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影响研究.docx

1、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影响研究周玲玲2张恪渝31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北京100084）2（清华大学中国发展规划研究院，北京100084）（北京物资学院经济学院，北京101125）（摘要）逆全球化与贸易保护主义使得全球经济置于百年未有大变局环境中，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则加速了全球价值链重构。本文构建了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指数，以评估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重塑效应。研究发现：（1）从宏观层面看，新冠肺炎疫情将对世界产生重大冲击，不同国家或地区的影响程度有所差异，其中美国、欧盟和中国的冲击较为严重；（2）从国家层面看，新冠肺炎疫情抑制中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程度；（3）从行业层面看，

2、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不同行业部门的全球价值链活动影响存在一定异质性，且简单价值链活动受到的冲击强度要高于复杂价值链。因此，应竭力稳定中小外贸企业的生产，加快推进我国制造业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参与程度，强化应对外部冲击的能力。（关键词）新冠肺炎疫情全球价值链参与度GTAP模型生产分解模型制造业企业收稿日期：2021-06-16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的国内区域分工与市场一体化研究”（项目编号：71733003）o作者简介：周玲玲，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清华大学中国发展规划研究院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全球价值链、投入产出分析及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张恪渝，北京物资学院经

3、济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全球价值链、投入产出分析及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D0I：10.3969j.issn.l004-910X.2021.09.004（中图分类号）F125；F742（文献标识码）A引言伴随新冠肺炎疫情（后文简称“疫情”）在全球范围内迅速扩散，世界多国开始实施边境封锁限制措施，新冠肺炎疫情致使经济要素的流动近乎中断，生产生活物资断供，生产要素流动受限，如何有效纾解疫情对中国乃至世界经济的冲击成为当前重要议题。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瞬间给予世界供给能力重创，降低了全球资本及劳动力等的配置效率，加剧了生产要素的供求矛盾，导致诸多行业产能供给短缺，致使产业链上游和下游的短期断裂。伴随信

4、息通讯技术的迅猛发展，国际贸易开启了以外包为主要特征的生产模式（Baldwin等，2014）”。不同生产环节处于一个高度依存的全球价值链体系中，任一环节的冲击将联动全球生产网络产生连锁反应（周玲玲和张恪渝，2020）2o从该意义上讲，系统评估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全球价值链参与度变动极具现实意义。已有文献针对新冠肺炎疫情的经济效应进行工大量研究，但目前尚未形成科学评估工具来量化疫情对全球价值链的影响效应。已有研究主要从疫情在宏观层面、调查问卷研究及微观层面的影响三方面展开研究。在量化研究方面，McKib-bin和Fernando（2020）主要借鉴GCubed模型，研究了新型冠状病毒对宏观经济的影

5、响，研究发现欠发达经济体的负面冲击较大；Maliszewska等（2020）8运用全球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Envisage模型）评估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效应的影响，文中设定了“全球传染病”情景与“增强型全球传染病”情景两种政策情景，并构建了4种传导机制或4种政策冲击进行模拟，结果表明疫情对全球经济将造成严重冲击，其中对服务业、旅游业等行业的负面影响尤为严重。祝坤福等（2020）研究发现疫情将引致中国出口供给不足，或将引致中国产业链向外转移，但产业转移程度有限。Gereffi（2020）6以美国个人面部防护物资作为案例研究，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价值链的影响，研究表明美国N95呼吸器短缺主要在

6、于政策失灵而非市场失灵，而全球价值链的存在则能够更好的使得这种政策效应发生回弹。但己有研究均有效评估疫情对中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影响，故本文尝试运用标准GTAP模型与Wang等(2017)7的生产分解模型进行链接，评估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的影响，并从全球价值链视角为中国积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提供参考借鉴。1文献述评与本文关联较为紧密的第一类文献为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的影响分析。大部分研究主要侧重于定性分析。仅有少数研究运用模型对疫情进行了定量模拟评估。如：McKibbin和Fernand。(2020)3运用G-Cubed模型，研究了新型冠状病毒对经济的影响效应，研究表明不同政策情景下

7、欠发达经济体的卫生防疫系统更加匮乏，导致防疫投资成本增高；祝坤福等(2020)3研究表明疫情将直接引致中国出口产能供给不足，或将导致部分国内产业链外移，但产业转移程度有限。Fornaro和Wolf(2020)8贝lj运用Gali(2009)的新凯恩斯模型考察全球经济变化，模型假定产出和就业均由总需求决定，然后量化新型冠状病毒对总需求的影响。周成虎等(2020)则运用大数据对春节人口返乡流动进行了数据分析，研究表明迁移人群数量与发病数呈显著相关性。Wren-Lewi(2020)”8则指出全球经济将遭遇急剧滑落，此后将呈现V型恢复。Baldwin和Tomiura(2020)111明确指出疫情对全球

8、供给与全球需求均造成重大冲击，对国际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均造成不同幅度的影响。文中还指出新冠肺炎疫情的6个重灾区均位居全球价值链的核心枢纽地位，供给侧冲击将直接影响全球生产网络的中间品贸易-全球供应链蔓延(SupplyChainContagion)”。即使某些国家并未直接受到流行性疾病的冲击，但鉴于全球价值链的影响也会受到波及。这条机制渠道早在10年前的“贸易大萧条”时期已被诸多学者检验识别(Berns等,2010;Yi,2009;Alessandria等,2010;Altomonte等，2012;ORourke,2018)12_160此外，与本文相关的另一部分文献则是关于流行性疾病对经济影响的

9、研究。一般而言，流行性疾病的突发将通过不同的机制渠道直接或间接影响经济发展(McKibbin和Fernando,2020)艾滋病毒/艾滋病病毒(HIV/AIDS)主要通过劳动力供给决定影响家庭、企业和政府行为(Haack-er,2004)17o部分研究是基于CGE模型评估AIDS与SARS的经济效应a-21。McKibbin和Si-dorenko(2006)22则运用G-Cubed模型研究了“温和”情景、“中等”情景、“严重”情景和“超严重”情景4种政策情景方案，研究表明不同国家/地区的经济放缓构成明显不同，全球资本从受影响较大经济体向受影响较小的安全港产生重大转移。Haushofer和Met

10、calf(2020)】则运用SIR传染病模型从行为经济学视角研究了C0VID-19的经济效应，研究表明行为干预将对控制疫情扩散具有重要意义，进而降低医疗费用成本。Wittwer(2020)24则运用了涵盖分割酒业部门的多区域多部门的动态CGE模型(TERMWINE模型)研究了澳洲森林大火和COVID-19对澳大利亚葡萄和制酒业的经济效应，研究表明COVID一19将引致经济增长衰减，居民福利降低。Ramelli和Wagne(2020)25运用风险定价模型(CAPM)研究COVID-19对股市价格波动的影响，研究表明股市波动性风险较大主要源自于投资者对未来保持谨慎态度。Qiu等(2020)26则运

11、用机器学习的方法，在诸多天气特点中选择强烈预测病毒传播的工具变量，研究控制新冠肺炎疫情对社会经济的影响。研究表明实际人口爆发源造成的损失比其他因素(如地理位置的相似性)更高，因此控制人口流动将成为遏制疫情传播的有效途径。Atkeson(2020)则运用流行病传播预测模型SIR模型评估了COVID一19对美国经济的影响，研究发现在未来1218个月内美国将发生大规模失业情况。已有研究为本文提供了重要参考借鉴。如若进一步深入探究疫情对中国全球价值链参与度的波及效应，需要疫情及其他流行性疾病的经济影响的相关文献，以为后续研究奠定重要理论基础；构建模型链接与指标体系；运用上述模型链接进行模拟评估，分别从

12、国家层面与产业层面阐释疫情对中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影响效应。2模型链接与指标体系本小节主要介绍标准GTAP模型与Wang等VA$_GVC_S=VAGVCS%VAs_GVC_C=VAGVCC(4)irfFGYs_GVC_S=FGYGVCSGYs_GVC_C=FGYGVCC（2017）”生产分解模型的链接方案，并构建出前向参与度指数与后向参与度指数。21模型链接GTAP模型在国际经济发展、技术进步和国际贸易领域得到广泛应用，主要用于灵活定量贸易、环境等方面的经济效应，是最初由美国普度大学开发的全球一般均衡模型系统，现己发展了GTAP一AEZ、GTAP一E、GTAP一GMig2、GTAP一POV、GT

13、AP-Power等多个扩展模型。在链接标准GTAP模型与Wang等（2017）7方法的过程中，特别注意两大关键性问题：（1）运用MarkHorridge2017年的转换程序，重点解决GTAP数据库与施睥数（2017）7数据库的匹配问题；（2）借鉴构建固定比例分配系数方法，分配进口品在进口国不同消费主体之间使用情况（周玲玲和张恪渝，2019）38。2 2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指数全球价值链参与度的内涵是：某国或某地区参与全球价值链程度占其增加值的比重。该指数的值越大，说明该国/地区全球价值链的参与程度越强;该指数的值越小，表明该国/地区全球价值链的参与程度越弱。uVA_GVCVA_GVC_S,VA_G

14、VC_CVAsGVC=二VafVaVaFGYsgvc=FGYGNFGYGVCS.FGYGVC式（1）VAs_GVC表示基于前向分解的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指数；式（2）VAs_GVC_S表示基于前向分解的简单价值链活动参与度指数；式（3）VAs_GVC_C表示基于前向分解的复杂价值链复参与度指数；式（4）FGYs_GVC表示基于后向分解的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指数；式（5）FGYs_GVC_S表示基于后向分解的简单价值链活动参与度指数；式（6）FGYs_GVC_C表示基于后向分解的复杂价值链复参与度指数。全球价值链前向参与度指数旨在回答“国家/部门用于全球价值链生产的生产要素具体占据多大比例”的问题；而全

15、球价值链后向参与度指数旨在回答“国家/部门用于最终品的生产投入有多大比例基于全球价值链生产活动”。相较传统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指标而言，Wang等（2017）7的GVC参与度指数非常完美解构了国家层面与部门层面的GVC参与度，有效弥补了传统的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指标体系的不足，厘清全球价值链视角下不同层面的增加值来源与增加值去向。3模拟结果阐释31情景方案与模型校准关于基础数据，本文将GTAP基础数据库重新调整合并为13个经济体、46个产业。情景设定如下：基准情景：由于GTAP1。以2014年为基期，为此，本文基于法国国际经济研究中心（CEPII）的宏观数据，借鉴Walmsley动态递归方法将基准数据

16、库更新至2020年（Walmsley等，2000、2006;周玲玲等，2020）29-31。政策情景：鉴于“新冠肺炎疫情”事件并无法直接对模型进行冲击，故需要对该公共卫生事件的影响进行量化分析。本文政策冲击设定主要借鉴McKibbin和Fernand。（2020）3的冲击设定。基于此，进一步模拟了新冠肺炎疫情的宏观经济影响，然后与Wang等（2017）刀生产分解模型进行链接，模拟评估疫情对中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影响效应。3 2新冠肺炎疫情对世界宏观经济的影响疫情对世界宏观经济格局的影响如表1所示。依据模拟结果可知，从GDP变动而言，相对基准方案，美国、欧盟和中国的GDP增速均呈现显著降低。原因在

17、于美国、欧美及中国受疫情波及较为严重。但是日本、韩国及印度的经济出现小幅度增长。从居民福利变化而言，美国、欧盟和中国的居民福利降低较大幅度，分别降低5958亿美元、3471亿美元、2193亿美元。相应地，日本、韩国及印度的经济却呈现略微上浮。从进出口贸易而言，美国、欧盟和中国的出口贸易均受到较大幅度的冲击；对应地，美国、欧盟和中国3国的进口贸易也均受到较大程度的抑制。此外，日本、韩国和印度的进出口贸易均遭遇一定程度的抑制。综上，世界不同国家或地区均或多或少受到疫情的波及，其中美国、欧盟及中国的经济受到的冲击较为显著。表1新冠肺炎疫情对世界宏观经济的影响（相对基准方案）数据来源：根据GTAP模拟

18、结果整理而得。地区GDP(%)出口（%）进口（%）汇率（%）居民福利（亿美元）中国（CHN）-25998-29761-1813605077-2193澳大利亚（AUS）-0114600664-09001-07683-37新西兰（NZL）-01239-02086-04898-04244-3日本(JPN)00945-03206-01681-0058757韩国(KOR)00984-03037-02153-0038821印度(IND)01933-0402001877-0094453东盟（ASEAN）-00515-00190-01393-03664-29美国（USA）-40359-31739-282420

19、5166-5985加拿大（CAN）-02600-02040-12547-09579-84欧盟(EU27)-26850-26249-2397203142-3471英国（UK）-01090-03068-06166-03361-42俄罗斯（RUS）-04006-03140-16732-10216-146世界其他（ROW）-01828-00317-07124-06663-56933新冠肺炎疫情对国家层面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的影响疫情对中国及其他经济体全球价值链的影响如表2。就整体而言，新冠肺炎疫情对不同经济体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的影响存在较强的异质性，对绝大多数经济体的国内增加值具有一定促进作用，而对其他

20、经济体参与全球价值链程度则有所抑制。可能的原因是在疫情肆意蔓延下，许多国家或地区呈现不同程度的停工停产；另外则在于疫情蔓延下不同国家或地区之间的贸易受到较大程度的限制。表2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及其他经济体的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的影响（相对基准情景，%）数据来源：根据GTAP模拟结果整理得到地区前向分解后向分解VA$_DVAsRTVAsGVCVAsGVCSVAjGVCCFGYjDFGYjRTFGYjGVCFGYjGVCSFGYj_GVC_C中国00996-00862-00606-00527-0007901263-00712-00551-00320-00231澳大利亚0046600494-01346-

21、01023-00324-0020500497-00292-00257-00035新西兰0026800201-00513-00376-001370008200181-00263-00153-00110H本00505-00189-00389-00303-0008600956-00150-00806-00575-00230韩国00829-00124-00658-00381-0027701264-00045-01220-00689-00530印度01073-00347-00785-00659-0012601412-00282-01130-00890-00240东盟0072800383-01313-00

22、944-003690025600301-00557-00421-00137美国-0062800174003850028800097-0012500189-00064-0010600041加拿大0013000521-00714-0080500091-0045500475-00020-0016500146欧盟-0059300099002510012700124-002000013600064-0004900113英国0020400140-00408-00384-000240021900133-00352-00294-00058俄罗斯0053800848-01087-00761-00326-0035

23、200842-0048900465-00024世界其他0102900416-01799-01309-004910020200384-00586-00467-00119从前向分解来看，根据表2可以清楚看出，相对基准方案，疫情对中国的国内增加值指数有所促进，而简单GVC活动指数有所减少。这主要由于简单GVC活动短期内受到疫情冲击的影响较为严重。疫情冲击对日本、韩国、印度及东盟的全球价值链前向分解的影响态势与中国颇为类似，仅是影响程度略低于中国。此外，疫情将直接导致美国及欧盟的国内生产增加值指数有所降低，而美国与欧盟的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却有所增长。从后向分解来看，相对基准方案，疫情对中国国内增加值指

24、数与前向分解类似，也有所增长，而全球价值链后向参与指数呈现降低。疫情冲击对日本、韩国、印度及东盟的后向分解的影响态势与中国颇为类似，其影响程度略低于中国。此外，疫情对美国和欧盟全球价值链的参与度影响与其前向分解影响趋势保持一致。综上，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呈现一定程度的抑制效应，而对美国、欧盟的全球价值链参与度却有所促进。究其原因可能在于，不同经济体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有所差异，致使疫情对不同生产环节的冲击截然不同。其中，疫情冲击对简单价值链活动的影响要强于复杂价值链。主要原因在于不同经济体在全球价值链的位置相对固定,短期内难以实现复杂价值链活动的大规模转移效应。34新冠肺炎疫情对中

25、国不同行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影响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对全球价值链的前向分解及后向分解情况如图14所示。数据来源：根据GVC分解结果整理得到。0.5000VAs_GVCeVAs_GVC_SaVAs_GVC_C0.4000R-0.3000M0.2000fJ0.1000Aa0.0000-0.1000-0.2000-0.3000-0.4000-0.5000rsTv点翌*咻麻*林熊蜡遂寒H图2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不同行业前向分解价值链活动指数的影响（相对基准方案，%）数据来源：根据GVC分解结果整理得到。0.6000-0.60000.40000.20000.0000-0.2000-0.4000图3新冠肺炎疫情对

26、中国不同行业参与全球价值链后向分解的影响（相对基准方案，%）底H菸妃天/ie125也数据来源：根据GVC分解结果整理得到。0.4000VAsGVCtVAsGVCSaVAsGVCC0.30000.20000.100000000igi-0.1000V3云鼠会重嫦如丧呼宗2舟-0.2000-0.3000/用佥成尝*点状竭蛇I溜喽H萍d基：1把也滩W建邕昙举蓑氐担底底1111-0.4000图4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不同行业后向分解价值链活动指数的影响（相对基准方案，%）数据来源：根据GVC分解结果整理得到。从全球价值链的前向分解来看，整体上疫情对中国绝大多数行业的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的影响与中国国家层面的变

27、化保持一致，疫情对国内增加值参与指数有所促进，对传统贸易增加值将具有较强的负叼冲击效应。此外，疫情简单价值链活动指数的降低程度要强于复杂价值链指数。可能原因是，简单价值活动为跨境一次的生产活动，理论上受到疫情冲击的程度可能相对较大。就不同行业来看，相对基准方案，疫情对绝大部分行业的全球价值链的影响呈现负面冲击，但影响程度有所不同，其中农业、采矿业及加工制造业受到负面冲击，服务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冲击效应则更为显著。农业、采矿业及劳动力密集型制造业会直接受到疫情冲击，原因可能在于疫情直接限制了大规模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造成极大的损失。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讲，劳动密集型产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程度受到负面

28、冲击较为严重。从全球价值链的后向分解来看，整体上疫情对国内增加值参与指数有所促进，对传统贸易将具有较强的负向冲击。此外，疫情对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也有所抑制，其中简单价值链指数的降低程度要强于复杂价值链指数。就不同行业来看，疫情对绝大部分行业的全球价值链的影响呈现负面冲击，其中对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冲击效应尤为显著。究其原因可能在于，疫情冲击致使很多企业停工停产，进而企业生产对上游供应商的需求有所降低。综上所述，世界上最大的低技术劳动力聚集地国，与世界其他经济体共同参与到全球价值链中，形成了呼吸与共的命运共同体。综合图14可明显看出，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不同行业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均造成一定程度的异质性

29、影响，但根据模拟结果可以看出新冠肺炎疫情对简单价值链活动的冲击力度要高于复杂价值链活动的冲击力度，该结论与祝坤福等（2020）g研究结论趋于一致。从前向分解来看，疫情对农业、采矿业与加工制造业产生较强的影响；从后向分解来看,疫情则对制造业与服务业的冲击力度较强。4研究启示及未来研究方向总体而言，本文研究结论具有重要政策内涵。（1）保障中小企业出口畅通。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参与全球价值链造成了一定冲击，因此应积极扶持出口导向型企业，推进出口企业供应商与国外需求方的畅通机制；（2）推动国内区域间贸易与消费。在疫情在世界蔓延的背景下，即使中国着力推进复工复产，仍会受到国际上下游供应商中断的影响，因此强

30、化推动国内区域间贸易，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缓解疫情对全球价值链的冲击；（3）加快企业数字转型升级。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数字经济行业发展如火如荼，云超市、云逛街、云购物、云课堂等一系列新型消费模式诞生。疫情暴发增加了人们对互联网的高度依赖性，迫使我国企业向数字化和智能化转型升级。本文主要运用全球贸易分析模型与Wang等（2017）刀方法的有效链接，为全球价值链下新冠肺炎疫情的经济效应量化评估提供了一个思路。但本文仍存在些许不足：（1）模型链接方面。本文构建的GTAP模型与Wang等（2017）”】方法的链接，进行了强假定，后期研究可进行条件放松；（2）基础数据方面。本文从国家层面对新冠肺炎疫情

31、进行量化评估，事实上，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区域层面也产生了较强影响，后续可结合区域层面的相关数据进一步探讨；（3）研究内容方面。该方法还可应用于其他方面的研究，如新冠肺炎疫情对区域价值链分工的影响等，一系列新冠肺炎疫情视角下的经济效应问题均值得进一步深入探讨。注释：更多关于模型介绍，可参见GTAP官网：https：/wwwgtap.age-conpurdueeduaboutdata_models.asp，参考文献1BaldwinR.ItoT,SatoH.TheSmileCurve：EvolvingSourcesofValueAddedinManufacturingR.JointResearc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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