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新闻学教程 课件 第一章 比较 新闻学的发生与发展

第一章比较新闻学的发生与发展新闻是交往的产物，作为消息的新闻（news）遍布于人类各文明区域。从17世纪到19世纪，欧洲逐步发展出具有现代特色的制度化、职业化、市场化、社会化的新闻传播运作体系。经过两百多年的酝酿，1833年出版的《威斯敏斯特评论》上首次出现“journalism”一词，用以指称这一体系。有新闻史家称之为“新闻业的发明”

。在人类互动之网分分合合的发展过程之中，新闻业把合作与竞争、连接与分离包容在自己的体系之中，由此构成比较新闻学的历史。第一节中西方的相遇与新闻比较的发生中国新闻业的近代化伴随着中西方的交流与碰撞，而默运其中的是一种比较实践。19世纪初，西方传教士再次叩开中西文化交流的大门，为了“了解清廷的政策和国家机器之运作”，他们找到记录朝廷事务的半官方报纸京报。与此同时，中国人在应对冲击的过程中建构了中国式现代新闻传播体系。这一体系既改造着传统的文化图式，又为传统的文化图式所制约；既为西方新闻业的现代标准所衡量，又试图突破西方的媒介垄断，让中国传播力量融入世界传播体系。一、西方传教士的新闻比较最早的新闻比较来自美国传教士裨治文在1832年创办的英文刊物《中国丛报》（ChineseRepository），里面刊登了许多评价京报的文字，包括马礼逊的《京报分析》（1838年8月）、亚禄克的《京报》（1873年2月）和梅尔斯的《京报》（1874年7月）等。放大镜马礼逊与《察世俗每月统记传》1807年，热心中西文化交流的马礼逊第一次到澳门传教时，清政府禁止基督教传教士公开布道和印刷宗教书籍。他不得不改变策略，以办学和办报的方式传教，在1815年创办中国近代第一份中文杂志《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基督教的本土适应需要使西方传教士进入跨文化语境，“习华文，学华语”，注意以四书五经的格言装点他们的刊物，比如《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的封面就写着“子曰：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或模仿中国的古典文学作品进行新闻报道，如有些新闻的结尾处往往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现今未知如何，下月细传”；甚至在写到海军交战时，也要写上“大战几个回合”，把中国古典小说中的交战描写用到了近代战争上来，以此增强传播的亲和力。一方面，他们移用西方的平民化办报风格，把刊物办给“又穷又忙”的人看，大量报道世俗新闻，采用通俗的白话文体写作，冲淡京报的气息；另一方面，导入西方的新闻观念，从普鲁士传教士郭士立的《新闻纸略论》（1834年）开始，就一直持续地介绍西方报纸情况和新闻自由观念，以及西方的报纸功能观念（如广见闻、通上下、寓教育）、报道观念、报业管理观念等。二、晚晴士人的新闻比较在鸦片贸易的碰撞之中，林则徐推行手抄译报《澳门新闻纸》（1839—1840年），专门翻译外文报纸以掌握“夷情”，这种基于“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译报无疑使中国人亲历西方报业，开启了中国视角的新闻比较，延伸至梁启超、严复等人的“广译五洲近事”。你怎么看?王韬在中西文化之间比较报业的优势与劣势，日本学者松本君平吸收欧美新闻事业的经验写作新闻学。深入体会他们的“行”与“知”，想一想他们之间有什么共通之处和差异之处。阅读材料：1.王韬论日报渐行于中土［M］//弢园文录外编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

2.松本君平.新闻学［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8.自王韬时代始，中西文化的本末之辨、体用之辨已渐次流行，客观上推动了中西新闻比较的思潮（见表1-1）。这些论说表明，晚清中文报刊是非常典型的西学东渐的载体，因而始终附着了一种比较的眼光。这种比较有时仅仅只能称之为“比附”，以“古已有之”的心态将“新报”嫁接“太史陈风”，有时辨析着邸报、京报与外国新报之异，在整合差异之中建构广见闻、通上下、达民隐、通内外等现代报刊价值。依据比较对象的不同或背景的不同，不断调整比较方式，主要有以下三种类型：第一，借古说今。面对晚清政府的管制和民众的疑惑，通过将现代西方报纸与史记百家、山经地志、稗官小说、采风问俗、邸报、京报等比较，既说明前者相对于后者的优势，又阐明异中之同，实现与后者的对接和转化，证明自身的合法性与正当性。第二，以西论中。抗衡晚清政府打击的另一种方式是强调为兴国而择取西法，转而偏向说明西方报业在办报环境、报纸和读者数量、新闻功能、新闻自由、新闻体例等方面的优势，以此反观并改良中国报纸的功能与体例。第三，中西对话。这种对话式的比较分为译报、来稿和主客问答：以译报的形式评点西报对中国的报道；回应来稿以阐述本报对新闻业的理解；设置议题以展开西人与华人对话，从对谈之中管窥中西新闻之差异。三、民国时期的新闻比较辛亥革命之后，虽然共和远未成功，但共和的理念已使中国的报业环境悄然发生改变，言论出版自由从理想转变为一种实践。报纸的角色也发生变化，制造舆论逐步为反映舆论、代表舆论所取代，独立报纸开始出现，报纸的企业化、市场化成为新闻潮流，邵飘萍把这种趋势归结为“以新闻为本位”。在这一背景下，新闻比较进入一种历史语境：官报体系与西方新闻业混合，外国关系嵌入独立报纸，外国新闻机构垄断国际新闻，新闻交往关系进一步发展，如北京中日记者俱乐部（1913年）、东三省中日记者大会（1913年）、中法新闻记者联合会（1918年）、万国报界俱乐部（1919年）等新闻交流机构先后成立。四、新闻业的中西比较与欧美比较如果说传教士对中国京报的研究是比较新闻学萌芽的一个重要线索，那么1895年在维也纳召开的世界报界公会成立大会则代表了另一条线索，它形成了西方各国新闻人互动与对话的场所。马克斯·韦伯在1910年德国社会学年会演讲中发表了第一份新闻社会学研究计划，认为西方新闻业充满差异，但可以在社会建制中找到一种属于西方文化精神的“公约数”，如希腊式生活的公共性（publicness）、代议制政体（parliamentarianism）、权力平衡（thebalanceofpower）、出版业的资本需求（thecapitalneeds）等。这便是“西方--西方”范式的开端。当比较新闻学的视野转向“西方--中国”范式时，中国新闻业就成为西方的审视对象。根据德国学者罗文达（RudoffL

wenthal）的统计，截至1937年，关于中国报业研究的西文文献共计681种，包括英、法、俄、德、西班牙、意大利等文字的著述。其中，代表性的研究出现在1931年。在燕京大学新闻系任教的美国人白瑞华（RoswellS

Britton）立足于本土报业和外来新闻的共同作用，考察了1800年至1912年的中国报纸，从而揭示了中西新闻业更深层的关系。你怎么看？仔细体会白瑞华对中国新闻业的论述，谈一谈其中体现了怎样的中西之间的新闻关系。这里的“西方--中国”范式有何特点？

从现代性的角度来看，一方面，美国新闻业发展所经历的阶段、流通的各种出版物也都相应地出现在中国。另一方面，在中国一些大的新闻机构都是政府的宣传机构，其中中央通讯社就是一例，而每个城市那些挂着“通讯社”名字的机构都只是稍加伪装的报业组织。第二节冷战时期的新闻比较从1946年开始，美苏各自领衔的两大阵营在意识形态、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展开对抗，一直持续到“柏林墙倒塌”、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这便是所谓的冷战时期。意识形态的对立与现代化力量的竞争成为这个时期的两大主题。前者使得比较新闻学受到“冷战他者”（ColdWarother）的牵引，而后者把比较新闻学作为比较现代化研究的一部分，简单套用现代化理论的二元对立假设。一、“冷战他者”的新闻比较建构及其修正在以意识形态对抗、零和博弈为主要特点的冷战思维形成之后，文化上的“东西”比较延伸到地缘政治上的“东西”比较，《报刊的四种理论》（FourTheoriesofthePress）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性成果。三位美国学者将美国的价值观和以新闻自由为特征的民主理念与其他国家特别是苏联的社会和政治状况做了比较，展现了四种新闻理论，即威权主义理论、自由至上主义理论、社会责任理论和苏联共产主义理论。从西方的理念出发考察他们视野所及的媒介，把自由主义的传媒理论和制度与西方文化中的正面概念联系在一起；把“传媒的苏联共产主义理论”描述成“威权主义理论”的一种，且“威权主义”（authoritarian）负面意义被发挥到极致。这便是所谓“冷战他者”的新闻话语建构。其中三个有代表性的“修正”都来自美国学界内部。第一是梅里尔（JohnC

Merrill）在20世纪70年代不满意于教条地使用美苏二元比较模式，提出“连续体”理论（“continuum”theory），认为一种制度可以走向威权主义，也可以走向自由主义，而且都可能通过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来实现。第二是真正向《报刊的四种理论》发起挑战的阿特休尔（J

H

Altschull）。第三是到冷战末期发出更加彻底挑战的汉诺·哈特（HannoHardt）。二、“现代-传统”二元对立思维的影响二战以后，现代化理论携带着西方的力量扩散开来，这一理论把欧美国家作为现代化的范本，将所有不符合这种模式的国家定义为传统国家和社会，从而建立“现代传统”的二元结构划分，构成比较新闻学的主流话语。195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一次出版《世界传播》，勒纳（DanielLerner）对照其他资料反复核查，获取了54个国家的可比较数据，并从中发现了“现代化模式”的首要四因素，即都市化（urbanization）、读写能力（literacy）、大众媒介参与度（massmediaparticipation）和政治参与度（politicalparticipation）。1957年，在《传播体制和社会体制》（CommunicationSystemsandSocialSystems）一文中，勒纳应用“现代传统”的框架把新闻传播体制划分为媒体传播体制（mediasystems）和口语传播体制（oralsystems），前者对应现代社会，后者对应传统社会。在现代国家，媒体传播体制以报纸、广播和电视等为主要传播渠道，信息的发布者是拥有各种技能的专业传播者，接受信息的是异质化的大众，传播的信息内容则是中立的陈述。传统国家的口语传播体制以点对点的口语传播为主，信息由地位高的群体发出，接受者是同质化的群体，而信息则多是告诫性的内容。放大镜勒纳的《传统社会的消逝：中东现代化》根据现代化理论的“现代传统”框架，勒纳针对中东六个国家（土耳其、黎巴嫩、埃及、叙利亚、约旦和伊朗）展开调查，呈现这些传统国家的社会形式从萌芽、发展到成功转型的整个进程，试图建构朝向西方现代化进程的典型案例，这便产生了1958年出版的《传统社会的消逝：中东现代化》（ThePassingofTraditionalSociety:ModernizingtheMiddleEast）。这本现代化比较研究的代表作把现代化进程分为三个阶段——都市化、读写能力和大众媒介参与度，并通过比较得出结论，都市化的发展趋势大力增强了对读写能力和媒介参与的需求，这种需求继而使控制消费的条件也变得现代化；当一个国家的大多数掌握了读写的技能，就意味着新要求的产生及其满足这些要求的方式的完善，并导引出媒介参与；随着媒介参与度的增强，人们对社会系统其他部分的参与度也有所加强。显然，在这个现代化进程之中，“传统”未被看作公民社会的一个合法要素，而是注定要被抛弃的。因此，现代传播体系的唯一功能就是推动“传统”向“现代”转型。参考文献：LERNERD

Thepassingoftraditionalsociety：modernizingtheMiddleEast［M］.Glencoe,ILL：TheFreePress，1958你怎么看？结合阅读材料将尼克松的六层级分类与《报刊的四种理论》相比较，二者有哪些相似之处，又有哪些不同？阅读材料：NIXONRB

Factorsrelatedtofreedominnationalpresssystems［J］.Journalism&masscommunicationquarterly，1960，37（1）：13—28.

你怎么看？结合阅读材料，分析麦克劳德所设计的量表，想一想，它是否体现了现代与传统的二元比较模式。如果是的话，它是如何建构出这种模式的？阅读材料：MCLEODJM，HAWLEYSE，Jr

Professionalizationamongnewsmen［J］.Journalism&masscommunicationquarterly，1964，41（4）：529538，577.

三、比较新闻学的依附理论转向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现代化理论受到普遍质疑。第三世界新兴国家纷纷加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这些国家的民族主义意识形成了与西方的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对立，平等、公平的诉求冲击着信息自由的神话；而一些西方学者也意识到，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不仅没有使它们实现自身的自力更生，相反还形成了对全球经济剥削制度的依附性，提升了美国资本主义的价值与利润，同时损害了自身的文化。依附理论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不再从线性时间维度把发展看成社会进化的结果，转而从空间维度呈现发展的剥削关系结构，即“中心边缘”的结构，后者的资源、人才、收益在不平等结构下都会流入前者。第三，不再强调第三世界国家要联系并效仿西方发达国家，而是认为正是因为这种联系和效仿让依附关系一直得以生成和维持，只有和发达国家切割，加强第三世界国家间的交流，才能实现自我独立发展。第二，不再把不发达归因于第三世界国家自身的内部因素，而是从历史结构的角度还原外部结构因素，如殖民主义的历史和当前国际分工的不平等是第三世界国家发展的最主要阻力。第三节全球本土化视野的新闻比较1989年末，柏林墙倒塌，人们用“拆墙”的隐喻重启人类建立普遍交往的全球化梦想。随后，全球政治、经济、文化及生态的“连接性”成为主流，促进各种边界的减弱、消失或去地域化。在这个时代，全球化转向全球本土化（glocalization）的过程，跨国资本、发展模式、文化观念在全球流通中需要融入本地现有的结构，才能获得成功。一、去西方化的新闻比较从本义上讲，去西方化即放松西方观念的统治，解构一元论、二元对立论思维，打破西方新闻传播体系的唯一合法性，不再将非西方新闻业他者化，通过考察地方新闻业建构多样性的全球新闻业。这使得比较新闻学转入非西方语境，重建全球新闻业的认识论维度。“去西方化”作为一种知识转型，既是一种文化防御的行动，一种培育学术主权的反帝国主义策略，同时也意味着关注变动不居的全球新闻业，消解西方新闻观念的普遍有效性，倡导一种去中心化的分析视角。具体说来，去西方化的新闻比较研究呈现出四种思维趋向。（一）破除现代化比较的思维定式现代化比较的思维定式预设了现代性的发展是欧洲的早期觉醒者去“点亮”其他地区的过程，西方以外的地区只有被纳入现代性的谱系之中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二）去西方化的理论反思作为一种理论方法，去西方化采取全球政治差异的眼光看待新闻业，反思并解构“南方北方”二元对立层面的新闻传播的权力关系。（三）建构“全球南方”视角顺应全球化的发展，从“南方北方”的二元关系转向跨国语境的“全球南方全球北方”，建构“全球南方”视角，关切多维度的权力结构。所谓“全球南方”视角，是基于国际和国内两个层面的权力结构，从南方的立场出发，探寻公平正义的视角。“全球南方”视角包含全球维度、阶级维度，以及跨国的阶级/阶层分化的维度，既承认国家间的不平等，又包含了因全球化而来的民族国家的内部分化，既有地缘政治层面的意义，也有社会文化层面的意义。全球南方”视角关注的历史主体是全球不公正结构下受剥夺的社会群体及其成员，同时关注该主体的行动，以及在这一过程中与其他权力主体如国家、超国家组织、跨国组织、其他阶级/阶层等之间的动态关系。你怎么看？（阅读沃瑟曼的《聆听：以南非视角看自下而上的新闻伦理》一文，思考如何理解聆听式的新闻伦理？它可以突破新闻专业主义的局限吗？阅读材料：沃瑟曼聆听：以南非视角看自下而上的新闻伦理［J］.冯若谷，译全球传媒学刊，2015（1）：156--172.（四）全球媒介信息的双向流动聚焦媒介内容全球流动与反流动，尤其把反向信息流看成是全球化时代的新闻业趋势。二、再西方化的新闻比较（一）重新“发明”西方新闻业一方面，还原新闻业的地方性与多样性；另一方面，进一步把新闻业的跨国研究拓展到全球范围，建构包容多元化与全球化紧张关系的“全球西方”（theGlobalandtheWest）范式。（二）建构世界媒介系统的多样性假说以“超越西方中心”的名义建构世界媒介系统的多样性假说证明西方媒介的实践与制度已被引入世界其他系统，并且为了和其他系统的脉络相适应而被改造。三、情境化的新闻比较（一）客观情境所谓客观情境是指研究者将新闻传播活动和情境看作客观存在，并将其转换为多个变量/指标，通过建立假设，收集数据，经由相关性分析等科学方法确立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关注情境对于新闻传播结果的解释相关性，以及宏观层面的情境如何有差异地形塑新闻传播现象。客观情境比较研究已经发展出一套固定程序：第一步是提供关于其他体制和文化的情境描述，以提高我们对不同传播活动的理解；第二步是经由情境描述辨识不同体制和文化中的功能对等，也就是确定什么是可比的、什么是不可比的；第三步是建立分类或类型，通过辨认共有特性将不同的案例归为同一类型，这些共有特性将成为发展理论时必需的维度；第四步是对各种相似性和差异性做出解释，从而理解不同情境如何塑造了不同的传播活动；第五步是预测，即基于前期确立的理论假设，对尚未研究的国家做出预判。（二）主观情境主观情境是指进入传播者和传播实践的内部情境，以人类学深描法或历史学过程分析法，观察不同文化中的人们赋予特定行为的意义和价值，透视新闻传播实践背后的文化心理以及意义理解。案例分析请以丹麦学者克劳斯·延森（KlausJensen）主持的“世界新闻”入户调查研究为例，讨论主观情境研究的优点和缺陷。

（三）关系情境全球与地方、地方与地方之间的复杂互动使人们进一步看到关系情境，即新闻传播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为背景，在持续不断的关系中发生，同时也构成了人与人交往关系形成的现实来源。扩展阅读1.单波.20世纪中国新闻学与传播学：应用新闻学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

2.李立峯，陈韬文.新闻学比较研究的价值和挑战［J］.传播与社会学刊，2010，13：130.

3.西伯特，彼得森，施拉姆.传媒的四种理论［M］.戴鑫，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4.多种声音，一个世界［M］.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第二编译室，译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1.

5.LERNERD.T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