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痕只照伤心人六年级散文

冰痕之只照悲伤人一“寨主，寨主，又出了个第一佳人！”贴身丫鬟芽儿乐呵呵地跑进来。我有些好奇地仰头，“是吗？那就去看看吧！”花天酒地，轻歌曼舞，我一身男装，身后带着两个下人，大模大样地进了这“倚翠楼。”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自然能博得佳人青眼，更况且我不敢讲貌比潘安，也是颜如宋玉，只见几个艳妆艳抹的女子一个劲地向我身前靠。我“哼”了一声，下人便将她们拉到一边的地点上，那些女子还有些眼色，规规矩矩地坐正了，不过一双双媚眼不断地飘呀飘。我品了一口“女儿红，”不由辣得一吐舌头，这玩意真难喝，真想不通干嘛师父总躲起来拼死地喝它。清清嗓子，我压低了喉咙，“请问哪一位姐姐，是江南第一佳人花魁花悠悠？”角落里一个清柔的声音低低地道：“公子，我就是花悠悠，不敢自称第一佳人。”我望过去，那花魁花悠悠素面清颜，淡雅宜人，虽比我还差个几分，但也算是个大佳人了，自古云惺惺相惜，看在她这么美而不媚的份上，我不如帮她一帮。正想叫老鸨过来，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喝声，“悠悠，悠悠，你快出来呀！”再看那花悠悠面露喜气，看到我凝视她的眼光又转为忧虑。“是在喊你吗？悠悠姑娘，那是你什么人呀？”我又抿了口酒，真是他娘的难喝，我偷笑，男装真好，骂什么粗话也无所谓。一个艳妆艳抹的女子扬声道：“公子有所不知，那是悠悠倾慕之人，我们悠悠呀，不要他的银子还倒贴银子，只求那人来一次。”花悠悠面无人色，咬着嘴唇冷冷瞪那女子一眼。那呼声愈来愈近，只听“咣”一声，薄薄的木门被人撞开，一个人影风同样卷进来，后边随着是老鸨和几个打手的脚步声和训斥声。闯入来的人想必就是花悠悠的情人，大概二十多岁的年龄，面貌俊秀作书生妆扮，倒是全身的酒气，花悠悠忙站起身来跑去扶住他，低声道：“你又喝多了不是，今夜我不可以陪你，否则你平常里要的银子我从哪里出呢？”转瞬老鸨和打手闯入来，老鸨一边向我告罪，一边命打手们把他扔出去，花悠悠花容暗淡，双手牢牢地拉住那书生的衣服不住讨情，那书生却不过傻笑，看起来已经醉了十有九成。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这戏该结束了，我扬声道：“好了，都停手。”双方都静了下来看着我，那老鸨一个劲儿向我致歉，说要再请两个姑娘过来陪我，不要钱，我摇摇手，让她住口，问她：“你这花魁花悠悠值多少银子，公子今日要赎她！”老鸨露出贪心的表情，狡猾地摇头道：“不卖不卖，不是说，我这倚翠阁可就靠她充排场，你出再多银子也不卖。”我笑笑，从袖中拿出个五万的银票在她眼前晃晃，“卖吗？”她一双眼珠子随着那银票晃来晃去，一双小眼又看看我，作状道：“不卖，除非”我又拿出五万两的银票，塞在她手里，“好了，别罗嗦了，悠悠，你爱跟谁走就跟谁走吧。”花悠悠明显是惊呆了，听我这么一说才反响过来，仰头向那书生望去，那书生酒语喃喃，不住地念道着什么银子之类的。我有些厌烦地皱眉，花悠悠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罢了，这也不关我的事。令下人在这里把余下的事情办理好，我转身向外走去，听芽儿说今天他们要去把另一个第一佳人劫来让我瞧，风趣的事情可不可以错过呀！二她坐在那边，如有所思地望着我，中午的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纸透进来，在她周身笼了一层薄雾，忧如一个误堕凡间的仙子，清丽得让人窒息。我发间的簪子，是用稀有的和田紫玉，由京城最好的金饰师琢出，就算大内的皇妃们也未必能有这样雅致绝伦的东西。我身上的乱霞锦长裙蝉翼纱衣，是用高丽国的顶级布料，由苏州精绣坊主人亲身缝制，无风自飘，疑为天衣。我面上的胭脂水粉都是从大食国进来的东西，轻浮香匀自不用讲，最难得的是抹上后浑若天成，没有一丝的脂粉印迹。我向来认为女装的我是十全十美的，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但她就坐在那边，只穿了最一般的白缎里衣，长发凌乱地披在腰间，面上无半点脂粉，倒是胜我一千一万倍的清丽，让我感觉自己这些千金难寻的装扮终是人间俗物，欲胜她半分都是妄图。“楚姐姐！”我打破安静，起身招呼她。她亦起身还礼，“不敢，楚一一这厢有理。”语罢一笑，书案上的新摘的梅花顿时相形见拙。“天下第一美女楚一一？”我不再去看她，心中又有了向来的自信。她的语声轻柔，“不敢，叫我一一就好。”我不由浅笑，“你知道你此刻在哪里吗？”回头想看到她迷茫或是惧怕的神态，却只看到了她眼中的好奇与笑意。“一一醒时就已到了这里，看这间房屋雅致如画，妹妹又是仙人面貌，一一自然应当认为这是天宫才对。”她的语气中带着几份调皮，笑靥如花。我从腰边抽出“冰痕剑，”轻轻一弹，“铮”声不停于耳。她凝望着剑柄，又道：“我以后看到了这把宝剑，自然知道姐姐非是仙子，但也非是常人，这剑柄上镶着“冰痕”二字，那我就想不通了，冰痕剑是韦佗寨寨主随身之物，姐姐居然有，难不可姐姐是那燕冰痕的亲眷不可？”我满意地笑了笑，耍了个剑花，告诉她正确的答案，“这里就是韦佗寨，我就是燕冰痕，楚一一，你昨夜被劫到我韦佗寨了。”背过身去，我手上亮堂堂的宝剑如镜面般映出她的面貌，天下第一佳人慌张失措的样子其实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见到的，自从我看到她那的确绝美的面貌后，我就向来想知道，在这类时候她是否是还仪态万方，温雅宁静。她果真露出惊状，掩嘴“啊”了一声。我喜悦地转过身，将“冰痕”向她身前的案子上一掷，“楚姐姐莫不是怕了吧？”楚一一瞪大了双眼看着我，慢慢道：“本来你是个女子？”本来她“啊，”其实不是由于惧怕，而是由于韦佗寨寨主是个女子，我有些绝望，无奈地址点头。“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继尔全然没有淑女风采地倚坐在书案上。我有些被她笑得恼了，我燕冰痕也算横行江湖三四年了，可她居然在我的地盘上笑我。“有什么可笑吗？”我沉下嗓子，上前拿起冰痕，横在她颈上，怒目着她。她看看我，用手捂住唇，在口中含糊地道：“好了，我不笑，不笑。”却仍掩不住笑意，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我俞加狼狈，火气上涌，“哼”了一声道“：这但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说罢便将剑向她颈上勒去。我三岁学武，到现在二十年，师傅向来夸我一点即透，是个学武的好资料，出山后更是无一对手，今日已将剑搁在人家颈上，且那人是个纤弱女子，即是万中取一，也无失手之理，但当我向她颈上勒去的时候，居然感觉一股鼎力涌来，毫无抵抗的余地，手段一酸，冰痕剑便向自己挥回来，眼看就要撞上自己的颈上，却被人轻盈巧地握住了手段。一顷刻边从鬼门关那边走了一遭，忍不住出了一身盗汗，眼前握了自己手段的楚一一倒是柔柔一笑，忧如自家姐姐逗着妹妹玩一般。楚一一松了手倒了杯茶，笑吟吟地塞到我手里，“来，喝杯茶下下火气吧，燕姑娘。”我又惊又怒，将那茶盏扔到地上，问道：“你倒底是谁，楚一一，你怎么有这么好的功夫。”楚一一瞧我一眼，又倒了杯茶，自己喝起来，抿了两口，才慢吞吞地说：“燕姑娘，是你把我劫来的，你自然应当知道我是谁喽，姑娘我楚一一，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我虽是满心的怒气，但看她一个看似弱不由风的清丽女子，倒是一口的江湖口气，却也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她见我笑了，也笑起来，屋里的氛围好了很多。我扔下那把“冰痕，”拉过把椅子坐下一抱拳道：“楚姐姐，小妹我也行不改姓坐不更名，燕冰痕是也，平常里要掌管这寨子，女身不方便，所以男扮女装，今日本是想劫来个第一佳人瞧瞧新鲜，谁知道却被第一佳人劫了！”她见我半带埋怨的表情，便又倒了杯茶，端到我眼前，温温柔柔地道：“好了好了，这杯茶算是我楚一一直你致歉了，我说冰痕妹妹给点面子行不可以呀？”我板了脸，“嗯”了一声，从她手里接过来，两个人不由笑成一片。抿了口茶，我问她：“楚姐姐，你功夫这么好，昨天怎么可能被我们劫来呢？”她侧了头反问我：“燕妹妹也是个痛快人，我想问你个问题，假如你喜爱上一个男子，是等他来求你呢仍是想其余方法呢？”我有些不测，想了想回答她，“假如那个男子很主动，我等等也无所谓，假如那个男子很笨，自然要想一想方法啦。”她面露喜气击掌道：“正是正是，燕妹妹说得和我想得同样，我之所以愿意被你们擒来，正是所以。我的那位公子一心只说配不上我，我此次希望妹妹能配合我让他顺利地救我出去，好让他也有信心向我求亲。”我疑惑地看着她一脸的红晕，一脸的甜蜜，不理解这世上的女子怎么都这样痴心。三刚走进大堂，就看到一封信摆在桌上，翻开来看，白纸黑字，写得是让我大吃了不只一惊的话，信文以下：“燕寨主：惊闻楚一一楚姑娘被请至韦佗寨，今有求一事，弟侧有江南第一佳人花悠悠，其姿质面貌胜楚一一百倍，愿以其相换，望君子有成人之美，不胜感谢，今夜韦佗寨前，弟候君至。”签字是钱岳。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应告诉楚一一，假如不告诉她，那么花悠悠是要伤透了心的，假如告诉她，楚一一必定要心碎，两个都是好像秋月春花般的好女子，却不知造了什么孽，居然遇到了同一个无耻的男子。或许，还有其余的方法，让她们或许恨我或许谢我的方法。四我和楚一一躲在草丛中，看着夜色逐渐浓起来，我一名手下扮成的假燕冰痕，正在山寨门前踱步。待了许久，才看到那钱岳抱着花悠悠快步而来，面目俊秀，书生妆扮，正是我在倚翠楼遇到的那个人。“假燕冰痕”高声喝道“：来者但是钱公子？”那钱岳将花悠悠放在地上，恭顺地答道：“正是，大侠您看，这就是花悠悠，我怕她耽误事情，点了她的穴道”“假燕冰痕”又问道“：不知钱公子与那楚一一是什么关系？”钱岳道：“我与她两小无猜，是未婚的夫妻。”身边楚一一轻轻一笑，明显是心中甜蜜之极。“假燕冰痕”依计笑道“：钱公子，我听闻那花悠悠被人赎了身，她怎么又会在你手里呢？”钱岳道：“这花悠悠向来倾慕于我，但我是书香门第，怎能与这类女子结婚。”他身后的花悠悠关闭了双眼，泪珠不断掉落，显是悲伤之至。我起身走出草丛，冷笑道：“更况且楚一一家世尊贵，是方圆百里第一个有钱的主吧？”月色冷清，我着了女装，自信翩翩神彩不下一一，果见那钱岳看我看直了眼。“假燕冰痕”佯作气状道“：妹妹，你怎么跑了出来呀？”我上前向钱岳一礼，嫣然笑道：“钱公子果真是风采出尘，冰儿仰慕之极。”那钱岳忙伸手扶我，“冰儿小姐，不用多礼。”我隔着袖子轻轻捏他一下，抛去一个媚眼，就见他失了魂儿似的冲着我傻笑。我回他一个浅笑，说道：“这么说钱公子其实不是为了楚一一的钱，而是爱上了楚一一这个人喽，那就好，反正我们已经将她家的钱财抢了个干干净净，她此刻囊空如洗，有钱公子照料她是好得很呢。”钱岳一愣，看看我又瞧瞧那个假“燕冰痕”，仿佛不可以接受这个现实。那“假燕冰痕”上前一步道“：妹妹好象很喜爱这位公子哦，钱公子，不如你娶了我妹妹，我送你金银万两看作陪嫁，可是那个什么楚一一花悠悠的都得归我啦。”我佯羞转身，听得钱岳在身后喜道：“我对冰儿姑娘一见倾慕，若能得大哥成全，小弟愿将楚一一花悠悠双手送上。”我冷哼一声，要得就是这句话，身后草丛一响，楚一一神色苍白，双眼抱恨，如幽灵般站在那边。钱岳一见吓了一跳，躲在我身后叫道：“大哥，这楚一一就是你的人了。”我静静从腰间拔出冰痕剑，转手向他刺去，没想到这小子竟也有些功夫，一滑身躲开了，他眼睛一转，便向楚一一那处跑去，想来是认为我与那“假燕冰痕”都有功夫，而楚一一是个弱女子敌他可是，没准还可以挟持一一以逃走。我倒是一片好意，我固然憎恶他但也可是一剑穿心了事，楚一一武功高强，不知道要怎么摧残他呢。果真只见楚一一脚略点地，便腾空飞起，“啪”地打了他一记耳光，回手点了他的穴道。我解开了花悠悠的穴道，和她走过去，看着他惧怕的样子问楚一一：“杀了他吗？”钱岳吓得神色苍白，牙齿不断打战，低声道：“一一，你，你就放过我吧，是我不好，你放了我吧。”我最厌烦男人这类样子，不论楚一一怎么想，举剑刺向他的喉咙，却见红影一闪，剑刺下去了，倒是刺在花悠悠的身上，花悠悠俯在他的胸前，生生受了这一剑。我和楚一一之惊异自不在话下，却见花悠悠气味短促，明显是中了要害，恐怕救不可了。花悠悠喘气着看着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