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农村市场化进程中的工商行政管理的对话（之三）

1/20关于农村市场化进程中的工商行政管理的对话（之三）用市场经济的视角来认识“三农”的特征与趋势（特征与趋势）关于农村市场化进程中的工商行政管理的对话（之三）我国农业市场化是一项伟大而深刻的改革，工商机关服务“三农”是义不容辞的神圣职责要做好服务，就要用市场经济的视角来认识“三农”的基本特征，来透视农村市场中的一些现象，来了解“三农”发展的大趋势，才能站在更高的起点上，提高认识，把握全局，才能自觉地做好服务“三农”的各项工作。一、认识“三农”的几个重要特征一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中，解决“三农”问题西方国家在近三百年的工业化过程中，传统农业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些工业化国家虽然还有农业、有乡村，有农牧场和农业工人，但已没有数量庞大的农民。我国“三农”与西方工业化国家相比一是西方国家农业工人，仅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几，而我国农民占总人口2/207080，总数达819亿；二是经营规模不同，他们的农场经营规模达数公倾至上百、上千公倾，而我国每个农户仅几亩地，不足1公倾；三是西方国家的农业技术装备水平高，社会化服务程度高，从机械作业，到供种、供肥、供水，植保到农产品销售，都建立了一套高效的社会化服务体系，因而它的市场化程度也很高，而我国农业的生产力水平还很低，大多还是手工劳动，技术装备水平低，抗灾能力不强，社会化服务体系尚在构建初期，远远不能适应农村市场化进程的需要。因此，我国“三农”问题，是我国特有的课题，在西方工业化国家那里找不到现成答案，只能借鉴他们的一些成功做法，最终要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过程中解决我国的“三农”问题。这是我们在认识上必须把握好的最重要的原则。（二）农业的“双重风险”1、农业的自然风险与市场风险呈反相关关系。农业生产经常受到水、旱、风、雹、高温热害、低温冻害、光照不足，病害虫害等多种自然灾害的影响，导致农业收成有丰有歉，灾害严重时甚至减产绝收，由此而影响市场上农产品供求关系的波动，出现紧缺或过剩，导致供需变动和价格波动的市场风险发生。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之间，往往会发生反相关关系，在自然风险大，农业生产受损，农产品供应量减少时，往往因不能满足市场需3/20求，销路好，价格上扬，市场风险则相对较小；反之，风调雨顺时，农产品因丰产丰收而供应量大增，导致销路不畅，价格下跌，此时市场风险则有可能变大。2、农民对市场信号的不正确理解可能加大市场风险。农产品的供求变化和价格波动，还会由于农民对市场信号的错误理解，盲目跟风而加大风险。如市场猪肉供应偏紧时，价格上扬，农民往往会加大养猪数量，导致仔猪、饲料价格上扬，待46个月饲养周期后，大批肥猪上市，市场供应量大增，价格应声下跌，出现高价投入、低价售出的风险。在农产品供求关系上，农民往往根据市场行情好卖不好卖，价格高低的直观感觉来判断，经常发生误判使农产品供量数量和价格出现周期性波动；同时，还会因一部分农民在价格波动面前持“惜售待涨（价）”或“快抛怕跌价”的行为而加剧波动。3、“双重风险”的多种影响。由于粮食和几种重要的农副产品（如肉、奶、蛋、菜、水产品等）是城乡人民生活必不可少的最基本消费品，“无粮则乱”，因而它们的价格波动会影响到劳动力成本，影响到以农产品为原料的加工业的基础成本，因而它也是影响整个社会消费品价格变化的基础价格，号称“百价之基”，所以，农业的双重风险不仅关系到农民的收入增长，4/20而且关系到城乡人民生活水平的变化，甚至影响到社会稳定。当市场发生农产品供应数量和价格剧烈波动时，工商机关可以也应该充分发挥职能，一方面对少数不法商贩哄抬物价，抢购囤集等扰乱市场经济秩序行为进行严厉惩处，以维护正常的市场秩序，另一方面则可以充分发挥全国大市场甚至是国际市场的调节作用，支挥农村经纪人向全国推销积压农产品或从外地紧急调入紧缺农产品，以削峰填谷，减轻市场波动。（三）土地的双重属性。1、土地是农村经济中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新中国建国五十多年来，农村两次重大变革都是从土地开始。一是新中国建国初期的土地改革运动，使饱受封建制度压迫之苦的亿万农民分得土地，获得真正解放；二是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期，起源于安微省滁州市风阳县小岗村十八户农民搞农业“大包干”引发的全国农村联产土地承包责任制，开启了中国改革开放之先河，极大地解放了农村生产力，使长期紧缺的粮食和各种农副产品产量大增，城乡市场供应日益丰富，使全国人民得到改革开放的实实在在实惠。2、土地又是亿万农民最重要的生活保障资料。由于农村市场化进程滞后，农户经营规模小，生产力水平低下，效益不高，农民的社会保障机制难以建立。5/20农民无论是在家务农还是外出务工经商，只要家里每人有半亩“口粮田”，就能在经营受挫或失去收入来源时保住口粮，保证生存，此时土地的保障功能得以充分彰显。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在市场经济大潮中，绝大部分外出务工或进城镇居住的农民，仍然保留农村承包土地，其重要的深层原因就是土地对这些农民有着生活保障的功能，是生存最困难时的最后指望。因此，我国将长期稳定并不断完善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新出台的土地承包法就是保障农民对土地承包经营的各项权利的法律。3、市场化改革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在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市场化演变过程中，涉及土地的变化有几种新情况一是出现多种形式的土地流转，有农户之间的转包、出租、委托代耕，也有相互转让，互换土地，也有“龙头”企业通过“订单农业”、“公司农户”等方针改变土地经营方式或反租倒包等；二是退耕还林，国家为实现生态环境保护、涵养水源、减少水土流失，防止耕地退化、土地荒漠化，对一些山区丘陵区坡地、湖区滩地、草场等实行退耕还林，还湖还草，还对一些荒滩地实行停垦以保护湿地；三是广义的土地资源得到重视和开发，除传统的耕地外，大量的荒山、荒滩、沙丘、荒水及零星非耕地作为可利用资源得到有效开发利用，建成大6/20批果园，速生丰产林、精养渔塘等；四是抛荒弃耕现象，在一些农区，特别是人均土地较多的乡村，或是由于土地瘠薄、或是由于水旱灾害频繁，抗灾成本过大，或是由于按田亩负担税费过重，或是由于外出务工人员多，土地流转有偿转让机制不畅，导致一部分地方年度间或季节间出现抛荒、弃耕现象。二00四年中央一号文件发表后，实行“两减免、三补贴”政策，种地不仅没有多少负担，还有补贴，农民又重视承包地，有的外出农民回乡争要土地，不仅抛荒地被利用起来，而且还引发起一些承包土地的新争议；五是出现了一部分无地农民。由于全国城市镇化进程加快，城镇建设规模不断扩大，一些地方大兴“开发区”甚至出现“圈地”现象，导致一部份农民失去土地。据统计，全国约有四千多万无地农民，他们在城市化过程中，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后，在市场经济大潮中如何找到新的就业岗位，如何建立有效的社会保障机制，已经成为急待解决的新课题。二、透视农村市场中几个常见现象（一）农产品流通的三个特点1、农产品的“分散集中分散”流通轨迹。各种农产品由千家万户农民分散生产，产品拿到市场上出售，在市场交易中由商家收购集中，然后加工或直接进入大中城市的批发市场批发零售市场或商场、超市进行7/20零售分散到消费者中。这种流通轨迹，由于集中到再分散环节比较复杂，少量污染或农药残量大的有问题农产品特别是食品类就混合归大堆了，出了问题难以倒查追根溯源，极易产生安全隐患。2、鲜活农产品的快速上市。保鲜保活是这类农产品实现价值的重要特点，如新鲜蔬菜、水果、鲜花，鲜活鱼类等，这类农产品一旦耽搁时间或保管不善不新鲜或死掉腐烂就失去其价值。四川省和重庆市达成协议，支持农民的鲜活农产品快速运输、在省市之间建立绿色通道3、拉长农产品加工增值产业链的慢上市。有些农产品直接上市消费，既不能增值，也不利于保存、运输。多种农产品通过加工储藏后反季节、错季节上市，实现多道环节增值增收，不仅是发展农村经济、实现实民增收的重要途径，农产品加工还是农村工业化的重要发展方向。（二）农民消费的双向性特点。在农民的有限收入中，不仅要用于生活性消费，还要拿出一部分用于购买农业生产资料，以扩大再生产。据滁州市统计局农调队抽样调查分析，2016年全市农民人均年纯收入1967元，当年用于生活消费人均1343元，占，用于生产性消费人均662元，占；分析从1990年到2016年的历年情况，大致是的比例。如果农村政策对路，农产品行情好，农业预期收益大，农民就会扩大生产，压缩8/20生活性消费，反之，农民就会扩大生活中的婚、丧、嫁、娶、建房、子女上学等方面消费，压缩生产性消费。（关于农民消费特点，请参看本书农村消费现状看监管关口前移一文）三农村集贸市场的新形态与新活力。农村集贸市场大多是在民间自发形成交易场所的基础上产生的，它是我国最古老，最原始、最基础的交易场所和市场形态。我国改革开放最早是从农村开始的，放开市场也是从放开农村集贸市场起步的。经过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发展，在市场化机制的激发下，农村集贸市场又发展了一些新形态，如有的地方形成了有固定设施的大型交易市场，有的形成了专业市场，有的还在一些优质优势农产品集中产区的田头形成季节性批发交易市场等。很多地方是一个好市场带活一方经济。同时，在市场机制激活下，在农村市场化进程中发挥着新功能和重要作用，主要有五个方面一是农民参与市场交易的重要载体和场所，二是农民获取市场信息的重要渠道，三是引导农村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动力源，四是培育农民转化成市场主体的重要阵地和练兵场，五是农村小城缜建设的重要项目。当然，我们在肯定其地位作用的同时，也要清醒地看到它的局限性和蔽端，如赶集式流动经营极易被制售伪劣商品的人所利用，发生坑农事件；同时集贸市场交易半径小，交易方式9/20与市场化大流通不相适应等。即使我国城市镇化进程加快，吸纳了大量农村人口，但仍会有56亿农民生活在农村，农村仍然要建立适合自己特点的市场载体，建立全新的农村大流通格局。因而，在今后一个较长的时期内，集贸市场仍然会在农村市场化进程中占有一席之地，并继续发挥它的功能与作用。农村集贸市场也是我们工商机关监管农村市场的重要阵地。工商机关与所办市场脱钩,并没有涉及县城以下的大量农村集贸市场,因而我们仍然要继续加强对农村集贸市场的规范管理，这当中有两点需特别引起我们重视，一是要克服“城市思维，把监管城市市场的一套做法搬到农村，不适应农村市场特点，要逐步探索适合农村市场化的监管服务新机制，二是不能忽视基础性面对面的监管。俗话说“你不管，他不理”，近年来发生的一些恶性坑农案件和有毒有害食品案件，大多发生在农村集贸市场和城乡结合部的批发市场上，这也是阜阳劣质奶粉事件给我们的警示之一。有关农村集贸市场的详细论述请参看本书的审视农村集贸市场的“三个五”一文四小作坊农民增收的重要途径和食品安全的隐忧所在1、小作坊的历史沿革。我国的农业文明历史久远，小农经济的土壤深厚，在此基础产生的，以加工农副产品10/20实现增值增收的手工小作坊，早的可从宋代名画清明上河图中看到盛景，到明清时代，作为资本主义萌芽而蓬勃发展，江南的丝绸和纺织业盛极一时，达“衣被天下”的规模。解放后，农村中的手工业经过社会主义改造当时的社会主义“一化三改造”就包括对手工业改造成为农村集体经济的组成部份，被列为“农、林、牧、副、渔五业”中的副业。改革开放后，农村中的手工小作坊在大力鼓励发展个体私营经济过程中，又得到恢复和发展，成为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扩大农民就业途径，增加农民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2、小作坊的类型和形态。农村小作坊从产品类型来看，大致可分为三大类一是食品类，二是工艺品，生活用品类如竹、木制品、家具等，三是农具类。随着现代农业文明的进步和市场化大潮的淘汰，出现了新的分化一些传统的手工作坊慢慢被现代化工业所取代，如农村中的面坊被大型面粉厂取代，油坊被大型油厂取代，糟坊被大酒厂取代，糖坊被大型制糖厂取代等等；一些手工作坊逐步采用现代工业技术改造，得以在新形势下重获新生，如豆腐房装上电磨，不再用人工推磨，坑坊用上电暖器暖化鸡苗、鸭苗等；随着市场化发展，又催生出一些新型的，适合农村家庭生产的手工作坊，如将蔬菜、果品加工分装成净菜或半成品摆上超市货架，再如家庭加工玩11/20具、工艺品出口创汇等。3、小作坊将在较长的时期内存在及发展趋势。透视这些手工作坊为什么能够存在、发展，其原因是1市场有需求，有很多手工作坊的产品与城居民生活息息想关，如豆制品，早餐摊点生产即食型早点等；2现代大工业难以取代各种手工作坊产品，有的产品虽然大工厂能生产，但缺乏现代流通营销体系，因而难以取代；3农村中手工作坊把农产品加工后增值，已经成为农民增加收入的重要途径；4很多手工作坊已成为进城镇农民的重要谋生手段，现在很多小作坊聚集在城市郊区和小城镇，一方面生产各种即食类食品或半成品，满足城镇居民生活需要，一方面也成为农民自谋职业的就业岗位。因而，在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只要农村实行家庭联承包责任制也就是家庭规模的小农经济农村中的各种手工作坊就会继续以不同形态存在。当然，社会发展的大趋势是以现代工业文明改造手工作坊，直至取代它，事实上，农村中有很多上规模的以加工农产品为主的龙头企业，就是从家庭规模小作坊逐步滚动发展壮大起来的。即使如此，一些具有传统工艺，生产传统风味食品和传统风格的民间工艺品的特殊手工作坊，还会存在下去，如民间手工腊染工艺，制陶作坊等又发展成为旅游项目就是在市场经济中找到新的生存空间的例证。12/204、要正视小作坊中存在的问题。在肯定农村手工小作坊存在价值的同时，也必须清醒地看到它们中存在的问题，不仅有制售假冒伪劣商品的问题，特别是食品类作坊的卫生及安全问题更是不可忽视，这类小作坊生产各种食品，存在的问题一是场地狭小大多是租用民房设备简陋，与生活起居连在一起，卫生条件差，二是从业人员大多是家庭成员，身体健康状况未检查，无卫生许可证的多，无照经营的多，三是有的人缺乏法制观念，为获取更大利益，往往使用劣质原料，以降低成本；违规添加各种非食用色素，以使产品“卖相好”；超剂量使用保鲜剂，以延长产品保鲜期；使用违禁药品处理食品如米粉中加吊白块，用硫磺薰制漂白食品等；有的是制售过期变质，霉烂食品如用陈化粮加工成商品粮，更有极少数人制售有毒有害食品，造成中毒事故。此外，这类食品作坊经营者往往“城乡两栖”，城郊做产品，城内市场上出售，跨区域制作销售，有的甚至一家多点，这又给工商机关监管带来难题。因此，我们必须正视这些问题，从正面讲就要教引导教育农民守法经营。依法办理证照，合法经营，从反面讲，就要强化监管，严格规制，制止种种不安全行为，严历打击少数违法违规行为，从源头上维护食品安全。三、了解“三农”发展的几个大趋势13/20（一）“两个趋向”我国农村改革和发展进入第二发展阶段。胡锦涛总书记指出在工业化初始阶段，农业支持工业，为工业提供积累是带有普遍性的趋向；但在工业化达到相当程度以后，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实现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协调发展，也是带有普遍性的趋向。中国现在总体上已到了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温家宝总理指出中国的农村改革和发展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实行家庭经营的基本经济制度，解放农村生产力，第二阶段实行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现在进入了第二阶段。（见温家宝总理在全国人大十届三次会后记者招待会上讲话）（二）在“城市化”进程中将有几亿农民离开农村。加快“城市化”进程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内容，也是解决我国“三农”问题出路的战略措施之一。只有减少农民，才能富裕农民。“城市化”就是由于城市工业、商业和其他产业的发展，使城市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日益增长而引起的人口由农村向城市集中的社会进步过程。我国城市化进程不仅大大落后于西方工业化国家，而且也比同类的发展中国家落后。1990年我国的城市化率为1896，经过十一14/20年努力，到2002年达377，这期间我国地级城市由1990年的188年增加到269个，市区非农业人口超百万的特大城市由31个增加到41个。据专家调查和预测，在200年城市化率的基础上，如果每年增长一个百分点，到2020年，我国的城市化率可达5860，届时将有89亿人口生活在城镇，其中23亿人生活在小城镇，6亿多人生活在大中城市。在此过程中，将有3亿多农民脱离农村，转化成为城市市民，届时，还会有56亿农民留在农村预测到2020年总人口将达14亿多。我国加快“城市化”进程主要是农民在政府的鼓励与帮助下，通过以多种途径走向城镇一是1亿多农民工通过城市打工的积累过程，将有一大批人择机留在城市，逐步融入市民群体，成为城市的新移民；二是城市郊区一大批土地被征用的失地农民，因无地可种，转而在城市谋生；三是一批青年人通过升学、入伍，然后在城市就业安家，转化成为市民；四是一大批农民通过进入当地小城镇务工经商，兴办个体私营企业而逐步脱离农村等。加快“城市化”进程对解决“三农”问题的积极意义是不言而喻的首先，分离出一部分农民，让出一部分生存空间，使留下来的农民能够适度扩大生产经营规模。我国农业的土地资源，水资源等都十分紧缺，众多农民挤15/20在狭小的空间里经营，怎么搞也难以致富，只有减少一部分农民，才能富裕农民；第二，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城市经济总量扩张，在整个国民经济水平提高的前提下，支持农业，用现代科学技术装备农业，服务农业的能力就增强，才有可能实行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第三，城市人口增长，对农产品消费的消费需求总量也就扩大，为农业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有利于农村市场化进程的发展；第四，一大批进城镇的农民从事与农业相关的产业，他们一头连着千家万户农民，一头连着城市大工业，大市场，有利于促进农业产业化发展和城乡协调发展。当然，在加快“城市化”进程时，也要注意解决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如失地农民生存途径问题，进城农民带走农村人才、资金问题，年轻人进城，留下年老体弱的人，影响农业生产和养老问题，进城农民子女就学读书问题等，总之，要树立科学发展观，实现城乡统筹协调发展，在前进过程中不断化解这些矛盾。（三）农业产业化经营将深刻地改变我国传统农业的落后面貌。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农业产业化经营就是农业市场化发展的产物。我国农村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将长期实行家庭联产承包经营体制，农户分散经营，“家家粮油棉，户户小而全”，不仅成本高、效益低、而且难以与大市场对接。16/20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最早发端于山东的农业产业化经营，经过十几年的实践和理论上总结提高，全国形成共识并写进党的十五届三中全会决议和2016年中央1号文件。用现代科学技术，现代管理方式装备和改造传统农业，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培植市场竞争力强的农产品，把生产、加工、销售连成一体，实行区域化种植，专业化生产、企业化管理，社会化服务，这就是农业产业化经营。用传统的产业分类来看，农业属于第一产业，主要是指种植业和养殖业，农副产品进入加工环节就属第二产业工业，进入流通就属于第三产业服务业，这就人为地割裂了农产品从田头到消费者的完整的产业链条，农民不能参与分享加工、流通环节的增值，这也是产生城乡分割，工农差别的重要原因。农业产业化经营就是“围绕一个或多个相关的农副产品项目，组织众多主体参与，进行生产，加工、销售一体化的活动，并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一个新的产业体系的过程。其中经济利益是各方主体追求的共同目标。在相互合作参与过程中，各方结成了较紧密的经济利益关系，这是农业产业化最本质的东西。”摘引自农业部办公厅徐观华的论农业产业化一文。因而农业产业化经营将使农业成为高效益的产业，它将深刻地改变我国传统农业的落后面貌，也是我国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必由之路。17/20从事物发展规律来由浅入深地认识农业产业化经营。首先，从连接入手，从解决千家万户小农与大市场连接，减少市场风险入手，用“订单”与龙头型企业建立原料生产供应的合同关系，农民按“订单”即市场需求调整产业结构，而龙头企业则在优质农产品生产区建立原料基地，把优质农产品做大做强，形成“品牌农业”，把传统意议上的名优特农产品变成市场上知名品牌的优质优势农产品；第二步，从分享上强化，农民在参与产业化经营的过程中，通过联营合作，入股，参加协会等多种形式参与并分享有利可图的加工增值和流通环节增值，进而形成市场上具有一定优势的产业群体或集团，如山东寿光的蔬菜产业化经营即已初现雏形；第三，从规律上来认识，总结国内很多成功的产业化典型来深化认识，再参照国外的成功做法如荷兰的鲜花产业，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农业产业化经营从本质上反映了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快农业发展的客观规律。内蒙古大力发展乳品，牛羊肉、羊绒、玉米、马铃薯等主导产业，全区有140多万农牧民加入产业链，占全区总农户数的47。全区从事农畜产品加工、流通的龙头企业达2700多家，销售收入过亿元的有38家，超过10亿的有5家，伊利、蒙牛的年销售额2016年有望突破百亿元。鄂尔多斯、鹿王、仕奇、草原兴发等10个中国驰名商标的品牌，均为农畜加工产品。系新华社报道2016年，9月18/2023日转摘新加坡联合早报。从很多地方农业产业化经营的成功经验看，市场机制是激活产业化经营的原动力。在产业化的带动下、从参与主体来看，主要是农民中逐步滚动发展起来的龙头型企业和广大农民。但目前农民自己组织的龙头企业还很少，很小，大多处于起步阶段，还有城里的各种以农副产品为原料的加工型，贸易型包括外贸龙头企业，甚至一些批发市场也可以成为带动一方产业结构调整的龙头；、从产品项目来看，凡市场有需求的产品项目，包括一些传统的人文景观都可以开发成一个产品系列或做成一个大产业，这就带动城里人下乡，各种资金，技术来参与农业综合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