点：“转型问题”，谁是改革的动力？依靠哪个社会群体或社会力量才能够替代已经被消灭的工业资产阶级、实现构造市场社会的任务？ 谁承担了改革的主要成本？谁享受了改革的主要成果？转型社会对于工人阶级的影响，以及工人阶级对于社会转型的相互作用。基本理论：精英论”改革的动力主要来自于原社会主义国家中的各种精英阶层，特别是掌握文化资本的知识分子和掌握权力的各级政府官员。掌握文化资本的知识精英成为构建市场社会的主导社会力量。工人阶级被排斥在历史视野之外。“新工人阶级理论”重视工人阶级和社会底层的历史命运和历史作用，关注工人阶级在转型时期的历史命运和推动历史变迁的能力。在向市场体制转型的过程中，工人阶级的再形成是影响整个社会结构变迁的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工人阶级形成的不同模式国有企业工人（“老工人”）和农民工（“新工人”）在向市场社会意义上的工人阶级转变，有不同的模式，不同的结构特征和行动能力。（1）新老工人阶级不同的锻造过程 “新工人”在生产领域中形成。 “老工人”在市场改革和市场中形成。（2）转型期新老工人不同的再生产机制：两种劳动力再生产模式 “老工人”的居所和工作都在城市中，劳动力再生产的成本不仅包括体力和脑力的再生产，还包括家庭：子女和老人的生活、教育、医疗、住宅等费用。“新工人”的家庭在农村，劳动力再生产是“拆分的”。（3）“结社力量”和“结构力量”：新老工人不同的行动能力“结社力量”：工人形成集体组织的各种权力形式，即工人阶级形成自己的组织，通过各种集体行动表达自己诉求的能力。“结构力量”即工人阶级简单地由其在经济系统中的位置而形成的力量。 “老工人”更倾向于展示“结社能力”或类似结社能力。 “新工人”更多的表现出某种结构能力，特别是市场讨价还价的能力。“用脚投票”。（4）工厂政体布洛维：生产中心性返回到生产现场，返回到具体的工人生产政治：第一，工作组织具有政治的作用，生产过程同时也在生产特定社会关系。第二，在具体劳动过程之外存在生产的政治机制，规制了劳动关系。将主体性的因素带回到劳动过程研究之中资本主义的劳动过程在进入垄断阶段发生了一次重要的转型：劳资关系不再是赤裸裸的控制与被控制、剥削与剥削，而是有所掩饰的，工人的同意和资本的强迫（coercion）同样重要。“霸权政体”。工厂政体 生产的经济因素、政治因素、意识形态因素。“工厂政体”四个基本维度：劳动过程，劳动力再生产模式，生产竞争，国家干预三种类型：霸权、专制和霸权专制不同的模式：不同产权安排、不同生产工艺、不同管理制度、不同生产关系。劳动过程（工厂政体，生产政治）社会性别建构（何明洁）：年龄和性别，“大姐”和“小妹”的分化。 “关系霸权”（沈元，周潇）：一种独特的生产政体，包工头透过生产忠诚、拿捏分寸以及软约束等关系运作的策略，一方面在工人中间生产了支持、认同乃至忠诚，另一方面又对不满意进行了约束。关系网络就成为了一种有力的控制资源，保证了基本生产秩序，甚至促使工人积极投入到对自身的剥削。延续的社会主义文化传统（佟新）：中国国有企业改革是市场经济取向的，但在其运作过程中，对于工人的集体认同和行动动员的影响。两者并不冲突，人们情境化地、甚至机会主义地使用其所需要的工具。但历史是连续的，这种历史的连续性会使每个群体更多地从他们经验过的文化遗产中寻找行动的合法化解释。 “无集体行动”（刘爱玉）：当企业制度改革造成工人利益受损时，工人并不会采取公开的集体行动，而是采取服从、退出或个人倾诉等方式。游正林：集体无行动（collective inaction）/集体懈怠、不作为等，从“庇护-依赖”到“对抗式联盟”（平萍） 工厂宿舍体制（任焰、潘毅）：宿舍劳动体制是全球资本的经济逻辑与国家制度的政治逻辑共同作用之下所产生的一种独特而具体的生产空间形态，工厂的宿舍空间不仅是一个居住的空间，同时也是劳资双方控制与反抗的平台。生产政治的理论增添了一个崭新的空间维度（5）“生活的政治”对“生产的政治”范式的反思。对于中国农民工而言，生产固然是阶级形成的核心领域，但是生活空间同样也不可忽视。农民工在流入地的两种栖息方式，尤其是以城中村为主的“社区体制”，构成了农民工在工厂之外的独特生活空间，在这里，他们需要面对以地方政府为代表的草根国家的欺压，以及当地居民的盘剥和歧视。实际上，社区体制与工厂体制相辅相成，共同塑造了农民工的自我认同与阶级意识。（五）中产阶级（1）中产阶级的界定与规模老中产阶层：自雇佣者新中产阶级：行政人员、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等职业中产阶级企业管理人员、私营企业主、专业技术人员、办事人员：15.9%，自雇佣者：11.1%收入中产阶级：24.6%消费中产阶级：35% 认同中产阶级：46.8% （2）中国是在形成了或否存一个所谓的“中产阶级”？（3）中产阶级的社会功能：稳定还是革命？ 社会发展中的“稳定器”，社会矛盾的“缓冲层”，社会意识的“指示器”。地位依赖，“政治后卫”（没有明确的政治意识和期望渐进式变革），消费前卫。 中产阶级的社会功能取决于该社会所处的社会发展阶段及其特点；以及中产阶级在某一特殊时代的社会情绪和政治倾向。（六）阶级形成与阶级意识、阶级冲突从“自在”的阶级到“自为”的阶级：第一，共同的阶级地位，处于相似的阶级地位。第二，明确的利益对立和矛盾，直接的利益对立。第三，共同的组织。第四，明确的目标或意识形态，对利益对立和矛盾本质的认识，即不是工人反对资本家，农民反对地主，而是认识到剥削和不平等的本质基础：财产分配或生产资料所有制。对利益冲突的反应不仅是通过一种间歇性的和非理性的抗议的行动，而是组织起来的、具有明确目标的阶级行动。（知识分子和灌输的作用）客观的社会结构分层和经济社会地位，要通过主观阶级认同和阶级意识，才能够同人们的社会态度、社会行动选择建立起联系。（1）阶级意识的碎片化第一，生活方式、价值取向和行为选择上的“个体主义化”趋向第二，急剧的社会转型过程第三，社会转型所带来的社会焦点的改变使观念和意识形态“碎片化”（2）客观阶级归属与主观阶级认同不一致社会冲突意识：一般认为人们的收入或社会地位决定人们的阶级意识。实际发现：与客观实际社会经济地位无关。 阶层认同决定人们的社会冲突意识和行为取向越是将自己认同于社会上层的人，越是认为现在和将来阶级阶层之间的冲突较小；越是将自己认同于社会最下层的人，越是认为现在和将来阶级阶层间冲突激烈；因此，那些在与参照群体比较中认同阶层较低的人，最为激烈，例如，贫富、干群、管理人员和工人、劳资等的比较间。 阶层认同形成中的社会再生产逻辑父辈的社会地位影响最大，而收入、职业、教育和消费强度较小。 主观阶层认同“向下偏移”在中国大城市中，认为自己属于社会中层的仅为46.9%，而在发达国家、包括印度和巴西等发展中大国为55-10%，韩国也为51%。认为自己属于下层的在中国为14.6%，而发达国家一般低于5%，印度为7.5%，韩国为9%。 新的价值性矛盾与社会冲突意识密切相关并非是物质利益，而是不公正感和对生活满意度与社会冲突意识密切相关。 社会分化的两极具有更强的社会冲突意识那些“迅速致富”和“迅速至贫”的人，都认为现在和未来阶级阶层冲突会越来越严重。 最为关注企业中的劳动关系和劳资关系认为劳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