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声音韵韵律的调式判断

五声音韵韵律的调式判断

中国汉族音乐的大多数旋律都是七声音乐（包括清乐、雅乐和延乐）以5个音乐级或5个音乐级为骨干的（包括清乐、雅乐、燕乐）。我国专业音乐创作中,运用五声音阶或以五声音阶为骨干的七声音阶创作的作品也不少。对这类旋律的调式如何判断,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有人认为主要看调号。但实际上调号只是记谱者或作曲家用的符号,多数情况和调式是吻合的,但也有不少时候不吻合。有人认为主要看结束音。但是,如果不加分析地只看结束音,对没有结束在主音的调式便会判断错,有时还会把本来是一个调式的乐曲,因为各句的结束音不同,而把每个乐句都看成一个调式。有人认为主要看大三度。五声音阶只有“宫—角”这个大三度,找到大三度,调式也就很容易确定,但是,如果没有大三度呢?那不是就无法确定?有人认为“宫音不可少”,不管哪种情况,总要确定一个音为宫音,有了宫音,调式也就好确定了,但这种论断是否符合实际呢?本文拟对五声音阶旋律(不包括七声音阶)的调式判断问题进行粗略的探索。一、全曲结束音不一定是主音首先要确定旋律的主音。主音是调式的中心音,它上方五度的属音和下方五度的下属音对它进行支撑。尤其是属音,它对主音有强烈的支撑作用。此外,主音是调式中最稳定的音,最有吸引力的音,调式中所有的音无论怎样运动,都受主音吸引,都直接或间接地倾向主音。所以,无论声乐曲或器乐曲,最后的结束音绝大多数都是主音。分析哪个音是主音的时候,全曲结束音是一个重要的依据,要分析乐曲中是否形成属音和下属音对主音的支撑。虽然全曲结束音是确定旋律主音的一个重要依据,但不是唯一的依据。有时全曲结束音不一定是主音,如下例:上例的全曲结束音是角音A,但显然不是主音。这里的主音很清楚,是宫音F。宫音F在全曲中起到了中心音的作用,属音C对它也进行了强烈的支撑。此外,角调式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调式,在五声音阶中它没有属音,因此,缺少了很重要的支撑主音的音。它的下属音是羽音,如果过分强调羽音对角音的支撑,反而会形成角音支撑羽音,成为羽调式。所以,要肯定角调式,必须充分强调它的主音。下例便是充分强调主音的角调式:单一调性的五声音阶旋律,在多数情况下,五音是全的,或者缺个别音,但宫音和角音不缺。宫音和角音不缺便会产生大三度。五声音阶只有“宫—角”这个大三度,找到大三度,也就能确定宫音和角音。这种类型的旋律,先确定主音,然后用宫音和角音来确定主音是五声音阶中的什么音,也就能判断旋律是什么调式。这是最常见的情况,也是最容易判断调式的情况。如例1,主音是F,F—A形成大三度,那么,F肯定是宫音,A肯定是角音,既然主音是F,当然就是F宫调了。例2仍然是F—A形成大三度,F是宫音,A是角音。而主音是A,当然就是A角调了。如果旋律中缺少宫音或角音,就要对旋律进行分析。按五度相生律产生的五个音的顺序是:宫———徵———商———羽———角。将五个调式的主音对齐,按五度相生排列,应为下表:1、由“相生”而产生的音在上表中可以看出,假设主音为G,在G宫调中,角音就是B。这个B音(从主音开始,往属方向四次五度相生的音),在G徵、G商、G羽、G角等调式中都没有。因此,可以说它是宫调式所独有的音,具有特征意义的音。要表明是宫调式,就要显示这独有的、具有特征意义的音,也就是角音。所以,宫调式中角音绝不可少。2、地调中的be音在上表中可以看出,假设主音为G,在G角调中,宫音就是bE。这个bE音(从主音开始,往下属方向四次五度相生的音),在G宫、G徵、G商、G羽等调式中都没有。因此,可以说它是角调式独有的,在角调式中具有特征意义的音。要表明是角调式,宫音绝不可少。3、音的各个调式,都有两个音在上表中可以看出,假设商调式的主音为G,宫音和角音就是F和A。以G为主音的各个调式,只有G商调才同时具有F和A这两个音(其他调式除属音和下属音外,要么有属方向的音,要么有下属方向的音,不可能属方向和下属方向同时具有音),这是G商调的特点。因此,要表明是商调式,宫音和角音都不可少。4、在以上三点中，在宫、商和角的三种色调中，宫和角的两个元音是不可或缺的即使旋律中有三个正确的周期而徵、羽两个调式才可能缺少宫音或角音(即没有大三度)。5、没有角音的g调式无宫音的徵调式:徵调式如果没有宫音,有四个音和宫调式相同。从表1中可以看出,假设主音为G,没有宫音的G徵调,有G、D、A、E四个音,而G宫调也有这四个音。这种情况,似乎既可以认为是G徵调式又可以是G宫调式。但是,如果我们认定G宫调式必须有角音B,那么,就不难判断这是G徵调式。下例就是无宫音C的G徵调式。无角音的徵调式:徵调式如果没有角音,有四个音和商调式相同。从表1中可以看出,假设主音为G,没有角音的G徵调,有C、G、D、A四个音,而G商调也有这四个音。这种情况,似乎既可以认为是G徵调式又可以是G商调式。但是,如果我们认定G商调式必须同时有宫音F和角音A的话,那么,就不难判断这是G徵调式。下例就是无角音E的G徵调式。6、是g羽调式还是g商调式无宫音的羽调式:羽调式如果没有宫音,有四个音和商调式相同。从表1中可以看出,假设主音为G,没有宫音的G羽调,有F、C、G、D四个音,而G商调也有这四个音。这种情况,似乎既可以认为是G羽调式又可以是G商调式。但是,如果我们认定G商调式必须有宫音F和角音A的话,那么,就不难判断这是G羽调式。下例就是无宫音bB的G羽调式。无角音的羽调式:羽调式如果没有角音,有四个音和角调式相同。从表1中可以看出,假设主音为G,没有角音的G羽调,有bB、F、C、G四个音,而G角调也有这四个音。这种情况,似乎既可以认为是G羽调式又可以是G角调式。但是,如果我们认定G角调式必须有宫音bE的话,那么,就不难判断这是G羽调式。下例就是无角音D的G羽调式。7、单一调性五声材料中主音、羽、角、、角在三个音组成的旋律中,如果有宫音和角音,主音确定后也很容易确定调式。如果缺少宫音或角音,仍然只可能是徵调式和羽调式。缺少宫音或角音的由三个音组成的徵调式,三个音的可能性为:徵—羽—宫、徵—羽—商、徵—羽—角、徵—宫—商、徵—商—角。缺少宫音或角音的由三个音组成的羽调式,三个音的可能性为:羽—宫—商、羽—宫—徵、羽—商—角、羽—商—徵、羽—角—徵。根据宫、角、商这三个调式不可以没有大三度的原则,这些调式都是十分容易确定的。在这些三音旋律中,“徵—宫—商”及“羽—商—角”都是由调式的主音、属音、下属音这三个音组成的。如下例,主音是G,似乎既可以是G徵调式又可以G羽调式。如何确定呢?我们应分析主音以外的两个音在两个调式中哪个调式显示出来的更为重要。如果定为G羽调,另两个音必为“商—角”;如果定为G徵调,另两个音必为“宫—商”。比较而言,宫音是五声音阶的起始音,是很重要的音,定为羽调式,导致旋律无宫音,因此,判断为G徵调式最合理。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发现,单一调性五声音阶旋律的调式实际上是比较容易判断的。因为:(1)只要主音确定,有大三度的(即有宫音和角音的)旋律,调式极易判断。(2)因为宫、商、角三个调式必须有宫音和角音,所以缺宫音或角音的旋律(即没有大三度的旋律)只可能是徵调式或羽调式。(3)通过表1以及上面的分析可以发现,徵调式和羽调式是不可能混淆的,所以,要做出判断并不困难。(4)由主音、属音、下属音构成的旋律为徵调式。二、交替调式的特点在同宫系统中(宫音相同、音列相同),旋律中心音移动,便会形成调式转换,这种现象叫做调式交替,这个由两个或多个调式交替形成的整体调式称为交替调式。如下例,前四小节为G徵调(前四小节为完整的乐句结构,结束在G徵音上,而且属音D和下属音C,特别是属音D,对主音G起着强烈的支撑作用),后六小节为A羽调(后六小节也是完整的乐句结构,结束在A羽音上,属音E和下属音D,特别是属音E,对主音A起着强烈的支撑作用),它们都是C宫系统的,它们的宫音相同、音列相同,只是中心音不同,它们构成的调式便是交替调式,可称为“G徵—A羽交替调式”。但是,交替调式有时是很难判断的。如例9,孤立地看前四小节,很明确是A羽调。孤立地看5—8小节,很明确是G徵调。那么,全曲是否是“A羽—G徵—C宫交替调式”呢?显然不是。因为全曲是二乐句结构的乐段,第一句终止在C宫调式的属音G徵上,第二句终止在C宫调式的主音C宫上,G徵对C宫是属对主的支撑。为什么不将前四小节看成是A羽调?因为从结构上看,前四小节不是一个完整的单位。为什么不将第一句看成是G徵调?因为从第一句来看,徵调式的特点还不充分,结合全曲分析,G徵音显然是主音C的属音。所以,例9是单一调性旋律,是C宫调。虽然如此,前四小节确实有很明确的A羽调的特征。如果按A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