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中医院知识产权保护现状与对策研究

第1章引言中医药传统知识，作为传统文化之瑰宝，既承载了公共利益，又蕴含了私人利益，其在公法与私法领域均受到不同程度的保护。关于其知识产权保护，不仅有助于维护我国的医疗、经济和文化权益，提升文化自信心和国际竞争力，还能扩大我国在国际舞台上的影响力。此外，这也将为构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知识产权保护体系贡献力量。简而言之，中医药传统知识的知识产权保护至关重要，不仅关乎国内利益，更影响国际格局。1.1研究的背景及意义1.1.1研究背景我国的中医药资源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是开启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随着党中央、国务院的重视，中医事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突发事件时，中医药也发挥了独特的作用，成为保护人们身体健康的一种重要手段。近年来，中医药在重大传染病防治中展现的卓越疗效，使其在国际上的认可度显著增强，越来越多的国家与民众开始关注并接纳中医疗法。随着中医药影响力的日益扩大，人们对中医药处方的挖掘、利用及保护传承愈发重视，中医工作者对中医药的研究力度也不断增强。为此，国家积极采取有效举措，加强对中医药处方知识产权的保护，通过制定实施《中医药法》及相关条例等法律法规，为中医药处方知识产权的保护提供了坚实的法律支撑。中医药的国际地位日益提升，其知识产权的保护也日益受到重视和保障。中医药逐渐获得世界的认可，随之而来的是知识产权侵权事件不断增多，暴露出我国在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中存在的不足。随着中医药国际化和现代化的发展，各个国家交流频繁，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致力于中医药资源的探索。但是，由于我国对知识产权的认识不足和法律体系的不健全，使得中药研究成果的转化和保护工作得不到应有的关注，发展缓慢，这就使得我们在中药现代化进程中，在国际上的竞争中处于劣势，很多科研成果、制剂和处方都被国外大量抄袭。特别是长期以来我国古代中医药典籍在其他国家出版和传播。其中记录了许多具有科研与商业价值的中药方剂，但因缺乏知识产权的保护，致使其被免费使用与开发，造成了中药资源的巨大损失。只有加强对传统中药知识产权的保护，才能推动中医的现代化。加强中药知识产权的保护，既关系到国内中药企业自身的利益，又是弘扬民族文化，促进中医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1.1.2研究意义随着经济社会加快发展和人们对医疗健康日益关注，中医药受重视程度不断攀升。在新冠肺炎肆虐的背景下，中医以其独特的治疗效果备受世界瞩目，其有效性已得到广泛认可。健全保护中药知识产权的法律体系，有助于推动中医药事业的发展，更好地对传统中药进行保护，充分发挥它在防治疾病方面的特殊功能，为世界范围内的大规模传染病防治提供宝贵的治疗经验，为新时期中医药的繁荣发展注入法治的动力。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发展历程中，人类不断与病魔作斗争，慢慢的开始使用中医药。在全球四大传统医学体系中，唯有我国中医的临床实践与丰富的理论体系得以完整传承。而在第七十二届世界卫生大会上，《国际疾病分类第十一次修订本（ICD-11）》的通过，更是首次将中医药正式纳入传统医学的范畴，此举极大地提升了中医药在全球医学界的地位与影响力。因此，强调对中医知识产权的保护将促进生物医学领域的创新研究，同时顺应中医药在全球地位上升趋势。1.2文献综述1.2.1国内文献综述潘盈熹、张艳敏在《中医药处方知识产权保护的意义、现状及策略探析》中提到当前我国中医药处方知识产权保护虽然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保护措施尚未完善，导致有关利益受损。应该进一步强化对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刘煜靖、尹梅、间冠疆在《从知识产权的体系化看对中医药的法律保护》中认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一词太过宽泛，没有体现出建立保护机制时要以保护对象为中心的原则，也没有将知识产权法本身的制度条件考虑进去，因此，在不损害其本身的制度条件和科学体系的情况下，应当为中医药寻找一种最合适的法律保护模式；刘勇军在《中医药传统知识的产权保护研究》中提到，中医药传统知识的产权保护，应当建立一种独特的保护模式，其核心要义在于调和各方利益，确保传统医药的妥善保存与合理应用。周慧在《多措施保护中医药文化生态健康发展》中也提出各国间的频繁交流给中医药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挑战，更多学者的研究方向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的形式和问题。1.2.2国外文献综述LeeMinHo在《AnalysisofChina'sEffortstoProtectMedicinalResourcesandtheIntellectualPropertyRights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inlightoftheadoptionoftheNagoyaProtocol》[16]中从《名古屋遗传资源议定书》的通过分析了中国保护药用资源和中医药知识产权的努力。为了履行《名古屋遗传资源议定书》，需要建立起中医药资源及相关传统知识的名录，对获取我国中医药资源的行为进行检查和监测，建立指导中医药资源获取和惠益分享的规则编制获取和惠益分享指导原则和规范合同，使得我国中医药资源及其相关传统知识的非法流失得到了有效遏制。。1.3研究的内容与研究目的1.3.1研究的内容本文分为四章：第一部分引言部分。主要包括研究的问题以及背景，文献综述，研究内容，研究方法等。第二章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的现状。我国对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做出的努力，以及在中医药发展过程中的机遇和挑战。第三章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存在的主要问题。主要包括我国的知识产权法制制度不完善以及一些中医药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薄弱，。第四章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的对策和建议。主要包括：科学地完善知识产权的法制制度，提高中医药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1.3.2研究目的中医药在预防、治疗疾病和保健等方面起到良好的效果，其安全性较高，副作用少，价格较低，为人类健康贡献了巨大的力量。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对中医药知识产权的保护不能只停留在纸面上，由于中医的大部分配方都是经过几代人的实践和总结，而且都是口口相传的，如果不能与时俱进，就会影响到中医的创新。因此，保护中医药知识产权能够促进我国中医药事业的发展，使人们的身体健康得到保障。1.4研究思路与研究方法 1.4.1研究思路首先通过查阅文献和书籍，了解中医药知识产权法律保护问题的现状，提出仍需深入研究的方向及内容，确定本研究的切入点和调查对象。其次从中医药著作权保护、专利权保护、商标权保护和商业秘密保护问题切入，采用文献研究法、案例分析法及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就存在的问题进行系统分析，并针对问题，给出关于完善中医药知识产权法律保护的策略建议，最终形成研究的结论。1.4.2研究方法1.文献研究法。通过查找和阅读专著，期刊和论文中有关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的内容。对不同学者的不同学术观点进行对比和分析，从而了解我国现行法律对其保护的现状，知晓国内学者对相关问题的研究情况，从而论述我国对于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存在问题和建议。2.案例分析法。通过查找现实中的案例，分析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的现实问题，使得论述在理论的基础上更具有现实意义。3.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相结合的方法。针对社会上存在的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问题以及法律落实情况提出针对性的建议。第2章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的现状2.1中医药著作权法保护在中医药领域，我国的古典书籍和专著在现有的著作权法下已经属于公众所熟知的范畴，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中医药古籍都存在着书页丢失、部分散失、内容有错误等问题，或者是晦涩难懂，让人很难去理解其中的意思。所以，现代中医专家、学者通过编辑、注释和解释古籍，创造出了凝聚了他们智慧的成果的新著作，也受到著作权的保护。另外，除作品著作权之外，各种中医药领域的系统如药品管理系统、数据检索系统等也可以申请登记计算机软件著作权加以保护。2.2中医药专利法保护在传统的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方法中，中医药的专利保护相对于其它传统方法而言更具普适性。依据我国现行的专利法，中医药领域的发明专利主要涵盖处方与配方、剂型以及中成药等多个层面，全面覆盖了中医药保护的多个方面。而2021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纲要（2021-2035年）》则特别指出，应针对中医药的独特性，构建专门的审查与保护机制。尽管专利保护有很多的优点，但是我国的医药企业还是偏向于对中药品种的保护。随着《中药品种保护条例》的颁布，许多中药被纳入到国家实行的“中药品种”保护范围内，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对中医药药品的保护，却对中药专利的保护产生了不利影响。比如吉林的“人参王浆”，就被美国的一家公司抢先申请，导致在美国销售的此类商品都被认定为侵权，这也就意味着，中国的中药市场受到了极大的冲击。[1]2.3中医药商标法保护我国《商标法》保护注册商标，《商标法》第六条规定:“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必须使用注册商标的商品，必须申请商标注册，未经核准注册的，不得在市场销售。”这为中药知识产权在商标领域的应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保护中医药知识产权领域，商标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它往往是一种营销手段，也是制药企业竞争能力的直接体现。中药企业可为产品申请商标注册，中药企业或有关单位可对具有鲜明特色的中药产品进行集体商标保护。我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9条明确了经营者都不应侵犯他人的商业秘密。《反不正当竞争法》中也对中药配方、秘方、特殊药品的加工、种植和炮制等进行了严格的法律保护。2.4中医药商业秘密保护在反不正当竞争法中，对“侵犯商业秘密”的行为作出了明确的规定，所以，在我国中药产业发展过程中，重视保护企业的商业秘密，也是注重对传统中药的知识产权的保护。对全国100余家重点中成药生产企业进行调查，涉及400余种主要中成药品种，采取保密措施的中成药企业占61.8%。云南白药、片仔、速效救心丸、乌鸡白凤丸等是我国传统的中药生产企业，大多将自己的中成药配方列为技术机密。中药秘方是保护中医商业秘密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长期以来，国家对传统中药的保护不力，导致大量宝贵的秘方失传，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第3章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存在的主要问题3.1著作权法保护的局限3.1.1著作权对于中医药的保护范围有限事实上，中医药注重实际应用，许多中医文献中的内容已经被公开使用，国外企业经常以这些公开内容属于公共财产的名义研发新药，而我国《著作权法》只对思想的表达形式进行保护，对其思想内涵的保护却不够完善，这使得中药知识产权的保护出现了空白。在陈寅堂、张成轩等8人针对杨文忠和杨文鼎提起的著作权争议中，原告们声称的“正骨敷药方”应被视为作品，且张品舟为其著作权人。然而，经查，“正骨敷药方”实质为中医的一种治疗骨折的配方。其记录了治疗骨折的中医技术方法，通过常见的配方名、主治内容、药物种类、制作及使用方法、附加说明等方式展现，缺乏原创性特征。药方中对药物成分的描述，仅是对众所周知的中药名称进行组合排列，这种排列主要传递技术信息，未展现出独特的表达方式。因此，八名原告无法仅凭该药方所包含的技术资料来主张张品舟对其享有著作权。[5]《著作权法》规定的保护期限是作者终身和死后的50年，按照现行著作权法的规定，我国传统中医典籍中，绝大多数已超出著作权的保护期限，这些经典古籍所记载的中医药知识早已进入公共领域，使用公开的传统中医药知识自然不会产生侵权问题。3.1.2中医药秘方的权利主体难以确认大多数记载中医药秘方的书籍已历经千百年岁月，好多都是来自早期的集体智慧，通过生活和医疗的实践总结出，并且经过了久远的一代又一代而流传下来的，具有群体性特点。传统的中医药创造和发展已经不单单是一个人的智慧，不宜将某一自然人确认为传统中医药知识的权利主体，而且《著作权法》未明确中医药秘方的书籍的收集、整理、记录者的法律地位，其版权归属难确定。此外，现实生活中，在保护传统中医药知识方面，家人或个人往往具有不同身份，即中医药知识传承人或中医药秘方的持有者。从法理层面分析，中医药知识的传承人并非传统中医药知识的原创者，他们只是这些知识的持有者和应用者，因此不能享有著作权法所赋予的权利主体的保护。至于中医药秘方的持有者，他们所持有的秘方应归类为技术秘密，主要受到《反不正当竞争法》的规范，并不属于著作权法所保护的客体。3.2中医药申请发明专利的实质审查门槛高专利保护中医药知识产权，要求获得专利权需通过“三性”审查，即应当具备新颖性、创造性和实用性。首先，要申请专利就要判断其是否具有新颖性，即它不属于已经存在的方案，并且也不与现有技术方案相同、近似。对中医药来说，保持新颖性的关键就是不处于为不特定公众所熟知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我国的中医药领域中那些广为人知、传承悠久的经典药方大多被记录在历史文献和古书典籍之中，这些宝贵的智慧结晶以其原始的形式流传下来。它们可能已经被广泛传播并为不特定群体所知晓。事实上，很多人认为应该将其归到现有技术里面。如此一来，其新颖性就会偏离认定的标准。其次，创造性审查的核心标准是要求审查对象与现有技术相比，具备“显著的实质性特点和明显的进步”。然而，在中医药领域，由于大多数复方制剂技术缺乏独特的理化参数，其专利申请在创造性方面普遍显得不足。同时，中医药剂型的改变，尽管有时能提升药物成分的生物利用度，但往往缺乏显著的新治疗效果，这使得许多新剂型并未展现出意想不到的临床效果，从而难以满足专利法对创造性的要求。再者，如中医药材炮制品、药物制剂产品及其制作、提取方法等传统发明专利，由于历史悠久，其创新程度往往难以达到专利法规定的标准。简而言之，中医药领域的专利申请在创造性方面普遍面临挑战，需要更深入的研发和创新来提升其创造性水平。最后，中医药复方的实用性评判，关键在于其能否实现产业化的生产制备，并带来积极的实际效果，这也是技术方案效果能否重复呈现的关键所在。然而，当前许多中医药的炮制方法仍主要依赖手工操作，这导致药方制备的重复性不够理想。在推进产业化的过程中，药效的稳定性和批量化生产都面临着配套技术方面的挑战。简言之，中医药复方要想满足实用性的要求，还需在产业化制备技术和药效稳定性方面做出更多努力。[7]3.3我国对中医药商标的保护机制不完善中医药的商标保护主要涉及两个方面：中医药产品商标和中医医疗服务商标的保护问题。商标不仅具有识别商品或服务来源的功能，还具有保障商品或服务品质的功能。目前在我国，中医药商标权未得到充分保护。我国经常有把中药的原料、功效和用途直接作为商标使用的习惯，比如藿香正气水、感冒灵颗粒、枇杷止咳糖浆等。我国《商标法》第11条规定，这种表述方式不得用作商标，但如果该类型的商标已经过较长时间的使用，且其显著的特征能够被他人所识别，则可用作商标。[8]即便这种商标获准，也并不排除其它商人在不类似产品或服务上使用相近文字或图形的情况。另外，部分中医药企业没有有效地运用商标保护机制，没有真正树立起中药品牌的市场价值观念，与其它医药企业相比竞争有很大的差距，而中药商标的独特性和独立性还不够突出。不少中药企业混淆了药品名称和商标。这样的情况下，当一个药品的名字被认为是一个通用的名称以后，这个名称就失去了其商标价值。中医药在国际上也面临着侵权盗用、恶意抢注和诉讼成本高等问题。很多驰名的商标在被国外抢注之后，我们又花了许多资金去买回来。这让我们的中医药企业，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我国众多著名商标因其保护机制不健全而流失。国家对中医药商标的保护观念较弱，保护机制不够完善，对中医药商标侵权行为处罚力度不够，导致中医药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利益无法得到有效保护。3.4缺乏针对中医药商业秘密的保护体系首先，我国在商业秘密保护方面仍有待加强，目前尚未有专门的立法，相关法条散见于多部法律之中。与专利保护相比，商业秘密作为专利法的补充措施，其保护范围广泛、期限长久，能有效防止仿制药抢占市场。此外，商业秘密保护无需行政审批，只要满足非公开、保密与价值性即可自动受保护，这对无法通过专利审查但价值高的中医药复方产品更具优势。然而，这种保护方式也有其不足：缺乏排他独占权，且人身依附性强，存在泄密风险。其次，目前我国与商业秘密相关的保障体系尚未健全。虽然已意识到保护商业秘密的重要性，但缺乏有效措施仍可能导致商业秘密流失。例如，中医药配方、炮制技术等仍有被独立研发或技术破译的风险，且受害方难以获得法律救济。3.5中医药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薄弱国内中医药企业的专利保护意识淡薄，很多国内制药企业认为取得医药生产证书就可以享有中药成分提取方法等技术的独占权，从而没有去申请专利，对知识产业中的产权问题缺乏足够的重视，一些企业倾向于在宣传上花费，宁可在产品的市场推广宣传上投入资金，也不愿在产品的专利申请和产权保护上投入资金，有些企业为了吸引外资，将中医药知识与外商共享，以技术为筹码去换取资金，这属于从根本上没有保护意识，这种传统的保守思想导致了大量的中医专利被国外企业抢先申请，使得中国的中医产业在国际上少了一份独有的竞争力。由于一些从事中医药的私营企业不愿公开中药配方、实验数据，不对已掌握的方法发明专利或中药产品外观设计专利提出专利申请，也不采取商业秘密、技术秘密等手段在实践中加以保护，就形成了难以保护中医药知识产权的局面，使中医药知识不断流失。第4章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的对策和建议4.1加强著作权法保护4.1.1扩大著作权法对中医药的保护范围针对“独创性”的认定，通过建立第三方组织，以中医经典理论为依据，结合现代医学规范，在处方构成、治则原则、适应证变化等方面，对“独创性”进行认定，并依据“登记在先”原则，判断其是否具有独创性。对著作权所有人的权利进行适当的调整，减少出租权、发行权等方面的内容，对其财产权进行一定程度的削弱，给予他人合理使用的权利，拓宽对中医药的保护领域，保证中医处方惠及人民的公益性。4.1.2建立中医药秘方的分级管理和登记注册制度在中药处方的著作权主体认定方面，根据中药处方独特的开放性和公有性特点，适当降低其认定标准。根据古籍记载的传统药方、民间的经验或者祖传秘方等，并对处方进行分类管理和注册登记，并给予集体著作权的认可。4.2降低中医药申请发明专利的实质审查门槛适当降低对中医药的审查要求。对中药专利“三性”制度的完善相较于原有专利法已有改进，打破“药物及化学合成产物”不得授予专利的陈规。但是，要真正得到专利权的保护，仍然存在着一定的阻力，这股阻力主要来自于“三性”，即实用性、创造性和新颖性。起初，我国对药品的专利保护主要集中在西医上，这是因为西药内明确的材料很容易通过专利“三性”审查，而中医药很多都是口口相传，大多保存在古代医学典籍中并且大部分都是公开的。它的成分并不像西药那样单一，药理结构复杂，很难分辨。因此中药复方，很难满足新颖性的要求。[12]应建立一套专门针对中药的专利审查制度。可以将现有的一些经典的、治疗效果好的药方，还有那些没有公布出来的，或者是被后来研制出来的那些失传的药方都纳入到专利保护中去。中医的创造性标准也是非常严格的，事实上，只要申请的发明专利的技术在该领域的效果是明显的，就能判断出来，并不像西药那么复杂。而中药的实用性就可以根据中医药的临床疗效来判断。4.3完善我国对中医药商标的保护机制将商品名限制在有专利保护或中医药品种保护的产品上使用。为了避免一种药物出现多个名称，对于两个以上的药品，不许可其使用商品名，并且只限于在已申请专利或中药品种的保护的种类上使用。企业通过推广子商标来实现对其它企业的产品的区分，参与竞争，在企业的总商标之外，还可以注册与具体品种相关的具有商品功能的子商标，这样就可以把对商品名称的保护与管理纳入到商标的管理范围。但同时需要注意的是，商品名称制度的建立可能会导致一药多名的情况发生患者会出现手足无措的情况，甚至会出现误将同一种药当成不同的结果，从而导致服用超剂量药物的情况。所以，从避免误服、误用的角度出发，对有专利保护的产品或者中药品种保护的产品，应该限制使用商品名称。4.4建立商业秘密保护与其他保护制度协同机制与专利相结合。中医药方剂的技术秘密，作为一个体系化的技术信息集合，具有可分割的特性。因此，可以选择将其中大部分或核心的技术信息视为商业秘密来重点保护。同时，也选择一些关键的环节去申请专利，尤其是那些容易受到反向工程威胁的部分。在具体操作中，将技术信息中最为基础和核心的部分作为商业秘密进行严密保护，并以此为基石，围绕核心秘密和其中的环节，构建成一个完整的专利保护网络。这种策略旨在确保核心技术秘密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时也不妨碍相关环节的专利申请和实施，进而实现商业秘密与专利保护的相辅相成。在中医药方剂商业秘密的保护工作中，结合商标权的保护策略同样显得极为关键。以著名的可口可乐为例，其之所以能够在市场中长盛不衰，除了得益于对配方的严格商业秘密保护外，其商标“可口可乐”的广泛认可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经过百年的沉淀，可口可乐凭借其独特的商标和品牌力量，始终在饮料市场中占据领先地位，并在全球品牌价值排名中名列前茅。我国中医药方剂领域同样可以采纳这种成功的保护模式。许多具有悠久历史的中医药企业，可以将方剂的核心技术作为商业秘密进行保护，同时，积极推出具有鲜明特色的中医药方剂产品，并申请注册商标，以此构建独特的品牌形象。这样，即便市场上涌现出类似的产品，由于这些老字号企业已经拥有了深厚的品牌底蕴和广泛的市场认可度，其市场地位依然稳固，难以被撼动。这种商业秘密与商标保护相结合的策略，无疑将为中医药企业带来更多的市场机遇和竞争优势。4.5提高中医药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加强中药企业保护中医药知识产权的意识；中医药企业要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采取多种创新的方法，加强对中医药的商标权、专利权和商标权的保护。比如，在企业领导的考核中，加入中医药知识产权的常识测试，在中医企业中形成一个“尊重知识产权，学习知识产权”的良好环境，不仅要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了解，还要加强对企业职工的维权能力的培养。加强中医药从业人员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中药知识产权的保护未受到足够的关注，其根本原因在于很多中药从业人员对其知识产权的保护认识不够。一方面，在传统思想的影响下，一些著名的老中医觉得，如果申请专利，不仅不能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还会使自己的传统药方流失；另一方面，因为知识产权保护体系的不健全，很多中医从业人员对中医的保护标准并不认同。为此，应增强中医从业人员对传统中药知识产权保护体系的信任，并激发其参与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的热情。结论中医药不仅是治病救人的手段，更是中华民族千百年来与疾病抗争的宝贵经验与智慧结晶。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一环，中医药不仅代表着我国的特色，更是传统文化的传承者，同时也是国家宝贵的战略资源。因此，未来我们应进一步强化对中医药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深入挖掘和利用中医药古籍中的名方良药。同时，我们应积极学习借鉴其他国家在保护传统医药知识产权方面的成功经验，结合中医药的自身特点，不断完善中医药知识产权的法律制度体系，确保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此外，我们还应加强中医药知识产权的司法保护力度，对侵犯中医药知识产权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为中医药在新时代的发展提供坚实的法治保障，推动其蓬勃向前。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100周年大会上强调，我们不仅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还要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以继续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中医药作为我国优秀传统文化之精髓所在，若能将其天人合一、辨证施治的哲学思想，以人为本、标本兼治的人本精神，大医精诚、惟是惟新的创新态度，注重整体、系统施治的科学方法同马克思主义相结合，便能够将马克思主义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相关机关应广做宣传，激发业内人士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之意识，立足于中医药发展之实际，结合当下能为世界所广为认可的医药知识保护制度，以探索出一套独具特色且行之有效的中医药知识保护体系，方能繁荣我国中医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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