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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研究方法的互融与对技术的影响

社会学的发展仍然不成熟。这种不成熟导致了社会学在同一代人中的边缘化和损害。尤其是中国当下的社会学学科发展状况更甚,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所谓理论建构之空谈,到形形色色、层出不穷的社会调查报告,能够被国际学界所认可的,少之又少。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当下的中国社会学从“问题意识”到“理论和技术”都陷入了悖论,其结果是导致社会学科的“错位”,“甚至可能陷入布迪厄所嘲笑的‘社会巫术’那一类手艺:它借用科学的手段来遮蔽生活现实,麻痹人们的思想,但却决不提供新的知识”1。笔者认为,社会学的学科现状与目前社会学界对自身学科方法的认识存在不少误区有关。把方法简化等同于技术、把不同研究方式相互对立并厚此非彼、对研究方法的应用进行好坏评价则是这种误解的典型表现。这些误解对社会学研究水平及学科发展造成了严重影响,本文结合社会学领域的相关研究对部分重要文献中的误解进行澄清。一、“随机”的困境社会学研究方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是展开社会学研究的前提,也正是这个原因,社会学恢复后,“在引进、借鉴美国社会学的初期,我们更多地表现出的是方法兴趣而非理论兴趣”2;再加上当时的历史背景,社会学急于摘掉“帽子”、取得社会认可,所以“必须显示出社会学在解决实际问题上的效用”3,为此十分侧重经验研究。而在经验研究的操作上,社会学研究方法体现为一系列技术形式,但是,这绝不意味着方法就简单地等于抽样调查和统计技术;如果那样,就是只看重形而忽视了神,所有方法技术的运用都是有其指导思想的。“熟悉和掌握问卷调查法的具体程度和操作方法,对于成功地进行一项调查研究来说,仅仅只是必要的,而不是充分的”4;“社会学家最常用的统计,其实也是一种潜在的理论,而不单是一种追求精确的手段”5,“在对各种现象进行数学描述,或者认为数学模型能够真实地再现实际存在的时候,要以一整套的世界观为前提”5。回到经典社会学家那里,我们可以发现,涂尔干在《自杀论》中运用统计技术时并没有专门的章节来介绍自己的“研究方法”,但他所有的研究技术都是服务于其寻求社会整合与进步的主体思想的;韦伯的所有理想类型分析都是关注人的进步之分析工具。费孝通先生也曾经说过:“我是出生于20世纪初期的中国人,正是生逢社会剧变……弃医学人类学是想学习到一些认识中国社会的观点与方法,用我所得到的一些知识去推动中国社会的进步,所以有所为而为的”6。这里的“有所为而为”启示我们,方法论思想作为整个研究的最高原则与终极关怀不可或缺,一旦失去了这一目标,把方法论背景置之度外,为了所谓的方法而片面地追求“随机”等术语作为幌子,以此标签自己的研究“动机”或“水平”时,不可能从事真正的社会学研究。“这样的后果就是生产一些解释力薄弱、对学科的知识积累没有任何意义的研究”7。这里我们引用《社会学研究》2007年第1期的一篇文章来进行分析8,我们先把该期杂志140页“研究方法”部分的原文摘录如下:2004年5-6月,我们在上海随机选择了4个街道进行了问卷调查,调查对象都是处于劳动年龄阶段的下岗失业低保对象。调查共收回问卷730份,经过整理后得到有效问卷619份,有效率84.8%。在这619份低保对象中,男性占61.3%,女性占38.7%,平均年龄42.6岁(标准差6.7);从受教育程度来看,以初中(48.4%)和高中(46.1%)为主……就在这短短的几行文字中,我们就技术本身而言可以提出以下问题:其一,什么叫“随机”?作者应用的是哪一种体现随机原则的抽样方法?作者的分析单位、抽样单位与“街道”之间是什么关系?“随机”的结果为什么是4个街道?上海市的街道是4个类型吗?为什么不是更少或更多的街道?其二,作者说调查回收730份,那么发放的是多少份?这么大的样本规模是如何考虑和确定的?上海市处于劳动年龄阶段的下岗失业低保对象的总体是多大?其三,按照作者所说的“随机”,样本属性特征与总体是不是存在对应关系?既然叫“随机”,样本的性别比、受教育程度等属性与总体是否应该一致?总体(上海市所有处于劳动年龄阶段的下岗失业低保对象)数据的参照结果如何?由于缺乏方法论思想的指导,片面追求“随机”“回归统计”等“标签”即使在技术上不存在问题,也与研究结论与目标会呈现“两张皮”的分裂。我们做一个假设可以发现,即使把作者所有的量化分析技术及其内容全部切除,作者的研究结论“政策建议”还是成立的,甚至可以说“毫发无损”——因为它根本看不出是从前面的经验数据中得出来的。社会学在1978年恢复重建至今已近30年,我们应该承认,社会学研究在内容与方法上取得了一定的进步;比如,在抽样、问卷设计、数据分析等方面已经走出了早年蹒跚学步的问题阶段9,但是遗憾的是,现在很多人学习研究方法只是习其“形”,而不知其“神”,即只注重技术(形)的重要性而忘记了方法论(神),比如为了因果分析的需要,可以用回归方程或路径分析技术建构一个非常庞大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复杂模型,但是为什么要建这个模型,它成立的逻辑依据却往往被遗忘,就连一些颇有名气的学者也不例外。2000年《中国社会科学》第2期有一篇题目为《企业的社会资本及其功效》的文章,其研究技术的形式可谓是“中规中矩”,但是作者在进行“发现的程序”之前,没有清晰界定“验证的逻辑”10何以成立,这一点尤其体现在作者对概念的操作化上,而概念操作(conceptualization)是定量研究的第一步11。刘林平对《企业的社会资本及其功效》中的社会资本概念的操作化提出了三点意见:一是“企业法人代表的社会资本”不是“企业的社会资本”,因为企业的法人代表之外,企业的其他管理者和经营者、中层管理和技术人员及第一线生产和销售人员也都可能在形成、发展、运用企业社会资本的过程中发挥作用;二是企业法人代表的社会联系不一定为企业所用;三是即使企业法人代表的个人社会联系可以为企业所用,但这种社会联系或社会网络并不等于社会资本,因为社会资本强调的是“摄取稀缺资源的能力”,所以只有有效使用的社会网络才是社会资本12。那么,什么样的研究方法才是形神俱备呢?我们以涂尔干的《自杀论》为例进行说明。《自杀论》总共分为三编,第一编是选题,第二编是研究的设计与进行,第三编是研究结论。第一编为什么称为“选题”呢?是因为第一编的内容——“非社会因素”——并不是作者真正要研究的内容,而是引出研究内容的“靶子”,由此来建立自己对自杀现象进行研究的视角与方法;第二编是用社会事实来解释社会事实;第三编“水到渠成”,得出研究结论与观点。鉴于篇幅的限制,我们仅以第一编加以适当的分析。涂尔干对自杀是遗传的说法主要进行了两点批驳:其一,自杀的男性远远多于女性(男性占总体自杀人数的七成以上),为什么自杀传给男性要比传给女性的多?其二,自杀随着年龄的上升而比例升高,即年老的人比年轻的人自杀比例更高,童年自杀现象很罕见,老年期才是自杀比的顶点,为什么遗传这一先天因素不是在年轻时即人还没有受到更多的后天因素影响的时候起作用?同样的道理,涂尔干质疑了气候、温度等自然因素,精神错乱、心理变态等心理因素对自杀的解释。就这些质疑而言,作者不是为了批驳而批驳,而是为了引出自己的研究视角与方法立场,正如涂尔干自己所说:“自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性质,应该朝向什么方向去找出这些原因。”13当然,答案众所周知,涂尔干从诸如男性与女性所处的社会性角色与功能的差异、人们在不同年龄阶段社会特征的差异、白天与黑夜社会生活集体生活的差异等方面来研究自杀率的影响因素,最终达到用社会学方法的规则来解释社会现象,当然,涂尔干的研究方法也并不是完美的,但就研究方法的技术应用层面,涂尔干对各种具体方法的应用都贯穿了“用社会事实来解释社会事实”的原则,并突出了“人们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和感觉方式中有一种社会的性质,它存在于个人意识之外”,“而且还具有一种强大的力量,不管个人愿意与否,它们能够用某种强制来使个人服从”14的社会学立场,所用技术、数据与结论浑然一体,可谓形神俱备。方法“不是教条,不是框框,也不是‘洋八股’,而是科学研究的必备条件,是其结论成立的前提和依据,也是研究者科学精神和科学态度的一种体现”15。由于缺乏科学精神和方法论的指导,国内社会学及相关领域中对方法技术的误用、滥用的出现就不足为奇,甚至一些具体研究领域内存在“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16。由此,社会学学科发展显得很不成熟,社会学在学科知识积累、社会贡献力度、甚至研究的效度与科学性等方面深为诟病,形成了诸如“社会学中可用于经验研究的理论的缺乏;学科中认知统一和统一范式的缺乏;未能取得如同自然科学那样的进步;未能有效地解释或解决相关的社会问题”的危机17。因此,我们对“社会学研究方法就是调查技术与统计技术”的误解进行反省显得尤为必要。二、在方法论的根本、核心在社会学研究的各种技术中,最主要的是两大类,定性与定量。两个类型之间虽然在技术形式上不同,但在研究中是相通的。但我们看到的更普遍现象是,很多人把不同研究方式与技术进行分割与对立。主张定性研究(按照专业人士的说法,应该叫质性研究,但为了与定量对应,我们还是暂且用定性称呼)的人认为定量的不能得到真实的社会现象,更不能体会行动者本人的意义;主张定量研究的人认为唯有数据才能客观,才能真实建立社会结构的图景。限于篇幅,本文仅摘取颇具代表性的一篇论文来分析其误解之所在。此篇论文是《质性研究方法刍议:来自社会性别视角的探索》18。作者在文中“对中国社会学研究状况的反思”共提出五个方面的质疑,其中三点是针对量化研究进行的批判,后面两点是所有研究都会遇到的研究者的角色定位和学术规范问题,这里只对前三点进行商榷,至于所谓的“研究者”在做研究时的“幕后插曲”以及对方法的滥用、错用等现象是学术道德问题,不在本研究讨论的方法论及其“误解”之列。第一,作者指出的是西学中国化以及李克特量表之类的量化研究本身的问题。比如“所谓的‘不满意’、‘还算满意’到底代表什么意思?‘非常不满意’和‘不满意’,‘还算满意’和‘满意’之间的区别到底有多大?张三的‘非常满意’和李四的‘不满意’代表的会不会是一样的情绪?你的‘还算满意’和我的‘还算满意’可不可能指的是两码子事?也就是说,这些数据、量表其实并没有准确地说明研究者要说明的社会现象、人生经验。这些表面上是操作和技术层面的问题,实际上代表着用数据描写社会现象、个人经验的局限性。把西方发展设计的问卷和量表用于中国,不但会有削足适履的可能,而且还很可能有指鹿为马的问题”。很明显,作者的批判包含两层含义,一是量化操作本身就不可靠,二是问卷和量表更不适合中国。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是由于学界在方法论思想上的欠缺及不同研究方式之间的误解过深造成的,单纯的理论说明过于抽象,还是举实例说明吧。比如,移民研究既可以进行定量研究,也可以进行定性研究;这里的关键问题是,两种研究方式是否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呢?具体一点说,用定量的研究方法去做“大河移民上访”的调查,是否会得出与《大河移民上访的故事》19完全相反的结论——大河移民非常满意呢?同理,如果用人类学访谈和观察的定性研究方式对“三峡移民”进行跟踪研究,是否会得出与一些采用定量方法调查移民满意程度的研究完全相反的结论——三峡移民满意度越来越高呢?答案当然是不会。因为三峡移民的满意度本身是个“社会事实”,是外在于个人的结构性存在,只要研究过程是实事求是的,遵守社会科学研究的客观性原则,不论采用定量的研究方式或是定性的研究方式,都肯定得到一致的研究结论——即不同方式对同一社会事实的“呈现”应该是一致的。至于“‘不满意’、‘还算满意’到底代表什么意思?‘非常不满意’和‘不满意’,‘还算满意’和‘满意’之间的区别到底有多大?张三的‘非常满意’和李四的‘不满意’代表的会不会是一样的情绪?”之类的问题,质性研究中解决了吗?如果真要讨论也应该到语言学那里去。不同研究方式各有千秋,质性研究提供丰富性、鲜活性,是具有一定的优点,但语言上模糊性等特征也是事实,这一点我们将在后面做进一步的论述。第二,作者批判定量研究的“客观性”、“普遍性”。作者认为“以‘客观性’、‘普遍性’和‘代表性’自称的定量研究成了对所有研究成果生杀、褒贬的惟一标准。其实,所谓的‘客观性’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真实并不存在,那么以‘不客观’之实假‘客观’之名的目的和结果为何?建立‘普遍性’的目的为何?在多大程度上‘普遍性’成了主流势力坚持和巩固其既得权势,并排斥、压抑少数、弱势和边缘群体的手段?”可以看出,作者主要是攻击量化研究的“客观性”与“普遍性”。之一,就“客观性”而言,不是只有人们熟悉的涂尔干《自杀论》的量化研究才追求“客观性”,以《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而获得“西方文化之子”的韦伯强调的理解社会学,在方法论上也主张社会科学的“客观性”。韦伯唯恐人们误解社会科学研究的性质而提出了价值关联与价值判断的重大区别,早在1895年5月他在弗莱堡大学发表著名的经济学教授就职演讲《民族国家与经济政策》时就提出了反对价值判断的问题20。韦伯认为,“经验学科提出的问题从学科本身这方面而言当然应以‘价值无涉’的方式予以答复。它们不是‘价值问题’。但是在我们的学科领域内,社会科学问题的提出受到‘与’价值关联的现实的影响”21。所谓价值关联是强调研究过程中“有限的人类精神对无限实在的所有思想认识都潜在地依赖于下面的前提:每次只是这个无限实在的一个有限部分才构成科学探讨的对象,惟有它才应在‘值得认识’的意义上是‘根本性的’”21;而所谓价值判断“应当理解为关于受到我们行动影响的现象是卑下的或是正当的”21这种评价,当然,这是违背价值中立原则的。之二,就“普遍性”而言,难道质性研究不追求“如何走出个案”22吗?从林耀华的《金翼》到黄树民《林村的故事》,如果没有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村庄变迁的共性而仅仅是个案本身,恐怕称不上成功的研究吧。《金翼》用平直的笔调讲述了20世纪初期至30年代福建闽江下游黄村发生的故事,其中主要内容是关于传统中国南方的农业、商业、地方政治、民间盟会乃至土匪面目,书中相当成功地刻画了看风水、供灶神、祭祖先、婚葬仪式、节日娱乐等场景;栩栩如生地呈现了同姓村落与四世同堂大家族的亲属关系、礼节纷争、人际网络。《林村的故事》则是“1949年后的中国农村变革”,林村是坐落在厦门市北端约10公里处的一个小村庄,通过村党支部书记叶文德的叙述,我们得以理解村庄中各家庭的历史、个人生活的变迁、经济活动和宗教信仰等。《金翼》与《林村的故事》虽然在时间上一个是写解放前的中国,一个是写解放后的中国,但呈现的都是中国农村在一定的历史变迁中的共性,比如中国农民的乡土性、血缘与地缘关系形成的差序格局,新中国的土改、人民公社给农村造成的影响,如果没有扣住这种共性,两本书的个案就不会有什么价值了。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人类学研究成果才被称为“民族志”。第三,作者批判“定量研究采用演绎法”,进而指出“研究者从选题、提问开始就已经受既存的知识范畴的规范限制,这不仅对多年来学界讨论的社会学‘中国化’的议题有深层的影响;而且使那些原来没有纳入既存知识范畴之内的、非主流的议题、社会现象,或是人生经验,更难有机会进入知识范畴之内,并开始对一种新知识的创造、累积和再造,更别说开花结果了”。可以看出,作者提到的其实是“范式”的问题。“范式”当然都有既存知识的范畴,但是,也正是由于范式,科学共同体才得以成立与延续,量化研究有其传统与范式,质性研究难道没有自己的范式与套路吗?!至于说非主流的议题,就好比是库恩(ThomasKuhn)所说的“反常”或叫“异例”,假如“异例”不重要,就不会进入研究议题。但当“异例”重要到引起重视而原来的范式又解决不了的时候,“一个应该用已知规则和程序加以解决的常规问题,科学共同体内最杰出的成员们做了反复的研究以后,仍未能获得解决”23,就出现了原范式的危机,进而引起范式“革命”和新范式的出现,进而推动学科的发展,比如冲突论范式就是针对结构功能主义范式的不足而提出并形成的。另外作者还提到了定量研究“以自然科学为标准的模式”问题。查看理解社会学或叫诠释主义的脉络可知,自狄尔泰、李凯尔特到韦伯,直到当代的哈贝马斯、布迪厄,一直在讨论但也都没有定论——说其没有定论是指两层含义:其一是没有解决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到底是不是科学的问题;其二是面对“是”或“不是”的答案,社会科学应该如何做仍然没有达成一致。正如覃方明所言:“19世纪末至今,社会科学与自然的差异及方法论的关系一直处于争论之中,现今仍然未见达成共识的倾向”24,既然“爱因斯坦”还没有出现,又凭什么否定“牛顿”呢?就论述到这里,笔者有站在定量的立场反过来批判定性研究的嫌疑。事实上,认为“在现代社会中,由于社会发展与社会变迁速度的日益加快……传统的、以对少数个案的深入观察和访问为主要手段,以定性分析和主要洞察为主要分析方式的社会调查方法,已经不能满足人们认识社会现象的需要”4的看法也是欠妥的。我们应该认识到,“社会研究中定性和定量研究方法在使用资料的类型和分析资料的手法上有着相当大的差异,但是,他们在应用因果分析以达成具有普遍性和解释力的结论上是一致而没有区隔的”7。三、研究方法上的回应方法本身没有好与坏之分,只有运用得是否合适的问题。一项具体的研究应该选择哪一种方法,远远不是仅由研究者本人的偏好决定,默顿(Morton)认为,知识生产必须以一定的社会存在基础为前提,具体包括社会基础和文化基础两个方面:a.社会基础:社会地位、阶级、世代、职业角色、生产方式、群体结构(大学、官僚机构、科学院、派别、政党)、“历史地位”、利益、社团、种族归属关系、社会流动姓、权力结构、社会过程(竞争、冲突等等)。b.文化基础:价值观、精神特质、舆论趋向、大众精神、时代精神、文化类型、文化思想、世界观,等等。25世上没有最好的方法,只有最合适的方法26;但是方法运用合适的程度与性质是值得探讨的。所谓合适,首先是指适合于研究目的。“方法为目的服务,从现实出发设计和选择适合研究目标的方法”,“衡量和决定取舍的标准并不完全是这些方法自身的优劣,而是它们与研究目标之间的适合性”27。还是以涂尔干的《自杀论》为例,涂尔干在其中最主要的分析方法是用量化技术比较不同国家的“自杀率”,他为什么不分析各个国家的“自杀过程与方式”的差异呢,这是出于他的研究目的的需要——量化的自杀率高低的比较更适合于表明“社会整合”这一目标。同理,研究中国人口性别比的失衡,就必须用定量的方法;单纯用定性的研究无论如何也得不出中国人口性别比是否失衡及失衡到底有多严重的答案;但是如果要探讨性别比失衡的原因机制,尤其是传统文化观念为什么就形成了男孩偏好以及这一男孩偏好是如何通过具体的操作形成对性别比的影响问题就必须用定性的方法。“不同的抽样方式具有不同的特点,服务于不同的目的。对于描述总体结构状况和变量分布状况的研究来说,样本对总体的代表性是至关重要的,它决定着我们从样本中所得到的各种结果在总体中所具有的普遍性程度。而对于检验理论、考察关系、解释原因的研究来说,样本对总体的代表性就退居到相对不太重要的位置,此时重要的则是样本的构成与研究的目标、与研究的假设、与因果关系之间的关联程度。”27其次,合适指适合于研究者特质。所谓特质,既包括兴趣爱好等倾向,也包括能力与水平。有的人喜欢自由交流、自由思考,所以就比较青睐文化人类学的方法或者叫田野定性研究的方法,以充分享受其中的丰富体验;有的人喜欢逻辑推理与数字证明,所以就从事看重定量方法的研究,甚至以复杂的统计模型验证分析逻辑。这是兴趣爱好的倾向问题,但是选择前者或是后者,并不简单等于个人爱好,前者需要以比较敏锐的观察力、感受力、交流沟通技术等为必备条件,后者需要一定的数学功底与统计基础,否则就做不出研究成果,达不到研究目标。例如,费孝通先生到温州等江南地区进行实地考察,就提出“温州模式”、“小城镇理论”等,而随同的不少人员看的、听的并不比费孝通先生少,但基本没有什么收获。就这一点来讲,定性研究比定量研究更难以掌握。这就好比日常交通中,你既可以选择骑自行车去上班,也可以选择驾驶汽车。到底选择哪种交通方式,既要看距离远近、时间是否紧迫之类的客观条件,还要看个人兴趣爱好与驾驶能力等主观条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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