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公众技术素质调查一个初步的尝试科普论坛

1、第十三届全国科普理论研讨会暨首届海峡两岸科普论坛中国公众技术素质调查：一个初步的尝试黄懿刘立（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中国科协清华大学科技传播与普及研究中心）摘要：本文采用美国盖洛普公司对美国公众进行的技术素质调查问卷，通过网上调研和现场调研的两种形式，对我国公众技术素质尝试性地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公众支持发展和提高技术素质，希望具备一些对技术产品的决策判断能力；对与日常生活相关的技术知识和实用技能需求强烈；公众对当前时兴的技术领域相对熟悉；公众技术知识普遍薄弱；对与技术有关的公共决策参与度不够高。这些结论可以为进一步研究和制定政策、措施提供依据。关键词：技术素质调查公众Abstra

2、ct: Adopting the survey questionnaire designed for American public Technological Literacy by Gallup, the authors conducted a similar survey on-line and on-the-spot.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public is in favor of technological literacy development, hoping to possess the decision-making ability,

3、especially the technological knowledge and practical skills closely related to daily life. Despite that they are familiar with currently popular technology fields, they are weak in technological knowledge, and seldom participate in the public decision debating concerning technology. There are indeed

4、 some drawbacks in survey which will be rectified in our further study.Keywords: Technological Literacy Survey Public相对于公众科学素养调查，针对公众技术素质状况的调查并不多见。公众了解技术实际情况的信息和数据的缺乏，使得设计和评价提水提升技术素质的方法成为困难。美国技术教育协会曾委托美国盖洛普公司进行过公众技术素质调查，借鉴其2004年技术素质调查问卷，本文选取一定范围的公众进行了一次我国公众技术素质调查问卷。一、方法与数据来源2001年，国际技术教育协会（ITEA）在NSF的

5、资助下委托美国盖洛普公司（Gallup）在美国首次进行了关于技术素质的民意调查，检测公众对技术的理解，以及对学习技术的重要性所持有的观点。国际技术教育协会希望进行周期调查，以了解公众技术素质的基本状态以及变化趋势。Gallup的调查随机抽取了1000名公众进行电话访谈。调查问卷包括17个问题，分为三部分主题内容：其中1-5题测试公众为对技术的理解；6-11题测试公众对技术的态度；12-17题是关于技术和教育。调查结果按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地区、职业及其他因素进行了分析。2004年进行了第二次技术素质调查，随机抽取了800名受访者进行电话访谈。这次调查问卷有16道测试题，其中有5题和第一次的

6、重复，主题内容分得更细，包括：公众对技术的概念；熟悉技术的重要性；技术对我们日常生活和周围世界的影响；对于技术人们想知道些什么以及他们都知道些什么；关于技术和技术素质的决策；技术与教育（问卷题目见附录）。调查结果据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种族和地区进行了分析，尤其是基于性别不同显现出来的差异。两次调查结果显示：公众技术知识很有限；技术观点狭隘；很多人认为工程/技术与科学/技术“基本上是一回事”；公众相信自己有能力应对技术世界的复杂问题，但缺乏对某些常见技术工作原理的了解；公众对技术的兴趣很大，但知之甚少；公众赞同应该了解技术并掌握某些技术能力；坚信公民应参与对自己有影响的技术决策。 Lowel

7、l C.Rose，Alec M.Gallup，William E. Dugger，,Jr，Kendall NStarkweatherA Reportof the Second Survey Conducted by the Gallup Organization for the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Education AssociationRSep，2004为了保证调查问卷的有效性和权威性，也为了便于国际比较，笔者采用2004年盖洛普公司的技术素质调查问卷，选取一定范围内有代表性的公众进行了一次技术素质问卷调查，对象涉及公务员、科研机构工作人员、企业公司职员、大学

8、生、中学生、服务业从业人员等。笔者采用了网上在线填写问卷和分发问卷填写两种形式。网上在线调查是这样分步骤进行和实现的：在计算机专业同学的帮助下，开发出后台程序，安装于本地机器；利用本地机器作服务器，在服务器开启的情况下，被调查者输入网址即可看见以网页形式呈现的调查问卷；被调查者在线填写问卷，填写完毕，点击“提交”按钮，调查结果即直接以规定的格式添加进服务器指定的ACCESS数据库中，作为数据库的一条记录，一条记录对应于一份调查问卷结果，并显示对方的IP地址（不同的IP地址代表不同的机器和地域）；通过BBS、网上论坛、EMAIL、人际联系网络等渠道传播网址、回收问卷；对数据库记录进行统计处理。纸

9、质问卷本文选取了清华大学两节课程的本科生同学（2006年4月，清华大学六教）、八一中学部分初中同学（2006年2月，八一中学）、华宇商城部分营业员（2006年3月，华宇商城）以及101中学两个初中班级的同学（2006年3月，101中学）作为调查对象，进行问卷的分发和回收。本文将前三者的问卷调查结果与网上问卷调查结果合并一起处理，101中学由于集中于初中班级，问卷数量比例占到总数的1/3，因此对这部分问卷调查结果进行了单项处理。也就是将调查问卷结果分成了公众部分和学生部分分别进行统计分析。此次调查回收总有效问卷312份，其中网上调查问卷140份，纸质问卷172份。本文根据调查对象的属性特点，将总

10、有效问卷分成了公众和学生两部分，其中公众部分209份，学生部分103份。本文问卷调查对象具有一定的随机性和代表性，但样本还不够多样化，公众部分年龄在18-30岁的人的比例为82%,本科及以上学历比例为81；学生部分多集中为初中生。在分析和引用本文问卷结果时要注意到这一点。二、结果及比较分析表1.公众对技术的概念调查结果百分比（）问题选项美国公众公众学生1、“技术”一词让你首先想到什么？计算机681614电子51326先进2912互联网216教育122新发明1156科学13025工作1101调查结果显示：提到技术时，美国公众想到更多的是计算机，比例为68%，具有绝对的优势，在2001年的调查中，

11、此比例为67，相较而言几乎没有变化。这一方面反映公众技术观念比较集中，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在美国，计算机应用广泛，电子化随处可见，人们提到技术首先想到计算机也不奇怪。在调查公众中，提到“技术”时，选项更多样化，最大比例的是科学，其次有计算机、新发明、电子和工作在提到技术时；学生群体相对于公众，比较突出的在于选择电子的比例比较高，甚至超过科学。调查公众和学生更多的将技术和科学联系在一起，一方面说明科学和技术之间联系紧密、科学技术一体化，另外也可能与我们经常把科学和技术放在一起统称为“科技”，科学技术“不分家”有关。表2.熟悉技术的重要性调查结果百分比（）问题选项美国公众公众学生2、发展理解和使用技

12、术的能力的重要性很重要745066有一些重要244030不是很重要0823、知道各种不同技术如何工作的重要性很重要383357有一些重要484533不是很重要11196对于“发展理解和使用技术的能力的重要性”，美国公众认为很重要和有些重要的比例合起来为98%，调查公众这两者的比例和是90%，这说明在绝大部分公众看来，发展和提高技术素质还是很重要的。问题3是问题2的扩展，作为一个有技术素质的人应用技术的能力的延伸，知道各种不同技术如何工作的重要性。同样认为重要的比例也比较高，美国公众为86%，调查公众为78%，但相对于问题2比例略有下降，而调查公众认为不是很重要的比例竟然达19%。学生这一组的调

13、查结果显示认为重要的比例倒很高。问题4旨在测试公众对于何种类型的技术更感兴趣。结果显示，公众更希望自己能具备一些基于技术产品的决策判断能力：有无修理的必要和可能，是否应该废弃，产品设施不正常工作的原因；同时公众也希望具备开发实际技术问题解决方法的能力以及修理部分日常生活设施产品的能力。调查公众的答案相对于美国公众，认为很重要的比例以及很重要和有些重要的比例和都偏低。这一方面说明调查公众对于技术素质的重视程度相对来说低一些，另外一方面也要考虑到被调查者中本科学历以上的受众以及年龄段在18-30岁之间的居多，这部分人因为学业或单身的缘故，很少亲自动手去解决这些日常生活中的技术问题。另一个原因，笔者

14、分析，在美国人力成本比较高，修理东西的费用很贵，而我国有丰富的人力资源，修理服务业范围很广而且普遍、方便，成本也不高，因此公众不太在意自己解决技术问题的能力而更多地依赖于或购买他人提供的服务。问题5和6旨在测试公众对技术对我们日常生活和周围世界影响的认识以及对技术影响的价值判断。这些问题包括技术发展的原因，技术对环境问题的影响，设计的功能，技术与工程、科学的关系。调查结果显示，有1/3或更多的公众不能识别技术对日常生活的影响；公众强烈相信使用技术的结果可以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有不少公众不能识别技术与工程、科学的区别；公众普遍相信人类经常发展新技术以提高现有技术；相对于美国公众，我国公众中认同“

15、设计是将概念变成产品的过程”的人偏少。如前所述，技术对社会渗透如此之深，而调查公众中认为“技术在日常生活中是一个小的因素”的人还有35%。这说明公众没有很好地识别生活中的技术，技术意识偏低，这和技术素质的要求是不相称的。有26%的调查公众认为技术和工程是一回事，27%的调查公众、47%的学生认为技术和科学基本上是一回事，这说明人们对技术与工程、科学的界限还不是很清楚，需要进一步明晰，这也是技术素质中对技术的理解的要求。问题7和8旨在进一步测试公众的技术知识。美国公众调查结果显示，公众对微波炉、汽车、因特网方面的技术知识大部分回答正确，但在其他技术领域譬如电、医学则不尽如人意。在本文的公众调查中

16、，有69%的人不能正确回答调频收音机不受静电干扰；38%的人不能正确回答汽车是由一系列爆燃驱动的；34%的公众和67%的学生错误地认为抗生素如杀灭细菌一样杀灭病毒。“因特网和万维网是一回事”这道题不太严格，因为如果从概念的大意理解来看，可以这么说，但准确来讲，万维网是因特网发展和目前所属的一个重要阶段，两者并不是一回事。相对于公众，学生做出错误回答的比例更高，这是意料之中的。另外，本文进行的公众调查结果和美国公众调查结果一样，对于熟悉或时兴的技术领域，公众回答正确率更高一些，而在其他技术领域，知识薄弱需要加强和普及。问题9、10、11、12旨在测试公众对于应用技术决策的参与兴趣和能力。问题9先

17、列出了四个技术领域，测试公众的兴趣程度，紧接着的问题10测试公众对上述四个技术领域的了解程度。我们将兴趣程度和了解程度做了一个对比。美国公众的调查结果显示：公众对“新的建筑方法或住房和建筑”感兴趣程度最高，其次是“改造动物和植物作为食物供应”，对“太空探索”和“机器人和其他制造业技术”感兴趣程度稍低一些。感兴趣程度高的两项均和住与食有关，由此可以合理的推断公众对与日常生活联系紧密的技术更感兴趣。而本文进行的公众调查却显示出不一样的结果：总体感兴趣程度稍高于美国公众，但程度最高的是太空探索（可能与近年宣传和发射神舟五号、神舟六号有关），其次是新的建筑以及机器人等制造业技术，对食物改造的感兴趣程度

18、合计只有53%，低于美国公众。这也许和我们选取的公众多为18-30岁的年轻人有关。公众虽然对上述技术主题感兴趣程度稍高，但在了解程度方面，却低了很多。了解程度不及兴趣程度，这也并不奇怪，但了解程度绝对值不高可以说明公众技术知识的欠缺。尤其是从本文进行的公众调查结果来看，兴趣程度高于美国公众，可了解程度却都低于美国公众，最高的“太空探索”也只有49%，不超过50%，而美国公众的调查结果只有一项关于“机器人和其他制造业技术”的了解程度在50%以下。对技术主题的兴趣程度是促进公众参与决策的一个重要因素，而对技术主题的了解程度直接关系到公众的决策能力，公众技术素质对此都有要求。问题11、12是关于公众

19、对公共技术决策的参与度以及公众对专家决策机制的信心。我们的调查显示，公众自身对与技术有关的公共决策参与度不够高，更多依赖于专家的决策；美国公众参与程度比我们要高；对专家做出正确决策的信心两者相似。参与公共事务决策是提高技术素质的主要目的之一。公众更多地相信专家而不依赖于自身做决策，参与机制不畅、专家具有权威优势是重要原因，同时也与公众公共参与意识不强、自身技术素质不足、缺乏决策能力和信心有关联。问题13、14、15、16是关于学校技术教育和技术素质的联系。如果广义地将技术定义为“改变自然世界以满足人类需要”，绝大部分公众认为技术学习应该包括在学校课程以内；通过技术教育课程，高中生在技术素质方面

20、，应该具备应用技术的知识和技能，理解技术对社会的全面影响、技术与环境的关系、技术与经济的关系，评估具体技术应用的正面和负面影响；国家在特别技术领域面临合格技术人才短缺，应该通过学校教育提高技术素质，增加技术人才数量；学校教育考试中，也应该包括评估学生对技术理解和了解多少的问题。对调查结果数据进行一下比较，虽然本文进行的公众和学生调查结果同美国公众调查结果大体趋同，但在“很重要”这一栏以及认同最多的答案的绝对值上，都比美国公众调查结果偏低，这说明我们对技术素质的重视程度、通过学校技术教育培养和加强公众技术素质的意识没有美国公众强烈。三、结论及待改进之处总括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我国公众能理解日常生

21、活中技术的重要性，支持发展和提高技术素质；公众想要知道技术是如何工作的，特别是与日常生活有关的技术；公众希望具备一些基于技术产品的决策判断能力；公众相信技术的使用具有两面性，结果有好有坏，如何是益处最大而坏处最小是我们面临的挑战；除了公众熟悉或时兴的技术领域之外，在其他技术领域公众技术知识薄弱；公众对与技术有关的公共决策参与度不够高；公众希望把发展技术素质作为基础教育的重要环节，学校课程中应该包括技术素质的内容，需要对学生理解和了解技术的情况进行评估。这些结论也可以为进一步研究和制定政策、措施提供依据。本次关于技术素质调查的问卷表、调查方式、调查对象和范围，尚有诸多不足，譬如如何将盖洛普公司技

22、术素质调查问卷本土化，使之更符合我国的情况和更具针对性；如何使调查对象更具有随机性，调查范围更广泛，使之更具代表性，反映我国公众的平均水平，这些还都有待改进。作者简介：黄懿，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技传播。通信地址：清华大学36#楼203室，. email: 电话：刘立，博士，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副教授，研究方向科技传播、科技政策。通信地址：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Email:电话：参考文献：1 Lowell C.Rose，Alec M.Gallup，W

23、illiam E. Dugger，,Jr，Kendall NStarkweatherA Reportof the Second Survey Conducted by the Gallup Organization for the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Education AssociationRSep，20042 附录 本文使用的盖洛普公司技术素质调查问卷您好：下面是一个关于技术素质的调查问卷，谢谢您的回答和支持。您的性别：A.男B.女年龄：A.10-18 B.19-30 C.31-50 D.51以上职业：A.企业、公司职

24、员 B.政府、学校、科研机构及其他事业单位工作人员C.农民 D.大学生E.研究生及以上F.中学生G.职业学校学生H.其他 I.服务业从业人员学历：A.高中以下B.高中或职高C.大专D.本科E.本科以上问卷题目一、公众对技术的概念1、当听说“技术”一词，你首先会想到什么？A计算机；B电子；C先进；D互联网；E教育；F新发明；G科学；H电视；I未来；J空间；K工作；L蜂窝电话；M健康。二、熟悉技术的重要性2、在你的观点里，所有不同水平的公众发展理解和使用技术的能力的重要性。A非常重要；B有一些重要；C不是很重要；D不重要；E不知道。3、对你来说，知道各种不同技术如何工作的重要性。A很重要；B有一些

25、重要；C不是很重要；D不重要；E不知道。4、对你来说，知道如下每项事物的重要性：很重要有一些重要不是很重要不重要不知道A知道产品是应该修理还是应该废弃； B诊断产品或设施为何不工作的原因，然后可能解决；C如何设定录像机或其他智能设备的程序；D能开发出解决实践技术问题的方法；E知道如何修理电灯开关或其他有故障的家用设施；F知道产品是是如何工作的，譬如订书机。三、技术对我们日常生活和周围世界的影响5、你对以下陈述：非常赞成大部分赞成大部分反对强烈反对A技术在你日常生活中是一个小的因素；B工程和技术基本上是一回事；C使用技术的结果可以是好的或坏的； D科学和技术基本上是一回事。6、对以下关于技术的陈述： 非常赞成大部分赞成大部分反对强烈反对A人类经常发展新技术以提高现有技术；B大部分环境问题可以用技术来解决；C 设计是将概念变成产品的过程。四、对于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