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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明代漕船修造制度述略

漕运是由水路转运各地漕粮供应京师百官俸禄、军饷和宫廷消费的一种运输方式。漕运方式早在秦汉时就已出现,唐宋以降,随着经济重心南移,转漕京师日益重要。明初为了供应辽东等地军饷,曾由太仓海运粮食至辽东、天津;永乐十三年(1415)会通河开通后罢海运,南方漕粮经由运河北上,但仍有部分漕粮经由天津海道运往蓟州等仓,隆庆、万历之间还短暂地实行过从淮安到天津的海运。永乐迁都北京后,京师百费仰赖南方漕粮供给,保证漕粮如额如期输达北京成为明朝至关重要的军国大事,为此明朝制定了一系列制度。漕运制度是明代最重要的财政制度之一。

作为一种水路运输,“漕必以舟矣”[1],舟船是漕运的基本条件之一。明代漕船属于官船,实行官造官修制度。由于明代实行过海运、河运两种方式,因此漕船也有海船和内河浅船两种,用于蓟州海运的海船名为遮洋船。学术界对明代漕运作过不少探讨,但对漕船的研究尚不多见,本文拟具体考察明代漕船的修造制度。

一、漕船的损毁和使用年限

漕船使用中会有各种损毁,大致可分为自然损耗、意外事故和人为损毁。作为木制船,航行时间一长,就会结构松弛,板木腐朽。特别是当时河道航行条件较差,急流险滩在在有之,都会损坏漕船。每遇急流,“一艘挽拽几至二、三百人”,如“#缆中断,舡随粮摧,一舟撞损而尾后者三五相继,粮糈生命须臾归之鱼腹。”运河上还有许多土坝石坝,漕船经过时需用绞车拖过,也会损伤漕船。

意外事故多因水火等原因造成漕船损毁。如弘治七年(1494)镇江卫失火烧毁运船35只;万历三十五年(1607)京师大雨如注,漂没漕船23只;崇桢五年(1632)因洪水、暴雨、大风、撞击等原因漂没漕船25只。较重大的如隆庆元年(1567)鲇鱼口等处山水暴决,漂没运船数百只,四年(1570)黄河决于小河口,“漕舟漂损八百余艘”。

人为原因大多是运军故意损毁。运军常因干没漕粮,“妄称水火,至有凿船自沉者”[10]。盗卖丢毁漕船的现象也屡见不鲜,“常有奸旗觊北地楠板价贵,将船上装拆卸卖,市货南归。急则仅依加罚余金抵偿,尤享厚赢也”,因而屡禁不止,甚至“通船尽卖,捏患漂流;又或有回空在途,旗甲先逃,仅委之无赖水手,恣其丢毁”,这种现象在明中后期已是“卫卫皆然”[11]。有的漕军如遇白粮民船,“漕舡以腐[烂]舡木故为挨擦”,造成漕船损伤,“以滋诈害”[12]。每遇农民起义及其他战乱,漕船也常被大批焚毁。正德六年(1511)刘六起义焚漕船1218艘[13],崇桢中山东“大盗李青山众数万,据梁山泊”,曾“截漕舟,大焚掠”[14]。又如嘉靖三十一年(1552)倭寇“千余从太平寺骠至,焚上海漕船”[15],崇桢三年(1630)清兵“所焚漕船,一烧于通州,再烧于张家湾,三烧于三河地方,共九百七十七只。”[16]

为了防止运军损坏、盗卖漕船,明政府制定过一些处罚规定。正德十六年(1521)规定:“责成把总官员严加管束,各该卫所官旗务将船只爱惜,不许作践盗卖。以后但有损坏缺少,以致雇买民船凑运,罪坐把总官员;如是损坏数多,参究罢黜”[17],运军丢弃船只,要将行粮赏钞追还入官,并发边卫充军,了哨五年着伍[18]。漕船南返时如有缺少,“总押官缺船五只以上降一级,十只以上降二级;分押官各照所押船只如至五只、十只以上者一体参降;把总官缺船至二十只以上者罚俸五个月”[19],如果运官“通同盗卖”,万历四年(1576)规定,“照问刑条例追赃重拟”[20]。万历七年(1579)规定,运船南返“其军船什物交与该卫印官整理,有缺少者申究。若无故缺坏,除驾运九年者只照例送底船赴厂,系八年七年者底船之外合船旗军每名罚银一两,六年五年者罚银半倍之,俱同底船解淮候该年成造;各驾四年以下者依毁弃官物律追偿完造免罪,押空官仍照例拟惩,勿行姑息。”[21]停运的减存船只,万历九年(1581)规定,“各总减存浅船见运官开单交付掌印委官督军留守,彼此取结,每年新运过淮册报漕司。如有损失,委官缺十只者照例降一级,掌印官缺至十只以上者问罪降一级;每十只加一等,降至三级而止。船军照例问罪追赔。”[22]

木制船使用一定年限就需修理改造。漕船按用木质量规定修造年限。据《漕船志》载:里河浅船及遮洋船“正统以前所造船只或用杉木,或用杂木,小坏则小修,大坏则改造。景泰以后始有松木者五年一造,杉木者十年一造,或有株、楠、杂木者七年一造。自成化十六年(1480)以后停止各处解木,清江厂俱用楠木十年一造”[23],又据万历《明会典》载:天顺二年(1458)规定:“卫河、通州、淮安船厂修造船只,松木二年小修,三年大修,五年改造;杉木三年小修,六年大修,十年改造。”[24]

各总船只所用木料不同,修造年限也不同,现据万历《明会典》卷二○○列为下表:

卫所南京、中都、江北、直隶、山东、遮洋江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

木材楠木杉楠杂木松木松木株杂松木杉木株杂松木

年限十年十年七年五年五年七年五年十年七年五年

由于浙江、江西、湖广、江南直隶漕船往返需两次车盘瓜洲坝,原先规定为五年一造[25],万历元年(1573)瓜洲建闸,不再车坝,取消了这个规定。如“浙江漕船先因瓜洲车坝,将杂木作底,五年一更”,瓜洲建闸后,万历五年(1577)改为七年一造,九年(1581)也改为楠木十年一造[26],万历十九年(1591)又因路途较江北船为远,改为九年一造[27]。《通漕类编》还记载,遮洋船“查照原限十五年一次改造”[28],这可能是从隆万海运中退下来的海船,这种海船“板植坚厚,钉艌紧密,规制颇整”,可驾三十年,因用于海运,漕运总督王宗沐定为十五年一造[29]。

二、漕船的修造制度

洪武时的海运船,万历《明会典》记载,“如或新造海运船只,须要量度产木水便地方差人打造”[30],而据太祖、太宗《实录》记载,有沿海卫所与湖广、江西、浙江及徽州等地有司承造两种情况。改为河运后的内河浅船,据《漕船志》载:“永乐间肇造清江、卫河二厂督造运船”,当时造船“大约造于清江者视卫河多十之七”[31]。宣德五年(1430)规定:“南京、中都留守司、直隶卫所于淮安修,山东等都司于临清修,湖广、江西、浙江都司皆回原卫修”[32],淮安指清江船厂,临清为卫河船厂,开始形成船厂团造和卫所散造两种修造方式。但定制之初,仍有例外,如宣德八年(1433)增造浅船3000只,令“于湖广、江西、浙江三布政司支官钞市木造二千艘,四川布政司产木州县造五百艘,旧海船损敝者改造五百艘”[33],仍由地方有司承造;正统元年(1436)“南京三十五卫所、浙江等都司、中都留守司、南直隶卫所运船俱在淮安清江浦修改”[34],遮洋船在正统初年还由南京龙江提举司打造,大约在正统十三年(1448)前改由卫河船厂打造[35]。

起初北直隶(该总后撤消,分派各总)、山东,遮洋三总漕船造于卫河船厂,中都、南京卫分、江北直隶造于清江船厂。卫河船厂“造船木料先年俱于仪真地方收买,回厂打造,后因不便”[36],成化二十一年(1485)改由官军领取料价,从便成造,漕军多在仪真自造。卫河船厂主事因地里遥远管理不便,漕军“往往侵费料价,以致船只脆薄,不堪驾运,甚有中途拆改旧船搪塞,及将船只盗卖而逃者,奸弊尤甚”,几经建议,嘉靖三年(1524)将卫河船厂归并清江船厂[37],清江船厂成为最大的船厂。万历元年(1573)还曾在瓜洲、仪真设厂打造江北、南京各总漕船。万历十三年(1585)漕运总督王廷瞻将南京锦衣等卫运船二百一十余只归由南京龙江厂打造,二十八年(1600)“淮(安)厂匠作钻谋运总,条议改归清江厂”[38],以后清江、龙江之间还有几次反复,但主要还是在清江船造。这两厂正如万历三十年(1062)工部所说:“俱各有便与不便”[39],反复原因恐怕主要是由于官吏私利。清江厂下设京卫、中都、江北直隶、卫河四总厂,每总厂下基本以一卫所为一分厂,京卫厂有34分厂,中都厂12分厂,直隶厂与卫河厂各有18分厂。清江船厂各分厂委派指挥、千百户等官督率造船,隆庆六年(1573)裁革指挥、千百户,在淮安府山阳等县选经历、县丞四员,带衔专管造船,“以三年考满,核其功罪”,厂官犯罪,漕运衙门可径自提问,参奏发落。清江船厂则由清江提举司综理,设工部主事,隆庆六年为加强管理,规定“主事不必注选,听工部于各司择有才望练达者任之,三年而后代”[40]。由于清江厂属于漕运衙门,提举司属于工部,“船料盈绌、造船完欠原系职掌相关,乃从总漕为政,工部不一与闻。及至料缺船欠,议者又责之臣(工)部”[41],两者不能很好配合,万历四十一年(1463)革工部提举,由淮安同知管京卫、卫河二厂,扬州同知管中都、直隶二厂[42]。

湖广、江西、浙江三都司及江南直隶卫所漕船在各卫所由军士分散打造。这些卫所的船只南返经过清江船厂时需“委提举司官匠估计应该修理或改造合用物料,填注票贴给官军,回至原卫照数支给,买料修造”,因为船只等候延误回程,成化十年后令各司府自行估计[43]。由于散造方式容易产生侵克料价、钉稀板薄、难以久驾的弊端,后来逐步改为团造,由若干卫所设厂,专官督造。浙江都司原“于苏州地方倩匠四散打造”,匠役或“侵欺料价,或临期逃躲”,卫所造船“料价又不依限给发”,并“因系隔省,人民不服拘究”,遂率先于正德元年(1506)在杭州府仁和县购民地设厂打造,但仍未设专官管理,“以致因循姑息,依旧各处打造,前业遂废”,正德十五年(1520)始令工部浙江抽分厂主事带管,选指挥一员,千百户两员分理,“买料雇匠,俱于原设杭州官厂内如法打造”[44],嘉靖三十三年(1554)改于仪真,三十八年(1559)又改于北新关[45],四十四年(1565)后不再由主事带管,改令督粮道兼管[46]。嘉靖三年(1524)湖广、江西、江南直隶各总漕船也采取团造方式。湖广、江西因二省地广,卫所星散,聚于一地有所不便,采取“于分造之中而寓团造之法,于用人之中而存革弊之意”[47],于各府州打造,掌印官随时查考。漕运总督唐龙曾建议从嘉靖九年(1530)起,将湖广各卫所漕船在荆江水次设一厂团造,各卫所选千百户一员营造,委荆江抽分厂主事带管监督[48],但可能没有奏准。嘉靖四十五年(1566)将江西都司的袁州五卫船厂改于吉安,南昌卫船厂改于九江,各就产木近地团造[49],万历十一年(1583)又将饶州等五所浅船改于进贤水次修造[50]。江南直隶上江总的建阳、新安、安庆、九江、宣州五卫初在芜湖团造,后改于安庆;下江总的镇江、太仓、苏州、镇海四卫及嘉兴、松江二所在苏州团造[51]。团造之后仍无专官管理,隆庆元年(1567)才分属九江、苏松兵备道兼理。这二总团造因“官旗图便”,也有过散造的反复,隆庆六年(1572)漕运总督王宗沐才又归为团造,并改由督粮道管理[52]。万历四年(1576)漕运总督吴桂芳又以“安庆造舡非便”,九江卫漕船仍归本处打造,由九江道提调[53]。

漕船按造船地点、方式编为船号。永乐、宣德时按造船地点编为湖(广)字、江(西)、浙(江)等号,徽州为徽字号等,“天顺间始照各总类编,原系民造者为民字几号,旗军自造者为军字几号,又有运字号者,则造于提举司者也”[54],遮洋船为遮字号,造于龙江船厂者编为龙字号。按规定在船尾刻上卫所、某字某号、厂官、某匠并令驾旗甲姓名、领造年分,卫所与船厂各有挨年号册一本,写明每年该造船号旗甲,“每年查照字号,依额贴厂,呈总报部收造”,起到“标识分记”[55],防止不及年限及重复打造的作用。

从事漕船修造的有各卫所额定军余和各地征发的工匠。景泰时工匠改为四年一班,因“班匠稀少,造船不便”,造船工匠仍奏为二年一班[56]。由于各地工匠经常逃避不到,以及“多有顶名雇役,老幼不堪之人一概派造,以致造作不坚,奸弊百出”[57],成化十八年(1482)后工匠改为纳银,船厂另雇人造船。原规定底船八月终旬到厂,限四十日内造完。嘉靖二十四年(1545)又规定,八月以里发给船料兴工造作,“应造船只限十月终驾赴水次。如十月以里造船不完,底船不到厂,管厂各委官住俸半年;十一月终不完、不到,各住俸一年;十二月终不完、不到,各降二级。”[58]船只造完在淮安由漕运衙门检查,原属卫河船厂的在临清由卫河提举司检查(这到嘉靖二十六年才停止),“有钉稀板薄,造不如式,侵费料价底板,船不能完者,坐以赃罪”,经管军职、有司一体参奏[59],经造工匠“如无故早坏一年,于官匠名下追补一分,二年递加”[60],如“三年之内损坏,仍令该厂赔补”[61]。实际上造船弊端越来越严重,成化时就“令船薄漂流者罪及提举,然终不得坚固”[62],隆庆六年(1572)礼科左给事中雒遵指出:“运船之弊,大率敢于干没者缺而不补,巧于侵渔者补而不坚,漂损之因实由于此”[63],及至明末,“衙役需索,工匠刁难,凡造发新船壹只,如无使用捌玖拾金不能有船,俱称无料,是以年复壹年不能济运”[64]。造船之弊使明中期以后漕船短缺的情况更为严重,极大地影响了漕运运输。

三、漕船木料和船价银的来源

(一)、漕船木料的来源

洪、永时期海运船都是在“产木水便地方”打造,初行河运时也是如此,所用木材系就地取材。清江、卫河船厂设立后,所需木材“三年二派于各布政司府、州买办”[65],“合用杉、楠等木俱派四川、湖广、江西出产处所,浙江、江南直隶不出木者买办送纳。福建亦有油、铁等料,无灾之年全派,有灾之年减派”[66]。宣德六年(1431)行在户部侍郎王佐以“近工部定各处采修船材料俱送淮安提举司,地远近不同,恐致误事”,奏定“山东、河南、苏、松等处宜送淮安,江西、湖广、浙江俾就本处造船。”[67]除各地解纳外,景泰年间淮安设抽分厂,向经过商民船只抽取竹木、铁、油等,“应于造船者计四十件”,三十税一,以备修造漕船,后来改为折银[68]。成化七年(1471)又设杭州、荆州、太平三抽分厂,“管理竹木等物,每十分抽一分,选中上等按季送清江、卫河提举司造船”,后因竹木解送不便,各折抽银[69],成化元年(1465)后因“各处灾伤,料价日缩”,军士不得不赔补造船。而当时“各处解纳杉、楠等木,远自川、广,经涉江湖,有在途漂流者,又有尺寸不及者,监收官拘泥成法,必求合式,致令解户经年往复,不获实收,至有鬻妻卖子,捐躯荡业者”[70]。成化十五年(1479)将杭州、荆州、太平三处抽分木植贸银送二提举司支用,并增加各地木价银三千两[71],次年停止各地有司买办木材,将各处兑运粮330万石各加耗一斗,卖银供提举司造船[72],此项银两被称为“斗米银”,同时仍解用抽分银两供修造漕船。此后造船木料都由清江、卫河提举司于各地收买。

一直到嘉靖中提举司都在仪真、芜湖或天宁洲收买木材。后因“工作繁兴,价值涌贵”[73],大约在嘉隆之际改于湖广荆州及辰州等地收买。每年清江船厂采取招商认报的办法,预给官银、宪牌,并派厂官二员同往督押,后并由湖广粮储道协助买木。万历三十六年(1608)周一龙任工部清江分司主事时还是由清江提举司招商发银,但万历四十六年(1618)工部却说:“以招商属荆粮道,而以发银委荆有司”,并说“此旧例也”[74],不知何者为是。买木时木商常“漕批漕银一领到手,辄先贩盐,希图厚利”,经常因此逾期数年之久,“及运木途中故意迁延,故将大木拣选私卖,或拖欠原报正额,或另觅小木抵数”,或“挑拣盗卖,打造盐船”。押运厂官也常通同作弊,造船厂官又“沽名节省”,压低木价,致“商人极口称苦”,万历二十六年(1598)后又有“貂珰四出而在在有征矣,其牙爪市侩人等万搬刁勒,百计留难,夤缘为奸,剥肤吸髓”,木商遭到严重摧残。漕木运到,南京兵、工二部还要“坐拥上流,遇木邀截”,先行挑选。这都使造船木材经常不足,万历后期已极为严重,周一龙极称造船“万分缺木”,“缺木缺船如此告急”,严重影响漕运,船厂不得不采取搀造的办法,每船外料一半用楠木,里料一半用杂木,以应急需[75]。

另外洪武时南京钟山南麓设立棕园、漆园、桐园供造海船之用[76]。早时各地也解送油、麻、铁、灰等送清江船厂造船,这些物品不久也改为收买了[77]。天顺八年起还将查获的私盐船改造漕船[78]。

(二)、船价银的来源

在征派木料时漕船“每一船官给旧料三分,新料七分”[79]。改为派给银两后每船都有额定造价,史籍对此记载较为零乱。万历《明会典》记有“旧例”与“今例”。按“旧例”,浅船造价100两,底船旧料、军办、官给各为三分之一;遮洋船造价120两,底船旧料36两,官给84两[80]。“今例”各地情况不一,现据万历《明会典》卷二○○列为下表:

单位:两

清江提举司江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

卫所南京、中都、江北直隶山东、北直隶遮洋总杉木,楠木杂木松木底船全沉水拆造无底船株木、杂木松木杉木株木、杂木松木

造价1208893979383103

底船抵银2020不准银28不准银———1030272525

其余来源军办35,官给65军办,官给50军办,官给军三民七民出73,余运军自备军三民七军三民七

每船造价除底船外,以十分为率,民出七分,购买主要部分底板和栈板,称为民七大料银;运军自办三分,购买其它材料和提供工匠工食,称为军三小料,通称军三民七料银。它先实行于造于原卫所的江南直隶、浙江、湖广、江西漕船,现在所见最早记载是成化十一年(1475)令“苏州、太仓、镇江三卫并守御嘉兴中左千户所浅船计五百一十三只,宜仍旧例军三民七出备工料造之”[81],既云“旧例”,必形成于成化十一年前,可能回原卫自造时已开始了。至于造于提举司的漕船船价分为官给与军办两部分,官给逐步增至65两,军办减为35两,正德十四年(1519)才题准“运船料价以十分为率,军办三分,民办七分”[82]。虽说如此,仍是官给、民办两部分,数额也没有变化。从上表可见,即使造于原卫所的浅船价银也不完全是军三民七。军三民七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具体情况各不相同。另外,船上什物银不包括在军三民七料银内,有其它来源。

清江船厂民七料银由芜湖、杭州、荆州三抽分厂税银,清江提举司抽分厂税银及各地人匠银三部分组成。芜、杭、荆三抽分厂设于成化七年(1571),初征木材本色,成化十五年(1579)起全改折银。弘治十四年(1501)荆州税银8000两改于芜湖取用[83]。清江厂所取杭、芜两抽分厂造船税银历年增加,最后规定杭州厂14400两(内原卫河提举司1200两),芜湖厂18770两(内原卫河提举司4230两),共33170两,称为杭芜岁办。清江抽分厂属清江提举司,“税无定额,每岁以货之多寡为舒缩”[84],据万历后期清江提举司主事周一龙估计每年约11500余两[85],全部作为造船之用。人匠银是清江、卫河二厂原设匠役纳银而来,成化十八年(1482)漕运总兵陈锐因人匠多不到厂,奏准“各司府今后不必解送人匠,令其照名出办银两,每年印封解送二提举司如数给军,雇人造船”[86],但后来雇人出于军三小料银,人匠银成为民七大料银的一部分[87]。清江厂有苏州、淮安、扬州三府人匠3206名,岁办银3030两;卫河厂有山东、河南、南直隶人匠2184名,办两,另有住坐匠134名,办两,共办2两,二厂人匠银共5两。但万历前期仓场总督汪宗伊又说卫河厂人匠银为4两,二厂共7两[88],万历后期周一龙一说共5两,一说共7两[89],究竟如何,已难稽考。

清江船厂的军三小料银包括运军自办和减存料银。嘉靖时《漕船志》记载军余办料,南京卫分687名,每名办4两,共2748两;直隶卫所1644名,各办不等,共4659两;中都卫所534名,各办不等,共1968两;山东卫所162名,各办不等,共两,总共办料军余3017名,每年办9两。另外遮洋总没有办料军余,以减存料银充造船之需[90]。军余办料都是“递年扣除各军月粮,俱类解漕运衙门,发淮安府寄库,听候各厂造船领用”[91]。南京卫分办料军余嘉靖五年(1526)改为运粮,所办料银在南京法司赃罚银内抵补,但因数量不足,累年拖欠,二十年(1541)奏准,从嘉靖十九年(1540)起每年于南京兵部缺官柴薪银内支1000两,户部盐引纸价余银内支1748两,由漕运总督差官领取,作造船之用[92]。但万历二十年(1592)南京兵部尚书舒应龙奏准,该年起从南京户部盐引纸价内支1000两暂代南京兵部柴薪银之数,此后“暂借不已,遂相沿为例”,从万历二十年到崇桢四年(1631),除天启七年至崇桢二年(1627—1629)外,一直由南户部代解,共银37000两,崇桢六年(1633)正月工部尚书周士朴才奏准“敕下南兵部自行奏明,认解于何年始”,同时奏准南户部应解盐引银月两淮运司径解漕库,不必转输[93]。这时离明灭亡已不远了。

减存料银在嘉靖间席书编、朱家相增修的《漕船志》中仅列因灾减存一种,实际上还有定额减存一种,如成化时御史谢文说:“近每成一名或每船十只减留一只”办料[94],万历时归德卫船38只中有1只减存[95],但定额减存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嘉靖时减存运军每名办银两,“近例俱将各军月粮扣抵”,中都、南北直隶、山东各卫所减存料银“原无定数,惟以歇役运军多寡为盈缩”,南京卫分因歇役者少,于江浙纲运过江脚米银内每年扣银4606两抵补[96]。

军三小料银有不同的记载。万历初仓场总督汪宗伊说:军办9375两,遮洋总扣粮抵料银2两,共11两,万历八年(1580)减存军料银扣月粮料银24两,行粮料银18两,共43两[97]。万历后期清江分司主事周一龙则说军三小料银共24两,内军办18两,减存6两[98]。与《漕船志》的记载都不同。三者都有相当的可靠性,或各是一时的记载?但减存料银中有一部分是因灾减存,原无定数,周一龙将它说成定额,又难以解释。周一龙还说清江厂军三民七料银共47000两有奇。

造于各卫所的浙江、江西、湖广、江南直隶漕船军三民七料银来源与清江船厂不同。民七大料直接征之民间,是赋税的一部分。如南直隶武进县额赋中有“镇江卫浅#料银”一项,徽州府课程岁费中也有运船料价[99],浙江平湖县每年坐办银中有“浅船料银叁百玖拾两有奇”[100],浙江民七大料银共31300余两[101],由府县每年派征解布政司。军三小料银则是扣除运军月粮出办。正德十五年(1520)漕运总督臧凤奏准:浙江总于“杭州前等十二卫所空闲军余内选出其殷实者,亦照运军事例每名出办银二两四钱,扣计卫所五年一次该造船只多寡合用银数,明白委官收受”[102],嘉靖二年(1523)又统一规定“湖广、江、浙及江南直隶卫所军办#料银只江北五总事列[?例],行各该卫所摘选军余辨[?办]纳,免扣运军月粮”[103]。但实际上以后仍是扣运军月粮充作军三小料银。嘉靖八年(1529)漕运总督唐龙说湖广都司“军料仍派前一十一卫所,各扣运军月粮抵数”[104];“江西额造浅船料价例于该卫所军士月粮扣给”,嘉靖二十九年(1550)后改“以过江过湖余银抵造,庶不衍期”[105];万历前期浙江巡抚温纯说:“军三银系减存运军月粮内扣抵”[106]。运军办纳军三小料银的数额,据嘉靖二十年(1541)漕运总督周金说:“江、浙、湖广等总漕运卫所减存运军不分正余月支粮一石,岁办料银二两四钱”[107]。

军三民七料银必须按期征解。弘治八年(1495)规定湖广、江西、浙江、江南直隶“造船卫所差人赍文,限十月以里到各该衙门支领。如过期不到,漕运衙门查提领料人员究问,出料官司限十一月以里支给,……如料银征解不敷,司府量查在官银两照数借支,仍立文案待后补还;若过十一月终不给料价,就将经该误事官员住俸;年终不给,听漕运衙门参行各该巡抚官提门。”[108]嘉靖八年(1529)重新规定:“通行各该巡按严督各该司府州县卫所,各将年例军民料银预为派征,务在上年九月以里给发;若征收未完者,将贮库别项官银借给,候完补还;如十二月终不完给者,府州县卫所收料官住俸;正月终不完者,府州县卫所各掌印官住俸,收料官仍革去冠带,首领官吏提解漕运衙门问罪;四月终不完给者,都、布二司并府州县卫所各掌印官并催料官、收料官一体参究提问,府州县卫所官降级,文职送吏部别用,军职发回原卫带俸差操。中间若有侵那等项情弊,从重究问”,二十四年(1545)又将给料提前到八月给发[109]。

漕船造价内还有底船折银20两上下,也应于八月内到厂[110]。按规定,底船不准拆卖,损坏船只必须由所在官司出给印信执照方准变卖,价银仍送船厂造船[111]。如底船残缺,以十分为率,每分追银二两买补。由于底船银板常常不完,隆庆六年(1572)漕运总督王宗沐题准,以后每分底船借给银二两,于漕库收贮各卫减存、军办料银内支给,二年内在随船各军月料内扣还[112]。因事故无底船的,需经所在官司证明,“方准行卫告给帮贴银两”补造[113]。但底船也有改作他用的,万历三十年(1062)堵塞蒙墙寺黄河决口,将“粮船回南过淮时查该拆卸者留用,在厂者令各处船夫驾至淮上收管,约有千只”,装沙沉河,以堵决口[114],通州剥船也有一部分“原系每年买大号粮船改造”[115]。

船料经常被拖欠、侵欺、挪借,这些情况可说是无时不有,“庸流武弁侵克自肥,有司奉文等为故事。或有积逋满案,漫不经心,已经在官那移未解。岁复一岁,拖欠愈多。”[116]万历七年(1579)漕运总督江一麟、总兵汤世隆奏称:“杭、芜二厂并各省直等所解料匠欠有一十六万二千余两”,无法追征,只得“将远年拖欠者尽数豁免,近年者带征二分,见年者全解济用”[117]。杭芜抽分经常被权要侵占,太监取用。权要经常用贷银给运军,而“请拨关税船料以取偿”的方式谋取厚利[118],如正德十一年(1516)九江等卫运军黄楚等奏称修船月粮欠缺,要求借九江、芜湖钞关银接济,户部尚书石#议将拖欠及应支月粮发给,但“得旨,特以芜湖抽分粮料银给各卫官军造船之用”,当时《实录》史臣即指出:“盖权要有罔利于漕运而急于取偿者,故假军困苦为名,实夺国赋纳之私室而已。”[119]至于太监监榷芜、杭抽分,支取木材银两之事正德朝屡见不鲜,世宗登极诏中曾令革除,太监取回。而嘉靖四年(1525)御用太监黄锦以造龙床及御用器物材料不足,要于芜湖厂支用,虽有工部执奏,但“上竟从锦所请云”[120]。嘉靖八年(1529)芜湖抽分银被挪用于修造世宗父亲献王的显陵,“致积欠漕船料银数多”[121]。船匠银也因匠役逃亡,“各府州县清匠官不行用心清理,至有潜通贿赂而卖公放私,侵克匠银而取盈私橐”[122],嘉靖十四年至二十一年清江人匠银共24240两,积欠23两,三年至二十一年原卫河人匠银共41两,积欠33635两有奇[123],可见积欠之巨。从民间直接征收的民七大料也同样被拖欠侵欺。至于各卫所征收的军三小料银,“多系掌印官径自委官征收,或潜通贿赂,或私厚亲旧,往往不得其人,加收火耗,任意化费,中间亦有通同侵欺情弊,违限一二年不行完解,间有解到者不及额数三分之一,或假称灾伤,捏作拖欠,奸弊百出,漫无稽考。”[124]征到的船料银也常因公挪借,如借作治河工费等,原备造船的减存银“后将解部济边,以致修葺无资”[125]。底船盗卖不到厂者也累见不鲜,前文已有提到,此不赘。到厂过期更属司空见惯,嘉靖前期漕运总督马卿说:“近年各卫旗军专以缺木藉口,故意在途迁延,或至年终及过年二三月方才赴厂,以致成造不前,有误装运。”[126]料银拖欠、底船不到厂给漕运带来了严重弊病,马卿曾指出:“近年军民料价多不依时派征,延至次年二三月或四五月始得给领打造,又须五十余日乃完,是未装运之时而过淮到京之限已违。甚有六七月间尚不给领者,……负累旗军,或揭借债负,或鬻儿变产赔造,甚至弃粮逃避”,运粮官员无计可施,只得洒派搭运,雇用民船[127]。

按照领料成造的不同,漕船分为旗造、厂造二个船等。原先旗军不分贫富,一概领料成造,“天顺间因料银不敷,亏累贫军”[128],始分旗造、厂造。每遇造船之年,各卫先将旗军分为殷实与贫难,“以旗军有力可以赔补,故令旗造;无力不能赔补,故送厂造”[129],“厂造者清江提举司止给大小料民七银六十五两,在卫军办银三十五两,谓之军三,如有未完亦借给减存,在运军旗仍自贴助银五两;旗造者提举司亦止给大小料银六十五两,在运旗军自办银三十五两外,亦贴银五两,多用减存,一向通行出办成造至今。”[130]但嘉靖初清江主事张#说旗造用银足够,“全无赔补”,没有贴银五两[131]。厂造、旗造的区别在于小料银三十五两的出处不同。厂造者取于办料军余出办,旗造者取于在运旗军自办,初取于斗米银(详后),嘉靖十六年(1537)起改于轻赍银内支给[132]。船等之分原是为免贫军赔累,但厂造的贫军反因料银拖欠、厂官侵克而有借贷之苦,所造之船也不如旗造早完而坚固,以致张#建议取消旗造、厂造之分。船等之分至万历时仍存在,万历八年题准:“锦衣、旗手、上江、下江四总浅船料银旗造一百三十一只,照旧支江、浙三四轻赍银四千六百六两七钱;厂造七十六只,照旧支南京户、兵二部盐引、柴薪银二千七百四十八两。”[133]旗造、厂造的船等只实行于造于提举司的卫所,不行于造于各原卫所的浙江、江西、湖广、江南直隶。

每年额造漕船属于“正造”,“正造之外,另有补造以备事故不足之用”,“后因造船钱粮不敷,议禁补造,遇有漂坏,通候应造年分并造。”[134]但万历后期周一龙仍说每年七分正造,三分补造[135]。实际经常是要到漕船大量积缺才予补造。每年军民料银仅够正造之用,每次补造都是临时奏请。正德六年(1511)漕船被刘六刘七起义烧毁1500余只,次年兑改粮每石加银三分作补造之用,又用五年的轻赍银五万余两,八年又借两浙、两淮盐价、各钞关银两及布政司官银八万余两补造,这些银两仍需以军民料银补还。正德十六年补造缺船2044只,给两淮运司没官盐引30万引,合15万两。嘉靖元年(1522)还将籍没钱宁等人家财用作造船之用,次年又将“南北二京并江西抄没犯人田产变卖银两”补造漕船[136]。隆庆元年(1567)将“漕粮改折应减运军行粮(即减存银)及免[?兑]改米、席板楞木、轻赍等银照数折追,一同管解漕司以备补造缺少浅船”,“并留河工银两补造船只”[137]。补造还曾特由太仓拨银,嘉靖二十七年(1548)应漕运总兵万表奏请,发太仓银33000两造船[138]。补造漕船用得较多是轻赍羡余银和减存银,嘉靖三年(1524)规定:“轻赍羡余银差官解淮安府,听漕司将漂流船只次第补造”[139],二十一年(1542)又将漕运减省三分军船旗军42000余名,办料93000两,次年漕粮折十分之三或有灾之处折五六十万,所办料银“除本年修船之外,余者俱以补造损坏船只”[140]。有时漕粮因灾荒大量改折,许多漕船因而停运,减存银数也很大,大部分用来补造事故缺船。那些因料银拖欠未造的缺船,仍需追征军民料银补造。

除军民料银外,还有一些银两用于修造漕船,置办船上什物。船上什物原来不论新旧,每船每年给四两,因军旗赔补,万历七年(1579)起“各卫浅船杂费,凡遇初造年分,即总给银二十三两六钱五分照数买办,以后九年陆续给银二十两九钱七分凑买。俟十年改造,将原置什物分别计算,准银九两六钱,贴送该厂找给银十四两四钱,以为从新置办杂物之费。其在运旧船照例支给,候改造之年将所存桅、蓬、锚、橹等项物件一体查送该厂类价添凑别置。”[141]

其它用于修造漕船、置办什物的银两有以下几种:

(1)斗米银。起于成化十六年(1480),“每年该兑民粮三百三十万石,每石加耗一斗,着落各把总官员,照时价卖银,解二提举司给军”造船[142],约折银二十万两。它原是船价的主要来源,但军民料银确立后,它就很少被提到,曾一度用作旗造的小料三十五两,似乎也用不了那么多。嘉靖十六年(1537)后不再作此用途,不知用于何处。但至少在嘉靖中叶还存在,嘉靖二十二年(1543)任清江主事的朱家相还提到过它[143]。

(2)轻赍羡余银。漕运改为兑运后例有一部分耗米,“除随船给运外,余折银,谓之轻赍,备运军盘剥费用”[144],用剩部分即为羡余银。嘉靖元年(1522)奏准:轻赍银“如有羡余不必输之太仓,即将各总分、各卫所查开缺#应补若干,敝船应修若干,什物应办者若干,各发银修造”[145]。但后来规定三分之二给军,三分之一修造漕船。

(3)过湖米、过江脚米。江西漕粮按地方远近从弘治十五年(1502)起征过湖米多少不等,“通给运军作过湖脚耗及添物修船之用”[146]。江北三总、南京、浙江、下江等总需过江领兑的,每石加征过江脚米六升作雇民船领兑之用。隆庆四年(1570)规定:“诏以漕运各总过江、过湖脚银之奇羡者解贮淮安府库,为军船置办什物之用。每船给以四两,如再有余则以助修船之费。仍着为令。”[147]瓜洲建闸后漕船直到水次,不必雇船,万历二年起“将脚米折征银两给各运官公同有司修船、置办什物。”[148]

(4)湖广还曾将船钞、盐税等支作兵饷后的剩余部分用来修造漕船[149]。

从造船材料由百姓直接输送到提举司用银买木,弘治中曾任清江主事的席书指出:“成化以前其病在民,成化以后其病在军”[150],这是由民苦征解变为军苦赔补。此后的变化,嘉靖中清江主事朱家相说:“嘉靖以后其病在厂”,因为“船归厂造,军负赔补。但船日增而料日缩,致将别项银两借造”[151],也不无道理,但嘉靖时翰林院编修蔡昂说得更为准确:此后是“以漕(军)所不堪而移之商”[152]。实际上除了开始时的病民,以后提举司的船料是由军、商、各地工匠共同负担的。至于造于原卫所的漕船,一直是由于广大农民和漕军共同承担的。

注释

[1]明何乔远:《名山藏》卷五○,《漕运记》。明崇桢刻本。

关于明代漕船的种类和式样,请参看拙作《明代漕船考》,载《明史论丛》,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二七,江南十五,引《淮安府河防记·通济新记》。

漕船车盘过坝之法可见明潘季驯:《河防一览》卷四,《修守事宜》。

《明孝宗实录》卷九四,弘治七年十一月丙午。

《万历邸钞》万历三十三年丁未卷。

钱春:《异水冲溺船粮等事》,《崇桢存实疏钞》卷八。

《明穆宗实录》卷九,隆庆元年六月乙酉。

清傅洪泽:《行水金鉴》卷一一,引《河志》。

[10]《明史》卷七九,《食货三·漕运》。

[11]明周一龙:《漕河一瞥》卷一,《条议类》第10条。

[12]《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二一,江南九,引《松江府志》万历庚戌华亭聂绍昌《北运议》。

[13]《明武宗实录》卷八○,正德六年十月甲申。

[14]《明史》卷二七六,《张国维传》。

[15]《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卷七○六,《松江府部纪事二》。又郑晓:《复设江南管河官及参究违误运务官疏》也说到倭寇焚毁漕船,见《明经世文编》卷二一七。

[16]《崇桢长编》卷三○,崇桢三年正月甲辰。

[17]明席书撰,朱家相增修:《漕船志》卷六。

[18]《嘉隆新例》卷二,嘉靖七年十一月户部题准;明王在晋:《通漕类编》卷二。

[19]明王在晋:《通漕类编》卷三。

[20]《明神宗实录》卷五四,万历四年九月癸巳。

[21]《明神宗实录》卷八八,万历七年六月乙未。

[22]《通漕类编》卷三。

[23]《漕船志》卷三。

[24]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

[25]万历《明会典》卷二○○,《河渠五·船只》。

[26]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明神宗实录》卷四七,万历四年二月壬辰。

[27]《明神宗实录》卷二四○,万历十九年九月戊寅。

[28]《通漕类编》卷三。

[29]王宗沐:《乞广饷道以备不虞疏》,《明经世文编》卷三四三。

[30]万历《明会典》卷二○○,《河渠五·船只》。

[31]《漕船志》卷一。另据明谢宏:《漕运通志》卷五载,当时造船“清江十九,卫河十一”。

[32]《明宣宗实录》卷七一,宣德五年十月癸酉。

[33]《明宣宗实录》卷九八,宣德八年正月癸亥。

[34]《明英宗实录》卷二二,正统元年九月甲午。

[35]《明英宗实录》卷九二,正统七年五月辛未条载:“令南京造遮洋船三百五十只给官军由海道运粮赴蓟州等仓”;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载:正统十三年“遮洋船三百五十只,……于卫河提举司关支物料修舡”。

[36]《漕船志》卷六。

[37]《漕船志》卷一。

[38]《天下郡国利病书》卷十三,江南一,引《夏曹纪事》。

[39]《明神宗实录》卷三七一,万历三十年四月丙辰。

[40]《明穆宗实录》卷七○,隆庆六年五月戊申。

[41]《明神宗实录》卷四九五,万历四十年五月庚子。

[42]《明神宗实录》卷五○六,万历四十一年三月乙酉;《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二七,江南十五,职官。

[43]明章潢:《图书编》卷一二五,《古今漕船总论》。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972册,第795页。

[44]明谢纯:《漕运通志》卷八,正德十五年都御史臧凤等奏。

[45]《明世宗实录》卷四一五,嘉靖三十三年十月庚辰。(按此条史语所本无,该卷校勘记第四页据广方言馆本、天一阁本补);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

[46]万历《明会典》卷二○○,《河渠五·船只》。

[47]《漕船志》卷六。

[48]唐龙:《攒运粮储疏》,《明经世文编》卷一八九。

[49]《明世宗实录》卷五四○,嘉靖四十三年十一月庚申。

[50]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

[51]上江总的鹰扬、豹韬、武德、留守右、虎贲右五卫,下江总的留守中、骁骑右、羽林右三卫属南京卫分,在清江船厂打造。

[52]王宗沐:《条为议单款目永为遵守疏》,《明经世文编》卷三四四。

[53]《明神宗实录》卷五四,万历四年九月癸巳。

[54]《漕船志》卷三;《漕运通志》卷五,《漕船表》。

[55]《漕船志》卷七。

[56]《漕船志》卷六。

[57]《漕船志》卷七。

[58]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

[59]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卷二○○,《河渠五·船只》。造船检查洪武时就有,《诸司职掌·都察院》载,由御史查验所用物料、人匠、期限等。

[60]万历《明会典》卷二○○,《河渠五·船只》。

[61]总理两部太监张彝宪:《严剔漕弊等事》,《崇桢存实疏钞》卷四。

[62]清孙承泽:《春明梦余录》卷三七。

[63]《明穆宗实录》卷六六,隆庆三年二月癸巳。

[64]总理两部太监张彝宪:《严剔漕弊等事》,《崇桢存实疏钞》卷四。

[65]《明宪宗实录》卷一九四,成化十五年九月辛未。

[66]《漕船志》卷四。

[67]《明宣宗实录》卷八三,笪德六年九月癸亥。

[68]《漕船志》卷四;《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二七,江南十五,引《淮关志》。

[69]明王圻:《续文献通考》卷二九,征榷考,杂征中,课钞。

[70]《漕船志》卷四。

[71]《明宪宗实录》卷一九四,成化十五年九月辛未。

[72]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卷二○○,《河渠五·船只》。

[73]万历四十六年六月《工部题为漕政虽新漕务未饬等事疏》,明董其昌辑:《神庙留中奏疏汇要》工部卷二。隆庆时已改于湖广买木,见《明穆宗实录》卷七○,隆庆六年五月戊申。

[74]万历四十六年六月《工部题为漕政虽新漕务未饬等事疏》,《神庙留中奏疏汇要》工部卷二。

[75]周一龙:《漕河一瞥》卷一,《条议类》。

[76]《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一三,江南一。

[77]《漕船志》卷六。万历四十四年巡漕御史朱阶在谈到船价时说:“钉、灰、油、麻之数取之抽分者”(《明神宗实录》卷五四五,万历四十四年五月己卯。),但周一龙说:“所谓小料者,钉、油、麻、灰、炭、皮条等件是也,每船价银拾肆两玖分陆厘,……每年春夏之间即详差厂官分投收买,预备应用,此旧例也。”(《漕河一瞥》卷一,《条议类》第14条。),周说为是。

[78]《漕船志》卷六;《明宪宗实录》卷二一,成化元年九月辛未。

[79]《明英宗实录》卷五九,正统四年九月庚戌。

[80]万历《明会典》卷二○○,《河渠五·船只》。此项“旧例”即是正德《明会典》卷一六○所记。

[81]《明宪宗实录》卷一四五,成化十一年九月辛未。

[82]万历《明会典》卷二七,《会计三·漕运》。

[83]《明孝宗实录》卷一六七,弘治十三年十月戊申条:“以凤阳等卫修造漕船岁支荆州抽分厂银八千三百两解京,而以杭州、芜湖二厂当解京数之”。万历《明会典》卷二○○,《河渠五·船只》、《漕船志》卷四等书都只说用芜湖银补,后来实际也只用芜湖银补。又一些书误为弘治十四年题准。

[84]《漕船志》卷四。

[85]《漕河一瞥》卷五。

[86]《漕船志》卷六。

[87]起于何时不详,正德十四年清江主事已说:“本厂每岁改造运粮船只,其大料银两俱系芜、杭二厂木价及淮安府税课司抽分柴炭竹木及苏、淮、扬三府人匠工价内支给”,《漕船志》卷七。

[88]明汪宗伊:《漕船经制疏》,《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卷一七八。

[89]《漕河一瞥》卷一,《条议类》第12条;卷五,《惩奸全课》。

[90]《漕船志》卷四。原书作共9255两,但后列各数相加可知其误。又该卷南京卫分办料军余657名,办2628两,又有草银120两,其它各处都作687名,办2748两,据改。清江船厂内京卫、中都、直隶三厂各有草场一处,仅供苫改厂房之用,非为办银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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