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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空间理论的兴起

文学内涵与空间《费杰周》是艾未未的埃德罗斯的传记,由美国“自杀党”的诗人西尔维亚普罗拉斯改编。它忠实地记录了一个女人在美国父权社会中的孤独、绝望和挣扎的经历。小说以作者早年的生活经历为蓝本,叙述了年轻的大二女生埃斯特·格林伍德经历了充当一家杂志社的客座编辑、参加写作班被拒、备受男友的欺骗、自杀未遂、接受心理治疗、重塑自信返回社会展开新生活的一系列过程。小说发表之后引起了文学及社会评论家的关注,并一度成为《纽约时报》排行榜上的最畅销小说。评论家们从多个视角解读了这本小说的文学内涵,如小说与普拉斯诗歌的关系与联系、女权运动及女性主义、成长小说的叙事主题等。国内对普拉斯的研究起步较晚,到了20世纪90年代,冯亦代、恺蒂、黄梅、张子清等才开始将普拉斯的生平及作品介绍到中国。随着1998年泰德·休斯的《生日信札》的出版,国内学者对普拉斯的研究才日渐兴盛起来。其中,刘风山、王黎云等从女性主义角度,郭淑青等从成长小说的角度,李战子从文体学的角度分别对《钟形罩》进行了阐释,但很少有人注意到空间叙事形式对小说主题的阐释和深化。空间理论是近年学术研究中的一个热点,特别是爱德华·索雅(EdwardSoja)的第三空间理论给文学界带来了新鲜的空气,给文学欣赏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内容。传统的文学叙事理论强调叙事时间的纬度,强调文学文本空间内部的和谐统一和同质性,正如福柯所说:“空间被当作死寂、固定、非辨证和静止的东西。相反,时间却是丰富的、多产的、有生命的、辨证的”(qtd.inWolfreys181)。爱德华·索雅认为空间既可以被看作是具体的物质形式,可以被标示、分析、解释,同时又是精神的建构,是关于空间及其生活意义表征的观念形态。在《钟形罩》里,物理空间的挪移和转换带给女主人公的是心理空间的日渐拥堵和闭锁,并置的意象和碎片化的叙述把精神的烦闷、无助和窒息表现得淋漓尽致。对此,本文从空间理论出发,分析《钟形罩》独特的情节布局、叙述策略及其所取得的立体空间效果,并由此寻找空间形式对该作品主题的阐释和深化意义。一、“并置”:意识能力的呈现空间形式多样,而且永远开放,他们相互依存,相互对应。文学文本里的空间也是如此,约瑟夫·弗兰克(JosephFrank)认为文学的“空间形式”是“与造型艺术里所出现的发展相对应的……文学对应物……现代主义小说家把他们的对象当作一个整体来表现,其对象的统一性不是存在于时间关系中,而是存在于空间关系中;正是这种统一的空间关系导致了空间形式的发生”(60)。在《钟形罩》这个文本里,体现最为明显的就是物理空间和心理空间。所谓的物理空间,也即是故事世界的地质学空间,或韦斯莱·A·科特(WesleyA.Kort)在《现代小说中的地方和空间》(PlaceandSpaceinModernFiction)中所指的“自然的空间”(1—22)。海德格尔曾说过:“每逢一个世界,都发现属于它的空间的空间性”(24)。在文学作品中,物理空间更加具有社会性,在作者的特定审美视域中,物理空间升华成具有社会、道德、审美等的独特人文空间,从这个层面上来说,物理空间实质上是体现社会关系的脉络。《钟形罩》物理空间的挪移分为四步:女子学院→大城市(纽约)→家乡小镇(波士顿郊区)→精神病院。在《钟形罩》中,物理空间的挪移这条明线与回溯、闪回和并置这条暗线相互交织,突出了小说的立体空间效果。从表面上看,小说一开篇就完成了女主人公埃斯特从女子学院到城市空间的挪移。但她在纽约社交生活的细节总是和她在女子学院的生活片段自然交织在一起,破坏了时间的正常发展顺序。大卫·米克尔森(DavidMickelsen)在《叙事中的空间结构类型》(TypesofSpatialStructureinNarrative)中指出:并置的情节线索、回溯和闪回的叙事手法和反复出现的意象等都是中断和破坏时间顺序,取得叙事结构空间性的手段(68—69)。当埃斯特在纽约的指导编辑杰·西发现她萎靡不振而找她谈话,问及她的理想,埃斯特无言以对。在这个事件描写之后,没有任何过渡,故事情节就自然回溯到她在女子学院上物理和化学课的情景;当她在《淑女时代》的宴席上动作娴熟地使用洗手钵时,故事又跳回到她第一次看见洗手钵并把里面的水当餐后清汤喝下肚的情节;而当威拉德夫人介绍给她的同声翻译员邀她出去吃饭时,她与男友巴迪·威拉德的交往过程大篇幅的出现,中断了原有的故事情节,过去与现在赫然并列,使线性的叙事彻底被打破和扭曲,小说的叙事呈迂回曲折之势。除了“回溯”之外,“并置”这一手法也被应用于物理空间挪移的过程中。约瑟夫·弗兰克在《现代文学中的空间形式》中提到“并置”概念,即是在文本中并列置放意象、短语和象征,使之呈现出空间化状态(Frankii)。他们彼此之间的联系不再是意义上的因果逻辑,而是空间距离中的相关性。在该文本中“并置”重点表现在重复的意象上,其中“钟形罩”这一意象最为突出,在四个物理空间中出现了七次之多。虽然从情节的线性结构来看,这七次出现相互并无多大关联,但从空间视域来看,这种并置能够“取得连续的参照和前后参照,从而结成一个整体”(转引自姜礼福25),并清楚地呈现心理过程的整体迁移与转换轨迹。埃斯特在女子学院学习时到巴迪所在的医院参观,此处“钟形罩”以实物的形式首次出现。是在一个大厅里。钟形罩里装着大小不一,未出生就已死亡的婴儿。这是一种非正常死亡——也即是夭折的象征,它预示着“非正常死亡”这一意识开始进入埃斯特的思维中。“钟形罩”再次出现是在埃斯特从纽约回到家乡小镇之后。尽管回到家乡,回到母亲的怀抱,埃斯特在纽约产生的烦闷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因母亲的推波助澜、小镇浓郁的保守气息进一步加重了:希望用家乡温情来安置无主的灵魂变成了一厢情愿,烦闷的情绪演变成了真正的无助和彷徨,于是她的理性彻底崩溃——“我睡不着,也读不了书”(121)。不愿在世上苟活的她开始努力寻找可行的自杀途径,这时候她想到了巴迪带她看到的玻璃瓶里的胎儿,朦胧的死亡意识此刻成了埃斯特的真切向往。“钟形罩”的第三、第四次出现是吉尼亚夫人飞抵波士顿,将埃斯特从拥挤的市立医院接到一家私立医院的途中。此时她对自己的前途已经不抱任何信心,“因为不管我坐在哪里——在船甲板上也好,或巴黎呀、曼谷呀的某个临街咖啡馆里也好——我都是坐在同一个钟形玻璃罩底,在我自己吐出来的酸腐的空气中煎熬”(179)。“自杀计划”最终因母亲和弟弟的警觉而失败时,“钟形罩”的意象再次出现:“钟形罩里的酸腐空气像填塞衬料似的将我四周的空气塞得满满实实,叫我动弹不得”(179)。在母亲及他人看来,此时的埃斯特已失去理智,但事实上她此时是极度清醒的,决然的求死其实是对自身生存价值的否定。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里曾说过,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就是自杀,判断人值得生存与否,就是哲学的根本问题(Camus2)。对身份实在性的饥渴,对生存意义的饥渴使她义无返顾地选择用死亡来摧毁这个世界带给她的非实在感,渴望由此获取精神上的再生。“钟形罩”的最后三次出现发生在精神病院。由于诺兰大夫的精心治疗,钟形罩开始被提起。但在出院前一个星期,埃斯特对出院后的世界又充满了疑惧:“对于困在钟形罩里的那个人,那个大脑空白、生长停止的人,这世界本身无疑是一场噩梦”(229)。在出院面试前,她的疑惧进一步加深:“但是我并无把握。我根本没有把握。我怎么知道有一天——在学院,或者欧洲,某个地方,任何地方——那个钟形罩,还有它那种叫人透不过气来的扭曲视像,不会再度降临呢?”(233)在“钟形罩”第五次出现时,埃斯特似乎拥有了一线生机,但随后的两次,普拉斯话锋一转,那种无望感又汹涌而来,在没有丝毫改变的社会空间里,钟形罩的暂时被提起也只能是“暂时”罢了。“钟形罩”的这七次出现,鲜明的空间感引导我们一路追随埃斯特的心路历程:理想与希望的夭折(求死的欲望)(第1、2次)→生存的窒息感(第3、4次)(求死的决然)→隐约的希望(暂时的解脱)(第5次)→希望的不堪一击与不确定性(死亡阴影的挥之不去)(第6、7次)。这七次的出现虽穿插于物理挪移的各个环节中,但却浑然一体,一步步揭示出埃斯特情感发展的轨迹,表现了《钟形罩》女主人公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状态,揭示了作品的主旨含义。物理空间的变化对应的是心理空间的变化,心理空间也在物理空间的变化过程中得到了响应。二、埃斯特的爱情的、女性?空间理论既关注物质维度,又关注精神维度。文学的主要内容就是要展现个人的内心世界和个体的潜意识活动,因此心理空间成为空间理论关注的主要对象。实际上,心理空间在一定程度上是社会空间的产物,它一方面受到社会空间的支配和影响,一方面又能表现社会空间的纯净或复杂。在《钟形罩》中,心理空间的伸缩也像物理空间一样起着对小说主题的阐释作用。在社会空间这一大背景下,埃斯特的心理空间经历了憧憬→压抑→阴郁→闭锁,直至精神彻底崩溃的过程。而随着心理空间的逐渐拥堵,文本突破传统线性叙述而代之以梦魇般的碎片化陈述,从而使文本取得了共时性的空间效果:“我”在过去、现在、过去的过去中随意穿梭,使过去、现在和未来互相平行、交叉、融合,而精神的孤独、烦闷、封闭在这穿梭与交叉中愈见明朗,跃然纸上。两者的结合极大地增强了空间叙事效果并有效强化了作品的主题。作为一个女大学生,埃斯特同其他人一样拥有对生活的憧憬和向往。她“既想住在城里,也想住在乡下”(88);既想拥有成功的事业,又想拥有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快乐。在爱情方面,埃斯特把爱看得特别神圣,她并不是一个极端的女权主义者,非常反感为了女性的独立而去做一个同性恋者或者不结婚不生育。她只想清清白白地嫁给一个清清白白的男人,享受家庭生活的温馨和甜蜜;在事业方面,“我一直打算拿上一大笔奖学金去上研究院,或者拿上一笔资助到欧洲各地去学习,然后我想一边做教授一边写诗,或者一边写诗一边当个什么编辑”(30)。但是,在“幸福主妇”(Friedan66)口号甚嚣尘上的美国五、六十年代,埃斯特的憧憬注定无疾而终。首先,社会赋予男女两性的不同贞操观和道德观与埃斯特的爱情观背道而驰。虽然她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埃斯特却因容貌平平而遭到男性世界的冷遇,所以当优秀而又帅气的巴迪向她示爱时,“我简直乐昏了头”(58)。而巴迪和一个女招待鬼混了一个暑假这一事实对埃斯特却是致命一击,“自那以后,我心中有样东西干脆就冻住了”(67)。她在爱情上要求完美的个性遭到现实无情的践踏,对美好贞洁爱情的幻想和希望刹时破灭,更严重的是巴迪的失贞使她对所有男人都产生了怀疑,“远远地,我发现一个毫无瑕疵的男人,可是一旦他靠得近些,我立刻就发现他根本不合我的理想”(78)。这一打击甚至让她由此把世人分为两类:和人上过床的和未上过床的,这种看似荒谬的划分之后隐藏的是刻骨的伤痛与失落。事实上,让她颓废绝望的并不只是男友的失贞,还有在贞操问题上社会强加在男女身上的不平等的价值判断,“女孩子应该为他那样的青年洁身自爱”(65),而男人的放纵却被认为是合情合理的,“男孩子嘛,都是那样的,你根本没办法指责他们”(67)。男人可以过双重生活,而女人只能有一种生活,必须清清白白,这和埃斯特心高气傲的个性格格不入,但势单力薄的她终究难以与强大的社会道德观相抗衡,压抑的心理空间就此形成。此外,自身身份的迷失使埃斯特从压抑走向阴郁。如果说社会赋予男女两性的不同贞操观和道德观只是使埃斯特感到心理失衡、压抑的话,那么,自身身份的迷失却将她从压抑推向了阴郁的泥沼。她不愿做多琳。来自南方上流社会女子学院的多琳时髦、漂亮,社交经验丰富,与男人周旋老道,能随心所欲地施展自己的魅力。但多琳与男人交往中无所顾忌的放荡和放纵让埃斯特觉得肮脏,她哪怕只是看到那种放纵就会觉得自己也肮脏起来,更不用说过那样的生活了。“多琳消融了,莱尼·谢泼德消融了,弗兰克消融了,纽约消融了,所有这些都融化消失了,再也无足轻重了。我不认识他们,我从来不曾认识他们,我很纯洁。我喝的那些烈酒、我看到的那些缠绵的热吻、回来路上落在我皮肤上的尘埃,所有这些都被净化了”(20)。她更不愿做来自堪萨斯的贝特西。天真无邪、温柔乖巧的贝特西处处表现出淑女风范:“她脸上永远是一副斯格玛·凯大学男生联谊会的小子们梦中情人该有的笑容”(6),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某个人的贤妻良母。这完全不符合埃斯特独立的个性,她虽然向往美满的家庭,但她痛恨“男人是射向未来之箭,女人是箭的出发点”(68)这样的言论,她不愿被埋没在某个男人的生活和事业中,在本能上她是排斥那样的生活的,“我想要变化,想要兴奋,想我自己往四面八方射出箭去,就像七月四日独立日的火箭射出的五彩缤纷的礼花”(78)。同样地,她也不能做她的指导编辑杰·西。在二战后保守主义浓郁的美国社会,女人想取得事业和家庭生活的双丰收是几乎不可能的,就像贝蒂·弗里丹在《女性的奥秘》中所说: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女性:她既运用自己的头脑,在世界上发挥自己的作用,同时,她又在恋爱,生儿育女(Friedan76)。埃斯特很羡慕杰·西的才华和能力,但杰·西作为女人的现实状况却是埃斯特无法忍受的,她不愿自己的成功像杰·西那样以抹杀性别为代价,她需要成功的事业,也需要女人的优雅和魅力,而这种双重身份的完美只能是她乌托邦般的美梦。所以她开始陷入一种无所适从:“我自忖我为什么再也没法循规蹈矩地做我应该做的事。这使我感到悲哀、疲惫。然后我又自忖我为什么不能像多琳那样随心所欲地做我不应该做的事。这使我感到更加悲哀、更加疲惫”(28)。她无法选择自己的角色,置身于进退两难和无可把握的空虚和恐慌中,心理空间日见阴郁。最后,仅存梦想的破灭使埃斯特的心理空间彻底封闭。虽然社会强加在两性关系上的不平等和身份的迷失使埃斯特心理空间波澜起伏、日益阴郁,但她心底的梦想并没有完全破灭,无论前途如何暗淡,她仍有对自己写作能力的自信,这是她守卫自己希望的最后一道坚固的屏障:“整个六月,写作训练班在我的幻象中就像一座光明、安全的桥梁,架设在夏日令人烦闷的港湾上”(109)。所以当母亲告诉她写作训练班并没有录取她时,那经受无数摧残业已脆弱不堪的理性瞬间全面崩溃:“我瞧着她摇摇晃晃、土崩瓦解,一个穿白色上衣、绿色裙子的身体一头栽进了深渊”(109)。两性关系的不平等、女性身份的迷失、仅存梦想的破灭最终使埃斯特的心理空间完全幽闭,她的理性也随之全线崩溃,“我已经有七个晚上没有入睡了”(122)。小说的最后,虽然经过诺兰大夫的治疗,埃斯特暂时重拾人生的希望,然而如果社会空间没有发生改变,那么精神的再度压抑和摧残肯定还会发生,心理空间的再次闭锁也就不可避免。在心理空间日渐拥堵的过程中,碎片化叙述如影随形。一旦心理空间发生改变,“我”就频繁地穿梭在“现实”与“历史”中,在断裂、无序的时间碎片里跳跃,从而与心理的无助、烦闷及崩溃等形成共鸣。碎片化叙述充斥在心理空间变化的各个篇章,因篇幅关系仅以第五章作例:短短的一章经历了现在(我躺在酒店里,康斯坦丁打电话约我出去)→过去(巴迪·威拉德与我的相识)→现在(我决定不下楼吃早餐)→过去(刚到纽约时如何弄不清该不该给和给多少小费的事)→现在(读书———关于无花果树的故事)→过去(我和巴迪的关系)→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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