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国诗词结社文献的类型特点及意义,近代文学论文

清末民国诗词结社文献的类型特点以及意义,近代文学论文当下对近代至民国旧体诗词社团研究的成果不多，仅有袁志成、查紫阳、万柳、马大勇以及笔者的相关论著。①又钟振振教授与笔者所从事的民国时期诗词学文献珍本整理与研究项目，因限于篇幅、体例等问题，仅专门收录了南社、如社、须社、沤社、国风社、变风社、铁血社、正声诗社、沐社、绵社等十余种社集或社刊，以此显示民国诗词学文献的范围与引导学人的学术视野。所幸的是，针对近代以来旧体诗词社团文献整理与研究的缺乏，国家图书馆出版社专门影印出版了百余种旧体诗词结社文献，可谓有功于学界。当下对晚清民国时期出现的大量旧体诗词社团，研究者多侧重于社会活动团体，对文学社团的重视也多立足于新文学社团或南社等大型社团，尚有不少可开拓的空间。就当下笔者目力所及晚清民国存在的旧体诗词社团数目已近千，因诗词结社构成的各种文献数量相当庞大。这是史无前例的，也是现代文学社团研究不应忽视的。为使学界更好地了解此际诗词结社文献的存在状态，本文拟在考察诗词社团的基础上，对其文献类型特点与意义等予以揭示。一、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的类型本文中的晚清民国牵涉近代与整个民国时期，主要指1848年鸦片战争以后至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间的近百年时间。此段时间中，由于当代传媒、西学东渐、新旧社会体制的更迭、新旧文学交杂与交替等因素，各种各样的社会团体涌现出来，与之伴随的文学社团，十分是诗词社团，更是层出不穷。为对晚清民国诗词社团文献进行全面把握，笔者曾在当下相关研究的基础上，作过(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社团考述〕一文，因篇幅限制，此处不逐一列出。晚清民国时期旧体诗词社团的数量是相当庞大的，其时期、地域分布均呈现不平衡的特征。在时代分布上，晚清要少于民国。当下已考知，晚清诗词社团有169个，而民国则有483个。即便排除对晚清诗词社团统计不全的因素，民国间的数量也会远远超出。究其缘由，因民国时期不仅有传统诗社存在，也有以刊物为核心的社团存在，更有由国学、学术组织构成的诗词社团，还有行业组织构成的诗词社团。另一方面，在地域分布上，以北京、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台湾等省份的诗词社团数量排在前几位，湖南、江西、河南、黑龙江、天津等地则排在其次。若从南北东西大方位来考察，诗词社团大部分集中在东南沿海地区。这种分布的不平衡，是民国区域文化发展不平衡的反映，也是当时历史、政治、战争等因素制约的结果。综观当下所见诸多的旧体诗词结社文献，其类型丰富多样，若按社团主要创作文体样式来划分，有包罗型、专业型、兼顾型三种。包罗型即集旧体文学各种文体〔诗、词、文、赋、曲、联句〕的创作、研究及政治活动等于一体，如著名的南社即如此。专业型者，分别以作诗、填词、诗钟、曲词为主，创作与活动不相杂糅。像各种诗社如月山诗社、龙江诗社等基本上专力作诗，须社、沤社、如社、蓼辛社等则专门填词，而托社、灯社、萍社、寄社等则专门作诗钟。兼顾型指社团创作诗词兼顾，其文献结集也以诗词为主，像苔岑社、梅社、国风社、潜社等均是。若按成因、目的划分，诗词社团则有娱乐型、征友型、宗风型、学术型、教学型等多种。娱乐型诗词社团，重在以诗词为游戏方式来到达遣兴消闲的目的。如各种诗钟社即主要由此而生。诗钟原是先生出嵌字题，让学生练写七言对偶句的方式方法。又称改诗、折枝诗、钟联、钟句、偶句、联吟、击钵吟等，分四格：合咏格、分咏格、笼纱格、嵌字格。诗钟作为文人逞强、斗智、炫才的文字游戏，最初以福州人创作为主。从清道光间开场，北京有吟秋诗社、荔香吟社、灯社、稊园诗社、城西诗社；江苏省内，南京有滨社、法社，苏州有吴社、折枝吟社、寒山社，常州有鲸华社；广州有与社；上海有江南吟社；福建有托社、志社、源社、融社、马江吟社、曦社、则社、创社、燕溪诗社等。1925~1926年福建海军张准等也创立袖海楼吟社，专为诗钟游戏。民国时期的一些游戏杂志如(滑稽杂志〕等还专门有诗钟社课，定期披露。而此时出现的大量以消闲、消夏、消寒为名的诗词社团也均以娱乐遣兴为目的。如1912年，缪荃孙、吴昌硕、陈三立、樊增祥、潘飞声、曹炳麟等曾于上海结消寒社。①又如1929年由潘承谋、邓邦述、吴曾源、杨俊、张茂炯、蔡晋庸、顾建勋、吴梅、王謇等于吴县创六一消夏词社，三个月为词十八题。②晚清民国时期，此种社团尤多。征友型诗词社团多以某种杂志、期刊为主成社，一方面杂志为提高发行而刊登社作，再者诗词作者为找到同声相应、嘤鸣相求的笔友而参加社团。如光宣之际的丽则吟社即是，此社全称为海上丽则洁身社，以(国魂丛编〕为主聚集了各地诗词作者，采取评选的方式吸引了大批会员。③又如苔岑吟社于1920年由吴放〔字剑门，号松龛老人〕创立于武进。据(苔岑吟社要言八则〕知，此社以诗为重，兼及古文辞,每年刊印苔岑丛书，一次网罗海内名人大稿,本年汇刊同社尚齿表，原为海内诸同社互通声气起见，三年汇刊一次④。虞社于1920年由喻鸥侣创立于常熟，据朱祖赓云：庚申〔1920〕春月俞君鸥侣创立虞社，发行月刊，始与海内友朋邮筒往返，藉结文字之缘。⑤甲子吟社于1924年由陆冠秋、顾息兮等结于太仓，其成员有本地与外埠之分，社刊为(甲子吟社〕月刊。据该社简章，以陶咏性情、提倡风雅为宗旨。凡涉标榜声华，及同伐异之见者，概不敢存,每月征诗一次，不拘体例。凡关本乡掌故、先朝遗事及纪游、托兴诸作，皆可应征。每月汇刊一次。谨依来稿先后编次。自乙丑〔1925〕年正月为始.这种以刊为社的社团在晚清民国之际最为常见。十分是当时的(时报〕、(益闻报〕、(民国日报〕、(先施乐园报〕等报纸也均有诗词征集栏目。宗风型诗词社团主要有两种情形。一是发扬乡邦文化、宗尚乡贤之风所构成的地域型诗词社团。此种社团属于继往开来式的，既是对乡邦诗词文化历史的延续，也是乡邦文人沟通的依托。如扬州的冶春诗社，自清康熙年间由渔洋山人王士祯于瘦西湖虹桥茶肆，立冶春诗社起，一直绵延到民国时期。同治年间扬州文人臧谷〔臧宜孙〕、孙小山等承继王士祯盛举以续谱修禊故事，成立冶春后社。民国五年，戴天球、杜召棠、孔庆镕发起并邀请当时扬州诗字画名流参加，继续开展冶春诗社活动。又如南河诗社，由翰林院编修王金声、贡生王日休、举人禹时俊为首，成立于清嘉庆年间江苏响水，民国后王鼎言、孙礼城、王石安、张禄任、陈世清、王海屿、陈开之、王云樵等又继之，诗酒唱和。再是以前代诗词大家或领袖为主构成的专业式社团。如周应昌于1920年前后创立琴鹤山馆词社，尝悬石帚老仙及坡仙像，一香一茗一书一画，严有师资①，以苏轼、姜夔为宗。又如1930年创立的沤社，即是以词学家朱祖谋〔沤尹〕为领袖建立起来的。至于此时出现的寿苏会、茶寿会等也是因对苏轼、杜茶村等人的尊崇而成立的。学术型诗词社团，是在研究学术为主的同时还兼有诗词创作活动。如晚清的晚晴簃诗社本为1919年时任总统的徐世昌发起的选诗社，重在选刻清诗，但因徐世昌、王式通、曹秉章、王树枏、宋伯鲁、柯劭忞、樊增祥、秦树声、成多禄等均擅吟诗，遂成选诗与作诗兼有的社团。又如清史馆本为编纂清史而设，但华而不实王闿运、柳诒徵、刘师培、姚永概、夏曾佑、罗惇曧、秦树声、李岳瑞、郭曾炘、柯劭忞、王树枏、邵瑞彭、杨钟羲等均擅诗词，遂构成了诗词社团。其他像国学保存会、国学商兑会、述学社、词学季刊社、同声月刊社等均因学术研究而及诗词创作，遂有相应的诗词社团活动。教学型诗词社团，主要指近代以来新式学堂兴起后，因诗词教学而构成的新型社团。这种社团基本上是以大学为基地，以诗词教授为中心构成的。如潜社于1926年由东南大学喜好词曲的学生组成业余学术团体，以吴梅为指导老师，学生有唐圭璋、段熙仲、王季思、任中敏、卢前、张世禄、王玉章、盛静霞、徐益藩、周法高、常任侠、沈祖棻等。规定月集两次，大家轮流出题，当时填词作曲，逐一评定，列知名次。社作聚集成册，名为(潜社汇刊〕，②共十二集，收词曲三百零六首。1932年在大学吴梅、汪东等教授的指导下，王嘉懿、尉素秋、章伯璠、沈祖棻、徐品玉、胡元度、龙沅、杭淑娟、曾昭燏等女生创立梅社。③又如1930年邵瑞彭则在河南大学组织夷门词社，社集后汇成(夷门乐府〕。而因社乃由唐克标、萧子英、周留云、江克农、唐友渔、蒋廷猷等学生与其师潘兰史、胡朴安、王蕴章等于1933年创于海上正风文学院。④再如1942年，沈祖棻指导杨国权、池锡胤、崔致学、卢兆显等学生在成都金陵大学成立正声诗词社，并出版(风雨同声集〕；同年任教于金陵大学的孙望宴请庞石帚、萧中仑、沈祖棻、刘君惠、高石斋、陈孝章等于枕江楼餐馆，散席前沈成(高阳台〕一首，中有断蓬长逐惊烽转，算而今、易遣华年。但悲伤，无限斜阳，有限江山之句，余人和之。此次共写成七首(高阳台〕，被称为(枕江楼悲歌〕，一时在成都各大学竞相传抄，流播至广。伴随着枕江楼雅集构成了藕波词社。⑤当然，也有私塾式教学构成的教学型社团。如武进周葆贻所创的兰社即如此。由(武进兰社弟子诗词集〕所收诗词可知，周氏男、女弟子多达百人，并刊印有(武进兰社弟子诗词集〕。⑥而福建的寿香社则是因何振岱教授女弟子学作诗词而构成的。除以上几种类型的诗词社团外，还有两种情况值得重视。一是不以诗词社团为名，但有诗词活动之实的诗词社团类型。如中国女子字画会作为中国章，或只要部分，或仅存名目。就如今所把握的文献中，已明确为晚清诗词社团者逾千，但社集齐全者缺乏半数。又由于结社文献种类丰富，不限于社集，这种残状，增加了全面整理的艰巨程度。根据以上描绘叙述，要整理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笔者以为当采取抓重点、求完好、有类别、有步骤四项原则。所谓抓重点，即先对晚清民国重要诗词社团的结社文献进行整理，而结社文献中又当以社集为重点。但凡读者难见、罕见或未有电子影像，且有较高史料价值、影响又较大者，应列为重点。国家图书馆影印出版的(清末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汇编〕，基本上遵照了这一点。求完好,即在整理时对某个诗词社团文献完好者当优先考虑；当力求社集文献完好，能补者要尽力补完好；在这里基础上，力求将与结社相关的文献好像人录、年齿录、苔岑录、纪略、史传等一并整理，以方便研究者。有类别,即将结社文献按一定的类别编排。如按诗社文献、词社文献、诗钟社文献来编辑，或以社作文献、社史文献来编排。最好的方式当是同一社团的各种结社文献编在一起。还能够地域分类，构成诸如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北京卷、上海卷、浙江卷、江苏卷、台湾卷或域外卷的编排方式。有步骤,即按一定的规划有序地进行整理。就当前来看，第一步，先侧重于容易拿到的、重要的、完全的结社文献的整理，因而种整理为填补空白，价值较大。第二步，对难得的、重要的、要尽力方完全者〔如稿本、抄本、珍本、有文物性质的〕进行整理。第三步，对那些存在于期刊、报纸上的社集文献进行整理。十分是，对散存的、零星的，需搜求汇辑的结社文献进行整理。有步骤,还指当对结社文献按扫描、影印、校点这样的顺序依次来进行。扫描为影印的前提，结社文献经扫描后不仅可为影印之资，还可制成电子影像于网络，聚集起来就是一个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影像库,供人取资。这本是便利之事，但当前由于图书保卫等因素，尚不可行。除扫描方式，还可采取拍照方式获得文献复印件，且与扫描比，拍照对图书原件的损伤相对较小，最可适行。而校点，则属于深度整理，固然有研究成分且方便初学，但与影印相比却易改变结社文献原貌。就当前来论，当以使更多人易见、快见更多结社文献的原貌为上。三、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整理的意义对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具有多方面的学术价值与现实意义。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社团文献，不仅能为近代文学史、民国旧体文学史研究提供丰富的史料，还可对近当代文学、民国旧体文学的研究具有开拓意义，同时对近当代史研究也有所助资与禆益。首先，对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将为进一步推进近代文学史、民国旧体文学史的研究提供丰富的史料。一方面，这将为诗词群体、流派研究提供更多的信息资料，也有利于深切进入揭示社团与流派之间的密切关系。笔者曾在描绘叙述民国词群体流派时，专门归纳出一个社团型词人群体,以为一个词社就代表一个词人群，社团更大程度上是群体。由于当时对更多的词社了解不够全面，在归纳词派时仅举出一个南社词派.①事实上，晚清民国时期不少诗词社团都有流派的性质，十分是同一流派成员通常会介入、组建多个社团。好像光体派成员先后介入过清史馆诗社、晚晴簃诗社、漫社、嘤社、九九社、讲诗社等社团的建设或活动。如要了解光宣诗人群体，不从他们介入的各种社团入手，就很难将其诗词活动描绘叙述清楚。也就是讲，社团文献既为群体研究的必需，也是流派研究的要件。就如今研究晚清民国诗词社团、群体或流派的成果来看，它们大多还集中在名社、名派上，这主要在于对社团文献的开发、介绍与编纂不够。如虞山诗派在清前期显赫一时，但虞山诗词风流至晚清民国并未云散，而是更掀波涛。如虞社，作为当时可与南社抗衡的大型社团，并未全面纳入社团流派研究的视野，由此构成的虞山诗词派也少人问津。其主要缘由即在其社集文献繁富，而未经全面整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将(虞社菁华录〕与(虞社社友录〕影印出版，无疑有助于近当代虞山诗派研究的展开。另一方面，整理诗词结社文献有助于民国旧体诗词史研究的深切进入。从新近出版的各种近代文学史或诗词史来看，沿袭前人所认定的诗词史现象、诗人作品及其行实者较多。即便像吴海发、胡迎建、刘梦芙等专门研究民国旧体诗史的专家所著文章，除有扼要述及少量诗词社团外，没有能像研究南社一样对其他社团及其成员在诗词史上的作用予以深切进入揭示，其缘由仍主要在文献缺乏。再一方面，对晚清民国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将对我们描绘民国诗词作者的关系网络提供资料。就当前已经知道的社集文献来看，大多都在目录或书末处有年齿录、同人录之类的名单，有的还单列成书，这是我们建立作者关系网络的根据。如南社社友的诗词活动，并不限于本社，而是积极参加了当时的其他社团如虞社、甲子吟社、苔岑吟社等。也就是讲，由于当时的社团与社团之间并非隔绝，当我们要考定社友交游时，各种社团文献就为我们搭建起网络式线索图，并提供了交游资料库。另外，当我们对晚清民国的诗词集、诗人、词人的行迹、行实及其创作原生态等考察时，社团文献是重要的依靠手段。需要强调的是，当我们撰著民国旧体文学史时，旧体文学社团史是绕不开的课题。旧体诗词结社文献的汇编，将为史的著述建设坚实的史料库。其次，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将为新文学社团研究提供有益的参照，不仅为当代文学社团研究，还将为旧体诗词研究开拓新领域。一方面，笔者曾在谈及建构民国旧体文学史的意义时指出，民国旧体文学史必须建构与独立，她不仅可避免当代文学研究者以当代为本位，过分强调当代性的研究立场与浅尝做秀式的研究态度，还有利于当代文学史研究的取资与借鉴。近代以来十分是进入民国时期，新文学与旧文学并存，新旧文学社团也纷纷涌现，呈并立对峙之势。由于历史、政治等多方面因素，当下当代文学研究界对民国时期的新文学社团研究已较充分，而对与之并行的旧体社团除南社、栎社等有所研究外，其他尚处于拓荒阶段。所幸的是，当下新文学研究者已注意到此问题，如陈平原、栾梅健、沈卫威、杨洪承等均由当代转向旧体文学社团，并已有相当的成就。十分是当下(当代文学研究丛刊〕、(文艺争鸣〕、(新文学评论〕等学术杂志已设置当代或民国旧体诗词研究的专栏。陈思和先生也曾指出，当代文学社团所包含的内容也在不断扩大，当代文学不能仅仅理解为新文学，中国当代文学社团准确的理解应该是中国---当代---文学社团.既然是中国,就不能仅以大陆地区为限，近代史上割让为日本殖民地的台湾地区，作为英国殖民地的香港地区，在文学领域都曾经产生很多文学社团。尤其是在日据时期的台湾，出现了大小古典诗社多达三百余个，能够讲是每一个村落就有一个诗社。这样壮观的诗社现象，假如不进入我们的研究视野，真是谈不上研究中国的当代文学社团史；而且，既然当代指的是一种时间概念，当代文学还包括了新文学运动以外的各种文学社团现象，如南社，作为晚清民初的重要社团，由于它不属于新文学，便被摒弃在当代文学视野以外，这都是不合理的现象。能够想见，当大量的近当代诗词结社文献整理出来后，无疑将大大促进当代文学社团研究的进一步深切进入。如将同一社团的新旧文学创作作统一、比照研究，比拟与揭示新、旧文学社团的异同与互相影响关系，并重新建构包含旧体诗词在内的当代文学社团史。另一方面，晚清民国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还可为近当代文学研究开拓新领域，启示更多的新研究课题。(清末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汇编〕的出版，首先启示我们应开拓近当代文学文献、史料建设的新领域，不仅应当将晚清民国的其他旧体文学结社文献纳入整理视野，也当将当代新文学结社文献有计划地进行整理与出版，便于学者们的深度研究。再一方面，晚清民国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还将为近当代文学史的研究提供不少新的启示。如由于史料文献整理的日益丰富，重新全面而系统地对晚清民国诗词社团史进行专门研究，是当下亟待开展的新课题。又如诗钟作为近代新兴的一种文字游戏，由于娱乐性强，不少诗钟社团纷纷涌现。当前对台湾诗钟的研究已有人展开，而对大陆的诸多诗钟社团及其历史尚少人关注。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的这套丛书中所印行的(灯社第十三集〕、(寒山社诗钟选〕、(折枝吟〕〔稊园社〕、(吴社集〕、(蛰园击钵吟〕、(蛰园钵社第五十次大会诗选〕、(蛰园律集前后编〕、(蛰园律社春灯诗卷〕、(鞠社诗草初刊〕、(鲸华社钟选〕、(潇鸣社诗钟选〕等，即为我们准备了可资文献。另外，晚清民国时期社团活动的方式主要是雅集，其创作方式主要是唱和、联吟、联句，但雅集与唱和等又不仅仅仅是社团独有的行为方式。同样，由此引发出的晚清民国文人雅集史、诗词唱和史也是值得我们关注的新研究领域。十分是当下对海外汉诗的研究成果，多限于古代与现代，对近代域外汉诗的研究当前则多侧重于汉诗名家名作方面，而对近代域外诗词社团的研究还不充分，而当代文学研究者从事的域外华文文学的研究虽已有不少成就，但缺乏对近代华文诗词及其社团的研究。这启示我们，伴随着晚清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应当加强对域外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与研究，这是域外汉学或汉诗研究的新领域。再者，晚清民国诗词结社文献的整理，客观上也为近当代史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贵重史料。一方面，这些结社文献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