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p结果是否存在gerschenkron效应

1、ICP结果是否存在Gerschenkron效应？基于ICP数据的统计分析一、引言美国经济学家亚历山大格申克龙（Alexander Gerchenkron）（1951）在研究苏联与美国机械产出增长率问题时发现，同一工业化发展期限内，以工业化早期价格为权重的机械设备产出增长率要高于以工业化后期价格为权重的机械设备产出增长率，即以基期为权重的双边指数趋于上偏。此现象后来被命名为格申克龙效应（Gerschenkron Effect）。而造成这种双边指数上偏的主要原因是商品价格与数量的负向变动关系（Paul Jonas，Hyman Sardy，1970）：在工业化进程初期，高级产品产量低，价格高，而随着

2、工业化的发展，高级产品产量的增长明显高于低级产品，同时高级产品的相对价格也会降低。此后，在国际比较的多边比较方法GK法的性质分析中发现（Robert J. Hill，2000），虽然GK法结果能够满足可加性这一优良性质，但是因其以经济发达国家支出结构为基础，存在严重的Gerschenkron效应，会高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Gerschenkron效应”从而也成为国际比较中高估发展中国家经济水平的代名词。为了避免或降低Gerschenkron效应，在国际比较项目（International Comparison Program，以下简称ICP）的最新的两轮比较活动中，GK法不再被使用，取

3、而代之的是GEKS法和CPD法。然而，“新的方法”就不再具有Gerschenkron效应了吗？“新的方法”就不存在高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水平吗？ 由表1可知， = 1 * GB3 依据ICP2005结果，中国、印度、俄罗斯、巴西四个发展中国家，以PPP折算的2005年GDP位列全球前10； = 2 * GB3 依据ICP2011结果，相对于2005年，上述四国以PPP折算的2011年GDP依旧位列全球前10，并且除了中国GDP排名没有变动外，其余三国GDP的排名都有所上升：印度GDP排名超过日本位列第3，俄罗斯、巴西的GDP排名超过英国和法国，分别位列第6、第7。 = 3 * GB3 印尼以PP

4、P折算的2011年GDP排名进入全球前10。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欧美发达国家经济一致处于低迷状态，而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却表现出了强劲的发展势头。这种相对的发展势头在ICP2011的结果上得到了体现。但是从如下两个角度来看，ICP的结果将有不同的发现。一是从直观角度，既使发展中国家近年来经济有了快速发展，但是在六年的时间里就能超越一些老牌经济发达国家，是难以置信的。印度尼西亚2005年以PPP折算的GDP是7079亿美元，全球排名第16位，而2011年以PPP折算的GDP则达到20581亿美元，全球排名第10位。这种发展速度对于一个国土面积较小的千岛之国来说难度极大。二是从GD

5、P增长率角度，以ICP结果推算的上述四国的年均GDP增长率明显高于这些国家的实际GDP增长率。以ICP2011和ICP2005结果计算的2005-2011年间的环比几何年平均GDP增长率来看，中国等四国的年平均增长率都在10%以上，印度尼西亚甚至达到了19.47%，这与此四国2006-2011年间的GDP实际年增长率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详见表2）。综上所述，我们完全可以怀疑以“新方法”汇总的ICP结果依然具有Gerschenkron效应，即高估了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水平。下文将主要从价格水平、汇总方法和“一价定律”的满足程度三个方面来分析ICP结果的Gerschenkron效应的存在问题。表1 I

6、CP2005和ICP2011结果中GDP排名前10的国家汇总表排名ICP2005ICP2011国家GDP（PPP折算）PPP汇率国家GDP（PPP折算）PPP汇率1美国12376.71.001.00美国15,533.81.0001.0002中国5333.23.458.19中国13,495.93.5066.4613日本3870.3129.55110.22印度5,757.515.10946.6704德国2514.80.890.8日本4,379.8107.45479.8075印度2341.014.6744.10德国3,352.10.7790.7196英国1901.70.650.55俄罗斯3,216.

7、917.34629.3527法国1862.20.920.8巴西2,816.31.4711.6738俄罗斯1697.512.7428.28法国2,369.60.8450.7199意大利1626.30.880.8英国2,201.40.6980.62410巴西1583.21.362.43印尼2,058.13,606.5668,770.433注：GDP的单位为10亿美元数据来源：ICP2005结果报告Global Purchasing Power Parities and Real Expenditures, 2005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 Program ICP2011结

8、果报告Purchasing Power Parities and Real Expenditures of World Economies, Summary of Results and Findings of the 2011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 Program表2 2006-2011年部分国家GDP增长率汇总表单位：%国家以ICP结果推算的年均水平200620072008200920102011中国16.7412.6814.169.639.2110.459.30印度16.187.728.302.517.078.845.28俄罗斯45.25-7.824.504.

9、26巴西10.083.966.105.17-0.337.532.73印尼19.479.269.803.898.4810.266.64注：以ICP结果推算的年均GDP增长率为作者计算2006-2011年GDP增长率数据来源为世界银行网站 HYPERLINK /topic/economy-and-growth /topic/economy-and-growth二、发展中国家的范围与参考系的选取（一）发展中国家的选取参加ICP的经济体数量经历了一个由少到多的过程，特别是自ICP2005起，参加经济体的数量有了大幅度的增加，ICP的区域划分因此也有了很大改进。ICP2005将全球参与比较的146个经济

10、体分别划分到非洲、南美洲、亚太地区、独联体、西亚和欧盟-OECD国家六个大的区组。ICP2011则将参与比较的199个经济体划分到非洲、亚太地区、独联体、拉丁美洲、加勒比地区、西亚和欧盟-OECD国家七个大的区组。两轮ICP的区域划分大体一致。为了统计分析方便，本文将参加ICP的国家分为欧盟-OECD国家和非欧盟-OECD国家，其中将非欧盟-OECD国家定义为发展中国家，包含了除欧盟-OECD国家以外的全部经济体。（二）参考系的选取若要分析Gerschenkron效应就必须要有一个参考系，有了参考系才能评判是否存在高估发展中国家经济总量的问题。正如在分析GK法PPP的Gerschenkron效

11、应时，就是相对于GEKS法PPP而言的，GEKS法PPP就充当了参考系的角色。鉴于各经济体经济发展水平以及现实状况的巨大差异，要想得到理想的所谓“真实”PPP几乎是不可能的。国际上现行通用的主要国际比较方法有两种：汇率法和ICP法（PPP）。本文将选取汇率作为参考系来评判ICP的测算结果是否存在Gerschenkron效应。具体原因如下： = 1 * GB3 汇率的相对不变性。ICP在发布数据结果时，都会列示基期的年均汇率作为参考，在分析总体和分项数据时，此汇率是固定不变的，从而固定了参考系。 = 2 * GB3 PPP与汇率的趋同性。由表1可以看出，相对于发展中国家，ICP汇总得到的经济发达

12、国家的PPP与汇率的差距较小。同时，宾大效应（Penn Effect）也证明了经济越发达PPP与汇率越接近这一现实的存在。因此，可以用PPP与汇率的比值来判断PPP的高低水平。 = 3 * GB3 现实体验。不管PPP的大小如何，现实中兑换外币时使用的兑换标准都是汇率，潜移默化中汇率已经成了影响直观评判货币购买能力的重要依据。 = 4 * GB3 本文旨在分析Gerschenkron效应是否存在，是定性问题的研究。因此，只要分析出PPP是被高估了还是低估了即可。具体被高估还是低估了多少不在本文研究范围之内。三、价格水平角度分析根据ICP2011的数据结果显示，参加经济体的价格水平与人均GDP有

13、着正向相关关系，即经济越发达的国家，相应的整体价格水平也越高。也就是说，对于同样一种商品，由于价格整体水平的影响，此商品在发展中国家的价格要低于在发达国家的价格。反映到PPP上，就会低估PPP的水平，从而高估通过PPP折算后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总量。ICP主要通过价格水平指数（Price Level Index, PLI）来度量既定经济体相对于基准经济体的价格水平。具体来说，价格水平指数被定义为既定经济体的PPP与汇率之比（相对于基准经济体的国家货币） 例如，中国的价格水平指数=3.506/6.461=0.54，这就意味着中国的价格水平低于美国，大约占美国价格的54%。假设某旅行者在中国旅游，在

14、银行用100美元兑换到646元人民币。然而，在中国市场上，只需要花费350元人民币就可买到在美国市场花费100美元所能购买到的物品。该旅行者由此得出结论认为，中国的价格水平比美国的价格水平低，约占后者的54% 例如，中国的价格水平指数=3.506/6.461=0.54，这就意味着中国的价格水平低于美国，大约占美国价格的54%。假设某旅行者在中国旅游，在银行用100美元兑换到646元人民币。然而，在中国市场上，只需要花费350元人民币就可买到在美国市场花费100美元所能购买到的物品。该旅行者由此得出结论认为，中国的价格水平比美国的价格水平低，约占后者的54%。ICP以支出法核算的GDP作为经济比

15、较基础，并采用层级法进行PPP的汇总估算。按层级划分，GDP支出被分为7个主要类别、26个大类、61个群组、126个种类和155个基本类。7个主要类别分别为：居民个人消费支出、为居民服务的非赢利机构（HPISH）的个人消费支出、政府个人消费支出、政府公共消费支出、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存货变动和贵重物品净获得以及进出口差额。在结果发布时，ICP将前三个主要类别进行了合并，合并为实际个人消费，并且仅公布了实际个人消费、政府公共消费、固定资本形成总额三个主要支出类别的PPP结果。GDP的PLI数值反映了经济体总体的相对价格水平，分项类别的PLI数值则反映了各类别的相对价格水平。由表3可以看出，从整体价

16、格水平角度，发展中国家的价格水平与美国的价格水平差距较大，2005年发展中国家的平均价格水平只有美国价格水平的45.3%，2011年则只有美国价格水平的53.6%；而欧盟-OECD国家的平均价格水平与美国的价格水平大体相当，2005年和2011年的价格水平都维持在美国价格水平的90%左右。从分项类别来看，发展中国家的实际个人消费类别的平均价格水平要略高于其整体价格水平，但也基本维持在美国价格水平的50%左右；发展中国家固定资本形成总额类别的价格水平相对更明显地高于其整体价格水平，大体为美国价格水平的60%；而在政府公共消费类别方面，发展中国家的价格水平要明显低于其整体价格水平，2005年为美国

17、价格水平的24.4%，2011年为美国价格水平的42.6%。欧盟-OECD国家的分项类别价格水平也表现出了与发展中国家大体一致的规律，即实际个人消费类别与固定资本形成总额类别的价格水平均高于其整体价格水平，而政府公共消费类别的价格水平要低于其整体价格水平。表3 发展中国家、欧盟-OECD国家ICP2005与ICP2011平均PLI汇总表类别发展中国家欧盟-OECD国家2005201120052011GDP0.4530.5360.8720.929实际个人消费0.4650.5430.8670.965政府公共消费0.2440.4260.7790.818固定资本形成总额0.5950.6230.9830

18、.949注：平均PLI为范围内所有经济体PLI的算术平均值。由于美国是基准经济体，欧盟-OECD国家的平均PLI没有包括美国的PLI。根据上述分析，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发展中国家的价格水平与基准经济体美国相比，差距较大；其次可以看出，在分项类别价格水平上，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价格水平在围绕整体价格水平浮动方面表现出了一致的规律，这为预估发展中国家价格水平发展走势提供了参考依据；最后可以发现，不管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其价格水平都处在发展变化当中，并且随着经济的向前发展，其价格水平在逐渐向美国的价格水平靠近。综上，受经济发展水平的限制，发展中国家的整体价格水平相对偏低，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发展

19、中国家的价格水平会随之上升。因此，现阶段偏低的价格水平必然会造成发展中国家的PPP结果被低估，进而高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总量，即限于价格水平的影响，ICP结果存在Gerschenkron效应。四、汇总方法角度分析鉴于GK法具有显著的Gerschenkron效应，自ICP2005起，GK法不再被使用，取而代之的是CPD法和GEKS法。在ICP2005的六大区组中，除了非洲使用Ikle法外，其余五大区组均采用的是GEKS法进行总体PPP的汇总。而就基本类PPP的汇总，除了欧盟-OECD国家和独联体国家采用的是GEKS法外，其余四大区组均采用的是CPD法。ICP2011在总体PPP汇总方法选取上进行了

20、统一，均采用的是GEKS法，在基本类PPP汇总方法选取上，欧盟-OECD国家和独联体国家采用的是Jevons-GEKS*法，其余五大区组均采用的是CPD法。GEKS法的实质是双边PPP指数的几何平均，其优点在于有效地解决了双边PPP指数不具有可传递性的问题。因而，在总体PPP汇总上GEKS法得到了广泛应用。由于GEKS法的隐含前提，即参与比较的经济体需要使用相同的篮子产品，因此GEKS法只适用于组内经济发展水平相当、生活习惯相似、消费模式相近的区组，否则会产生较大偏差。Jevons-GEKS*法属于GEKS法的衍生品，是在GEKS法基础上充分考虑篮子产品代表性的改进方法。结合区组内国家的特点与

21、GEKS法的特性，欧盟-OECD国家与独联体国家选择了GEKS法进行基本类PPP的汇总计算。在发展中国家的区组中，除了独联体国家外，其余区组中国家间的差异都比较大，因而CPD法成为这些区组基本类PPP汇总方法的最优选择。CPD法是一种以回归模型为基础来计算PPP的方法，其基本假设是：在某一基本类中同一产品在两个国家的价格之比主要由该基本类的PPP来决定，此外还会受到其它一些次要因素的影响，每一产品的价格比值必然围绕着PPP波动。这意味着只要有同一篮子产品的价格数据就可以用CPD法进行PPP估算，从而增强了CPD法的适用范围。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除了独联体国家， GEKS法的GDP总体PPP均是

22、在以CPD法汇总计算的基本类PPP基础上汇总计算得出的。因此，要考察ICP结果是否存在Gerschenkron效应，就需要从CPD法入手。如前所述，CPD法是在价格数据基础上用回归模型对PPP进行估算的方法。既然是计量模型，就对基础数据有比较严格的要求。理论上，在大量价格观测值基础上计算得到的平均价格，其抽样误差较小。同时，价格数据样本量的大小也会对回归系数产生影响。根据Summers采用以往数据的试测算，在给定的基本类下，能够提供更多价格数据的经济体对回归系数有较大影响，即CPD法估算的PPP结果将偏向经济较为发达、价格数据较为全面的经济体。基础价格数据统计能力的薄弱是发展中国家参与ICP的

23、短板，ICP发展的重要目标之一也是要促进发展中国家统计能力的提高。因此就发展中国家当前的统计能力来说，使用CPD法进行基本类PPP的汇总依然有可能会存在Gerschenkron效应。根据ICP实际发布的数据结构显示，ICP的实际个人消费类支出具体包括了食品和非酒精类饮料，家具、家用设备及维修，交通运输，住宿餐饮，衣服和鞋类，通信，卫生，教育等11项详细类别（详见表4）。在这11项类别中，食品和非酒精类饮料、交通运输、住宿餐饮等类别的价格数据采集相对容易，而卫生、教育、住房等类别的价格数据采集难度相对较大。反映到数据上可以看出（见表4），对于价格数据相对容易采集的类别其PPP与汇率的差距较小，如

24、食品和非酒精类饮料支出，发展中国家2005年的PPP占比当年汇率的平均水平为81.7%， 2011年的PPP占比当年汇率的平均水平为89.3%；而对于价格数据相对较难获取的类别其PPP与汇率的差距较大，如教育类支出，发展中国家2005年的PPP占比当年汇率的平均水平为16.4%，2011年的PPP占比当年汇率的平均水平为22.2%。表4 发展中国家实际个人消费类支出分项PPP占比汇率平均水平汇总表类别ICP2011ICP2005食品和非酒精类饮料89.3%81.7%家具、家用设备及维修85.5%61.2%交通运输80.7%86.0%住宿餐饮74.6%85.7%娱乐和文化70.2%72.9%酒精

25、饮料、烟草67.7%59.8%衣服和鞋类63.7%68.3%通信63.3%89.5%住房、水、电、煤气和其它燃料44.5%45.8%卫生35.1%20.2%教育22.2%16.4%注：此处发展中国家不包括独联体国家综上，参与ICP的大部分发展中国家均采用的是CPD法进行基本类PPP的汇总计算，而就当前发展中国家的统计能力而言，对于一些价格数据较难采集的类别，收集到的价格数据质量不高，从而会造成CPD法低估这些类别的PPP水平。进而，由基本类PPP汇总获得的总体PPP也被低估。因此，受统计能力的限制，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总量会被高估，即ICP结果存在Gerschenkron效应。五、“一价定律”满足

26、程度角度分析卡塞尔（Cassel）提出的购买力平价（PPP）理论以“一价定律”为基础，商品要满足“一价定律”就需要满足可贸易、商品同质、价格弹性三个条件（张迎春，2009）。但是现实情况是有很多GDP的支出项目是不可贸易的，例如劳务、服务等，既使是可贸易品也很难满足同质和价格弹性两个条件。因此，ICP汇总估算的PPP必然与真实PPP存在不同程度的偏差。理论界也因此存在购买力平价是否适用于国际比较问题的争论。可贸易品的流通虽然会受到贸易壁垒、交易成本等因素的影响，但是在国际市场供求力量的博弈下，国际市场价格会对可贸易品价格产生更大影响，从全球角度，可贸易品的价格水平趋于一致。相比而言，非贸易品只

27、在国内流通，因此非贸易品价格主要受国内供需力量的影响，其价格水平也就与国内价格水平趋于一致。由此可以认为，ICP所选取的篮子产品对“一价定律”的满足程度也会对最终PPP的汇总计算产生影响。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居民消费的产品中可贸易商品占比很小，因此国内价格水平受国际价格水平的影响相对较小，两者的差距也较大。发达国家一方面居民消费产品中可贸易品居多，另一方面在高技术产品上具有定价权，因此发达国家的国内价格水平与国际价格水平联系紧密，两者也趋于一致。结合第三部分价格水平分析，由于ICP所选取的篮子产品对发展中国家而言满足“一价定律”的产品相对较少，因而发展中国家的PPP受国内价格水平的影响更大，而发

28、展中国家相对偏低的价格水平必然使得PPP被低估，从而使ICP的结果存在Gerschenkron效应。根据ICP发布的PPP数据结构，在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支出类别项下包含了机械设备和建筑品两个细类的PPP结果。机械设备属于自由买卖商品，较高程度地满足了“一价定律”的要求。建筑品属于非贸易品，基本不满足“一价定律”的要求。对比发展中国家与欧盟-OECD国家机械设备PPP占比汇率的平均水平（见表5）可以发现，发展国家和欧盟-OECD国家的机械设备价格是趋同的，两者机械设备PPP与汇率较为接近，并且与汇率的差距水平趋于一致。同时可以发现，建筑品的PPP与汇率的差距在发展中国家和欧盟-OECD国家表现出了

29、不同的差异程度，发展中国家建筑品PPP要明显低于汇率，欧盟-OECD国家建筑品PPP则与汇率较为接近。表5 发展中国家、欧盟-OECD国家机械设备和建筑品PPP占比汇率平均水平汇总表机械设备建筑品ICP2011ICP2005ICP2011ICP2005发展中国家1.2360.9160.3870.315欧盟-OECD国家1.2161.1610.7800.886数据来源：ICP2005、ICP2011结果报告综上，篮子产品满足“一价定律”的程度也会对最终PPP的汇总计算产生较大影响，其背后原因是国内价格与国际价格的差异，发展中国家的价格水平要明显低于国际价格水平，而发达国家的价格水平则与国际价格水

30、平较为接近。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ICP篮子产品中的可贸易品数量较少，因此最终PPP结果必然受发展中国家国内价格水平的影响而被低估，从而高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总量，即存在Gerschenkron效应。六、结论与启示综合上述价格水平、汇总方法和“一价定律”满足程度三个角度的分析，不难得出以下结论：1.ICP存在Gerschenkron效应，即高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总量。如前述分析所示，受种种条件的限制，现阶段ICP存在高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总量的必然性。2.造成Gerschenkron效应的原因是多样的，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发展中国家价格水平显著低于发达国家价格水平以及国际价格水平的现状。前述分析虽然从三个

31、不同角度分析了ICP存在Gerschenkron效应的必然性，但是归根结底引起Gerschenkron效应的原因是两个方面：一是价格水平，一是价格数据质量。然而，价格数据是价格水平的体现，因此追本溯源，价格水平的差异才是造成高估发展中国家经济总量的最主要原因。同时，我们也能从上述三个角度的分析得到如下启示：1.不能过分信赖ICP对发展中国家经济总量的估算和排名。既然ICP存在Gerschenkron效应，那么在引用ICP结果时就要注意对发展中国家数据的使用，不可过度解读，也不可贸然随意放弃。2.发展中国家应当借力ICP着重提高基础统计能力。好的方法需要好的数据予以支持才能得到好的数据结果。从方

32、法角度，ICP已经趋于成熟，但是在数据方面，由于统计能力的薄弱，发展中国家的数据问题成为ICP的短板。为了缓解这一劣势，ICP的一个重要发展目标就是要帮助发展中国家提高统计能力，因此发展中国家可以借助参与ICP的机会大力提高基础统计能力，这对于发展中国家对本国国民经济的运行情况的监测与掌控也是大有裨益的。3.可以从消除价格水平因素影响角度对PPP汇总方法进行改进，以提高发展中国家PPP的可信度。购买力平价存在的基础即为价格水平的一致或趋同。但是数据显示，发展中国家的价格水平明显偏低。因此，为了得到更为准确、可信的ICP结果，可以从剔除价格水平影响角度出发寻求对PPP汇总方法的改进。相信这种方法上的改进将有利于提高ICP结果的整体合理性。参考文献：1 Gerschenkron A., A Dollar Index of Soviet Mach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