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诉讼法修改之基本理念及基本原则

1、刑事诉讼法修改之基本理念及基本原则内容摘要 刑事诉讼法的再修改要处理好人权保障与打击犯罪、实事求是与无罪推定、司法公正与诉讼效率、监督制约与司法独立、国际准则与本国国情这五大关系。我们应当以人权保障前提下的犯罪追诉原则、实事求是思想指导下的无罪推定原则、公正优先、兼顾效率 原则、监督制约条件下的司法独立原则以及司法国际标准优位原则作为刑事诉讼法修改的基本理念。关键词刑事诉讼人权保障无罪推定诉讼效率司法独立当前, 刑事诉讼法再修改被提上议事日程, 刑诉法再修改的调研工作也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其目标是力求将刑事诉讼法修改为一部符合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国家要求、与国际刑事司法准则相衔接的法典。为此, 我

2、们必须根据刑事诉讼法修改的背景、刑诉法实施中出现的问题, 并借鉴世界上通行的刑事诉讼规则和标准来确定本次刑诉法修改的方向和要点。本文就刑事诉讼法再修改的基本理念及若干基本原则问题, 谈谈我们的看法, 以供学界研讨和参考。一、人权保障前提下的犯罪追诉关于人权 的概念, 世界各国的解释莫衷一是。人权在通常意义上是模糊使用的, 在国际活动层面上是指作为每个个体对自己生活于其中的社会所享有或应该享有的正当要求。世界人权宣言中, 人权的内容包括: 生命权、自由权、人身安全、不受虐待和酷刑、言论、出版、集会、结社和宗教等自由,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以及用以实现这些实体权利的程序性权利等。现代社会的政府是民

3、权政府。政府是为服务于公民的利益而存在的, 社会管理职能被强化, 政治统治职能弱化。对个人权利的保护程度反映了一个国家法治文明的程度。在我国, 以人为本, 崇尚人权, 这是实现政治文明、民主法治的重要内容。正因为如此, 中国共产党十五大、十六大的报告中明确指出尊重和保障人权 , 而且在2004年修改的宪法第33条中庄严规定国家尊重和保护人权 。作为一个提出依法治国方略的国家, 当前我国刑事诉讼的首要功能就应该是强调保障人权。对法律的遵从源自于法律的权威性, 法律的权威源自于法律对公民让渡出的权利的切实保障。国家通过多种途径和方法来保障公民权利, 其中常态的保护方式是给予受损的权利以救济。英美法

4、谚道: 救济走在权利之前, 无救济即无权利。法治社会中, 司法救济以其公正性、可信赖性成为权利救济的首选。美国着名法官威廉姆道格拉斯曾言: 权利法案的大多数规定都是程序性条款, 这一事实不是无意义的, 正是程序决定了法治与恣意的人治之间的基本区别。由这句话可以引出, 司法程序是保障人权水平的第一层次的衡量标准。在所有保护人权的法律制度中, 刑事诉讼程序提供最为具体的保障制度与措施。刑事程序主要功能之一是具体地保护人身自由, 人身自由是其他一切自由, 包括政治自由、经济自由和社会自由存在和发展的基础, 故刑事诉讼程序被认为是人权保护的晴雨表。在刑诉法的修改讨论过程中, 有学者提出惩罚犯罪与保障人

5、权并重, 但笔者认为, 此次刑诉法的修改中, 犯罪追诉应该服从于人权保障这一目标。从当前刑诉法修改的背景看, 本次的刑事诉讼法修订的目标就是两个: 一个是保障人权, 另一个是促进司法公正。1996 年刑诉法实施以来, 对立法产生重大影响的事件有三个: 2004年人权入宪; 在司法体制改动不大的前提下, 法律修改主要解决司法现实中比较突出的问题; 我国已签署了联合国!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马上面临加入的趋势。人权保障是贯穿着三个事件的一条主线。打击犯罪不能不是刑事诉讼法的目标, 但是它不是我们这次修改刑诉法的主要目标。发现、揭露、证实、惩罚犯罪, 这是古往今来所有国家的刑事诉讼的共同目标

6、。美国、英国的刑诉法如此, 我国古代刑事诉讼的目的也是如此。惩罚犯罪是刑诉法不需强调、自然而然的一个目的, 从来不可能削弱。古今中外的刑事诉讼的差别在于: 发现、揭露、证实犯罪的方法、进行刑事诉讼的手段是不是文明、是不是科学、是不是合理、是不是公正。我们修改刑事诉讼法的目标不是对惩罚犯罪这个目的的修改, 而是对刑事诉讼程序进行完善, 使之达到更高程度上的文明、科学、公正。在一次法律修改的过程中, 把两个同时并存, 有时会发生冲突的目标结合在一起, 共同作为本次刑诉法修改的理念之一, 是中国和合诉讼文化的表现, 不利于诉讼制度大幅度进步。刑诉法修改的原则不等同于刑诉法的原则。我们通过把目前司法现

7、实中存在的问题与法律所要达到的目标进行比较, 找出形成差距的主要原因, 针对原因, 确定修改的原则。这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 两点之中有重点, 不能时时处处讲两点的统一。中国的和合诉讼文化缺乏对抗性, 讲求中庸之道, 虽然避免了偏激, 但也缺少了大刀阔斧改革的锐气。法典的本性是渴求稳定, 稳定要求持久, 修改法律相对于法典的实施是短暂的。惩罚犯罪和保障人权是有持久需求的刑诉法的目的, 但不能作为修改刑诉法的原则。惩罚犯罪, 从全局意义上讲也是保障人权。犯罪是具有社会危害性、违反刑事法律规范、应受刑事惩罚的行为。犯罪的行为必然严重地侵犯了他人的人权, 国家通过对犯罪行为追诉, 惩罚犯罪, 制

8、止犯罪, 来达到保障人权的宗旨。惩罚犯罪与保障人权二者之间的冲突集中体现在定罪证据不足的情况下, 是放纵一人还是冤枉好人? 学界的主流观点是宁放纵一人也不能冤枉好人。放纵一人仅仅犯了一个错误, 而冤枉好人是在放纵一人的基础上又犯了一个错误。在我国现有的诉讼制度下, 放纵一个可疑的人后, 在犯罪的追诉期内, 只要发现有新的、充分的有罪证据, 依然可以定罪。放纵一人体现的是符合现代法治精神的权利本位, 而冤枉好人所体现的是社会本位。由此可见, 即使在新的刑诉法中, 保障人权和惩罚犯罪二者的关系中, 保障人权是第一位的, 惩罚犯罪是第二位的。我国在司法方面的指导思想是人民司法 、司法为民 , 人民是

9、国家的主体, 在保障人权的前提下追诉犯罪是应有之义。在刑事诉讼中人权保障的核心是被告人、犯罪嫌疑人的人权保护。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刑事诉讼中受到国家专门机关的强大的打击压力, 他们的人权自卫能力非常有限, 是刑事司法的弱势群体。如果不对他们的诉讼人权加强保障, 势必形成控方压倒辩方的态势, 而不可能形成控辩平等对抗, 法院居中裁判的现代诉讼模式。二、实事求是思想指导下的无罪推定原则无罪推定是国际刑事司法公认的一项基本原则, 也是衡量一国刑事司法文明的标志性要求之一。近期人权保障的呼声增高, 有些学者主张无罪推定原则应成为我国刑事司法的指导思想。在刑诉法准备修改之际, 我们有必要将无罪推定原则的

10、内核及其与其他制度的关系、在刑事诉讼中的地位把握清楚。无罪推定原则是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反对封建社会纠问式审判方式中把被告人当作诉讼客体这一非人道的诉讼行为而提出的。法国在1789年的!人权宣言即宣布: 任何人在其被宣告为有罪以前, 应当被推定为无罪。 至现代社会, 其已发展为刑事诉讼的原则。现代刑事诉讼制度的建立, 其意义和宗旨体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 总结人类对抗犯罪的经验并将其系统化、法定化, 以有效惩罚犯罪; 其二, 对国家权力运用作程序性限制, 防止国家以追诉犯罪的名义恣意妄为。由于前一目的是国家刑事司法活动的基本意义所在, 它在国家刑事法制建立之初就受到充分的重视, 而随着刑事程序的现

11、代化演进, 对公民权利的保障越来越受到重视。而防止强大的国家权力侵害公民权利的最基本手段就是确立无罪推定原则,承认被追诉者的诉讼主体地位。 1 % 1966年的!公民权利与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4条第2项规定: 受刑事控告者, 在未依法证实有罪之前, 应有权被视为无罪。 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第66条规定了无罪推定原则, 其表述为: (一)任何人在本法院被依照适用的法律证明有罪之前, 应推定为无罪。(二)证明被告人有罪是检察官的责任。(三)判定被告人有罪, 本法院必须确信被告人有罪已无合理疑问。 由此我们看出, 无罪推定原则的含义有四个。第一, 其最原始的含义是: 不能像对待罪犯那样对待犯罪嫌疑人

12、和刑事被告人。贝卡利亚在论犯罪与刑罚中指出:在法官判决之前, 一个人是不能被称为罪犯的。只要还不能断定他已经侵犯了给予他公共保护的契约, 社会就不能取消对他的公共保护。 2 %第二,无罪推定原则所引出的另一基本含义是: 被追诉的人是刑事诉讼的主体, 他应当享有一系列的诉讼权利, 刑事被告人不是诉讼客体。第三, 控方负举证责任。被告不负证明自己无罪的义务。第四, 疑罪从无。证明结束时, 若控方不能将事实证明至确实、充分或无合理怀疑的程度, 法院应作无罪判决, 这是第三点含义的引申。无罪推定的含义随着刑事诉讼人权保障功能的强化而出现扩展的趋势。无罪推定原则的核心含义仅仅是人道主义精神下的证明和裁判

13、规则。实事求是与无罪推定并不矛盾, 无罪推定原则是实事求是思想运用的结果。我国刑事诉讼的指导思想是实事求是。所谓指导思想, 是渗透在任何诉讼活动中, 作为每一行为的最深层次的依据, 是一种方法论。无罪推定是刑事诉讼的原则, 原则受方法论的指导。刑事诉讼中, 侦查、起诉人员如始终认为犯罪嫌疑人无罪, 那么也就不会继续进行侦查、起诉一系列行为, 刑事诉讼也无存在之必要。无罪推定仅是设置了对待被追诉者的底线, 即他不应被作为有罪之人对待, 对他采取的措施不应带有刑罚性, 作为诉讼主体, 被追诉者作为人的基本权利和尊严不应受到侵犯。实事求是并不意味在运用证据准确认定案件时采取客观真实标准, 而是以客观

14、真实为基础并与法律真实相结合。事实认定过程中, 实事求是思想指导司法人员客观地评价证据, 以求揭示事实真相, 达到客观真实 , 但司法诉讼作为一种特定的刑事、民事乃至行政案件事实真相的认识活动, 和其他社会认识活动有着很大的区别, 受到很大的限制。无论在认识的方法、主体、对象上, 还是在认识的时间上, 司法诉讼行为均须受到法律和主客观条件的严格约束、限制。在达不到绝对客观真实的条件下, 人们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寻求相对真实的标准, 即法律标准。诉讼终结时法律只有有罪判决和无罪判决两种选择, 不存在存疑性的、既不能肯定有罪也不能肯定无罪的中间 判决。定罪的标准是法定的, 达不到法定证据标准的被诉行

15、为是无罪的。证据不足时我们选择无罪判决, 这是实事求是的精神, 因为法律没有给我们设置中间状态, 这也是刑事诉讼客观规律本身的要求。同时, 恰恰也符合无罪推定原则的要求。刑事诉讼中的专门机关、所有诉讼参与人都要以实事求是思想指导自己的行为, 实事求是地进行客观的陈述、记录、作证、鉴定、翻译、勘验、检查等等, 不应带有任何有罪无罪的主观猜测或伸缩。在一切对案件事实的调查(侦查)和被调查活动中并无适用无罪推定之余地(当然也无适用有罪推定之余地)。无罪推定原则只是在司法机关根据调查的证据对案件作出结论性判断时才发挥作用。扩展的无罪推定原则还包括沉默权。在我国刑事诉讼法中是否要确立沉默权, 如何确立沉

16、默权, 是一个争议较大的问题。这个问题的解决, 也要贯彻实事求是的思想。在实事求是思想的指导下, 刑事诉讼中就不应该反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如实陈述, 包括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和如实进行辩解, 更应鼓励他们主动自首、坦白。为此, 对于学界颇具争议的刑诉法第93条犯罪嫌疑人对侦查人员的提问, 应当如实回答 建议改为: 犯罪嫌疑人对侦查人员的提问, 愿意回答的, 应当如实回答。不愿意回答的, 可以保持沉默。侦查人员不得强迫犯罪嫌疑人回答问题。前款规定也适用于检察人员的提问。三、公正优先、兼顾效率公正即公平、正义、公道。古希腊思想大师亚里士多德把正义分为分配的正义和校正的正义。从正义这一概念的分配含义来

17、看, 它要求按照比例平等原则把这个世界上的事物公平地分配给社会成员。相等的东西给予相等的人, 不相等的东西给予不相等的人 。3 %校正的正义涉及对侵害的财富、荣誉、权利的恢复和补偿。在这个领域, 不管谁是伤害者, 也不管谁是受害者, 伤害者补偿受害者, 受害者从伤害者那里得到补偿, 就是正义。亚里士多德对正义的划分方法至今都深深影响着人们。普通民众认为正义就是平等对待。诉讼效率通常指程序主体以最快的速度终结案件, 它强调以最少的时间耗费来解决纠纷, 因而不少学者用诉讼及时 这一概念指代诉讼效率。4 % 提高诉讼效率的方法一般有两种: 缩短诉讼周期, 简化诉讼程序。诉讼周期过长会带来两方面的负面

18、影响: 一是造成当事人私人成本的增加; 二是造成法律秩序的不稳定, 过长的诉讼周期对当事人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精神和经济上的负担, 并造成取证困难和证据的可信度降低。正义和效率同为法律所追求的价值, 但公正在诉讼领域始终是法的根本性、基础性价值。司法的灵魂或者说核心在于公正, 公正是司法的生命线。当事人对司法不公正的不满、激愤和对抗情绪具有极大的感染力, 能带来巨大的负面效应: 降低人们对司法程序的信任程度、削弱人们求诸诉讼的动机、造成司法秩序的不稳定。纯粹的行政行为效率很高但它不是司法, 为了实现公正, 司法必须有一套程序, 令人感到庄重、神圣, 要显示出司法的威严。陈光中教授曾指出, 早到

19、的不公正更不公正 。离开公正, 速度是无效的, 甚至是负效的。快速地制造冤假错案, 有何效率可言? 另外, 不公正的提速则欲速而不达, 对于错判的案件当事人会上诉, 对二审判决不服还会走上漫漫的申诉之路, 直至错案纠正过来为止。当前, 在坚持司法公正的同时也要兼顾追求效率。在确保公正的前提下, 应提倡用尽量简易的方法、尽快的速度完成刑事诉讼的任务。因此, 在被告人自愿认罪的情况下, 公正性已无大碍, 可以放手快速、简易处理。在刑诉法的修改中, 对于被告人自愿认罪的案件, 应确立多元化的简易程序, 包括书面审、证人不出庭、辩诉交易、裁量不起诉、缓起诉等等。甚至还可以考虑设置检察机关对简易案件直接

20、作出司法处罚、省略审判环节的快速办案机制。同时, 为避免导致司法不公的危险, 在各种简易程序中, 都要配备备用性的补救程序, 如果被告人不服判决的, 可以申请改为相应的程序重新审理。四、监督制约条件下的司法独立原则在西方的法律理念中, 司法独立被划分为三个层次, 首先是司法权的独立, 这是近代司法独立的最初含义。第二层含义是指法院的独立。在现实的制度安排中, 司法权的独立体现为司法机关即法院的独立。第三层含义是指法官的独立。司法过程的特征决定了它是一种个性化的活动, 只能依赖法官个人的独立判断, 公正才能实现。司法独立的本质必然表现为法官的独立。5 %我国的司法独立原则的核心内容是: 司法人员

21、在进行司法活动时拥有独立性和自主性;除服从宪法和法律的规定之外, 不受外界任何组织或个人的法外干预; 司法权由司法机关专门行使, 司法组织和司法人员依法独立行使司法权。它表明在我国, 司法权不独立, 司法机关不独立于权力机关。权力机关监督司法机关行使司法专属权。各级人大是我国的权力机关, 人大从总体上监督所有的国家机关, 在司法系统内, 其运用法律赋予检察机关以法律监督权。简言之, 可称为监督制约条件下司法独立 。司法独立不仅仅是一个司法原则, 也是一个政治原则。司法独立受各国历史、文化、政治的深刻影响, 不可能有一个统一的模式。在此制度上, 我国与西方存在的重大差异是: 它们所依赖的宪政体制

22、不同。西方的司法独立原则是建立在三权分立基础之上, 三权互相平行、相互制衡。我国宪法在规定司法独立原则时没有规定司法独立于权力机关之外, 宪法采用的一元化的政治格局决定我国是在权力机关监督下的司法独立。进而, 司法独立的范围不同。西方的司法独立于立法、行政权之外, 我国的司法独立是指审判权、检察权独立于行政权, 以及其他势力或者个人干涉, 同时还包括检察权和审判权的相互独立。政治模式的差异性, 使我们在宪法未变动之前应当肯定我国现有司法独立原则的合理性。司法独立是民主、自由发展的结果。从其最初设立的功能来看, 司法独立所实现的是对专制权力的限制。从其所要追求的目标来看, 司法独立要实现的是司法

23、对人民的保护。司法独立的精髓是: 在法律适用问题上, 在司法机关之外, 不存在任何权威。司法官员除了服从法律以外, 不服从任何意志。排除一切来自司法体制之外的干扰, 是使司法独立不至成为一句空洞口号的实现机制。任何个人和机关都必须在法律之下的原则, 是司法独立赖以存在的基石。我国目前对司法的有权监督主要有两个: 一是人大对检察机关和法院的监督, 二是检察机关对法院的法律监督。无论是人大对检察机关和法院的监督, 还是检察机关对法院的监督都是依法监督, 监督司法机关是否依法 独立, 而不是参与具体的司法活动。人大仅通过听取法院、检察机关的年度报告, 质询院长、检察长的方式进行宏观监督。检察机关对法

24、院、审判人员是否遵守法律规定进行监督。司法人员是服从法律, 而不是服从监督机关。这也符合司法独立的精髓。现阶段, 我国司法独立的改革方向不在于取消监督制约机制, 而是实现法官的独立。在我国, 进行司法体制改革, 目标应设定在确立法官独立体制上 。6 % 在确立法官独立体制的过程中着重解决好法院行政化问题, 完成法官的精英化转变。我国法院内部结构是集权的而不是分权的, 这种权力集中运行模式制约着所有案件的审判, 有时它制约着司法活动的理性选择。司法机关的非行政化, 要求在司法机关建立分权结构, 实现法官独立行使权力与责任相结合, 防止司法专横与腐败。法官的独立对其能力同样提出了更高要求, 法官的

25、门槛应进一步提高。选拔出具有较强的公民意识和正义感, 受过专门的法律训练并具有丰富的法庭经验的法律精英出任法官也是完善司法独立原则的需求。五、司法国际标准优位原则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 全球化的步伐加快, 人们与整体的世界保持一致的自觉意识越来越强。在经济一体化的影响下, 世界各国的法律规则和制度的特征性内容将愈加趋同。国际法所确立的包括司法国际标准在内的法律标准将为这种趋同发展提供最大的助力, 世界不同法系将继续互相吸收、融合, 建立在国际标准基础上的各国司法实践模式将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完善而变得更加文明和科学。司法国际标准是为了在世界范围内进行广泛适用而制定的标准。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规定了大量的刑事司法的国际标准。例如其第14条第1项确认了司法独立原则, 第2项明确了无罪推定原则, 第9条第4项规定了逮捕或拘禁的司法审查保护原则, 第14条第3款将反对强迫自证其罪确定为一项刑事诉讼国际标准, 第14条第7项确立禁止双重危险原则等等。在本次刑诉法的修改中应确立司法国际标准优位原则。我国已签署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虽然全国人大尚未批准, 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