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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绪论深入研究网络虚拟财产犯罪在理论和实践层面均具有重要意义。从理论层面来看,这一研究有助于填补我国刑法在网络虚拟财产犯罪领域的理论空白,推动我国刑法理论与时俱进,与虚拟世界的蓬勃发展同步前行。通过不断完善刑法理论体系,我们能更好地应对虚拟世界对传统刑法学理论提出的挑战,确保法律的适用性和前瞻性。此举的推行不仅有助于解决网络虚拟财产犯罪在司法实践中缺乏明确法律依据的困境,更有助于我国刑法更有效地应对和防范网络犯罪带来的负面影响,这也会对我国互联网产业的迅速发展提供坚实的刑法支撑,同时也为公民在虚拟空间中的活动创造一个安全、健康的网络环境,从而推动我国网络法治建设的不断完善。为了深入研究网络虚拟财产犯罪问题,我运用案例分析法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广泛搜集了近五年来与此相关的案例。这些案例按照定罪罪名进行了详细的分类整理,进而提炼出了其中的主要争议焦点和法院的裁判理由。此外,我还采用了文献研究法,通过查阅大量的期刊、文献等资料,全面而多角度地了解了我国当前网络虚拟财产刑法保护的研究现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对其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进行了详尽的归纳和分析。通过对这些案例的深入剖析,总结出其中存在的共性问题,并针对性地提出了相应的解决措施。在本文中提出了对侵犯虚拟财产的相关定罪和量刑问题进行适当调整的建议。这些建议旨在更好地适应网络虚拟财产的特点,确保刑法规制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一、虚拟财产的概述(一)虚拟财产的概念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交融日益加深。虚拟世界不仅映射出现实世界的众多概念,更以其独特的方式呈现出这些概念的镜像形态,2021年,江苏省无锡市惠山区人民法院审结了一起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案件,案件原告蒋某,是一名资深手机游戏爱好者,他通过微信支付途径购置了丰富的游戏装备。然而,令人惊讶的是,2020年1月末,蒋某竟发现其辛苦积攒的游戏装备无故消失。他随即与游戏运营商取得联系,但对方回应称,蒋某通过私下交易的方式获取游戏内物品,而非通过游戏运营商提供的正规交易平台。因此,游戏运营商无法准确核实蒋某作为游戏用户的真实身份。这起案件引发了社会对虚拟财产权益保护问题的广泛关注,法院审理后判决涉案公司赔偿被盗损失约40%的责任,本案的判决为妥善解决虚拟财产纠纷提供了范例,并进一步完善了网络服务提供者责任承担规则,有助于推动网络服务的规范化发展。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社会的进步,虚拟财产作为一种新型资产逐渐崭露头角,如今在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中已十分常见。由于其是一种新兴事物,在法律上的缺乏对它的规范,从而导致了我国针对于侵害网络虚拟财产的犯罪现象越来越严重。所以如果要在法律上对这一类案件做出公平、理性的审判,就需要在刑法上对其定义与范围进行清晰的界定。但是当前我国刑法中并没有对虚拟财产进行准确的说明。因此,学术界对其的内涵也有很多的看法,虚拟财产的定义有广义与狭义区别。在虚拟的网络环境中,财产性权益或以虚拟财产的形式存在,如虚拟货币、电子邮件和游戏账号等,这些均具备价值,并可以被个人所占有和使用。这些财产主要存在于网络空间中。广义说认为,只要是虚拟形式存在的财产都可称为虚拟财产,不仅包括虚拟账号、游戏装备、虚拟货币这类缺乏实体的纯粹虚拟财产,还包括其他一切可以人为拥有和支配的具有财产价值的网络虚拟物和财产性权利如各位社交媒体账号,网站的域名。有学者在他们的著作中指出,互联网虚拟财产特指那些存在于特定网络虚拟空间中的财产形式,无论是具有现实交易价值还是非实际交易价值的各类财产。狭义说提倡将网络虚拟财产的存在局限于网络游戏的空间中,虚拟财产的主体主要是指在网络游戏中产生的,由游戏玩家操控和管理的虚拟物品。它具体包含了游戏中的虚拟货币、游戏装备、游戏道具等。“有学者提出,狭义上的网络虚拟财产特指那些能在现实中进行交易的网络游戏虚拟物品。这些物品仅限于网络游戏玩家通过交易所获得,具有现实财产价值的网络游戏虚拟物。从狭义角度来看,网络虚拟财产实质上是指存在于网络空间中,与网络游戏紧密相关的数据信息。这些数据信息具有特定的经济价值,能够通过交易实现现实财产的转换。因此,在论文中讨论网络虚拟财产时,我们需要明确区分其狭义和广义的概念,以确保研究的准确性和严谨性。”[[]林潇:《网络虚拟财产的刑法保护研究》,山东政法学院2022年硕士学位论文。]总体而言,无论是广义还是狭义,虚拟财产作为一个新兴的法律概念,其定义和范围在学术界和实务界都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狭义说限制了虚拟财产的范围,忽略了除游戏以外的其他网络资源。[]林潇:《网络虚拟财产的刑法保护研究》,山东政法学院2022年硕士学位论文。(二)虚拟财产的特征1.虚拟财产的虚拟性顾名思义,虚拟财产是一种无形的财产,它并非以传统的物理形态存在,而是依托于数字技术和网络环境,以数据或代码的形式展现。这些虚拟财产包括但不限于网络游戏中的角色、装备、货币,虚拟社交平台上的账号、积分,以及数字加密货币等。虚拟财产与传统财产相比,因其具有虚拟性,在使用时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数据虚拟财产在网络空间以及平台当中运转,遵循网络服务平台制定的运行规则。例如为了维护正常的市场交易模式视频网站对会员作出一定限制,限制会员多平台登录,会员不得外借。2.虚拟财产的稀缺性不能无限量地存在,如果像空气、阳光般源源不绝,唾手可得,就难以成为财产。珍贵之物皆因稀少,从技术上来说,网络虚拟财产是一系列的数据,虽然所以它可以无限地复制,但是它也会被现实世界中的经济法则所约束,一旦运营商无限地出售某种东西,就会造成这种东西的稀缺程度下降,从而造成了运营商的损失。当前热门的网络游戏中,售卖珍稀的装备、皮肤、宠物等均是运营商当前主要的收益来源。3.虚拟财产的价值性游戏账号、网红账号等具有现实价值。比如账号归属争议中“李子柒”不仅是网红本身,更代表一种人们向往的生活方式、一种代言模式,是新生产力的再造,李子柒这个人不断倾注自己的劳动,经营账号赋予了账号交换价值,哪怕MCN公司拿到这个账号,账号也会成为“无本之木”,无法再创造如“李子柒螺蛳粉”类似商品品类,失去网红IP的原创土壤之后,所有的发展都是短期性的。由哪方注册并不代表账号所有权人是哪方,不断往账号倾注劳动,使账号产生交换价值,才是账号的所有权人。虚拟财产有价值属性,受法律保护。4.虚拟财产的交易性是指可以通过交易的方式在市面上流通。作为财产的基本属性之一,交换价值是实现经济价值的关键。如果无法将资源转移到他人名下并加以有效利用,财产的经济价值就无法实现。因此,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虚拟财产应当具备可以进行交易的属性。在认定时候,我们不应局限于交易流通的具体方式。举例来说,虽然某些虚拟游戏装备本身并不具备直接的可交易性,但倘若这些装备能够随同游戏账号一同转卖或交易,那么它们同样可以视为刑法意义上的虚拟财产。这是因为,通过出售游戏账号的方式,原本不可交易的虚拟装备获得了可交易的属性,从而实现了其经济价值的转化。因此,在判断虚拟财产的可交易性时,我们应当采取更为灵活和宽泛的视角,以适应不同形式的虚拟财产交易方式。(三)我国虚拟财产法律规制现状立法现状,自虚拟财产诞生以来,它就引发了无数的争议和讨论。尽管在司法实践中,涉及虚拟财产的刑事和民事案件数量持续增长,立法层面却对此新生事物采取了谨慎的延迟回应态度。各部门法都尚未对虚拟财产的定义、内涵特征以及权利属性做出明确的界定和回应。直到2017年的《民法总则》中,首次使用了“网络虚拟财产”这一称谓,并在2020年通过的《民法典》中进行了吸纳,虚拟财产才正式成为法律上的一个明确概念。从民事立法看,《民法典》已将虚拟财产列入法律保护范围,赋予其与其他财产权利同等的属性。任何侵犯虚拟财产的行为都将受到民法规制。此外,根据《民法典》第一百二十四条、《民法典》第一百二十七条,虚拟财产可以依法继承。从刑事立法看,依据《刑法》第92条的规定并没有把虚拟财产列入公民的个人财产。而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的意见认为:“利用计算机窃取他人游戏币非法销售获利的行为目前宜以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定罪处罚”。[[][]/crimeview/1490.html,2024年4月10日访问。司法现状,在早期,因为缺少相应的法律条文和司法阐释作为办案的参照,执法机构在处理涉及虚拟财产失窃的案件时,并未将此类行为视作刑事犯罪来处置。根据《计算机信息网络国际联网安全保护管理办法》的规定,对于那些盗用他人“游戏账号”和“游戏工具”的行为,公安机关有权采取相应的处罚措施,包括但不限于发出警告、处以罚款或取消其联网资格。如果此类行为触犯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那么将依据该条例的相关规定对其进行惩处。直至2006年,在曾某、杨某盗卖QQ号案中,法院最终以侵犯通信自由罪定罪处罚,此案被称为中国虚拟财产的第一案。由此拉开了对虚拟财产刑法保护的序幕。随着4G、5G网络的普及,互联网市场规模的扩大以及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虚拟财产纠纷也随之增多,从而导致虚拟案件数量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本文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以“虚拟财产”为关键词对刑事案件进行检索,共检索出刑事文书125篇。其中,刑事判决书105篇,刑事裁定书20篇。按照年份分类,2010年上传1篇,2012年上传5篇,2013年上传3篇,2014年上传8篇,2015年上传13篇,2016年上传12篇2017年上传16篇,2018年上传12篇,2019年上传18篇,2020年上传20篇。由此可见,从2010年到2020年,虚拟财产犯罪数量呈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且上升幅度不断加大。此现象一方面说明,虚拟财产犯罪数量的增长与我国互联网产业的发展成正相关,即互联网产业的发展也带来了大量网络虚拟财产犯罪问题,网络发展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加剧;另一方面说明,我国法院并未因缺乏相关法律规定而选择回避,而是面对挑战,深入研究,以最优的刑法保护模式来应对这一问题。这种主动应对、积极作为的态度,无疑为虚拟财产的安全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保障。我国司法实践中往往出现将虚拟财产认定为刑法上的现实财产来解决办案时遇到的一些问题,因为对于虚拟财产犯罪虽然在《刑法修正案(七)》中扩大了计算机犯罪的打击范围,对打击虚拟财产犯罪起到了一定的借鉴作用。但是对于犯罪者的刑事责任,犯罪数额的规定都不明确,难以满足刑法罪责刑相适应原则。更有甚者,在处理虚拟财产诈骗类型犯罪时甚至会出现无法可依的情况。因为在刑法上,“虚拟财产”不被定义为财产,不满足诈骗罪的构成要件。因此,面对这些问题,法官们往往又将虚拟财产解释为刑法中公民私人财产中的“其他财产”,并以此为依据来审理案件。由此可见,在虚拟财产的定性上,我国的立法现状与司法现状一定程度上是冲突的,这也体现了理论与实际的矛盾,但本文认为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是较为合理的。虽然我国司法实践的做法往往将盗窃虚拟财产与诈骗虚拟财产认定为盗窃罪与诈骗罪用以解决一些实践中无法可依的问题,但是也存在着一些理论上的缺陷。有部分判例虽然将虚拟财产视作计算机信息数据进行处理,但也并非完全恰当。例如,对于植入病毒非法获取游戏账户并转移虚拟财产的行为,我国司法实践倾向于认定为非法获取数据罪。对于行为人收购他人非法获取的游戏账户并转移账户虚拟财产的行为应当如何定性问题,法院出现同案不同判情况。归纳得到人民法院在审理犯罪对象为虚拟财产的刑事案件时存在的三个问题,即虚拟财产刑法上的财产属性存在争议、非法获取虚拟财产的行为性质难以界定、虚拟财产犯罪的犯罪数额难以确定。[[][]参见肖志珂《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与刑法保护》载《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6期,第108-118页。我国虚拟财产在刑法规制中的问题(一)虚拟财产在刑法上的财产属性存在争议关于对网络中的虚拟财产法律属性研究我们面临着一项重要任务——界定其属性。对于虚拟财产的界定直接关系到其保护措施的制定和实施。因此,我们需要对网络虚拟财产进行深入的研究,明确其法律属性,以确保其得到合理的保护。侯国云学者主张,应当将网络虚拟财产与现实中的财物进行明确区分。他认为,网络虚拟财产是一种难以通过物理手段触及的虚拟数据,其本质与传统财物存在显著不同。因此,若将其简单地视为财物,恐怕难以在法律上得到合理的支撑。这一观点强调了网络虚拟财产的特殊性,为我们在法律层面对其进行界定和保护提供了重要的思考方向。关于网络虚拟财产是否具备财产性质,存在不同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网络虚拟财产并不具备传统意义上的财产特性,只有在其具有与现实世界相联系的实际效能和现实价值时,方可被视为财产。然而,反对者则持不同看法,他们认为网络虚拟财产确实具有现实效能和现实价值,因此可以被归类为一种特殊的财产类型。这种争论凸显了对于网络虚拟财产法律属性的不同理解,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和研究。张明楷学者指出,尽管网络虚拟财产源自网络空间,但它最终将与现实紧密相连。与传统财物不同,网络虚拟财产作为一种新事物,伴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产生,因此不宜用传统的财物判断标准来界定。在网络社会中,网络虚拟财产能够充当货币的角色,与现实世界形成联系,成为人们精神享受的一部分,具有不可忽视的现实价值。这种观点为我们理解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提供了新的视角。陈兴良学者指出:“尽管网络虚拟财产以数据作为其核心载体,然而其确实具有不可忽视的现实财产价值。这种虚拟财产可以自由充值和交易,其财产属性显著,为虚拟网络世界中的交易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极大的便利。学者还进一步强调,在刑事和民事法律领域中,我们需要对网络虚拟财产的定义进行统一化,以确保法律适用的准确性和一致性。故根据民刑相一致的原则,应将网络虚拟财产纳入到刑法所保障的财产犯罪对象当中。”[[][]参见马玲玲:《网络虚拟财产刑法保护问题研究》,内蒙古大学2022年硕士学位论文。1.物权说物权说主张认定网络虚拟财产权为物权。物权是指以有形物为客体的权利,而虚拟财产没有具体的物理形态,不能被视为物权的客体。虚拟财产权的支配性与物权的支配性也有所不同。虽然虚拟财产权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虚拟财产,但他们无法实际占有物理性财产,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管理和处理它们。这种观点与物权法的法定主义相悖。我国民法对物权法定主义执行较为严格,《民法典》只将虚拟财产列为受法律保护的对象,并未将虚拟财产权视为一种物权,也不认可其基于民事习惯被视为物权的规范基础。据持物权说的学者所说,网络虚拟财产实际上是指存在于网络中的具有财产属性的电磁记录,它们本质上是存储在网络服务器中的客观记录,而非真实实体。尽管电磁记录无法被肉眼直接察觉,但它与电、热、声、力、光等一样,实实在在地存在于我们的现实世界中。权利主体可以控制它,具有排他性,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其价值可通过现实手段衡量,并可在不同主体之间流通。作为一种客观存在的特定实体,具有支配权、可交易性和价值,应当被视为具有物权法上的地位,承认其作为物品的属性,以便为虚拟财产提供最大程度的保护。尽管物权说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合理性,但其存在的缺陷亦不容忽视。物权,从本质上来看,赋予权利主体对物品的支配权,这包括自由占有、使用、获取收益以及处分的权利。然而,在虚拟财产的情境中,用户对这些资产的控制权实际上受到了网络运营商的制约。换言之,用户在行使这些权利时,必须严格遵循相应的游戏规则以及社区管理规定,无法享有传统物权那样的完全支配权。此外,将虚拟财产视作物权还可能给网络运营商和用户带来诸多难题。若确认用户拥有虚拟财产所有权,运营商在亏损时仍需维持运营,否则将承担民事责任,如停止侵害、赔偿损失等。反之,若虚拟财产归运营商所有,则用户投入的金钱、时间和精力将为他人所用,而运营商可自由处置其财产,无需担责。这使用户权益面临难以预测的风险。最后,虚拟财产的物权化保护不符合物权法定原则。尽管在民法典立法过程中曾考虑将虚拟财产纳入物权客体,但正式文本中并未明确其地位。在现行法律未赋予虚拟财产物权地位前,不宜将其视为物权客体。因此,我们需审慎对待虚拟财产的物权化问题,避免简单套用传统物权理论,而应根据其特性和实际情况进行深入研究与探讨。2.债权说债权说主张虚拟财产是由网络用户与网络运营商签订的服务合同所产生的债权凭证。在服务合同中,用户作为债权人持有账号和密码,虚拟财产交易的核心在于债权在各方间的流转。债务问题可通过债权转让或债务承担等方式得到解决。在探讨债权问题时,特别关注了虚拟财产与网络服务提供商之间的实际关联,但格式条款中的不公平现象以及第三方侵犯虚拟财产后的救济措施仍待解决。以网络游戏为例,玩家在游戏中进行充值会为服务商带来盈利,而服务商则承担着提供服务和维护游戏环境安全与平衡的责任。有一些学者认为,道具和装备的转让实质上是债权的转移。在这种情况下,合同的一方将自己接受服务的权利转让给另一方,然后由转让者和受让者进行交易,而运营商则需要继续履行原有的义务。根据《民法典》合同编等相关规定,向第三方转让权利无需原合同当事人的同意。因此,如果玩家之间在没有服务商在场的情况下转让装备或道具,可能会给后续纠纷解决带来困难。具体而言,用户在注册和使用网络游戏时,必须遵守由游戏开发商预先制定的《用户使用协议》。这份协议具有通用格式条款的特性,用户需无条件接受并长期遵守。然而,《用户使用协议》往往冗长复杂,这可能导致用户权益受到侵害。在王秀彬与广州网易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侵权纠纷案中,法院指出,相关服务条款和用户协议篇幅庞大,近四十页之多。上诉人所称的“约定管辖”条款就隐藏在这繁多的条款之中。普通游戏玩家往往难以察觉这一条款的存在,若玩家对其中任何一项条款持有异议,都将无法完成游戏注册。遗憾的是,上诉人并未采取有效措施提醒玩家注意该条款的重要性,因此法院判定该条款无效。在这种情况下,债权是作为一种特定的利益受到保护。根据王泽鉴教授的观点,如果侵害了他人的权利,加害人有意或疏忽的行为,就必须承担赔偿责任。由于侵害债权的行为对侵害手段的要求相当严苛,这使得权利人难以全面保护自己的权益。债是指特定个人或实体之间基于特定行为而产生的民事法律义务关系。用户与网络运营商之间形成了一种服务性质的债权债务关系,通过用户准入时同意的用户许可协议或服务协议来规范双方的权利义务。虚拟网络平台普遍设有类似协议,要求用户遵守特定规定或禁止某些行为。然而,这些用户协议往往被视为服务商的“帝王条款”,网络运营商可能利用这些格式条款来规避责任或限制用户权利。因此,这些协议是否有效,在具体情况下需要进行具体分析和讨论。债权是一种相对性的请求权,缺乏相应的公示手段。与此不同的是,网络游戏装备可以通过设置密码、增加密保问题、绑定手机号等方式来保护,这类似于特定的公示手段。所以将网络虚拟财产认定为债权并不合适。3.知识产权说认为虚拟财产是智力成果,可以分为两种不同观点。一种观点依据《著作权法》第11条关于职务作品的规定,认为网络虚拟财产权应该归属于运营商所有。第二种观点认为网络虚拟财产权的过程是受网络用户的意志所控制而非运营商,因此应归属于网络用户所有。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王宗玉支持知识产权说,“他认为,在网络游戏中,玩家通过打怪或其他方式升级所获得的装备,如头盔、战甲和屠龙刀,代表了他们投入时间、金钱和精力所获得的劳动成果。所以这些虚拟财产具有价值,并且可以进行转让。”[[]栾维栋:《浅析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载《知识经济》2013年第16期,第26页。[]栾维栋:《浅析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载《知识经济》2013年第16期,第26页。有观点认为,虚拟财产是游戏软件运行的产物,具备独特性和创新性,应当被纳入著作权的保护范围。产生虚拟财产的游戏程序属于计算机软件,当属著作权的客体,将游戏软件纳入知识产权保护的范畴并无争议,但值得注意的是,因游戏软件的运营产生的虚拟财产也属于知识产权保护的范畴吗?本文对此持否定态度。知识产权说问题主要在于混淆了网络游戏程序和由网络游戏程序产生的事物之间的区别。网络游戏程序若符合新颖性和独创性的要求,属于计算机软件,自然可以纳入著作权的保护范畴,但基于网络游则上不具有排他性,任何玩家在达到一定条件下均可获得,与知识产权排他性许可的特征显然不相符合,不宜采用知识产权的保护手段。4.新型财产权虚拟财产作为一种新兴概念,其特性既彰显出独立性,又表现出依附性。它具备无限复制的可能性,却也可能因人为干预而变得稀缺。其价值既可能因时间、精力和金钱的投入而提升,亦有可能因网络服务商的停运而化为乌有。鉴于其特殊性,虚拟财产难以准确归类于现有的民事权利体系之中,这就要求传统民法对此作出新的回应与解读。一些学者提出,可以将网络虚拟财产视为与物权、债权、知识产权并列的新型权利客体。此举不仅有助于解决理论上的难题,更能推动民法体系的进一步发展。同时,也有学者认为,网络虚拟财产的本质在于其作为存储在网络服务提供者数据库中的数据。因此,应回归其本质,直接通过数据保护的方式来解决与虚拟财产相关的争议,从而更加贴近其实际属性和应用场景。在理论上,可以将网络虚拟财产纳入一项新的权利范畴。德日坚持物、债两分制度,从而引发了我国理论界对虚拟财产的所有权学说和债权学说的争论。韩国的理论认为,虚拟财产的所有权属于互联网用户,它是由服务器提供的,就像把钱放在银行里一样,银行对此没有任何权利,因此网络运营商对虚拟财产也没有任何权利。本文支持将虚拟财产视为一种全新的权利。虚拟财产具有与一般财产相似的价值、可用性和可交易性,但其产生并非在传统的三维空间中。普通的三维空间是客观存在的,而虚拟财产的存在完全依赖于运营商和服务商的网络空间运营。由于虚拟财产缺乏物权领域中排他性支配权,因此很难被纳入物权体系中。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德国民法典制定时互联网尚未普及,一般财产主要体现为实实在在的三维空间客观财产。随着互联网的迅猛发展,虚拟财产正逐渐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虚拟资产将在人们生活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有望成为一种独立的财产权利。针对虚拟财产的特性制定有效的监管措施。(二)侵犯虚拟财产的行为性质难以界定2019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与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等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银发〔2021〕237号。[]《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银发〔2021〕237号。差异在于理论的定性。由于目前缺乏相关司法解释来明确侵犯虚拟财产行为的性质,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定性存在许多分歧。目前普遍认为虚拟财产具有财产属性,但对于虚拟财产的刑法保护路径选择却有很大的分歧。学术界存在分歧,部分学者认为虚拟财产不宜纳入盗窃罪的对象,以免引发一系列棘手的新问题。他们建议,对于窃取虚拟财产的行为,应依照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或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进行定罪处理。这样既能维护法律的严谨性,又能适应虚拟财产这一新型财产形式的特性。另一派学者认为虚拟财产应被视为财产犯罪中的"财物",因此应当通过侵犯财产罪来加以保护。1.以计算机类犯罪规制主张利用“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对网络虚拟财产进行定罪处罚的学者认为,由于网络虚拟财产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实体财产,其本质上是二进制的计算机代码,因此传统财产犯罪的法律框架并不适用。此外,由于虚拟财产的财物属性尚存争议,虚拟财产的价值难以准确评估,这也成为了支持以该罪名进行定罪的一个有力论据。根据相关法规规定,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货币仅限于兑换该游戏内提供的服务及产品,禁止用于交易支付、购买或兑换实际物品,以及定价或兑换其他单位的商品和服务,更不得进行现金变现甚至流通;网络虚拟财产实际上不具有稀缺性;对侵犯网络虚拟财产行为适用盗窃罪等传统财产类罪名会导致定价上出现问题。根据相关规定,即便是比特币也不能被代币融资交易平台予以定价。他们认为,虚拟财产的本质属性是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其一切可视化的存在形态均是其表征属性。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符合罪刑法定原则,确保罪行与刑罚相称相当。侵犯网络游戏虚拟货币等行为属于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应当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如果将侵犯网络虚拟财产的行为认定为盗窃罪等传统财产类犯罪,可能会引发新的犯罪问题。例如王某祥、贾某强等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案[[]参见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2017)京0105刑初25号刑事判决书。],法院否认了网络账号的财产属性从而最终以[]参见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2017)京0105刑初25号刑事判决书。2.以侵财类犯罪规制支持通过传统财产类犯罪来认定罪名的理由。首先,网络虚拟财产蕴含着丰富的管理潜能。拥有这些财产的个体,实际上拥有了类似于《物权法》中动产所赋予的占有、转让、控制和使用等权利。其次,网络虚拟财产不仅具有使用价值,还展现出显著的经济价值,这种价值往往通过市场交易的价格得以体现。再者,我们应当避免将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过于简化为一种泛化的“口袋罪”,因为这样会忽视其特定的法律内涵和适用条件。此外,立法在惩处违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时,其核心目的是保护公共利益,而侵犯网络虚拟财产的行为则主要损害了私人利益,这是两者在法律意义上的本质区别。同时,适用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时,必须严格遵循刑法的体系解释规则,以确保法律的准确适用。最后,值得注意的是,相较于传统财产类罪名,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在刑罚上可能较轻,这可能导致罪与刑不相称的问题,需要在司法实践中予以关注和纠正。例如张某盗窃游戏装备案[[]参见广东省德庆县人民法院(2020)粤1226刑初47号刑事判决书。]对于该游戏账号的价值计算应当从有利于被告人的角度出发因为的价值具有剧烈的波动性和不稳定性单纯依据现有证据无法查明案件发号及其中装备的市场价值因此以被告人张某对部分游戏装备销赃所得的数及害人某买该戏号的额共70725元定盗游账及装的于账号中未售出的游戏装备由于无法确定其被盗时的市场价值[]参见广东省德庆县人民法院(2020)粤1226刑初47号刑事判决书。总的来看,当前我国对于侵犯虚拟财产的刑法规定主要包括两种认定途径:一是根据《刑法》第285、286条,将其定性为侵犯计算机信息数据罪;二是结合《刑法》第五章及第92条第4款,将其视为侵犯财产罪。然而,如何在刑法理论和司法实践中明确区分这两种犯罪,仍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令人遗憾的是,现行的法律条文和司法实践在相关问题上并未给出清晰的解答,导致刑法规定表述含混不清。因此,在司法实践中,常常出现对同类案件作出不同判决的情况,这无疑给法律的公正性和权威性带来了挑战。具体而言,侵犯计算机信息数据犯罪的最高刑罚为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而盗窃罪和诈骗罪则可能面临无期徒刑的严厉惩处。这会造成在实际执行中对于类似案件的判决存在较大差距,严重违反了罪刑相适应原则和刑法平等原则。(三)虚拟财产犯罪的数额难以确定1.传统犯罪数额计算方法存在不足以盗窃罪为例,根据司法解释的规定,盗窃罪的犯罪数额计算有以下四种主要模式:首先,对于被盗财物有明确价值的,依据证明文件所载价值进行计算;其次,对于价值难以证明但可鉴定的财物,应委托专业鉴定机构进行估值;再者,可根据市场价格估算盗窃数额;此外,也可依据销赃所得金额认定盗窃数额;最后,若条件允许,还可以根据失主实际遭受的损失来计算盗窃数额。以下是当前现实中财产犯罪数额计算的主要方式,它们基本上能够适用于现实中的各类财产,具有广泛的适用性。但是以上犯罪数额的计算方式,是否在网络空间同样能够适用,是否能够合理的计算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还存在疑问,适用不当很容易引起量刑的畸重。例如,行为人盗窃了某网络游戏中的一件极品装备,按照市场交易价格价值数十万元,行为人因此可能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这显然对于一些反对网络游戏的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2.虚拟财产的计算具有特殊性在刑事案件中,特别是涉及盗窃罪和诈骗罪的案件,虚拟财产的价值认定与定罪量刑紧密相连。涉案金额作为关键因素,直接影响着量刑标准的确定。然而,目前虚拟财产的价值认定缺乏统一标准,本文通过查阅文书发现主要采用以下五种方式确定犯罪金额:一是根据被害人损失金额确定的,占大多数;二是根据销赃金额确定;三是根据被害人损失和平台价格综合考量;四是根据虚拟财产交易平台价格确定;五是参照违禁品相关规定,即通过销赃金额量刑或者以窃取虚拟财产的物理数量(如个数、枚数)确定。在刑事案件中,对于财产犯罪的数额计算存在争议。这种争议通常涉及市场价格、损失数额、销赃数额和获利数额等方面的不一致,使得虚拟财产价值认定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化。在处理涉及虚拟财产的分割和赔偿案件时,必须对虚拟财产的价值进行评估。在司法实践中,价格的确定常涉及协商、市场拍卖或参考过往成交价。然而,在协商无果、拍卖条件不足且缺乏过往交易数据参考的情况下,价值的明确变得尤为困难。尤其是部分虚拟财产存在唯一性和独特性,估价更为困难。三、我国虚拟财产刑法规制的完善路径(一)承认网络虚拟财产刑法上的财产属性1.完善立法解释明确网络虚拟财产的财产属性在刑法尚未对虚拟财产作出明文规定之际,我们可以借鉴民法等部门法的相关规定。民法及其他前置法对于刑法具有制约性,其法律用语的理解至关重要。现行刑法第九十二条主要规定了公民私人所有财产的范围。适度扩大刑法当中财产的范围,将网络虚拟财产纳入到刑法规定的财产当中,属于符合罪行法定原则的扩大解释,具有合理性和可行性。将虚拟财产解释为刑法上的财物,既不会侵害国民的预测可能性,也不违反罪刑法定原则。因此,承认虚拟财产具有财产属性,能够进一步明确相关虚拟财产犯罪案件的罪名确定。例如,在审判窃取虚拟财产等行为时,认可其财产属性,可将此类侵害行为视作侵害财产类犯罪处理,并将其计算机使用手段视作盗窃行为。对于要求对方提供虚拟财产的敲诈勒索行为,认可虚拟财产具有财产价值,认定为敲诈勒索罪。2.明确虚拟财产的评判标准并非所有以数字形式呈现的内容均可被视为虚拟财产,其界定应当具有明确的边界。在探讨虚拟财产时,我们需要清晰区分其与数据、实体网络服务、知识产权、公民个人信息以及真实财产电子化等概念的关系。这样的界定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理解虚拟财产的本质和特征,从而确保其在法律和实践中的正确应用。在我国的《民法典》中,虚拟财产和数据被同时列举,并且强调了它们之间的独立性。这表明了虚拟财产和数据在法律上被视为两个不同的概念。某家网络服务提供商通过人工方式在后台运营特定网络游戏,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虚拟财产。尽管它借助网络和平台作为媒介,但其核心依然是实体服务提供商所提供的劳务服务,这些服务属于现实世界的范畴。它更倾向于被视为一种游戏道具,归类于虚拟财产。“虽然计算机软件、文学作品的电子版本、网络传播的歌曲和电子影视作品等看起来是虚拟财产,但它们实质上仍然属于知识产权。尽管虚拟财产是由软件著作权产生的,但是需要明确区分虚拟财产本身和网络游戏著作权的载体。游戏软件拥有知识产权,然而由此产生的虚拟财产却不具备独立的版权”。[[]陈罗兰:《虚拟财产的刑法意义》载《法学》,2021年第11期,第86-98页。]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进步,现实世界中的财产越来越多地以数字化形式呈现,包括存折、票据、公交卡、购物券和电子货币等。货币的电子形式与虚拟货币在本质上并不相同。第一种形式是将真实货币转化为电子形态,以法定货币作为基石,并得到了政府的信用支持和强制背书;而另一种形式则是由非政府机构发行的,没有法定偿付能力和实物支持,仅以纯虚拟形式存在。这描述的[]陈罗兰:《虚拟财产的刑法意义》载《法学》,2021年第11期,第86-98页。(二)司法解释规制路径下定罪量刑体系的完善1.统一网络虚拟财产犯罪的罪名选择标准在虚拟财产犯罪中,由于公共利益与私人利益可能同时受到侵害,因此需要对这些利益进行细致的排序与权衡。在罪名设定方面,财产类罪名和计算机类罪名均为维护社会秩序与个人利益发挥着一定作用。但二者在保护焦点上有所不同。前者着重于保障公民的个人财产权益,其定罪标准通常依据财产数额来界定;而后者则侧重于维护网络空间的稳定运行,其评判依据在于个体对网络秩序破坏的程度。鉴于虚拟财产犯罪对公民财产权益的侵害尤为严重,我们应优先保障公民的财产法益,确保其在网络空间中的安全与稳定。首先,虚拟财产属于“财物”之范畴,侵犯虚拟财产亦是侵犯公民财产的一种。因此,任何侵犯虚拟财产的行为都应视为对公民财产权益的侵害。公安机关为确保证据的完整性,为防止行为人破坏或转移移动终端中的电子证据,可采取扣押措施。在合作情境中,这些电子证据可通过数据复制、录像等手段进行保全。此外,如需检索服务器上的原始数据,即虚拟空间中的电子证据,需经上级部门批准。侦办人员并非服务器管理员,无权直接访问个人信息。在获得授权后,方可要求网络运营商提供相关数据,并确保所提供数据的真实合法性。为减少受害人损失,一旦接到通知,应立即冻结相关账户,防止损失扩大。此外,在处理网络虚拟财产犯罪案件时,司法机构必须严格保证电子数据的完整性,禁止擅自编辑、修改或篡改。若数据运营商与行为人合谋篡改或删除数据,应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工作,否则将依法受到《刑法》的制裁。网络虚拟财产犯罪对公民财产利益的侵害尤为严重,且补救措施有限。由于犯罪所得将被没收并上缴国库,受害者往往难以获得有效补偿。因此,加强公民合法权益的保护至关重要,确保公民权利处于优先地位。本文认为,应根据盗窃罪、诈骗罪、故意毁坏财物罪等财产类罪名进行定罪处罚,以更好地保障公民的财产权益。这种价值判断与犯罪动机相符,符合罪刑相适应原则。针对涉虚拟财产案件刑民衔接不通畅、法律适用统一存在困难等问题,建议相关部门加强对涉虚拟财产案件疑难问题进行研究;增强公检法之间的沟通协作,应构建一套常态化的交流机制,共同维护司法秩序的稳定。可以采取定期公布与虚拟财产相关的典型案例,或者筹划专题性的案例评选项目。通过这些案例的引导作用,我们可以持续优化和完善审判业务的指导体系,从而提升审判流程的规范性、响应速度、精准度和整体效率。法院各部门和各条线要建立健全沟通联络机制,及时共享案件相关情况。2.量刑规则的调整在量刑规则的调整上,我们可以参考传统财产犯罪的量刑标准,并结合虚拟财产的特点进行适当修改。例如,可以考虑将虚拟财产的价值作为量刑的重要因素之一。当虚拟财产的价值达到一定数额时,可以认定为“数额较大”,从而适用相应的刑罚。在调整虚拟财产的量刑规则时,我们应坚守公平、公正与合理的原则,确保公民的合法权益得到充分保护,同时也不忘维护社会的秩序与网络安全。此外,随着技术的日新月异和社会的进步,我们必须不断地完善和调整相关法律法规,以满足新时代对虚拟财产刑法规制的新要求。(三)构建完善的虚拟财产价值计算机制1.确定虚拟财产价值评估标准司法实践中,对网络虚拟财产价值的计算方法主要有四种:一是从商品价值的本质角度入手,按照网络虚拟财产所花费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进行计算;二是根据用户获得网络虚拟财产时所花费和投入的金钱成本来计算;三是通过查询此网络虚拟财产在网络交易平台上的市场价值,继而根据其市场价值来确定其本身的价值;四是根据网络运营商对互联网财产的定价来确定互联网财产价值。以上四种计算方法不尽相同,各自之间相互独立,无法相互联系形成一个整体,缺少严密性和逻辑性,尚不足以适应当下的司法现状。首先,用违法所得数额和被害人损失数额的标准来确定虚拟财产的具体价值。在司法实践中,司法机关应该优先采用这一标准。鉴于我国最高司法机关尚未出台关于虚拟财产犯罪数额认定的司法解释,本文认为该标准能较为准确地反映虚拟财产的价值。在增强虚拟财产价值认定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方面,可以参考与虚拟财产性质相近的侵财犯罪数额认定规则。2013年《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关于盗窃互联网上网流量如何认定盗窃研究意见》指出:“盗窃互联网上网流量的,按照销赃数额来认定盗窃数额。销赃数额实质上等同于违法所得数额。”[[]《关于盗窃互联网上网流量如何认定盗窃数额的研究意见》载沈德咏主编,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编著《司法研究与指导》2014年第5期,第180页。[]《关于盗窃互联网上网流量如何认定盗窃数额的研究意见》载沈德咏主编,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编著《司法研究与指导》2014年第5期,第180页。如果因案件事实或者证据原因而无法确定违法所得数额与被害人损失数额时,根据第二标准进行裁决。第二个标准涵盖了三种不同类型:评估价格标准、交易价格标准和商家定价标准。[[]参见张宜培,范永虎:《虚拟财产犯罪数额认定标准的顺位安排》载《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年第5期,第59-71页。[]参见张宜培,范永虎:《虚拟财产犯罪数额认定标准的顺位安排》载《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年第5期,第59-71页。2.设立专门的鉴定机构相较于法官的自由裁量,专业鉴定机构对虚拟财产价值的认定更具有科学性与中立性,符合司法公正的价值追求,可以单独设立虚拟财产价值鉴定中心,明确专业化的价值认定标准与规范。通过这样专业的价值评价部门既可提升鉴定效率,也可确保犯罪数额的认定与被害人损失一致,最大程度还原虚拟财产的真实价值,增强鉴定结果的权威性。在人员配置上应当涵盖各方主体,包括司法鉴定人员、司法人员、运营商技术人员与玩家代表。同时也要有相应的配套制度,制定严格的鉴定程序,对虚拟财产中数据的提取、鉴定方式、鉴定原理、技术手段、参考依据等程序性事项进行明确。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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