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论纲

1、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论纲摘要：对瑕疵担保责任进行清晰的阐释，简要论述原生于欧美的EPR政策中生产者责任的落实条件及手段，并对应分析我国的情况和所面临的困境，以表明我国推行EPR政策宜更多地倚重于私法化保障手段。在此基础上，对作为EPR政策落实手段的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进行理论上的建构，依次从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内涵、权利义务主体、客体、内容等方面加以分析。 关键词：EPR政策；生产者；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 中图分类号：DF4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933(2010)04013204 一、瑕疵担保责任适用范围的拓展 (一)瑕疵担保责任的界定 理论上，瑕疵担保责任，谓在买卖等

2、有偿合同中，标的物本身隐含有瑕疵(缺陷)场合，出卖人等交付义务人对于买受人等权利人所负的担保责任。而担保责任，指合同的当事人在给付的标的物或其权利存在缺陷(瑕疵)场合所负担的损害赔偿以及其他的民事责任。就出卖人而言，担保责任可以区分为权利归属于他人或者数量不足之类权利瑕疵场合与因物的瑕疵而发生的瑕疵担保责任的场合。就买受人而言，主要通过赋予其合同解除、价金减额、损害赔偿等请求权，以促成出卖人瑕疵担保责任的承担。至于瑕疵担保责任的法律性质，主要有法定责任说和债务不履行说两种。 (二)瑕疵担保责任适用范围的拓展 瑕疵担保责任在买卖合同中发端并最具代表性，但在现代各国立法中得适用的合同类型已不限于买

3、卖合同。就有偿合同，为了追求当事人之间的公平，出于经济上的对价关系，考虑让给付义务人担保标的物无瑕疵，并使之负担一种无过失责任；对于无偿合同，原则上不负担保责任，仅在知道瑕疵却又不告知的场合例外地使之负担。 就瑕疵担保责任适用的客体而言，也已不限于物与权利。例如，在德国，金融产品设计中及服务型合同中的瑕疵均得适用。甚至顾客回头率、收益额等也被归入瑕疵担保的范畴，因其能成为交易的客体，故得到了德国联邦高等法院的准用。 其适用领域呈不断拓展的态势。如果我们依大陆法系的概念体系考察，会发现瑕疵担保责任已超越契约责任范畴，带有了侵权责任的些许因子，呈现混合或相对独立的性态。 以上情况表明，基于社会变迁

4、的需求，瑕疵担保责任的适用显示出了逐渐扩展的过程和趋势，这为瑕疵担保责任适用于环境领域提供了可能。 二、EPR政策在我国的推行困境及现实路径 (一)EPR政策述要 EPR即Extended Producer Responsibility的缩写，可译为生产者延伸责任，即生产者对于其产品所负的责任(物质的和/或财务责任)扩大到产品生命周期的消费后的废弃物处置阶段。很明显，在EPR项下，生产者在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中，包括产品设计阶段、材料选择阶段、生产阶段、利用及废弃阶段，需对产品的回收、循环利用和最终处置负责，以最大限度地阻止产品转化为对环境构成消极影响的固体废弃物，并对已生成的固体废弃物承担社会

5、经济责任或法律责任。EPR最初仅是一种关于环境保护的理论对策，在被国家认可后，即可转化为一项环境公共政策，得通过多种多样的政策工具予以实施。在实践中，不同领域的EPR政策工具可能会有所不同，如针对家用电器的政策工具和针对包装废弃物的政策工具。即使在同一领域，也可能会因各个国家或地区的情况差异而选择不同的EPR政策工具。 (二)EPR政策在我国的推行困境 原生于欧陆的EPR，在我国的生成过程即是其理念和政策内容的移植过程。如果EPR的移植具有本土生长的环境和本土自发形成的知识积累基础，其积极作用尚能得以充分发挥。否则，EPR就只能是一个外来的名词。经验证明，EPR政策的落实需要具备一些基本的条件

6、，诸如发达的市场经济、健全的政府系统、坚实的市民社会基础等。在具备以上三个条件的社会经济体系中，EPR政策的责任落实手段是不可穷尽的。 而结合上述EPR政策中责任落实条件及手段，可发现在我国推行EPR政策面临着相当大的困境。在责任落实条件方面表现为：发育不足的市场经济；准法治化的政府系统；衰弱的市民社会。而在责任落实保障手段方面，如果说欧日美等国家或地区在推行EPR政策时所面临的或大或小的困难可通过市场机制和技术水平的提高加以消解的话，则我国面临的困难要严峻得多，传统的能够作用 摘要：对瑕疵担保责任进行清晰的阐释，简要论述原生于欧美的EPR政策中生产者责任的落实条件及手段，并对应分析我国的情况

7、和所面临的困境，以表明我国推行EPR政策宜更多地倚重于私法化保障手段。在此基础上，对作为EPR政策落实手段的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进行理论上的建构，依次从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内涵、权利义务主体、客体、内容等方面加以分析。 关键词：EPR政策；生产者；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 中图分类号：DF4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933(2010)04013204 一、瑕疵担保责任适用范围的拓展 (一)瑕疵担保责任的界定 理论上，瑕疵担保责任，谓在买卖等有偿合同中，标的物本身隐含有瑕疵(缺陷)场合，出卖人等交付义务人对于买受人等权利人所负的担保责任。而担保责任，指合同的当事人在给付的标的物或其

8、权利存在缺陷(瑕疵)场合所负担的损害赔偿以及其他的民事责任。就出卖人而言，担保责任可以区分为权利归属于他人或者数量不足之类权利瑕疵场合与因物的瑕疵而发生的瑕疵担保责任的场合。就买受人而言，主要通过赋予其合同解除、价金减额、损害赔偿等请求权，以促成出卖人瑕疵担保责任的承担。至于瑕疵担保责任的法律性质，主要有法定责任说和债务不履行说两种。 (二)瑕疵担保责任适用范围的拓展 瑕疵担保责任在买卖合同中发端并最具代表性，但在现代各国立法中得适用的合同类型已不限于买卖合同。就有偿合同，为了追求当事人之间的公平，出于经济上的对价关系，考虑让给付义务人担保标的物无瑕疵，并使之负担一种无过失责任；对于无偿合同，

9、原则上不负担保责任，仅在知道瑕疵却又不告知的场合例外地使之负担。 就瑕疵担保责任适用的客体而言，也已不限于物与权利。例如，在德国，金融产品设计中及服务型合同中的瑕疵均得适用。甚至顾客回头率、收益额等也被归入瑕疵担保的范畴，因其能成为交易的客体，故得到了德国联邦高等法院的准用。 其适用领域呈不断拓展的态势。如果我们依大陆法系的概念体系考察，会发现瑕疵担保责任已超越契约责任范畴，带有了侵权责任的些许因子，呈现混合或相对独立的性态。 以上情况表明，基于社会变迁的需求，瑕疵担保责任的适用显示出了逐渐扩展的过程和趋势，这为瑕疵担保责任适用于环境领域提供了可能。 二、EPR政策在我国的推行困境及现实路径

10、(一)EPR政策述要 EPR即Extended Producer Responsibility的缩写，可译为生产者延伸责任，即生产者对于其产品所负的责任(物质的和/或财务责任)扩大到产品生命周期的消费后的废弃物处置阶段。很明显，在EPR项下，生产者在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中，包括产品设计阶段、材料选择阶段、生产阶段、利用及废弃阶段，需对产品的回收、循环利用和最终处置负责，以最大限度地阻止产品转化为对环境构成消极影响的固体废弃物，并对已生成的固体废弃物承担社会经济责任或法律责任。EPR最初仅是一种关于环境保护的理论对策，在被国家认可后，即可转化为一项环境公共政策，得通过多种多样的政策工具予以实施。在

11、实践中，不同领域的EPR政策工具可能会有所不同，如针对家用电器的政策工具和针对包装废弃物的政策工具。即使在同一领域，也可能会因各个国家或地区的情况差异而选择不同的EPR政策工具。 (二)EPR政策在我国的推行困境 原生于欧陆的EPR，在我国的生成过程即是其理念和政策内容的移植过程。如果EPR的移植具有本土生长的环境和本土自发形成的知识积累基础，其积极作用尚能得以充分发挥。否则，EPR就只能是一个外来的名词。经验证明，EPR政策的落实需要具备一些基本的条件，诸如发达的市场经济、健全的政府系统、坚实的市民社会基础等。在具备以上三个条件的社会经济体系中，EPR政策的责任落实手段是不可穷尽的。 而结合

12、上述EPR政策中责任落实条件及手段，可发现在我国推行EPR政策面临着相当大的困境。在责任落实条件方面表现为：发育不足的市场经济；准法治化的政府系统；衰弱的市民社会。而在责任落实保障手段方面，如果说欧日美等国家或地区在推行EPR政策时所面临的或大或小的困难可通过市场机制和技术水平的提高加以消解的话，则我国面临的困难要严峻得多，传统的能够作用 于EPR政策的市场手段、公法手段和私法手段，在我国无疑会落空。 (三)EPR政策在我国推行的现实路径 考虑到我国的经济、社会及法制现状，我们有必要反思和正视EPR政策推行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其中，不单是现行法律法规中更多地倚重于公法保障手段以至于EPR政策的推

13、行沦为只属于政府的事，而置广大民众于“看客”的地位的问题，而且，更是如何运用市场手段、私法保障手段以从根本上为EPR政策提供持续动力的问题。 实际上，社会公众在共享经济发展成果的同时，从未放弃对清洁环境的期待，该期待经由私法保障手段会形成与生产者的良性互动，无疑有助于EPR政策目标的实现。基于此，就我国目前的情况，选择私法化保障路径是EPR政策能够重新焕发活力的重要方式。但我国传统的私法保障手段在EPR政策领域面临着理论和制度层面上的诸多障碍。下文即是基于这种考虑，试提出作为EPR政策私法保障手段的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理论框架。 三、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 (一)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解释

14、 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指生产者等主体在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中，因固体废弃物的排放未履行法定义务或约定义务而对环境所造成的消极影响，向社会公众承担的瑕疵担保责任。 责任主体主要为生产者，除此外，尚包括生产者关于废弃产品管理的联合组织、垃圾填埋和堆放场等补充性主体。之所以为补充性主体，意味着生产者的责任是第一性的和根本性的，在追究生产者责任全部或部分落空的场合，才得考虑补充性主体的责任。作此安排的目的在于尽可能避免让无辜的社会公众承担固体废弃物造成的消极环境影响，且合于“合法不对非法让步”的法律伦理。 责任性质为瑕疵担保责任。因在大陆法系的法律概念体系下，既有的民事责任类型不能覆盖固体废弃物对环

15、境造成的消极影响所引致的社会公众不利益的救济，即无论侵权责任和契约责任如何扩张，都无法满足对这类环境问题的调整。而瑕疵担保责任既非侵权责任，也非契约责任，而是特定的第三类民事责任，有着契入EPR政策领域的制度层面上的空间。 责任范围在时间维度上存在于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中，涵盖设计、开采、加工、生产、消费、循环利用和最终处理等环节。而且，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并不是针对任何环境消极影响，其承担需受制于法定的或约定的环境标准。 (二)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权利义务主体 1.责任承担者主要为生产者 (1)理由 在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中，能够留下痕迹的主体有很多，诸如原材料供应者、生产者、进口者、销售者、用

16、户和消费者、废弃物处理者、执行监管职能的政府等。尽管在EPR政策原则下，生产者被赋予责任，但并不等于只有生产者才有责任，其他主体也会或多或少地参与责任的分担。这是EPR政策的应有之义。但问题是，经济生活无比复杂，产品链上的有些参与主体很难精确识别，包括是否参与以及在产品生命周期中的作用都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因此，将责任在所有参与主体之间公平分配看似合乎情理，实则无法操作。而且在实践中，所涉及的也都只是几类固定的参与者，即只是在产品的制造者、销售者、消费者、政府这几个有限的参与者之间分配责任。 如果要在仅有的几个容易识别的参与主体之间分配责任，也需要依靠不同的法律实施工具，比如生产者的处置责任、

17、销售者的回收责任、消费者的分类责任等传统工具。实际上，上述责任的落实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各参与主体的自律和政府的强有力监管。不幸的是，我国在这两方面都不足以依赖。鉴于此，在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视角下，生产者是最主要的责任主体。如此安排的目的，一方面是保证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作为EPR政策实施工具的有效性，另一方面是督促生产者将大量制造废弃物所导致的损失与成本，整合到自己的经济核算中。 (2)生产者的识别 对生产者的识别，则是另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生产者一般是品牌的拥有者或产品的进口者，但当产品的品牌所有人不易确定时，制造者即是生产者。在确定品牌的拥有者或产品的进口者时，若纳入视野的主体有两

18、个或两个以上，宜考虑选择产业链条中对核心产品的选材、结构、设计及特性具有决定性影响的经济主体，或者选择对上述经济单位具有决定性影响的经济主体，即产业链上 核心企业作为生产者。实际上，实践中生产者的识别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2.责任追究者 瑕疵担保责任的产生须依托一个基础性的法律关系，如合同法律关系。如果以传统法学理论考察，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则缺乏作为基础的法律关系的依托。质言之，在明确了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义务承担者的同时，却寻不到与义务承担者相对应的权利享有者。至少在EPR政策的视野内，生产者的延伸责任在很大程度上是经济责任，即使经由法律而成为有确定主体承担的法定义务，若无相对方运

19、用可实际操作的手段加以监督和追究，法定义务是否履行将只能建基于生产者的良心或政府的善心，可靠程度大可质疑。自中国大陆民法规定角度看，生产者行为造成他人权利直接受损，才承担相应的侵权责任。很明显，在我国现行的法律框架下，如果生产者行为仅是造成了环境的消极影响时，是没有任何主体得享有要求生产者承担责任的请求权的。而这种法律框架建基于传统社会之上，是环境问题不凸显状况下的产物，也是法律视野偏狭的结果。我国目前已处于工业化前期阶段，在资源被大规模使用且无效率的前提下，为保证可持续发展，生态环境必须慢慢推到其他价值、利益的前面。在生产者行为造成了公共环境损害的场合，无疑侵害了社会公众在良好的环境中生活的

20、环境权益，同时也破坏了国家正常的环境管理秩序。自社会层面看，产品对环境造成的消极影响的直接承受者为关涉区域内的所有主体(包括生产者自身)。因此，突破现行的法律框架，让生产者承担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赋予包括社会公众、民权组织、政府、行业协会等主体相应的请求权即成为必要。 责任追究主体问题是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实现的枢纽。而把责任追究主体界定为上述主体，尚需提供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此间涉及的不仅是价值判断问题，更关涉法律技术问题。就价值判断言，环境之于特定社区的社会公众无疑具有与生俱来的意义和价值，由生产者行为导致的环境消极影响，映射到社会公众身上，会表现为人身机能的耗弱、不动产价值的减

21、损和良好环境生活质量的降低。如果不是陷入了经济发展原教旨主义的政策盲区，就不应当无视社会公众的环境利益，也就没有理由不赋予社会公众据以救济的权利。而如果在立法层面扩张中国大陆侵权责任规则以将社会公众的环境利益纳入其中，也不失为一种可参考的路径。但从价值指向、调整难度和可操作性方面考虑，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较侵权责任更能贯彻EPR政策的意旨，更有助于协调社会公众的环境利益与生产者行为之间的关系。 此间的社会公众并非漫无边际，而是受着空间和时间维度的限制。就空间维度言，限于受环境消极影响的特定的区域；就时间维度言，则是潜在的环境消极影响逐渐显现的过程。同时进入这两个维度的自然人或自治团体，属于此

22、处所谓社会公众范畴，当具有责任追究主体资格。至于何者具体代表社会公众以实现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则是举证责任的承担问题，以及对诉的利益归属何者的解释问题。 社会公众作为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追究主体具有正当性，而之所以未把责任追究主体严格限定于社会公众，主张赋予上述这么多主体请求权，是考虑到追究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过程中所面临的诸多社会和法律障碍。当然，得由何种主体启动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追究，则是一个诉讼法问题，即该主体是否具有诉的利益，这一问题的解决无疑当委由法院具体加以考量。 (三)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客体的确定 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客体当以EPR政策为依据，是法律政策选

23、择的结果。根据清洁生产促进法第27条第1款、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第18条第2款和循环经济促进法第15条的规定，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客体范围宜以国家有关官署确定的强制回收名录为标准的。但目前我国强制回收的产品和包装物的名录尚未出台，国务院及所属部委仅就特定产品和包装物进行了规范，如2007年3月27日商务部、公安部、建设部等部委出台的再生资源回收管理办法(2007年5月1日实施)、2008年8月20日国务院出台的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管理条例(自2011年1月1日起施行)等。而且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目录仍在酝酿中，而哪些具体产品应列入可再生资源更是不明就里。一些地方性法规虽涉及到废弃产品

24、回收问题，但只是从再生资 源角度进行规范，既未确定生产者的延伸责任，也未圈定产品范围。 鉴于此，在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客体问题上，当务之急是在进行环境和经济两方面充分论证的基础上尽快出台强制回收名录，划定适用对象范围。 (四)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性质和内容 1.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性质为但不限于法定责任 生产者的行为对环境的消极影响，现行法律视其严重程度给予了区别对待，如果未害及相关主体的经济利益或造成严重的环境损害，生产者无须承担法定义务或责任，在实践中，仅将其作为生产者的社会责任加以对待。EPR政策超越了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论，通过对生产者责任的扩张 和延伸，使企业在谋求自身经济利益

25、的同时，必须承担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责任。而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提出意味着将一部分社会责任纳入了具有可操作性的法律范畴，从而转化成了法定义务或责任。从理论上讲，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为生产者设定的责任框架，开辟了社会公众要求生产者承担环境责任的市场和私法路径。 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也得为约定责任。在这种场合，担保责任的承担不得低于法定标准和最基本的法定条件。 2.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内容 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仅包括生产者的环境产品责任、经济责任和信息责任： 环境产品责任，指由产品本身的危险性或产品废弃后的集聚所造成的、能够被证实的环境损害所产生的赔偿责任，其范围由立法确定，存在于产品生

26、命周期的各个阶段。该责任是基于环境损害产生的，与产品质量法中的基于人身或者除缺陷产品以外的其他财产损失而生的产品责任不同。 经济责任，亦称资金支付责任(Financial responsibili-ly)，指生产者为管理废弃产品支付全部或部分成本的责任，如收集、循环利用或最终处置废弃产品的成本支付责任。该责任的承担要求生产者具备持续支付能力。法律应当保证生产者保持持续的支付能力。为保持支付能力，生产者得建立储备基金以应付环境风险损失的支付责任，或者参加责任保险。 信息责任，指生产者向国家有关官署和社会公众提供其产品的环境特性信息以及关于其废弃产品管理信息的责任，包括但不限于标识责任、告知责任、

27、宣传责任。对生产者施于信息责任，可有效促进生产者与社会公众之间的谈判，也为社会公众要求生产者承担产品责任和经济责任创造了条件。 3.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承担条件及影响因素 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并不是无限的，法定标准条件和约定标准条件在此处即可起到界定责任承担与否的作用。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系直接基于法律规定或当事人约定而发生的特别责任，不以生产者有故意或过失为其要件，应属无过失责任之一种。 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并非是无限的，而是受到目前的经济水平、技术条件等因素的限制，因此生产者承担此种责任的界限是一个现实的额度，该额度由法律或协议予以确定，如回收率、循环利用率等指标。因不同产品的指标受各方面因素影响较大，需科学制定并适时调整。如此看来，对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进行限制的“现实的额度”的确定是一个平衡的过程，即在综合考虑保护环境和其他价值标准的基础上，在多大程度上允许社会公众对生产者的行为实施干预。这也是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所面临的最现实和最大的困难。 (五)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实现条件 固体废弃物瑕疵担保责任的作用，很大程度上能够在现行法律框架下建立起生产者与社会公众等主体之间的直接权利义务关系，为社会公众经由市场或提起诉讼，包括公益诉讼，从而保护个人与公众生活环境的安全与舒适，提供了实体法和程序法上的依据。 1.在立法层面上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