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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上篇新石器时代考古1819年,丹麦人汤姆森根据生产工具的质料将人类文化的发展划分为三个大的阶段,即石器时代、铜器时代和铁器时代。后来,人们很快发现石器时代的划分太笼统。于是,法国的考古学家提出,应将石器时代细分为早、晚两个时代。早期的称“打制石器时代”,晚期的称“磨制石器时代”。1865年,英国人约翰·卢伯克发表了《史前时代》一书,他采纳了法国人的划分。但建议将这两个阶段分称为“旧石器时代”(paleolithic)和“新石器时代”(neolithic)。在这种划分方法中,“新石器时代”无疑是相对于“旧石器时代”而言的。将二者区分出来的根据,主要是由于在前者中磨制石器的流行。然而,在两个时代的区分中,人们很快便不满足于石器这一种标准。有的学者(主要是前苏联考古界)曾主张以陶器为标准,认为新石器时代是从陶器的出现开始的,以至于将新石器时代称为陶器时代。另一些考古学家(以柴尔德为代表)则相信,农耕和畜牧业的发明在从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的转化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而将这一转变称为“新石器革命”或“农业革命”。后一种观点,实际上是受了恩格斯有关论述的影响。所以,在一段时间内,磨制石器、陶器、农业和畜牧业都被作为新石器时代的基本要素和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志。二十世纪中叶前后,考古学家开始注意到,西亚和爱琴海地区发现的最早的农耕文化没有陶器。于是又提出了“前陶新石器时代”和“有陶新石器时代”的阶段划分。这说明,在有的地区,陶器的有无已不能作为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志。后来的发现表明,在一些出现了明显农业迹象的遗址中也并不见磨制石器。如中国山西怀仁鹅毛口和湖南道县玉蟾岩遗址。前者发现有明显的农业生产工具,后者则发现有栽培稻的颗粒,但二者根本不见磨制石器,流行的依然是打制石器。这样的一些遗存,与旧石器时代相比,无疑有了质的变化。但以石器的磨制与否为标准,显然无法将其与旧石器时代区分开来。看来,磨制石器的出现与陶器的出现一样,虽可作为判断某一遗存进入新石器时代的标准,但却无法作为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志了。究竟是什麽原因促使了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的转变?那些因素可以作为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志呢?针对这些问题,近年学术界又展开了一些讨论。比较一致的意见是,在不同的地区,由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转变的过程可能并不相同。但“导致旧石器向新石器时代的转变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张忠培先生语)。在我国的第一、二阶梯的大部分地区,种植农业的出现,应当是促成由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转变的根本原因。在经济类型上体现为生产性经济对攫取性经济的取代。伴随生产性经济的出现,必然会出现一些相应的工具,如与农业有关的石锄、石斧、磨盘、磨棒等生产或加工工具。这些工具在出现之初,并不一定非要是磨制的。同时,也会出现一些与生产性经济有直接联系的产品,如家畜和栽培作物的颗粒。总之,这些能够表明生产性经济存在的工具、家畜和植物颗粒等均可作为某类遗存进入新石器时代的标志。当然,这些新型成份在整个遗存群中所占的比重的分析也是很重要的。在我国第三阶梯的大部分地区和华南、黑龙江的局部地区,进入新石器时代仍长期延续着旧石器时代的渔猎或采集经济。促成这些地区由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过渡的原因,可以推知主要是依靠渔猎经济本身的发展。但哪些因素可以作为渔猎采集型人群步入新石器时代的标志,则是目前研究的薄弱环节。一、东北新石器时代的考古学文化特征新石器时代的考古研究表明,东北地区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考古学文化区,与其他文化区相区别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六个方面:第一,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陶器多为夹砂、滑石粉、蚌壳粉,而真正意义上的泥质陶或细泥陶并不多见。陶器多为泥圈套接法制成,是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一大特点。陶器表面多饰有纹饰,纹饰主要有压印纹、刻划纹等,纹样多样,其中压印、刻划之字纹最具特色。陶器主要为平底器,三足器、圈足器、圜底器较少。平底器中平底筒形罐数量最多,也最具代表性。总而言之,东北新石器时代陶器的显著特点概括为:泥圈套接、之字纹、平底筒形罐。第二,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打制石器、磨制石器、细石器多共出,在年代较早的考古学文化中打制石器、细石器所占比重较大,较晚的考古学文化中磨制石器数量逐渐增多。骨器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以锥、针、骨柄刀等为代表的工具,另一类是以镖、镞、矛为代表的射猎工具。第三,东北地区是中国最早使用玉器的地区之一,一方面这一地区有丰富的玉石矿藏,另一方面也形成了自身特点的玉器加工工艺、造型。第四,东北地区的经济形态主要以渔猎采集经济为主,农业经济、畜牧经济是这一地区重要的补充。从分布地域来看,东北南部地区由于受中原文化影响,出现并逐渐由渔猎采集经济向农业经济过渡。东北北部地区新石器时代农业迹象不很明显,渔猎、采集一直是社会生产的重要方式。总体来看,东北新石器时代渔猎采集经济发达,而农业经济所占比重则呈现一种由南至北递减的态势。第五,距今5000年前后的辽河流域,已经出现了文明化发展进程的若干要素特征,使东北地区成为中国最早文明起源的重要发祥地之一。第六,石棺、椁墓葬的发生,在白音长汗遗址的发掘中距今8000年前此类墓葬已经出现,一直延续使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上六大特征带有东北地域文化的普遍特点,从而使汉以前的东北地区在文化上表现为一种与其它地区不同的特征。二、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的分区苏秉琦先生在《关于考古学文化的区系类型问题》一文中指出:“在准确划分文化类型的基础上,在较大的区域内以其文化内涵的异同归纳为若干文化系统。这里区是块块,系是条条,类型则是分支”,从而将全国大体划分为六大区块,其中东北地区大体可归为“以长城地带为重心的北方地区”,后在《中国文明起源新探》一书中又改称为“以燕山南北长城地带为重心的北方”。自从苏秉琦先生提出区系类型理论后,考古学文化的分区引起人们广泛的重视。张忠培先生在《<中国北方考古文集>编后记》一文中,提出了他对考古学文化区的认识。张忠培先生认为考古学文化区的含义有二:其一,是指分布于一个区域的诸考古学文化,由于长期的联系、相互影响而形成了一定的共同文化的区域,可暂名之为“历史——文化区”;其二,是指存在着相同起源的诸亲族考古学文化的区域,暫称为“亲族文化区”。随后其又在《当代考古学答问》一文中指出:“就整个中国来说,是一个历史文化区,它又可以分为许多亲族文化区。”由此从中国的角度来看,新石器时代的东北地区基本可以视为一个“亲族文化区”。如果就东北地区而言,按照自然地理、考古学文化面貌又可以分为若干大的区块,这些大的区块又可进一步划分为数量不等的小区块。同一时期不同区域的考古学文化特征区别也非常明显,各个考古学文化区往往具有非常强的独立性,而不同时期同一地域的考古学文化则往往表现为文化上的联系性、继承性。就此而言,东北地区又可以视为“历史文化区”。目前考古学文化区的划分标准大致有三:自然地理、行政区划、考古学文化。行政区划是由不同历史时期的政治需要而人为划定的,其变动比较频繁,同时对于新石器时代而言,这一划分标准显然并不适合。自然地理相对稳定,往往与考古学文化的分布相吻合,尤其在新石器时代表现尤为突出,因此这里主要采用自然地理与考古学文化相结合的方法来进行划分的。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可以划分为六大区,分别为:辽河流域区、辽东半岛区、第二松花江流域区、嫩江流域区、三江平原区、牡丹江绥芬河流域区。辽河流域区:主要包括辽西山地、辽河平原辽东半岛区:主要包括辽东半岛南端、辽东半岛北部及鸭绿江右岸地区。第二松花江流域区:主要包括吉长地区、东丰辽源等地区。嫩江流域区:主要包括黑龙江、吉林省西部地区:大安、镇赉、白城等。三江平原区:主要指黑龙江、乌苏里江、松花江汇流、冲击形成的低地。牡丹江绥芬河流域区:主要包括牡丹江、绥芬河、图们江流域。四、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研究的主要内容中国史前考古学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建立一部中国史前史,也就是重建国史。新石器时代考古作为史前考古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其自身的特点,自然也就有自身的研究领域和任务。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的研究课题是多方面的、多层次的。但其中最主要的内容可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每一个区域的考古文化面貌及其序列问题的研究;第二,遗址的分期以及文化的分期研究;第三,文化成份与谱系的研究;第四,渊源流向及其与周邻文化之间的关系。第五,社会发展阶段与形态等相关问题五、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的分期新石器时代阶段的划分因人而异,不同的学者运用不同的方法和称谓来进行划分,这里主要介绍以下学者的主要观点:严文明:将中国的新石器时代进一步划分为新石器早期、新石器晚期、铜石并用时期。——《中国史前文化的统一性与多样性》张之恒:将新石器时代划分为新石器时代早期、新石器时代中期、新石器时代晚期三大时期。——《中国新石器时代文化》。朱延平:将燕山南北地区的新石器时代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与老官台文化相当;第二阶段与半坡文化或后岗一期文化相当,第三阶段与庙底沟文化相当,第四阶段与半坡四期相当。——《东北地区南部各新石器考古学文化的时间序列表》。刘莉:将中国新石器时代划分为新石器时代初期、新石器时代早期、新石器时代中期、新石器时代晚期。——《中国新石器时代——迈向早期国家之路》。这里我比较赞同朱延平的观点,就是用陕豫晋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的阶段划分的标准逐渐建立中国新石器时代阶段划分标准。已有的考古研究成果表明,目前陕豫晋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大体经历了三个大的发展时期,由早至晚依次分别为:前仰韶、仰韶、龙山等三大时期。前仰韶时期:是以旧石器时代晚期向新石器时代的过渡为始点,而陶器的出现正是其开始的标志,终于老官台文化的消亡,则可以视为这一时期的结束,绝对年代为BC10000~BC5000年。仰韶时期:与“仰韶时代”的概念相同,是以老官台文化转变成半坡文化及与其相当的时期为始点,终于鬶、斝这类空三足器从属的大汶口文化晚期、庙底沟二期文化及良渚文化后期及与其相当的时期。这一时期又可以进一步划分为仰韶早期、仰韶中期、仰韶晚期三个文化发展阶段,分别以半坡文化、西阴文化、泉护文化文化为代表。考古学文化特征的主要表现有二:一为小口尖底瓶、彩陶兴起与消失,贯穿整个仰韶时期;二为鬶、斝等空三足器的出现,仅发现于仰韶中、晚期。绝对年代为BC5000~BC2500年,仰韶早期绝对年代为BC5000~BC4000年,仰韶中期BC4000~BC3500年,仰韶晚期BC3500~BC2500年。龙山时期:与严文明先生所提出的“龙山时代”是为同指,即以龙山文化的存续时间为标尺,其年代大致处于仰韶晚期之后,夏时期之前,绝对年代为BC2500~BC1900年。第一章辽西地区辽西地区是东北文化区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与中原文化区、北方文化区接触的前沿地带,由于文化上的交流与联系,使其文化面貌有了较大的变化,但其本质还是东北文化区的特点。辽西地区是东北地区新时期考古工作开展最早,资料最丰富,研究范围最广泛,同时又是涉及问题最多的考古文化区。自然地理环境上处于中原农业区、北方牧业区、东北渔猎采集区的交汇地带,生态敏感,人们更多的注意考古学文化发展与演变以及同环境之间的关系。也正是由于这一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序列较为完备,在考古学文化区系类型研究的基础上,人们进一步加强考古学文化所揭示的社会、历史研究,从物质文化到社会文化的研究。也就是“以物论史,透物见人”。辽西地区已发现和命名的考古学文化有小河西文化、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小河沿文化、富河文化等。另外,新近还发现两类新的考古学遗存:井沟子西梁类型遗存、南宝力皋吐类型遗存。关于辽西地区考古学文化的谱系主要有三种意见:其一,单线演进模式,杨虎先生《辽西地区新石器——铜石并用时代考古文化序列与分期》(1992年环渤海考古会议论文集)上指出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小河沿文化是一脉相承而来的,依据有三:层位上的叠压打破关系、碳十四测年数据和类型学的研究。其二,朱延平老师则认为辽西地区是同源多序列交叉发展模式,辽西地区都源于兴隆洼文化,由于地域不同而导致文化上的分化。努鲁儿虎山以南形成赵宝沟文化,努鲁儿虎山以北则形成红山文化、乌尔吉木伦河出现了富河文化,泃河流域发展为上宅文化。大致在红山文化晚期阶段,小河沿文化出现。赵宾福老师则认为小河沿文化是由赵宝沟文化演变而来,而非红山文化。其三,朱永刚老师指出辽西地区的中心是西拉木伦河以南,燕山以北的广大地区,在新石器时代是主流文化区,可能属于同源的单线系演进模式。而燕山以南属于辽西文化大板块的一部分,西拉木伦河以北地区同样也是辽西文化板块的一个重要部分,南北两侧的谱系则显现出多源交叉的带有地域性特点的演进模式,也就是这两地区处于辽西文化板块的边缘,为“边缘文化区”,从而在文化上呈现出复杂性、多样性。以上三种观点基本代表了当今考古学术界对于辽西地区考古学文化谱系的认识,但是尚未达成共识。第一节小河西文化20世界80年代初,内蒙古敖汉旗文物管理所在孟克河沿岸及其附近进行文物普查时,在十余处遗址中均采集有素面陶片。从而在1990年10月召开的“内蒙古东部区考古学术研讨会”上有学者将这类遗存命名为“千斤营子类型”,认为这类遗存的年代较早,可能要早于兴隆洼文化。198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工作队发掘了位于敖汉旗孟克河左岸的小河西遗址,发现有成排排列的长方形或方形的半地穴房屋,陶器仅有素面筒形罐,有些筒形罐的口沿下贴有比较粗壮的附加堆纹,陶质疏松,陶胎较厚,石器有锄形器、环形器、石球、骨梗石刃刀、骨镖等,提出将此类遗存命名为“小河西文化”。小河西文化遗址主要有敖汉旗榆树山、西梁、翁牛特旗大新井、林西白音长汗、喀喇沁旗马架子山等遗址。从上述遗址来看,小河西文化主要分布在燕山以北的教来河和孟克河流域,西拉木伦河、老哈河、大小凌河流域也有发现。目前学界对于这一遗存的认识主要有两种观点:多数学者认为其是一种新的考古学遗存,同意将其命名为小河西文化;也有极少数学者认为所谓的“小河西文化”遗存实质上是兴隆洼文化最早的一期遗存。这里以第一种意见为准,那么小河西文化也是这一地区迄今已知年代最早的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目前,小河西文化报道的资料不多,这里以敖汉旗为例进行说明。敖汉旗共发现小河西文化遗址22处,主要分布在老哈河、熬来河、孟克河等流域,遗址所处海拔高度在410~580米之间,遗址分布的相对高出现今村庄约10~30米。聚落多选择在河流沿岸的二、三级高台地上。聚落规模较小,大小相差不多,面积多在1~2万平方米。未发现有环濠。(一)遗迹有房址、窖穴、土龙等房址成排分布,均为半地穴式,有门道,房间平面形状呈长方形、方形、椭圆形三种。居住面四周高,中间低。石板灶或土坑灶位于室中部。房址内有柱洞4~8个,大小不等,最大面积约96平方米,最小的不足14平方米。白音长汗遗址3座房址均为长方形,有门道,平面呈凸字形,居住面较平整,地面或为不平整的生土面,或抹泥,居住面平整、坚硬,室内有长方形石板浅坑灶,靠近墙壁有土台。墙壁上挖有壁龛。榆树山遗址、西梁遗址房址平面近方形,面积在16~96平方米,居住面四周较高,中部较低,有土坑灶和火种坑,房内有4~8个柱洞。杨家洼遗址房址平面呈椭圆形,圆角方形灶。白音长汗遗址室外窖穴平面呈椭圆形,直壁、平底。杨家洼遗址在红褐色土层上用米黄色粘土堆塑出两条龙,两者相距7米。一号土龙身长1.4米,身高0.77米,昂首,扁嘴,挺身,Y字形尾,扬尾呈腾飞状。二号土龙身长0.18米,高0.32米,形象与一号土龙相似,昂首展翅作轻盈飞翔状。(二)遗物有陶器、石器、玉器、骨器、蚌器等一、陶器陶器全部为夹砂陶,夹砂颗粒较大,一般砂粒直径在1.5毫米以上,部分大者超过5毫米。陶胎内、外两侧抹沙质泥,部分陶器内壁抹泥较薄,有露出内胎砂粒现象。烧制火候较低,陶质疏松。器表斑驳不一,陶色不纯,多呈褐色,有黄褐、红褐、灰褐、黑褐等,少量为红色,器内壁多呈黑色或黑褐色。手制,采用贴塑和泥圈套接法制作陶器。绝大多数陶器为素面,器表留有修整陶器的刮痕,纹饰主要有附加堆纹、窝点纹、短斜线纹、叶脉纹、指甲纹等。附加堆纹除横绕器表一周外,还有圆圈形、V字形、平形短泥条等造型。器型单一,筒形罐占绝大多数,有方唇、圆唇和圆方唇三种口沿,敞口筒形罐的腹壁或直壁或微弧,侈口筒形罐的腹壁略呈弧形,平底。二、石器石器有打制、磨制、琢制、压制等多种制作方法,以打制为主,压制和琢制石器数量较多,磨制石器数量占少数。器型有石球、锄形器、石铲、环状器、敲砸器、饼形器、斧、锛、凿、磨盘、磨棒、石杵、臼形石器、石杯、管、淘槽器、兽头石雕、细石器等。石球打、琢而成,数量多,较为规整,大小不一,直径在4.5~10厘米。锄形器呈双肩亚腰形,柄部较窄,刃部宽大,或直或弧刃。石铲打制后磨刃,呈梯形。环状器的中部有圆孔,器型呈圆环形。饼形石器平面呈圆形和椭圆形,上下面或平或外凸。斧、锛、凿数量少,磨制。斧、锛上窄下宽,呈梯形。磨盘平面呈长方形,底部平整,使用面内凹。磨棒为圆角棱柱状。石杵较短,圆柱形。臼形石器的圆形臼窝位于圆角长方形柱体中部,似为石质筒形罐的半成品。石杯呈圆椎底,一侧有柄,呈提斗形沟槽器一面平直,一面有沟槽,上端有穿孔。细石器有石叶、刮削器、尖状器、石核等。三、骨蚌器骨器有石刃骨柄鱼镖。蚌器残破,器上有对钻圆形孔,用途不详。四、玉器玉器磨制精致,器型有斧、球、刻刀等,玉斧呈方形,颜色呈白色。(三)年代及相关问题一、年代学界对于这类遗存的存续年代曾有两种观点,有学者认为小河西文化早于兴隆洼文化,也有学者认为白音长汗遗址的兴隆洼文化遗存年代普遍较晚,所以尚不足以直接对两者的年代作出判断。最近发表的查海遗址1992~1994年度发掘报告,提供了新的资料:①依据叠压打破关系关于遗址的分期,含有交叉纹陶器的房址要晚于出素面陶器的房址,而早于出之字纹陶器的房址;②从查海遗址平面布局来看,出素面陶器的房址只见于遗址的西北部,与兴隆洼文化房址分布有所差别,说明它们有各自的独立分布区;③查海遗址出土的素面筒形罐口沿下均有一条饰斜线纹的附加堆纹,风格统一,与西拉木伦河以南的小河西文化同类陶器在纹饰上有所区别。由以上三点可得出如下认识:首先,小河西文化要比兴隆洼文化的年代略早,但并不排斥二者曾共时的可能;其次,小河西文化与兴隆洼文化的陶器装饰风格迥然不同,二者之间是否存在承继关系还需要进一步思考;最后,小河西文化遗存已显现出地域之间的差别。二、存在的问题由于发现遗址数量少,经发掘过的遗址资料多没有发表,文化的分布、分期、类型、来源、聚落、生业、社会性质,以及与其他文化关系等方面,尚未能够展开更深入的讨论。第二节西梁类型20世纪50年代,汪宇平先生在《西喇木伦河流域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一文中,曾报道过两件采自克什克腾旗瓦盆窑遗址的陶筒形罐。从发表的照片来看,一件为直口,腹壁略弧,口沿下饰八道呈带状分布的附加堆纹并连接倒置三角形附加堆纹,器表的主体纹饰为斜井字形划纹;另一件为敞口,斜直壁,腹腔较深,器表饰叶脉状压划纹,口沿下和近底部留有空白。同时该遗址还采集到装饰平行与多重半圆环状附加堆纹的陶片。石器中锄形器的数量较多,器体扁平,上端厚,刃部略薄,侧视呈楔形,其特点是肩部均有对称的半圆形凹缺。1991年,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为配合“集通铁路”建设,对塔布敖包遗址进行抢救性发掘。该遗址位于巴林右旗大板镇西北30公里,坐落在嘎斯太河与查干木伦河交汇处。朱永刚老师曾实际观察过这批材料,所出陶器均为筒形罐,其显著特点是装饰于口沿下的平行和几何形组合的条形附加堆纹,上施戳印纹而呈节状。器身主体除素面外,还有线形网格纹、人字纹和圆窝纹。共存的石器包括铲、锄形器、磨盘、磨棒等。据报道,此次发掘共清理出新石器时代房址4座、灰坑6座。房址呈方形,为半地穴式,面积约20平方米,居室中部设有石板灶。灰坑为圆形浅穴。仅见一座墓葬,系不规整的椭圆形浅穴,葬式为仰身屈肢。发掘者认为该遗址的文化特征不同于当时已知的考古学文化,应属于一种新的文化遗存。2002年,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对西拉木伦河流域调查时发现了该遗址。2003年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该遗址进行了抢救性发掘。西梁遗址位于林西县双井店乡井沟子村西约200米低山南缘的缓坡上,当地俗称“西梁”,遗址面积东西长120米,南北宽约80米,面积近10000平方米。朱永刚老师等人确认其是一种新的考古学遗存,建议暂将其命名为“西梁类型”,有学者直接称为“西梁文化”。这类遗存除在西梁遗址发现外,还在巴林右旗塔布敖包、查干木伦河左岸的锅撑子山、克什克腾旗瓦盆窑、巴林左旗金龟山等地点,也发现过类似的陶器,目前这类遗存仅见于西拉木伦河以北,在其南部尚未见有报道。西梁类型遗存的遗址分布范围并不大,但地势较高。在西梁遗址已发掘的500余平方米范围内,没有发现有文化堆积层。就出土动物群的生活习性分析,该遗址周围应分布有大片森林、草原及河流。塔布敖包、锅撑子山遗址的地势地貌也基本符合这一特征。(一)遗迹主要是房址遗址中发现的的房址依山坡而建,均为半地穴式建筑。从几座保存尚完整者可以看出,居室分进深大于面阔的长方形和北宽南窄略呈梯形的两种,凸字形门道位于南壁中部偏西。大型房址的居住面平整而坚硬,中部有一圆形灶坑,坑壁南侧镶嵌石板;居室内穴壁抹泥并经烧烤,四壁均发现柱洞(东、西两侧为壁柱),大致对称排列。小型房址的居住面大多不平整,局部遗留有炊灶痕迹,柱洞少见。部分小型房址居室中部地面略低,两侧稍高,北壁设有壁完,出土遗物主要集中于壁完附近。据此判断,一般在居室内可能划分为炊饮、睡卧、储存等不同的功能区。发现的灰坑很少,位于房址附近,残存的坑穴很浅,出土遗物较少。西梁遗址发现房址11座,成排分布。房址皆为半地穴式,生土墙壁,有门道,居住面一般系生土夯实而成。大型房址居住面平整坚硬,中部有一圆形灶坑。四壁发现柱洞和半壁柱洞。小型房址居住面不甚平整,局部有火烧的痕迹,柱洞少见。部分房址在室内后壁设有壁龛式的贮藏穴。(二)遗物有陶器、石器、玉器、骨器、蚌器等一、陶器陶器均为夹砂陶,多夹杂有石英砂颗粒,另有少量的夹细砂陶。陶胎较厚,器壁厚约1~1.5厘米,器底厚2~2.5厘米。器表多呈灰褐色或黄褐色,内壁呈灰黑色。陶器采用泥圈套接法成形,个别小型器为泥条盘筑或手捏制。除个别小型陶器为素面,绝大多数陶器表面施有纹饰,纹饰以条形附加堆纹和线形压划纹为主,并有少量的戳印纹和压印窝点纹。条形附加堆纹的纹样有并列平行、并列斜形、倒置三角、多重半圆、波折、连弧等。线形纹样有网格、交叉、平行斜线、折线、人字形等。纹样排列有序,布局规整,纹饰占整个器表的三分之二或五分之四,一般从口沿至器底分为三段,上段多在口沿下施平行条形附加堆纹和各种几何纹样的附加堆纹,中段为压划的线形主体纹饰,基本排列方式为横向、纵向和交错三角三种,下部多为空白。陶器种类以筒形罐为主,另有少量的盂、杯等。二、石器石器以打制为主,磨制者较少,还有少量细石器。种类包括锄形器、斧、耙、刀、敲砸器、磨盘、磨棒、柞、臼等。其中锄形器的数量最多,多呈不规则三角形或梯形,器身偏上位置有对称的凹缺,直刃、弧刃或斜刃,刃口有使用形成的磨蚀沟痕和崩疤。斧较少,通体磨光,正锋,弧刃。耙极少,均残,器体扁薄,边缘磨制圆滑,侧面留有缚柄的凹缺。所谓刀,不仅发现打制的半月形或长方形器坯,也包括个别用残石耙改制的刀和锋利的石片切割器。敲砸器均为打制,大部分仍保留有自然石面。值得注意的是,有一类石器采用质地较软的云母片岩制作,形似斜刃石斧、长方形石铲、拱背石刀等,器体较厚,周缘光滑,既无锋刃,也无使用痕迹,其用途不详。此外,还发现部分残断石器如锄形器、耙、斧、磨盘等,断面都留有整齐切割的痕迹,系有意而为之,用意不明。三、骨、角、蚌器骨、角、蚌器的数量不多,保存较差,但制作较精致,运用了劈裂、切割、研磨、钻孔、抛光等多项技术。工具类包括骨刀、镶嵌石刃的骨刀梗、骨铲形器、骨锥、骨凿和修整陶器的骨制工具,装饰品则有骨管、角管、蚌环、穿孔蚌饰等。在房址的居住面和废弃堆积中发现大量烧骨,经鉴定种类有马鹿、梅花鹿、猪、牛、熊、东北狍、璋、麝、貉、兔、雉和各种蚌类等。其中,哺乳类动物以马鹿的数量最多,占73.33%,而骨制工具也多用马鹿骨制作。从动物遗存的种类和数量统计结果分析,马鹿是该遗址居民的主要狩猎对象,捕捞也是一种辅助经济手段。石器中磨盘、磨棒可能是用于碾压坚果和植物籽实的加工工具,应与采集活动有关。凡此种种,说明当时的食物来源是多渠道的。西梁类型的经济类型是以狩猎、捕捞、采集为主的渔猎采集经济类型。(三)年代西梁遗址有两个碳十四数据:F7②(居住面)标本:距今7060±60年,F5②标本:距今6885±50年,其绝对年代值与兴隆洼文化晚期大体相当。第三节兴隆洼文化198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工作队通过对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遗址进行发掘,首次揭示出了一种比赵宝沟、红山文化更早的新石器时代遗存,这类遗存后来被正式定名为兴隆洼文化。也有学者将之称为“查海文化、查海—兴隆洼文化”。经过发掘的遗址有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兴隆沟、小河西、榆树山、西梁,翁牛特旗大新井,喀喇沁旗马架子,巴林左旗金龟山,克什克腾旗瓦盆窑、富顺永、南台子,河北平谷上宅,等等。兴隆洼文化向北越过西拉木伦河流域,向东越过医巫闾山到达辽河平原,向南越过燕山到达滦河流域,向西的影响范围可能到达张家口地区。兴隆洼文化遗址所处的海拔高度约为400~700米之间,高出今村庄10~40米。遗址多位于河流沿岸的二、三级台地上,或者在较平缓的坡岗上,往往成群分布。(一)遗迹主要是房址、墓葬一、房址房址成排分布,均为方形半地穴式建筑,绝大多数为单间,仅在南台子遗址发现一座双间房屋。房址中有的有门道,也有无门道。依据房址面积大小可分为大、中、小三个等级。大型房址数量少,面积在60平方米以上,一般多位于遗址的中部。居住面均抹泥烧烤,有灶,出土少量的陶器。兴隆洼遗址的2座房址面积达到140平方米。白音长汗有两座大型房址,其中BF68面积近100米,居住面抹泥烧烤,中部以土棱环绕。在北壁西部,有一条长方形土台,长方形坑灶位于房址中部,灶的南、北两侧各有一个柱洞,居住面上出有少量的陶器、骨器、石器等等。中型房址数量较少,面积多在30~60平方米,一般多位于每排房址的中部,多数房址中出有陶器、石器、骨器等。南台子F24为双间房屋,前、后室均为长方形,总面积约55平方米,前、后中均出土有陶器、石器等。白音长汗BF70位于中排房址的中部,面积约50平方米,生土地面平整,灶位于房址中部,斜坡式门道在房址东壁中部,未发现有遗物。小型房址数量最多,面积在10~30平方米之间。绝大多数有灶,个别房址无灶。房址内出土数量较多的陶、石、骨器等。白音长汗AF15面积约23平方米,无灶,斜坡式门道位于东壁中部,生土地面不平整,出有陶器、石器、骨器等。二、墓葬兴隆洼文化墓葬可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室内葬,在房内一侧或一角埋葬死者,多为土坑竖穴墓;一种是室外葬,主要葬于居住地周围。室内葬:在兴隆洼、查海遗址中均有发现。兴隆洼遗址F176、F180室内各自发现有一座墓葬,分别为M117、M118。M118木口长达2.5米,宽近1米,成年男性,随葬有陶、石、骨、玉、蚌器等,在墓主人右侧,还随葬有两具被捆绑的完整猪骨,一雌一雄。室外葬:依其分布主要可分为两种形式,一种为单独墓地,如白音长汗遗址的周围山顶上发现有同时期的两片墓地。一种为墓葬位于遗址的中心部位,也就是墓葬为房址所环绕,如查海遗址的中部发现11座墓葬,周围为房址所包围。依据墓葬形制又可以分为土坑竖穴墓、石板墓、积石墓三种形制。石板墓即在地上先挖长方形土坑竖穴,墓坑四壁立石板,墓底有的铺石板,有的未铺石板,墓口盖有墓顶石。积石墓多为墓穴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墓顶上堆积有大小不等的石块。(二)遗物有陶器、石器、玉器、骨器、蚌器等一、陶器陶器绝大多数主要出于房址之中,应为当时居民的日常生活用具。陶器均为夹砂陶,一类夹粗砂,多为大型陶罐;另一类为细砂陶,多为小型的钵、碗、杯、盏等,也有少量的细砂陶中、小型陶罐。陶器均为手制,采用泥圈套接法制成。陶胎疏松厚重,极易断裂脱落。烧制火候较低,且不均匀。陶器表面颜色斑驳不一,常发现由底部往上颜色逐渐加深,口部多呈灰黑色,夹砂陶内、外大都经加工打磨光滑,呈黑色。陶器种类单一,绝大多数为筒形罐,另有少量的钵、碗、杯、盏等。陶器纹饰极其丰富,且分布有规律。除唇部、底部外皆饰有纹饰,素面器极少,就是有素面的陶器也多为小型陶器。纹饰种类主要以各类线形压印纹和刻划纹为主,蓖点形压印纹数量极少,纹样有之字纹、短线交叉纹、人字形纹、网状纹、席纹、凹弦纹。还有戳印的圆圈纹、坑点纹等。筒形罐器表还常见有一周附加堆纹带,位置相对固定,主要位于器体的上三分之一处。可能与制法有关,器身分上、下两部分制作,然后在衔接部位,用一周泥条进行加固。泥条带上也压印有纹饰,主要有几何纹、波折纹、菱形纹、网状纹、席纹、平行线纹、人字纹等。筒形罐的形态基本一致,器表纹饰基本可以分为三段,即器表上三分之一处为一周泥条带,其上饰有纹饰,泥条以上至口部多饰凹弦纹或之字纹,泥条以下为主体纹饰。主体纹饰大致又可以区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横人字形、交叉形、网格形或短斜线,第二类为之字形纹饰,纹理细密窄长、线条或直或弧、排列整齐划一,第三类为平行短线组成的席纹,数量较少。从目前的考古发现来看,只有少数筒形罐在施纹方式上打破了这种“三段式”的布局。盆、钵、碗类陶器发现较少,有的通体施纹,有的局部施纹。陶器主要为平底器,基本不见圜底器、圈足器。二、石器石器为主要的生产工具,主要可以分为打制、压制、磨制、琢制四类,打制、石器数量最多,以亚腰形石锄为代表,还有有少量的铲、刀等。亚腰形石锄在兴隆洼文化各遗址中均有发现,特别是兴隆洼遗址,几乎每座房址的居住面上均发现有数量不等的此类器物。压制石器不多,多为骨柄刀上镶嵌的石刃。磨制石器以斧、锛为主。琢制石器主要是磨盘、磨棒。三、玉器玉器的种类有斧、管珠、玦、匕形器等,经鉴定均为透闪岩或阳起石。四、骨器骨器多为磨制而成,种类主要有单排倒刺骨镖、镶石刃的骨刀柄、骨锥、骨匕等。(三)分期与年代关于兴隆洼文化的分期问题,目前学界尚有不同的意见,尚未达成共识,众说纷纭,难以达成分期共识的原因主要有:一、兴隆洼文化聚落址的遗迹之间,绝大多没有叠压或打破关系,因此使分期研究缺少必要的层位学证据。二、兴隆洼文化的陶器种类单一,造型简单,因此在类型学上很难总结出一套令人信服的型式演化序列。三、许多遗址的陶器纹饰相互共见,在没有层位的情况下实在是难以判断孰早孰晚。朱延平老师曾指出兴隆洼文化筒形罐上的之字纹大体上反映了从无到有、由不规整到略规整这样一个发展过程,即兴隆洼文化陶器纹饰“当以兴隆洼交叉纹为早,大台山‘前之字纹’居中,兴隆洼之字纹最晚”。这一认识已得学界的广泛认同。这样依据纹饰的变化可以划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最早主要流行交叉纹和短的平行斜线纹,施饰的过程是间断的,不是连续的,每压印下一个纹饰,必须抬离器表,没有之字纹,因此又称无之字纹阶段,此阶段的施纹技术不娴熟。第二阶段,早期,准之字纹阶段,并非标准的之字纹,但是发现纹饰逐渐有连接,以片状工具的两个头部互相交替为支点,但并不熟练,纹饰长短不一,间距不一。晚期,排列整齐,纹样均匀,之字有明显的之点窝,技法娴熟,此时一般口沿有叠唇,器底上部是一周或两周附加堆纹,此为之字纹阶段。第三阶段,之字纹衰落阶段,一般只采用单一的之字纹,不见交叉纹和平行斜线纹,附加堆纹泥条带消失,一般纹饰排列稀疏,略潦草。(四)遗址特点兴隆洼文化遗址多成群分布,规模大小不一,差距明显,可分为大、中、小三类,该文化的遗址特点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第一,遗址多由居住区、墓葬区、工作区组成。如盆瓦窑遗址居住区分布在山前台地上,山顶上为墓葬区,临河的盆地边缘为烧窑区;兴隆洼遗址环壕内为成排房址,环壕外侧发现有同时期的墓葬。第二,兴隆洼文化遗址有环濠聚落、无环濠聚落之分,依据敖汉旗的统计资料来看,两者比例大约为1:3,无环壕聚落明显多于环壕聚落。环壕形状呈椭圆形或不规则圆形。环壕较浅,即使考虑到地表面因遭受不同程度的侵蚀破环,原壕沟也不足以起到有效的防御作用。所以这一时期环壕的主要功能是界沟。环壕内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活区域,而将某些特殊功能区排斥在外。它体现的是聚落的独立性,也是环壕内居民有效控制、管理内部关系的一种表征。这一时期环壕聚落的规模,从田野测算的数据来看,兴隆洼环壕的面积约2.35万平方米;查海遗址已遭破坏,原面积可能要大于现存的1万平方米;白音长汗两个基本对等的环壕面积各约1万平方米。可知兴隆洼文化期,常规环壕聚落的规模应在1~2万平方米。第三,居住区为聚集式布局。兴隆洼文化遗址有环壕、无环壕之分,每个还可以进一步划分为单体、多体聚落。环壕多体聚落主要有两种形制,一种为环壕各自围绕一个居住区,另一种为一个环壕内有多个不同的居住区。无环壕多体聚落分别由不同的居住区组成,如兴隆沟遗址。第四,房址成排分布。各处房址的形状与结构基本一致,按居室面积有大、中、小之分。而中心大房址和特殊功能的房址,在遗址中往往位置突出。然而也可以看出,在聚落布局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兴隆洼遗址早期环壕内房址排列十分整齐,由于最大的两座房址分属两排,并列处在聚落的中心位置,其内部结构或许可分为两区。同样,相当于兴隆洼文化早期的北城子和兴隆沟两处环壕聚落,通过地表观察可划分为三区。查海遗址的房址分布密集,排与排之间分界不明显,其布局情况与兴隆洼遗址晚期聚落相似。年代上晚于兴隆洼、查海遗址的白音长汗遗址,则是由两个相邻的环壕聚落组成的。从逻辑关系来看,多体聚落应该是由单体聚落演变而来的。总而言之,兴隆洼文化的居住区分区明确,整齐有序,可能反映了整个聚落的布局是遵循当时的社会组织而统一规划的,说明当时社会组织结构开始趋于复杂化。从单间房址、成排房址、聚落多层次的划分,同样也说明社会组织结构的复杂化。(五)经济类型对于兴隆洼文化的经济类型,目前学界多认为兴隆洼文化即使已经经营农业,也不会在经济中占有多大的比重,狩猎、捕鱼和采集仍然是兴隆洼文化的主要谋生手段。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有稳定的居住区,过着相当稳定的生活,在1993年前一直没发现农业的迹象,但在兴隆沟的发掘中发现谷物,但是此谷物是野生的还是人工培养的未定,但是以生产工具的种类来看,渔猎和采集在农业中占有很大的比重。第二,在房址、灰坑、壕沟经常见有大量的动物骨骼,以鹿科和猪所占比重较大,且早期还发现碳化的胡桃的果实,水选法在房址的堆积中还发现大量鱼骨,所以生业方式仍以渔猎、采集、捕捞为主,即使有农业的存在,也不足以对其主要的生业方式有重要的影响。第三,是否饲养家猪?学界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当时已经饲养家猪,另一种观点为当时并未饲养家猪。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尚无法证明当时人类已经开始饲养家猪,但是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否定饲养家猪这一行为。我个人以为当时可能已经出现有饲养家猪的行为,但是这种现象并不普遍。主要理由有:当时农业不发达,难以提供足够的饲料来饲养家猪,但是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饲养猪,如“溷厕合一”、挖坑饲养等等;同时期的后李文化中出现了家猪,但是还具有明显的野生性状,尚处于半驯化的状态。因此兴隆洼文化中可能已经出现饲养家猪,但占整个经济的比例很低,猪的形态也正处于野猪向家猪过渡的阶段。(六)文化类型考古学“类型”的含义主要有四种:第一将同一谱系的考古学文化遗存的不同阶段遗存称为不同的类型,如马家窑类型、半山类型、马厂类型等。实际上是混淆了时间与空间上的差别,现在很少使用。第二表示同一考古学文化遗存在空间上的差异,如龙山文化可以划分为尹家城类型、姚官庄类型、尚庄类型、两城类型等。这是对考古学文化层次的进一步划分,目前学界多致力于这一方面的研究。第三对新发现的一种考古学遗存,对其文化面貌和特征认识不清,缺乏足够勇气去命名为文化时,先以类型暂称之。第四分布在考古学文化区边缘或接触地带,文化特征上表现为非甲非乙的考古学文化遗存。“东关类型”遗存中由来自于渭河盆地的文化因素、太行山东侧文化因素、伊洛河盆地的文化因素共同构成,从考古学文化因素上,都很难将其归属到哪一支考古学文化遗存中或那一个考古学文化区中。兴隆洼遗址分布范围大,延续时间长,分布区域内发现的遗存并不完全一样,存在地域性的变体。对一种考古学文化的地域性变体用不同文化类型进行区分,这也相当于对考古学文化做次一级的分类,不同类型共性大于个性。兴隆洼文化一般划分为三个地域类型:(从北向南)第一,以白音长汗遗址为表的白音长汗类型;第二,兴隆洼文化中心区域的兴隆洼(查海)类型;第三,分布于燕山以南的滦河流域迁西县附近的东寨类型。上篇新石器时代考古1819年,丹麦人汤姆森根据生产工具的质料将人类文化的发展划分为三个大的阶段,即石器时代、铜器时代和铁器时代。后来,人们很快发现石器时代的划分太笼统。于是,法国的考古学家提出,应将石器时代细分为早、晚两个时代。早期的称“打制石器时代”,晚期的称“磨制石器时代”。1865年,英国人约翰·卢伯克发表了《史前时代》一书,他采纳了法国人的划分。但建议将这两个阶段分称为“旧石器时代”(paleolithic)和“新石器时代”(neolithic)。在这种划分方法中,“新石器时代”无疑是相对于“旧石器时代”而言的。将二者区分出来的根据,主要是由于在前者中磨制石器的流行。然而,在两个时代的区分中,人们很快便不满足于石器这一种标准。有的学者(主要是前苏联考古界)曾主张以陶器为标准,认为新石器时代是从陶器的出现开始的,以至于将新石器时代称为陶器时代。另一些考古学家(以柴尔德为代表)则相信,农耕和畜牧业的发明在从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的转化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而将这一转变称为“新石器革命”或“农业革命”。后一种观点,实际上是受了恩格斯有关论述的影响。所以,在一段时间内,磨制石器、陶器、农业和畜牧业都被作为新石器时代的基本要素和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志。二十世纪中叶前后,考古学家开始注意到,西亚和爱琴海地区发现的最早的农耕文化没有陶器。于是又提出了“前陶新石器时代”和“有陶新石器时代”的阶段划分。这说明,在有的地区,陶器的有无已不能作为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志。后来的发现表明,在一些出现了明显农业迹象的遗址中也并不见磨制石器。如中国山西怀仁鹅毛口和湖南道县玉蟾岩遗址。前者发现有明显的农业生产工具,后者则发现有栽培稻的颗粒,但二者根本不见磨制石器,流行的依然是打制石器。这样的一些遗存,与旧石器时代相比,无疑有了质的变化。但以石器的磨制与否为标准,显然无法将其与旧石器时代区分开来。看来,磨制石器的出现与陶器的出现一样,虽可作为判断某一遗存进入新石器时代的标准,但却无法作为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志了。究竟是什麽原因促使了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的转变?那些因素可以作为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志呢?针对这些问题,近年学术界又展开了一些讨论。比较一致的意见是,在不同的地区,由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转变的过程可能并不相同。但“导致旧石器向新石器时代的转变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张忠培先生语)。在我国的第一、二阶梯的大部分地区,种植农业的出现,应当是促成由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转变的根本原因。在经济类型上体现为生产性经济对攫取性经济的取代。伴随生产性经济的出现,必然会出现一些相应的工具,如与农业有关的石锄、石斧、磨盘、磨棒等生产或加工工具。这些工具在出现之初,并不一定非要是磨制的。同时,也会出现一些与生产性经济有直接联系的产品,如家畜和栽培作物的颗粒。总之,这些能够表明生产性经济存在的工具、家畜和植物颗粒等均可作为某类遗存进入新石器时代的标志。当然,这些新型成份在整个遗存群中所占的比重的分析也是很重要的。在我国第三阶梯的大部分地区和华南、黑龙江的局部地区,进入新石器时代仍长期延续着旧石器时代的渔猎或采集经济。促成这些地区由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过渡的原因,可以推知主要是依靠渔猎经济本身的发展。但哪些因素可以作为渔猎采集型人群步入新石器时代的标志,则是目前研究的薄弱环节。一、东北新石器时代的考古学文化特征新石器时代的考古研究表明,东北地区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考古学文化区,与其他文化区相区别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六个方面:第一,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陶器多为夹砂、滑石粉、蚌壳粉,而真正意义上的泥质陶或细泥陶并不多见。陶器多为泥圈套接法制成,是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一大特点。陶器表面多饰有纹饰,纹饰主要有压印纹、刻划纹等,纹样多样,其中压印、刻划之字纹最具特色。陶器主要为平底器,三足器、圈足器、圜底器较少。平底器中平底筒形罐数量最多,也最具代表性。总而言之,东北新石器时代陶器的显著特点概括为:泥圈套接、之字纹、平底筒形罐。第二,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打制石器、磨制石器、细石器多共出,在年代较早的考古学文化中打制石器、细石器所占比重较大,较晚的考古学文化中磨制石器数量逐渐增多。骨器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以锥、针、骨柄刀等为代表的工具,另一类是以镖、镞、矛为代表的射猎工具。第三,东北地区是中国最早使用玉器的地区之一,一方面这一地区有丰富的玉石矿藏,另一方面也形成了自身特点的玉器加工工艺、造型。第四,东北地区的经济形态主要以渔猎采集经济为主,农业经济、畜牧经济是这一地区重要的补充。从分布地域来看,东北南部地区由于受中原文化影响,出现并逐渐由渔猎采集经济向农业经济过渡。东北北部地区新石器时代农业迹象不很明显,渔猎、采集一直是社会生产的重要方式。总体来看,东北新石器时代渔猎采集经济发达,而农业经济所占比重则呈现一种由南至北递减的态势。第五,距今5000年前后的辽河流域,已经出现了文明化发展进程的若干要素特征,使东北地区成为中国最早文明起源的重要发祥地之一。第六,石棺、椁墓葬的发生,在白音长汗遗址的发掘中距今8000年前此类墓葬已经出现,一直延续使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上六大特征带有东北地域文化的普遍特点,从而使汉以前的东北地区在文化上表现为一种与其它地区不同的特征。二、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的分区苏秉琦先生在《关于考古学文化的区系类型问题》一文中指出:“在准确划分文化类型的基础上,在较大的区域内以其文化内涵的异同归纳为若干文化系统。这里区是块块,系是条条,类型则是分支”,从而将全国大体划分为六大区块,其中东北地区大体可归为“以长城地带为重心的北方地区”,后在《中国文明起源新探》一书中又改称为“以燕山南北长城地带为重心的北方”。自从苏秉琦先生提出区系类型理论后,考古学文化的分区引起人们广泛的重视。张忠培先生在《<中国北方考古文集>编后记》一文中,提出了他对考古学文化区的认识。张忠培先生认为考古学文化区的含义有二:其一,是指分布于一个区域的诸考古学文化,由于长期的联系、相互影响而形成了一定的共同文化的区域,可暂名之为“历史——文化区”;其二,是指存在着相同起源的诸亲族考古学文化的区域,暫称为“亲族文化区”。随后其又在《当代考古学答问》一文中指出:“就整个中国来说,是一个历史文化区,它又可以分为许多亲族文化区。”由此从中国的角度来看,新石器时代的东北地区基本可以视为一个“亲族文化区”。如果就东北地区而言,按照自然地理、考古学文化面貌又可以分为若干大的区块,这些大的区块又可进一步划分为数量不等的小区块。同一时期不同区域的考古学文化特征区别也非常明显,各个考古学文化区往往具有非常强的独立性,而不同时期同一地域的考古学文化则往往表现为文化上的联系性、继承性。就此而言,东北地区又可以视为“历史文化区”。目前考古学文化区的划分标准大致有三:自然地理、行政区划、考古学文化。行政区划是由不同历史时期的政治需要而人为划定的,其变动比较频繁,同时对于新石器时代而言,这一划分标准显然并不适合。自然地理相对稳定,往往与考古学文化的分布相吻合,尤其在新石器时代表现尤为突出,因此这里主要采用自然地理与考古学文化相结合的方法来进行划分的。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可以划分为六大区,分别为:辽河流域区、辽东半岛区、第二松花江流域区、嫩江流域区、三江平原区、牡丹江绥芬河流域区。辽河流域区:主要包括辽西山地、辽河平原辽东半岛区:主要包括辽东半岛南端、辽东半岛北部及鸭绿江右岸地区。第二松花江流域区:主要包括吉长地区、东丰辽源等地区。嫩江流域区:主要包括黑龙江、吉林省西部地区:大安、镇赉、白城等。三江平原区:主要指黑龙江、乌苏里江、松花江汇流、冲击形成的低地。牡丹江绥芬河流域区:主要包括牡丹江、绥芬河、图们江流域。四、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研究的主要内容中国史前考古学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建立一部中国史前史,也就是重建国史。新石器时代考古作为史前考古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其自身的特点,自然也就有自身的研究领域和任务。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的研究课题是多方面的、多层次的。但其中最主要的内容可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每一个区域的考古文化面貌及其序列问题的研究;第二,遗址的分期以及文化的分期研究;第三,文化成份与谱系的研究;第四,渊源流向及其与周邻文化之间的关系。第五,社会发展阶段与形态等相关问题五、东北新石器时代考古的分期新石器时代阶段的划分因人而异,不同的学者运用不同的方法和称谓来进行划分,这里主要介绍以下学者的主要观点:严文明:将中国的新石器时代进一步划分为新石器早期、新石器晚期、铜石并用时期。——《中国史前文化的统一性与多样性》张之恒:将新石器时代划分为新石器时代早期、新石器时代中期、新石器时代晚期三大时期。——《中国新石器时代文化》。朱延平:将燕山南北地区的新石器时代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与老官台文化相当;第二阶段与半坡文化或后岗一期文化相当,第三阶段与庙底沟文化相当,第四阶段与半坡四期相当。——《东北地区南部各新石器考古学文化的时间序列表》。刘莉:将中国新石器时代划分为新石器时代初期、新石器时代早期、新石器时代中期、新石器时代晚期。这里我比较赞同朱延平的观点,就是用陕豫晋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的阶段划分的标准逐渐建立中国新石器时代阶段划分标准。已有的考古研究成果表明,目前陕豫晋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大体经历了三个大的发展时期,由早至晚依次分别为:前仰韶、仰韶、龙山等三大时期。前仰韶时期:是以旧石器时代晚期向新石器时代的过渡为始点,而陶器的出现正是其开始的标志,终于老官台文化的消亡,则可以视为这一时期的结束,绝对年代为BC10000~BC5000年。仰韶时期:与“仰韶时代”的概念相同,是以老官台文化转变成半坡文化及与其相当的时期为始点,终于鬶、斝这类空三足器从属的大汶口文化晚期、庙底沟二期文化及良渚文化后期及与其相当的时期。这一时期又可以进一步划分为仰韶早期、仰韶中期、仰韶晚期三个文化发展阶段,分别以半坡文化、西阴文化、泉护文化文化为代表。考古学文化特征的主要表现有二:一为小口尖底瓶、彩陶兴起与消失,贯穿整个仰韶时期;二为鬶、斝等空三足器的出现,仅发现于仰韶中、晚期。绝对年代为BC5000~BC2500年,仰韶早期绝对年代为BC5000~BC4000年,仰韶中期BC4000~BC3500年,仰韶晚期BC3500~BC2500年。龙山时期:与严文明先生所提出的“龙山时代”是为同指,即以龙山文化的存续时间为标尺,其年代大致处于仰韶晚期之后,夏时期之前,绝对年代为BC2500~BC1900年。第一章辽西地区辽西地区是东北文化区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与中原文化区、北方文化区接触的前沿地带,由于文化上的交流与联系,使其文化面貌有了较大的变化,但其本质还是东北文化区的特点。辽西地区是东北地区新时期考古工作开展最早,资料最丰富,研究范围最广泛,同时又是涉及问题最多的考古文化区。自然地理环境上处于中原农业区、北方牧业区、东北渔猎采集区的交汇地带,生态敏感,人们更多的注意考古学文化发展与演变以及同环境之间的关系。也正是由于这一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序列较为完备,在考古学文化区系类型研究的基础上,人们进一步加强考古学文化所揭示的社会、历史研究,从物质文化到社会文化的研究。也就是“以物论史,透物见人”。辽西地区已发现和命名的考古学文化有小河西文化、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小河沿文化、富河文化等。另外,新近还发现两类新的考古学遗存:井沟子西梁类型遗存、南宝力皋吐类型遗存。关于辽西地区考古学文化的谱系主要有三种意见:其一,单线演进模式,杨虎先生《辽西地区新石器——铜石并用时代考古文化序列与分期》(1992年环渤海考古会议论文集)上指出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小河沿文化是一脉相承而来的,依据有三:层位上的叠压打破关系、碳十四测年数据和类型学的研究。其二,朱延平老师则认为辽西地区是同源多序列交叉发展模式,辽西地区都源于兴隆洼文化,由于地域不同而导致文化上的分化。努鲁儿虎山以南形成赵宝沟文化,努鲁儿虎山以北则形成红山文化、乌尔吉木伦河出现了富河文化,泃河流域发展为上宅文化。大致在红山文化晚期阶段,小河沿文化出现。赵宾福老师则认为小河沿文化是由赵宝沟文化演变而来,而非红山文化。其三,朱永刚老师指出辽西地区的中心是西拉木伦河以南,燕山以北的广大地区,在新石器时代是主流文化区,可能属于同源的单线系演进模式。而燕山以南属于辽西文化大板块的一部分,西拉木伦河以北地区同样也是辽西文化板块的一个重要部分,南北两侧的谱系则显现出多源交叉的带有地域性特点的演进模式,也就是这两地区处于辽西文化板块的边缘,为“边缘文化区”,从而在文化上呈现出复杂性、多样性。以上三种观点基本代表了当今考古学术界对于辽西地区考古学文化谱系的认识,但是尚未达成共识。第一节小河西文化20世界80年代初,内蒙古敖汉旗文物管理所在孟克河沿岸及其附近进行文物普查时,在十余处遗址中均采集有素面陶片。从而在1990年10月召开的“内蒙古东部区考古学术研讨会”上有学者将这类遗存命名为“千斤营子类型”,认为这类遗存的年代较早,可能要早于兴隆洼文化。198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工作队发掘了位于敖汉旗孟克河左岸的小河西遗址,发现有成排排列的长方形或方形的半地穴房屋,陶器仅有素面筒形罐,有些筒形罐的口沿下贴有比较粗壮的附加堆纹,陶质疏松,陶胎较厚,石器有锄形器、环形器、石球、骨梗石刃刀、骨镖等,提出将此类遗存命名为“小河西文化”。小河西文化遗址主要有敖汉旗榆树山、西梁、翁牛特旗大新井、林西白音长汗、喀喇沁旗马架子山等遗址。从上述遗址来看,小河西文化主要分布在燕山以北的教来河和孟克河流域,西拉木伦河、老哈河、大小凌河流域也有发现。目前学界对于这一遗存的认识主要有两种观点:多数学者认为其是一种新的考古学遗存,同意将其命名为小河西文化;也有极少数学者认为所谓的“小河西文化”遗存实质上是兴隆洼文化最早的一期遗存。这里以第一种意见为准,那么小河西文化也是这一地区迄今已知年代最早的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目前,小河西文化报道的资料不多,这里以敖汉旗为例进行说明。敖汉旗共发现小河西文化遗址22处,主要分布在老哈河、熬来河、孟克河等流域,遗址所处海拔高度在410~580米之间,遗址分布的相对高出现今村庄约10~30米。聚落多选择在河流沿岸的二、三级高台地上。聚落规模较小,大小相差不多,面积多在1~2万平方米。未发现有环濠。(一)遗迹有房址、窖穴、土龙等房址成排分布,均为半地穴式,有门道,房间平面形状呈长方形、方形、椭圆形三种。居住面四周高,中间低。石板灶或土坑灶位于室中部。房址内有柱洞4~8个,大小不等,最大面积约96平方米,最小的不足14平方米。白音长汗遗址3座房址均为长方形,有门道,平面呈凸字形,居住面较平整,地面或为不平整的生土面,或抹泥,居住面平整、坚硬,室内有长方形石板浅坑灶,靠近墙壁有土台。墙壁上挖有壁龛。榆树山遗址、西梁遗址房址平面近方形,面积在16~96平方米,居住面四周较高,中部较低,有土坑灶和火种坑,房内有4~8个柱洞。杨家洼遗址房址平面呈椭圆形,圆角方形灶。白音长汗遗址室外窖穴平面呈椭圆形,直壁、平底。杨家洼遗址在红褐色土层上用米黄色粘土堆塑出两条龙,两者相距7米。一号土龙身长1.4米,身高0.77米,昂首,扁嘴,挺身,Y字形尾,扬尾呈腾飞状。二号土龙身长0.18米,高0.32米,形象与一号土龙相似,昂首展翅作轻盈飞翔状。(二)遗物有陶器、石器、玉器、骨器、蚌器等一、陶器陶器全部为夹砂陶,夹砂颗粒较大,一般砂粒直径在1.5毫米以上,部分大者超过5毫米。陶胎内、外两侧抹沙质泥,部分陶器内壁抹泥较薄,有露出内胎砂粒现象。烧制火候较低,陶质疏松。器表斑驳不一,陶色不纯,多呈褐色,有黄褐、红褐、灰褐、黑褐等,少量为红色,器内壁多呈黑色或黑褐色。手制,采用贴塑和泥圈套接法制作陶器。绝大多数陶器为素面,器表留有修整陶器的刮痕,纹饰主要有附加堆纹、窝点纹、短斜线纹、叶脉纹、指甲纹等。附加堆纹除横绕器表一周外,还有圆圈形、V字形、平形短泥条等造型。器型单一,筒形罐占绝大多数,有方唇、圆唇和圆方唇三种口沿,敞口筒形罐的腹壁或直壁或微弧,侈口筒形罐的腹壁略呈弧形,平底。二、石器石器有打制、磨制、琢制、压制等多种制作方法,以打制为主,压制和琢制石器数量较多,磨制石器数量占少数。器型有石球、锄形器、石铲、环状器、敲砸器、饼形器、斧、锛、凿、磨盘、磨棒、石杵、臼形石器、石杯、管、淘槽器、兽头石雕、细石器等。石球打、琢而成,数量多,较为规整,大小不一,直径在4.5~10厘米。锄形器呈双肩亚腰形,柄部较窄,刃部宽大,或直或弧刃。石铲打制后磨刃,呈梯形。环状器的中部有圆孔,器型呈圆环形。饼形石器平面呈圆形和椭圆形,上下面或平或外凸。斧、锛、凿数量少,磨制。斧、锛上窄下宽,呈梯形。磨盘平面呈长方形,底部平整,使用面内凹。磨棒为圆角棱柱状。石杵较短,圆柱形。臼形石器的圆形臼窝位于圆角长方形柱体中部,似为石质筒形罐的半成品。石杯呈圆椎底,一侧有柄,呈提斗形沟槽器一面平直,一面有沟槽,上端有穿孔。细石器有石叶、刮削器、尖状器、石核等。三、骨蚌器骨器有石刃骨柄鱼镖。蚌器残破,器上有对钻圆形孔,用途不详。四、玉器玉器磨制精致,器型有斧、球、刻刀等,玉斧呈方形,颜色呈白色。(三)年代及相关问题一、年代学界对于这类遗存的存续年代曾有两种观点,有学者认为小河西文化早于兴隆洼文化,也有学者认为白音长汗遗址的兴隆洼文化遗存年代普遍较晚,所以尚不足以直接对两者的年代作出判断。最近发表的查海遗址1992~1994年度发掘报告,提供了新的资料:①依据叠压打破关系关于遗址的分期,含有交叉纹陶器的房址要晚于出素面陶器的房址,而早于出之字纹陶器的房址;②从查海遗址平面布局来看,出素面陶器的房址只见于遗址的西北部,与兴隆洼文化房址分布有所差别,说明它们有各自的独立分布区;③查海遗址出土的素面筒形罐口沿下均有一条饰斜线纹的附加堆纹,风格统一,与西拉木伦河以南的小河西文化同类陶器在纹饰上有所区别。由以上三点可得出如下认识:首先,小河西文化要比兴隆洼文化的年代略早,但并不排斥二者曾共时的可能;其次,小河西文化与兴隆洼文化的陶器装饰风格迥然不同,二者之间是否存在承继关系还需要进一步思考;最后,小河西文化遗存已显现出地域之间的差别。二、存在的问题由于发现遗址数量少,经发掘过的遗址资料多没有发表,文化的分布、分期、类型、来源、聚落、生业、社会性质,以及与其他文化关系等方面,尚未能够展开更深入的讨论。第二节西梁类型20世纪50年代,汪宇平先生在《西喇木伦河流域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一文中,曾报道过两件采自克什克腾旗瓦盆窑遗址的陶筒形罐。从发表的照片来看,一件为直口,腹壁略弧,口沿下饰八道呈带状分布的附加堆纹并连接倒置三角形附加堆纹,器表的主体纹饰为斜井字形划纹;另一件为敞口,斜直壁,腹腔较深,器表饰叶脉状压划纹,口沿下和近底部留有空白。同时该遗址还采集到装饰平行与多重半圆环状附加堆纹的陶片。石器中锄形器的数量较多,器体扁平,上端厚,刃部略薄,侧视呈楔形,其特点是肩部均有对称的半圆形凹缺。1991年,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为配合“集通铁路”建设,对塔布敖包遗址进行抢救性发掘。该遗址位于巴林右旗大板镇西北30公里,坐落在嘎斯太河与查干木伦河交汇处。朱永刚老师曾实际观察过这批材料,所出陶器均为筒形罐,其显著特点是装饰于口沿下的平行和几何形组合的条形附加堆纹,上施戳印纹而呈节状。器身主体除素面外,还有线形网格纹、人字纹和圆窝纹。共存的石器包括铲、锄形器、磨盘、磨棒等。据报道,此次发掘共清理出新石器时代房址4座、灰坑6座。房址呈方形,为半地穴式,面积约20平方米,居室中部设有石板灶。灰坑为圆形浅穴。仅见一座墓葬,系不规整的椭圆形浅穴,葬式为仰身屈肢。发掘者认为该遗址的文化特征不同于当时已知的考古学文化,应属于一种新的文化遗存。2002年,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对西拉木伦河流域调查时发现了该遗址。2003年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该遗址进行了抢救性发掘。西梁遗址位于林西县双井店乡井沟子村西约200米低山南缘的缓坡上,当地俗称“西梁”,遗址面积东西长120米,南北宽约80米,面积近10000平方米。朱永刚老师等人确认其是一种新的考古学遗存,建议暂将其命名为“西梁类型”,有学者直接称为“西梁文化”。这类遗存除在西梁遗址发现外,还在巴林右旗塔布敖包、查干木伦河左岸的锅撑子山、克什克腾旗瓦盆窑、巴林左旗金龟山等地点,也发现过类似的陶器,目前这类遗存仅见于西拉木伦河以北,在其南部尚未见有报道。西梁类型遗存的遗址分布范围并不大,但地势较高。在西梁遗址已发掘的500余平方米范围内,没有发现有文化堆积层。就出土动物群的生活习性分析,该遗址周围应分布有大片森林、草原及河流。塔布敖包、锅撑子山遗址的地势地貌也基本符合这一特征。(一)遗迹主要是房址遗址中发现的的房址依山坡而建,均为半地穴式建筑。从几座保存尚完整者可以看出,居室分进深大于面阔的长方形和北宽南窄略呈梯形的两种,凸字形门道位于南壁中部偏西。大型房址的居住面平整而坚硬,中部有一圆形灶坑,坑壁南侧镶嵌石板;居室内穴壁抹泥并经烧烤,四壁均发现柱洞(东、西两侧为壁柱),大致对称排列。小型房址的居住面大多不平整,局部遗留有炊翼痕迹,柱洞少见。部分小型房址居室中部地面略低,两侧稍高,北壁设有壁完,出土遗物主要集中于壁完附近。据此判断,一般在居室内可能划分为炊饮、睡卧、储存等不同的功能区。发现的灰坑很少,位于房址附近,残存的坑穴很浅,出土遗物较少。西梁遗址发现房址11座,成排分布。房址皆为半地穴式,生土墙壁,有门道,居住面一般系生土夯实而成。大型房址居住面平整坚硬,中部有一圆形灶坑。四壁发现柱洞和半壁柱洞。小型房址居住面不甚平整,局部有火烧的痕迹,柱洞少见。部分房址在室内后壁设有壁龛式的贮藏穴。(二)遗物有陶器、石器、玉器、骨器、蚌器等一、陶器陶器均为夹砂陶,多夹杂有石英砂颗粒,另有少量的夹细砂陶。陶胎较厚,器壁厚约1~1.5厘米,器底厚2~2.5厘米。器表多呈灰褐色或黄褐色,内壁呈灰黑色。陶器采用泥圈套接法成形,个别小型器为泥条盘筑或手捏制。除个别小型陶器为素面,绝大多数陶器表面施有纹饰,纹饰以条形附加堆纹和线形压划纹为主,并有少量的戳印纹和压印窝点纹。条形附加堆纹的纹样有并列平行、并列斜形、倒置三角、多重半圆、波折、连弧等。线形纹样有网格、交叉、平行斜线、折线、人字形等。纹样排列有序,布局规整,纹饰占整个器表的三分之二或五分之四,一般从口沿至器底分为三段,上段多在口沿下施平行条形附加堆纹和各种几何纹样的附加堆纹,中段为压划的线形主体纹饰,基本排列方式为横向、纵向和交错三角三种,下部多为空白。陶器种类以筒形罐为主,另有少量的盂、杯等。二、石器石器以打制为主,磨制者较少,还有少量细石器。种类包括锄形器、斧、耙、刀、敲砸器、磨盘、磨棒、柞、臼等。其中锄形器的数量最多,多呈不规则三角形或梯形,器身偏上位置有对称的凹缺,直刃、弧刃或斜刃,刃口有使用形成的磨蚀沟痕和崩疤。斧较少,通体磨光,正锋,弧刃。耙极少,均残,器体扁薄,边缘磨制圆滑,侧面留有缚柄的凹缺。所谓刀,不仅发现打制的半月形或长方形器坯,也包括个别用残石耙改制的刀和锋利的石片切割器。敲砸器均为打制,大部分仍保留有自然石面。值得注意的是,有一类石器采用质地较软的云母片岩制作,形似斜刃石斧、长方形石铲、拱背石刀等,器体较厚,周缘光滑,既无锋刃,也无使用痕迹,其用途不详。此外,还发现部分残断石器如锄形器、耙、斧、磨盘等,断面都留有整齐切割的痕迹,系有意而为之,用意不明。三、骨、角、蚌器骨、角、蚌器的数量不多,保存较差,但制作较精致,运用了劈裂、切割、研磨、钻孔、抛光等多项技术。工具类包括骨刀、镶嵌石刃的骨刀梗、骨铲形器、骨锥、骨凿和修整陶器的骨制工具,装饰品则有骨管、角管、蚌环、穿孔蚌饰等。在房址的居住面和废弃堆积中发现大量烧骨,经鉴定种类有马鹿、梅花鹿、猪、牛、熊、东北狍、璋、麝、貉、兔、雉和各种蚌类等。其中,哺乳类动物以马鹿的数量最多,占73.33%,而骨制工具也多用马鹿骨制作。从动物遗存的种类和数量统计结果分析,马鹿是该遗址居民的主要狩猎对象,捕捞也是一种辅助经济手段。石器中磨盘、磨棒可能是用于碾压坚果和植物籽实的加工工具,应与采集活动有关。凡此种种,说明当时的食物来源是多渠道的。西梁类型的经济类型是以狩猎、捕捞、采集为主的渔猎采集经济类型。(三)年代西梁遗址有两个碳十四数据:F7②(居住面)标本:距今7060±60年,F5②标本:距今6885±50年,其绝对年代值与兴隆洼文化晚期大体相当。第三节兴隆洼文化198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工作队通过对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遗址进行发掘,首次揭示出了一种比赵宝沟、红山文化更早的新石器时代遗存,这类遗存后来被正式定名为兴隆洼文化。也有学者将之称为“查海文化、查海—兴隆洼文化”。经过发掘的遗址有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兴隆沟、小河西、榆树山、西梁,翁牛特旗大新井,喀喇沁旗马架子,巴林左旗金龟山,克什克腾旗瓦盆窑、富顺永、南台子,河北平谷上宅,等等。兴隆洼文化向北越过西拉木伦河流域,向东越过医巫闾山到达辽河平原,向南越过燕山到达滦河流域,向西的影响范围可能到达张家口地区。兴隆洼文化遗址所处的海拔高度约为400~700米之间,高出今村庄10~40米。遗址多位于河流沿岸的二、三级台地上,或者在较平缓的坡岗上,往往成群分布。(一)遗迹主要是房址、墓葬一、房址房址成排分布,均为方形半地穴式建筑,绝大多数为单间,仅在南台子遗址发现一座双间房屋。房址中有的有门道,也有无门道。依据房址面积大小可分为大、中、小三个等级。大型房址数量少,面积在60平方米以上,一般多位于遗址的中部。居住面均抹泥烧烤,有灶,出土少量的陶器。兴隆洼遗址的2座房址面积达到140平方米。白音长汗有两座大型房址,其中BF68面积近100米,居住面抹泥烧烤,中部以土棱环绕。在北壁西部,有一条长方形土台,长方形坑灶位于房址中部,灶的南、北两侧各有一个柱洞,居住面上出有少量的陶器、骨器、石器等等。中型房址数量较少,面积多在30~60平方米,一般多位于每排房址的中部,多数房址中出有陶器、石器、骨器等。南台子F24为双间房屋,前、后室均为长方形,总面积约55平方米,前、后中均出土有陶器、石器等。白音长汗BF70位于中排房址的中部,面积约50平方米,生土地面平整,灶位于房址中部,斜坡式门道在房址东壁中部,未发现有遗物。小型房址数量最多,面积在10~30平方米之间。绝大多数有灶,个别房址无灶。房址内出土数量较多的陶、石、骨器等。白音长汗F15面积月23平方米,无灶,斜坡式门道位于东壁中部,生土地面不平整,出有陶器、石器、骨器等。二、墓葬兴隆洼文化墓葬可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室内葬,在房内一侧或一角埋葬死者,多为土坑竖穴墓;一种是室外葬,主要葬于居住地周围。室内葬:在兴隆洼、查海遗址中均有发现。兴隆洼遗址F176、F180室内各自发现有一座墓葬,分别为M117、M118。M118木口长达2.5米,宽近1米,成年男性,随葬有陶、石、骨、玉、蚌器等,在墓主人右侧,还随葬有两具被捆绑的完整猪骨,一雌一雄。室外葬:依其分布主要可分为两种形式,一种为单独墓地,如白音长汗遗址的周围山顶上发现有同时期的两片墓地。一种为墓葬位于遗址的中心部位,也就是墓葬为房址所环绕,如查海遗址的中部发现11座墓葬,周围为房址所包围。依据墓葬形制又可以分为土坑竖穴墓、石板墓、积石墓三种形制。石板墓即在地上先挖长方形土坑竖穴,墓坑四壁立石板,墓底有的铺石板,有的未铺石板,墓口盖有墓顶石。积石墓多为墓穴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墓顶上堆积有大小不等的石块。(二)遗物有陶器、石器、玉器、骨器、蚌器等一、陶器陶器绝大多数主要出于房址之中,应为当时居民的日常生活用具。陶器均为夹砂陶,一类夹粗砂,多为大型陶罐;另一类为细砂陶,多为小型的钵、碗、杯、盏等,也有少量的细砂陶中、小型陶罐。陶器均为手制,采用泥圈套接法制成。陶胎疏松厚重,极易断裂脱落。烧制火候较低,且不均匀。陶器表面颜色斑驳不一,常发现由底部往上颜色逐渐加深,口部多呈灰黑色,夹砂陶内、外大都经加工打磨光滑,呈黑色。陶器种类单一,绝大多数为筒形罐,另有少量的钵、碗、杯、盏等。陶器纹饰极其丰富,且分布有规律。除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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