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和谐的基石-解读“十六字心经”的启示

1、公正：和谐的基石解读“十六字心经的启示摘要：“十六字心经对后世的影响极大，其中还涉及对礼法的影响。笔者从对他的释疑开始，浅谈“十六字心经对“中和的追求，对“危微之心的研究，认识到礼法是为了到达“中和而重“心的。说明在人类的早期，礼法是借助于“心而追求“中和的两种不同途径，他们互相独立，并行不悖。只是到了礼被体系化后，礼才获得了对法的指导，“中和变得有等级了。今天建立和谐社会需要重新解读“十六字心经，挖掘其“中的原始深意。关键词：“十六字心经危微之几中和谐社会一：解读“十六字心经“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在历史上被盛誉为“十六字心经。他最早出如今?尚书大禹谟?，参照?论语?及朱熹

2、?中庸章句?序的记载知道：帝尧在禅位给舜时告诫他“允执厥中，帝舜在禅位给禹时也如是告诫他，并在此前增加了三句话。之所以又增加三句话，原因在于舜认为只有使心灵到达前三句的境界，才能使行为到达“中。“中是“公正之意，理由如下：一，据考古学家及训诂学家考证：中，以象四方，以界其中央。#61531;1#61533;最早的“中是氏族社会中的徽帜，古有大事那么建“中以集众；#61531;2#61533;“中也是古战场王公将帅用以指挥作战的旗鼓合体物之象形。#61531;3#61533;古人立“中位而号令指挥，为的是众人共同生存的公益，因此其所在的“中位就代表着“公正。二，大量古典书籍如?尚书?“尚中的思想

3、比比皆是：“王懋昭大德，建中于民?仲虺之诰?，“作稽中德?酒诰?，等等；?中庸?主张“执两用中，而“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其“中都是代表“公正、中立，即要统治者拥有公正之德、保持中间立常“允执厥中就是“保证行为公正之意，关于此句的理解根本无异议。那么，心灵应处于怎样的境界才能“确保行为公正？对这一点的看法歧义较大，其中争议的关键是对“危的理解。以朱熹为代表的一些人，对“危的通常理解是“危险、“变动不居、“不平安等意，笔者在查阅了一些文献之后，认为“危应解为“警惧、“慎重之意。理由如下：其一，从经济与文化间关系来看。“十六字心经形成于尧舜禹时代，在那个原始共产主义时代，也就是孔子认可的“道不拾

4、遗，夜不闭户的大同世界，私有制还未产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礼记礼运?。人没有私心可言，也就不存在“人心险恶的说法。只有到了后世，私有制产生，人各亲其亲，私心胜于公心，才会有“人心险恶一说，也才会从思想文化上有所表现。朱熹等人之所以有这样的看法其根本原因正基于此。其二，从文本考据看。“十六字心经最早见于?尚书?，而?尚书?反映的时代，也就是西周及之前，还没有见于文字的关于“人性的讨论，更遑论“人性的属性了。假设“危解为“危险，那么意味着“人心是危险的，也就隐含着人性是危险的、恶的判断。实际上?尚书君陈?认为：惟民生厚，因物有迁。那么蕴含着人性本善的看法。所以包括孔子在内的古代多数思

5、想家倾向于“人性本善的判断。何况，假设古人认为人心是危险的，人性是恶的，那么当行为人触犯刑律应受惩罚时，就可直接推断行为人用心不良，大可不必区分行为人动机的善恶及主观状态的成心或过失；然而，事实恰恰相反，详见后文。其三，从传统的主流文化看。古人一直推崇这种“慎重小心、“警惧的文化传统，同样反映那个时代的?易经?曰：“君子乾乾夕惕，假设厉，无疚。“或跃在渊，无疚。就是告诉人早晚要保持小心慎重、如临深渊的心态。孔子也曾批评子路“暴虎冯河，死而无悔缺乏取，认为只有“临事而惧，才能成就大业。总之，正如?中庸?所言，君子应该“戒慎乎其所不闻，恐惧乎其所不睹，这种“见乎隐，显乎微而“慎其独的“警惧文化传统

6、是与?尚书?开“危微之几风气以来的主流文化一脉相承的。关于“危微最直接的看法在?荀子解蔽?中有所表述：处一危之，其荣满测；养一之微，荣矣而未知。#61531;4#61533;“危即解为“警惧、“慎重之意“微指细微。综上所述，这段话的大意即为：人心应该时时警惧，道心应该细致入微，心灵应该集中专一，才能体察天道确保行为公正。由此可见，要做到“处事公正何其不易，先贤圣王尧舜禹尚且如此慎重小心，时时警惧，何况吾辈后人。二：公正“心经的核心、和谐的基石通过以上对“心经的解读，结合他的历史渊源，可知：公正是“十六字心经的核心，对“心的各种要求是到达“中的途径。但“十六字心经本身并没有明确“执中的原因与目的

7、，结合后文禹对皋陶的谆谆告诫，应是“协，即和谐。详见下文大概源于古人对天道所具有的“公正、和谐等自然属性不言自喻的普遍认同。在古人眼里，天不仅有情绪，还具有废私弃偏的公正之德，他对人间一切不公正的行为都将予以惩罚；假设天惩罚不公，天下老百姓便没有好的政令了：“天罚不极，庶民罔有令政在于天下；而天是不会不公正的，“非天不中，惟人在命。?尚书吕刑?天的“中即是为保证“和谐的自然秩序，人类应遵循、效仿天道，不仅使社会与自然到达和谐，也使社会自身和谐，即“民协和谐于中公正?尚书大禹谟?；这就是“执中的原因，也是“执中的目的。换而言之，泛指意义上的“中，要求在一切事务上均应处事公正，才能使“民协，以到达

8、维持社会的长治久安；否那么，“天禄永终同上。总之，古人认为，“执中自然到达和谐,也必然到达和谐，二者是应然与实然的统一；和谐的必要前提又是“执中。换句话说：“执中是和谐的充要条件，是实现和谐的基石。据载，舜在任命皋陶为士时，曾告诫他要以刑辅教，以教为主，使“民协于中，这才是他的大功绩。这既说明刑、教分属两个不同系统，也说明无论刑、教最终都以“中和为目的。注：教未必就等于是礼，还包括其他如说教、乐教、政教等这里并没有涉及礼法间关系，更没有表达礼对生活的主导地位，或是对刑法的指导作用。可见，以“刑求“中至少是当时的主题之一，“刑与“教是并行不悖地发挥作用的两个独立体系，以“执中求“和谐的途径不拘于

9、教不限于礼教或刑。众所周知，周公制礼，却在他所作的?誓命?篇规定：“毁那么为贼，掩贼为藏，窃贿为盗，盗器为奸?左传文公十八年?。这些罪名虽然旨在护礼，但其针对不同的外在行为，较符合刑法学理。从侧面说明当时的“刑还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系统，尚未被道德礼义化。虽然西周统治者非常重视礼对于营造和谐社会秩序的作用，但仍然力倡“士制百姓于刑之中，“故乃明于刑之中，“惟良折狱，罔非在中，“明启刑书相占，咸庶中正等。?尚书?这里所说的“刑之中、“在中、“中正，均指执行刑罚要公正、恰当、不偏不倚、无过不及。总之，从?尚书?记载来看，至少在西周时代，刑法仍然是“执中的根据之一。追求“中和的理想，在“礼被体系化之后仍

10、然如故，只是“中和的根据主要换作“礼：“天下有中，敢直其身?荀子性恶?；先王之道，“比中而行之。何谓中？曰：礼义是也。?荀子儒效?而“礼之用，和为贵。?论语学而?详细说来礼包含三个层次的意义：一指礼俗，是人们日常生活中所遵循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民间流传的“礼多人不怪就是在这个意义上使用的。二指礼教，是一套道德标准体系。“教指教化，外在形式的礼，被赋予道德内涵，具有自律意义。三指礼制，是一系列的政治法律制度。其中“尊尊、亲亲成为礼的核心内容，等级制是礼的根本原那么，礼的精神与内容浸透于社会各个领域。在后来的礼法开展中，礼、法虽是两种形式的标准，但礼又是法的精神真谛，法以礼为指导原那么，同时又以

11、强迫手段维护礼的尊严。礼对法的指导意义贯穿着两千年的中国法制史进程。在礼主法辅的法律体系中，礼以道德为是非标准，法律又成了维护道德的一种手段。法律以表达道德、反映道德精神为宗旨。追求道德固然是使法律成为“良法、“善法的有利措施，但也不可防止的使法律的权威性大大减弱。当法律与道德冲突时，人们不惜以身试法；开释因忠孝节义而违法的人在古代几为惯例。礼、刑法关系即“礼之所去，刑之所取，失礼那么入刑，相为表里也。?后汉书陈宠传?礼是纲，法是目，纲举目张。一旦法附属于礼的等级性，那么法律就偏离了“中的原始本意，公正意义上的“中逐渐服从于等级制，后世八议入律、官当请减等即为明证。这些等级特权的制度化，从法律

12、上保证了以“礼制“中，从而也使“中失去了公正性。当然，在这一历史过程中，追求公正、平等意义上的“中的理念仍会时不时地出现，但这已不是历史的主流了。三：礼法“同心实现“中和的途径“十六字心经是最早关于道、心与行的关系的阐述，对后世影响极大。因“天道与“执道以“心为中介，能否“执中取决于“心对“道的体验，所以“心才不得不时时保持于“危微之际，警惧外界及心灵自身，以保证行为合于“道：执事“公正。“心的作用如此重大，难怪古人不屑于专使用刑，而重视教化的功用。恐怕这也是后世无论礼、法都极为重“心的文化源头。历史是有根的，诚如“十六字心经所要求的，为到达“中和的终极目的，礼法共同对“人心给予了莫大的重视。

13、而当行为人不“用心时，就会反过来明察秋毫于“心即主观状态的不同给予责任追究。时人因循这一指导思想，相应地反映在详细的礼法上，正如?易经?反复强调的“孚乃利用禴即只要正心诚意，简单的祭祀也能获得神的赐恩，认为“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禴祭实受其福。所谓“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八佾?提醒了心与祭祀礼的关系。这说明礼重形式，更重本质，它主要是为表达忠诚的心意。法律对“人心更是进展了专门的研究，对犯罪行为人主观恶性程度进展了细致的区分。实行对成心犯、惯犯从重，过失犯、偶犯从轻处分的刑法原那么。?尚书舜典?规定：“眚灾肆赦，怙终贼刑。?康诰?篇规定：人犯罪虽小，但只要是非过失，又是惯

14、犯，就要刑杀；反之，如人犯罪虽大，但并非惯犯，又是过失所致，就应减免。刑与不刑，视其主客观恶性程度，审查其中极其细小的区别，防止了单纯依客观行为定罪的片面化，不失为“执中之举。而发端于春秋战国时期、基于人性善恶所导致的礼法之争，因其“凡所言性，皆为心之性，离心无性的共同认识，礼治、法治的倡导者也都极为“重心，此不赘述。从?尚书?对“眚与“非眚“过失与“非过失即“成心、“终与“非终“惯犯与“非惯犯即“偶犯的区别，到汉律立法对“成心情节“造意与“非造意“造意指犯罪前即有谋化、筹划如何施行犯罪行为，即蓄谋；而“非造意那么指事先无方案预谋的、临时起邪意的成心犯罪行为的区分。这在立法技术上不能不说是日趋

15、先进，更科学化；这些思想在当时世界法史上也实属罕见，是一种非常先进的理论，曾起过非常积极的作用，对后世立法界及司法界、思想界及社会各界都产生了良好的影响；对于营造公正和谐的社会也起过积极作用。但是，当这一思路开展到极端，法以礼为指导思想时，法律就失去了他自身的特点，而沦为礼的附庸了，“原心论罪“志善而违于法者免，志恶而合于法者诛就成了必然。古代最完备的法典?唐律疏议?遍言儒家精义，旨在“惩其未犯而防其未然，以主观之“心代替客观之行，昭然假设揭。其实，?法经?早就规定“拾遗者刖，曰：为盗心焉。法律虽然惩罚的是犯罪行为，但却起因于“盗心；这里已有以小见大、以“心代行的趋势了。商鞅也认为：“刑加于罪

16、所终，那么奸不去。故王者刑用于将过，那么大邪不生。这实际是要按照人们的思想倾向即行为的前奏、主观之“心“将过来定罪，而不是根据客观行为“罪所终来定罪。究其思想根源，与“十六字心经“重心的文化源头不无关系。概而言之，在礼法与心的关系上，礼法是手段，“中和是宗旨，礼法“同心，才能到达“中和的境界。“执中自然到达和谐不仅礼法，其他也一样，“礼、乐、刑、政，其极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61531;5#61533;为了“执中，礼法从一开始就表现出的“重心特征，原因正如荀子所说：“心者，形之君也而神明之主也，出令而无所受令。自禁也，自使也，自夺也，自取也，自行也，自止也。?解蔽?正是对“十六字心经“用心求“中的开展。四：结语今天，我们致力于和谐社会主义、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法治建立，强调与国际接轨，更加不能抛弃我们的优良传统文化慎重地追求公正。实际上，现当代许多社会矛盾的产生、激化，都源于不“中即不公正，“公正应成为社会各行业的核心理念。当然，以等级性的“礼作为“中的标准是后来封建社会的产物，在平等日渐深化人心的情况下，显然不适宜现代社会的开展需要，理应遭到摒弃。但“十六字心经所反映的慎重、公正等观念，即使是现代，仍不失其进步性，对于建立和谐社会仍然具有启示意义。在我们今天大力建立和谐社会主义社会，力图融入世界，学习、移植西方法律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