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社区银行的优势与绩效

美国社区银行的优势与绩效摘要美国的社区银行在美国经济中具有独特的地位，它在服务包括小企业主、农场主以及中低收入群体的小客户群上具有竞争优势，它还是非住宅不动产项目贷款的重要发放者，同时，它在小额储蓄服务上也起着独树一帜的作用。美国的社区银行是美国金融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社区银行同时在世界上的许多国家也展现出其强大的生命力。美国社区银行的经验非常值得我们发展中国家借鉴。（中经评论北京）美国的银行体系比较独特，不仅有排名世界前列的超大规模银行，也有为数众多、颇具经营特色的小银行（社区银行）。在美国，社区银行（ communitybanks）就等同于小型商业银行。“社区”并不是一个严格界定的地理概念，既可以指一个州、一个市或一个县，也可以指城市或乡村居民的聚居区域。社区银行通常是指那些规模较小、所开展的业务大部分在所在社区的银行。界定社区银行的标准有多种，通常的做法是按资产的规模大小加以划分，但在确定资产规模的衡量标准以及这一标准的应用客体上又有诸多的分歧。比较通用的做法是将社区银行定义为由一个资产规模低于10亿美元的银行持股公司或其他银行组织所拥有的银行（Federal ReserveBank of Kansas City.2003）。这一界定标准的合理之处在于：其一，10亿美元这一资产规模标准为业内分析人士和美国金融监管机构所公认（ Bernanke，2009）。其二，上述衡量标准的应用客体是拥有社区银行的持股公司或其他银行组织，而非社区银行本身，这是由于一些有关社区银行经营发展的重大决策通常是由银行持股公司的管理层做出的。其三，这一界定标准与银行业监督部门在判断银行兼并时是否存在行业垄断所采用的标准一致（Federal Re-serve Bank of Kansas City， 2003）。“美国独立社区银行家协会”（ IndependentCommunity Bankers of America： ICBA）是代表美国社区银行利益的唯一会员组织。独立社区银行家协会对社区银行的定义是：“社区银行是指在一定的社区范围内按照市场化原则自主设立、独立经营，主要服务于中小企业和个人客户的中小银行。在经营特色和发展战略上，社区银行强调的是在特定社区范围内提供针对客户的个性化金融服务，与客户保持长期的业务联系。”根据ICBA的统计，截至2008年12月31日，美国的银行中，资产规模超过100亿美元的仅占1%，10 -100亿美元的占7%，1-10亿美元的占54%，资产规模小于1亿美元的占38%（FDIC Quarterly Banking Profile， 12/312008）.也就是说，如果以10亿美元为社区银行的划分标准，美国92%银行是社区银行。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银行业放松管制和行业内兼并的推进，美国的银行体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时至今日，美国社区银行的业务量在全国银行系统中所占的比重减少了，但是它们依然在服务特定群体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独特的比较优势和较佳的市场绩效。一、美国社区银行的竞争优势美国社区银行的业务主要分为客户关系主导型（ relationship - based）和信息主导型（information-intensive），客户群主要是小客户，包括小企业主、农场主以及中低收入群体。社区银行在服务这些小客户群上具有竞争优势。首先，社区银行在小企业贷款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有着明显的优势。小企业虽然在现代经济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是，对银行而言，小企业贷款的问题是：其一，小企业往往基础性资料缺乏，信息不透明，财务数据不准确、不真实、不完整，以致银行难以用“常规”方法评估其还款能力和信贷风险。其二，小企业规模小、固定资产少、有效抵押物不足。其三，小企业贷款规模小、经营灵活、资金周转快，要求贷款手续简便、快借快还。大银行凡事“走业务流程”的办法难以满足小企业需要。而且小企业贷款“额小、面广、期短”加大了银行的工作量，与大额贷款的规模经济相比，成本较高，从而使得大银行不愿涉足。社区银行在了解当地企业和市场方面比大银行更有优势。社区银行的业务经理较容易获取企业主的人品性格信息以及当地市场的特点，而大银行的高层经理去细致考察每笔小额贷款是不太可行的。社区银行比大银行更适合于发放小企业贷款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类贷款需要银行与借款者保持长期、密切的关系。小企业缺乏抵押物，刚成立的企业也没有长期的信用记录，因此需要银行密切关注企业的贷款使用情况和经营状况。为了分摊调查小客户所花费的较大的固定成本，银行希望和这些客户保持长期的关系。大银行则不愿意从事这种基于关系的业务，它们的优势在于从事非人格化的（imper-sonal）、基于交易（transaction - based）的业务。而大银行也不会把它有限的人力资源，同时分配到大企业和小企业两类业务，因为这样做是缺乏效率的（Berger and Udell， 1998）。有研究表明，大银行更可能通过邮件或电话了解客户情况，而小银行则更多通过面对面的沟通和实地调查来了解情况（ Ber-ger et al.，2002）。毫无疑问，社区银行关于小企业的信息优势明显。统计数据表明，美国社区银行在服务小企业方面发挥了独特的作用。研究人员通常把单笔100万美元以上的工商业贷款（ Commercial and IndustrialLoans： C& L Loans）称为大企业贷款，100万美元及其以下的贷款称为小企业贷款。根据这个标准，2002年6月，社区银行的大企业贷款仅占到全部贷款的4%，但是占到小企业贷款的33%，这一比例高于社区银行在全部银行存款中的比重（19%）和全部银行资产中的比重（15%）。此外，在非常小额的贷款（单笔10万美元及以下）中，社区银行所占的比重更高，占到36%。根据美国独立社区银行家协会援引“美国小企业管理局咨询办公室”的数据，2008年底，社区银行提供了100万美元以下的小企业贷款量的35%（ICBA，2009）。其次，美国社区银行同时也是非住宅不动产项目贷款的重要发放者，2002年6月，社区银行发放的100万美元以下的非住宅不动产项目贷款占到全部银行此类项目贷款的42%，10万美元及以下的贷款占到全部银行此类贷款的61%（Federal ReserveBank of Kansas City，2003）。很多研究也证明了社区银行在小企业贷款方面有先天优势。比如，Cart-er et al，（2002）发现，社区银行的小企业贷款的收益率在调整了坏账损失之后依然高于大银行。美国社区银行也是美国家庭农场贷款的主要提供者。尽管就产值而言，农业在美国经济中占的比重很小，但是仍然有许多农村地区高度依赖农业。从经营方式上看，家庭农场一直是美国农业最主要的经营形式。社区银行在农场不动产抵押贷款和日常经营贷款中也占有相当的份额。截至2002年底，商业银行作为一个整体，持有美国全部农场商业贷款的39%。具体而言，持有全部农场不动产贷款的13和全部日常运营贷款的12（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2003）。其中，社区银行提供了绝大部分的农场贷款，65%的农场房地产贷款和61%的农场运营贷款来自社区银行。社区银行在更小额的农场贷款中所占的比重更高，在小于或等于10万美元的贷款中，社区银行的贷款占到农场房地产贷款和经营贷款的80%以上（严谷军，2008）。社区银行的第三个优势体现在它的小额储蓄服务上。有银行分析研究表明，社区银行较之大银行对向小额储蓄者提供服务更感兴趣。其中一个可能解释是社区银行对大银行更依赖个人储蓄作为其资金来源。数据也表明，社区银行比大银行更重视吸收小额储蓄客户的资金。2002年末，在金额小于等于10万美元的储蓄存款中，社区银行占的比重为24%；而大于这一金额的储蓄中，社区银行仅占15% （Federal Reserve Bank of Kansas City，2003）。社区银行对小额储蓄客户的吸引力和优势还表现在它的收费低于大银行，有研究者认为，收费较低是社区银行比大银行更有积极性吸引并留住小额储蓄客户的体现（ Hannan，2001）。除了收费较低之外，社区银行还十分注重业务创新。鉴于自身资金规模，社区银行以向客户提供零售服务为主，除了中小企业贷款和农业贷款之外，还提供较低收费的支票和一些投资品、不同种类的消费者贷款产品等服务。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社区银行由过去单纯经营存贷款业务转为多元化经营，积极开发信托、保险、证券和咨询等新业务以满足顾客的多样化需求（葛君，2009）。虽然在过去的20多年来，美国的社区银行在整个银行体系中的重要性有所下降，但是依然在美国经济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Bernanke，2009）。时至今日，按照10亿美元的资产标准，美国依然有6000多家社区银行。过去20多年来，随着银行兼并的发展，社区银行的重要性在下降，而跨区银行和跨国银行的重要性在上升。尽管如此，社区银行在服务特定社区和对象中依然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新的社区银行始终在不断涌现（傅丽，2003）。换一个角度，总结起来，美国的社区银行的优势主要体现在定位优势、信息优势和速度优势等方面。第一，定位优势。社区银行的目标客户是中小型企业（特别是小企业）和社区居民这些中小客户，大商业银行则是以服务大中型企业客户为主。这基本上是两个不重叠的市场，因此社区银行和大银行之间基本不存在激烈的冲突。正是这种市场补缺和避强竞争战略，使得社区银行的市场业务准入不会面临大商业银行的强烈阻碍。另外，社区银行本身就是中小企业，在其发展过程中会面临与其他中小企业相类似的问题，这也有助于两者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社区银行与中小企业的规模匹配也有助于双方的业务合作。社区银行与其他银行的市场定位差异使之能够在准入、占领和保持巨大的中小企业和社区居民客户市场方面赢得独特优势。第二，信息优势。美国社区银行的优势从根本上讲就是信息优势，在获取当地客户的信息方面具有大银行所没有的优势。社区银行由于信息优势所具有的较强风险识别能力，使社区银行在对中小企业贷款中获得比大银行更大的安全赢利空间。社区银行的员工通常十分熟悉本地市场客户，同时这些员工本身也是融入到社区生活的成员，因此社区银行更容易与本地区的客户建立和保持长期的业务合作关系。所有这些因植根当地而特有的地区优势和信息优势，是社区银行经营发展最大的无形资产。第三，速度优势（或交易成本优势）。从贷款审批来看，社区银行在审批中小企业和家庭客户的贷款时，客户不仅仅是一堆财务数据的代表，信贷人还会考虑这些作为邻居的借款人的人品、性格特征、家族的历史和家庭的构成、日常开销等等个性化因素，大型银行在审批这些中小企业贷款和个人贷款时，通常只是根据一些财务指标做出结论。另外由于社区银行的运作都在本地，因而社区银行做出信贷决定相当迅速，对有关资信材料要求和担保条件可以适当放宽，手续能够适当简化，从而能够更好地方便客户，最大限度地提高顾客满意度。例如，位于南加州的第一家华资社区银行国泰银行，它在处理个人贷款业务上效率非常高在申请当日便可完成对汽车贷款的回复，在一个工作日内可通过对房屋贷款的申请（钟伟，2003）。而大型银行则需要经过必要的内部审批程序，手续复杂繁琐，很可能在贷款批下来的时候，企业已经错过了赢利的最好时机。有研究者指出，新世纪以来，信息技术和通信技术的发展将会降低大银行收集信息的成本，从而降低社区银行的比较优势，特别是社区银行向小企业贷款的优势（Petersen and Rajan，2000）。信用评级机构可以很熟练地收集海量的关于企业财务状况的信息，并将这些信息迅速有效地传递给信贷机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企业事后绩效的数据也会慢慢积累，从而大银行使用的信用评分模型的有效性也会逐渐提高。因此，小企业财务信息获取成本的降低，加上信用评分技术的改进，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银行业务经理的“事必躬亲”通过个人接触和现场调查获取贷款申请人的主观信息并监督贷款的使用情况。那么，这是否意味着社区银行的比较优势会降低，从而对小企业的贷款比例会下降呢？信息技术的进步的确会降低大银行获取信息的成本，但是小企业的特点和大银行的贷款方式决定了社区银行的优势依然存在。跟已经立足的大企业相比，小企业的生命周期一般较短，而且“出生率”和“死亡率”往往较高，小企业可能不乏有价值的投资项目和机会，但是一般缺乏长期的信用记录和可供抵押的个人资产，这样就很难通过大银行的信用评分模型。而社区银行通过个人沟通（personal con-tact）和实地调研（on - site visit），可以了解贷款申请人的人品、家庭背景等“主观信息”（ subjective in-formation），可以便捷监督贷款使用去向和使用情况。这种优势是社区银行内在具有的，或者说内生于银行的规模和定位的，并不随外生技术的变化而消失（Mester，1999）。还有些研究者认为，网上银行（ online - bank-ing）的兴起会减弱社区银行的优势（Furst et a1.，2001； Sullivan，2000）。但是实践证明，随着网络成本的进步和成本的降低，社区银行在网上银行服务方面迅速后来居上，DeYoung and Hunter （2001）更进一步指出，网上银行更能帮助社区银行集中于一些高附加值的、基于关系的银行业务，而且也能降低社区银行的成本。也就是说，网上银行的兴起并不特别有利于某一规模的银行。二、美国社区银行的市场绩效由于银行业放松管制和行业兼并的发展，特别是1994年Riegle- Neal法的通过，大银行跨州扩张的法律限制被取消，使得社区银行的数量和重要性在过去的20多年来有所下降，但是依然在美国经济中发挥重要的作用。20世纪90年代，社区银行作为一个整体，绩效表现不俗，比如社区银行的存款和资产的增长率超过了大银行。虽然说大银行在总存款和总资产中所占的比重上升，但这主要是兼并的结果。小银行为何能取得比大银行较快的资产和存款增长？部分原因是它们支付的存款利率比大银行高。Basset andBrady （2001）的研究发现，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小银行支付的存款利率比大银行高0.6 -0.8%，这是因为它们收取的贷款利率比大银行高0. 75 -1.5%。他们为什么能够收取较高的贷款利息率呢？因为社区银行的客户多是难以从大银行获得贷款的当地小客户。较高的贷款利率不仅能使小银行支付较高的存款利率，而且也能够维持一个较高的存贷利差。 Federal Reserve Bank of Kansas City（2003）的研究报告显示，在20世纪90年代的绝大多数年份，小银行的存贷利差基本稳定在4. 5%，而大银行的存贷利差则从4.0%下降到3.7%（孙章伟，2009）。通过数据也可以看出，大银行和社区银行的净利差都呈下降趋势，这意味着金融市场上的竞争在加剧，特别是小银行之间的竞争。社区银行竞争力还体现在其效率上，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 FDIC）用银行的“非利息支出减无形资产的摊销”除以“纯利息收入加非利息收入”的比值来衡量企业的效率，这个指标实际上计算的是银行的“费用一收入”比，在相同收入的情况下，银行非利息收入越低，效率越高。数据显示，1996年以来，资产10亿美元以下的社区银行的效率高于资产10亿美元以上的大银行，用资产1亿美元为划分标准的结果也是一样。这意味着社区银行决策效率更快，单位成本更低，这是小银行竞争力的重要来源。社区银行的自生能力和不俗绩效还体现在，在大银行不断拓展领地进行兼并的背景下，每年依然不断有新的社区银行进入，跟大银行争夺市场。2001- 2008年，平均每年有140家社区银行获准成立，2008年在金融危机的影响下，依然有98家社区银行获得FDIC的营业许可（FDIC Statistics onBanking，2008）。20世纪90年代.社区银行作为一个整体，其赢利能力指标也不弱于大银行，Federal Reserve Bankof Kansas City （2003）的研究报告比较了大银行（资产10亿美元以上）和小银行（资产10亿美元以下）的平均总资产回报率（ Return on Assets：ROA）。研究显示，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时候，社区银行的总资产回报率明显高于大银行，因为那个时候大银行尚未从商业地产和大企业贷款的巨额损失中恢复元气，这显示社区银行的业务更为稳健。从1993年开始，二者的差距迅速消失，到2000年止，大银行和小银行维持了一个大致相当的赢利能力，这体现了大银行规模经济的优势。1998 - 2002年，大银行的ROA高于小银行，但是差距不大，仅为0. 1%。此外，贷款质量的指标显示，当经济衰退或者坏账攀升的时候，社区银行的ROA就会高于大银行。2002年末，大银行的非流动贷款占到1.5%，而社区银行的非流动贷款仅占1.0%，意味着社区银行的风险低于大银行。2008年，在金融危机的背景下，社区银行的资产回报率、股本回报率、核心资本充足率等指标均高于大银行（孙章伟，2009）。2009年第三季度的数据显示，资产规模超过100亿美元的银行和资产规模低于1亿美元的银行，其ROA相同，均为0.18%，而资产规模1-10亿美元之间和10 -100亿美元之间的银行，其ROA都是负的，分别是-0. 04%和-0.47%（ FDIC Quarterly BankingProfile，2009）。上面比较了社区银行和大银行的绩效，但是没有揭示不同规模的社区银行的绩效关系。FederalReserve Bank of Kansas City （2003）的研究发现，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到2001年，小的社区银行的赢利能力呈现下降趋势，而大的社区银行的赢利能力仍然维持在较高水平。研究报告把社区银行按照资产规模分为三类：1亿美元以下（小型社区银行）；1-3亿美元之间（中型社区银行）；3-10亿美元之间（大型社区银行）。1亿美元以下的小型社区银行的总资产收益率（ ROA）从最高点（1997年）的接近1. 2%滑落到2001年的不足1.0%。从1994年开始，大型社区银行的ROA高于中型的，中型的又高于小型的；也就是说，规模越小的社区银行赢利能力越差。这意味着，社区银行存在着明显的规模经济，也就是说，社区银行是应该都希望做大的。戴夏晶（2009）研究发现，美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发生的3989起社区银行并购中，有53%的收购放就是社区银行自身，而非大中型银行。这意味着适当做大规模也是社区银行增强自身竞争力的途径。为什么规模越小的社区银行赢利能力越差？一个可能的解释是这些小型的社区银行没有达到“最低有效规模”（ minimum efficient scale）。统计研究发现，非常小的银行的确没有达到成本节约的最优效率规模，但同时也不支持“规模越大效率就越高”（Berger，Demsetz，and Strahan，1999）。还有一个可能的原因是，这些小型社区银行大多位于经济不发达的地区，比如依赖传统农业、经济结构单一的农村地区。这意味着人们没有必要担心经济发达地区的社区银行的竞争压力。换句话说，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小型社区银行赢利能力的下降更多反映的是它们所在地区的经济状况的变化，而不是社区银行作为一个商业模式有什么问题。2009年3月10日，美国独立社区银行家协会（ICBA）联合Aite Group LLC对743家社区银行进行了调研，出版了一份金融危机对美国社区银行的影响：困难时期的新机会（The Impact of the Fi-nancial Crisis on U.S. Community Banks： NewOpportunities in Difficult Times）的研究报告。报告称，绝大多数社区银行在金融危机中的表现优于大银行。报告显示，55%的社区银行由于大银行客户转移而新增了存款，只有17%出现客户提取存款导致存款下降。在接受调查的社区银行中，57%的社区银行新增个人客户数量的速度，2008年第三、四季度比上半年增快，47%的社区银行新增公司客户数量明显上升。40%的社区银行放贷继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