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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志有标志性与尊尊卑文化

现代汉语研究20世纪20年代,n.trubatzkoy和r.jau乡镇学校提出了研究音素之间的“标记理论”。在此后的七十多年,“标记理论”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并被应用于语言学的各个领域。学者们在现代汉语的研究工作中也对其有广泛的使用,并取得了不错的研究成果。例如,沈家煊在1987年发表了《不对称和标记论》,将标记理论充分地运用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王永德亦在《留学生习得汉语句子发展研究》一书中,运用了标志理论来研究关于汉语作为第二语言习得中的迁移问题。洪堡特的语言哲学认为:“语言从精神出发,再反作用于精神。”(P29)虽然他的语言观在某种程度上夸大了语言的精神力量,但却充分认定了语言在促进民族精神和文化力量的形成与发展的过程中不可忽视的作用。“萨丕尔———沃尔夫假设”认为不同人使用的语言不同,其思维方式和文化也会不同(1)。这更是进一步提出了语言与人的思维和文化之间的紧密关系。同样,标志理论也被运用于研究词语背后的文化现象。一、无标志的语言表达仍然有效汪大昌在《语言与文化》一书中即借用了标志理论来研究词背后的文化现象。他在书中提到,凡是具有特定形式作为其标志的语言成分叫做有标志成分,凡是没有特定形式作为标志的叫做无标志成分,一般而言,无标志成分是基本成分,而有标志成分是从无标志成分中衍生的(1)。并论述道,在现实的社会语言生活中,人们在不自觉地遵守着“无标志成分高于有标志成分”这样一条法则:人们总是倾向于把无标志成分留给社会地位较高的人群称谓,而把有标志成分分派给社会地位相对较低的人群称谓。汪大昌在书中给了很多例子,如“校长/副校长”、讲求附加构词方法的西方诸语言(如俄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英语、世界语)中的“阴性词/阳性词”等。另外,通过观察分析汉语亲属词中的“祖父/外祖父”、“孙女/外孙女”、“父/岳父”、“侄子/内侄(子)”、“兄/内兄”等,汪大昌进一步指出,社会往往“实行男尊女卑的原则,把有标志成分分配给地位较低的女性,把无标志成分留给了男性”(P81-85)。词的“无标志/有标志”性和词背后“尊/卑”文化的对应关系,是将标志理论运用于研究语言背后的文化的一次有益尝试,然而仍有不少问题存在。如“无标志词与有标志词”具体是如何上升到和“尊与卑”的对应关系的;再例如“父/祖父/曾祖父”、“司令/总司令”、“保姆/男保姆”等几组词,便与这一现象不能得到很好的契合。本文将主要以现代汉语为例进行讨论。二、“用频特征”的“非标记项”首先来看“父/祖父/曾祖父”这组例子。在传统社会的价值道德观念中,“尊贵”的程度应该是“曾祖父>祖父>父”。然而,相对的无标志词却分给了地位较低的“父”和“祖父”,有标志词却分给了地位较高的“祖父”和“曾祖父”。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母/祖母/曾祖母”、“子/孙子/外孙(子)”、“女/孙女/外孙女”几组词中。综合观察,可见这几组词分别向中心“我”———即语言使用者———辐合,与语言使用者相对关系近的对象,则分配给相对的“无标志词”;与语言使用者相对关系远的对象,则分配给相对的“有标志词”。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我”以及后面的“语言使用者”,不是指某个个体的单独概念,而是某种语言规则形成时所针对的群体对象,是一个集合概念。与语言使用者关系越近的概念,其使用频率往往也就会越大,对语言使用者来说便显得越重要,这些概念往往会被赋予较高的地位,进入“尊”的集合。这就是社会语言生活中,无标志词往往会分配给地位较高的人的原因。雅各布森曾为判断语音的标记性提供了三条标准,分别是:(1)分布标准(distributionalcriterion),非标记项用的场合较多,如在音系层级中,越靠近中心的语音出现79语言越多。(2)频率标准(frequencycriterion),非标记项的使用频率较高,如在失语症病人的无序话语中一般用基本音替代非基本音。(3)历时标准(diachronicdistribution),非标记项在习得过程中出现得早,在消失过程中失去得晚,如基本音比非基本音习得得早,失去得晚。沿用雅各布森的“用频”(含义为使用频率和使用范围)这一概念,并结合“图一”,可以为“父/祖父/曾祖父”、“司令/总司令”、“保姆/男保姆”等几组反例给出解释。首先,借由“图一”可知“无标志词与有标志词”和“尊与卑”文化的内在联系。其中,“基本成分/非基本成分=>(2)用频大/用频小”。“无标志成分是基本成分”,“分布范围较广,是语言中的主要成分”。例如英语名词复数是单数基础上添加词尾”构成的;在英语词典中,我们只能查检到名词的单数形式,动词的现在时形式,而不是名词的复数形式和动词的过去时形态等。虽然现代汉语中无标志词的基础性没有英语中的那么强有说服力,但正如王永德提到过的,“从规则的标记程度在不同语言中的分布情况看,普遍在多数语言中出现的是无标记的规则,只在少数语言中出现有标记的规则”(P24)。由此可见,无标志词的“基础性”,决定了它与语言使用者关系更紧密,“用频”更大。而且,对语言使用者而言,无标志词更容易习得。“儿童更乐于习得符合普遍语法的无标记规则,而对那些不符合普遍语法的不太乐意接受。核心语法和边缘语法在儿童大脑中分量是不一样的。”(P199)。王永德《留学生习得汉语句子发展》,“在习得过程中,无标记的语言项目因为学起来容易,迁移方便,学得就快;有标记的语言项目则因为学起来困难……”(P24),“从语言习得看,学习者对无标记的句子迁移难度小,比较容易产生习得效果;与之相对的有标记的句子则难迁移”(P25)。而有标志词则要在对无标志词的习得的基础上,才能被语言使用者习得。例如,语言使用者必须先习得“父”的概念,然后在“父”的基础上理解“父的父”即“祖父”的概念。所以,无标志词的用频通常要大于甚至远远大于无标志词的用频。再观察“图一”中的“用频大/用频小=>基础成分/非基础成分”。反过来看,正因为无标志词更容易习得、用频更大,相比较有标志词而言,它在语言中被使用的机会和范围便会更大,它对语言使用者来说便会显得更加基础与重要,更加突出了其在语言系统中的“基础性”。综上所述,“无标志词的基础性”和“无标志词的用频大”这两个概念可以说是互为充要条件,可以互相推证,不妨给二者之间画一个“等价于”符号:<=>(如图一左半部分)。最后观察“图一”的“用频大/用频小-->(1)尊/卑”文化。对特定的语言使用者来说,一个词的用频越大,往往便越重要,这个词所表达的概念的地位往往也越高(即“尊”)。例如同样提到“莎士比亚”一词时,一位文学家和一名运动员心中所反应出的“尊卑”程度是迥然不同的。可以发现,词的“用频大小”和词的概念背后的文化所显示的“尊卑程度”呈比较明显的正相关关系。在《语言论———言语研究导论》中,萨丕尔认识到“语言、种族和文化相一致是天真的想法”(目录P3),“语言、种族和文化不一定互相关联”(P198),语言和文化之间的关系是密切的,但并不意味着二者有着必然的一致性,不能由一者的特性直接推出另一者的特点,其间一定有具体条件制约。因此,词的“用频大小”却不是“尊卑程度”的充分条件,无法从词的“用频大”直接推出“尊”,因为二者之间的关系还受到“语言使用者”这一条件的影响。例如,秦始皇统一中原之后,规定“朕”一词只能为皇帝所专用,对整个中国人民来说,“朕”的用频大幅度减小了;相反的,人们却感觉“朕”一词的地位却在急剧攀高,愈发“尊贵”。那是因为,我们站在了秦始皇这一语言使用者的角度来看待“朕”这个词。对秦始皇而言,“朕”的用频恰恰是相对地急剧增加的。因此,在“特定语言使用者”这一条件下,我们才可以大约地说“词的用频”是“尊卑程度”的充分条件,不妨在二者间画一条虚线的“推出”箭头。这一推导关系如果反过来,即“尊/卑”文化—>“用频大/用频小”,就显得有些差强人意了。造成词背后的“尊/卑”文化的原因有很多,对语言使用者来说的重要性只是其中一点,情况比较复杂,笔者姑且不做讨论。结合“图一”可知,对语言使用者来说,“父”的用频要大于“祖父”,“祖父”的用频大于“曾祖父”,因此“父”与“祖父”分别获得相对的无标志词。而对语言使用者“我”这个个体来说,“父”的重要性也确实是要高于“祖父”和“曾祖父”的。索绪尔在谈到共时语言学中的任何词语的基本概念时,强调了“同一性”的原则。所以,“语言使用者”的不同,会导致同一个符号“父”的概念以及其背后隐含的文化的不同,即对“我”而言的“父”和对“一个家庭”而言的“父”是两个不同的文化概念。而之所以从传统观念来说,尊卑程度“曾祖父>祖父>父”是从“一个家族”这一语言使用团体来说的。有了“曾祖父”才有“祖父”,有了“祖父”才有“父”。因而,从时间这一纵向角度来看,“曾祖父”这一概念出现的最早,最早被使用,也将被使用的最久,用频往往最大,所以显得地位较高。其它反例“母/祖母/曾祖母”等亦然。由此可证,“父/祖父/曾祖父”这组“反例”其实是人们忽略了“特定语言使用者”这一先决条件,对“无标志词/有标志词”与词背后的“尊/卑”文化对应关系这一现象的错误理解。值得一提的是,从分析“父/祖父/曾祖父”这一组“无标志词/有标志词”的分配可知,传统封建礼教中所奉行的“父为子纲”的思想是违背客观规律的,在语言学的角度上即不成立。现在,再让我们来看看“司令/总司令”这一组词。与“校长/副校长”这组词不同的是,无标志词分给了地位较低的“司令”,而有标志词却分给了地位较高的“总司令”。同样的反例还有“护士/护士长”、“书记/总书记”等。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校长/副校长”与“司令/总司令”是不同的。以一个小组为例,一个小组可以没有组长,但必须要有组员。而且,要有组长必须要先有组员,要有副组长必须要先有组长。因此,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对整个小组而言,“组员”一词是最基本的,用频是最大的,“组员”这一概念也是最重要、地位最高的。而“组长”其次,“副组长”再次。因此,对小组而言,如果三者之间一定要以“无标志/有标志”的方式来区别“尊卑”的话,“无标志词”自然优先分配给“组员”,然后是“组长”,再然后才是“副组长”,不妨在这里构建为“组员/组员长/副组员长”的模型。类比可知,“校长/副校长”相当于“组员长/副组员长”模型,“司令/总司令”相当于“组员/组员长”模型,而无标志词依旧是优先分配给“尊”者的。而在分析词语时,上述两种模型的选择又取决于词之间关系的远近。语言系统中的某个概念与语言使用者关系的远近,用频的大小,对语言使用者来说,将会对承载这个概念的词语符号的构成有很大的影响。例如,“我”生的男孩为子,子之子为孙,孙之子为曾孙,曾孙之子为玄孙,玄孙之子为来孙,来孙之子为晜孙,晜孙之子为仍孙,仍孙之子为云孙。我们可以把这些“子孙”的称谓分为两类,一类是子、孙子和曾孙子,它们分别通过在前一个词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个标志来构成新词。剩下的归为另一类,它们则是通过改变“孙”字前面的语素来起到区别的作用。我们可以说,这是因为子、孙和曾孙对语言使用者我来说关系比较近,用频大,所以要用标志的方式来详细区别它们对语言使用者来说各自的重要程度。而第二类则对语言使用者来说关系都很远了,哪个稍微再远点已经无所谓了,无需再从形式上去区别孰重孰轻。同样作为有无标志词和有标志词,“校长”和“副校长”关系更近,属于同一层次(1)的概念,即“组员长/副组员长”模型下的两词往往属于同一层次的概念;而“司令”与“总司令”关系则较远,属于不同层次的概念,即“组员/组员长”的模型下的两词往往属于不同层次的概念。于是在运用“无标志词/有标志词”来认识语言背后的“尊卑”文化时,我们可以通过判断有标志和无标志的两个词是否属于同一个层次的概念,来快速得出所要分析的对象是属于“组长/副组长”模型还是属于“组员/组员长”模型,再在相应模型的帮助下,更快速准确地分析出蕴含在词背后的文化。最后,再来看一看“保姆/男保姆”这组词,同样的反例还有“护士/男护士”、“妓/男妓”等。在不自觉的“男尊女卑”的社会观念下,这几个词却恰恰相反地把无标志词分配给了地位较低的女性。卑微的女性一反常态地在这里得到了男性十足的尊重,难道这是拥有比较强势的话语权的男性追求男女平等的一次有力尝试吗?自然不是。男性在社会语言生活中拥有比较强势的话语权,语言系统更是以男性为中心。此外,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对人们影响颇深,导致社会上的几乎所有职业,最早都是男性从事的,而且在这些职业的发展过程中依旧大多为男性所从事,并且还将被男性更长久地从事下去。因此,关于职业称呼的阳性词的用频远远大于阴性词,无标志词便悉数流落到了阳性词的手中。在有些女性极少从事甚至未曾从事过的职业中,甚至只有阳性词;或者即使有阴性词,在日常语言生活中,也常以阳性词通称代指两性或阴性,即两性通称词。例如“man既可以指男人,也可以泛指人类,而woman仅指女性”。然而,有些极其个别的职业,例如“妓”、“护士”、“保姆”等,因为其某些特殊性质,却是以女性最早从事,从事范围最广,并且持续时间最长,男性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没有从事这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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