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用学的角度分析英语幽默

[收稿日期]2003203225[作者简介]徐晓艳(1973—,女,河南安阳人,安阳师范学院外语系教师,从事教学工作。从语用学的角度分析英语幽默徐晓艳(安阳师范学院英语系,河南安阳455000[摘要]幽默的产生一方面离不开语言本身的内在规律,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还取决于语言在语境中的使用情况。语用学的任务就是把特定的话语置于特定的语境之中,来探索在不同交际环境下如何运用语言的规律。本文试就以语用研究的一些基本理论为指导来分析英语幽默,探求语用规律与幽默的关系。[关键词]语用学;合作原则;指示语;前提;言语行为[中图分类号]H03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25330(20030320079203幽默语言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存在着的非常普遍的语言现象,通常指那些不协调的,荒谬的和令人发笑的语言。对我们许多人来说,它不只是生活的一个点缀,而且是生活的一个武器:进攻或防御的方式,提出问题或进行批评的方法。运用得当,幽默可以使人们取得意想不到的成功:或逃避惩罚,或对别人进行批评而避免尴尬。即使这些作用都起不到,最起码也可以使人忘却烦恼,改善心境,轻松愉快。然而,很多人抱怨说自己缺乏幽默感,经常因此而影响了与别人沟通,这的确是生活中的一大憾事。但是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幽默感有与生俱来的,也有后天养成的,而对幽默的欣赏更是可以学习的。只要对幽默的机制有所了解,理解起来就会容易得多。本文试从语用学的角度对某些英语幽默小品进行分析,以期对读者提高欣赏水平和创造能力有所帮助。一、幽默与合作原则(CooperativePrin2ciple美国语言哲学家格赖斯(H.P.Grice对会话进行了大量研究。他发现人们为了保证会话的顺利进行,交谈双方都共同遵守一些基本原则:双方有义务提供足够而且准确的信息,不罗嗦,不让谈话走进死胡同,力图做出有关的反应,等等。格赖斯把这些原则总结为四个准则:1质的准则(themaximofquality:努力使你所说的话是真实的,而不要说自知是虚假的或缺乏足够证据的话;2量的准则(themaximofquantity:所说的话应包含交谈目的所需要的信息,不应包含超出需要的信息;3关系准则(themaximofrelevance:所说的话要有联系;4方式准则(themaximofmanner:要清楚明白,避免晦涩和歧异,要简练,井井有条。格赖斯还发现,在实际交际中,人们并不总是都遵守这些准则的。有时出于需要人们会故意违反合作原则。而当人们违反合作原则时,并非是不合作,而是在另一个层次上体现着合作原则,来表达另外一种意思,而幽默也时常在这时产生。让我们先分析一下违反质的准则时所产生的幽默:AboastfulAmericanfromTexaswasbeingshownthesightsofLondonbyataxi-driver.“What’sthatbuildingthere?”askedtheTexan.“That’stheTowerofLondon,sir.”repliedthedriver.”Say,wecanputupbuildingslikethatintwoweeks.”drawledtheTexan.Alittlewhilelater,hesaid,“Andwhat’sthatbuildingwearepassingnow?”“That’stheBuckinghamPalace,sir,wheretheQueenlives.”“Isthatso?”saidtheTexan.“DoyouknowthatinTexaswecouldputupapalacelikethatinaweek?”Afewminuteslater,theywerepassingWestminsterAbbey.TheAmericanagainasked,“Hey,cabby,what’sthatbuildingoverthere?”“IamafraidIdonotknow,sir,”repliedthetaxi-driver.“Itwasnottherethismorning.”这个故事中的出租车司机当然知道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不是今天才建起来的。他说:“今天早晨还没有呢。”故意违背了质的准则,因为那个美国人太爱吹牛,总说:“在我们那里,像伦敦塔这样的建筑两周就能完成,而建一个白金汉宫只需要一周。”司机忍无可忍,所以当那个美国人指着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问那是什么时,他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早晨还没有呢。”但愿那个美国人能意识到司机故意违反质的准则的真正目的,从此别再乱吹牛。让我们再看看因违反量的准则而产生幽默的情况。AnoldladywasstrollingthroughtheparkwhenshesawJamiewithadog.“Doesyourdogbite?”sheasked.“No.”saidJamie.Whentheoldladytriedtopetthedog,italmostbitherfin2gersoff.“Ithinkyousaidyourdogdoesnotbite!”screamedtheoldladywithblooddrippingfromherhand.972003年安阳师范学院学报“Thatisright,”answeredJamie.“Mydogdoesnotbite,butthatisnotmydog.”在这个故事中,当老太太问:“你的狗咬人吗?”这时,她所问的是两个信息:一是Jamie身边的那只狗是否是他的;二是那只狗是否咬人。而Jamie只说他的狗不咬人,但没说身边那只狗不是他的。他违反了量的准则,没有提供老太太所需的全部信息,结果让老太太遭受了皮肉之苦。违反量的准则不只是指不提供足够的信息,而且还可以指提供过多的信息。比如下面这个故事。Mydaughterwasbeinginterviewedforasupervisoryposi2tion.Whenaskedifshehaseverworkedinsuchacapacitybe2fore,sheanswered,“No,butathomeIhavefourboysandtheycalledmeGeneralBatton.”Shegotthejob.当故事中的这位夫人被问到“是否做过主管人的工作”时,她只答“No”就可以了。当然,若是那样,她就得不到这份工作了。但是这位聪明的夫人补充说,她虽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但家里有四个男孩子,并被他们称为“巴顿将军”。能管好四个调皮的男孩子,并能与指挥千军万马的巴顿将军相提并论的人,肯定有非凡的管理才能。于是她得到了这份工作。交际中,违反关系准则时常给人一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而幽默往往由此而生。以下面这则故事为例。Acustomersatdownatatableinasmartrestaurantandtiedanapkinaroundhisneck.Thescandalizedmanagercalledawaiterandinstructedhim:“Trytomakehimunderstand,astact2fullyaspossible,thatthat’snotdone.Saidthethoughtfulwaitertothecustomer:“Pardonme,sir.Shaveorhaircut?”顾客来饭店自然是为了吃饭,但服务员问:“先生,您是修面还是理发?”显然是风马牛不相及。服务员是在故意违反关系准则,因为吃饭时餐巾应放在膝盖上,而不是系在颈上。但是服务员不能直接告诉顾客他做得不得体,那样的话,太让顾客丢面子。所以服务员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暗示顾客不应把餐巾系在颈上。方式准则要求说话人要避免晦涩和歧义,要简练,有条理。但在实际交际中,人们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有时故意违反这一准则。请看下面这则故事。Onehigh-rankingofficialoncerespondedtoasubordinate’srequestforaraisebysaying:“Becauseofthefluctuationalpredispositionofyourposition’sproductivecapacityasjuxtaposedtogovernmentstandards,itwouldbemomentarilyinjudicioustoadvocateanincrement.”Thestaffpersonsaid,“Idonotgetit.”Theofficialresponded,“Thatisright.”这位官员用了一系列的大字眼,使人听来只觉得他像是在宣读什么官方文件,一时间真弄不明白在讲些什么。这个句子所体现的语体明显地不适合日常口语交际的场合。选用这样的语言形式来进行口语交际,也就违背了方式准则。而当对方表示听不懂时,他又巧妙地利用了Idon’tgetit.这句话所潜在的双关意思,在幽默之中拒绝了对方提出的加薪要求。二、幽默与指示语(Deixis指示语是话语与语境之间的关系在语言结构上的反映。英语中的人称代词,指示代词,以及表示时间、空间的一些词语属于这类指示语。它的特点就是只有其所使用的语境才能明确显示它所指示的语义。指示语运用得清楚得当,能使所指示的信息明白无疑。如果使用不当,或语境不明,其所指示的信息也就不明,话语意思也变得令人费解,甚至引出矛盾和误会。这种矛盾误会又很容易转化为幽默。语用学把指示语分为人称指示,地点指示,时间指示,话语指示和社交指示几类。请看下面这则故事。AboastfulEnglishmanwasholdingonthemeritsofhiswatchtofriendinNewYorkCity.AtlastoneoftheAmericansdecidedhecouldstanditnolonger.“Thatisnothing,”heinter2rupted.“IdroppedmywatchintotheHudsonayearago,andithasbeenrunningeversince.”TheEnglishmanwastakenaback.“What!”heexclaimed,“thesamewatch?”“No.”theAmericanreplied.“TheHudson.”纯粹从语言本身来看,美国人话中的“it”既可指前面的“thewatch”,又可指后面的“theHudson”。然而具体的语境(例如话题内容有关手表表明,“it”应该指代前者而不是后者。可说话人后来却把话锋一转,使“it”的指定关系指向后者。这当然是超越具体语境的一种非常规指代,从而产生幽默。三、幽默与前提(Presupposition前提是一种语用推论(pragmaticinference,它指的是一个句子的先决条件,不管这个句子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它的前提不变。例如Johnmanagedtofinishintime和Johndidnotmanagetofinishintime这两句话的前提为Johntriedtofinishintime。这个前提也是上述两句话共同的蕴涵意思。但是实际上语言学上的前提并不是在句子的肯定和否定形式下都合适的。上述两例中的第一句具有两个前提:1Johnfinishedintime。2Johntriedtofinishintime。但当句子变为否定时,其中的第一个前提显然就不合适,只有第二个前提才是它的蕴涵。这就是说语言学上的前提要受语境或句中一些特定的因素影响而变化,以致前提失效。当说话人故意说出前提有误的语句时,则显然是为了达到正常交际以外的某种特殊目的。这也是取得幽默效果的一种手段。请看下面这个对话。“Ifyouaregoingtoworkhere,youngman,”saidtheboss,“onethingyoumustlearnisthatweareverykeenoncleannessinthisfirm.Didyouwipeyourfeetonthematasyoucamein?”“Oh,yes,sir.”“Andanotherthingweareverykeenonistruthfulness.Thereisnomat”.老板的问题的前提必然是门口有个蹭鞋垫,但实际上并没有,结果求职者中了圈套,暴露出他的不诚实,因此这份工作是没有希望了。08安阳师范学院学报2003年四、幽默与言语行为(SpeechActs英国语言哲学家J.Austin提出了言语行为理论。其指出,人们在说话的时候,不仅是在说话,同时也是在完成某种行为。语用学认为说话人说话时具有三种行为,即言内行为(Locutionaryact,言外行为(Illocutionaryact和言后行为(Perlocutionaryact。交际双方都必须同时具备语言能力和语用能力才能有效地发出和接受信息,保证交际顺利进行。如果两种能力中有一种,特别是语用能力,跟不上,对话语理解就会有误,信息传递也随之受阻。许多幽默或是自然产生或是有意识地利用了这种信息交流不顺畅现象。以下面这个故事为例。AtravelerhurrieddowntothehallofanAmericanhotelandwenttothecash-desk.Hehadjust15minutestopayhisbillandgettothestation.Suddenlyherememberedthathehadfor2gottensomethinginhisroom.“Lookhere,boy,”hesaidtothebellboy.“RunuptomyroomandseeifIhaveleftaparcelonthetablethere.Bequickaboutit.”Theboyranupstairs.Fiveminutespassed.Thetravelerwaspacingupanddownthehall,lookingveryangry.Atlast,theboyappeared.“Yes,sir.”hereportedtothetraveler,“Youhavelefttheparcelthere.Itisrightonthetableinyourroom.ShallIfetchitforyou?”当焦急的旅客让服务员上楼去看看是否把一个包忘在了房间,并非只是让他去看看,而是让他拿来。而服务员只理解了字面意思,看过之后却空手而归,告诉旅客他是把包忘在房间里的桌子上了。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这种情况即使不明确说出来,其目的也只能是让他去把包拿来。五、总结幽默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若是没有了幽默,生活中便会少了许多笑声。而欣赏幽默虽非难事,也非易事。本文通过分析幽默和语用原则的关系,希望能对提高读者对幽默的欣赏水平和创造能力有所帮助,给语言增添更多的魅力,给生活增添更多的笑声。[参考文献][1]何自然.语用学概论[M]1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2]董黎.英语幽默集萃[M]1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2.[3]LeechGeoffrey.PrinciplesofP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