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鸣篇一场重要之讨论——关于语文学科性质之争鸣综述

1、争鸣篇一场重要之讨论关于语论文集语文论文集文学科性质之争鸣综述        人文主义，有两方面涵义。一方面即“人文科学”，源出拉丁文humanitsa，意即人性、教养。原指同人类 利益有关之学问，以别于中世纪教育中占统治地位之神学。后含义几经演变。在西方，通常认为包括语言、文 学、绘画、音乐、雕塑、建筑、哲学、历史等学科。另一方面，指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同维护封建统治之宗教神 学体系对立之资产阶级人性论和人道主义。人文主义运动从14世纪下半叶在意大利兴起，1516世纪发展到欧 洲各国。文艺复兴时期人文科学之基本内容包括：肯定现

2、世人生之意义，要求享受人世之欢乐；提出个性解放 ，要求个性自由；相信人力之伟大，称颂人性之完善和崇高；推崇人之感性经验和理性思维，主张运用人之知 识来造福人生。     语文教育人文性有这样几层含义：一是指汉语汉字中所包含之民族之思想认识、历史文化和民族感情；二 是指引导学生开掘汉语汉字人文价值，注重体验汉族人独特之语文感受，学习中华民族之优秀文化；三是指尊 重和发展个性，培养健全之人格。     2.对语文教育人文性之思考始于80年代中期。80年代中期，一批年青之语言学家开始用人文主义观点研究 语言现象，给语文教育工作者以深刻之启发

3、。上海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研究所申小龙先生在1987年第8期读 书杂志上发表了汉语之人文性与中国文化语言学一文，首先提出了汉语人文性问题。他在文章中认为： 传统语文研究以人之感受去拥抱汉语精神，运用辩证之两端来具象化，用简单之比喻来表达自己之语感和体验 ，从内容和形式之有机统一所产生之表达效果，整体上把握语言特征。这从现代科学之意义上说，固然缺乏理 论体系之完整性、逻辑分析之严密性、概念表达之明晰性，然而它对于在世界语言之林中有很大特殊性之注重 功能、注重内容、注重韵律、注重意会，以神统形之汉语来说，无疑有着不可忽视之长处。然而恰恰是在这一 方面，诞生于本世纪初之文化变革中之中国现代语言学义无

4、反顾地用西方语言研究之科学传统取代了汉语之人 文传统，用冷漠之知性分析取代了辩证之语言感受。代价沉重，丧失了整个传统语言研究之精华人文性。     语文教育界则由上海陈钟梁首先提出：“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这两个概念。他在1987年第8期语文 学习上发表了是人文主义，还是科学主义一文，从哲学之角度对语文教学进行思考。     80年代中期，在语文教师队伍中有两种追求：一种是追求教学目标之单一化，教学程序之系列化，教学方 法之模式化，以及教学评估之标准化。其中表现最为强烈之就是设想编写出一套中小学语文学科分年级之教学 目标，从坐标之横

5、轴上排出语文知识讲解之内容，纵轴上列出语文能力之训练条目，使教、学、考三者都有依 据；与此同时，希望制订出一个能从质与量两个方面评估一堂语文课乃至一个阶段语文教学之项目与方法。总 而言之，力求科学化，这是一种科学主义之思维方法。另一种是追求语文教学之社会化、人格化与个性化，认 为课堂不仅是学生获得知识之场所，也是学生体验人生之地方。语文课应当是知、情、意之统一，制定教学目 标只能起到消极之束缚作用。这是一种人文主义之思维方法。陈钟梁老师从一批年青之语言学家用人文主义观 点研究语言现象中得到启发，认为“现代语文教学发展之趋势，很可能是科学主义思想与人文主义思想之结合 ，指导改革开创一个新局面，以

6、实现语文教学科学之艺术化与语文教学艺术之科学化”。     3.1990年语文学习（第1、2期）发表了魏书生老师论语文教学之科学管理一文，该文系统地总结 了魏老师对语文教学管理科学化之探索和体会。上篇谈“建立计划系统”，共6大类列34件和语文学习有关之事 ，下篇谈“建立监督检查系统”、“建立反馈系统”。这并非是一篇争鸣之文章，却引起了江西青年语文教师 程红兵之注意。1991年11月，程红兵老师在语文学习上发表了语文教学“科学化”刍议一文，副题为 “与魏书生同志商榷”。程老师认为：“教育不能离开人，教育之科学性不能离开人，人不仅是教育之对象， 而且是教育之出发点和归

7、宿，任何教育、教学活动形式，如果忽视了人，看不到教育对象之人格特质，就根本 没有教育之科学性而言。”这篇文章虽没有提出“人文性”但批评之武器就是人文性，是一次科学性与人文性 之论争。     4.1993年1月，山东韩军老师在语文学习上发表了限制科学主义，张扬人文精神关于中国现代语 文教学之思考一文。这篇文章通过对语文教学之反思和总结，提出在语文教学中要强调把语言看作生命主体 、生命整体，强化“人”之地位。要注重人格之全面完善，注重语文教育。作者之这些观点对于纠正语文教学 中之某些弊端，无疑是对教师有一定启发作用之。但是韩军老师之这种限制科学主义、张扬人文精神之观

8、点， 是移用了近年来一批年青语言学家之观点。如申小龙认为：“人之语言具有民族文化和民族社会之共同性。它 依附于社会而存在，依附于社会而发展，具有人文性社会之属性。社会性，或者说人文性，是语言之根本 属性。”韩军老师则认为“语文教学是一门社会科学，人文精神是它之基本属性。”申小龙认为：“中国现代 语言学义无反顾地用西方语言研究之科学传统取代了汉语研究之人文传统，用冷漠之知性分析取代了辩证之语 言感受。”韩军老师也认为语文教学“用冷漠之知性分析取代辩证之语言感受”。申小龙认为中国人“把人和 自然界看成是有机联系，相互作用之，把世界看作是有机联系之整体，由此形成之天人合一之思维形 式”，“所强调之都

9、是互相融合、沟通之作用”。韩军老师认为“中国文化之根本精神就是生命整体和部分之 彼摄互融，天人合一，重混茫和会通。”申小龙认为：“语言学界这种科学之强盛，人文之淡化 ，对于作为历史悠久之中国文化传统之重要部分之汉语语言学来说是一种畸形发展。”韩军老师则认为“几十 年语文教学之失误就在于科学主义之泛滥，人文精神之消失。”从上面之比较中，我们可以看出，两者之沟通 关系。     5.山西王朝清老师对韩军之观点提出了商榷。他在语文学习1994年第3期发表了要辩证法，不要绝对 化兼与韩军商榷一文。王老师认为：韩文陷入了绝对化，“对中西方思维方式只片面强调差异，而完全 忽略

10、了同一。天人合一和主客二分都是为了认识、适应和改造世界，殊途同归，而且互相渗透，各有 所长，完全可以而且应当互相依托、互相补充，而绝不应该完全对立和排斥。”针对韩文之观点，王文认为这 些观点在哲理上讲不通，“在实践上只能退到古代通过苦读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之落后模式”。“就语文学习之 全过程来讲，彻底否定理性剖析，拒绝接受前人所创造之知识财富，只能落得如同抛弃了万贯家财之乞丐。” 在语文教学中主张科学主义还是人文主义？王文主张“教学要尽可能把两者结合起来，但有时也需要单独安排 ，要重视语言之直觉感悟，也要重视知识之准确理解和系统化”。     在同期语文学习上，湖北毛

11、光伟老师发表了教育与训练兼顾，规范与自主统一一文，就语文教育 与语文训练之关系发表了自己之意见。作者认为：“不强调语文教学之工具性，忽视语言是交际交流之工具、 表情达意之工具、认识和改造世界之工具这一基本事实，不给语文训练以恰当之位置，语文教学就会像醉汉一 样左右摇摆，甚至摔跤。同样，过分强调它之工具性，尤其是缺乏整体观念之工具论，忽视语言同自然界 、人类历史和精神活动都有着天然之密切联系，既属于认知领域，也属于价值领域这一根本特点人文性， 语文教学就难免成为不顾及人之完整心灵之教学，只会停留在语文训练这个档次上，难以实现素质教育所 要求之真正之人之语文教育。”作者得出结论说：“训练与教育、教

12、养统筹兼顾，相辅相成应该是新时期语文 教育界最需重申和突出之原则之一。”     同年9月，湖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王尚文老师之专著语文教育学导论。王老师认为：语文教学应该是对 学生进行人文教育之最重要之课堂。但是过去之语文教育理论，只强调语文教学之工具价值，而对其重要之人 文价值、美育价值却大大忽视了，他从本体论之角度认识语言，以语言不仅仅是工具更是人之生命活动为逻辑 起点，探讨了语文教育之价值、任务、内容、机制和方法。     6.1995年6月语文学习发表了于漪老师弘扬人文，改革弊端关于语文教育性质观之反思。编辑 部很重视这篇文章，

13、专门加了“编者按”：语文教育现状不尽如人意，出路何在？关键何在？该文提出“要走 出困境，提高质量，须弘扬人文”之观点，值得认真一读。全文分四个部分：一、关键在性质观；二、准星发 生偏差；三、究竟怎样定位；四、弘扬人文，改革弊端。于老师认为：近年来，工具性之砝码越来越重，许多 文质兼美之文章其思想意义在相当程度上形同虚设，只是寻词摘段，用解剖刀肢解，作为训练语文之例子，学 生在知、情、意方面有多少收获要打个问号，与大纲之要求相距甚远。正是从改革弊端出发，于老师给语 文学科性质重新定位：“语文学科作为一门人文应用学科，应该是语言之工具训练与人文教育之综合。”怎样 弘扬人文呢？于老师认为：第一，既要

14、注意语文形式，又要注意语文内容，重视语文文化内涵之挖掘；第二， 要看到使用语文工具之人，引导学生学语文学做人，进行认知教育、情感教育和人格教育；第三，赋予人文以 时代精神，探索与现代教育技术结合之途径；第四，开放语文教育空间。1996年4月15日，文汇报在“教育 园地”专栏发表了于漪和程红兵关于语文教育人文性之对话。在这次对话中，于老师进一步阐述了她之语 文教育之性质观，她说：“语文教育不仅应注意语言工具训练，还要贯彻人文教育思想”，“语文教学中工具 性、人文性皆重要，不可机械割裂。抽掉人文精神，只是在语言文字形式上兜圈子，语言文字就因失去灵魂、 失去生命而暗淡无光，步入排列组合文字游戏之死胡

15、同；脱离语言文字之运用，架空讲人文性，就背离了语文 课，步入另一个误区。二者应有机结合，使之相得益彰。”钱梦龙老师也持这种观点，在全国青语会成立之前 ，钱老师寄语青年教师，在语文学习1995年第7期上发表了期待“目中有人”之语文教学，强调“塑造 健全之人格”，而现状是：束缚人，折磨人，摧残人。钱老师所期望之“目中有人”之教学，也就是要突出人 文因素。     7.1995年12月，连云港教育学院学报(1995.4)发表了董菊初老师坚持科学理性与人文精神之统一 关于我国语文教育研究方法论之思考。这篇文章从语文教育研究方法论之角度系统地阐述了对科学主义与 人文主义应抱

16、什么态度，以及如何处理二者之关系等方面之问题。董菊初老师系统地考察了科学主义与人文主 义之两种哲学思潮之产生和发展之过程，系统地分析了我国语文教育之历史和现状，针对韩军老师之观点进行 了论争。董老师认为“凡是发扬科学精神，坚持科学理性之时候，语文教改就出现起色，反之，语文教改就受 到挫折”。“在今天倡导天人合一，反对主客二分，更是不合时宜之”，这是“神秘主义之教学原则 ”，遵奉它，“那我国之语文教育还只能固守模糊、混沌、不可捉摸之黑箱状态”，谈不上什么科学性， “语文教学也只能凭自悟、体会，或是随意，散漫，少慢差费”，谈不上高质量、高速度和全面提高。董老师 还对韩军老师一个引人注目之结论提出了

17、不同之看法。韩军老师之结论是：“要卓有成效地搞好语文教学，就 必须动摇人们大脑中根深蒂固之两个观念：一是科学主义理性哲学观，二是建立于其上之现代语言观以及由此 衍生之写作学、阅读学、修辞学、文章学等等。”董老师认为：“语文教学及其研究要卓有成效，离不开科学 理性精神及科学方法论之指导，离不开现代语言学、修辞学、写作学、文章学等知识之学习、渗透与运用。” 董老师说：“人文精神与科学理性之方法论原则有着明显区别，都不能强调过头，过分强调人文精神，便有可 能排斥科学理性，导致模糊笼统和神秘主义。所以必须使二者相互交融与结合起来，相互补充与融合。”     8.1996年

18、，语文教育之科学性、人文性和工具性成为语界人们关注之焦点。安徽陈军在人道主义，写作 教学思想之灵魂试论新世纪写作教学之战略一文中认为，“叶圣陶先生提出语文工具说不是单就语 文本身作一般之学术探讨，而是从民主和人道之高度发出之呐喊。”接着。作者分析了叶老“语文工 具说”产生之思想背景。作者认为，应从尊重“人”，培养“人”和发展“人”之高度改革作文教学，使写作 教学变“应试教学”为“育人教学”，“成为让青少年在新世纪中确立自身地位、实现自我价值、发挥创造才 能之助跳板。”     在语文教育之科学性、人文性和工具性之争鸣中，张志公先生发表了重要见解。1996年2月，在

19、语文学习 发刊200期纪念活动中，记者采访了张志公先生，张志公先生说：“现在，颇有一些人，认为我们之语文教学 中科学因素太多，要加强人文性。我有些不同之想法，我们之语文教学，吃亏就在于没有科学性，没有真正之 深入调查研究，随意性太强。”又说：“加强语文教学中之人文因素，我不反对，但把它与科学性对立起来， 就走向了极端。过去，我们是人文性与科学性都谈不上，我称之为四不像。把多年来语文教学没搞好之原因归 结为强调了工具性，搞多了科学性，就离谱了。科学性和人文性都得加强！”刘国正先生在课程·教材·教 法(1996.7)发表了我之语文工具观，刘国正先生认为：“十多年来，语文教学改革

20、之一个重要理论收获 是肯定了语文学科之工具性。”这是刘国正先生在中学语文教材建设研讨会上之讲话，系统地阐述了他之语文 工具观。     这一阶段，出现了一系列研究语文性质之文章。江苏马智强在中学语文教学(1996.4)发表了语文教 学之世纪性思考，作者认为：“思想性、人文性是语文之本质属性”，“传播道德和文化是语文教学之根本 任务”，他批判“工具说”说：“工具说之谬误，在于把语文教学之形式上之任务当作了根本性任务，把 具有丰富思想内涵之教育，当作只供技术操作之工具来看待。”李海林在1996年第5期语文学习发表了 语文工具论批判。这篇带有挑战性之文章从理论和方法两个方面对语文工具论进行分析批判。作者只破不 立，并没有明确提出自己之观点。     语文学习在1996年第7期发表了沈杰之文章语文教学“整体感受观”。作者说：“语文教育界需要 反思”，“对工具论之片面理解和宣传，使语文教学走入怪圈起了不好之作用。”走入了什么怪圈呢？走 入了只强调语文形式而忽视了语文思想内容之怪圈。     9.语文教育界越来越关注人文性或人文精神，是有着社会经济和文化背景之。     在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