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共同体概论课件专家版2第二讲 树立正确的中华民族历史观

第二讲树立正确的中华民族历史观“中华民族共同体概论”示范课教学团队张梧(北京大学)思考：

整体=部分之和?●要想深刻理解中华民族，必先深刻理解中华文明。●要想深刻理解中华文明，必先深入研究中华民族发展史。●

要想深刻理解中华民族发展史，必先树立正确的中华民族历史观。从中华文明看中华民族共同体常与变、表与里如何看待安史之乱?为了应对愈加严峻的边疆危机，唐朝在边疆地区开始设置节度使，“欲以方镇御四夷”

,任命胡人出身的将领出任节度使以震慑边疆诸族。安禄山

是粟特和突厥的混血儿，史思明也出身杂胡，都受重用。安禄山在了解到朝

廷的腐败与京畿防守的空虚后，萌生叛乱野心，于天宝十四载(755年)在渔阳董鼓动地来范阳起兵，史思明配合，安史之乱爆发。安史之乱源于“羯胡乱常”?一方面，虽然安禄山、史思明来自边疆诸族，但其阵营中也有不少汉人

，如严庄、高尚、张通儒。另一方面，保卫唐朝与安史作战的名将很多也是胡

人，如高句丽人高仙芝、西突厥突骑施人哥舒翰、契丹人李光弼、铁勒人仆

固怀恩；在前线奋勇杀敌的唐军士兵也来自诸族，如收复失地的中兴大将郭

子仪麾下部队的族群成分多样。在参加平叛的部队之中，还有于阗王尉迟胜

亲率五干于阗子弟不远万里“助国讨贼”的故事，传为佳话。渔阳董鼓动地来“史家很早就注意到，安禄山、史思明这样唐廷眼中大逆不道的叛臣在河北地区却深孚人望，

'俗谓禄山、思明为二圣'

,因而所谓安史之乱，断

非起自青萍之末，背后有着深厚的社会基础为其支撑。”安禄山的叛乱虽然

失败，在河北竟然有不少同情者，这是为何?渔阳董鼓动地来到南北朝末期，关陇贵族集团在关中崛起，依靠着有效的军政制度击败了统治河北、山东等关东地区的北齐政权。这是标准的以小搏大：隋文帝篡位的公元581年进行人口普查，官方掌握的户口大约460万户，共2900万人。

其中，经历了灭国战乱的原北齐境内户籍人口大约2000万，原北周境内包含渔阳董鼓动地来川蜀、河东和和南部分地区在内的领土人口约900万。唐高祖李渊采取“关中本位”政策。到和关东渊源较深的唐太宗上位，逐渐开始把关东士族中的上层吸纳到自己的政权中，但关陇世家仍然在政权

中占支配地位。对占河北绝大部分人口比例的寒门庶族、底层汉人或者胡人

民众而言，意义不大，他们依旧是关陇贵族集团的韭菜罢了。譬如，安史之

乱前河北和山东为唐朝供应了三分之二的绢帛，河北和河南地区的粮食储粮占了唐政府粮食储量的一半。渔阳董鼓动地来河北的寒门庶族、底层汉人和胡人普遍对唐朝离心，这种离心离德反映在了安禄山的幕僚团中。安禄山的心腹的两个幕僚严庄和高尚都是河北的庶

族士人，他们很早就整天在安禄山身边劝他造反，以至于安禄山后来受挫时

责骂他们说：

“都怪你们整天叫我造反!”在安禄山尚没下定决心时，劝他渔阳董鼓动地来造反最凶的，不是他麾下的蕃将，而是他幕僚团里的河北庶族。透过现象看本质古与今：

如何评价岳飞?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角度看，尽管岳飞精忠报国的“国”只是多个并立政权之一的“宋”

,而非今天的统一多民族国家之“国”。这两种“国”是历史的差异，不能随意历史发展的阶段性而苛求宋代的岳飞来效忠今天的“国”。再从传统儒家史观看，岳飞所代表的忠勇仁义精神，更是早已深入笑谈渴饮匈奴血各族人民的心中，成为各族人民共同分享的价值观。要用历史的眼光看问题大与小：

如何看待各种“新史观”“新清史观”强调从内亚视角研究清史，突出清王朝的“内亚性”“满洲特性”

,将清王朝定性为“内亚帝国”

,并将“内亚”与“中国”相提并论，认为

“中国”仅指“汉地”

,即中原汉人居住的地域，由此形成“内亚”与“中国”、

“胡人”与“汉人”、

“胡化”与“汉化”的二元对立关系。“征服王朝论”将中国历史上的政权分为汉族和非汉族，“征服王朝”相对于汉族建立的政权，意指中国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和森林渔猎民族在中原地区建立

的政权，如南北朝的北朝以及后来的辽朝、金朝、元朝、清朝等。这些错误史观的

核心是把历史上的“中国”限定在汉族居住地区，强调“胡汉二元”对立。乱花渐欲迷人眼“新清史观”

“内亚史观"

“征服王朝论”等错误史观貌似创新，实际上是20世纪初日本学者白鸟库吉等人所持“长城以北非中国论”

”满蒙非中国论”等谬论的现代翻版，这些谬论曾被日本军国主义者用作侵略中国的借口。乱花渐欲迷人眼图为日本学者白鸟库吉错误史观的障眼法：

中华民族=汉族错误史观的总根源：

以已度人把帝国裂解为民族国家视为普遍经验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西方很多人习惯于把中国看作西方现代化理论视野中的近现代民族国家，没有从五干多年文

明史的角度来看中国，这样就难以真正理解中国的过去、现在、未来。”一

》

》

站在文明的高度上

《《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辽阔的疆域是各民族共同开拓的。我们悠久的历史是各民族共同书写的。我们灿烂的文化是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我们伟大的精神是各民族共同培育的。”一

》

》

正确的中华民族历史观

<

·中原农耕区、西域绿洲沙漠区、漠北草原区、东北渔猎农牧区、西南山林河谷区、东南丘陵滨海区之间生产方式各

异，但却彼此依赖。这些区域之间的衔接地带，形成了河西、藏彝、南岭、苗疆、武陵、辽西等六大民族走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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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共同性的发展

《《

·长城以南是农耕地区，长城以北是游牧地区。二者的真正分界线是400毫米等降水量线。大凡在温暖期，由于日照充足、降水充沛，水草丰茂的游牧民族很少南

下；

一旦处于寒冷期，气温降低，降水较少，北方温带草原南移大约200公里，游

牧民族便迫于生存压力而大举南侵。既然彼此弯弓月，为何总是草原地带征服中原地区?一决胜负的秘密正是战马。在两军交锋中，战马意味着高度的机动能力，意味着强大的冲击力，意味着游牧骑兵对中原步兵的碾压性优势。自汉而下，马到便能成功，缺马便会挨打，这是中原农耕王朝对抗北方游牧民族的铁律。以茶马贸易为例问题在于，农耕与游牧之间的生存难题，难道只有战争一途才能解决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茶马互市，便是一例。禾与草的互补共生，茶与马的互通有无，暗

示了农耕与游牧和谐共存的可能。战争只是一时快意，商贸则是细水长流。弯刀再

快，铁骑再强，也斩不断、冲不垮两种文明的商贸往来。刘邦登基不久，便遭白登之围。曾经高唱大风歌的汉高祖被匈奴围困七天七夜

，最后只能以重金贿赂单于妻子才得以脱身。根源在于，大汉战马紧缺。据《史记》记载，刘邦的车辇竟然无法凑齐四匹毛色相同的马。经此屈辱，马政成为大汉王朝的“国之大者”。以茶马贸易为例中原地大物博，难道养不了区区战马?不是养不活，而是养不起。在所有驯化的畜类中，马匹的饲料转化率明显低于牛羊。因为牛羊是偶蹄目动物，而且有三四

个胃用于反刍，对粗纤维的消化率达到50-90%,而马是奇蹄目动物，粗纤维消化

率不到40%。要想养马，必须提供诸如粟米黑豆等精细饲料，而且还要日夜不断地

饲养，所谓“马无夜草不肥”。况且马在农耕地区的用途太过单一，只能拉车骑乘。人们很少吃马肉、喝马奶、用马皮，甚至连马粪都难以用作肥料。更要命的是，农耕地区不断面对人多地少的

矛盾，精耕细作尚且不暇，根本没有牧场放马驰骋。以茶马贸易为例游牧民族也离不开茶。游牧民族的饮食结构以肉类和奶制品为主，而茶叶富含维生素、单宁酸、茶碱等，既能解腻，更能补充牧民急需的维生素等营养成分。茶

叶适合保存，便于携带。同样的茶叶，对汉人而言是调剂品，而对游牧民族而言则

是必需品。所以，唐朝形成了“以茶制边”的策略。宋代更是专设茶马司，专门负

责“以茶易马”。以茶马贸易为例复杂的地理结构亦催生出各经济区域共存互惠的经济结构。黄河旱作农业区、江南稻作农业区、草原畜牧区、东北农牧区、西南林农区高

度互补，彼此依赖。然而，如果没有统一的政治安排与通畅的基础设施，

各经济区域再依赖也无法组合成共同受益的经济体，反而会因争夺资源而互相攻伐。世界史上游牧人群、农耕人群、海洋人群的争斗多源于此。因此，经济共同体的繁荣需要统一的政治制度来保障。一

》

》

政治共同性的发展

《<

·“历史多次证明，只要中国维持大一统的局面，国家就能够强盛、安宁、稳定，人民就会幸福安康。

一旦国家混乱，就会陷入分裂。老百姓的灾难最惨重。”“无论哪个民族入主中原，都以统一天下为己任，都以中华文化的正统自居。

”一

》

》

政治共同性的发展

《<

·在政治制度上，古代大一统国家施行多族群一体的中央集权文官体系；施行郡县制、编户齐民、统一律法，不论氏族、宗族、部族、邦族，

都要服从国家管理；施行科举制

，打破阶层固化而让各族群平民得以参

政；施行流官制

，打破区域界限而让各地人才为天下所用；施行政主教

从与多元通和的宗教制度，消解了宗教战争与政教冲突的法理根源。一

》

》

政治共同性的发展

《<

·政教关系：以藏传佛教为例1.

文成公主进吐蕃：以教辅政2.

贡嘎坚赞在凉州：政教并行3.

忽必烈与八思巴：政教分离4.

藏传佛教在清代：政主教从一

》

》

政治共同性的发展

《<

·巩固和发展大一统的重要制度，是各族共同创造的。鲜卑人建立的北魏政权开创均田制与府兵制；蒙古人建立的元朝贡献了行省制与宣政院；满族人建立的清朝开创理藩院体制与驻藏大臣制。历代既注重大一统制度，也注重因俗而治。施行羁縻制、土司制以激发周边族群向心力，如汉代通过属国、都护府等体制将西域诸族纳入

汉朝“领护”与间接管理之下；唐代在边疆地区创设羁縻府州制，

“全

其部落，顺其土俗”

,任命部落首领世袭担任都督、刺史；元代在西南

创设“土官”制度，将其纳入宣慰司管理；清代施行军府制、盟旗制、

土司制、伯克制、扎萨克制等强化边疆治理。一

》

》

政治共同性的发展

《<

·凡是巩固了政治共同性的多元制度，都得到了良好的发展；凡是削弱了政治共同性的多元制度，都会被改造。如北魏主动宣布“离散诸部，

分土定居”;如辽、金不断废除部落联盟制，推行科层化中央集权管辖

模式；如元代土司制度一改羁縻之民贡赋版籍不上户部的情形，使西南

各族共同承担上缴赋税、维护驿站的国家义务；如清代在西南大规模

“改土归流”

,打破“蛮不出峒，汉不入境”的地方封闭状态，等等。一

》

》

政治共同性的发展

《<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一体包含多元，多元组成一体，一体离不开多元，多元也离不开一体，一体是主线和方向，多元是要素和动力，两者辩证统一。”中华民族共同体对比中国与印度，同样遭受西方列强入侵，为何印度彻底沦为英国殖民地，而中国仅是半殖民地

?龙与象：中国与印度的比较龙与象：中国与印度的比较原因1:印度历史的基本特点是长期的分裂、短暂的统一和不断的外族入侵征服，除了孔雀王朝不足150年的统一外，印度基本上没有真正统一过。在英国入侵前

，印度

本就是一盘散沙。莫卧儿王朝控制力有限，很多地方都由印度的土著王公治理

，高

度分裂。印度高度分裂的政治格局削弱了抵抗外部入侵的力量，每次入侵又加剧了

印度的分裂，以至于印度本土文明对外族入侵疲于招架，以至于马克思说“印度没

有历史”,这是中印文明的最大区别。龙与象：中国与印度的比较原因2:莫卧儿王朝本就是外来政权(突厥化的蒙古人),而且宗教信仰与印度本土多数民众格格不入，所以统治力量难以深入基层。而且印度存在大量宗教教派纷争、

民族冲突和种姓矛盾。今天印度仍有100多个民族和400多个部族，仅在货币上就

印15种语言。这些矛盾被英国利用，由此占据统治地位。反观中国，清代成功创造

多元一体的治理体系。更重要的是，满族也已经融入中华民族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中华文明具有突出的包容性，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取向，决定了中国各宗教信仰多元并存的和谐格局，决定了中华文化对世界文明兼收并蓄

的开放胸怀。”一体为何如此重要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中华文明的统一性，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华民族各民族文化融为一体、即使遭遇重大挫折也牢固凝聚，决定了国土不可分、国家不可乱、民族不可散、文明不可断的共同信念，决定了国家统一永远是中国核心利益的核心，决定了一个坚强统一的国家是各族人民的命运所系。

”一体又如何形成的

社会共同性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各民族之所以团结融合，多元之所以聚为一体，源自各民族文化上的兼收并蓄、经济上的相互依存、

情

感

上

的

相互

亲

近

，源自中华民族追求团结统一的内生动力。

”中华民族是由古代各族群迁徙流动，逐步形成的“大散聚、小聚居、混居杂居”的社会共同体。通过通婚、混居、经贸等途径，各族人民你

来我往，逐渐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血肉联系。金冲及：《中华民族是怎样形成的》我曾在云南大学看到他们绘制的一张有关中国人基因状况的图表，最初很使我感到意外。它表明：中国北方汉族同北方少数民族基因相近的程度超过了中国北方汉族

与南方汉族相近的程度；同样，中国南方汉族同南方少数民族基因相近的程度超过了它同北方汉族相近的程度。这说明：不仅汉族是由许多原来不同的民族融合而成，而且汉族同各少数民族在历史上长期的密切交往中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血缘在构成不同民族中所起的作用是有限的。社会共同性的发展“夷夏之辨”固然是中国历史存在的客观现象，然而在中国历史上占据主流地位的则是“夷夏之变”。只要少数民族认同中华文化、融入中华民族，便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一员。正所谓“夷狄而中国，则中国之；中国而夷狄，则夷狄之”

,不同民族完全可以互相转化而彼此融合，文化认同消解了种族身份的差异。文化共同性的发展展开历史长卷，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到北魏孝文帝汉化改革；从“洛阳家家学胡乐”到“万里羌人尽汉歌”

;从边疆民族习用“上衣下裳”、

“雅歌儒服”,到中原盛行“上衣下裤”、胡衣胡帽，以及今天

随处可见的舞狮、胡琴、旗袍等，展现了各民族文化的互鉴融通。消

道:

痛摧

利

情自,主成分因森司豢六植频为什么我们是统一多民族国家而非所谓的“帝国”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亏本的买卖在古代，朝贡和赏赐也是中原王朝和周边地区建立官方联系、密切经济交往的重要方式。朝贡者带来当地的土特产品和手工艺品等，

朝廷则回赐更加丰厚的金银以及中原的丝织品等。注意：经济上的

“亏本”买卖，这说明什么?这与西方殖民关系正好相反，充分说明

中华文明的和平性。为什么我们是中华民族共同体而非西方“一族一国”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西方的“民族”概念有三种不同含义。最低是种族(race),

只看肤色与血统等生理因素；然后中等是族群(ethnic

group),比种族多了历史、宗教、语言等文化因素；最高是国族(nation),

在以上两个层次多了主权和领土等政治因素。如果“民族”指定的就是前两种，那么,世界范围内就从来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一族一国”。如今全球有2000到5000个族群，也只有190多个民族国家。真搞一族一国，必将世界大乱。所以不管西方国家对外如何大谈绝对多元，但对自己却从不搞“一族一国”。如何理解“民族国家”真正能与“民族国家”对应的“民族”

,当然只能是国族。只有到了“国族”这个层次，才有资格谈“一族一国”,才能成为“民族国家”。正如美利坚民族对

应于美国，法兰西民族对应于法国，日耳曼民族对应于德国。中华民族的国族特征不是按西方“一族一国”来的，而是从中国历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而来的。费孝通先生说，

“中华民族作为一个自觉的民族实体，是近百年来中国和西方列强对抗中出现的，但作为一个自在的民族实体，则是几干年的历史过程所形成的。”如何理解“民族国家”为什么我们是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而非苏联“民族自决”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苏联搞民族自决，是因为沙俄帝国在不断300年的时间里领土扩张20倍，来不及消化民族矛盾，列宁借此联合被沙俄压迫的少数民族，来对抗复辟沙皇的强大白

军。斯大林看到自决隐患，依靠“党管干部”组织手段和计划经济分工合作来强势

捆绑。苏共倒台，休克疗法，两条纽带一断，苏联分崩离析。苏联就是缺少各民族

交往交流交融，就是缺少文化纽带和人心经营。习近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