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语文 文学讨论（美文荐读）村庄的早晨

村庄的早晨记忆在一个早晨，雾气淡薄，空气凉彻，乱云散尽。透过明亮的大玻璃窗子，充满求知欲的我，看见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李拐子书记，像公鸡打鸣似的，喷着满嘴的葱臭，连同他令人厌恶的叫声。这个无聊而干燥的声音竟穿过我家蓝宝石玻璃，直刺进我痛苦的耳朵。他身后，屁颠屁颠地紧跟着一脸红疙瘩，说起话来像小牛犊吃奶似的，驻队干部王小八。从他们踌躇满志的叫声中，迷惘的我很快得出一个神往已久的结论。是昨天晚上的那场暴雨把我们村庄神秘的小王墓冲的四五零散。这时候的我犹如飘落的黄叶散落树下。神情冷峻，一脸漠然的爷爷和我坐在了我家炕头，他如同庙里泥塑的神像一般，若有所思。爷爷是个极其温和的老头儿，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当涤荡在世俗里的我，那颗污浊的心灵向他无限靠近的时候，他表现得令我很是不安。似乎他让我感到了那深不可测的思想犹如冰下汩汩的河水明朗地流过，看着爷爷葱根般的胡须，随着他的嘴唇蠕动，一颤一颤，歙阖自如，我的思想无法安宁。可偏偏这时李拐子书记，王小八干部的叫声，使好奇心，求知欲极强的我心里痒痒至极。我几乎想到了，风可以吹走在树下的黄叶，我为什么一定要傻乎乎地去倾听那些残败而不经的叙述呢？我兴味索然。似乎外面，村东头的小王墓，奇珍异宝，亘古的文物如同一个满脸妩媚的巫师用法术难可言说地勾引着意志薄弱的我，去干一些羞羞答答的事情。爷爷好似猜透了我卑陋的心思。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我无奈地收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规规矩矩地如同一个虔诚的宗教徒坐在了爷爷跟前。爷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许久后我听到他犹如水穿过铁管一样，走在历史的迷雾里，饱含深情地叙说着一个遥远的周朝。多少苍茫的往事，也就是仙风道骨姜子牙斩将封神的那朝代，起初他们把祖先埋入我们州城。后来文武成王，竟建立了一个诸侯八百的朝代。日削月渐，可到后来竟出了一个后来被称为穆王的天子。这个国君在爷爷的言语里天资聪明，为人风流，就是不大爱理朝，整天没日没月地，驾着宝车，骑着良马，赏山玩水，漫游天下。据说，他还曾在车后载着一批欢笑声像珠子般的娇女人，左冲右突，招摇过市，犹如一个接着漂亮风筝的轻浮浪子。这些女人在后人记叙中漂亮极了，以至我感到了语言的苍白，思想的浅薄，总之她们会使任何正经的男人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这时，我按捺不住，是对穆王出游的好奇？还是对漂亮女人的诱惑？不由得想问爷爷，穆王当年的全国游是否和村庄的李拐子书记携情妇们出外旅游是一回事。心怀顾虑的我总怕爷爷那冷峻的目光穿透我可怜的灵魂，窥到了那一丝难堪的阴暗与没可言状的隐忧。事实上我没有胆量向爷爷提问，可后来每当我回想起那些问题的时候，分明感到了那是丢人显眼，愚蠢之极。李拐子在我的叙述中是村庄的领导。“文革”中年轻气盛的他刚从部队回来，与时俱进，抢班夺权，骄傲而光荣地当上了村庄的书记。他胳肘窝里的报纸上中央领导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李拐子书记却稳坐钓鱼台。可怜的王小八干部充其量不过是他多一个跑腿的跟屁虫。我清楚地记得在村庄，李拐子的话是圣旨的圣旨。这时，射进窗子的阳光分别使我感觉到了天气的炎热。爷爷仍是一动不动，使我想到了少林寺德高望重的禅师。每当我三心二意的念头随心所欲滋长的时候，爷爷都会用一种令我无法抵挡的目光严厉地警示我。尽管这样，随着时间的漫延，我实在想知道李拐子书记，王小八干部带领下的村民们，在村庄的历史又创造了什么新鲜而离奇的记忆。我痛苦极了！为什么这时一向溺爱我的爷爷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去体贴我？在爷爷恬淡如水的叙述里，穆王是要做一次西行。他的队伍里有一位不太听话的玩劣少年。小时候，穆王想约束他，便给他打造了一条指头粗的银项圈，带在脖子上。但结果总是事与愿违。这次西行，据说是穆王要去极昆仑之颠，瑶池畔会见西王母，这个贪玩的王子不因父亲要见情人而有所回避，无论如何也要随父西行，逛个究竟。他一路欢快幸福，游山逛景，欢笑作恶，丢丑卖怪，无踪无影，有时竟和父亲的那帮娇女人们鬼混在了一起，或者捉弄一番可怜的马夫们，自己把自己经常惹得哭笑不得。知子者莫如父，穆王也就只好由着他散漫的性子了。意志薄弱的我想要得到一种东西的时候，任何克制都无法使我长久的隐忍。不由得在信誓旦旦后我又对李拐子书记的行为浮想连翩，想入非非。在记忆的深处打开飘扬的红旗，打开锣鼓的喧天，打开人欢驴叫的时候。李拐子的掘墓队伍如同阵雨前的蚂蚁，爬在了村东头的小山包上。夜里，一场雨后，满是红胶泥的小山包，又软又滑，不时有人被滑了下去。惹得男人、女人们哈哈大笑。我设想的情景中，一个小媳妇，一不留神滑倒了，沾了一身泥，两手泥，她想站起来，试着爬了几下，又摔了下去，急得她满头大汗。她着急了。一擦脸上的汗，又是一脸泥，哭笑不得，起来后又向山上爬，谁知不小心又是一个狗吃屎。妇女们笑得好似丰年成熟的谷子，男人们笑得似开怀畅饮。这时，一个男人笑得有点得意忘形，竟也有意或无意地滑下去和小媳妇一屁股坐在了一起，两人暧昧的相视一笑。男女们笑得更加放肆了，好似刮着狂风一样。两人刚要起来，屁股又跌在了一起。无奈的男人，小媳妇满脸羞红，坐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听到笑声的李拐子书记，扛着一把铁锈斑驳的铁锨奔过来说：“狗日的，有什么好笑的。”在粗暴的骂声中大家成了秋霜打过的红芋叶子。于是在那个粗暴的胁迫下，小媳妇男人再也没有人去注意了，李拐子书记却放了一个很大的响屁，在那个空气潮湿，天碧如洗，没有锣鼓红旗的早晨。西王母在昆仑之颠的瑶池摆了盛宴。穆王是个极其风流倜傥的人。西王母，女子治国，也算个粉脂堆里的英雄，裙衩间的好汉。我曾用过古言情小说的写法，这样无聊空洞乏味地想想过他们的这次会面。人生几何？总是为情，那穆王与西王母，英雄识英雄，惺惺惜惺惺。二人有约，鸿雁传书，时时而至，未有相见，日渴夜慕，达旦不休。竟情渐深，意渐浓。无奈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望一轮明月，恨不能相见，何其心酸？无情不知多情苦，望古今情场一叹！纵有万种风情，要这倾国财富，生不能据其所有，死不能占其全部，有何用途。经过一番痛苦的情感折磨，春园幽情，意决西行。情人相见，虽隔万里，恨不能一日即达，无奈路遥颇艰，险处甚多。说那队伍行处，便是人嘶马叫，声滚如雷，明甲耀日，锦旗招展，万民臣服，箪食壶浆。无聊乏味苍白的相象还没有像油幔一样散开，在村东头半块清代的石碑前，我看见李拐子书记王小八干部望着掘墓的队伍。他们似乎踌躇满志，满怀希望，指指点点，如同我小时候见过一幅油画上的毛主席他老人家。就在这时，村主任刘槐跑过来，满脸兴奋地向意气风发的李拐子书记报告，墓道口打开了。李拐子书记疯狂地哈哈大笑了，嘴里的舌头犹如飞舞的锡片一样。王小八干部似个好吃奶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他当他们走向众人的时候，众人则像海水遇见神器一样悄无声息地从中间分开了。应该是这天，史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苍白、反复、淡漠与无知。穆王的队伍顺着平坦曲折的泾河谷地行至距村庄二十余里的地方。他的小王子则疯狂地奔到了村庄地面。我不知为什么这时一阵急促的梆子响，一阵匪人大喝一声，提着明晃晃的大刀，龇牙咧嘴，凶神恶煞，如同晴天打雷一般跳了出来。小王子当时吓得面如土色，滚落马下，人事不省。凶恶的匪人们看见是一个软弱少年，单人独骑，华衣锦袖，便乐得这么个宝贝送上门来。王子惊恐之余则想这朗朗乾坤，清平世界，那里还会发生拦路抢劫的事情！？匪人的出现无疑使轻狂的小王子手足无措。匪人在他的身上摸了一遍，硬是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一个匪人朝他屁股使劲蹬了一脚，说他像个花瓶。这时一个匪人惊喜地发现了他脖子上的银项圈，眼冒绿光，灼灼逼人。小王子早已吓得屎尿一裤裆，泣不成声。最后爬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说他是当今的王子。如果想要得到银项圈，等到他父亲赶到打开奉上不迟。匪人一听高兴地发出了狂笑，树上的叶子为之发抖，一只小鸟不小心被惊的掉了下来。一个匪人不耐烦了，手起即落，切菜一般，可怜的小王子只见一道白光，那白嫩的脖子皮一缩，喷出一股鲜红而迷人的热血，犹如骄阳大的彩虹一样美丽。银项圈从那无头的半截脖上顺利地滚落下来，跌在了和着小王子血的尘土中，竟把那血泊磕了一个欢快的花儿。一个面目扭曲的匪人一把抓起带血的银项圈，提了小王子的人头，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众匪人消循而走，鲜血闪亮着阳光，村庄的古道恢复了树阴下的宁静。李拐子书记，王小八干部站在苍凉疲惫的墓道口时，憨厚朴实的人们把好奇的目光撒在了他们的身上，如同我小时候把泥抹在了五叔的黄瓜上一样，有些不安。墓道口漆黑一片，透着彻骨的凉气，散发着曲折的恐怖和粉色的诱惑。李拐子书记眉头一皱让双手颤微微王胡子老头提来盏洋铁皮管做的煤油灯，两盏“吕登”牌乳白色矿灯。王胡子老头跑得飞快，把陈年的煤油溢了一手，溅了一身。当机立断的李拐子书记在掘墓队伍中挑选出了十几个年轻精干的小伙子。他命令说话咬舌头的李根槐在队伍前边端上那盏污渍斑驳的煤油灯，给小伙子们引路。王根槐都面如土色说：“李李书记，你你看我我我上有老老下有小小一旦触了机机关，送了性性性命。留下这烂摊子不是把你老老老人家给害了。”说着两腿筛糠一般，李拐子书记唾了他一脸。说，就是你狗日的命贵。最后李拐子书记扫视了一下丧气的人群，恶狠狠地。五保户老光棍可怜巴巴的赵钱，慷慨地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便端着煤油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当时的黑暗中。随后十几个小伙子拿着棍棒你推我挤，举步维艰如林大敌，地钻了进去。就在那时，我看到了在黑暗的墓道口他们的灯光连同呼吸一闪一闪犹如幽灵眼睛似的划过闪烁的村庄。李拐子书记看了一眼王小八干部说，你是国家干部，你也进去。王小八干部尴尬地叹了一口浑浊不堪的臭气。李拐子书记，闭口无言。王小八干部以一个小伙子身上剥下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极不情愿地跟在众人的尾巴上进去了。又这样灯光在黑暗中淡失的那刻，我感到了墓道的深不可测，感到了队伍的漫长。不由得我疲惫的望了一眼爷爷。爷爷只是极其轻蔑地笑了，似乎觉得我这个场景设置过于愚蠢、浅薄、可笑。我突然跳出血迹斑斑的历史和不切实际的虚幻，感到自己饥饿了。虽然爷爷的叙述对我的吸引力仍很强。可我与生俱来的两种感觉实在难以忍受。一种是无可消解的孤独感，一种便是难以克制的饥饿感。辛劳的父母参加李拐子书记，王小八干部的保护文物行动去了。我的家冰锅冷灶。太阳已经很强了。我家院子那棵梧桐树已经一览无余地暴晒在了太阳底下。满院子里飘荡着公鸡母鸡的咕咕声。母鸡挑逗着公鸡，公鸡们便不由分说上去强奸了母鸡，弄得院子尘土飞扬，鸡粪满地。看着鸡们在戏闹调情，饿了一夜的猪，早晨从中午开始，也不甘落后的他们使劲地拱着挡窝口的门板，哼哼唧唧叫个不停。如果是平常，爷爷便会让我拿着柳木棍子，赶走流氓的鸡，教训无赖的猪，可今天，爷爷正襟危坐，他让我在现实的迷雾里感到了历史的沉重与悲凉，他令我不敢在思想的涌动下忘情地越雷池半步。我不知道，我是去赶鸡打猪呢？还是在认真倾听爷爷无休止的诉说呢？可我清楚的知道我现在真的饿了，那种感觉实在令我难以忍受。穆王大队人马逶迤而行，当风光幻想的他在喜悦的裹挟下来到村庄的时候，突然一个前哨士兵神色恐慌，泪流满面地来报，小王被害当道，似乎是个事实。穆王想，寡人的天下，清平世界，怎么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情呢？难以置信。当半信半疑的他跑到军前的时候，鲜血让将信将疑的他立即昏蹶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跑前跑后，半天才把穆王救了过来。他醒来第一句则问，谁害我子？众人不敢答。说罢捶胸顿足，直哭得像个泪人。见风使舵的大臣们不知如何劝慰，便个个干吼起来。这种哭泣一个尚未停止，却感染了一大片。整个队伍像饿了的羊群一样嗷嗷直叫，哀声直上云霄，竟有人哭得声嘶力竭，泪干气绝，胜过了穆王。这时，哭了半天唯唯诺诺的丞相姜文见不是个办法，便劝穆王事已如此，节哀顺便，尽早拿住凶手才好。哭得眼睛出了血的穆王半日才收住。众人见穆王停了，也都停下。穆王嘶哑地说，此处山野之民，不伏王法，见财弃义，杀害我子，必屠其村，灭其种，销尸毁骨，夷村庄为平地而后快！众将士见穆王如此大喝声“得令”。义愤填膺，装备干戈去了。大臣们见穆王痛失爱子，刚刚哭罢，也无人劝穆王，救护了老百姓。穆王要屠村的消息被一个拾粪的老头传到了村庄。（村民后来便把这个慈祥可亲的老头奉为村庄的土地爷，为其修了庙，当我还小的时候倒也见过村后头他的塑像，极其和蔼。）消息传到村庄，村庄善良的男女老少都没有想到，平日都不过些平淡如水的日子，出乎意料的今天竟要被屠村销骨。一时，只听得孩子女人哀号一片，男人们长吁短叹，不知所措。村庄鸡飞狗跳，驴嘶马鸣，有许多人竟准备趁穆王的士兵还没有围住赶快逃个命吧？似乎这是个好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村民涌进家中，飞快而简单收拾行装，扶老携幼，托家带口，赶牛抓鸭，准备狼狈地逃离他们世代居住的家园，去寻找一个没有死亡的地方。人群中，只有轻微啜泣的声音，也许是怕惊动穆王的士兵，使他们提前动手，冲将过来，众人包含热泪 ，在那天，远望祖先的坟墓，再三哭拜，含恨舍良田，家庐便走。像许多通俗的传说一样这时，一位英雄横空出世救了村庄的性命，叙述应该和传奇小说不多。说此人姓王名三保，父母早亡，长到三十岁还未娶妻，村口放牛听说穆王要屠村，众人相告而走，他像一根肥大的柱子，连忙挡住大家甚至有些戏皮笑脸地说，这有什么要紧的，挪一下界石不就能解决问题吗？有几个老头说，三保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关全村人的身家性命。在爷爷叙述中，王三保不慌不忙地说，那穆王屠得杀了王子的那个村，我们把村碑石内挪一下虽有祸水转引之嫌，但也保了一村人性命。况你这一村男女老少，拖家带口，穆王知道逃走认为害王子是我村所为，士兵追来如何是好？天下虽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滨之士莫非王臣，得罪穆王哪里有我们的安身之处？村民一听这句话在理，也没什么好说的，停了队伍，叹了一口气。于是男人们便跟着王三保挪界石去了。当然王三保在村庄的历史上，后来也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神乎其神的人物。在爷爷的叙述中，邻近的村庄听说了此事，也以同样的手段，开始挪界碑。于是日字在这天出现了超乎寻常的现象。人们翻开历史记得，过去是寸土必争，现在为尺土要让，也许是怕惊动了穆王，两村也不曾因此发生械斗，只是你挪过来，我挪过去，如同小孩作把戏一样。两村民都不知如何是好？恐慌不已，这时，出乎意料的是，历史因为情感的转变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神色清晰的爷爷说到底还是穆王英明，痛定思痛后，经过盘问，探查，得知杀小王者，非村民们所为，而是距两村庄不远的车灵寺匪人所为。（车灵寺在这里不是一个寺院，仅是一个地名而已。）穆王大怒，便派了士兵，将一个车灵寺匪巢团团围住。真个水泄不通，苍蝇之飞尚不得过。穆王下旨，走了一个匪人拿将士们问罪。那天众将士一把火将车灵寺烧了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不幸的是他们最终没有找到小王的人头和银项圈。至于匪人是逃亡，还是被烧死了，爷爷无法谈清楚，我也难以叙述得清楚。爷爷瞥了一眼被饥折磨的我，似乎有些自鸣得意。其实我想错了，爷爷不是在为我的饥而得意。在下来，爷爷的叙述在这时有了小王子的轻狂，淡化了屠村时的恐怖，犹如一个诱人的美女，绰约多姿，让我忘记了暂时的饥饿。穆王刺杀了车灵寺的强人，始终没有找到小王的头，痛苦之余，无奈之下，便命人打造了一颗同真人头一般大的纯金人头。（那时候曾将铜称为过金，我不知道这颗人头是金的还是铜的），他也没有把小王的灵柩运回京城，因为急着会见渴望的情人西王母娘娘便安葬了村庄附近。穆王的人马在村庄驻扎了数十日，为小王建造一个极其奢华的坟墓。据传，其以珍珠为日月，以水银为江河，以珊瑚为树林，以宝石作假山，亭台楼阁，美姝童男，一应俱全，可谓集人间之珍奇，聚天下之异宝。穆王让人将那金头与尸体合二为一，俱装于玉石之棺，埋藏于百尺地下。穆王怕有人贪财掘了坟墓，便设下层层机关，封土后，待到草木长起，才起众人西行而去。于是人们祖代相传，只知小王金头埋在了村子，而不知在何处。历史总是很奢侈，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爷爷笑了。今天第一次笑了。受着饥饿骚扰的我，在爷爷的叙述里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看见村庄那几辆破败的四轮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