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大学校长展涛：开放环境下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创新

1、    山东大学校长展涛开放环境下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创新    研究生教育是高层次创新人才培养的主要途径，是高水平大学参与科技创新的宝贵资源。尽管我们为提高研究生教育质量作了许多努力，但不可否认，研究生教育仍是我国高等教育质量体系中相对薄弱的部分，我国大学人才培养方面的种种局限与问题，在研究生教育中表现得更为突出。作为一名研究型大学的校长，要深刻认识到目前我国研究生教育所面临的紧迫形势，从创新研究生培养理念、加强研究生培养模式的改革着手，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努力为创新型国家建设培养更多、更优秀的拔尖创新性人才。一、打破封闭：创新培养模式提高培养质量空间大相

2、对于本科学生的培养，我对研究生教育思考得比较少一些。原因是，我过去认为研究生培养不像本科生那样复杂，只要抓住导师和科研条件这两个核心环节就可以了。按照这样的推论，我们只要重视整体学者队伍水平的提高，再加上学科建设对科研的重点投入，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提高是自然的结论。这样两个环节固然是研究生培养之关键，但是，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因素还很多很复杂。特别是随着研究生规模的扩大，“个性化培养”与“规模化招生”之间的矛盾日渐凸显。应对“规模化”所带来的挑战，需要我们在管理环节上的“规范管理”，而规范管理又必须适应研究生“个性化培养”和“个性化成长”的需要。因此，在课程设置，中期筛选，学位论文评审，学位授予

3、等诸多方面，都给我们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挑战。山东大学在这些方面的制度建设正在探索形成一个较为完整的体系。相对于本科生培养，我们对研究生培养的质量和水平似乎缺少信心。这一点从我们的培养目标中可以看出。对本科生，我们把“致力于培养中国最优秀的本科生”作为学校的长远目标与战略选择。而对于研究生，“最优秀”从整体上讲似乎离我们比较远，尽管我们有十几名博士获得了“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奖励。如果把自己放在国际视野下，按照“具有国际竞争力”这样的标准要求，那差距就更加明显。这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导师队伍的整体水平的差距。我总以为，导师队伍的整体水平决定着研究生培养的整体质量，在整体科研实力实现明显提升之前，研究

4、生的培养质量难以有质的飞跃。如果再认真分析一下上面的观点，就会发现，这样的逻辑推断是在传统的培养模式下建立的，这种观点的形成是基于一种封闭的思维模式。其实，研究生培养模式的个性化特征为培养模式的创新带来巨大的空间和灵活度。如果在“开放的视野下”，在“开放的环境中”审视我国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就会发现，我们可以非常容易地突破现在的局限，突破依赖一个导师、一个专业、一所大学的资源来培养研究生的局限。我们可以比较容易地调动整个学校的资源，利用社会的和国内外大学的丰富资源，使我们的研究生受益。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就能够在现有的条件下，使研究生的培养质量获得质的飞跃，同时使导师队伍的整体水平获得明显提升。

5、也就是说，创新研究生培养模式，我们可以大有作为。二、实行双导师培养：创新研究生培养模式的实践探索所谓“双导师培养”，就是每位研究生有两位指导教师。其中一位导师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导师，而另一位则是合作导师。经过多年实践，山东大学已探索出多种形式的双导师培养模式，合作导师可以是本校的学者，可以是国内其他大学的学者，可以是企业或者政府机构的专家，也可以是海外大学的学者。1.校内合作导师模式这种模式旨在发挥学科综合优势，拓宽学生的知识视野，在学科交叉的氛围和环境中激发学生的创造性。同时，校内双导师培养又可以有力地推进学者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我们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在交叉学科领域有产生创新成果的更多机遇与空间

6、。山东大学有学科综合的优势，但是这种优势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推进学者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有诸多的困难，学校非常焦急又苦于没有一个有效的办法。双导师培养不仅可以使研究生本人受益，又可以通过研究生建立起学者合作的桥梁。按照这样的模式，金融数学的研究生可以在经济学领域找到合作导师，也可以在管理学院找到合作导师，等等。这样的模式会不会影响第一导师的作用？会不会流于形式？合作导师应该对学生负有哪些责任？这些疑问需要在实践中去探索，去回答。但是，毫无疑问，合作导师对学生成长的作用是积极的，指导方式也是灵活多样的。有些合作导师侧重对学生知识视野的拓宽（通过选修课程和参加讨论班等），有些合作导师则直接参与指导学生

7、的科研和毕业论文。校内双导师培养推动学生“流动于”导师之间，同样，也促进导师“流动于”学生和学院之间。也就是说，一部分导师可以在两个学院招生，可以是两个学院聘任的导师。来自不同学科的两个导师共同指导来自不同学科的两名学生，这样的“团队培养”模式把导师和学生“捆绑”在一起，再以明确的科研项目为依托，必将推动资源的共享和学科的交叉。有些人可能会担心导师的积极性，担心没有“利益共同体”，作为学者们的动力。我认为，学者和学生们是能够拿出激情和勇气，超越自我，超越传统的学习和工作方式。大家设想，学者通过指导自己或许并不熟悉的学术领域的学生，可与其他领域的学者建立交流与合作的渠道，可以激发学者的创造思维，

8、改变学者的工作方式，何乐而不为呢？而对于学生，这样的方式可以使他们开阔视野，接受不同思维模式和研究方式的影响，在感受不同和思想碰撞中，激发他们的创造性。这样对学生有益的创新，我们为什么不去推进呢？2.企业或政府机构合作导师模式这种模式旨在为研究生提供了解社会和研究现实问题的机会，通过与研究生的“社会实践经历”相结合，增强他们的创造力和社会竞争力。同时，这一模式又可以推进学者与企业、学者与政府机构中专家的合作，推动学者走向社会。在这方面，高校已经有不少成功的例子。“卫生部模式”，就是山大研究生院与卫生部之间的合作。学校每年选择一批公共卫生、经济和法律等学科的硕士研究生到卫生部实习，在卫生部聘请一

9、批研究生合作导师，负责对这些学生具体指导。同时，卫生部为这些学生提供住宿条件和部分生活费用。一年的时间，我们的学生获得的是在实践中接受锻炼的机会，在双方导师的指导下，了解和研究我国卫生事业发展中所面临的一系列现实问题，这样的锻炼和收获是在校园里无法得到的。“海信模式”是山东大学与企业合作的又一个成功例子。计算机学院和信息学院与海信集团共建了“山东大学海信研究院”，作为技术研发和联合培养研究生的合作平台。同时聘请一批海信集团的专家作为研究生合作培养导师，每年选择一批研究生到“研究院”实习，“研究院”以奖学金的形式资助学生的生活。事实上，可以合作的政府部门决不仅仅是卫生部，与国家各部委、山东省各厅

10、局、济南和其他城市的各个政府机构，也都可以建立类似模式的合作；与企业或者事业单位的合作也决不仅仅是海信集团，还有为数众多的合作企业与单位。包括在校内，有很多研究生参加学校的“助管”工作，应该把“助管”的工作机会变成与他们的专业学习相结合的实践机会。推进企业或政府机构合作导师模式，学校需要做几个方面的工作：一是需要明晰的政策，这个政策山东大学研究生院已经论证成熟，即将推出。二是需要给予学生一定的经费支持，可以通过多种渠道解决，例如改革研究生“社会奖学金”奖励方式，把“奖励优秀”的方式改为“支持项目”的方式，而所重点支持的项目之一就应该是“社会实践经历”，当然，企业或者政府机构设立奖学金也是一个重

11、要途径。三是需要各个学院主动推进，找到自己的合作伙伴，形成自己的合作模式。也就是说，导师和学院需要率先与企业或者政府机构建立合作关系。为了推动应用学科的教师具有“社会实践工作经历”，山东大学人事处正在论证出台一个硬性的规定，要求青年教师必须具有一段时间的企业工作经历，支持他们到企业博士后工作站或者在企业研发机构工作。这不仅是培养研究生工作的需要，也是青年教师成长的需要，更是加强学校与企业交流合作的需要。3.海外大学合作导师模式这种模式旨在培养研究生的国际视野和国际竞争力。同时，推动导师与海外导师的合作与交流。现在的普遍做法是选择合作大学或者合作伙伴，把一部分学生送到海外去学习。教育部高度重视这

12、项工作，提出每年由国家留学基金委资助数千名博士生出国学习或联合培养的计划。山东大学的思路是，围绕博士生的联合培养推动导师间的国际合作，每年送100名博士生出国或出境联合培养，筹措经费每年资助100名导师到海外合作导师那里短期访问，邀请100名海外合作导师来学校短期访问。当前联合培养的资助途径与模式还比较单一，主要的渠道是国家留学基金委，高校要努力争取海外合作伙伴的全额资助或半额资助，争取其他基金会的资助。现在在学校的预算中专门列出了部分经费，支持这一项目。山东大学的目标是，每年逐步减少学校的投入，通过争取更多的外部资源达到我们的目的。在这种模式下，具有“海外学习经历”的研究生自然会有合作导师；

13、没有海外学习经历的研究生也可以有海外导师，他们可以利用海外合作导师来学校短期访问时获得当面指导，更多的时候可以利用网络和电子邮件得到远程指导，特别是在选题、课题研究等重要环节上受到具体指导。海外合作导师的选择必须建立在导师间合作的基础上。我们所拥有的大批优秀海外校友就是一个重要的资源。4.国内大学或科研机构合作导师模式这种模式旨在利用国内其他大学或者科研机构的学术资源，特别是优秀导师资源，与研究生的“第二校园经历”相结合，使得研究生具有在不同大学的导师指导下的学习经历，同时推动导师和学院与国内其他大学或科研机构的合作。这种合作模式已经被一些学校所采用，但目前尚缺少系统的策划和相应的政策支持。其

14、实，研究生“第二校园经历”的推进比起本科生要简单得多，也容易得多。只要在导师之间建立起合作关系，学生的流动就变得很容易，因为对于研究生来说，没有课程对接的问题，没有学分的问题，也没有班级的问题，需要解决只是住宿、图书证等问题。事实上，山东大学已经有研究生到武大、厦大和中科院研究生院访学，操作起来并不复杂，基础和关键是导师之间的合作。关于研究生双导师培养模式，山东大学研究生院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形成了系统的政策文件，并把它概括为“一个学生，两个导师，三种经历”的培养模式。从研究生培养的角度，同时从推进学校的学者超越自我、加强合作、走向社会、走向世界的战略高度，推进学校的资源共享，学科交叉，推进山东大学走向社会，走向世界。这样一种模式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