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台州椒江传统街区的保护、改造与利用

浙江台州椒江传统街区的保护、改造与利用

北新青椒街是台州青椒区唯一一条保留了清朝末年的传统街道。2000年3月，当地规划部门委托同济大学建筑城规学院进行保护和利用研究。于是，他们对这条具有浓郁本土特色的传统街道进行了详细的现场研究，并与建筑测量团队一起进行了测量。在此基础上，完成了对该街道保护、改造和利用的初步研究和初步规划方案。1经济中心和社会生活的发展中心奠定了实践基础椒江,旧称海门,位于浙江沿海中部台州湾椒江口,东临东海,西南接黄岩,西北连临海,是台州地区的海上门户。原为椒江市,后改为椒江区,隶属台州市。椒江历史悠久,市区外许多地方出土的新石器佐证了很早即有先民开始在此休养生息。建城最早的是椒北章安镇,秦设回浦乡,东汉改称章安镇,自西汉至初唐七百多年间一直作为郡县治所,由于南人善于舟楫,往来以水运为主,其辖区曾经包括整个浙江南部和福建北部。后来由于开发逐渐向椒江上游腹地转移,章安失去了其政治经济中心的地位。椒江历来是军事要地。明洪武二十年建海门卫城(1837),为明七十二卫中规模最大者。首任参将便是戚继光,至今城内还留有戚公庙。海门卫城的建设形成老海门的雏形,也大体确定了城市的发展中心。同时,椒江又是一座港口城市,其特有的海运优势使其历史上一度成为我国东南海疆都会和政治经济中心之一。宋代在章安设有“市泊务”专司对外贸易,元代在岩屿设海运千户所来管理转口粮运。清末椒江开埠对外通商,由于其特殊的自然条件和地理位置,很快便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除了本地封建地主转为新兴商人,外来势力的介入也在一定程度上使经济和社会都产生了深刻的变化。到20世纪20～30年代、客货轮频繁往来于上海、宁波、温州、福建等地,有码头四座、道头五座,当时靠近码头的振市街、东升街、北新街等地饭店行栈,鳞次栉比,商店、钱庄星罗棋布,商贾云集,形成一个非常繁华的商业区。每天有大量物资在这里集散、转口,当时的椒江有“小上海”之誉,其繁华可见一斑。而北新椒街作为一条连接港埠与老城的重要商业街,其产生、发展、兴衰的过程正是一部椒江开埠以来的发展史。2北新青椒街的发展2.1现代戏剧场景的引入—历史上的北新椒街北新椒街的前身明朝海门卫城靖波门外的一条连接椒江边的渡口(即道头)与卫城的道路,(图1)道头江边有一处椒济寺,又称道头堂,是城外唯一的寺庙,其僧人也负责摆渡作为寺院收入。清朝嘉庆元年(1796)前后椒济寺僧人重修道头,改建石砌踏步码头,北新椒街得名为“道头新街”,又称“下街”。当时的北新椒街已经非常热闹,既有繁多的各种寺庙,也有衙门、海关等政府机构。(图2)寺庙中除椒济寺外,还有杨府庙、武圣庙、耶稣堂等。其中杨府庙和武圣庙均始建于清,具体年代不详,现在的“杨府庙”为经清咸丰二年(1852)和1912年两度火灾后的重建。武圣庙在椒济寺北临新椒街而建,现为椒江星星印刷厂,从内部梁架上的雕刻还可隐约看出当初的华美。椒济寺于1922年被善领时代之先的椒江人拆除建椒江舞台,在右侧另建屋三间,大门上有石额“古椒济寺”。椒江舞台因首设旋转装置,引进现代戏剧场景变技术而噪一时,1949年后设过区政和公安分局、人民法庭。1992年与小衙门一起拆除建公安干警宿舍。耶稣堂于光绪十一年(1885),建于老道头旁的江堤上,遗迹已不存。此外,北新椒街的民俗活动也很多,看社戏是重要的一项。原有戏台在杨府庙南,与杨府庙是一组建筑,戏台北面有望楼。北新椒街中还设有一些当时的政府机构,县台衙门清初建于椒济寺右,康熙、咸丰年间屡遭战火焚毁。同治四年(1878)建大堂三间,光绪十九年(1893)建楼屋3间。民国为海门商会用房。因县丞衙门级别比镇台低,故称小衙门。解放后为公安局用房,1992年拆除建公安干警宿舍楼。海关的位置在杨府庙南临街而建。杨府庙北设有海关牌楼,当街而立,石质,上书“海门关”三字,为海关的标志。牌楼北侧有“接官亭”,旁有水池。北新椒街由于是老道头至老城小北门的交通要道,所以往来贸易甚旺。一些在工商业中成功的商人开始在此大规模购地建房。例如在椒江势力庞大的宁波商人于光绪二十二年(1896)建甬新街沿街楼房21栋,建东通衢路楼房3000多m,出租经营。葭芷的黄楚卿则开辟振市街,大量兴建商业用房。据记载“其拥资百万,其所办产业之广、规模之大,居台州六县之首”。同时投资进行房产开发的还有外来势力——包括外国商人和教会组织。其中本是法国昂贵族的神甫李思聪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从栅桥来到海门,先后在北新椒街的杨府庙周围、以及东新街、西新街一带造房40余栋,一万多m,出租经营,并在港口建安川码头,收利颇丰,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北新椒街的发展。后经民国时期的发展,卫城北面的城墙被拆除建中山路,码头逐渐扩大增多,而北新椒街当时名为“北大街”,作为椒江一条重要的商业街和交通要道,其重要性也与日俱增。至清末,北新椒街已长约350m,与东西走向的“东去思路”、“西去思路”、“东新街”、“西新街”、“东振市街”、“西振市街”一起,形成了码头附近的一片商业街区(图3)。街道的支路也越来越多,街区向纵深方向延伸,内部多为民居住宅。振市街、东、西新街则多为饭店客栈,由于往来客流很大,经常客满为患,到达了鼎盛,所以当时人称海门为“小上海”。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抗战爆发,日军的轰炸一度使椒江成为一座空城。建国后这条街被命名为“北新椒街”,椒江也迎来了城市建设的高峰期,特别是80年代以来城市发展西移,而东部老区相对则发展缓慢,而北新椒街也失去了其往日的地位,不可避免地逐渐走向了衰落。现在杨府庙大殿、海门关牌坊、接官亭、椒济寺等都无从找寻。2.2月日:六月十五历史上的北新椒街有着综合多样的社会功能,主要商业贸易功能;城市交通功能;居住功能;和社会活动与仪式场所。今天的北新椒街仍是传统商品的贸易场所,街中经营的许多手工艺品和土产是现代商品无法代替的。而其狭窄的石板路已不能适应今天的运输要求,往来以人行和自行车为主,机动车则无法通行。杨府庙大殿、戏台、牌坊、接官亭等建筑已不存,但附近的居民仍喜欢在此活动,现在的杨府庙是一处居民的娱乐场所,楼下有茶房,楼上人们大多一边喝茶一边打麻将。晚饭后天未黑时,许多居民会坐在周围聊天喝茶。经调查,北新椒街内现有居民家庭多为三代同堂,而很多青年人逐渐迁至新区工作甚至居住,街中的日常人群以中老年人居多,很多人信佛,街区中经常可以见到一些居民自建的祭祀场所。大部分居民从事一些小生意,如布店、药店、小百货、铁皮制品、配钥、旧图书、毛线布料、笔店、小饭店等,服务人群也基本上限于周围老街区居民,收入大多只够维持日常生活费用。街区居民中对搬迁普遍带有抵触情绪,其中约有40%的居民对老房子有深厚感情,认为满足居住要求,持此意见的大部分是老年人;而超过50%的居民认为拆迁政策不合理是拒绝搬迁的主要原因;约70%的居民认为老屋的使用或结构亟待修缮。事实上已有少数居民对自己的住宅内部设施进行了改造,自装了煤卫设施。椒江古属吴越之地,其岁时风俗与江南各地大致相同,但有些风俗在椒江有特殊的民间仪式。如农历正月十五,椒江民间有请紫姑的扶乩仪式,以卜年成,家宅、造屋等事。紫姑俗称“坑三姑娘”,中国神话中的厕神名。椒江人在二十四节气中的“大暑”这一天有“送大暑船”的习俗,在大暑之前,预备舢板一只,内放鸡、鸭、活羊、米饭、蔬果。一切食用品具备。至大暑日潮落时,放之中流,随潮入海,送大暑船是送五圣大神,传说五圣就是张元伯、刘元达、赵公明、史文业、钟仕贵。旧时认为五圣是凶神,故送大暑船即请送凶神恶鬼出洋。若逢该船被风吹回江内,居民疑本年夏秋,疫病必盛。故各地男女不辞辛苦,前往江边堂五圣庙或城隍庙祈祷。八月十五的中秋节椒江按俗例均于八月十六举行。相传是因当年为剿倭而无暇赏节,把原中秋节延迟一日,后遂习以为常。另外,椒江人还有开年和谢年的传统。开年为正月初二早晨,每户均用糕蹄、酒、肉祭供,表示迎接新财神。家家争先恐后,甚至有夜半行之,爆竹之声连绵不断。谢年在十二月年终,每户人家亦摆放各种祭供,燃放爆竹,以谢百神一岁之安,并报来岁兴旺。(2)空间结构现在的北新椒街南起人民路(由填护城河建成,北新椒街与人民路交叉口即原来的吊桥所在,当地仍称为吊桥头),北至向阳路,长约300m,路宽4～6m,沿街建筑2～3层,檐口高度大多在6～8m,街道空间比例适宜,形态自然。在杨府庙附近空间放大而成的一处小广场是整条街道空间的高潮,道路至此略有转折,整个道路则为西北、东南走向。杨府庙以南街道较窄,建筑以木构为主;以北的街段则较宽,建筑多用砖砌,层数也高一些,可以很清楚地看出街道是随着江堤的北移和码头的发展,由老城向江边逐渐延伸的。支路由南至北依次为九大弄、双桂里、东通衢路、东去思路、西去思路、盐号弄、甬新街、东新街、西新街。北新椒街路面为青石板铺地,位于道路中心一列尺寸较大,宽约160cm,长约80cm,横铺;两旁的石板尺寸较小,长约120cm,宽约60cm,分若干列纵铺。经历了上百年的时间,已经磨的光滑,除少数有断裂外,大多依然完整。(3)建筑风格北新椒街内建筑风格多样,既有江浙一带传统的商业店铺和合院式民居,更有以欧洲巴洛克山墙为主要特征的西方传统建筑式样。“更有趣的是,西式多在街道靠江堤的一侧,中式则在靠老城吊桥头的一侧,二者混交于街道的中部,恰好说明了街道由老城向码头发展演变的轨迹,以及椒江近代开埠设关,商业兴隆的历史,也印证了北新椒街的价值所在”。①传统的商业店铺:沿街店铺的大多数通常是沿街为砖木结构商住楼,楼下为商店,楼上做住宅,后部一般有与后街相通的仓储。开间一般在2.4m至3.5m之间,沿街两层为主,也有少量三层,底层为可装卸的木板门或格子门,木柱有方形石柱础,门下有高15cm左右的门槛,二层开通长木窗,硬山屋顶,有的二层出挑一些。由于街内下雨会积水,建筑底部通常有15cm高的石台基。屋顶多为檩条上铺油毡稻草泥苫背再挂小灰瓦。这类沿街建筑的用材、做法均为普通民居做法。但其立面的斜撑、木窗是装饰的重点,斜撑的雕刻尤其精美。各种花卉、瑞兽是常用的图案,也有仙人故事,二层出挑的梁头多做成象首,象鼻呈卷曲状。讲究一点的会把整个斜撑做成充满力度的弓形。(图4～5)②当地的合院式民居:三合院是当地合院式的主要类型,这些院落大多分布在街巷深处,朝向不一定是正南正北。外墙多为青砖砌空斗墙,底部砌毛石做墙基。在砌成内凹的八字形门斗上通常会做一些精美的线脚和装饰图案,从中不难看出欧式或欧亚混合式文化的影响,这在当时的椒江应该是一种时尚。建筑在院内一侧为两层穿斗式木构,正屋的开间进深及用材较两侧厢房略大,檐柱貌梭柱,式样、形制甚古,檐下的斗拱和月梁上通常会有精美的雕刻,有些正屋底层的当心间会成为通向后院的过厅。屋顶一般为硬山,屋脊两端有起翘,也有将山墙做成观音兜或华丽的曲线形的(图6)。还一种有当地特色的民居是由隔墙将一座长屋分成几个并排的院落,如东去思路32、34、36号,每个院落有各自的入口,居住者同属一个家族,而中间一座门头的尺度和做法都使其更加突出,应该是出于仪式上的考虑。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北新椒街南部双桂里的一处住宅:首先进入的是一条宽2m的弄堂,弄堂两端各有弄门,通过开在弄堂里的入口进入各户的院落,每户面宽6.4m左右,进深约17m,空间结构上极其类似于上海的石库门里弄,在细部造型上又有当地的风格(图7),适合当地条件且节省用地。由此推断,江浙地区以及上海的石库门住宅,可能有着相同的源流和相互间的影响。③开埠后的西式建筑:在北新椒街北部及东、西新街上散落着一些西方建筑风格的店铺,有些只是在当地传统店铺前面加上一层西式的立面,瓦屋面的坡顶与立面相交的地方做为排水天沟,俗称“墙里店”。立面装饰多用曲线,特别是在立面顶端的山花上有许多柔曲的雕饰,入口以券柱式居多,在墙面水泥或水刷石表面上经常勾勒出线脚以模仿石材的做法,在装饰风格上也会融合进当地的一些审美趣味。其中东新街18号遭火灾后建筑已毁,仅剩一堵巴洛克风格的立面,整个立面由壁柱分为三段,细部精美,构图、比例俱佳,施工质量较高。是当地难得一见的精品(图8)。另外,在街道中杨府庙以北还有一些建筑的结构、外形均已简化而趋于现代式了。(4)现存的问题北新椒街位于东部老城区内,关于是否拆除的问题曾一度引起争论,虽然政府有关部门最后做出了保护利用的政策,但同其他老城区改造一样仍存在着许多棘手的问题。①街内建筑大多年久失修,有不同程度的损坏,不但一些精美的雕饰难以保全,甚至存在安全问题。②街区内缺少必要的市政管线,生活质量低。街区内原有许多水井,但近年由于环境污染大多以无法饮用,还有许多几家共用自来水的情况。污、雨水管缺乏,马桶仍在普遍使用,下雨时街道常因排水不畅而积水。街道上电线多为明线且搭接不规范,火灾隐患大。③整个街区地势低洼,容易遭受洪涝。椒江为沿海港口,易受风暴潮水的影响,历史水文记录中90年代即有多次受台风袭击,其中1989年的8923号台风最高潮位到达6.90m(吴淞高程),是1923年以来的最大一次潮灾。据杨府庙居民,海门港务局第一搬运公司退休工人徐锦珊回忆当时家中水已淹至床沿,吊桥头以北均遭水淹。④街区内年轻人有条件的大多已迁至新区,目前居民以中老年人为主,收入及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大部分不愿意搬迁。⑤街内公共设施短缺,幼儿园、老人活动中心等建筑条件差,无法满足实际的社会需求。3关于北新椒街的保护方式北新椒街的建筑从单体来看大部分可以说是“貌不惊人”,但这条街道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体现了历史建筑的事件性、风格的多样和典型以及时空间序列的一致性和完整性。建筑在街道中的位置也反映了它形成的时间,整个街道空间就象一条坐标轴,把椒江开埠以来的建筑形象和城市特征以手卷画般一一地展现在人们眼前。难怪著名导演谢晋看过之后称其无须修饰即可作为拍摄以清末民初为背景的影视剧外景地。在清末民初这段整个社会面临痛苦变革和复杂机遇的历史时期内,这条街既是椒江近代史的一处耀眼的舞台,同时也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它曾经推动了这座城市的发展,它也收藏了这座城市的一段历史,保有了一段难以忘怀的城市记忆。由于北新椒街在椒江历史上所处的地位和现状,我们将它的保护性利用的目标定位为一条真实的、有生命力的步行传统商业街。同时我们认为完全一成不变的被动保护的方式是消极的,事实上,这样上万平方米规模的历史街区,也根本不可能作“标本式”的保存,积极的态度是在其中注入延续传统风俗的现代生活,让古老的肢体重新焕发出活力和健康的气息。由此我们设想了这样的保护方式:首先应该是本地传统商业空间的复兴,包括当地的老字号商店、传统手工业、零售业和民俗活动场所等,这些都是椒江老街的灵魂,是老街再生的依据;其次才是硬质环境的休整,这是实现我们保护目标的技术手段。在实际操作中,保护性设计围绕着老街的界面展开,沿街建筑力争保留传统立面、高度、高宽比及材料质感。对现有街道上的搭建物予以清除,恢复街道原有的视觉走廊并对周边新建筑进行严格的视线控制;与此同时在靠近原光绪码头,杨府庙的位置,拆除了一座质量低劣的后加建筑,暴露出原先隐没在东去思路小巷里内的一座优美民居院落,形成一个小的市民广场,围绕着广场恢复已毁的戏台、海门关牌坊、接官亭等历史建筑,以增加整条街的历史场所感。另外,采用易地保护的做法,在街区外缘拆除少量破败的房屋,代之以从周围街区因无法保留而搬迁过来的有代表性的老建筑,并按照现有环境的场所性格而嵌入其中,使其空间个性更加鲜明。类似于园林中的“修景”。经过对北新椒街建筑的调查,我们将街区中的建筑按质量分为三类有针对性地进行保护和修缮。3.1街区格局与建筑的改造南北端拆除与街景不相干且质量很差的建筑,各保持一定面积的硬质广场,绿化、铺地配以座椅、灯具等小品,提供休憩的场所,引导人流出入。将原东新街18号上被烧毁后仅存的巴洛克式的立面移至北入口,与原有的几幢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立面一起,形成北入口的场景形象。南入口处由于规划道路拓宽,致使原街口西北角处的一幢L形老房子不得不被拆除,考虑到这座老房子早已成为北新椒街的入口“地标”而深入人心,所以新建的转角建筑在平面轮廓和形体上尽量接近原来的式样,以保留人们心目中的认同感。(图9～10)(2)街道整个北新椒街作为步行系统,在街区的外围两侧利用部分原有道路开辟新的车行道,使北新椒街路段的原有建筑得以保留,这样整个北新椒街的街区界面便非常完整,老街上富有特色的石板路,经过整修补齐后,将作为重要肌理被保留下来,新的铺地与其有严格的区分,并对现有街道上的搭建物予以清除。在老街的东侧经过空间的整理形成了一条副轴线,在这条轴线上的建筑多为质量较高的合院民居,其中不乏各种精美的雕饰,代表了椒江当地的营造技术与工艺水平,将有着精美的观音兜山墙的东通衢路72号院落移建至此,实行“易地保护”使该处特色更加鲜明,此处经改造后将用于民间博物馆、茶舍、居委会、活动中心等。配以环境的设计,利用原有的古井,形成休闲、文化的一条副街,与以商业活动为主的北新椒街交汇于杨府庙广场。(3)杨府庙广场北新椒街与东西去思路的交叉口是整条街的高潮所在,历史上有海门关牌坊、接官亭、戏台、杨府庙等建筑,设计中在此拆除了一间建筑质量较差的百货店使空间放大,形成中心广场,按历史记载和当地老人的口述重建了杨府庙大殿、戏台和海门关牌坊,戏台所在的方形院落与主广场以连廊分隔,从而再现了历史上北新椒街的景观高潮,广场东侧栽植树林,形成林荫地,可置为露天茶座,也可使空间层次更加丰富,形成整个街区的中心。(4)建筑及庭院沿街的建筑经过修缮,改造成可穿越型,从而使行人可以进入沿街建筑内部的院落,庭院可作为休息茶座或配合沿街店铺作为民俗工艺露天展览场地,利用院内原有的古井,配以合适的绿化配置,形成自然的空间景观,同时弥补了原有建筑绿化率不足的问题。老区内部的新建筑采取了“类型”的方法与原有建筑协调,作为原有建筑的配角。内部空间力求适合现代功能需要和使用灵活性,通过部分天窗采光,解决老建筑常有的采光不足的问题。3.2类型的材料、驳岸和综合管线的改造椒江古街两侧的建筑物多数加以保护以留存传统面貌,但其中的许多建筑已年久失修,木结构的稳定性下降,且生活设施不齐备,需要加以维修改造以延长其使用寿命,并适应现代社会生活的需要。在古街沿街面的维修上,保留“一层皮”的作法是可取的,外立面上朽坏的木材应被置换,尚可用的木材可采取打磨的方式整修,局部可以上漆以装饰或防潮。砖墙破损处按原样补齐,总体上以达到坚实并恢复旧建筑原貌的目的。它可以使老街在保持旧观的同时,将老建筑不堪重负的结构进行整修加固,并能很方便地安置所有必须设备。在建筑内部改造时,首先需进行水、电、通信线路等各种管线的更新。由于建筑年代久远,居民在生活中违章搭接电线已随处可见,老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