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视角下的妇女离婚贫困.doc

风险社会学视角下离婚妇女贫困化问题研究 祝平燕 王芳祝平燕，（1964-）女，湖南衡阳人，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性别社会学和社会工作。王芳，（1984-）女，河南柘城县人，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08级研究生，研究方向：性别社会学.摘要：妇女离婚后，经济负担加重，生活水平下降，更容易陷入贫困泥沼。本文以风险社会学视角作为切入点，认为离婚救济制度适用范围苛刻、家庭承包责任制缺乏性别视角、单亲母亲家庭救助制度的缺位、女性平等就业法律法规执行力度不够以及离婚妇女缺乏风险意识是导致离婚妇女贫困化的主要原因，并提出规避离婚妇女贫困风险的对策：弥补这些制度中存在的缺陷以及培养离婚妇女的贫困风险意识。关键词：离婚妇女；贫困化；风险社会学；风险The Study of Divorced Womens Pauperization in the Perspective of Risk SociologyAbstract:Divorced women shoulder the ponderous economic burden of their family, and their standard of living steadily goes down, so divorced women fall into poverty easily. This paper expounds causes and solutions of the problem in the perspective of risk sociology. The reasons mainly include: flaws in Chinas relief system of divorce and household contract responsibility system, lack of Relief system of single mother and inadequate implementing about womens equal employment laws , as well as lack of risk awareness to divorced women. So we need to improve Chinas relief system of divorce and household contract responsibility system, found Relief system of single mother, and set up a labor security supervision system, as well as cultivate divorced womens risk awareness.Key words:Divorced women; pauperization; risk sociology; risk; 一、 问题的提出据民政部发布公报，2009年中国共办理结婚登记1145.8万对，比上年同期增长9.1%，民政部门办理离婚登记171.3万对，比上年同期增长10.3%，离婚登记自2001年以来一直持续增长。1离婚率的逐年增长，产生了大批的离婚妇女，妇女离婚后经济负担加重，生活状况恶化，易陷入贫困泥沼。离婚妇女及其抚养的子女生活贫困是一个具有社会性的普遍问题。2美国学者魏兹曼调查发现，在离婚后的一年中，男性的生活水平提高了42%，女性生活水平降低了73%。2005年北京的调查也显示，83.8%的单身母亲与子女共同生活，65.1%的单亲家庭住房低于北京市的人均面积，不到30平方米。3为了化解离婚妇女面临的贫困化风险，笔者以风险社会学视角为切入点，试图通过理论的分析找出导致离婚妇女贫困化风险的原因和规避这种风险的措施。二、离婚妇女贫困化：一种社会风险在问题的提出部分，笔者试图以风险视角为切入点研究离婚妇女贫困化现象，那么，首先应该对比风险的特征，具体论证离婚妇女贫困化何以归为社会风险的一种，这是一个前提，只有这样才能运用相关的风险理论继续展开对此问题的研究。这一部分的主要内容是，首先简要描述离婚妇女贫困化现状，然后对比风险的本质特征来论述离婚妇女贫困化何以成为一种社会风险。（一）离婚妇女贫困化现状据欧共体议会工作报告公布的调查结果显示，在单亲家庭中，离异单身母亲带子女的占离异家庭总数的85%，这种家庭形态的出现，意味着一种贫困现象的产生。45%的单亲家庭收入处于家庭收入分布图的最低线，很多单亲家庭生活在贫困线以下。4随着中国离婚率的上升，离婚妇女人群体也在逐步扩大，许多妇女因离婚后生活及生存状态的贫困问题也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徐安琪采取分层抽样的方法对上海50个居委会440个单亲家庭和500个双亲家庭进行了一次入户调查，其报告关注单亲女性显示，单亲女性的年均收入仅是男性的79%。对于离婚后抚养子女的单身母亲而言，即使加上所获得的年均子女抚养费，她们的家庭人均年收入也仅为双亲家庭的55%，有44%的离异女性诉说离婚后的物质生活水平有所下降或明显下降。5北京红枫妇女服务中心的陈一筠女士对北京两个区法院诉讼离婚的100对有子女的中、青年夫妻的跟踪调查数据也显示，离异女性中，经济状况恶化的占到65%。6马致远，张蓉通过对西安城乡各阶层人士及离婚妇女发出的500份问卷获得的数据分析得出，大部分离婚妇女的年龄段为35岁到50岁，其生活来源主要依靠自己。六成的离婚妇女认为她们离婚后的生活“极为清苦”和“比较清苦”。半数以上的离婚妇女认为她们目前的生活状况是在“维持生存”。7（二）作为一种社会风险的离婚妇女贫困化社会学界对风险的研究，存在着不同的观点与立场，因此风险的定义也不尽相同。根据研究的需要，本文把风险界定为：由人类实践和社会性因素引起，个人和群体的社会生活在未来遇到危害的可能性以及对这种可能性的判断和认知。根据风险的定义，风险的本质特征主要有三个方面：人为性，即不确定性，即风险可能成为现实，也可能不发生；危害性以及可控性，即风险后果是会对人造成伤害的，但是如果应对风险的措施得当，风险可以被减小、避免；客观存在与主观认识的结合体，认为风险是一种认知和理解的形式：社会风险是否存在、程度如何，这有赖于人们如何分析危险、考虑事件。依据上文所叙述的社会风险的几个特征，笔者对照我国离婚妇女贫困化现象，认为可以把离婚妇女贫困化作为一种社会风险予以研究。1.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即指，离婚妇女未必都会沦落到贫困的境地，而是会遭受到贫困侵袭的可能。妇女离婚后，必须独自面对生活压力，而不像以前可以从家庭中获得帮助。而对于一些获得孩子监护权的离婚妇女，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承担抚养孩子的重任。虽然，按照婚姻法规定，离婚后，一方抚养的子女，另一方应负担起必要的生活费和教育费的一部分或全部，但是抚养费额度通常过低，并且有些男方不全额支付，甚至不支付抚养费，这致使离婚妇女的经济压力骤增，极易致贫。2.危害性以及可控性离婚妇女贫困现象会带来一系列后果。本文所指的贫困是指物质生活贫困，是指经济收入不能达到社会上的可接受水平，这意味着离婚妇女及其子女的基本生存都难以保障，更不用提其他方面的发展。孩子是一个社会的未来，孩子的成长关乎祖国的未来，而陷入贫困境地的离婚妇女其子女受教育状况可能都得不到很好的保障，更不用说德、智、体、美、劳全方面的健康成长。另一方面，贫困还会造成离婚妇女走向犯罪或者卖淫的道路，那么，建国以来为女性解放所作的努力也就减色不少。但是，离婚妇女贫困现象像其他贫困问题一样，是可以通过政策制定来进行缓解或者消除的，我国在贫困治理方面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就，有很多可推行的措施实施到解决离婚妇女贫困现象上面，比如可以通过加强对离婚妇女的保障以及消除劳动市场中的就业歧视等措施来缓解离婚妇女贫困化问题。3.客观存在和主观认识的结合体造成风险的首先是威胁到人类正常生存的客观现实，但是其对人类社会构成现实影响的前提是为社会成员所感知。客观存在的，但是人们在主观上没有意识到的威胁也不称为风险。本文援引的数字可以看出，妇女离婚后生活状况恶化，出现了贫困的现象，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而且这种事实被人们所认识，认为离婚妇女失去了原来家庭的支持，再加上一些严峻的就业形势以及存在的劳动市场存在的性别歧视等现象，离婚妇女可能会遭受贫困。三、风险原因：离婚妇女陷入贫困化风险的制度与意识因素分析关于现代社会风险的认识，社会风险理论家的观点主要可以划分为两种：其一，以乌尔里希贝克和安东尼吉登斯为代表，这些制度主义者认为现代社会风险是客观存在的，是现代化、技术化和经济进程不断加剧所造成的后果，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出现和发展，是现代社会制度不完善的结果，应对现代风险就必须设置更加完善的社会制度；其二，以道格拉斯玛丽和斯科特拉什为代表的建构主义者：认为意识才是现代风险产生的主要原因，在当代社会，风险实际上并没有增多，也没有加剧。相反仅仅是被察觉、被意识到的风险增多了和加剧了。8也就是说，许多所谓的风险只是由于被人们意识到了才称其为风险，在这之前，我们并不把它作为一种威胁，风险其实是被人们建构起来的。上述两种观点并不完全对立，是从不同的方面对社会风险产生的原因作出了不同的分析。本文则结合这两种观点，认为社会风险不仅是客观存在的，同时还是主观建构的，即社会风险是一个结合体，以此来阐述离婚妇女贫困化产生的原因。本文认为导致离婚妇女贫困化产生的原因多元而复杂，离婚救济制度适用范围苛刻、家庭承包责任制缺乏性别视角、单亲母亲家庭救助制度的缺位、女性平等就业法律法规执行力度不够以及离婚妇女缺乏风险意识是导致离婚妇女贫困化的主要原因。（一）离婚妇女陷入贫困的制度因素分析以贝克和吉登斯为代表的制度主义者把风险界定在一个制度性的结构所支撑的风险社会中，认为社会风险的产生是现代社会制度不完善，存在缺陷的结果。因此这一部分将具体阐述哪些制度缺陷可能导致离婚妇女陷入贫困的境地。笔者主要从离婚救济制度和劳动及社会保障制度的缺陷来分析制度因素原因。1.离婚救济制度适用范围苛刻2001年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确立了以离婚时的家务补偿、离婚时的经济帮助和离婚损害赔偿为主体的离婚救济制度。由于离婚妇女一般处于利益受损以及弱势的一方，因此离婚救济制度有利于离婚妇女精神上得到安慰，在经济上得到应有的补偿和帮助，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离婚妇女面临的经济窘境问题。但是，离婚救济制度存在着缺陷，不能很好地满足制度制定时的初衷。第一，离婚时的家务补偿制度的缺陷。家务劳动补偿制度的建立意味着法律对家务劳动及协助对方工作做出了价值肯定的评判，以法律形式承认了家务劳动的价值。在现实生活中，日常杂务、抚育子女、照料老人等家务劳动是维持家庭共同生活所必不可少的，家务劳动虽然不可以直接创造经济价值，但是间接上节省了家庭开销，并且还可以让另一方安心工作，创造更多的价值。而在我国，做家务劳动的大多还是女性。根据全国妇联2000年关于修订婚姻法全国民众意愿调查报告的内容显示，目前的中国家庭中，有45.9%的家庭主要由夫妻两人共同完成的家务活，而除此之外，其他近一半的家务活主要由妻子来做，主要由丈夫做家务活的家庭极少，仅有2.1%。9离婚时家务补偿制度考虑了妇女为家庭所做出的贡献，体现了法律的公平性，利于对妇女权益的保障。但是该制度存在着缺陷，主要表现在适用条件苛刻，在现实中并没有起到制度设计时所要达到的目的。根据200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40条规定的家务劳动补偿制度是以“夫妻书面约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财产归各自所有”为前提的。但是在我国绝大多数夫妻都是婚后所得共同财产制的形式，这使得在离婚时适用家务劳动补偿制度缺乏基础，不完全符合中国的国情。其次，由于家务劳动的多少很难衡量，法律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规定，所以这一主要维护离婚妇女的救济制度很难落实到实处，背离了当初制定此制度的初衷。第二，离婚时经济帮助的缺陷。离婚时的经济帮助，是指夫妻离婚时，一方生活确实有困难，经双方协议或由人民法院判决，由经济条件较好的另一方给其必要的经济帮助的制度。它的实施有利于离婚纠纷的圆满解决，有利于对婚姻自由权的保护，有利于防止因离婚带来的社会动乱，体现了法律对弱势方主要是妇女的特别保护。10但是夏吟兰在2001年4月至2002年12月在北京、厦门、哈尔滨三地部分法院的调查显示，离婚经济帮助制度也存在着适用条件苛刻，受助者范围小，住房帮助的规定难以落实到实处，金钱帮助数额偏低，经济帮助不到位的问题。11第三，离婚损害赔偿的缺陷。同前两项制度一样，离婚损害赔偿制度适用者寥寥无几。12总而言之，离婚救济制度在实际离婚案件判决中并没有发挥其功能。正如査名祥指出的一样，离婚救济制度内容抽象，范围过窄，在维护合法权益，保护弱势方、无过错方及受害方利益，彰显公平的价值等方面明显存在不足。13因此，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的离婚女性离婚后受损的利益得不到很好的补偿，在原本经济负担加重的情况下更容易导致离婚妇女贫困化风险的发生。2.农村土地家庭承包责任制度缺乏性别视角农村的土地承包是以户为单位的，而户主通常是男性，这就忽略了每个家庭中不同成员的利益，尤其体现在对离婚妇女的土地承包权益上，制度设计缺乏性别视角。学者们针对农村离婚妇女土地承包权益问题展开了很多探讨和研究。这些研究表明现行制度设计中看似中立的设计，可能暗含着对女性权益的侵犯。在农村中，土地依然是农民，尤其是妇女生存和发展的依托。在现行的农村土地承包制度和男女依然不平等的社会环境下，妇女一旦离婚，她在夫家的土地承包权就很有可能被剥夺，而在她的娘家的土地已经随着结婚已经划拨到夫家，这样在两头都失去土地的尴尬环境下，离婚妇女不仅找不到身份的认同，而且也缺乏土地的保证，极容易陷入物质贫困之中。而且农村妇女一般接受教育程度较低，再加上年龄通常偏大，因此，离婚后很难在就业市场上找到工作，只能依赖土地获得生存，一旦其土地承包权被侵犯，其生存状况更令人堪忧。3.单亲母亲家庭救助制度的缺位母亲通常是离婚后直接抚养子女的监护人，但是在我国子女抚养费普遍偏低，男方欠付或拒付抚养费的情况普遍存在，这更恶化了单亲母亲家庭的生活状况。王世军2000年对南京市1100户单亲家庭的问卷调查及个案访谈的结果显示，南京市的单亲家庭没有得到抚养费的比例高达54%以上，每月仅得到100元及以下的为27.7%，每月300元及以下比例为15.5%。14据有关部门调查资料显示：42.2%的离婚妇女认为生活水平下降的原因是“孩子父亲不给生活费或生活费太少”。15离婚妇女一方面忙于工作，一方面还要分出时间和精力照顾子女，这加重了其经济负担以及精神压力，很多单亲母亲深陷贫困的泥潭。根据国际惯例，贫困救助首先应考虑对象的特殊性，如老人、严重残疾人和单亲家庭。上述对象的救助标准可以比一般对象高于3050%。16而我国大陆目前在社会救助制度中还没有涵盖单亲母亲家庭，这更导致了离婚女性以及家庭的贫困现象的产生。4.保障女性平等就业法律法规执行力度不够新中国成立以来，出台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包括劳动法、妇女权益保障法、女职工劳动保护规定等，在消除性别歧视和促进两性平等方面，可以说，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如劳动法第十三条特别强调了妇女享有和男子平等的就业权利，在录用职工时，除国家规定不适合妇女的工种或岗位外，不得以性别为由拒绝录用妇女或提高对妇女的录用标准。然而由于法律法规中缺乏细致而有力的监督、惩戒制度，这些法律法规在实践中没有得到很好的贯彻实施。在现实中频频看到用人单位在人员录用上，公然进行性别歧视以及年龄歧视，而离婚妇女离婚时多是人到中年，而在这个年龄是人生最困难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这就更加剧了离婚妇女贫困化的风险。即便离婚时拥有工作的妇女，也由于单位中规定的过早的退休年龄而面临收入的急剧减少，这也将导致离婚妇女陷入贫困化风险的境地。（二）离婚妇女陷入贫困化风险的意识因素分析本文所说的贫困是以经济水平为测量标准的，经济水平低于社会可接受水平即视为贫困。对于人们来说，获得经济收入不外乎采取两种手段：一是，凭借自身资本；二是，依靠社会资本。对于女性来说，婚姻是其最重要的社会资本，尤其对于农村女性来说。妇女一旦离婚后，社会资本就更加稀少，对于农村离婚妇女，她们能够得到的求助资源更少。一般来说，她能从中得到最大帮助的是她的血缘关系的群体，但是她是从这个群体中脱离出来的，所以能得到的援助也是有限的。可见，农村女性一旦脱离了父家、夫家，那么，她就是农村中最容易陷入贫困的人。17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女性要想获得一定的经济收入，免于贫困侵扰，就需要依靠自身资本，在就业市场上获得一份维持生存的工作。女性就业难问题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究其原因，除了就业中对女性歧视的一些外在因素以外，女性自身的工作能力和自身素质等内在因素也会影响女性就业。影响女性自身素质发展的原因之一就是女性对自身素质发展的意识缺乏所造成的。有一个调查结果表明：只有17.3%的女性把自己的工作放在第一位，而54.2%的女性把自己的工作放在丈夫的工作和孩子的升学和就业之后。形成了“子女第一；丈夫第二，妻子第三”的家庭角色模式，女性在家庭中将自己贬低为辅助者，使女性依赖于丈夫，寄希望于“强夫贵子”。18因此，笔者认为在分析离婚妇女的贫困风险意识时，可以从女性对自身素质发展的意识缺乏来得之，离婚妇女对贫困风险缺乏认识。一旦离婚，女性就容易在就业市场中的歧视与自身资本薄弱的双层压制下，陷入贫困。女性缺乏贫困意识、离婚妇女缺乏贫困风险的意识，笔者认为可以从性别社会化来找出原因。即性别社会化下女性养成的依赖和被动的性格。人是社会中的人，不能脱离社会而单独存在，社会文化特别是性别文化潜移默化着女性，也即通过性别社会化的过程来按照社会文化塑造着女性，性别社会化是社会化的一种，就是自然人在社会生活中逐步学会根据自己的性别、按照社会相关的性别规范行事的过程。在性别社会化中，女性要求具有女性气质，比如温柔、贤淑、依赖、被动；而男性则被要求为勇敢、好胜、具有竞争意识等。同时社会固化“男主外，女主内”的性别角色。女性从小就开始就被教化为遇事被动，依赖，缺乏独立的意识，依靠家庭，依靠丈夫。这中社会化的影响导致女性不注重自我发展，不注重能力的培养。社会经验告诉我们，通常男性的压力较大，他们面临着承担养家的责任和重担，而女性的压力较小，因为女性被社会认为只是“次等养家人”，主要是协助丈夫照顾好家庭。压力通常会转化为动力，这样男性就可能更注重自己能力的培养，而女性则不太关注自己能力的培养，没有考虑到面临风险后如何应对。一旦面对不幸遭遇就措手不及，成为利益受损者或受害者。四、风险的化解：离婚妇女贫困风险的应对对于风险理论家来说，了解和研究当今社会所存在的各种风险，并不只是单纯说明人类社会正面临着自我毁灭的可能，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于希望通过分析各种风险产生的原因来找出化解风险的途径。问题的原因是解决问题的钥匙，因此根据第三部分论述的原因，这一部分的主要解决的问题是找出化解离婚妇女贫困风险的对策，主要包括建立完善各种相关的制度安排以及培养离婚妇女的贫困风险意识。（一）完善保障离婚妇女权益的制度安排社会中个人的生存和发展不仅受自身行为的影响，更脱离不了社会制度等结构性的影响。因此，作为存在于社会中的离婚妇女，化解离婚妇女贫困风险，需要社会完善相关制度、弥补制度上的缺陷，从而避免离婚妇女陷入贫困境地。就离婚救济制度而言，通过对该制度的分析，可以得出其适用范围苛刻，受助范围小，且有些规定不明确，很难进行现实操作。所以，完善该制度，就应该考虑到实际条件，扩大其适用范围，保障更多离婚妇女的权益；劳动法等法律规定女性享有与男性同等的就业权，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对女性的就业歧视屡屡发生，因此笔者认为应该严格严格执行劳动法等相关法律中的就业性别平等的规定，建立严格规范的监督和惩戒制度，对于违法就业性别平等的行为进行严厉的打击，尽可能保障女性特别是离婚女性平等的就业权；加强对离婚妇女的社会保障，要重视离婚妇女特别是贫困的单亲母亲家庭的生活困难问题，并制定特殊的经济帮助政策，使这些特殊的弱势群体不至于生活在贫困线之下；加入性别视角分析，完善土地承包制度，对于农村离婚妇女来，更重要的是完善土地承包制度，具体应该在制度的设计上要加入性别视角，考虑到妇女的切身利益。（二）培养离婚妇女的贫困风险意识风险理论家认为建立风险意识是规避风险的第一步，只有树立风险的意识，才能更好地应对面临的风险。受传统性别社会化影响，女性一般形成了依赖、被动的性格和习惯，她们通常通过家庭来寻找安全感和帮助感，并且强烈排斥有损家庭稳定的意识，对离婚这种风险有厌恶感，但是婚姻实践中的矛盾和冲突不以人的喜好为转移，因此一旦遭受家庭破裂，而因为没有思想准备以及事前的人力资本积累准备就很容易陷入贫困。1.进行意识教育，建立离婚妇女的贫困风险认识首先，要让妇女认识到婚姻实践中可能面临的破坏婚姻稳定的矛盾和障碍，让她们看到婚姻并不是固若金汤，而是会随时坍塌，消除妇女对离婚风险的厌恶感。其次，通过就业形势以及就业性别歧视的分析，让女性认识到就业困难局势，目的是让女性认识自身有陷入贫困境地的可能性。通过对女性的意识教育，当女性面临离婚困境时对贫困风险有了一定的认识，并可能在婚姻前及婚姻实践中作了应对风险的准备。2.提高女性的人力资本存量这些应对风险的准备最主要的是要提高自身的人力资本存量，人力资本存量主要通过正规学校教育、在职培训或职业选择等方式获得。教育和在职培训在人力资本形成和积累过程中起着重大的作用，个人要想获得一份工作并挣得收入就必需具有一定的人力资本存量。女性只有提高自身的人力资本含量才能在日益激烈的就业竞争中找到自己的位子并拥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这就要女性在人生历程中抓住受教育以及职业培训的机会，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