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司马懿的军事伦理思想_第1页
论司马懿的军事伦理思想_第2页
论司马懿的军事伦理思想_第3页
论司马懿的军事伦理思想_第4页
论司马懿的军事伦理思想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3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论司马懿的军事伦理思想

作为孙子的后裔,孙武是中国战国时期著名的军国主义者。其从小受先辈的影响研习兵法,决心继承孙武的事业。他一生坎坷,屡遭迫害和磨难,因被求学时同窗魏国大将军庞涓嫉妒,受膑刑(砍掉膝盖骨)而得名,但他以顽强的毅力和聪明才智不断地拼搏,在军事思想史上立下不朽的功绩。他的著作《孙膑兵法》流芳千古,使其与孙武、司马穰苴一起被称为春秋战国时期三位杰出的军事家。他精深的军事理论体系中,蕴含着丰富的军事伦理思想。在继承前人军事伦理思想以及先秦诸子百家相关思想的基础上,他把对军事伦理的思考与用兵实战结合起来,从“战胜而强立”的军事价值论为切入点,建立自己系统的军事伦理思想体系,对先秦时期军事伦理思想发展作出重要贡献。研究孙膑的军事伦理思想,不仅对于中国古代军事伦理思想挖掘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而且对于当今我军的思想道德建设和当前军队的荣辱观教育具有重要的现实借鉴意义。“胜而强立”,即战争与“兵者,国之大事也无法察也”军事活动自从在人类社会中出现以后,人们就在思考着它的价值和道德性,如何看待军事活动,对战争抱什么样的态度,是一切军事家必须首先研究的问题,作为一代军事家的孙膑也是如此,他在继承孙武提出的“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孙子兵法.计篇》论点基础上,指出战争不仅是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而且也是禁争夺、除暴乱、达到国家统一的重要手段,明确提出“战胜而强立”的军事价值论。站在社会历史的高度,孙膑深刻地认识到在他所处的时代,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军事活动对于国家的安危、生死存亡具有重要的价值,面对七雄争立、弱肉强食、战争频繁、天下分裂的现实,认真和深入地研究军事问题。他提出:“夫兵者,非士恒势也。此先王之傅道也。战胜,则所以在亡国而继绝世也。战不胜,则所以削地而危社稷也。是故兵者不可不察。”《孙膑兵法(见威王)》这就是说,军事上没有永久不变的优势可以依赖,这是先王传下来的道理,战争的胜败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只有战胜敌人,才能保存自己的国家并使之强大起来。吃了败仗,就会丧失领土而危害国家。他的这一论断也是对以往历史经验的总结。他用大量的历史事实说明,人们自古以来就是通过战争实现和维护国家统一的。他说:“战胜而强立,故天下服矣。昔乾,神戎战斧遂;黄帝战蜀禄;尧伐共工……汤放桀;武王伐纣;帝奄反,故周公浅之。故曰,德不若五帝,而能不及三王,智不若周公,曰我将欲责仁义,式礼乐,垂衣裳,以禁争夺。此尧舜非欲也,不可得,故举兵绳之。”《孙膑兵法(见威王)》可是,当时有不少学派都极力反对各诸侯国之间的战争,儒家强调“仁义”,墨家宣传“非攻”,道家主张“无为”,在孙膑看来,这些观点不能说毫无道理,但它根本无法解决历史发展进程中提出的统一的要求,因而不适应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充其量只是一些充满道义精神的幻想而已。因此,用仁、义、礼、乐的空洞说教是无法解决社会面临的根本问题,只有通过“战胜而强立”、“举兵绳之”的正义的战争才能解决问题,达到“天下服”,实现国家的统一,促进历史的发展。“战胜而强立”的义战观,又不是主张战争是万能的,他不是不无条件的赞成一切战争,恰恰相反,他反对不顾正义、道义标准的战争,“战不胜,则所以削地而危社稷也。是故兵者不可不察。然夫乐兵者亡,则利胜者辱。兵非所乐也,而胜非所利也。”(见威王)意思是说,轻率好战的人会导致亡国,一味贪求胜利的人会受挫被辱。战争不是可以轻率进行的,胜利不是可以随意贪求的。若战无义,也是有兵不强,甚至不战自败。因此,他一再提醒当时的统治者,“用兵无备者,穷兵者亡。”(《威王问》)所以,欲达“战胜而强立”的治国平天下目的,首先要考虑战争的性质。对于何为义战,孙膑并没有给出一个详细明确的论述。但是,纵观整部《孙膑兵法》,还是不难理解孙膑军事伦理思想中义战的含义,那就是一切有利于推动历史进步战争,一切有利于推动人民安居乐业的战争就是有义之战。这类战争在历史发展中的具有积极意义。当然,他的所谓义战仍不能避免时代与历史的限制,具而言之,他所说的义战而多的是为维护和扩展新兴地主阶级利益而战。从军事伦理思想发展的角度来看,孙膑“战胜而强立”的战争观,又是对《孙子兵法》中关于战争观问题的一个发展。孙子强调,“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开篇)这就把养兵用战之事置于国家大政方针的首位。他强调战争,但又反对好战。他从“安国保民”的目标出发,反复强调战争是“国之大事”,是否发动战争首先应从是否有利于“安国保民”的“功”和“利”上考虑,“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军,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复喜,愠可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火攻篇)孙膑“战胜而强立”的义战观对于后来中国军事伦理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尽管在他生前并没有看到国家统一局面的实现,但其“战胜而强立”的思想得到了广泛传播,我们从《战国策·秦策一》中苏秦说秦惠王的一段话中可以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昔者神农伐补遂,黄帝伐涿鹿而禽蚩尤,尧伐■兜,舜伐三苗,禹伐共工,汤伐有夏,文王伐崇,武王伐纣,齐桓任战而伯天下。由此观之,恶有不战者乎?……夫徒处而致利,安坐广地,虽古五帝、三王、五伯、明主、贤君常欲坐而致之,其势不能,故以战续之。……今欲并下天下,凌万乘,诎敌国,制海内,子元元,臣诸侯,非兵不可。”可以说,苏秦的这一论断与孙膑的战争观如出一辙。他的“战胜而强立”的思想在战国后期也为许多统治者所普遍接受。“必攻不守”的战略伦理原则“必攻不守”的战略伦理原则是军人道德价值观的一个重要方面,所谓“必攻不守”是指以主动、坚决、勇敢的攻击之力量,造成敌人不可守、不能守使对方完全被动状态,以实现克敌制胜的目的。从战略上讲,这是一种积极进攻的战略,蕴含着把消灭敌人放在第一位、保存自己放在第二位的用兵思想。“必攻不守”的着眼点在于坚决打击敌人空虚而要害之处,牵一发而动全局,以此疲惫敌人,消灭敌人,化劣为优,以弱胜强,夺取战争的胜利。从中国军事伦理思想发展史的角度来看,“必攻不守”的战略伦理原则是孙膑军事伦理思想中的亮点所在。《孙膑兵法·齐王问》中,详细地记录了“必攻不守”这一战略思想的提出。他认为,尽管赏、罚和权、势、谋、诈等因素有助于战争的胜利,但不是用兵最要紧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在战争中始终把“必攻不守”的战略伦理原则贯穿于战争的始终。这一军事战略伦理原则的提出并非是空穴来风。从这一理论提出的社会现实基础来看,孙膑是根据战国时代武器的进步、军队的发展、战争规模的扩大和作战样式的变革等社会情势的变化提出的。从理论的传承角度来说,“必攻不守”的战略伦理原则又是对《孙子兵法》中所说的“避实击虚”、“出奇制胜”、“攻其所必救”、“攻其所不守”等观点的继承与创造性的发展。春秋时代孙武曾提出“掠乡分众,廓地分利”的用兵原则,积极倡导“去国越境而师”的积极进攻战略。孙膑“必攻不守”战略伦理原则的提出是与孙武的这一思想一脉相承的。从战争伦理的角度来看,“必攻不守”的基本伦理要求是攻伐必须具有积极的道德意义,它既给优势方提供了迅速取得战争胜利的可能性,同时也给劣势方提供了通过战略机动而避实击虚、争取战争的主动权,改变不利局面,奇取战争胜利的可能性。实际上,孙膑是从军人的价值目标出发,提出了一个最基本的战争伦理原则,即军事功利原则。这就明确表明一切军事实践活动都是一种实际的功利行为,任何一场战争都应该为了满足或实现本国、本军和本国人民的利益而发生的。他的这一思想的提出又是对其战争实践经验的理论提升。由孙膑参与谋划指挥的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就是“必攻不守”这一战略伦理原则的现实运用与生动体现。武德修养与军队结构在孙膑的军事伦理思想中,将帅武德修养理论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并把将帅的武德修养视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他说,“德行者,兵之厚积也。信者,兵之明赏也。”(《篡卒》)意思是说,将帅具有优良的道德素质,是军队建设的坚实基础。将帅的信用,是军队赏罚严明的保证。孙膑之所以重视将帅的武德修养,是和他的将帅价值观分不开的。“将者不可以无德,无德则无力,无力则三军之利不和。故德者,兵之手也。”(《将义》)作为全军统领的将帅不能没有好的道德修养,没有好的品德对于下属就有什么号召力与感召力,没有号召力与感召力的军队是不能取得胜利的。因此,将帅具有优良的武德修养,是达到和卒悦士、实现将士同心,以达到治军用战之目的的重要保证。孙膑不仅论证了将德对于治军胜敌的重要价值意义,并且继承了孙武的将帅修养理论,对将帅的道德修养提出具体的武德要求。孙武曾说过,“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孙子兵法·计篇》)。孙膑则用《将义》、《将德》、《将败》、《将失》等四个专篇,从正反两方面阐述将帅的武德修养这一重大理论问题。在《将义篇》中,明确提出将帅应该具备的道德品质:“义”、“仁”、“德”、“信”、“智”。并把这五种品质比作军队的首、腹、手、足、尾,以表明将帅的道德修养在军队发挥整体作用中的极端重要性。“将者不可以不义,不义则不严,不严则不威,不威则卒弗融会贯通。故义,兵之首也。”(《将义》)意义是说,将帅不能不具有义的品质,否则军队的纪律就不会严明,统帅在发号施令时就没有威信,下属也不就不肯为完成上级下达的命令而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所以将帅具有义的品质是其武德修养与提高整个军队战斗力的头等大事。“故城小而守固者,有委也;卒寡而兵强者,有义也。夫守而无委,战而无义,天下无能以固且强者。”(《见威王》)总而言之,将帅只有具有公正、正义、公利、公道的品质,才能兴正义之师,才能得人心,才能使斗志高昂,英勇杀敌,才会战必胜、守必固。“将者不可以不仁,不仁则军不克,军不克则军无功。故仁者,兵之腹也。”(《将义》)在孙膑看来,作为将帅,不可以不施以仁爱。不仁爱则出军不能战胜敌人,最终导致军出无功。这样的出师兴战也就毫无价值意义可言。从军事伦理思想发展史的意义上看,作为武德规范的“仁”是一个内涵极为丰富的价值目的论范畴,《国语》中说,“畜义丰功谓之仁”,“为国者利国之谓仁”。(《中华武德通史》第79页)《孙子兵法》中所谓的“仁”,则有“仁爱”、“义恨”、“大仁”之义。作为一代军事家的孙膑深谙这一武德概念的历史内涵,他在继承前贤有关“仁”的理论成果的基础上,赋予其时代性的特色又有所侧重,把对于下属的关心爱护、同甘共苦作为“仁”的根本所在。“……赤子,爱之若狡童。”(《将德》)以仁为本的军队才能赢得民众的拥护,才能使军心凝聚,使全军将士英勇作战。“将者不可以不信,不信则令不行,……故信者,兵之足也。”(《将义》)也就是说,将帅不能不讲信用,没有信用的将帅所下的命令不可能被其下属贯彻执行,军队不能实现统一指挥,要想取得战争的胜利无异于痴人说梦。何为“信”?在孙武看来,“信”的基本含义是指赏罚有信、信念遵守和执行纪律。作为孙武后裔的孙膑也是在此意义上理解“信”的。“安信?信赏……不信于赏,百姓弗德”(《篡卒》)。“将者不可以不智胜,不智胜……则军无□。故决者,兵之尾也。”(《将义》)在孙膑看来,作为将帅只有智足多谋,才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游刃有余、镇定自若地驾御整个战争形势。进而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这是因为,战争既是勇气与实力的较量,更是双方将帅智慧的角逐。因此,对于将帅来说,作为武德规范的崇智善谋不仅意味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智谋,更是在一种道德意义上的敢于坚持功利原则的“智德”。只有上升为“智德”层次上的智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智”、“大谋”。反之,“智不足,将兵,自恃也。勇不足,将兵,自广也。不知道,数战不足,将兵,幸也。”(《八阵》)质言之,用智谋不足、不懂用兵规律而又缺少作战经验的人带兵打伏,企图以侥幸取胜,其危险性与后果可想而知。因此,孙膑认为,作为将帅,面对“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的“兵者”,必须具有掌握战争的规律,“夫安万乘国,广万乘王,全万乘之民命者,唯知道。知道者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内得其民之心,外知敌之情,陈则知八阵之经,见胜而战,弗见而诤,此王者之将也。”(《八阵》)崇智善谋不仅是孙膑所一再强调的,也是我国古代兵家和其他思想家始终重视的武德规范,同为战国时期杰出军事家的司马入穰苴也有此方面的独到见解,“凡战,智也。斗勇也。阵,巧也。用其所欲,行其所能,废其不欲不能。于敌反是。”(《名论》206页。)在孙膑看来,对于将帅来说,仅仅具有“义”、“仁”、“德”、“信”、“智”武德品质还是不够的,还应该具有“忠”、“敢”、“勇”的道德修养。为将者,“一曰信,二曰忠,三曰敢。安忠?忠王;安信?信赏;安敢?去不善。不忠于王,不敢用其兵;不信于赏,百姓弗德;不敢去于善,百姓弗畏。”(《篡卒》)这里,孙膑提出的“忠”和“敢”的武德要求是孙武没有涉及到的。所谓“忠”,是指忠心耿耿、专心一意。作为武德要求的“忠”,虽然在其直接的意义上是忠于王,但其最为根本的意义是舍命报国、忧国忘身,即最终的道德旨向在于忠国利民。作为战争主体的军队,是执行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是为维护和巩固国家的根本利益服务的,这是军队的根本职能与终极价值目标所在。因此,作为将帅,只有以国家利益作为根本的人生价值目标与从事一切实践的活动的主线,以报效国家作为一切行为的出发点和立足点,才能最终实现军人的社会价值和自我价值,才能最终确证军队存在的合理性与合法性。作为一代杰出军事家孙膑也深谙这一道理,并把“忠”的品质作为将帅最为根本的内在质的规定性,“不忠于王,不敢用其兵。”(《篡卒》)如果一个将帅朝秦暮楚,投机背叛,他也注定带不好兵,打不好仗。所谓“敢”,是指不畏权势,扶正祛邪,敢于消除坏人坏事。也就是作为全军首领的将帅要有坚定的气节,要有一身浩然正气。孔子也曾说,“其身正,不令也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因此,只有具备“敢”这一武德品质的将帅,才能在士兵中形成一股强大的无形的感召力,才能使下属精神振奋、信心十足,进而在所有的军事实践活动中时时有精神的愉悦感相伴,把令行禁止真正落到实处,最终在战场上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主观能动性。在孙膑看来,将帅要把“敢”的道德规范贯穿于言行举止的始终,而不仅仅体现于战场上,唯其如此,将帅才能在士兵中树起威信,成为他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精神家园所在。所谓“勇”,是指将帅自身所具有的在精神上压倒一切困难、压倒一切敌人的信心与勇气以及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古代兵家认为,勇敢是战斗力构成的首要因素,即“首取精神胆气”。作战靠的是勇气,《左传》中曾说,“夫战,勇气也。”(《名论》第157页)此外,兵家还特别强调勇敢对为为将者的重要性,视其为“为将之要”,认为“将帅不勇,与无将同。”(《名论》第171页)作为兵家军事伦理思想发展史上重要一环的孙膑,也秉持了这一武德传统,极其重视“勇”在激发全军士兵士气方面的极端重要性,“合军聚众,务在激气,务在激气,复徙合军,务在治兵利气。临境近敌,务在厉气。战日有期,务在断气。今日将战,务在延气。……以威三军之士,所以激气也。”(《延气》)“战日有期,务在暴力”,要以断气作为军队建设的重要环节孙膑继承了儒家“人为贵”的基本思想,并将其运用于自己的治军实践当中,形成了一系列以重视发挥人的因素为内核的军队管理伦理思想。“间于天地之间,莫贵于人。”(《月战》)然而,在战场上,并非所有的人都值得看重,在他看来,只有那些有气、人和之人才是最可贵的。军队的士气对于战争的成败有着直接的关系,士气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一个重要因素,也是人的价值体系中最具有决定意义的精神价值,历来为兵家所强调。被誉为“百世兵家之师”孙武就思考过治气问题,“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孙子兵法·军争》)足见孙武对军队士气的重视。同为战国时期杰出军事家的司马穰苴也强调,“凡战,以力久,以气胜”(《孙子评传》第387页。)作为孙武后代的孙膑不仅继承了孙武等前贤“贵气”的治军思想,把鼓舞士气看作战争中的头等大事,并且就如何激发官兵士气这一根本问题详细系统地论述了“激气”、“厉气”、“利气”、“断气”、“延气”的相关问题。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孙武等前人的“治气”的军队管理伦理思想。在他看来,“合军聚众,[务在激气]。复徙合军,务在治兵利气。临境近敌,务在厉气。战日有期,务在断气。今日将战,务在延气。”(《延气》)他的这一精辟论断,对于以后军事理论家们对有关士气问题的探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合军聚众,[务在激气]”。所谓激气,是指激发士气。这是在决定要进行战争时,国家集合民众,编组军队、举兵征战时最重要的治气要求。为了提高战争动员,激发军民的参战热情,使军队能以士气高昂的精神状态开赴前线,这就需要激发他们的士气。把激气作为军队管理中的重要环节这一传统由来已久。西周初年,周公之子伯禽刚封在曲阜建立鲁国,附近的一些部族发生叛乱,伯禽决定兴师讨伐,对出征前的鲁军发布誓词,“嗟,人无哗,听命!徂兹,淮夷、徐戎并兴……无敢不吊!备乃弓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评传》第387—388),务在治兵利气”。在连续迁营行军、连续持久作战的情况下,仅仅依靠战前的“激气”是不够的,还要“利气”。“所谓利气,是指振作部队锐利之气,这是“复徙合军”时鼓舞士气的要求。“将军令……其令,所以利气也。”(《延气》)长途行军容易疲劳、涣散、懈怠、精神迷茫,因而必须时刻提高警惕,加强教育,整饬军队,鼓舞士气,保持锐气,使官兵们以振奋的精神、乐观的情绪、战斗的激情、求胜的决心继承奋勇当先。当兵临敌境时,每个官兵都将面临着生与死与考验与选择,在此极其特殊的形势下,消除他们的恐惧心态、怕死畏缩不前的情绪、怯战心理,以一种压倒敌人而不被敌人所压倒的坚定不移的意志与毅力面对战争,就需要“厉气”。“临境近敌,务在厉气。”所谓“厉气”,是指鼓励三军斗志。“将军乃……短衣■裘,以劝士志,所以厉气也。”(《延气》)在孙膑看来,厉气的主要手段是将帅要与士卒为伍,体察下属的疾苦,身先操劳,以劝勉士卒,坚定其杀敌报国的意志,为士卒作出表率。榜样的力量是无形的,也是无穷的。官兵们深感将帅如此行动,自然会上仿下效。当交战有了明确的日期,为了使官兵们抱定英勇杀敌、拼死战斗、破釜沉舟的决心,必须“断气”。“战日有期,务在断气。”所谓断气,是指断然决胜的士气,这是临战前夕对鼓舞士气提出的要求。“将军令,令军人人为三日粮,国人国为……所以断气也。”(《延气》)质言之,要使官兵们鼓足勇气、坚定信心,在极短的时间内与敌人决一胜负,断绝其迁延时间、苟且偷生的可能与空间。战争是残酷的,是生与死的考验,战场上的每个官兵时刻都经受着人生中的极度考验与挑战,但作为每个具体的人又是脆弱的,所以在战火纷飞的场景中要想使官兵们高昂的士气持久下去,必须“延气”,“今日将战,务在延气。”所谓延气,是指进一步提高部队士气,以便持久地战斗中始终不渝地保持高昂的战斗热情。“将军召将卫人者而告之曰:饮食毋……所以延气……也。”(《延气》)质言之,高昂的士气要建立在良好的组织指挥和一定的物条件的基础之上,不会永葆锐气。孙膑“莫贵于人”的军队管理伦理思想还体现在“贵和”即和军一心的治军原则上。和军一心的治军要求是中国历代军事家治兵带兵所推崇的基本原则和方法。《逸周书》中曾言,“上下和协,靡敌不下。”(《名论》第279页),反之,“上下不和,虽安必危。”(《名论》280页)和军一心,就是要在军队内部形成上下齐心协力、团结一致的和谐氛围,增强部队的凝聚力。在孙膑的军事伦理思想中,“人和”这一战争道德原则得到了继承和发展。“弩者,将也。弩张柄不正,偏强偏弱而不和,其两洋之送矢也不壹,矢虽轻重得,前后适,犹不中[招也]……将之用心不和……得,犹不胜敌也。”(《兵情》)这里的人心和一,不仅意味着上下和,也指将帅和。在处理将帅与下属和士兵的关系问题上,孙膑又继承了孙武“(将)视卒如婴儿”、“视卒如爱子”“上下同欲”的思想。他认为,将帅对待下属与士兵要兵爱如子,“……赤子,爱之若狡童,敬之若严师”(《将德》)。为了使官兵们以视死如归、奋不顾身的精神与将帅并肩作战,就要照顾到他们的利益,而不能一味驱使他们而对之太甚。对官兵们加以管理,要遵循治军的客观规律而不能仅仅以将帅单方面的主观意志为转移,违背军队思想道德教育的规律而单凭自身的满腔热情而不顾及和军一心的特征,不仅达到上下团结、凝聚军心、增强部队战斗力的目标,反而事与愿违,“赏高罚下,而民不听其令者,其令,民之所不能行也。使民虽不利,进死而不旋踵,孟贲之所难也,而责之民,是使水逆流也。故战势,胜者益之,败者代之,劳者息之,饥者食之。故民见□人而未见死,蹈白刃而不旋踵。故行水得其理,漂石折舟;用民得其胜,则令行如流。”(《奇正》)意思是说,无论赏罚轻重,如果官兵们还是不服从命令,那是因为这个命令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想使他们在身临极为不利的形势下向前拼死,即使像阵贲那样的勇士也难以做到。用远远超出人的能力所限的险恶条件去要求一般的官兵,就如同想使水倒流一样的不可能。以与之相反的方式对待他们,他们就会面临敌情而视死如归,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遵照他们的内在心情意愿来使用他们,军令的贯彻执行就像流水一样畅通无阻。孙膑认为,治军过程中贯彻“莫贵于人”的军队管理伦理原则的基础和前提是严格的法制与纪律的约束,而不是不讲任何原则标准的泛爱主义。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严之切。”在他看来,作为将帅在治军的过程中,对官兵们的关心爱护是以促使他们形成严明的法制与纪律观念为根本目的的,唯其如此,才能使士兵作战勇敢,形成强大的战斗力和凝聚力,他继承了孙武重视军队的“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