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读书笔记

10/10《朝霞》读书报告王胜男还有无数朝霞尚未点亮我们天空——《黎俱吠陀》笔者采用书目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０7年版刘小枫主编,田立年译，尼采注疏集《朝霞》.“(第9节)什么是习俗道德。——与人类千百年来的生活方式相比，我们现代人生活在一个相当不道德的时代：习俗的势力已惊人衰落，而道德感又变得如此精细和高高在上，以至于可以说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随风消逝。因此我们这些后来者要想获得道德的起源的真知灼见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即使得到，也张口结舌，说不出来：因为他们听起来粗鄙!或者因为他们有辱道德！例如下面这主要命题：道德完全是对作为行为和评价的传统方式的任何可能习俗的服从。哪里不存在传统，哪里也就不存在道德；传统决定生活的程度越小，道德世界的范围也就越小。自由的人也就是不道德的人,因为他在一切事情上都自己做主而不肯依赖传统……何为传统，传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权威，人们之所以听命与他不是因为它的命令对我们有好长,而是因为他命令.-—对于传统的这种恐惧感与一般的恐惧感区别何在？它是对一种发号施令的更高智慧的恐惧，对一种不可理解的无限力量的恐惧——一种迷信的恐惧……因此在这样的社会中,一切皆为习俗，谁想超越习俗,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去成为立法者、巫师或某种半神之人：这也就是说，他必须自己动手创作习俗——一件可怕的有生命危险的工作……自我克服所以必要，不是因为它可以给个体带来有益的结果,而是因为只有这样,习俗和传统才能不顾个人的一切愿望和利益而形成支配：牺牲个人—-这就是习俗伦理的无情命令。另外一班道德家，如踵武苏格拉底者,教个人自制和禁欲，作为维护个人自我利益的手段和用来打开幸福之门的私人钥匙,则构成例外—-如果我们的观点并非如此,那是因为我们在他们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他们全都走上一条新道路,被所有习俗代表看做大恶人，——他们割断自己与群体的联系,成为不道德的人和最深刻意义上的坏人……在一切存在着群体并因而存在着习俗道德的地方,都可以看到一种占支配地位的观念，认为对于伤风败俗行为的任何惩罚,受害的都首先是有关群体：这是一种人们如此诚惶诚恐地加以探究，而起表现形式和限制条件又如此难以理解的超自然惩罚.群体可以强迫个体为其行为造成的直接伤害赔偿另一个个人或整个群体，也可以因为个体的行为作为一种假定后果引起的神的震怒而对个体进行某种报复,——但无论如何，群体都首先将个体的罪过感觉为其自身的罪过,对个体的责罚感觉为对其自身的责罚。——“每个人心里都在悲叹,如果听任这种行为，习俗不再成其为习俗。”每一种独特的行为，每一种独特思考方式，都唤起恐惧;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由于总是被人--以及确实也被他们自己——当做坏人和害群之马，那些稀少的、杰出的、有创造力的心灵忍受的磨难是难以想象的。在习俗道德传统下,每一种创作才能都不得不背负起良心的十字架；直到现在这个时刻为止，最优秀的人本该生活在一片本来不应该暗淡的天空下。”（４7页—50页《朝霞》第一卷第９节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本节主要论述了习俗与道德的关系.“哪里不存在传统,哪里也就不存在道德;传统决定生活的程度越小,道德世界的范围也就越小.”而那些勇于突破传统方式的可能习俗的人，却因受到了群体的桎梏而遭受责罚,而群体对这一责罚的认识则基本上都归结于对群体中每一个个体的惩罚。因为对习俗和传统的破坏归根结底会影响到每一个人.所以在群体的压力下，那些拥有创造力的个体心灵必定会因为他的杰出和优秀而受到责难。而对于这些天才们本身，除了受到环境的压力外，他们良心也会因为违背习俗和与习俗相适应的道德而受到自身的谴责。所以说这些杰出的人在具有与众不同的突破常规的勇气的同时正因外在环境的压制而承受痛苦，也因内心受到道德的谴责而无法得到自由.“(19节)道德使人愚昧。--习俗代表了前人的经验，代表了他们对有用和有害东西的看法——但是，对习俗的情感（道德）关心的却不是这些经验本身，而是习俗的古老性、神圣性和不可争辩性.因此，这种情感妨碍新经验的获得和就习俗的修改,道德成为创造更新更好习俗的障碍：他使人愚昧。”（60页)对于这段话的理解可以结合刚才分析的第9节文字。道德似乎可以看做是对习俗维护的感情，这种感情与习俗本身并无多大关联，重要的是道德是维护习俗并使习俗获得无可争辩地位的铁律。而这种道德则横亘与每一个人的心中。它标志着对旧秩序的维护.同时它也是阻碍人们创新的屏障。因此杰出者、具有创造力的人受到道德谴责,而这谴责即来自外在也来自他们内心.而对旧有习俗的改革对于每个人而言都关乎自身，所以在无法确定利弊之前,人们很难突破道德的屏障，所以道德使人愚昧。“第13节走向人类的新教育。——你们有能力并愿意帮助者，请伸出你们的手，因为有一件工作等着你们:清楚蔓延整个世界的惩罚观念！没有比这更有害的杂草了！它不仅毒化了人类行动的后果--把原因与结果看作原因和惩罚就已经够让理性恶心和毛骨悚然的了——，而且其通过惩罚观念进行解释的无耻方法,也剥夺了事件的单纯偶然发生和无邪的特点。人们甚至疯狂地要求将生存本身看做一种惩罚,-—至今为止支配人教类育的都是狱吏和刽子手的幻想。"(５1页）对于这段话有注解指出：人生经历是如此强烈地受到战争和瘟疫的灾难的影响，以至于解脱尘世痛苦的唯一希望，被投射到一种得到救赎的死后生命中。而我认为尼采的这段话暗含了对基督教的批判。“把原因与结果看作原因和惩罚就已经够让理性恶心和毛骨悚然的了"在《希伯来书》中有言：“上帝喜爱者,上帝责罚之。”“人们把生存本身看做是一种惩罚”,结合基督教的教义,人们把经历罚当做炼狱的阶段,而只有经历了炼狱的洗礼，才能够最终进入天堂。人们通过体会罚来体会人与上帝之间的联系.而人们正是在尘世的生活受到种种环境的威胁，以此把幸福寄托于死后的世界，希望在死后得到救赎。“第１5节最古老的安慰法——第一阶段:每当人们感到痛苦和不幸，他觉得自己必须为此让其他什么人受苦，他意识到自己依然拥有权力,并从而得到安慰。第二阶段：每当人感到痛苦和不幸，他觉得自己是在接受惩罚、赎罪或从某种实在的或想象的不义行为的罪恶阴影中解脱出来.一旦他认识到不幸带来的这一好处,他不再认为有必要让其他人为他的不幸受苦,——他放弃这种满足，因为他现在已经找到新的满足。（55页）”结合刚才分析的第13节，在第15节中显示的是基督教的教义。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当中体会的尤为明显.举一个小的例子,米柯尔卡是在拉斯科尔尼科夫所犯下的凶杀案中被错抓的凶手，但是他却愿意认罪.他是一个狂热的信徒；他十分虔诚，夜里做祷告，读古书，‘受难’对他意味着必须心甘情愿的接受苦难，如果能在当局手里受难，那就更好了。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人能够通过受罚的力量来解脱罪恶的阴影。第18节自愿受苦的道德.——对一个经常处于战争状态、总是处于危险中和实行最严厉道德的小团体中的人们来说，什么是最大的快乐?……在残忍行为中，群体获得新的生命,平日的小心和恐怖的阴云一扫而空。残忍行为属于人类最古老的节日欢乐。人们因此认为，如果让天神看到残忍景象，他们也会开心和过节似的高兴，——因此就在世界上埋下了一种想法，以为自愿的受苦、主动的牺牲有高尚意义和价值。习俗则在群体内部逐渐创造出一种符合这种想法的实践：人们开始对一切过度幸福感到疑虑，对一切难以仍受的痛苦感到放心。人们对自己说:事情完全可能是，天神不因我们幸运恩赐，但因看到我们痛苦垂爱——却不是出于什么同情！因为同情被认为是卑贱的,对一个强健、猛烈的生灵来说是无尊严的——他们因为我们的痛苦使他们欢愉和高兴而恩赐：在这种对于我们的残忍中，神享受最高的权利感满足。人们因此认为，全体中最有道德的人的美德是：经常痛苦,贫穷，艰难生活，极端禁欲，但不是作为——让我们不厌其烦的再说一遍-—纪律、自我约束和满足个人幸福愿望的手段，而是作为使团体见爱于恶神的一种美德，作为贡献在祭坛上的永远的牺牲的芳香。每一个想要搅动其习俗沉闷、可怕泥浆的人民精神领袖，要获得人们对他们的信仰,他别是要获得他们自己对自己的信仰，除了疯狂的手段之外,自愿受苦也是不可少的。他们的精神在新道路上走的越远，他们的良心和焦虑就越不停折磨他们，他们就越无情的向自己的他们自己的肉体、欲望和健康开战,仿佛是给神提供一种欢乐做补偿,以免神因为他们对现存风俗的忽视和反对，以及他们所奔向的新目标而恼怒。不要轻率的以为,我们现在就已经完全脱离了这种感受逻辑！关于这个问题，还是让那些最勇敢的生灵们自问吧。无论是在自由思想领域,还是在个人在其中被塑造的生活领域，任何最微小的脚步,都不得不以精神上的和肉体上的痛苦来争取——这并不只是指前进的脚步；在开辟道路和奠定基础的漫长的千万年历史中，任何行进，任何运动,任何改变,都使无数人为之献身。但是，这千万年历史，请注意,并不是人们通常说“世界史”时所想到的东西,那只不过是人类存在的可笑而渺小的一幕。然而，就是在这一实际上只关心时事新闻的所谓“世界历史"中,那些试图在死水中掀起波澜的殉难者的古老悲剧也是唯一最感人的主题。我们付出了高的不能再高的代价，才换来我们现在引以为荣的那一点点人类理性和自由感。然而正是对于理性的这种自豪，使那些处于“世界历史"之前的“习俗道德”的洪荒时代对我们来说几乎是完全不能理解的,而这些洪荒时代却是决定了人性的真正关键的历史时代,在这些时代里,受苦是美德,残忍是美德,虚假是美德，抱负是美德，否定理性是美德，相反,幸福是危险的，求知是危险的，和平时危险的同情是危险的，被同情是可耻的，工作时可耻，疯狂是神圣，变化是不道德和破坏！-—你认为由于所有这些都已经发生变化，因而人类也必定同时改变其特性吗?你们这些人类的认识者啊,学习更好地认识你们自己吧！（57——60页）对于这一节有几个认识，首先是关于同情的。同情在此时不被认为是一种美德.人类因为遭受痛苦,而相对于我们的渺小,相对于们的的痛苦，上帝的同情则正是他权利的体现。正是因为有了我们的痛苦，所以神通过同情方才显示出他的权利与伟大.而我们又是崇拜神的,所以尼采才说：“人们因此认为，全体中最有道德的人的美德是:经常痛苦，贫穷，艰难生活,极端禁欲，但不是作为—-让我们不厌其烦的再说一遍——纪律、自我约束和满足个人幸福愿望的手段，而是作为使团体见爱于恶神的一种美德，作为贡献在祭坛上的永远的牺牲的芳香。"而对于人民的精神领袖情况就又会发生变化，他们因对现存风俗的忽视和反对而受到内心道德的惩罚，但是他们自愿承受这种苦难，所以他们的肉体、欲望和健康受到磨损，因而这给“神提供一种欢乐做补偿。"而在本节的结尾，尼采对我们现在的人性提出了质疑，因为“这些洪荒时代却是决定了人性的真正关键的历史时代”，所以对于现在的我们什么是美德，什么是危险仍然是要考虑的问题。第26节“动物与道德。—-小心避免任何可笑、显眼、疯狂行为；隐藏个人的才能和强烈愿望；与环境同化，顺从等级秩序,自我贬义,所有这些为上流社会所要求的做法，作为原始形式的社会道德普遍存在，甚至见于低级动物的世界，而正是在这些低级动物身上，我们才看清这许多可爱措施背后的真实目的:逃避敌人和帮助捕食。出于这一目的,动物学会控制自己和伪装自己，例如,通过所谓“长期适应"使自己的颜色接近环境颜色，装死，或是模仿其他动物的样子和颜色,或伪装成沙砾，树叶，地衣,菌类等等的样子(这种种行为，英国动物学者称之为mimiｃry）.同样的，个人将自己隐藏在“人"或社会这些概念的一般性下,或使自己与同时代或周围的贵族、阶级、党派、舆论相协调：所有这些使我们显得很幸福、有礼貌、有力和可爱的巧妙行为，其实与动物世界的那些伎俩别无二致。甚至真理感，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和动物皆有的安全感：人不愿自己骗自己，不愿意误入歧途,他不信任的倾听着自己情感的呼声，迫使自己反对自己,留心自己：动物做起这一切来好不逊色，它们的自我控制同样来源于现实感（也就是来源于谨慎)。它们同样察言观色，辨别其他动物对自己的反应，并根据这种反应回过头来观察自己与仇敌的活动,记住它们的特性并采取相应的对策：它们和某些种类动物定下永久和平协定，也能从其他一些动物走进的方式辨认它们具有和平友好的意向。正义、明智、节制、勇敢，总之，一切我们所谓的苏格拉底美德,其起源都是动物性的，都是促使我们寻找食物和躲避敌人的同一种本能产物。只要我们记住,万物之灵的食物种类更多，他关于什么是对他有害的观念也更高级更精微，那么,那么把整个道德现象说成是动物性的也并无不妥.（66页)”这一段在我看来颇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我们趋利避害，默默观察，使得自己符合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我们的这种本性和动物是别无二致的。“个人将自己隐藏在“人”或社会这些概念的一般性下,或使自己与同时代或周围的贵族、阶级、党派、舆论相协调:所有这些使我们显得很幸福、有礼貌、有力和可爱的巧妙行为,其实与动物世界的那些伎俩别无二致。”所以标新立异是难的，因为不再墨守成规，而挑战习俗,挑战传统必将受到排斥.但是我们芸芸众生却在这默默的观察中不得不忍受着违背自己心灵指引的痛苦。“人不愿自己骗自己，不愿意误入歧途，他不信任的倾听着自己情感的呼声，迫使自己反对自己，留心自己。"因而人类在自我压抑的过程中变得礼貌、节制、勇敢。而这些美德都是源于人类的“动物性”。第53节“有良心者的磨难—-牧师的布道和地狱的可怕压力使之最痛苦的不是那些无良心之人，而是那些有良心的人，特别当这些有良心的人同时又是具丰富想象力之人时，就更是如此。因此，恰恰是那些最需要欢乐和愉快景象的人，他们的生活被弄的最悲惨：他们需要欢乐和愉快,这不仅可以使他们本人休养生息，而且也将使人类能从他们那里收获某种快乐和美。由于宗教发明的的观念,职业宗教家的权利欲得以极大的满足，但他们给世界增加了多少不必要的残忍和苦难！（９１页)"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伊凡可谓是“有良心者受磨难”的典型代表，其实从历时性来看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人物形象，德米特里是地狱品相的人，伊凡是属于炼狱品相，而阿廖沙则是天堂品相.伊凡处于炼狱的阶段必然是要受到罚的折磨的。而处在这一阶段的人也正是从良心上真正认识到自己的罪，才能体会到罚的力量.伊凡是在思想上弑父的凶手，在他逐渐走向疯癫的时候他的良心正承受着罚的折磨。而在这里尼采把矛头指向了基督教.在人类受宗教道德支配的时代，职业的宗教家就获得了很大的权利,赦免人的罪是其中的一项。而这样在本就善良的人的心中实施了一种无形中的控制力量,使得他们多了不必要的残忍和苦难。尼采的哲学思想：对他来说，哲学思索是生活，生活就是哲学思索。他创立对以往的形态迥异的奇特哲学，展示自己的哲学思想。他的哲学无须推理论同证,没有体系框架，根本不是什么理论体系，是他对人生痛苦与欢乐的直接感悟。尼采，在他的第一部学术著作—-《悲剧的诞生》中，就已开始了对现代文明的批判.他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尽管物质财富日益增多，人们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幸福.僵死的机械模式压抑人的个性，是人们失去自由思想的激情和创造文化的冲动,现代文化显得如此颓废,这是现代文明的病症,其根源是生命本能的萎缩。尼采指出，要医治现代疾病，必须恢复人的生命本能，并赋予它一个新的灵魂,对人生意义做出新的解释。他从叔本华那里受到启示，也认为世界的本体是生命意志。尼采猛烈的揭露和批判传统的基督教道德和现代理性。在认识论上,尼采是极端的反理性主义者,他对任何理性哲学都进行了最彻底的批判。他认为，欧洲人两千年的精神生活是以信仰上帝为核心的，人是上帝的创造物,附属物.人生的价值，人的一切都寄托于上帝。虽然自启蒙运动以来，上帝存在的基础已开始瓦解，但是由于没有新的信仰,人们还是信仰上帝,崇拜上帝。尼采的一句名言“一声断喝——上帝死了”—-是对上帝的无情无畏的批判.他借狂人之口说，自己是杀死上帝的凶手,指出上帝是该杀的。基督教伦理约束人的心灵,使人的本能受到压抑,要使人获得自由，必须杀死上帝。尼采认为，基督教的衰落有其历史必然性,它从被压迫者的宗教,转化为统治者压迫者的宗教，它的衰落是历史的必然。尼采认为,在没有上帝的世界上，人们获得了空前的机会，必须建立新的价值观，以人的意志为中心的价值观。为此,要对传统道德价值进行清算，传统的道德观念是上帝的最后掩体,他深深的渗透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腐蚀人们的心灵。尼采自称是非道德主义者和反基督徒,他猛烈批判基督教的道德,基督教所崇尚的美德。尼采还提出他的超人哲学，关于建构理想人生的哲学。超人是人生理想的象征，是尼采追求的理想目标和人生境界.尼采对现人，现代生活感到很失望，他梦想改善人，造就新的人，即是超人。超人不是具体的人,是一个虚幻的形象.超人具有大地,海洋,闪电那样的气势和风格.尼采认为,超人还没有现实的存在,它是未来人的理想形象；超人给现实的人生提出了价值目标;超人是人的自我超越。尼采鼓吹人生的目的就是实现权力意志，扩张自我，成为驾驭一切的超人。超人是人的最高价值，应当藐视一切传统道德价值，为所欲为，通过奴役弱者、群氓来实现自我。尼采的唯意志论哲学价值具有两重性,一方面，尼采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