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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文学作品评论方法的反思

中国古典文学作品的两种传统方法:一种是认识人,另一种是基于意义反对。在作品评论中我们通常强调知人论世,而在实际评论中我们所使用的方法又多为以意逆志。实际上古典文学作品评论的学术规范应该是知人论世基础上的以意逆志,应该是回归基础上的拓展。这种回归与拓展主要表现为主体研究与客体研究两个方面。主体研究是指对作者本人与其作品本义的研究。研究方法为知人论世,具体表现为文献和材料的介绍与发掘,对作者行踪、交游和创作思想的考索。客体研究是从读者角度探讨,研究方法为以意逆志,具体表现为结合现实进行评述,让读者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与作者产生跨越历史的共鸣。一关于开元五年冬赴长安的考评知人论世最早见于《孟子·万章下》。孟子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关于知人论世的流传较广的解释出自清人章学诚。章学诚在《文史通义·文德》中说:“不知古人之世,不可妄论古人之辞也。知其世矣,不知古人之身处,亦不可遽论其文也。”章学诚把知人论世分成两个部分:了解作者所处的时代背景;了解作者的个人际遇。实际上知人论世就是对作品本体的客观研究。它包含作者和作品两个方面的研究。知人就是作者研究。作者研究包括作者生平、交游和整体思想与局部思想的研究。思想内容是我们评论的一个重要环节。事实上,作品的思想内容是建立在作者自身的思想基础上的,而作者的思想又是他生平、交游以及局部思想的反映。作者研究是知人论世的基础。作者的生平、交游是作者研究的重要环节。我们现在关于作者生平、交游的内容往往局限于参考资料。这是不对的。在研究中,有的学者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和材料的局限,其研究往往难免偏颇和歧误。因此,在古典文学作品中对于作者的研究应该从祖本材料入手。据唐代张固的《幽闲鼓吹》载:白居易初入长安向顾况献诗,在没看诗之前,顾况问白居易的名字,白居易说叫白居易,顾况开玩笑说:“长安米贵,居之不易。”当他看了白居易的诗之后,正色道:“有诗如此,居之亦易。”如果我们不知道白居易当时的行踪在长安,目的是求仕,那么,我们就无法掌握他早年的儒家思想,也就无法了解其作品所表达的入仕的思想内涵。白居易在长安的故实是众所周知的。然而,在我们的实际评论中往往会遇到一些前人考证的歧误。譬如,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前人多认为此诗作于开元十六年,而实际上这首诗作于开元十五年。刘文刚先生的《孟浩然年谱》开元十五年丁卯三十九岁:“附考:世人多以两唐书孟浩然本传‘年四十,来(乃)游京师’,推定浩然开元十六年入京。如此推算,似误。两唐书言四十岁游京师,即四十岁在长安之意,并非说四十岁才动身往长安。如浩然开元十六年冬入京,其四十岁便未在长安,与本传之意不合。以孟浩然生平核之,浩然亦应在开元十五年而非开元十六年入京。孟浩然有《赴京途中遇雪》诗,初春在长安作《长安早春》诗(此诗《文苑英华》作张子容诗),看来孟浩然是冬天赴京,春天已经在长安了。”我认为刘文刚先生关于孟浩然开元十五年冬赴京,开元十六年春已经在长安的附考,是正确的。徐松的《登科记考序》云:“李唐承隋,法制大备。冬集之例,旁课律书;春关以来,兼试宏拔。”《登科记考凡例》云:“唐主司自改制后,以礼部侍郎任者曰知贡举,他官任者曰权知贡举,皆于上年之秋冬简任,次年正月入闱。”开元十六年孟浩然四十岁,开元十六年的科考没有什么特殊变动。科考时间为:正月科考,二月放榜。也就是说,孟浩然开元十五年冬赴京应开元十六年初之考科,开元十六年春,孟浩然在长安。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不可能作于开元十六年冬以后。那么,我们为什么会认为它作于开元十五年呢?这就要从李白的行踪和交游来查考了。《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诗称故人,也就是说他们初识于开元十五年之前。开元十二年秋李白出蜀,时年22岁左右(从唐人李白生于神龙元年说)。出蜀后寓家江陵他父亲设置的第一个生意庄口。开元十二年秋至开元十四年春,他商游于夔州、江陵一带,并结束了他们李家在这一带的生意。开元十四年春离开江陵,前往他们李家生意的第二个庄口,湖北安陆。他寓家安陆北寿山,开始了他以安陆为中心,商游于襄樊、巴陵一带的生涯。这期间他北游到汝州探望众从弟,途经襄阳结识了孟浩然。孟浩然在年龄上和诗名上都是李白的长辈,李白对他敬仰有加。初识时他还作了《春日归山寄孟浩然》赠寄。因其与孟浩然初识在开元十五年前,故其《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在诗中,李白称孟浩然为故人。我们从孟浩然和李白的行踪与交游中,查考到了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作于孟浩然参加科考之前的开元十五年。那么,我们就绝不会再单纯地从诗中的景物和他们的情谊来理解这首诗了;我们自然会从诗中感悟到一种向上的未来憧憬和希望。在知人的基础上还必须坚持论世。不了解大背景,作品评论往往也会产生歧义。杨万里的《过扬子江》二首是很有名的。其一曰:“只有清霜冻太空,更无半点狄花风。天开云雾东南碧,日射波涛上下红。千载英雄鸿外去,六朝形胜雪晴中。携瓶自汲江心水,要试煎茶第一功。”诗是好诗,可是不少人认为这首诗的结尾是败笔。就连清代的大学者纪昀在理解结尾两句时也出现了歧误。他说:“结乃谓人代不留,江山空豪,悟纷纷扰扰之无益。且汲水煎茶。领略现在耳。”如此超脱,绝不是愤激的诚斋,绝不是诚斋的人格。这首诗是作者第一次奉命渡长江往北迎接金使时所作的。一渡扬子江望见金山,诗人感慨羞愤。当时金山绝顶建有一座亭,名叫“吞海亭”,亭名甚壮,登望尤胜。可是这座亭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是“每北使来聘,例延至此亭烹茶”的。诗人是迎金使者,过了扬子江登上金山,便得为敌使延至烹茶,对于耿介孤直、“脊梁如铁心如石,不曾屈膝不皱眉”的他来说,还有比这更屈辱的吗?但是,朝廷有命,形势所迫,为了国家的利益他又不得不如此。诗人的羞愤之情是可想而知的。诗人正是借吞海亭烹茶这一史实执着地表达了自己的羞愤之情。诗人晚年自理诗卷时写道:“南窗两横卷,一读一沾襟。只有三更月,知予万古心。”只看诗,不了解当时的社会,不了解诗人的人格,是很难理解诗人的万古之心的,是很容易产生歧误的。因此,论世也是我们进行作品评论的一个重要环节。二积极的评论方法对于加强人们记忆的意义在作品评论中,除了知人论世外,我们还必须坚持以意逆志。以意逆志是指读者对作品的自我理解。以意逆志也是孟子提出来的。孟子针对咸丘蒙对《诗·小雅·北山》的错误理解,提出了以意逆志的说诗方法。咸丘蒙曰:“舜之不臣尧,则吾既得闻命矣。《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舜既为天子矣,敢问瞽瞍之非臣,如何?’曰: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于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如以辞而已矣,《云汉》之诗曰:‘周余之民,靡有于遗。’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孟子认为说诗“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才能把握诗的真正意义。对于以意逆志之“意”的理解,历代不同。汉代赵歧认为:“人情不远,以己意逆诗人之志,是为得其实矣。”(《孟子注疏》)赵歧认为“意”是说诗者之意,志是作者之志。宋代则更重说诗者的主观作用。程颐说:“善学者要不为文字所桎,故文义虽解错而道理可通者不害也”。(《河南程氏外书》第六卷)可以说,以意逆志到了宋代已经发展为望文生义。以意逆志是我们目前评论所使用的普遍方法。在一些人眼里这种方法是错误的,是不踏实的。因此,一些人在有意无意中使用了也不愿意承认,另一些人则坚决反对这种评论方法。事实上,这是我国古代一种源远流长的传统的评论方法,对于加深人们的记忆,开拓人们的思维是很有作用的。加深人们的记忆,主要是因为在评论过程中我们进行了古今转换。我们用现代的生活和现代人的眼光来理解和解说作品,使人们在现实的基础上加深与古人的沟通,让他们对作品产生一个自以为是的印象型记忆。以意逆志除了能加深人们的记忆之外,在学术研究中还具有拓展的意义。在李白研究中,程千帆先生的以意逆志就给我们带来了突破性的飞跃。李白的《早发白帝城》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好诗,程千帆先生直接从自我赏析中感悟到这是一首年青的诗歌,诗中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虽然没有进行具体论述,但他的感悟就像歌德巴赫猜想一样,为我们的研究带来了突破性的拓展。李白长流夜郎,据两唐书《肃宗纪》载:其间有四次大赦:乾元元年二月丁未,以改元大赦。四月乙卯以有事南郊大赦。十月甲辰,以册立太子大赦。二年三月丁亥,以旱降死罪,流以下原之。一般认为,李白遇赦,当是乾元二年三月的这次。据《全唐文》肃宗的这次赦文可知:这次赦免手续特别繁琐。首先,无论是死罪降流或是流罪放免的,罪犯的档案材料都是经由中书、门下二省所分往府县的官员与罪犯所在的地方官共同处分,然后送往长安,经由大理寺及御史台复查按问之后,再具状奏闻肃宗。只有肃宗亲自审批之后,真正的赦令才可能送到罪犯的所在地。据《元和郡县图志》卷二八“(浔阳)西北至上都二千七百六十里”可知,消息从长安送到浔阳,以公文传送的最快速度,“马日七十里”计算,途中毫不耽误需要四十天。李白被长流夜郎,其流放地为三千里之外,以三千里计算,消息从浔阳送到夜郎亦需四十多天。加上途中的耽误、三峡不通航等等自然因素。李白在得到消息的时间,大约是在乾元二年夏季或秋季。得到消息之后,李白立即返回浔阳。因此,李白顺流下三峡的诗,绝不可能作于乾元二年的春天。也就是说,李白的《早发白帝城》绝不可能作于乾元二年。同样,李白此诗也不作于其初出夔门时。我们都知道,李白出蜀在秋天。其《峨眉山月歌》和《初下荆门》描写的季节都是秋季。开元十二年秋李白出蜀,他怎么可能滞留于开元十三年春再出三峡呢?再看,诗中的“还”字,以此诗作于开元十二年秋,确实也难以交代清楚。因此,李白此诗是很难让人信其为初出夔门时作的。李白此诗的真正写作时间是开元十三年春,但不是其初出夔门之作。开元十二年秋,李白作《峨眉山月歌》出蜀,作《初下荆门》直奔江陵。江陵是他们李家生意的第一个庄口。在江陵安顿之后,他便往返于巴东一带打点生意。其《江上寄巴东故人》诗云:“汉水波浪远,巫山云雨飞。东风吹客梦,西落此中时。觉后思白帝,佳人与我违。瞿塘饶贾客,音信莫令稀。”诗题曰“寄巴东故人”。以“故人”称,可知交情非浅。故人者谁?诗云“饶贾客”。李白与饶贾客的交往,很可能是由生意上的交往发展为感情上的交流。如果不是经商,他怎么可能与“饶贾客”扯上关系,并建立那样深厚的感情呢?他与“饶贾客”的交往之地,已是其“觉后”所思的“白帝城”。由此可知,李白曾商贾于白帝,而《早发白帝城》正是他商贾返回江陵之作。再者,从诗歌的内容和情感来看,此诗表达的是春水盛时李白第一次顺流出峡的感受。全诗一气呵成,毫无滞碍,充满着青春的激情,对未来充满希望。这种情绪是属于青年的。莫说乾元二年李白已是五十六、七岁的老人,就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也很难具备。以李白生于神龙元年计算,开元十三年春,他二十一、二岁,正好是具备这种功力和创作激情的时候。因此,此诗乃李白出蜀后由江陵商贾于白帝,又于开元十三年春返回江陵后,对其于春水盛时由白帝返回江陵的追忆之作。对于上面我们结合具体评论事例所作的有关古典文学批评方法论的探讨,有人可能会提出质疑:这种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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