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邵东杀师案18岁学生：看到他痛苦的眼神我想笑

1、湖南邵东杀师案湖南邵东杀师案 湖南邵东杀师案湖南邵东杀师案18岁学生：看到他痛苦的岁学生：看到他痛苦的眼神我想笑眼神我想笑 原标题：专访湖南邵东杀师案原标题：专访湖南邵东杀师案18岁岁“主主角角”：我从来没把他的命放在心上：我从来没把他的命放在心上“我的世界就我一个人我的世界就我一个人”湖南邵东杀师案独家专访湖南邵东杀师案独家专访 老滕没了。老滕没了。 12月月4日，在湖南省邵东县创新学校高中部日，在湖南省邵东县创新学校高中部6楼的教师办公室，他毫无防备地挨了刀，楼的教师办公室，他毫无防备地挨了刀，旋即倒在血泊中，很快就没了呼吸，终年旋即倒在血泊中，很快就没了呼吸，终年49岁。事后家人从法医那

2、里知道，他身上岁。事后家人从法医那里知道，他身上总共有总共有3处刀伤，致命的一击，是从前胸扎处刀伤，致命的一击，是从前胸扎来，刺穿骨骼，扎进心脏。来，刺穿骨骼，扎进心脏。 凶手是他班上的一名高中生，他教了凶手是他班上的一名高中生，他教了3年。年。 在不到两个月内，老滕是这个县城第二个在不到两个月内，老滕是这个县城第二个被学生杀害的老师。被学生杀害的老师。 没有人能够接受这个事实。没有人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女儿滕羽甚至不记得，在这个学校当了他的女儿滕羽甚至不记得，在这个学校当了十几年老师的父亲，曾经和人有过冲突。已十几年老师的父亲，曾经和人有过冲突。已经从这里毕业的学生也同样想不明白，杀老经

3、从这里毕业的学生也同样想不明白，杀老师的学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恨。他们也曾师的学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恨。他们也曾在学校被老滕管着，在学校被老滕管着，“毕业了不就都好了，毕业了不就都好了，还一样去看望老师还一样去看望老师”。 “我真的很难相信，我们的教育会培养出这我真的很难相信，我们的教育会培养出这样的学生。平时我们杀个鸡都很难下手，对样的学生。平时我们杀个鸡都很难下手，对自己的老师，怎么忍心下手这么狠？自己的老师，怎么忍心下手这么狠？”几天几天之后，仍有老师不解地问。之后，仍有老师不解地问。 后来许多人回想，后来许多人回想，12月月4日的那个早上，看起日的那个早上，看起来和平常的高三早晨没有什

4、么不同。来和平常的高三早晨没有什么不同。 老滕早上老滕早上6点赶到教室。虽然早读在点赶到教室。虽然早读在7点才开始，点才开始，但老滕习惯比大多数同学早到，然后在但老滕习惯比大多数同学早到，然后在6点半点半清点人数。清点人数。 老滕叫滕昭汉，来创新学校已经老滕叫滕昭汉，来创新学校已经10多年了。在多年了。在这个当地数一数二的高中，他算不上很严厉的这个当地数一数二的高中，他算不上很严厉的老师。为了调节课堂气氛，有时他还会吐槽：老师。为了调节课堂气氛，有时他还会吐槽：“你们师母去跳广场舞了，又把孩子扔给我一你们师母去跳广场舞了，又把孩子扔给我一个人了。个人了。” 已经毕业的学生至今仍记得他喜欢在课堂

5、已经毕业的学生至今仍记得他喜欢在课堂上上“吹牛皮吹牛皮”，下课和同学们开玩笑。相，下课和同学们开玩笑。相比于老师的称呼，大家似乎更愿意喊他老比于老师的称呼，大家似乎更愿意喊他老滕。滕。 不管是同事还是学生，都认为老滕为这个不管是同事还是学生，都认为老滕为这个班级操碎了心。他的家就在学校的教工宿班级操碎了心。他的家就在学校的教工宿舍，步行到教室只需舍，步行到教室只需10分钟。即便如此，分钟。即便如此，担任高三班主任以后，他还是在办公桌旁担任高三班主任以后，他还是在办公桌旁边放了一个沙发床，中午学生趴在教室午边放了一个沙发床，中午学生趴在教室午休，他就在办公室陪着。休，他就在办公室陪着。 还有已经

6、毕业的学生告诉记者，叫家长的时候还有已经毕业的学生告诉记者，叫家长的时候老滕一般不会斥责学生，只是沟通学习情况。老滕一般不会斥责学生，只是沟通学习情况。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发生。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发生。 老滕的办公室就在他做班主任的老滕的办公室就在他做班主任的97班隔壁，当班隔壁，当小龙和他妈妈赶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老滕小龙和他妈妈赶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老滕和另一位老师。和另一位老师。 据那位当时在场的老师回忆，他只听到老滕问据那位当时在场的老师回忆，他只听到老滕问了小龙一句了小龙一句“这次月考成绩怎么不理想这次月考成绩怎么不理想”，随，随后就很闷地后就很

7、闷地“嗯嗯”了一声，了一声，“很痛苦的样子很痛苦的样子”。他转头时，老滕已倒在地上，小龙拿着水果刀，他转头时，老滕已倒在地上，小龙拿着水果刀，小龙的妈妈死命挡在老师和学生中间。小龙的妈妈死命挡在老师和学生中间。 杀了老师的小龙根本没有试图逃跑。闻讯杀了老师的小龙根本没有试图逃跑。闻讯赶来的校长发现，他就坐在老滕身后的一赶来的校长发现，他就坐在老滕身后的一把椅子上玩手机，把椅子上玩手机，“脸上还带着笑容脸上还带着笑容”。 后来当地政府一名官员陪同记者来到看守后来当地政府一名官员陪同记者来到看守所，见到正在被刑事拘留的小龙，问他为所，见到正在被刑事拘留的小龙，问他为什么杀老师，小龙说，什么杀老师，

8、小龙说，“因为他阻挡我看因为他阻挡我看小说小说”。 有人记得，小龙杀了滕老师以后，面对拦着有人记得，小龙杀了滕老师以后，面对拦着他的母亲说了一句，他的母亲说了一句，“我终于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但。但是现在已经没人能说清楚，到底什么让这个是现在已经没人能说清楚，到底什么让这个孩子感到被禁锢。孩子感到被禁锢。 那名曾经在看守所见到小龙的官员告诉记者，那名曾经在看守所见到小龙的官员告诉记者，他们当时问小龙是否想到过读大学，小龙想他们当时问小龙是否想到过读大学，小龙想了想说：了想说：“想过，想读生物，这样可以制毒想过，想读生物，这样可以制毒祸害更多的人。祸害更多的人。” “这个突发事件出来以后，县里

9、每一个部门这个突发事件出来以后，县里每一个部门都在检讨自己的责任。但这种暴戾之气到底都在检讨自己的责任。但这种暴戾之气到底从哪里来，社会有没有检讨过责任？从哪里来，社会有没有检讨过责任？”这名这名官员说。官员说。 “看到他倒下时痛苦的眼神，我就不自觉看到他倒下时痛苦的眼神，我就不自觉地想笑地想笑” 据目击者、当事人描述，据目击者、当事人描述，4日早自习结束，日早自习结束，邵东县某中学高三邵东县某中学高三97班的一些孩子，正在班的一些孩子，正在整理课本；李秀珍站在教室门口，等着儿整理课本；李秀珍站在教室门口，等着儿子小龙。子小龙。 此时，一向少言寡语的小龙突然站起来，此时，一向少言寡语的小龙突然

10、站起来，笑着对同学们说，笑着对同学们说，“我要送给你们一个我要送给你们一个惊喜惊喜”。 他身上揣着三把刀，和母亲一起走进滕老师他身上揣着三把刀，和母亲一起走进滕老师的办公室。的办公室。 “您来了您来了”滕老师起身，话音没落，小龙滕老师起身，话音没落，小龙就扑上去，掏出两把刀，一刀刺中了老师的就扑上去，掏出两把刀，一刀刺中了老师的脖颈。滕老师倒在血泊中，小龙不顾母亲的脖颈。滕老师倒在血泊中，小龙不顾母亲的阻拦，又刺了第二刀、第三刀。李秀珍拼尽阻拦，又刺了第二刀、第三刀。李秀珍拼尽全力，抢下一把刀；闻讯而来的全力，抢下一把刀；闻讯而来的97班学生冲班学生冲进办公室，将另一把刀夺下。进办公室，将另一

11、把刀夺下。 李秀珍大哭，绝望地对儿子大喊李秀珍大哭，绝望地对儿子大喊“你把我你把我捅死吧捅死吧”，小龙回答：，小龙回答：“要不是刀被抢了，要不是刀被抢了，我就把你捅死。我就把你捅死。”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班主任，小龙对母亲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班主任，小龙对母亲说，“你不要按住我的手，我要玩手机。你不要按住我的手，我要玩手机。” “看到他倒下时痛苦的眼神，我就不自觉看到他倒下时痛苦的眼神，我就不自觉地想笑。地想笑。”小龙回忆。小龙回忆。 “我从来没把他的命放在心上我从来没把他的命放在心上” 小龙原本是个在任课老师们眼里小龙原本是个在任课老师们眼里“不起眼、不起眼、不闹事不闹事”“”“总是低着头总是

12、低着头”的孩子。的孩子。 在看守所，与记者对话中的小龙，始终微笑、在看守所，与记者对话中的小龙，始终微笑、放松，习惯用反问句和放松，习惯用反问句和“无所谓无所谓”回答问题。回答问题。 问到对滕老师的印象，小龙笑着说：问到对滕老师的印象，小龙笑着说：“他除他除了有点啰唆，其他还不错。了有点啰唆，其他还不错。”他说，两年多他说，两年多来，滕老师并没有粗暴对待他或伤他自尊。来，滕老师并没有粗暴对待他或伤他自尊。 然而，杀人的念头，已在小龙脑海里盘旋然而，杀人的念头，已在小龙脑海里盘旋了许久。了许久。 11月的一次周考，小龙的成绩并不理想。月的一次周考，小龙的成绩并不理想。滕老师建议他缩减月假时间回校

13、补习。滕老师建议他缩减月假时间回校补习。“考试没考好，月假就被取消了。考试没考好，月假就被取消了。”小龙小龙抱怨，抱怨，觉得班主任妨碍了他看小说、睡懒觉得班主任妨碍了他看小说、睡懒觉觉。他说，。他说，“杀他的念头越来越多地冒出杀他的念头越来越多地冒出来。来。” 就因为这个杀人吗？小龙说，就因为这个杀人吗？小龙说，“我从来没我从来没把他的命放在心上。把他的命放在心上。” 11月月30日，在回家途中，小龙买了三把刀，日，在回家途中，小龙买了三把刀，在学校一直把刀揣在身上，在学校一直把刀揣在身上，“找到机会就找到机会就动手，但是想先把手头的小说看完。动手，但是想先把手头的小说看完。” 已满已满18岁

14、的小龙，没有想过这种行为需要岁的小龙，没有想过这种行为需要付出的代价。付出的代价。 问他问他“是否后悔，觉得抱歉是否后悔，觉得抱歉”，小龙反问，小龙反问，“有什么好后悔，做都做了。我又不认识有什么好后悔，做都做了。我又不认识滕老师的家人，为什么要感到抱歉？滕老师的家人，为什么要感到抱歉？” 他称自己从未有过诸如考大学、工作、娶他称自己从未有过诸如考大学、工作、娶妻生子、赡养父母等对未来的规划，甚至妻生子、赡养父母等对未来的规划，甚至不清楚父母的工作，不了解他们喜欢什么，不清楚父母的工作，不了解他们喜欢什么，不记得他们的电话号码，不知道父母的生不记得他们的电话号码，不知道父母的生日日 “我的世界

15、就我一个人我的世界就我一个人”。他说，理想的。他说，理想的生活是生活是“一个人住，看小说，混吃等死一个人住，看小说，混吃等死”。 “他就像被小说控制了，分不清现实和虚他就像被小说控制了，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幻” “两三百万字的小说，我两三天就能看完。两三百万字的小说，我两三天就能看完。大概看了一千多本吧。除了看小说，还能大概看了一千多本吧。除了看小说，还能干什么？干什么？”说起网络玄幻小说，小龙眼里说起网络玄幻小说，小龙眼里就发光。就发光。 他始终沉浸在小说世界里，连任课老师的样他始终沉浸在小说世界里，连任课老师的样子都不大记得，班上同学也认不全。如此冷子都不大记得，班上同学也认不全。如此冷漠的他

16、，却会为小说情节而忍不住哭泣。漠的他，却会为小说情节而忍不住哭泣。“哭完了，第二天内容就忘了。哭完了，第二天内容就忘了。” 他说，喜欢他说，喜欢“腹黑的、智商高的、感情淡漠腹黑的、智商高的、感情淡漠的反派角色的反派角色喜欢的反派死了，我就换一喜欢的反派死了，我就换一本本”。 作案前，他读的小说梗概里这样写着：作案前，他读的小说梗概里这样写着：“少少年发下道心走上求道寻真的修道之路年发下道心走上求道寻真的修道之路”。案。案发前一晚，小龙在宿舍，突然笑着对室友说，发前一晚，小龙在宿舍，突然笑着对室友说，自己自己“大限将至，阳寿已尽大限将至，阳寿已尽”。 同学小松（化名）并没在意，因为小龙平时同学小

17、松（化名）并没在意，因为小龙平时“说话就像玄幻、武侠小说台词一样，经常说话就像玄幻、武侠小说台词一样，经常听不懂。听不懂。”在小松眼里，小龙在小松眼里，小龙“就像被小说就像被小说控制了，感觉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控制了，感觉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不知道怎么教孩子才是教得好不知道怎么教孩子才是教得好” 在邵东县城一条小巷的一栋老楼四楼的一间在邵东县城一条小巷的一栋老楼四楼的一间屋，是李秀珍夫妇租住陪读的屋，是李秀珍夫妇租住陪读的“家家”。每次。每次月假回家，小龙就和月假回家，小龙就和7岁的弟弟挤一张床。岁的弟弟挤一张床。 整整一个小时，李秀珍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整整一个小时，李秀珍趴在

18、桌子上泣不成声。她头发凌乱，双手冰凉，始终把脑袋深埋在臂她头发凌乱，双手冰凉，始终把脑袋深埋在臂弯里。她在邵东打工，工友们眼里的她老实、弯里。她在邵东打工，工友们眼里的她老实、本分、温柔。本分、温柔。 四十多岁的邵东人老龙双眼红肿，脸上带着泪四十多岁的邵东人老龙双眼红肿，脸上带着泪痕，蜷缩在妻子身边，说句话都要恍惚一会儿。痕，蜷缩在妻子身边，说句话都要恍惚一会儿。夫妻俩已夫妻俩已50多个小时不吃不喝，未曾合眼。多个小时不吃不喝，未曾合眼。 老龙在广西防城港打工，回邵东需转两趟火车，老龙在广西防城港打工，回邵东需转两趟火车，辗转辗转20几个小时。他每个月给儿子小龙打一两几个小时。他每个月给儿子小

19、龙打一两个电话，叮嘱他个电话，叮嘱他“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听老师的话”，小龙每，小龙每次都回答次都回答“好的，我听了好的，我听了”。 夫妇俩的绝大多数收入，用来供两个儿子生夫妇俩的绝大多数收入，用来供两个儿子生活、念书。老龙说，他们与孩子的精神交流活、念书。老龙说，他们与孩子的精神交流并不多。并不多。 小龙的月生活费小龙的月生活费500元。为了看小说，他攒了元。为了看小说，他攒了好几个月，瞒着父母先后买了两个手机。看好几个月，瞒着父母先后买了两个手机。看守所里，小龙说，最期待的生活是守所里，小龙说，最期待的生活是“每天给每天给我钱，不要问为什么我钱，不要问为什么”。 记者问老龙，见到儿子想说什么

20、？他想了很记者问老龙，见到儿子想说什么？他想了很久，头埋得很低，摇了摇头说久，头埋得很低，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读书少，只读了四年，也不知道怎么教我读书少，只读了四年，也不知道怎么教孩子才叫教得好。我们对不起这个学校，这孩子才叫教得好。我们对不起这个学校，这个老师个老师”老龙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失声老龙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失声痛哭。痛哭。 “听到老滕被杀害，整个人都懵了听到老滕被杀害，整个人都懵了” 教物理的李老师回忆，教物理的李老师回忆，“我和他（滕老师）我和他（滕老师）一个办公室待了四年，从没见过他骂学生、一个办公室待了四年，从没见过他骂学生、拍桌子。拍桌子。” 在教数学的杨

21、老师眼里，滕老师是在教数学的杨老师眼里，滕老师是“所有所有班主任里个性最温和的班主任里个性最温和的我一直学习他我一直学习他带班的方式。带班的方式。”滕老师的家人都在外地，滕老师的家人都在外地，12月月1日，高三已放了月假，他没回家探望。日，高三已放了月假，他没回家探望。“有几个学生没回家，他担心学生深夜外有几个学生没回家，他担心学生深夜外出不安全，还在查寝。出不安全，还在查寝。” 4日早自习结束，高三学生小邓买早餐回来，日早自习结束，高三学生小邓买早餐回来，“还没坐稳，就听到了老滕被杀害的消息，整还没坐稳，就听到了老滕被杀害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个人都懵了”。然后，教室里所有同学都哭了。然后，教

22、室里所有同学都哭了。 学生们叫他学生们叫他“老滕老滕”或者或者“滕亲妈滕亲妈”。案发当。案发当天，天，“老滕老滕”还像妈妈一样唠叨，还像妈妈一样唠叨，“明天要降明天要降温了，记得加衣服。温了，记得加衣服。” “老滕从不骂人。有时急起来就说家乡话；怀老滕从不骂人。有时急起来就说家乡话；怀化方言我们听不懂，就和他嘻嘻哈哈，然后他化方言我们听不懂，就和他嘻嘻哈哈，然后他就不生气了。就不生气了。”小邓说。小邓说。 “那天早上老滕还笑着轻拍了我一下，然后我那天早上老滕还笑着轻拍了我一下，然后我再见到他，他就躺在地上了。再见到他，他就躺在地上了。”学生小曾哽咽学生小曾哽咽着说。着说。 97班的不少孩子，难以接受这个冷酷事实。班的不少孩子，难以接受这个冷酷事实。教室后门紧挨着滕老师生前的办公室。这教室后门紧挨着滕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