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海还谈米芾研山铭的真伪有了实物证据

1、赵恩海：还谈米芾“研山铭”的真伪有了实物证据赵恩海沸沸扬扬的米芾 “研山铭”的真伪之争至今未果。 其研山铭的真身，始终未现。想来，要搞清楚研山铭真伪， 找到被作铭的研山，应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据。以其全貌，与 研山铭和史载对照，应，“研”与“铭” “史载”天衣无缝得 吻合，无半点勉强。除砚池外，其它象山脉的模型，都是天 地造就的，歙石研山，砚池显现唐砚风格。再经现代设备测 定包浆年代，都相符时，既为研山铭的真身。至于史载中“元 章刻其下”，经考证，明显是对宝晋斋研山而言。同时未见 史载介绍海岳庵研山上，有什么其它刻画留名等。史载中“米家实有二石”（后面还有米家实有二石的证据介 绍，足可证明米家只有

2、二石） 是对米家两座南唐研山的简称， 对其特征的介绍，比较零星，还时常混为一谈。这两座研山， 一为海岳庵研山，是有研墨功能的山砚。一为宝晋斋研山， 是无研墨功能的奇石。海岳庵研山易给了苏氏，宝晋斋研山 易给了薛氏。翁方纲在宝晋斋研山考中，考证的很清楚。而 观研山铭其内容，显然是为有研墨功能的研山而作。也即为 海岳庵研山而作。那么史载对研山外貌的描述，和研山铭对 研山外貌的描述，二者综合，成为海岳庵研山全貌。与其全 貌完全吻合的研山，既为海岳庵研山。从而证明研山铭是为 海岳庵研山而作确无疑问。 也证明研山铭是真迹无疑。 现在，确有这座研山，它显现“研”与“铭”“史载”的全貌得到了完美的吻合，证明

3、了海岳庵研山的真实存在。 又反证了 “研 山铭”是真迹的不容置疑。它会不会是伪作呢！绝对不会！ 因为，至今未见史载和研山铭综合起来的，对海岳庵研山全 貌的介绍，如果确无此介绍，就无办法作伪，不知研山全貌 如何作伪！这是显而易见的。现在仅凭专家学者的经验、知 识、资历、认知、来断定研山铭真伪，也确实苍白。我见到 的，米芾的研山铭的真身，海岳庵（“芙蓉”）研山，它和研 山铭应是互证为真。为了明了这一事实，要从米芾的两座南 唐研山谈起。翁方纲在宝晋斋研山考中这样写道：“朱竹坨集中之米家研山非米老易甘露寺基之研山也。昔江南李后主卖一研 山，径长尺许，前耸三十六峰，皆大如手指。中隔绝涧，合 计前後共五十

4、五峰。东南有飞蹬横出，方平可二寸许，凿以 为研。其左右隐引两阜陂陀，而凿研处在其中央。江南破， 流转数士人家，为米老元章所得。元章刻其下，述所由来甚 详。及米归丹阳，老谋菟裘。而苏仲恭学士之弟者才翁孙也， 号称好事。有甘露寺下并江一古基， 多群木，盖晋唐人所居。 时米欲得宅而苏觊得研，於是王彦昭侍郎与登北固，共为之 和会。苏米竟相易。米居号海岳庵者是也。研山归苏氏，其 後入宋禁中。此事见於避暑漫钞、铁围山丛谈、秋宜 集、岳氏法书赞，语皆相合。观其称米得宅而苏得研，则是中间凿为砚无疑也。今所见朱竹垞家研山，则中间初无 凿为砚处。且前後仅六峰，无所谓三十六峰 、合前後五 十五峰者；且又无所谓元章刻

5、於其下，详述本末者。其非易海岳庵之石明矣。惟以陶南村辍耕录证之，则图 与说悉合。而辍耕所载元章自作记，初无易海岳庵之说。 其辞曰：此南唐宝石，久为吾斋研山，今被道祖易去。中美旧有诗云：研山不易见，移得小翠峰。润色裛书几，隐 约烟朦胧。巉岩自有古，独立高崧寵。安知无云霞，造化与 天通。立壁照春野，当有千丈松。崎岖浮波澜，偃仰蟠蛟龙。 萧萧生风雨，俨若山林中。尘梦忽不到，触目万虑空。公家 富奇石，不许常人同。研山出层碧，峥嵘实天工。淋漓山上 泉，滴沥助豪端。挥成惊世文，立意皆逢原。江南秋色起， 风运洞庭宽。往往入佳趣，挥洒出妙言。愿公珍此石，莫与 众物肩。何必嵩少隐，可藏为地仙。今每诵此诗，必怀此

6、 石。余亦有作云：研山不复见，哦诗徒叹息。惟有玉蟾蜍， 向余频泪滴。此石一入渠手，不得再见。每同交友往观， 亦不出视。绍彭公真忍人也！余今笔想成图，仿佛在目。从 此吾斋秀气尤不复泯矣。崇宁元年八月望米芾书。余二十年前，嘉兴吴仲圭为画图，钱塘吴孟思书文。後携至吴兴毁 於兵。偶因清暇，默怀往事，漫记於此。此陶南村所记，与所绘图并验之，则竹垞集注册引归田集语，无不 符合。曰：此石流传为秀水朱文恪公所藏。长七寸八分，高下凡六峰。其右之第一峰截然突起， 微类笋形，顶有窍穴， 曰玉笋峰。第二峰曰方坛，下瘦上广，方平莹洁，故坛名焉。 一小峰附其下。中一峰高四寸余，耸峙峭拔，势若卷旗，曰 华盖峰。稍下为月岩，

7、圆窦相通，似人力而实非人力也。其 左之第一峰，斜连坡陀，後漫前俯。第二峰窿崇离立，高不 及三寸，有数十仞之象，亦有小窦嵌空。其第三峰则与华盖 峰相连，而冈阜朴野，曰翠峦者是也。龙池在其下，滴水少 许，经旬不竭。下洞在方坛之趾，上洞据华盖之麓。米老云: 下洞三折，可通上洞，予尝神游其间。顷以物探之，则格而 不通；注以水则流出下洞，知果曲折相通也。其色墨而有光， 赞元乍各，无斧凿痕。望之苍翠欲滴，疑有草树蓊郁。米老 所谓不假雕琢浑然天成者也。按此与辍耕录之文极其 肖矣。予自壬辰岁，门人谢蕴山出守镇江，托其访此石，并 觅好手与海岳庵共写为图，讫未得遂。从晤吴门陆谨庭，知 有所藏劭瓜畴海岳庵图，诺为摹

8、本。至今年春，谨庭以摹本 寄来；适友人又以孙雪居所临海岳庵卷示予。倩两峰罗君并 摹为轴，而恰得见此研山，亦一异也。予乃合诸书考之，始 知研山有二，皆出於南唐，归於米老宝晋斋。而一为薛绍彭 道祖所易，一为苏仲恭之弟以庵基相易，二石判然，不可强 合。是以铁围山丛谈云米老有二石，是其明徵也。其与苏氏相易者，归宋内府後，又归天台戴运使觉民，又归 元大都太乙崇福宫张真人。 今不知何存矣。其与薛氏相易者， 至前明归新安许文穆，又归秀水朱文恪。至国朝康熙戊辰犹 在朱氏。新城王渔洋观於古藤书屋，为赋七言古诗，附以绝 句寄竹土宅。谓倘有好手，仿梅道人重作一图，当以吾辈唱和 诗附後。盖此图亦不果作，然吴仲圭为图者

9、，实即此石。居易录亦云：有宝晋斋三篆字及米氏印信，渔洋 此语不误也。惟香祖笔记云：南唐研山归米元章，米与苏仲恭家易北固甘露寺地。子从朱检讨京邸见之，既为作 长句，又题一绝云：南唐宝石劫灰余，长与幽人伴著书。 青山肖数峰无恙在，不须泪滴玉蟾赊。後二十年复入京师， 已为昆山徐司寇购去。今又五十年，不知尚藏徐氏否。按渔洋七言古诗，并无易海岳庵语。即其绝句云青山肖数峰 用南唐书语，亦正切此高下六峰，而非所谓五十五峰之 石明矣。所谓泪滴蟾蛉者，本於米诗，亦因此石龙池洞 窦而云尔。故其诗又有滴沥助毫端，挥洒出妙言之句， 皆因研山之滴水言之，非指石中凿砚而言。是辍耕及渔 洋所称，皆确是此石无疑。而何以渔洋误

10、牵合甘露夺易屋基 之事？盖未详考米氏有二石，偶见宋人说部，辄以彼石传会 此石，致令後人相传此即甘露相易之石，深可笑也。渔洋尚 不足怪，而竹土宅精於考据，其家世相传之奇石，何至漫不加 详？而其诗亦云：以之易园庐，胜绝临江关。则是竹垸亦 不知米氏有二石。若非今日予为剖析，则必有因诸书不相符 合而疑为贋者。予又尝见米老研山诗帖云：山研云时抱，奁书客不传。北窗多异气，正对净名天後有岳倦翁赞云：壶岭九华，营是一枝。 则是彼石而非此石。是山砚亦可 名研山，而此研山不得名为山砚，尤当分别者也。然予幸得 借留苏米斋旬日为之考辨，俾观者得释然不惑;又倩好手补图，以补仲圭之迹； 又邀诸君子为诗， 以踵王朱诸前辈遗

11、韵。 米老有知，当亦击节快赏於九霞空洞中耳。乾隆庚戌秋九月 廿五日北平翁方纲。 苏氏易研石事， 岳倦翁云不能考其何年。 而曰老营菟裘 ，则必在晚年矣。然以予考米老平生出处， 其归丹阳，盖在涟水之後，淮阳之前。观其元符戊寅有净 名斋题记，崇宁壬午於大江济川洲亭装褚书兰亭 ，则以 研山易居当即在此数年间。 辍耕所录研山记在壬午 之八月，此必在研山易居之後矣。其一研山与薛氏相易，又 不知在何年。而此时独惓惓於怀，吟讽写照。则是苏所易之 研山，米既得居，想亦不复置念。而薛所易之研山，乃最不 忘也。 其五十五峰之研山， 虽是南唐奇石， 而米所极不忘者， 专在薛所易一研山。则复何必授彼事以增重於此山耶？授

12、彼 以增重尚不可，而况牵彼以传会此山之为大谬耶？既撰考之 明曰，两峰来小斋话此，因复及之，并书於是考之後。 ”翁 方纲在宝晋斋研山考中，对米芾的两座南唐研山有比较 清楚的考证，尤其对宝晋斋研山考证的更清楚一些：1、朱竹坨集中之米家研山，非米老易甘露寺基之研山。2、米芾实有两座研山，都出自南唐内府。其一是米苏研宅 相易的研山，前耸三十六个山峰的海岳庵研山，也称山砚， 有研墨功能。其二是崇宁元年跟薛绍彭相易的研山，高下凡 六峰的宝晋斋研山，无研墨功能，不得名山砚。说明这两座 南唐研山，一座是山砚，砚台，一座是书桌上的奇石。3、翁氏考证了那么多历史记载，归纳起来，大部分内容都 是介绍的宝晋斋研山。而

13、对海岳庵研山的介绍不多，但是很 清晰。尽管史载清晰明了，还是被后来的许多历史记载，把 这两座南唐研山一个是山砚一个是奇石，混为了一谈，使得 此事说不清道不明，让人怀疑史载的可信度。但其介绍的内 容特征大都是介绍宝晋斋研山。传承下来的研山图，也不是 米老所作。而是后人为宝晋斋研山补图。4、翁氏指明，海岳庵研山是中间凿为砚池。此结论有误， 砚池应是处在研山的后上面， 一侧的主要部位， 有两个砚池， 一高一低象台阶。史载： （ 1）“后上亦自为二研山” 。（ 2）“东 南有飞蹬横出，方平二寸许，凿以为研” 。证之 遗憾的是： 从翁氏宝晋斋研山考 中看出， 他考阅了大量的古人著录， 但未能完全指明史载

14、中介绍的，米家两座南唐研山的所有情 况。当然，翁氏是对宝晋斋研山的考证，其它从略也无可非 议。这里我把铁围山丛谈和辍耕录中对米家研山的 记载，再全文录其下， 铁围山丛谈 ：江南李氏後主宝一研 山，径长尺踰咫，前耸三十六峰，皆大如手指，左右则引两 阜坡陀，而中凿为研。及江南国破，研山因流转数士人家， 为米元章所得。後米老之归丹阳也，念将卜宅，久勿就。而 苏仲恭学士之弟者，才翁孙也号称好事。有甘露寺下竝江一 古基，多群木，盖晋、唐人所居。时米老欲得宅，而苏觊得 研山。於是王彦昭侍郎兄弟与登北固，共为之和会，苏、米 竟相易。米後号海岳菴者是也。研山藏苏氏，未几，索 入九禁。时东坡公亦曾作一研山，米老

15、则有二，其一曰芙 蓉者，颇崛奇。 後上亦自为二研山， 咸视江南所宝流亚尔。 吾在政和未得罪时， 尝预召入万岁洞， 至研閤得尽见之。 辍 耕录： 宝晋斋研山图“右此石是南唐宝石，久为吾斋研山，今被道祖易去。中美 旧有诗云： '研山不易见，移得小翠峰。润色裛书几，隐约烟 朦胧。 巉岩自有古， 独立高嵩巃。 安知无云霞， 造化与天通。 立璧照春野，当有千丈松。崎岖浮波澜，偃仰蟠蛟龙。萧萧 生风雨，俨若山林中。尘梦忽不到，触目万虑空。公家富奇 石，不许常人同。研山出层碧，峥嵘实天工。淋漓上山泉， 滴沥助毫端。挥成惊世文，主意皆逢原 。江南秋色起，风 远洞庭宽。往往入佳趣，挥扫出妙言。愿公珍此石

16、，美与众 物肩。何必嵩少隐，可藏为地仙。今每诵此诗，必怀此石。 近余亦有作云： “研山不复见，哦诗徒叹息。唯有玉蟾蜍， 向余频泪滴。”“此石一入渠手，不得再见。每同交友往观， 亦不出示，绍彭公真忍人也。余今笔想成图，仿佛在目，从此吾斋秀气尤不复泯矣。崇宁元年八月望，米芾书。余二十 年前，嘉兴吴仲圭为画图，钱唐吴孟思书文。后携至吴兴， 毁于兵，偶因清暇，默怀往事，漫记于此。综合分析发现：1、（ 1）海岳庵研山，比中妇手掌稍大， （史载：径长尺踰咫。 咫：中妇手掌为咫。 咫：周制八寸， 合今市尺六寸二分二厘） 实名是“芙蓉”研山，以“米老则有二，其一曰“芙蓉”者， 颇崛奇”，证之。是易给苏氏的那座

17、前耸三十六峰的研山。 （2）宝晋斋研山，实名是“小翠峰”研山，以中美旧有诗 云：“研山不易见，移得小翠峰”证之。是易给薛绍彭的那 座高下凡六峰的研山。（3）海岳庵研山于绍圣元年（ 1094 年）前后，易给了苏氏。 又于崇宁元年，把仅有的高下凡六峰的“小翠峰”研山，所 谓的宝晋斋研山，易给薛绍彭。这时米芾的两座南唐研山， 都已失去，手中已无研山了。所以米芾才有感，每诵中美诗 句，必怀此石，近余也有作云： “研山不复见，哦诗徒叹 息。”“此石一入渠手，不得再见，每同交友往观，也不 出示，绍彭公真忍人也。余今笔想成图，仿佛在目，从此吾 斋气秀尤不复泯矣” 。中美的诗，米芾的诗，极米氏的道白， 互相呼

18、应，说明米家只有二石。同时也说明米芾爱砚，更爱 奇石。还为宝晋斋研山（小翠峰奇石）作诗画图（ 4）铁围山丛谈 ：时东坡公亦曾作一研山，米老则有二，其一曰芙蓉者颇崛奇，后上亦自为二研山。也指明米家实有二石，其中的一座研山是“芙蓉”研山， （所谓海岳 庵研山）后上自有两个砚池。（5）还有史载指明，海岳庵研山上的两个砚池，一高一低 象台阶，处在研山后上，非中间的主要部位，大小方平二寸 许。前耸的三十六峰，被一个绝涧分成两部分。史载：前耸 三十六峰，中隔绝涧，东南有飞蹬横出，方平可二寸许，凿 以为研。证之。（6）史载中，对海岳庵研山外貌的描述，前耸三十六峰， 合计前后五十五峰之说， 怕是相传有误。 应

19、以铁围山丛谈 所载为准，因为蔡绦是亲眼所见，是以史载“吾在政和未得 罪时，尝预召入万岁洞，至研阁得尽见之” 。证之。其它描 述皆相合，只是描述方式的差异，或是把米家的两座南唐砚 山混为了一谈，是其不知米家实有二石之故，但其描述，还 是可以分清，是描述的米家的那一座研山。就蔡绦自己在描 述海岳庵研山外貌过程中，前后就有差异，但此差异跟前者 有本质区别。他一面描述海岳庵研山是前耸三十六峰皆大如 手指。试想，一个比中妇手掌稍大的一方砚，上有两个方平 二寸许的砚池， 再摆放三十六个手指大的山峰， 所谓手指大， 是指大指还是小指！就一概而论，摆放三十六个象手指这么 长这么粗的，顶部圆形的圆柱在其上，成什

20、么样子，又怎么 摆得下。作者“皆大如手指”之说，极大可能是指研山上有 部分山头，象手指顶部的圆头儿，很美妙，对其给于夸张。 一面又说“左右则引两阜陂陀”其左右，是指两砚池而言， 可理解为：左右两个砚池， 各伸出来一群高高低低的小山头。 这一表述较实际。最后对这“前耸三十六峰，皆大如手指” 的研山的表述，又用了颇崛奇一词，显然前者的描述确是夸 张，后者更写实。但是其上应该有大小三十多个象山峰的疙 瘩才是。（7）所谓“宝晋斋”和“海岳庵”研山，未见米芾时代有 把“小翠峰”研山更名为“宝晋斋”研山。把“芙蓉”研山 更名为“海岳庵”研山的记载。 “宝晋斋”和“海岳庵”研 山，应是后人对这两座南唐研山的

21、俗称。（8）翁方纲作为一代大家，又精于考证，不会不知道米芾 所作的研山铭，但是，在翁氏的宝晋斋研山考中，之所 以只字未提研山铭，正说明，研山铭跟翁氏考证的宝晋斋研 山（不得名山砚的奇石）无关。也为研山铭是为海岳庵研山 （芙蓉研山）所作，提供了一个证据。 （ 9）歙端石砚为唐宋 所重，此期未见以灵璧石制砚的记载，因此唐宋时期的名砚 必是歙端才对。如果米芾的南唐海岳庵研山是灵璧石所为， 怎会有“咸视江南所宝流亚尔”之说。（10）歙端石属板岩结构，跟灵璧石的岩石结构截然不同。 如果大自然把歙端石雕琢成，象灵璧奇石那样的形态，确是 不可思议的。难怪古今有的专家学者，认为海岳庵研山为灵 璧石山砚。歙端石

22、几乎不可能成为天然奇石形山砚。而海岳 庵研山却成了现实。（11）史载中的“东南有飞蹬横出，凿以为研，其左右隐引 两阜陂陀，而凿研处在其中央” 。句子中的第一个“其”字， 是指左右两砚池而言， 第二个 “其” 字，是指每阜陂陀而言。 整体应理解为：不在砚中，象台阶状的，一高一低一左一右 两个砚池。（正合 “后上也自为二研山” ）各伸出来一阜陂陀， 而陂陀的中央正对着砚池。这才正合东南有飞蹬横出，方平 二寸许，凿以为研。否则，何以解释东南有飞蹬横出，凿以 为研，左右隐引两阜陂陀之说。这里史载清楚地指明了，米 苏相易的研山，有两个砚池，两砚池一高一低象台阶。（12 ）史载清楚地表明“研山不复见，哦诗

23、徒叹息诗句右侧就是米芾的余今笔想成图的宝晋斋研山奇石图，既 那座高下凡六峰的研山图。但此作品未见传承。余今的宝晋 斋研山奇石图，都是后人补图。而回归的研山铭，其第二部 分的研山图，是后人不明事理，以右此石为南唐宝石为据， 强拼在一起的，可笑之极。2、海岳庵研山，既“芙蓉”研山，是歙砚无疑。歙石砚， 在唐宋时期为人所重，加之歙石处在的地理位置， （歙石产 地旧时属南唐管辖区）和它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李氏爱歙 砚，专设砚务官为其制砚，他宝有歙石奇砚还容置疑吗！虽 然有旧传，海岳庵研山为灵璧石砚，但此期未见有用灵璧石 制砚的记载，以后的各朝也无以灵璧石作为名砚的记载，何 况灵璧石不宜制砚，所以，当是

24、误传。海岳庵研山不可能是 灵璧石所为。它除砚池外，其他部分都是天地造就，全貌是 山脉的缩影，如果它是灵璧石所为，那就不足为奇了。歙石 天然研山，奇就奇在了，呈板岩结构的歙石，如何被大自然 雕琢成神奇的山脉缩影。 再加之天然奇妙的岩石纹理， 所以， 才会有“咸视江南所宝流亚尔”之说。平常来讲，一个比中 妇手掌稍大的歙石砚台，不加雕琢就是一块石头。可海岳庵 研山，却是一个天地造就的山脉模型，上有大小三十多个山 峰，还有绝壁峡谷， 外轮廓象手掌， 两砚池一高一低象台阶， 再加之研山铭中对此研山的描述，可以看出它的岩石纹理也 非常奇妙，如此的形态，怎会不让人感到神奇。 这里我谈一点看法： 1、通过上文

25、的综合描述，再结合研山铭的内容，综合分析， 米芾的“研山铭”就是为海岳庵（芙蓉）研山所作。它应是 歙石砚山，外貌象是一个山脉的缩影，外轮廓象手掌，两砚 池一高一低象台阶，处在山顶非中间的主要部位。大小三十 多个象山峰的疙瘩， 处于研山的前面， 并有一个立陡的山沟， 把它们分成两部分，每部分的中间和砚池相连。再结合米老 的“研山铭”之内容描述，它还应有象闪电的银白色条纹， 和若隐若现象云的雾汽， 还有形似龙， 并非龙的怪龙在其上。 只要是唐砚，并符合这些特征的，天地造就的歙石山砚，就 应是史载上的海岳庵研山。它原为帝王用砚，应该两砚池一 研墨色，一研朱色。2、海岳庵研山自古为世所重，是世间绝品，

26、天地造就，所 有在其上的刻划都有损于研山的自然地形态美，何况古人注 重自然，更无留名习惯。也未见史载中介绍，海岳庵研山上 有米芾的什么刻画。所以其上不应有留名和其它刻划。否则 研山的自然形态美到如今还能存在吗！至于“元章刻其下” 则是张冠李戴，皆因不知米家实有二石之故。3、翁氏已考清米家实有二石，都为南唐宝石，一为海岳庵 研山（实名芙蓉） ，是有研墨功能的山砚，出自南唐内府。 一为宝晋斋研山（实名小翠峰） ，是无研墨功能的，不得名 山砚的奇石，出自南唐，无证据也出自内府。米老的“研山 铭”，其内容的描述，是为有研墨功能的山砚而作。4、米老的研山铭：五色水，浮昆仑，潭在顶，出黑云，挂 龙怪，烁电

27、痕，下震霆，泽厚坤，极变化，阖道门。宝晋山 前軒书。其落款也可间接说明书写研山铭时，还无海岳庵之 宅，否则他应在海岳庵内作，因其是用研山相易而来。5、“研山铭”，描述了海岳庵研山砚池里注上清水后的全貌， 五色水处在以昆仑山为缩影的山顶上，砚池就在山顶，砚池 内显现若明若暗的黑云，有，似龙非龙的怪龙在其上，一道 闪电穿过， 天响着雷声， 象是就要下雨， 砚池既光亮又宽阔， 如同大地一样，上有最高的山峰，和最深的峡谷，山峰重叠起伏，在研山这一系列中，这方砚是最好的6、在米老三十六岁前就拥有“芙蓉” （海岳庵研山）研山， 和“小翠峰” （宝晋斋研山）研山。 1087 年间米芾携带这两 座研山迁居丹徒

28、，始住北固山净名斋，后来想要就近择地建 屋，才于绍圣元年 （1094 年）前后， 有了米苏研宅相易之事， “研山铭”应是米老将要和苏氏研宅相易时所作。时间不会 接近崇宁元年。即不会接近 1101 年至 1102 年。四点： （1）“久为吾斋研山” 。与，“中美旧（“旧”指过去，也指 时间久）有诗云：研山不易见，移得小翠峰” 。道明小翠峰 研山很久以前就是米老书斋研山，中美过去曾经作诗说，海 岳庵研山已易宅，再不易见到，对此研山的喜爱之情，皆转 移到更得意的小翠峰身上（研山不易见，移得小翠峰证之） 。 后文，米薛研物相易米芾非常懊悔，为其作诗画，才有“从 此吾斋秀气尤不复泯矣”之说。米芾爱砚更爱

29、小翠峰奇石， 当时的心情都在小翠峰身上。经过上文的解读，米苏研宅相 易不会是崇宁元年近期，应是很久以前的事。 （2）崇宁元年米老失去宝晋斋研山，正是懊悔之时，此刻， 沮丧的心情，还有为海岳庵研山作铭的心情吗！况且米芾爱 砚山更爱刚刚失去的宝晋斋奇石，而海岳庵研山已失去多 年，他并从无悔意。怎么会在此刻又想起为它作铭。此刻米 老之心全在宝晋斋“小翠峰”身上。至于有的专家学者说， 根据清代一些记载推算， “研山铭”应创作于 1101 年至 1102 年间。这种说法，怕是根据有误，应该商确。可能是清代的 记载，又把米家的两座研山混为了一谈之故。可以想象，米苏研宅相易之时，此刻仅有的一方山砚就要归 苏

30、氏，只剩宝晋斋奇石，面对将要失去的心爱之物，是如何 地感慨。此时两个砚池注上清水，由于两个砚池里，还有剩 余的星星点点的墨色，朱砂色，还有研本身色，电痕色，乌 云色。即显现出五色水之状，米老感慨万分，必然兴起，提 笔写下研山铭，到下震霆为止，这是即兴之作的研山铭。过 后又补充了：极变化，阖道门。最后又添加了，泽厚坤。这 才是现在人们所见到的研山铭。所以研山铭，整个篇幅显现 出气脉不是贯通一气，字体大小不一，章法不整。 （ 3）米芾 失去海岳庵研山后，中美为其作诗云：研山不易见，移得小 翠峰，。米薛易物时，米芾也有作：研山不复见，哦诗徒叹息，。由此推论：“米苏研宅相易后，中美为其作诗，而米老就无

31、动于衷吗！大事发生，应有记载或诗作， 米苏研宅相易之事，对米芾来说，是一重大事件，也应有诗 作，那就是“研山铭” ，研山铭，应作于绍圣元年前后。 （ 4） 崇宁元年，米薛相易的是无研墨功能，不得名山砚的宝晋斋 研山（小翠峰奇石） 。而研山铭的内容，显然是为有研墨功 能的山砚而作，跟宝晋斋研山无关。7、米芾的两座南唐研山，有着五花八门的史载，有的合二为一，有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的张冠李戴， 。确是很难理清，为了寻找缘由，把翁氏考证的，米芾的两座 南唐研山的传承再示意如下：南唐海岳庵砚山一一归米芾一 归苏氏一一入宋内府一一又归天台戴运使觉民一一归元 大都太乙崇福宫张真人。南唐宝晋斋研山一一归米

32、芾一一归 薛氏归前明新安许文穆归秀水朱文恪，至国朝康熙 戊辰犹在朱氏。上文示意的海岳庵研山，传承到元大都太乙 崇福宫张真人，以后不知去向。南唐宝晋斋研山归米芾，米 薛研物相易归薛氏所有，直到前明新安许文穆。传承，从宋 直跨明代。一次跨越年代之久难以让人信服。而海岳庵研山 又在元代突然消失，这也让人难解。试想米芾的这两座南唐 砚山，为世人喜爱，其传承也肯定为人注意。又怎么会出现 上面的传承空白区呢！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宝晋斋研山的传 承，正好缺失海岳庵研山传承的时间段。反之海岳庵研山又 缺少元以后的传承。宝晋斋研山入明以后的传承已证无误。 而海岳庵研山入宋内府，以后的传承，无充分的史证证实。 而清

33、代的一些记载，只因不知米家实有二石，把海岳庵和宝 晋斋混为一谈，又把这两座研山的传承连接在一起，一直传 到朱氏。就元代的揭傒斯，怕是也不知米家实有二石，在描 述海岳庵研山时，也混入宝晋斋研山的“大不盈尺，高半之” 是否可以这样解释，海岳庵研山入宋内府就再无音信。而研 山归天台戴运使觉民，又归元大都太乙崇福宫张真人，皆指 宝晋斋研山而言。当时，米苏研宅相易是两厢情愿，双方都 得到满足。因此相易后便无话可讲，两安无事。而米薛研物 相易后，米芾非常后悔，因为他爱海岳庵研山，更爱宝晋斋 研山，用爱之如命更为妥帖。因此怀念之余，就常约好友去 薛氏观研，企图索回，都被薛氏婉拒。米芾感慨： “每诵此 诗（中

34、美旧有诗） ，必怀此石” “研山不复见，哦诗图叹息” “绍彭公真忍人也” “余今笔想成图仿佛在目” “从此吾斋秀 气尤不复泯矣” 。从米芾的记述中看出，他对易给薛氏的宝 晋斋研山，确已到了不能离分的地步，也说明他一定用尽了 心机，想挽回研山，最终未成。米氏的这些举动，当时定有 不少方方面面的人参与，因此，对以后关于宝晋斋研山的诸 多五花八门的传说，有着巨大的影响。埋下了传说乱向的伏 笔。而实质上完全冷落了海岳庵研山。8、揭傒斯在秋宜集中对海岳庵研山的描述，前后合计 五十五峰，应是记载有误，可能是他听信误传，或是错误解 读史载，或是对零星史载归纳解读有误。这里应以铁围山 丛谈所载为准，因为蔡绦是

35、亲眼所见。所谓前后合计五十 五峰者，或许是指米家前后得到的研山（所有米家的研山） 总的峰数。9、我见到的海岳庵研山（芙蓉研山） 。侧视之，就是一个天 地造就的山脉模型，看不到砚池。它的全貌特征，与前面介 绍的史载对海岳庵研山的描述，以及米老研山铭中对研山的 描述，完全相合。这绝不可能是巧合，也决不是伪做，其上 的包浆非常好，最底层的包浆已成了沉积岩，也就是岩石亿 万年裸露在外形成的硬壳。并且是传承有序的。同时我从小 时候就知他有这座研山。世间，在一个事物上， 绝不会出现整个事物都是完美的巧合。 朋友家的这座唐代歙石研山，它的所有特征，跟所有，有理 有据的可信史载，介绍的特征完全一致，难道会是巧

36、合吗 ! 研山的最高处的山顶上，是两个砚池，一个圆形，一个马蹄 形，马蹄形砚池旁边的凹陷处，还隐约可见红色，两砚池一 高一低呈台阶状，砚池不处在砚的中间，而处在砚后上非中 间的主要部位。所有描述和史载都完全一致。其上又有银白色似闪电的卧蚕眉纹，又有乌云，又有龙怪。 海岳庵研山的全貌特征。 在解放前的记载中，未见把它的全貌实名考证清楚，只是零 星地记载，何况研山铭描述的研山的纹理特征，和龙怪，未 见其它史载上有所介绍。既没有一个完整的介绍。所以解放 前不可能有伪作。就是现在知晓得人也是极少数，把以上这 些特征总结归纳在一起的介绍，至今未曾见到。因此不明海 岳庵研山的全貌， 怎么可能有伪作呢。 加

37、之这方砚传承有序， 所以也绝不是现代伪作。它应是海岳庵研山的真身。即研山 铭的真身。至于有人认为研山铭可能是集字而成，还有不少 人认为就是伪作。 此研山证明了他们的看法值得商确。 因为， 至今未见被铭海岳庵研山全貌的介绍。也即，研山铭中描述 的特征，与史载中描述的特征，合并为海岳庵研山的全貌。 没有总结归纳在一起的全貌介绍,又如何伪作研山铭的内容 描述，又如何把史载对海岳庵外貌的描述，与研山铭对研山 外貌的描述，归拢在一个研山上体现出来，这是绝对不可能 的。因此海岳庵研山和研山铭应是互证伪真。这里我把所见到的研山全貌，结合史载再完整地介绍如下： 此研山，除两个砚池是人工雕凿以外，其它部分呈山脉

38、形， 为天地造就，侧视之，就是一个山脉的缩影。黑色，歙石， 雁赞湖眉子，形状特征与铁围山丛谈、避暑漫抄、秋宜集、岳氏法书赞中，对南唐砚山的描述皆相合，也与 研山铭中所描述的特征皆相合。此研山前面确有三十多个山 头，右上方有一高一低两个砚池，低砚池为圆形，高砚池为 马蹄形，外轮廓象手掌，一个立陡的山沟，把群山分成两部 分，既两阜坡陀。每阜坡陀对着一个砚池。形成了左右两 个砚池各引出一阜坡陀之状，两个砚池象台阶，处在砚后上 非中间的，主要部位的山顶上。这不正是东南有飞磴横出吗。 当然也正应了 “后上也自为二研山”。在圆形砚池内，有银 白色连续并错落有序的四道卧蚕眉横穿，象是一道闪电，其 旁边是一片

39、渐浓渐淡的色彩，像是一片乌云。马蹄形砚池墙 外,有一条似龙非龙的怪龙,（宋龙和清龙相比,有很大的 不同）龙身三弯，用眼一望就像龙，非常形象。两个砚池中 间的公共砚墙上，有几道甲痕眉子，象是一群芦雁在飞。靠砚山前面，圆形砚池砚墙外，紧围砚池有连续的，排列成弧 形的，七个大小不等的圆形疙瘩，其形态象手指顶部。或许 作者正因为它们的形态象手指肚儿顶部。才有了史载中的 “皆大如手指”的夸张之说。试想，当年的米老应是每天用 砚，砚池内一定会留下墨迹，朱迹。沿着米老的行踪，我做 了实验。把山顶上的双砚池注上清水，确是五色之状。米芾 “研山铭”中的描述和形容，都在这座砚山上应验了：五色 水漂浮在以昆仑山为缩

40、影的山顶上， 潭在顶， 砚池就在山顶， 出黑云，乌云就在圆形砚池内，挂龙怪，象龙非龙的怪龙就 在马蹄形砚池墙外，烁电痕，圆形砚池内连续并错落有序的 四道银白色卧蚕眉横穿砚池，像是一道闪电。下震霆，由于 有了上面的景色，才使米老有感，好像天响着雷声，就要下 雨了。泽厚坤，砚池既光亮又宽阔象大地一样。极变化,上有最高的山，和最深的峡谷，山峰重叠起伏。阖道门，在研山 这一系列中，这方研山是最好的。我见到的朋友的这方歙石 研山，与前面史载所介绍的特征，和研山铭所介绍的研山的 特征对照， 完全吻合丝毫不差， 应该就是米芾的南唐 “芙蓉” 研山（所谓“海岳庵”研山） 。它不但形状、特征、大小，皆与古人著录完全相合，而且跟 “研山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