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与中国作家_钱林森

1、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巴尔 扎 克 与 中 国 作 家钱 林 森南京大学中文系【内容提要】 巴 尔扎克是 西 方现 实主 义大 师, 在 中国新旧 文 学交 替的时 代, 他 的 人 可喜剧 传进中国, 讨我 国 现实主 义 文 学产 生 了深远的影 响 。 晋迅惊 服 巴 尔扎克小 说 写对 话的巧妙 。 他 们 在塑造人物、 提炼典型上 有相 似的追 求、 相 同 的 手法 和 相 通的感受。 茅盾则不仅在创 作方法 上, 而 且在创 作 主 旨和总体 风 格上 都和 巴 尔扎克 有相 通 的地 方。 茅盾尊 巴 尔扎 克为“ 写实主 义 的 先驱”,折服于 他 “ 洞 瞩一

2、切” 的 “ 锐眼” 。 他们 的创 作都具 浓厚的历 史趣味和 历 史 意识, 重视 社会 全愧和历 史 全景 的再现, 都以 经 济为 切 入 点来深刻 解剖社会 。 巴 尔扎克的现实主 义 艺术还深深感染了路翎、 胡尽、 端木其 良、 周 立波 、 王 蒙等一 代代 中国作家。【关键词】 现实主 义 历 史全景 典型综合 解剖 映 照 洞瞩 锐 眼 匠心巴 尔扎克是和现实主义连在一 起的,他之流人 中国也与我国新文学对现 实主义的倡导 、对 恩格斯关于现 实主义 理论的介绍是 密不可分的。 作为西方的现实主义大师的 巴尔扎克对我国现实主义文学究竟有着怎样的影响 也就是说我国新文学作者对巴

3、尔扎克和 人间喜剧有着怎 样的观 照 他们是从什么 角度以什么方式接近巴尔扎 克的文学世界的 这 是我们要研究和探讨的 问题。在 中国新旧文学交替的时代,巴尔扎 克来到 了中国。 在新文学初期, 这位西方文学巨人几乎 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 , 和他的人 门弟子左拉相比 , 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作为西方现实主义大师, 他在我国新文学奠基人鲁迅那里 , 似乎也没有留下重 要位置。 鲁迅 “ 为人生” 的清醒严峻的现实主义文学追求和 “ 转移性情, 改造社会” 的价值取向 , 使他的 目光越过了法国文学, 也越过了巴尔扎 克, 投 向了俄国文学。 鲁迅后来为他的选择 作过多次解释 读俄国作家的书, 觉

4、得 “ 它更新, 和我们的世界更接近 ”,而法国作家, 在他看来, 常有 “ 享乐气息 ” , 也许正是这种享乐主义思想倾向, 才使鲁迅和巴尔扎克这两个现实主义巨人无法接近 事 实上 , “ 享乐气息” 在巴尔扎 克的艺术世界里表现得相当充分。 巴尔扎克 同时代作家波德莱尔就 曾指出, 巴尔扎克喜剧 中的 “所有演 员” , 从处在高峰 中的贵族到处在底层的平民较之 真实世 界中的人物, “在享乐 中都更 贪婪” 。 奥地利作家斯蒂芬 茨威格曾对巴尔扎克、 狄更斯、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人物 做过比较, 他说 “在欧洲每年出版的五万本书,中, 请您打开 任何一本来看, 它们谈些什么呢 谈的

5、是幸福。 女人想有一个丈夫, 或者某人想发财, 想有权力和受人尊敬。 对于狄更斯的人物, 一切追求的目的, 只是大自然怀抱里的一座漂亮的小住宅和绕 膝欢跃的一大群儿孙。 巴尔扎克的 人物所热衷的是高楼大厦、 贵族头钱林森 巴尔扎克与中国作家衔和百 万金钱。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有谁追求这 些呢 谁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 他们不愿他们总是渴 望走得更远些, 他们都怀着一颗折磨他们的碌俞 。一 , 正象我国研究者所 正确指出的, “ 我们 不渊茨威格的话理解丝沙生豪疏痴比较 。 , 但也不能否认, 巴尔扎克作品确实存在着一种享乐主义思想倾呼西廷和点想倾向, 与鲁迅 为人生的清醒的 现实主义精神相距甚

6、远, 鲁迅难以从巴尔扎克艺术世界中是取思想滋养来构建 自己的现实主义文学。 但是 , 在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和创作原则方面孤们漏有暑相通之处。 鲁迅惊服巴尔扎克小说里写 对话的巧妙, 不写人物的模样, 却能使读者看了对话, 便好象目睹了说话的人, 认为 “ 中国还没郁附好手段的 小说家。 ” 具有这 样高超手法的 作家, 他在描写人物对话时, 在 “ 自己的心目中是存在着这人物的模样的”。鲁迅在这里寻出了巴尔扎克塑造典型人物的 奥秘, 表现了鲁迅对巴尔扎克艺术匠心 的理解。事实上, 这两位现实主义大师, 在塑造人物、 提炼典型上有相似的追求、 相同的手法和相通的感受, 我们不妨来倾听两位艺术大师的

7、相似的见解巴尔扎克说, 一个风俗历 史家 , “ 为了塑造一个人物 往往必须掌握几个相似的人物 一 ” 文学采用的也是绘画的 方法, 它为了塑造一个美丽的形象, 就取这个模特儿的手, 取 另一个模特儿的脚, 典这 个的 胸, 取那个的肩 艺术家的使命就是把生命灌注到他所塑造的这个人体里去, 把描绘变成 真实。 如果他只是想去临摹一个现实的女人, 那么他的 作品就根本不能弓 起人们的兴趣。 ”鲁迅塑造人物也采用 了这种 “ 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 的典型 综合的方法 “ 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 没有专 用过一个人, 往往嘴在浙江, 脸在北京, 衣服在山西, 是一个拼凑起来角脚色。 尹这表 明两位大师

8、 的艺术匠心是相同的。如果说 鲁迅由于 其不同于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 品性, 除了在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上有相通之处, 其他难以使他们找 到一个内在的契合点的话, 那末喜欢“ 规模宏大” 的茅盾, 不仅在创 作方法上, 而 且在创作主旨和总体风格上都和巴 尔扎克有着相通的地方。 茅盾称 “读过不少 巴尔扎克 作品” , 很早就把巴尔扎克奉为 “ 写实主义的先驱” , 并折服于那一对 “ 洞瞩一切 ” 的 “锐眼” , “看到了 底里 , 看到了背面” , “ 看见人的灵魂的秘密” 。 他们 在创作意识上、 思维和表现方式及艺术风格上都存在着更多的内在联系。 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 茅盾跟巴 尔扎

9、克一样, 在 创作上表现 了浓厚的历史趣味和自觉的历史意识。 茅盾 和巴尔扎克都十分喜爱、 推崇英国历史小说 家司各特, 都以描写表现 自己的历史时代为己任。巴 尔扎克说“ 法国社会将要作历史家, 我只能当它的书记。 ”茅盾在回顾 自己的创作历程时说 “社会对于我们的作家的迫切 要求, 也就是那社会现 象的正确而有为的反映 每每想到这一 些, 我异 常兴奋。 ” 他要为 “ 中国近十年之戏剧 留一印痕” 。 这种 自觉的历史意识 ,使得茅盾的 创作比任何一个中国作家的 作品更接近巴尔扎 克其次, 茅盾的小说也具有巴 尔扎克的 人 间喜剧 的 “编年史的方式” 。 恩格斯对巴尔扎克的创作作了如下

10、众所熟知的 评价 “ 巴尔扎克 , 我认为他是比过去 、 现在和未来的“切左拉都伟大得多的现实主义大师, 他在 人 间喜剧 里 给我们提供了一部法国 社会特别是巴黎 上流社会 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他用编年史的方式几乎逐年把上升的资产 阶级在年至 年这一时期对贵族社会日甚 一日的 冲击描写出来 ” 这里指出的正是 巴尔扎克创作的气势恢宏 的特征 就社会广度而言, 巴尔扎克描绘的是 以 巴黎 “ 上流社会 ” 为中心的整个法国 “社会” 的宏大画幅 就历史的长度而言, 他汇集了法国从一 七 又九年革命到 七月王朝末期的全部历史 。 茅盾的小说 着意从社会的广度和历史的 长度两个方面 追求 巴尔扎

11、克式的恢宏 的气势 , 他 自觉地 “在横的方面” 要洞察 “ 社会生活的各个环节” , “在纵 的方面” 要透视 “社会发展 的方向”,并作为自己的美学指归。 从纵的方面 历史 的长度 看, 如果说巴尔扎克的 人间喜剧 为我们提 供了十九世纪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 那末可 以说 , 茅盾的小说通过对时代精神风貌 和历史发展趋 向的 深刻描绘, 为我们 留下 了一幅 中国现代史 的恢宏的画卷 。 要 是我们把茅盾小说所反映的年代加以 排列 , 我们就不难看出, 他几乎象巴尔扎 克一样 “ 逐年描写了” 从 “五 四” 前夕到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前的历史 。 茅盾小说的

12、这 一编年体的特征曾为法国汉学家多次 指出过, 他们说读茅盾的小说, 人们可以 从中看到 “ 从标志着现代文学及现代文化涎生的 年的 五四运动 到 年全国解放这一时期中国所发生的一幼重大历史事件” 。 茅盾写的 “ 历史” 采用 了多种方法将之组成一个整体 或将相同时期写的作 品在内容上互相补充 或把题材 、 主题相似的系列小说, 作为 某个历史的“ 横断 面” 或作为社会的某 个特定的 “场景” 镶嵌到统一的背景上, 如在 三十年 代写的 子 夜 、 春蚕 、 林家 铺子 等就反映 了中国三 十年代政治、 经济 变动的 “历史 ” 整 体性 , 或采用 “人物再现” 法, 如 蚀 中曾尝试过

13、的。 这种种方式, 显然是从 人间喜剧 中受到启发的。 但茅盾采用最多 的则是人物 形象系 列的 映照, 或用人物系列的历史和心理变迁如 “时代女性” 系列, 或 用人物命运升沉如资本 家形象系列, 将历史串连成一 个整体。 这 表现了茅盾不同于 人间喜剧 的独特 的结构方式和观 照方式。从横的方面看 历史的广度 , 茅盾也象 巴尔扎克一样重视社会全貌和历史全景的再现 。他试图通过对 “ 全般的社会现象” 和 “全般的社会结构” 的总体描绘来 充当 中国近代史的“ 书记”角色。 茅盾在创作 张子夜 时 , 不只要描写 大都市, 还有 “ 农村的经济 洁形, 小 市镇居 民的意识形态这决不象某一

14、班人所想象的那样单纯 以及 年的 新儒林外史” ,后 因种种客观原因而未能全部实现。 子夜 主要侧重都市生活描写。 为了突 出 中国三十年代社会的全貌和三十年代历史的全 景, 他写了 农 村三部曲 等中短篇小说, 增添了农村经济 破产的 画面 写了 林家铺子 等, 增添 了小 市镇各式居 民生活的历史, 写了大量的反映小知识分子 、 小市民灰 色生活的短篇, 补上 了 , 年的 新儒林外史” 。 这就构成 了中国三 十年代历史的整体画面。 写全景、 全 貌, 是茅盾从左拉, 也从巴尔扎克那里受 到的启发第 三,茅盾在小说中对社会的解刘也与巴 尔扎克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 巴 尔扎克那 特有的 历

15、史穿透力、洞察 力和社会的剖析力量 , 历来深得 中国作 家的赞赏 。 王蒙就 惊叹于这位大师的 解剖力量, 他说 “ 年代 , 我也曾一晚上一晚一 地读 巴尔扎克的人 间喜剧。 与托尔斯泰不同, 读他的作品我感到的不是共鸣而是惊心动魄。 没有比把生活精确而又深刻地写出更令人震惊的了。 我总觉得 , 巴尔扎克是用外科医生的解剖 刀来写作的 。 ” 对社会现实作深刻的剖析认 确是 人间喜剧 的一大特色。 而这种剖 析力量来 自作家的洞察力, 来 自对现实的深刻理 解, 来 自对 社会 、 历史的理性的科学分析和社会生活的深刻描绘 , 正是在这诸多方面, 我们看到了茅盾与 巴尔扎克的内在联系 ,

16、看到了 子夜 与 人间喜剧 的一种 相似性。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巴 尔扎克在 幻灭 中借书中一个人物之 口说了这样一句名言 “他要象莫里哀那样, 先成为深刻的哲学家, 再写喜剧。 ” 我们可以视为他本人创作 人间喜剧 的经验之谈。 他又通过 人间喜剧 中另一人物之 口 说 “ 我感到自己有某种思想要表达, 有某种体系要建立,有某种学说要阐释。 ” 我们也可以视此为作家创作 人间喜剧 的真正动力。 在十九世纪法国文学史上 , 巴尔扎克堪称 “ 深刻的哲学家” , 是一个兼有哲学头脑和历史家眼光的社会学家。他的 人间喜剧 , 说到底, 便是这位 “哲 学家 ” 剖析社会的 一部书。

17、他把 人间喜剧 的三大部分总称为三大研究。 他象哲学家和科学家那样细 致地观察、 剖析当代社会的政治经济结构、 权力和财富的分配、 法律的奥秘、 宗教的效用, 精细地探寻人们内心 的秘密, 探究各种社会现象的内在联系, 这种创作特点 , 被评论家称为 “ 开始写作不是按照艺术家的方式 , 而是按照科 学家的方式, 不描写而解剖。 ” 茅盾也具有巴尔扎克式的 “ 社会学家” 伪 气质 , 他跟巴尔扎克一样重视创作中的科学的观察分析精神, 也主张创作的真正动力应该是一种在对社会生活作细 密观察的基础上产生的分析的渴 望, 也常以科学的命题作为自己的创作出发点,带有深沉的理性思考和社会分析的特色,

18、这在他的一些小说如 蚀 、 子夜 、 腐蚀等中表现得十分明显。 正象一些外国学者所正确指出的, 用 “科学的、 理性的、 甚至是一种分析解剖式的态度去观察生活和社会” , 乃是 “ 茅盾特有的艺未审美的敏锐感受” 。 而这一点是与巴尔扎克相通的。茅盾剖析社会也多以经济作为切入点, 这 也与巴尔扎克、 左拉相似。 茅盾赞赏巴尔扎克“ 大胆地把这新支配阶级一一金钱” 引进 了他的小说, 成为 “ 他的 史诗 里 的英雄一一主人公” 。 确实, 巴尔扎克几乎把所有经济生活的 内容都带到了他的小说里 财政金融、 工 商实业、 农业设施、 银行的倒帐清理、 商店的结算盘存 在 世纪作家中没有任 何人能像

19、他那样善于从经济关系来认识和表现社会生活本质, 以至于恩格斯读他的作品 , 甚至在经济细节方尹面 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 所学到的东西 , 也要比 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者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 茅盾的创作也有类似的追求 , 他的小说也写了大量的经济 生活内容, 诸如养蚕、 经商、 开矿、 办 实业、 搞投机、 放高利贷、 同行吞并 大鱼吃小鱼 等, 他的 子夜 的出版也曾被 有些经济学家推荐为研究中国现代经济 的重要参考书 。 巴尔扎 克充分地看到了不同的经济状况决定不同的思想 精神状况, 不 同的阶级经济利益造成不同的阶级愿望、 阶级要求与阶级主张,

20、他在 人间喜剧 里 正是从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阶级在经济上的得势与衰落, 来描写这两个阶级的生活状况与心 理状态的, 表现了作家对现实生活的深刻 理解 茅 盾也以经济变动为中轴来观察社会政治的变化, 表现一个阶级与另一个阶级、 一种社会力量与另一种社会力量的对立 , 从而对中国的社会性质作出明晰的科学判断。 这表 明了茅盾对现实的观察和表现极为深刻 。 茅盾在这方面与巴尔扎克的沟通与 吸收, 为中法现实主义文学的交融架设了一座桥梁, 巴尔扎克的 人间喜剧 正由此而通向改 子夜 为代表的 中国社会剖析派小说, 影响了中国新文学一个重要 的现实主义小说流派。 这一点已为我国有些学者所察觉, 他们的研

21、究已提 出了这方面的课题 。 对此, 我们需要进行深人 的探索。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艺 术也深深感染着我国新文学另一个著名作家路翎。 路翎在其作家 生活 中广泛收纳了外国文学的滋养, 在他长长的阅读外国作家名单中巴尔扎克是重 要的 一个,他读过人间喜剧 的几乎所有中译本,“ 而且读得很仔细 ” 。 ,但是这位个性独异的中国作家, 也是以独特方式接近巴 尔扎克的。 他说 “ 我在过丢那些幽暗的岁月, 住在一些城市的角隅和码头、 乡村, 几注意着巴尔扎 克的力量。 ” 如果说鲁迅推崇巴尔扎克的是描写的技巧, 茅盾看重巴尔扎克的是再现历史方法, 那末, 路翎注重的是巴尔扎克的力量。 巴尔扎克的力量何在

22、 作为一个艺未家来说, 力量在于思想爹人。”而按巴尔扎克同时代的维批评家圣伯夫的看法,葺尔扎克的 创作方法来结构 自己的 “ 美学温床” 。 他说, 他在创作 在铁链中 时, 受到了巴尔扎克创作方法的影响。 在路翎的文学世界中, 巴尔扎克是不可忽略的名字。总起来看, 中国 作家看重巴尔扎克的, 主要还是他描写社会、 历史, 表现 生活和时代的现实主义力量。 这体现 着中国 作家对巴尔扎克的共 同取 向。 茅盾、 路翎是这样, 胡风 以及其他许多作家也是这 样, 胡风就曾经赞叹巴 尔扎克这位 “ 法国伟大作家” 的 “现 实主义 的真实性 ”。三十年代, 端木蒸 良在强调文学描写社会, 描写历史

23、的深度和宽度时, 也以巴尔扎克为榜样。 他说 “ 我是十分的讴歌托尔斯泰式和巴尔扎克式的宏 阔的, 我以为想叙述我们这个时代, 宽度非尽量展开不可。 ” 他认为 , “ 要写出人间的诸色相 ” , 必须踏着巴尔扎克的 “ 宽阔而雄健的脚印向前走去” 。 甸 他的长篇小说 科 尔沁 旗草原 正体现 着巴尔扎克式的气 势和广度的艺术追求 。 四十年代, 周立波在鲁艺给文学青年授课时称赞巴尔扎克 “ 是他的时代的风俗画家。 他 是最有创造力, 最有个性, 而 且最能洞察那 些风俗的人” , 着重强调了巴尔扎克描写社会 、 描写时代的现 实主义特点。 五十年代, 刚刚起步于文学 的王蒙, 便惊异于巴尔

24、扎 克表现生活的 “ 精确而又深刻” 的现实主义力量 。 而到七、 八十年代 , 虽然时代的变迁和审美情趣的变化而使有些当代作家失却了阅读巴尔扎克的兴趣 , 但他仍然是在 我国最受推崇、 拥有最多读者的西方作 家, 这原 因就在于巴尔扎克的 作品有一种特殊的生命力 , 这就是描写社会的广度和展示历史的 长度那种深邃的现 实主义力量 正是这 样, 巴尔扎克为我们中国人, 也为全人类留下了一座取之不残的宝藏 , 它激起了包括翻译家 、 批评家、 作家和普通读者在内的 中国几代探 求者的兴趣, 这种探索远没 有结束, 只要 人类的精神创作没有停 止,只要人类与书本的阅读关系依然存在, 巴尔扎克的影响

25、就不会消失, 人们对这座 “ 富矿 ” 的探索就不会止息。注鲁迅 城外小说集序 鲁迅且 亭杂 二集叶萦作 丰收序 。迅然引自郭宏安扎介观文月到 十。巴润观者,。鲁忽想转尔克察者读书年茨威格 欢巴 尔扎克 、 狄更斯 、 陀恩妥耶夫斯基。 转引自 世界文学中的现实主义向题 , 人 民文学出版社、王迅前斯学迅年富仁期小说与俄罗文食研究刊,鲁第瓦花边文学 看书琐记 ” 。迅代熙葡,巴论学, 覃香古陈列室、巴初版言程尔扎克文第页巴尔扎克物拉序钢鲁迅南胜北调集我怎么 做起小说来。鲁迅且介亭杂文末编出关的关书文献出版社,年。,茅盾洋文学通论第页目茅盾我阅读的中外文学作晶西间。序。茅盾跋。必喜剧虹人国会科出

26、版飞,年版 第 页。茅盾研究资料 中册,社学社邸中茅盾文艺杂论集 第一页,上海文艺年版。晒参在法国页,城年。见第叙衡版中国文学外国文学评论年第 期。茅盾论创作 拓页。王蒙 如 实招来,第年。茅盾研究在国外,页,李 山由编 ,湖南人民出版社,粼豁赣粼幕馨派塑 哪研究 第”,乳 纂款器翼奢营醉霎凳嗽,文化艺荟,术 出版社,年。参见严家炎 子夜 和社会剖派小说 茅盾研咒 ” 弟”朋 。析匆路翎我国文学外国文学研究 ,年第, 期。与外王秋荣编,中国社科出版社 ,年。巴尔扎克,巴 尔扎克论文学论艺术家圣伯夫巴尔扎克 ,不译文年。评路翎 我与外国文学 。外文学究弓夕翎我 与外国文学国研年第 期络“我读过 贝 姨高老头 ,那些现实主义的真实性例如作为守财奴的 高老头的 贪欲,确实是使胡风说人惊异但却又信服的 ”略谈我与外国文学 。中国 比 较文字 井, 吕 ”。端木瓢良文学的宽度探度和强度 、七月第 期、。周立 波外国文学研 究 ,年第期。王蒙如 实招 来 。在鲁艺的 名著 选读 讲授提纲 、巧诀 卜蚤奋号翻 存 又亡 之 月 习毖 哭茶临嘴协祥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