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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通变论辨

“大众变革”理论是“文心雕龙”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刘勰不但在《通变》篇集中阐发这一理论,而且将有关观点贯串于全书。要确切全面了解《文心》理论体系,不可不对“通变”论作认真的探讨。但是过去和现在的不少有关论著把“通变”解释成“继承与革新”;又有人把刘勰的“通变”论持为复古论。窃以为这两种说法有欠切当,值得再行斟酌,故特作此文,稍加辨析,请教方家。一继承与革新之于《易》欲辨“通变”之义,先探“通变”之源,即刘勰所谓“观兰以索源”。刘勰把《周易》尊为五经之首,在《文心》中频繁采其哲理以论文学。他的“通变”论也不例外,不少重要观点,本于《周易》。兹举证于下:(一)(通变》篇有“通则不乏”之说,实本之于《周易。系辞上》:“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意思是把门关上是阴,属坤;把门打开是阳,属乾。一关一开,阴与阳运动转化,是变;阴阳变化不断,便是通。通畅无碍滞地发展延续,故谓“通则不乏”。(二)《通变》篇有“通变则久”与“变则可久”之说。本之于《周易.系辞下》“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穷就是不通,不通就需要变化,变化便可以通,通就可以保持长久,这是《易》理,世事如,文学亦如此。(三)《通变》篇有“参伍因革,通变之数也”之说,本之于《周易.系辞上》:“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下之文。”是讲《周易》卦爻的变化是交错综合的,通晓这些变化规律,便可写出体现天地万物变化的文辞。刘勰化而用之,认为文学的发展中,也是因(继承)与革(创新)交错综合的。(四)《通变》篇有“凭情以会通,负气以适变”之说,而《周易.系辞上》则有:“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为之爻。”是讲“圣人”观察到天地运动变化融会贯通之理,用作行事之根据。又《周易.系辞下》:“《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主要讲《周易》六爻的变化,并不是固定在某一爻位上,因此不能作固定的规则,只能该变则随之而变。刘勰所说的“会通”与“适变”,即取上理而化用之,说明作家创作也应依据自己的情感气质,融会变化之理,适应变化之势。(五)《通变》篇有“交律运周,日新其业”之说,而《周易·系辞上》则有:“盛德大业,至矣哉!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高亨铨释:“此赞扬阴阳生育万物之盛德大业。”(《周易大传今注》)富有万物,而且日日创新不息,真是伟大的品格。刘勰借以概括文学不断发展创新的规律。(六)《通变》篇有“趋时必果”之说,而《周易.系辞下》则有“变通者,趣(趋)时者也。”高亨释:“《易传》所谓进,指当时之具体形势,环境与条件。人之行事有变通,乃急趋以应当时之需要也。天地万物之变通亦在趋时。”刘勰借以普遍原理,指出文学家的创作要适应时代需要,果敢地变革创新。汉代大儒郑玄说《周易》之“易”有三义,即:简易、变易和不易。我认为这三种意义是相互联系的,就是《易》用简易的符号和数字来象征天地万物的及法则(法昌是不变易的)。而其核心主义,则是变化,以阴爻阳爻的象征事物的变化,其法则也是关于事物的法则。以上所引证关于《通变》所本之各条,通通都是讲事物变化的哲理,刘勰将其引进文论,用于说明文学变化发展之理。“通变”论文源之义既明,其流之义亦易见矣。我之所以说把刘勰的“通变”笼统地诠释为继承与革新有欠切当,除了看到这种诠释与“通变”论所本的《周易》有关观点主义不符之外,还觉得这样诠释在《通变》篇原文也难以解通。“通变”作为一个概念,在该篇出现5次:文辞气力,通变则久,此无方之数也。”这里的“通变则久”,显然是取《周易》“变则通,通则久”之理,即变化就能通畅,不断地发展不去。“名理相因”才有继承之意,与“通变则久”相对待,如果把这里的“通变”释为继承与革新,则难以串通。这里的“通变”同上一条一样,都应是从变化发展方面讲的,也不包含继承之意。因为前一分句讲借鉴前人的经验,是之意,后面是讲变化发展,要酌取当今新变作品的方法。把“通变”民继承与革新,也难通。绠短、殳人以前进发展,这里的“通变”,亦非指继承与革新,“通变之术疏”是指变化发展之术。牟世舍先生译为“不善于推陈出新”,周振甫先生译为“不善于创新”,近是。这是讲从质朴与文采之间和从典雅与粗俗之间斟酌权衡,有继承与革新之意,他说懂得这样做,才谈得上“通变”。这是说通变的前提,不能说继承与革新就是通变。“因”,指继承,“革”,指革新。这里的“通变”如解继承与革新,才是继承和革新的方法。显然不通。如解为变化发展,则顺当。另外,“通变”一词,除了《通变》篇外,也在《议对》篇茁现在:“采故实于前代,观通变于当今。”前句讲继承,后句讲变化发展。“通变”也不能解作继承与革新。由上可知,《文心》中“通变”一词,解为继承与革新是不大合原意的。解作变化发展较的恰切。晋稀先生曾经在《文心雕龙注译》中说:“通变一辞,本指文章变化发展中的‘通则’与‘变化’,是包括对立的两个方面的而言之,在行文中则仅指发展变化。”(见《通变》篇注)说得是,只嫌语焉详。王运熙先生在1989年6月版的《魏晋南北朝文学批评史》也质疑说:“有的学者认为‘通’学恐怕不合原意。”也说得有理,可惜未加辨析。应当说明的是,我们认为不能把“通变”直解为继承与革新,并不等于说《通变》篇没有关于继承与地新的内容。篇中确实论述了继承革新之重要,不过是把它作为通变之术这个层次来说罢了。三望今制奇,参古定法说刘勰“通变”论为复古之论的,以纪昀和黄侃为代表,他们都分别是清代和现代的著名学者。纪昀评日:“盖当工之新声,既无非滥调,之旧式,转属新声。复古而名通变,盖以此尔。”(见《文心雕龙辑注·通变篇注》)从《文心》理论看来,所谓“新声无非滥调、旧式转属新声”,并不能准确地概括抚刘勰的文学观点;“复古而名通变”的判断,显然根据不足。黄侃接过纪昀的观点,在《文心雕龙札记》中亦云:“通变之为复古,更无疑矣。”所论也缺乏充分有力的证据。当代著名学者范文澜对纪、黄之说也表示赞同,在《文心雕龙注·通变篇注》说“纪氏之说是也”,还说《通变》篇“旨在变新复古”。这三家如一的观点,对当代《文心》研究颇有影响,因而在当今的一些论著中,也出现了认为刘艇“通变”论有“复古味道”之类的观点。刘勰“通变”论是否为复古,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有必要加以考辨。而要辨明这一问题,我想还是应当从“通变”篇原文出发,同时联系刘勰有关的文学观点去考察分析。先看《通变》篇的论述:“文律运周,日新其业,变则其久,通则不乏。趋时必果,乘机无怯。望今制奇,参古定法。”这里首先侧重强调,日新月异,不断运转变化是文学发展的规律;其次强调文学必须变通,才能长足发展;再次是提出变化发展的原则:要适应时代的需要;要抓紧机会;要勇敢果断而不怯懦;既要根据现实需要创制新作,又要参照古的经验确定发展的路线。这“五要”原则,无疑是正确的、精辟的,较少片面性,并体现了文学发展的辨证思想。这个“赞”语,可以看作为刘勰“通变”论的纲领,也是中国古代文学发展论的精髓所在。特别是“望今制奇,参古定法”之说,既把革新和继承结合起来,又显示了以革新的主导,以继承为基础的辩证思想。下面,我们再来看看篇中的其他重要而精采的观点。可与言通变矣。”“质”,是质朴,该篇论九代咏歌说“黄歌断竹,质乏至也”的“质”;“文”,是有文采,该篇说的“虞歌《卿云》则文于唐时”的“文”;“文”又作体丽解,如说“商周丽而雅”。“雅”是典雅,“俗”是通俗。在《体性》篇他认为要使文辞典雅,就应取法五经,所谓“典雅者,容式经诰,方轨儒门者也。”他又指出通俗的文辞也不可废弃,如谐辞隐语,“本体不雅”,但其中佳作却能给百姓抒发“怨怒之情”,“箴戒”统治者,或起“兴治济身”作用(《谐隐》篇)。“斟酌乎质文之间,而括乎雅俗之际”,就是要在质朴与文采和典雅与通俗之间斟酌权衡得当。具体地说,就是既要从儒家经典中继承质朴的传统,又要从楚辞至南朝新变作品中吸取文采;既要从五经中继承典雅的传统,又要从通俗作品中酌取营养。这里表露了刘勰的宗经思想;但是,第一,他并非只求宗经,拒绝新变;并非只要质朴,不要文采,只要典雅,不要通俗。而是主张继承与革新兼顾,质朴与文采并重,典雅与通俗结合。第二,目的很明确,为了纠正当时讹滥文风,使文学的变化发展趋向正常;使作品文辞质朴与文采、典雅与通俗都能恰如其兮。可见这一主张,并无复古之意。他不但在《爱变》篇说“参伍因革,通变之数也。“而且还在《物色》篇说“古来辞人,异代接武,莫不参伍以相变,因革以为功。”边是对前人实践经验的总结。在他看来,只讲继承(因),不讲革新(革),不是通变之法;相反,只讲革新,不讲继承,也不是通变之法。如果他的通变论是为复古,则独提因即可,无需因革并提。刘勰指出:“是以规略文统,宜宏大体。先博览以精阅,总纲纪而摄契;然后拓衢路,置关键,长辔远鹱,从容按节。凭情以会通,负气以适变;彩如宛虹之奋,光若长离之振翼,乃颖脱之文矣。若乃龌龊于偏解,矜激乎一致,此庭闻之回骤,岂万里之逸步哉?”要正确地进行因与革,必须对文学的历史与现状作调查研究学习,以求得对文学发展规律的认识,这就需要博览精阅,然后开拓创新之路,把好关口防止流弊,按规律前进。作家必须依凭自己的思想感情和气质,去顺应变化发展的形势,要主观片面性,才能创造出如长虹、似凤凰般既有强健风骨,又有灿烂文采的作品。从上述《通变》篇的要理论经观点可见,刘勰的“通变”论并非复古之论。四“常变”观与“变”论《文心》体大思精,具有完整的理论体系,各部分之间、各篇章之间联系密切,那些有指导性的思想原则和方法,是贯于全书的。因此,即使我们研究《文心》中的某一文学思想,也要联系其他相关思想和篇章,才能准确地把握。要辨清刘勰“通变”论是否为复古,除了对《通变》篇进行考察外,还应对刘勰的有关思想观点进行考察。兹在下面再举有关方面以证。先说宗经思想。这是《文心》中最重要的指导思想之一。“通变”论也在宗经思想涵盖之下。有学者认为刘勰的宗经思想就是复古思想。我们认为,刘氏的宗经思想固然存在局限性,主要表现在对五经的颂扬过分,对某些异于五经的作品评价有不同程度的偏颇。但是他的宗经主张,是为了继承和借鉴古代文学传统,为使文学政党发展而提出来的。更具体地说,就是想以“六义”(见《宗经》篇》的标准要求当时的文学创作,纠正当时讹滥文弊,使作品做到“情深而不诡”、“风清而不杂”、“事信而不诞”、“义直而不回”、“体约而不芜”、“文丽而不淫”(同上)。在在《通变》篇也旗帜鲜明地提出“矫讹翻浅,还宗经诰”的主张。这是为了使文学不再从“浅而绮”“讹而新”的邪路上走下去而提出来的。当然,光靠宗经也不能纠正浅绮、讹滥之弊,但也不失为纠弊的途径之一。况且他在文学发展问题上还提出了其他方面的途径呢。既然宗经非为复古,通“通变”更难说的复古。再说刘勰的“常变”观。这与他的“通变”论的关系也很密切。掌握了文学的“常变”规律的人,是不会主张复古的。事物有其恒久性或不变性,所谓之“常”;有其变易性,谓之“变”或不常。文学也有常有变。《通变》篇开头说的“夫设文之体有常,变文之数无方。”刘讲文学的体式及其基本原理是有恒久性的,可长期适用的;而文辞技巧之术(数)是要产生变化的,是无常(方)的。根据这个道理,对于过去文学的有常者要继承运用,对于无常者则要善变。这也是文学发展要因革相参的原因。《文心》各部分都贯串了常变结合的观念。“文之枢纽”部分以儒经为“常”的模式,以楚的“变”的典范。“论文叙笔”部分二十篇文体论中,各篇的“释名以章义”和“敷理以举统”所述内容,便是各种体裁的有常之理;而各篇的“原始以表末”所述内容则属各种体裁变化发展的历史。“割情析采”部分的创作论,总结了一系列的创作规律,属有常之理。例如《神思》篇的“神用象通,情变所孕。物以貌求,心以理应。”是艺术想象与构思的常理。但又揭示了“情数诡杂,体变迁留”的变化无常现象。《情采》篇概括了“文附质”“质待久”、“情者,义之经;辞者,理之纬”和“述志为本”等恒常之理;又从《孝便》、老子、庄子、韩非的议论,指出“绮丽以艳说,藻饰的辩雕,文辞之变,于斯极矣。”由于刘勰深知文学的“常变”规律,便不会“龃龊于偏解,矜激乎一致”(《通变》),故他能提出“因革”并行兼施的方法。在“常变”结合之中,他又十分重视变,不止一次地揭示和分析了十代九变的文学发展史,总结了质文代变的规律,同时指出要晓变、善变,“洞晓情变,由昭文体,然后能孚甲新意,雕画奇辞。昭体故意新而不乱,晓变故辞奇而不黩。”(《风骨》)要注意“变通以趋时”(《容裁》),但又不要走上“情讹之所变,文浇之致弊”(《稍瑕》)的邪路.具有这样通达的“常变”观的刘勰,岂可指为复古论者!最末说刘勰对文变之因的考察和对文变之路的探求。他很注重用变化发展的观点去论文学;首篇《原道》就洋洋洒洒地以三分之一的篇幅论述了“人文”的产生、变化和发展;在文体论中,各篇都包含了一种或数种文体的简明发展史;创作论与批评论中也包含了不少文学发展的有关论述。如《通变》篇有九代八变之论,《时序》篇有十代九变之说,还有对各代变化的叙述,如西汉期间的“世潮百龄,辞人九变”,东汉期间从“颇略文华”到“渐靡儒风变为“招集浅陋”;建安至魏代则从“梗概而多气”到玄言诗“篇体轻淡”。更值得注意注意的,是他通过颇为精细的考察,概括出“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即文学变化的原因。指出周代文学从“勤而不怨”变而为表现出怨怒的情绪,是由于世情的变化:周文王时的“德盛化钓”到幽、厉王与平王变为“昏”“微”。屈原宋玉的作品之所以比《诗经》艳丽奇幻,是“出乎纵横之诡俗也”;安文学之所以变得“梗概而多气”,是因为受到“世积乱离,风衰俗怨”的影响。他所说的“世情”和“时序”,还包括学术风尚和统治者的喜好与倡导。除此之外,前代文学的影响也是一个原因.如说西汉“虽渐百龄,辞人九变,而大抵所归,祖述楚辞,灵均余影,于是乎在。”(《时序》)又有所谓“楚艳汉侈,流弊不还(《宗经》),说六朝文学讹滥之变,与楚辞汉赋的影响有关。可见他对文学变化发展的研究是相当重视和深入的。文学应当朝着怎样的路向变化发展?这是刘勰更为关心的问题。他在《辨骚》篇里专门探讨了这个问题。通过辨明以屈作品为代表的楚辞与儒家经书的异同,提出:“若能凭轼以倚《雅》《颂》,辔以双楚篇,酌奇而不失其贞,玩华而不坠其实;则顾盼可以驱辞力,咳唾可以穷文致,亦不复乞灵于长卿,假宠于子渊矣。”在这里,他把楚辞树立为文变的榜样,认为应当实行倚《雅》《颂》与双楚篇相结合,实行奇与正相结合,华与实相结合。这是他为文学发展指出的路向。他认为,只要扫此路向走去,就可以顺畅地驱遣文辞气势,表达文情风致。这个见解是同《通变》篇的“望今制奇,参古定法”。“参伍因革”、“斟酌乎文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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