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大学《医古文》扁鹊传(上)

1、 扁 鹊 传标题作者司马迁 提要提要 本文节选自本文节选自史记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扁鹊仓公列传。作者作者司马迁司马迁（公元前（公元前145145前前8686？年），字子长，？年），字子长，西汉夏阳（今陕西韩城）人，西汉夏阳（今陕西韩城）人，我国杰出的历史学家我国杰出的历史学家和文学家。和文学家。 史记史记全书一百三十篇，是我国第一部纪传全书一百三十篇，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史书。体史书。 本文记述了扁鹊的医学成就。作者首先本文记述了扁鹊的医学成就。作者首先介绍扁鹊学医经过；然后通过三个典型病案，生动介绍扁鹊学医经过；然后通过三个典型病案，生动地说明扁鹊的高明医技，地说明扁鹊的高明医技，塑造了一位历史上

2、享有盛塑造了一位历史上享有盛誉，深受人民爱戴的古代名医形象。文章最后提出誉，深受人民爱戴的古代名医形象。文章最后提出“六不治六不治”，尤其是，尤其是“信巫不信医信巫不信医”这一反对封建这一反对封建迷信的思想，已被载入世界医学史之中。迷信的思想，已被载入世界医学史之中。扁鹊者扁鹊者(1)，勃海郡郑人也，勃海郡郑人也(2)，姓秦氏，名越人。，姓秦氏，名越人。(1) 扁鹊：黄帝时代即有神医扁鹊，此指东周时扁鹊：黄帝时代即有神医扁鹊，此指东周时 名医秦越人。名医秦越人。(2)“勃海勃海”句：晋代徐广：郑为句：晋代徐广：郑为错字。错字。西汉扬雄西汉扬雄法言法言：“扁鹊，卢人也。扁鹊，卢人也。”卢地，在今

3、山东长清境内。卢地，在今山东长清境内。姓秦氏：姓秦。上古姓秦氏：姓秦。上古“姓姓”、“氏氏”有别。姓有别。姓为族号，氏是姓的支系。秦汉以后，姓、氏不分为族号，氏是姓的支系。秦汉以后，姓、氏不分. .扁鹊是原籍勃海家住郑地的人，姓秦，名叫越人扁鹊是原籍勃海家住郑地的人，姓秦，名叫越人。少时为人舍长少时为人舍长(3)(3)。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奇奇之，常之，常谨谨遇遇之之(4)(4)。(3) 舍长：旅舍的主管人。舍长：旅舍的主管人。奇奇之：认为他奇特。之：认为他奇特。(4) 谨谨：恭敬。：恭敬。 遇遇：接待。：接待。年轻时做别人客馆的主管人。房客长桑君来到，扁年轻时做别人客馆的

4、主管人。房客长桑君来到，扁鹊独自认为他鹊独自认为他奇特奇特，常常恭敬地接待他。，常常恭敬地接待他。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余年，乃呼扁鹊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余年，乃呼扁鹊私坐，私坐，间间与语曰与语曰(5)(5)：“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公毋泄。公毋泄。”扁鹊曰：扁鹊曰：“敬诺敬诺”。私坐：避开众人而坐。谓私下见面。私坐：避开众人而坐。谓私下见面。(5)间间：私下，悄悄地。：私下，悄悄地。禁方：秘方。指不公开的方术。禁方：秘方。指不公开的方术。敬诺：犹言敬诺：犹言“遵命遵命”。诺，答应的声音，表示同。诺，答应的声音，表示同意。意。长桑君也知道扁鹊不是

5、平凡的人。来往十多年，长长桑君也知道扁鹊不是平凡的人。来往十多年，长桑君才招呼扁鹊私下坐下，悄悄地对他说：桑君才招呼扁鹊私下坐下，悄悄地对他说：“我有我有秘方，年纪大了，想把它传给您，您不要泄露出去秘方，年纪大了，想把它传给您，您不要泄露出去。”扁鹊答道：扁鹊答道：“遵命。遵命。”乃出其怀中药乃出其怀中药予予扁鹊：扁鹊：“饮是以饮是以上池之水上池之水三十日三十日(6)(6)，当知物矣当知物矣(7)(7)。”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忽然不见，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忽然不见，殆殆非人也。非人也。(6)(6)上池之水：未沾到地面的露水。上池之水：未沾到地面的露水。 (7) 知物：当见怪异。知物：当

6、见怪异。史记索隐史记索隐：“当见鬼物也当见鬼物也。”于是长桑君就把怀里的药拿出来给了扁鹊，说：于是长桑君就把怀里的药拿出来给了扁鹊，说：“用用上池之水服用这种药三十天，就能察见鬼神了。上池之水服用这种药三十天，就能察见鬼神了。”于于是就全部取出他的秘方书都给了扁鹊，突然之间不见是就全部取出他的秘方书都给了扁鹊，突然之间不见了，大概不是一般的人啊。了，大概不是一般的人啊。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垣一方人。以此视病，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藏症结，尽见五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为医或特以诊脉为名耳。为医或在齐，或在齐，或在赵。在赵者名扁鹊。在赵。在赵者名扁鹊。垣垣（y

7、un原）：墙。方：边，面。原）：墙。方：边，面。癥结：腹中结块。此泛指疾病所在。癥结：腹中结块。此泛指疾病所在。扁鹊按照他的话服药三十天，看见墙另一边的人。扁鹊按照他的话服药三十天，看见墙另一边的人。用这样的视力看病，能完全看到五脏的病灶所在，用这样的视力看病，能完全看到五脏的病灶所在，只是把诊脉作为名义罢了。行医有时候在齐国，有只是把诊脉作为名义罢了。行医有时候在齐国，有时候在赵国。在赵国的时候称作扁鹊。时候在赵国。在赵国的时候称作扁鹊。一、介绍扁鹊籍贯和学医经过。一、介绍扁鹊籍贯和学医经过。 当晋昭公时当晋昭公时(1)(1)，诸大夫，诸大夫彊彊而而公族公族弱弱(2)(2)，赵简子，赵简子为

8、大夫为大夫(3)(3)，专国事。简子疾，五日不知人，大夫皆，专国事。简子疾，五日不知人，大夫皆惧，于是召扁鹊。扁鹊入，视病，出，董安于问扁惧，于是召扁鹊。扁鹊入，视病，出，董安于问扁鹊鹊(5)(5)，（1 1）晋昭公：春秋时晋国国君。）晋昭公：春秋时晋国国君。（2 2） 公族公族：诸侯或君王的同族。：诸侯或君王的同族。（3 3） 赵简子：卽赵鞅，又名孟。赵简子：卽赵鞅，又名孟。（5 5）董安于：赵简子的家臣。董安于：赵简子的家臣。 在晋昭公时代，众大夫的势力强而国君宗族的势力在晋昭公时代，众大夫的势力强而国君宗族的势力弱。赵简子做大夫，独揽国家大事。简子得了病，弱。赵简子做大夫，独揽国家大事。

9、简子得了病，五天不省人事。五天不省人事。大夫都很害怕，于是召见扁鹊。扁大夫都很害怕，于是召见扁鹊。扁鹊进入，诊视疾病，退出，鹊进入，诊视疾病，退出，董安于询问扁鹊，董安于询问扁鹊，扁鹊曰：扁鹊曰：“血脉血脉治治也也(6)(6)，而何怪而何怪(7)(7)！昔秦穆公尝如！昔秦穆公尝如此，七日而寤。今主君之病与之同，不出三日必此，七日而寤。今主君之病与之同，不出三日必间间(8)(8)。”居居二日半，简子寤。二日半，简子寤。（6 6）治治：正常。：正常。（7） 而而：你。：你。 秦穆公：春秋时秦国国君。秦穆公：春秋时秦国国君。（8）间间（jin)：病愈。：病愈。扁鹊说：扁鹊说：“血脉正常，你惊怪什么！

10、过去秦穆公曾像血脉正常，你惊怪什么！过去秦穆公曾像这样，七天才醒过来。现在他的病跟秦穆公一样，不这样，七天才醒过来。现在他的病跟秦穆公一样，不超过三天一定会痊愈。超过三天一定会痊愈。”过了两天半，赵简子就醒过过了两天半，赵简子就醒过来了。来了。其后扁鹊过虢（其后扁鹊过虢（1）。虢太子死，）。虢太子死，扁鹊至虢宫门扁鹊至虢宫门下，下，问中庶子喜方者曰问中庶子喜方者曰(2)(2)：“太子何病。国中太子何病。国中治穰治穰过于众事过于众事(3)(3)？”（1 1）虢（）虢（gugu国）：周代国名。国）：周代国名。 （3） “ “中庶子中庶子”句：喜欢方术的中庶子。中庶子句：喜欢方术的中庶子。中庶子，

11、古代官名，负责诸侯卿大夫的庶子的教育管理。古代官名，负责诸侯卿大夫的庶子的教育管理。 （3）国：指国都，都城。国：指国都，都城。 治治穰穰：举行祈祷。：举行祈祷。 穰穰：通：通“禳禳”，除祸消灾的祭祀。，除祸消灾的祭祀。那以后扁鹊来到虢国。虢国的太子死了，扁鹊来到那以后扁鹊来到虢国。虢国的太子死了，扁鹊来到虢国宫门下，问喜好方术的中庶子说：虢国宫门下，问喜好方术的中庶子说：“太子得了太子得了什么病，国都中举行祈祷活动超过了其它的事？什么病，国都中举行祈祷活动超过了其它的事？”中庶子曰：中庶子曰：“太子病血气不时（太子病血气不时（4），交错而不得），交错而不得泄，暴发于外，则为泄，暴发于外，则为

12、中害中害（5）。精神不能止邪气，）。精神不能止邪气，邪气畜积而不得泄，邪气畜积而不得泄，（4 4）不时：指（血气运行）没有规律。）不时：指（血气运行）没有规律。 暴发：突然发作。暴发：突然发作。（5）中害中害：内脏受害。中，中脏，古人谓内脏：内脏受害。中，中脏，古人谓内脏 为中脏。为中脏。精神：精神：此指正气。此指正气。中庶子说：中庶子说：“太子患血气运行不按时的病，血气太子患血气运行不按时的病，血气交互错乱而不能疏泄，突然发作到体外，就造成了交互错乱而不能疏泄，突然发作到体外，就造成了内脏受害的病。正气不能制止邪气，邪气积聚而不内脏受害的病。正气不能制止邪气，邪气积聚而不能散泄，能散泄，是以

13、阳缓而阴急是以阳缓而阴急(6)，故暴，故暴蹷蹷而死而死(7)。”（6）阳缓：精气衰微，阴邪亢盛。）阳缓：精气衰微，阴邪亢盛。（7）蹷蹷，通，通“厥厥”，气逆上而晕眩倒地。，气逆上而晕眩倒地。因此阳气衰微而阴邪亢盛，所以，突然因此阳气衰微而阴邪亢盛，所以，突然昏厥而死。昏厥而死。”扁鹊曰：扁鹊曰：“其死何如时？其死何如时？”曰：曰：“鸡鸣鸡鸣至今。至今。”曰：曰：“收收乎乎(8)(8)？”曰：曰：“未也，其死未也，其死未未能能半日半日也。（也。（9）”（8）收收：收殓。：收殓。（9）能能：及，到。：及，到。扁鹊问扁鹊问“他的死是什么时间？他的死是什么时间？”中庶子说：中庶子说：“从鸡鸣到现在。从

14、鸡鸣到现在。”扁鹊问：扁鹊问：“收殓了吗？收殓了吗？”中中庶子说：庶子说：“还没有，他死了还不到半天呢。还没有，他死了还不到半天呢。”“言臣齐勃海秦越人也，家在于郑，言臣齐勃海秦越人也，家在于郑，未尝得望未尝得望精精光光（10），侍谒于前也。），侍谒于前也。闻太子不幸而死，臣闻太子不幸而死，臣能能生生之。之。”（10）精光精光：指面部神采，犹：指面部神采，犹“尊容尊容”。生生之：使之回生。生，动词使动用法。之：使之回生。生，动词使动用法。“你去对国君说，我是齐国勃海的秦越人，家你去对国君说，我是齐国勃海的秦越人，家住在郑地，不曾能够探望他的尊容，到他面前住在郑地，不曾能够探望他的尊容，到他面前

15、去拜见侍奉他。听说太子不幸死去，我能使他去拜见侍奉他。听说太子不幸死去，我能使他活过来。活过来。”中庶子曰：中庶子曰：“先生得无先生得无诞诞之乎之乎(11)(11)？何以何以言太子可言太子可生也！臣闻上古之时，医有俞跗（生也！臣闻上古之时，医有俞跗（1212），治病不以），治病不以汤液醴汤液醴洒洒（5 5），），（11）得无得无乎：莫不是乎：莫不是 吧。吧。 诞诞：欺骗。：欺骗。（1212） 俞跗：相传为黄帝时名医。俞跗：相传为黄帝时名医。（5 5）醴洒（醴洒（l lsh李师）：泛指药酒。醴，甜酒。李师）：泛指药酒。醴，甜酒。洒洒，通通“酾酾”，滤过的酒。，滤过的酒。中庶子说：中庶子说：“先生

16、莫不是在欺骗我吧？凭什么说太先生莫不是在欺骗我吧？凭什么说太子可以活过来呢？我听说上古时代，医生中有一个子可以活过来呢？我听说上古时代，医生中有一个叫俞跗的，治病不用汤剂、药酒。叫俞跗的，治病不用汤剂、药酒。镵石挢引，镵石挢引，案案扤扤毒熨（毒熨（1313），一拨见病之应（），一拨见病之应（1414），），因因五脏之五脏之输输（1515），），（1313）镵（镵（chnchn缠）石：镵针，砭石。缠）石：镵针，砭石。 挢（挢（jiji矫）引：导引。案扤（矫）引：导引。案扤（W）：按摩。）：按摩。案案，通通“按按”。扤，摇动。扤，摇动。毒熨（毒熨（wiwi畏）：用药物加热熨贴。畏）：用药物加热熨贴

17、。毒，指药物。熨，一种热敷疗法。毒，指药物。熨，一种热敷疗法。（1414）拨：诊察。应：反应。此指证侯。拨：诊察。应：反应。此指证侯。（1515）因因：依循。：依循。 输输：同：同“腧腧”。腧穴。腧穴。针刺、砭石，导引，按摩、药熨，一诊察就能发现疾病针刺、砭石，导引，按摩、药熨，一诊察就能发现疾病的证侯，的证侯，顺着五脏的腧穴，顺着五脏的腧穴，dp乃割皮解肌，乃割皮解肌，诀诀脉结筋（脉结筋（16），），搦搦髓脑（髓脑（17），揲），揲荒荒爪幕爪幕（18），湔浣肠胃（），湔浣肠胃（19），涑涤五藏，练精易形），涑涤五藏，练精易形（20），），（16）诀诀：通：通“决决”，疏导。结筋：连结筋脉。，

18、疏导。结筋：连结筋脉。（17）搦（）搦（nu诺）：按治，按摩。诺）：按治，按摩。（18）揲（揲（sh舌）荒：按治膏肓。揲，持，引申为舌）荒：按治膏肓。揲，持，引申为按治。按治。荒荒，通，通“肓肓”，指膏肓。，指膏肓。爪幕爪幕：疏理膈膜：疏理膈膜。爪，同。爪，同“抓抓”，谓以指甲掐。幕，通，谓以指甲掐。幕，通“膜膜”，指横，指横膈膜。膈膜。（19）湔（湔（jin煎）浣：洗涤。下句煎）浣：洗涤。下句“漱涤漱涤”义同此义同此。（20）练精易形：修练精气，变化形体。）练精易形：修练精气，变化形体。便割开皮肤，剖开肌肉，疏通脉络，连结筋腱，按治便割开皮肤，剖开肌肉，疏通脉络，连结筋腱，按治髓脑，按治膏肓

19、，疏理膈膜，清洗肠胃，洗涤五脏，髓脑，按治膏肓，疏理膈膜，清洗肠胃，洗涤五脏，修炼精气，变化形体。修炼精气，变化形体。先生之方能若是，则太子可生也；不能若是，而先生之方能若是，则太子可生也；不能若是，而欲生之，欲生之，曾曾不可以告不可以告咳咳婴之儿（婴之儿（21）！）！”（2121）咳咳（hi孩）：孩）： 小儿笑。小儿笑。先生的方术能像这样，那么太子就可以活过来；不先生的方术能像这样，那么太子就可以活过来；不能像这样，却想使他活过来，竟然不可以告诉刚会能像这样，却想使他活过来，竟然不可以告诉刚会笑的婴儿。笑的婴儿。”终日终日（2222），扁鹊仰天叹曰：），扁鹊仰天叹曰：“夫子之为方也，若以夫子

20、之为方也，若以管窥天，以郄视文管窥天，以郄视文(23)(23)。越人之为方也，不待切脉、。越人之为方也，不待切脉、望色、听声、望色、听声、写形写形(24)(24)，言病之所在。，言病之所在。 （22）终日终日：许久，良久。：许久，良久。 以管窥天：比喻见识狭窄。语出以管窥天：比喻见识狭窄。语出庄子庄子秋水秋水。（2323）郄（郄（x x隙）：同隙）：同“卻卻”，通，通“隙隙”，空隙。，空隙。 文：同文：同“纹纹”。（2424）写形写形：谓从外形审察病人。：谓从外形审察病人。过了好久，扁鹊仰天叹道：过了好久，扁鹊仰天叹道：“先生的治疗方术，好像先生的治疗方术，好像从竹管里窥视天空，从缝隙中看花纹

21、一样。而我的治从竹管里窥视天空，从缝隙中看花纹一样。而我的治疗方术，不必等到切脉、望色、听声、审察疗方术，不必等到切脉、望色、听声、审察病人的体病人的体态态，就能说出疾病所在的部位。，就能说出疾病所在的部位。闻病之闻病之阳阳，论得其，论得其阴阴(25)(25)；闻病之阴，论得其阳。闻病之阴，论得其阳。病应病应见见于于大表大表(26)(26)，不出千里，不出千里，决决者至众者至众(27)(27)，不，不可可曲止曲止也也(28)(28)。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诊太子，。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诊太子，(25)“闻病闻病”二句：诊察到疾病的外在症状，就能推二句：诊察到疾病的外在症状，就能推论内在病机。论内在病机。阳阳，指体表症状；，指体表症状；阴阴，指体内病机。，指体内病机。(26) (26) 大表大表：体表。：体表。(22)(22)决者决者：确诊的根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