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曾把健康定义为

1、1989年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曾把健康定义为70年来，世界卫生组织未曾修订健康的定义，即健康不 仅为疾病或羸弱之消除，而是身体、精神与社会的完好状态。 这个定义历经讨论和争议，有关健康的理论研究也在不断发 展。健康越来越被看作是一个身体、精神、环境和社会的综 合适应系统，它不再仅仅是基本需要和权利，也是义务。健康是人类的基本需要和权利，对健康的维护和对疾病 的防治成为社会昌明的基本象征。什么是健康?人类要如何保 有健康?人类对于健康的需求如何才能满足？对健康的不懈 追求，加上永远会出现的新问题给社会、政府和健康服务体 系带来的挑战，不断引发学者的思考、讨论和实践。我国要 大力发展健康服务业，而健

2、康定义是健康服务业的理论基 础，健康研究、健康服务、健康保险和健康政策均以此为元 标准。近年来，国内有文章介绍健康定义的演变，笔者拟从 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健康定义 的开始，梳理70年以来健康定义的演变和健康理论的发展， 并结合中国哲学思想提出对健康的再认识，为我国健康服务 业的规制与发展提供理论依据。.WHO关于健康的定义WHO健康的定义未曾修订WHO宪章在序言中提到健康不仅为疾病或羸弱之消 除，而是身体、精神与社会的完好状态。1946年，该定义在 纽约召开的国际卫生会议上通过、由61个国家代表签署。 1948年，该定义生效。之后，宪章经

3、过四次改动，但未 曾修订健康的定义。当然，为了推动人类健康的实现，WHO 根据宪章提出了一系列战略和举措。1978年，在阿拉 木图宣言中提出健康是基本人权，全世界的一项社会性目 标是2000年人人享有健康。1989年，首届国际健康促进大 会提出健康是生命资源，并非生活目标。健康是一种积极的 定义，强调社会资源、个人的资源与身体能力的综合运用。 2001年，WHO在世界健康报告中强调重视和评估精神卫生。 2013年20132020年精神卫生综合行动计划提出精神 卫生是健康和福祉的一个组成部分。2017年，WHO重申“一 个健康”行动，旨在调动食品、农业、动物和环境等方面的项 目，通过政策、立法和

4、研究保障食品安全、防治人畜共患病、 控制抗生素使用，建立人与动物良好的生态系统。对WHO健康定义的争议几十年来，WHO的健康定义一直受到讨论和争议。所 谓的完全健康状态难以被完全接受。争议主要表现在：将人 分为“健康”和“疾病”两种对立的状态，对所谓完全健康状态 的追求导致过渡依赖医疗；对健康的判断没有结合社会、经 济和环境等因素，医疗可以治疗某种疾病或抢救个体生命， 但无法拯救整个社会；个体的自觉性和责任未受到重视，与 “疾病”对立的完全健康状态忽视了个体的作用，尤其是“患 者”的作用；WHO的健康定义过于笼统，在不同社会、经济 和环境等情况下的针对性和指导性不强。.关于健康的理论健康理论的

5、发展与WHO的健康定义相对应的是健康理论的研究。1943 年，提出不能用简单的统计学方法判断个体健康与否，而是 看个体适应环境的能力；不能只考虑器官的功能，要考虑个 体对自己所处环境的适应能力；健康不应仅由医生来判断。20世纪70年代，开始质疑单纯生物学研究和生物医学模式 的作用，提出环境对健康的影响。1977年，提出著名的生物 -心理-社会医学模式。1977年后，认为生物统计学只体现个 体器官的功能，健康更应强调综合生物特征和外部因素。1987年后，在其整体理论基础上，认为健康是有能力适应一 定环境以达到幸福的目标。1995年，提出健康是有能力过上 正常人的生活。1998年，提出健康是有能力

6、没有痛苦和困难 地适应合理的社会规范。2005年，认为健康是一个动态的生 理、精神和社会的完好状态。2007年，提出健康是有能力应 付生活的需求，并建议健康服务领域采纳能力健康概念。2009年，发表题为健康是什么，健康是适应能力吗的编 辑评论。2010年，荷兰健康委员会和荷兰健康研究发展组织 召开题为“健康是一种状态还是一种能力?”的研讨会，会议要 求反思和重新审视WHO的健康定义。2011年，指出健康是 个体在面临社会、生理和心理挑战时的自我管理和适应能 力。20092013年，一再强调健康的综合属性，是适应社会 的综合能力。2014年至今，提出了一种更为综合的健康模式 迈基希健康模式(Me

7、ikirch Health Model)o该模式认为， 健康是一种个体潜能、生命需要、社会和环境因素良性互动 的状态。在生命历程中，当个体的生物潜能(biologically given potential, BGP)和获得性潜能(personally acquired potential， PAP)与社会和环境因素相互作用并满足生命需要，则健康。 综合认为健康是一个综合的适应系统。健康理论研究的共同趋势对于健康定义的讨论和争议一直不断，理论研究还在继 续。理论研究可能角度不同，却有共同的趋势。主要表现在: 没有完全的健康，“健康”与“疾病”并不对立；健康不只是一 种状态，而是一种能力是否具备

8、相应的生理、心理和社 会能力适应变化来达到健康，这种能力在带病的个体上尤为 重要；对于健康的判断，除了生物特征外，要综合社会、经 济和环境等因素；健康的定义和理论研究影响健康服务模 式，健康不能过分依赖医疗，医疗不能代替健康服务。健康 的理论研究与WHO的健康定义有针锋相对的地方，却又对 应补充。.关于健康定义的演变脉络不可能有完全的健康，健康的定义也不可能完美。笔者 在梳理健康定义的演变时，试图厘清如下脉络。WHO健康定义的变与不变二战后，WHO提出了健康的定义。重新审视健康的定 义不能忘记时代背景。为了实现全人类的健康目标，WHO 提出和更新了健康策略和措施。如今，社会、经济和环境等 条件

9、与70年前并不一样，但是人们没有改变对于健康、和平与幸福的强烈渴望。设定一个不变的定义后，关键是如何 顺应时代和运用怎样的方法达到目标。健康相关理论研究的指导意义健康相关的理论研究产生于实践，必源于某一领域，深 入某个切入点，提出一种模式，设计一套指标，做到精深极 致。然而，健康太过复杂。一个领域、一个切入点、一种模 式和一套指标不够，旁证博引又需要众多学科的支撑。相关 理论及其模式形成了对健康相关政策法律制度实施的评估 体系。尽管理论研究博大精深，但关键还是如何有效指导、 评估实践。个体健康对群体健康、环境健康和社会健康的影响 个体能动性对自我健康有着一生的影响，健康个体会对群体 健康产生引

10、领典范作用，对环境和社会有正向促进作用。健 康是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和动力，一个更健康的群体具有 更大的贡献50；同时社会、经济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又 可促进人类的健康。更关键的是如何把对健康的实现引导到 个体、群体、环境和社会的互动性上。.建议在WHO定义的所谓完全健康状态受到诟病的同时，理 论研究越来越倾向于对各类因素的综合，出现了带病的健 康、能力健康、健康活力等提法。中国传统医学的健康观对 于健康的理解有所贡献，中国哲学思想对此可能也有所帮 助，在此，笔者提出健康及其理念研究需要进一步关注的方 向。健康的本质是相对适应健康是复杂的，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但健康的本质应 该简单明了，保障健康

11、的方向应该统一并有章可循。笔者认 为，健康不仅为疾病或羸弱之逐渐消除，而且是身体、精神、 环境与社会的相对适应状态。对健康的追求适度个体倾向于过分追求健康。认为适度与古希腊亚里士多 德所主张的颇为相近。对于健康的理解影响健康研究、健康 服务、健康保险、健康投资和健康政策各个领域，也会影响 对这些领域实践的评估。在这些领域中，健康政策的制定最 为重要，以此可用来调整健康的影响因素、调度个体的健康 追求、提倡健康行为和提供适度的健康保障。健康也是义务个体无法独好。因此，个体要有正确的健康意识并有能 力付诸于实施，还要影响家人、关心和帮助别人。如果不关 心和帮助自己以外的人树立正确的健康意识并付诸行

12、动，自 己的健康也得不到保障。在追求健康的过程中，个体和社会 相互作用。就个体而言，自助互助的前提是具备健康的意识 和能力：就社会而言，互助的前提是提倡和形成正确的健康 氛围。在一个健康的社会中，健康是基本需要和权利，也是 义务。在成立之初，WHO提出健康的定义并积极行动，这曾 为联合国撑足门面。进入21世纪，联合国通过了千年宣 言，提出了一个千年发展目标（Millennium DevelopmentGoals, MDGs),涉及消灭极端贫穷和饥饿，普及初等教育， 促进男女平等，降低儿童死亡率，改善产妇保健，与人类免 疫缺陷病毒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疟疾和其他疾病作斗 争，确保环境的可持续和全球合作促进发展八大目标，这些 均与健康有关。然而，健康的保障需要个体、家庭、社区、 政府、研究机构、管理部门、企业、非营利性组织以及媒体 等共同合作。时至今日，老龄化、传染病、带病生存年限增长、医疗 费用支出增加、医疗资源紧缺考验着世界各国的健康服务体 系，当务之急是对健康有一个恰当的认识，综合考虑社会、 经济和环境等因素，保障健康适度，提倡健康既是权利、也 是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