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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引言1.1研究背景与目的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网络直播带货作为一种新兴的电子商务模式迅速崛起,成为当下热门的营销方式。它融合了直播的实时互动性与电商的便捷购物体验,吸引了大量消费者和商家的参与。然而,在行业蓬勃发展的背后,诸如虚假宣传、产品质量参差不齐、售后服务不到位等问题层出不穷。这些乱象不仅损害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也阻碍了直播带货行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因此,本研究旨在深入剖析网络直播带货的法律规制问题,探究如何构建更加完善的法律规制体系,规范行业发展,保障各方主体的合法权益。1.2研究意义理论意义上,网络直播带货作为新兴业态,其法律规制研究尚处于发展阶段。深入研究有助于丰富和完善电子商务法律规制的理论体系,为法学领域在新兴商业模式规制方面提供新的研究视角和理论支撑。实践意义在于,当前直播带货行业的法律规制存在诸多不足,通过研究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路径,能够为立法机关完善相关法律法规、行政机关加强监管、司法机关公正司法提供参考依据,进而规范直播带货市场秩序,促进该行业的良性发展,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1.3国内外研究现状1.3.1国内研究现状国内学界对网络直播带货的法律规制问题已展开初步探讨,研究主要集中在商业模式分析、监管难点及消费者权益保护等方面。商业模式与法律属性:沈宝钢(2020)从商业视角切入,提出直播带货是“场景化营销”与“社交电商”的融合,其法律属性需结合《电子商务法》与《广告法》综合界定[1]。韩新远(2022)进一步指出,主播在直播中的多重角色(如广告发布者、销售者)导致法律责任归属模糊,亟需明确其法律地位[2]。监管体系与行业乱象:周剑平(2021)分析了直播带货的监管难点,认为多头监管导致执法效率低下,建议建立统一协调机制[3]。王新鹏(2019)则聚焦平台责任,提出平台需通过技术手段强化事前审核与事中监控[4]。此外,臧程程等(2021)系统梳理了虚假宣传、产品质量等乱象,强调行业自律与政府监管需协同发力[5]。总体而言,国内研究多从单一视角(如立法、监管或消费者保护)展开,系统性不足,且对多元协同治理的理论应用较为薄弱,尚未形成完整的法律规制框架。1.3.2国外研究现状国外学者虽未直接针对“直播带货”展开研究,但在电子商务法律规制、社交媒体营销合规性及消费者保护等领域积累了丰富成果,可为我国提供借鉴。广告法与消费者权益:FTC(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对社交媒体广告的监管实践表明,透明披露与真实性原则是关键(FTC,2020)。澳大利亚学者Weatherill(2013)提出,消费者保护需从“事后救济”转向“事前预防”,通过强化平台审核责任减少侵权风险[10]。协同治理理论:Ansell&Gash(2008)提出的协同治理模型强调政府、企业与社会组织的合作,其“信任-共识-行动”框架为直播带货的多元共治提供了理论支持[11]。日本学者在《特定商业交易法》修订中,主张行业协会参与制定行业标准,以弥补法律滞后性(田中良弘,2019)[12]。国外研究注重实证分析与跨学科融合,但多聚焦传统电商与社交媒体,对直播带货这一新兴模式的针对性研究较少。其经验表明,法律规制需结合技术治理与多方协作,这对我国完善直播带货监管体系具有重要启示。1.3.3研究述评国内外研究为本课题提供了理论基础与实践参考,但仍存在以下不足:国内:缺乏对多元主体协同治理的系统性研究,现有成果多分散于立法、执法或司法单一层面,未形成整合性框架;国外:尚未直接回应直播带货的特殊性(如实时互动、场景营销),但其在平台责任、数据治理与协同治理方面的成果可移植借鉴。本研究以多元协同治理理论为纽带,整合国内外经验,提出覆盖立法、执法、司法的全方位规制路径,弥补现有研究的碎片化缺陷,具有一定创新价值。1.4研究方法与创新点通过系统梳理国内外关于网络直播带货及其法律规制领域的学术文献,本研究采用文献研究法对现有研究成果进行整合分析,从而把握该领域的研究进展并为后续研究奠定理论基础。此外,本研究还运用体验观察法,通过深入观察传统电商平台及短视频平台中的直播带货活动,从研究视角出发对直播带货现象进行批判性考察,进而系统归纳其典型特征及现存问题。创新点在于,突破以往单一从法律条文或某一主体角度研究的局限,基于多元协同治理理论,综合考量政府、行业协会、平台、消费者等多主体在直播带货法律规制中的作用,提出构建全方位、多层次的协同治理法律规制体系,力求更全面、有效地解决直播带货行业的法律规制问题。2相关概念与理论基础2.1概念与特征网络直播带货是指通过互联网直播平台,主播以实时视频、音频等方式向观众展示商品或服务,并进行推销,消费者在直播过程中通过平台提供的渠道进行购买的一种电子商务模式。其特征包括实时互动性,消费者可以在直播过程中与主播进行实时交流,提出疑问并得到解答;场景化营销,主播通过营造特定的销售场景,增强消费者的购买欲望;受众广泛,借助互联网的传播优势,能够覆盖大量潜在消费者。2.2多元协同治理理论基础多元协同治理理论强调政府、市场、社会等多元主体共同参与治理过程,通过相互协作、优势互补,实现治理目标。在网络直播带货领域,政府具有监管和执法的权力,能够制定法律法规、规范市场行为;行业协会熟悉行业情况,能够制定行业自律规范,引导行业健康发展;直播平台掌握大量数据和技术资源,具备实时监管和快速处理问题的能力;消费者作为市场的重要参与者,其监督和反馈对行业发展至关重要。基于该理论,整合各方力量,形成协同治理机制,有助于有效解决直播带货行业存在的法律规制问题,实现行业的有序发展。3网络直播带货行业治理现状3.1立法现状网络直播销售融合了网络技术、社交互动和营销策略,其运作受到众多法律条款的约束。现行法律体系既包含《产品质量法》《反不正当竞争法》《广告法》《价格法》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传统商事法律规范,也涵盖《电子商务法》《网络安全法》《数据安全法》等具有互联网特性的专门立法,共同构建了网络直播销售领域的多元化救济机制。值得注意的是,该新兴业态中主播法律定位的界定、MCN机构与主播间法律关系等核心问题仍存在显著争议。司法实践中,法院通常基于人身依附程度、收益分配机制及竞业限制条款等要素来认定MCN机构与主播协议的性质,多数判决倾向于认定为合作、行纪或服务合同等非劳动关系,仅少数案例确认为劳动合同关系,这种差异化认定凸显了传统法律规则适用于直播电商领域时亟需建立更具针对性的判定标准。在监管层面,网信办、市场监管总局及广电总局等部门相继颁布了《互联网直播服务管理规定》《网络交易监督管理办法》等规范性文件,特别是2021年七部委联合出台的《关于加强网络直播规范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以及《网络直播营销管理办法》,标志着多部门协同监管体系的逐步完善。这些规范性文件在规范直播销售行为方面起到了迅速反应和针对性强的作用,成为监管直播销售的主要参考。但在缺乏统一协调和标准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大量发布的规章导致了规范事项和职权行使上的重复和冲突,部门间的协调和配合不足,难以实现长效监管。3.2政府监管现状直播销售领域的监管涉及众多部门,如网络信息管理、市场监管、公安以及广播影视等多个机构。网络信息管理部门承担着对直播内容进行监管和执法的任务,市场监管机构则对网上交易行为进行监管,公安力量主要负责打击各类违法行为,而广播影视部门则监管网络视听节目。这种多部门分段式管理模式,不仅提高了执法成本,还降低了效率,职权上的交错导致各部门间责任不明确,难以实现有效监管。监管手段主要分为事前指导和事后惩处两大类,事前监管包括对平台行业的严格审批和将用户管理责任赋予直播平台,涵盖注册、主播管控、内容审查、技术保障和举报处理等方面。事后惩处则通过定期或随机检查,实施谈话、罚款、停业乃至吊销执照等手段,对违规行为进行查处。综合来看,政府需要加强事中监管,通过完善合规指导、引入多元激励政策、促进数据交流等措施,来克服现有的信息和技术限制,以及平台自我管理中的利益偏向问题。尽管事后惩处对参与者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但无论是通过举报还是抽查来实施惩罚,都高度依赖人工因素,难以构建一个长期稳定且智能化的监管体系。3.3行业自律现状作为行业协会的核心职责之一,行业自律依靠制定行业规章制度和职业道德准则来落实,其基于会员利益与行业发展目标的平衡,所形成的自律规范展现出低成本治理、贴近实际操作和高效能的特质。在中国,直播带货领域的行业协会涵盖了国家级与地方级两类。自2012年起,首个涵盖直播产业上下游的国家级组织——中国互联网直播行业协会正式成立,并与浙江、广东等地的地方网络直播协会建立了紧密的合作关系。同时,中国广告协会、中国商业联合会等国家级协会也对新兴的直播带货领域进行了行为规范。地方性协会如广州直播电子商务协会、厦门直播电商协会、青岛直播电商行业协会等,则对特定领域进行了更深入的专注。这些行业协会在推动直播带货行业进步、规范行业不当行为、促进学术技术交流、协助会员单位提高管理水平、增强从业人员素质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并且作为连接政府、行业、企业的纽带,起到了桥梁作用。3.4平台规制现状在直播带货领域,相较于政府的监管手段,直播平台凭借其信息技术优势,能迅速、灵活且低成本地处理直播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这些平台在互联网信息化背景下成为加强直播带货管理的关键点。然而,平台在自我规范方面依旧表现出明显的利益偏向。平台自律的基础是平台的规则体系和协议,通常以“总则”、“规则”、“规范”等形式出现。以淘宝直播为例,其发布的诸多规章,如《淘宝直播管理规则》、《基础营销规范》及《争议处理基本规则》,内容涉及资质审核、日常管理、纠纷处理、违规惩戒、信用评价等多个方面。同时,平台还与不同商家签订入驻和服务协议,作为管理和服务的基础。平台可以根据市场参与者的需求和市场的变化迅速做出反应,但因其规则是自行设定并实施,带有技术特色,使得平台在执行监管职能时拥有较大的实际权限。作为市场竞争的参与者,平台的目标是追求利益最大化,既是规则的制定者和解释者,也是裁决者和执行者,集运动员与裁判于一身,这使其在规范执行上难以保持中立。凭借其市场优势和掌握的“实时权力”,平台在规则制定和执行过程中展现出利益倾向,当平台利益与公共利益发生冲突时,可能导致自我规制的动力不足,甚至侵害其他市场主体的权益。3.5消费者维权现状为了维护长远的收益和发展,商家与平台在合理的限度内满足消费者需求、妥善处理各类问题,已成为维护权益的常规做法,这无疑是值得认可的。设想若商家和平台能够妥善应对所有问题,那么维权的难题便不复存在。笔者看来,消费者在维权过程中遭遇的难题往往源于商家和平台缺乏解决的意愿、或是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足,这些问题潜藏在表面维权常态之下,消费者的权益维护问题切不可小觑。在直播平台进行购买的消费者,几乎每个人都遭遇过权益受损的情况,反映最为集中的问题为商品质量和配送服务的低标准以及售后服务的不到位。面对商家和消费者间的争执,消费者常常处于劣势,遭遇经济损失。一旦消费者的权利遭受侵犯,而商家和平台未能提供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案,一些消费者会转向向政府机构提出举报或向法院提起诉讼。然而,这样的做法并不常见,因为维权所需要的时间和费用往往让消费者望而却步,动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的权益通常被视为一种无奈之举。此外,消费者协会由于面对投诉数量庞大、人力资源有限以及证据收集困难等现实问题,难以对每一起案件进行详细调查,其职能发挥存在不全面和不充分的问题。总体而言,消费者在维权过程中处于较为不利的地位,可选择的维权途径有限且成本高昂。消费者协会在职能行使上还有待加强和拓展。4网络直播带货存在的法律规制问题4.1国家立法位阶低,存在适用困难4.1.1法律法规内容分散,缺乏专门立法在法律应用方面,执行的实体为司法部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引用法律文件等规范的法律文书的规则》明确指出,在司法裁决过程中,法院可以直接援引各类法律、行政法规、地方性立法或者司法解释以及国务院各部门颁布的规章。如笔者先前所述,直播带货领域可参照的法律涵盖广告法等多项法规,以及由国务院相关部门共同出台的规章两项,加之各部门各自制定的规章。在缺乏高位阶特定法律的情况下,适用的法律条文众多且复杂,这在处理具体案件时可能会遇到挑选法律的难题,甚至出现法律间的抵触。在具体操作中,确定法律责任需要根据行为主体所实施的法律行为及其结果,以法律规范为判断准则,进行法律责任的明确。以直播带货主播为例,如笔者先前所述,带货主播大致可分为自主直播与协助直播两大流派,若进一步细分,则包括生产商、销售商、中介机构、公益活动等多种形式。尽管带货主播的直播销售行为比较明确,但在不同的行为模式中,其法律身份呈现多样性,涉及的类别和模式亦层出不穷,②这便使得从直播主体的视角和直播行为的视角来划分法律责任时,面临着多种性质和类别的复杂性,从而使得法律适用变得复杂甚至出现冲突。4.1.2行业自律和平台规范辅助法律适用作用发挥不充分法律的具体执行依赖于司法机关的职能,而国家的立法机构制定的法律条文则是执行的基础。即便缺乏特定的立法条款,从治理的协同性来看,行业内部的自我规范和平台的规定对于法律的辅助执行至关重要。行业组织的自我约束通常在伦理道德层面上发挥作用,以温和的力量支持国家法律的落实;而平台的管理准则则有助于防止冲突加剧,减少法律案件的发生。然而,在当前阶段,这些自律和规范在辅助法律执行方面的作用并未完全体现,其强制执行能力仍显不足。4.2行政执法协同监管合力作用弱4.2.1事前监管机制不健全政府部门:不同部门在执行监管职能时各有侧重,造成了执法主体多元和执法行为重叠的现象,同时缺少一个统筹全局的领导机构,信息的交流与共享机制并未完善。例如,在直播带货的监管领域,市场监管、网信、广电等机构各自为政,形成了“群龙无首”的局面,这给规范制度的落实和具体执法案例的处理带来了挑战。行业协会:职业道德规范发展迟缓,某些行业组织尚未出台对直播销售人员的诚信行为自律准则,诚信自律宣言的推广程度有限。此外,行业组织的功能未能充分发挥,国家级总会与地方分会之间的互动和协调不够紧密,地方监管因地域差异而缺乏统一的规范尺度。平台:网络主播数量激增,入门标准宽松,整体规模庞大,这给监督管理带来了挑战。大部分直播平台对于主播的加入条件设定较为宽松,例如在抖音平台,只要粉丝数达到1000人、完成实名验证、并发布10个以上的视频内容,便可以成为销售商品的主播。然而,这些平台普遍缺少对销售主播的审核评价机制以及相应的退出制度。4.2.2事中监管存在技术弱势政府和行业协会:主要依靠事后的处理手段,对于事前的预防措施和事中的问题发现显得不够充分。在直播带货的线上监管方面,由于监管的复杂性较高,政府和行业组织在技术监管方面存在不足,基本依赖于传统的抽查机制和消费者的举报途径,这导致在事前预防问题和事中及时识别风险方面存在困难。平台:尽管技术层面具有一定优势,监测工作的全面性和实时性仍面临挑战。虽然平台的存储容量在持续增强,但是因为缺少自动筛选功能,对所有直播带货视频进行保存依旧难以有效监管直播过程中出现的不规范行为。现阶段,监管工作主要依赖网络巡查员的肉眼辨识和人工监测,这种模式难以实现全方位监控和24小时不间断的守望。4.2.3事后监管惩戒机制实操性差政府部门:现行规范中,关于行政处罚的具体准则尚显模糊,监管流程缺乏明确指引,这往往导致选择性执法和执法重叠的问题。例如,多个部门共同发布的规章过于原则性,未详细阐述执行步骤,使得执法工作缺乏有效指导。行业协会:现行行业规范在违规惩戒方面尚未具体化,操作指南不甚明了,并且与其他监管部门之间的配合机制尚不清晰。协会的资金主要依赖会员单位,因此在处理违规问题时态度相对温和。目前,该协会仅对个别广告案例发布了通报,而对于直播销售领域的违规问题,尚未出台相应的通报及处理措施。平台:惩处体系缺乏明确性,违规直播间及其主播所受惩处的具体准则和量化标准含糊不清。以辛巴销售伪劣燕窝一事为例,快手平台在作出处罚决定时,并未详尽阐释其依据,导致外界对处罚的恰当性难以形成准确评价。4.3司法救济效果不突出,消费者维权机制不完善4.3.1消费者维权途径单一,自诉维权成本高在现阶段的状况中,直播带货领域收益丰厚,而平台抽取的分成和相关费用同样不菲,这成为平台积极推动的合作模式。带货直播依赖于高流量、先进技术和庞大关注度的平台以增加销售业绩。于是,平台与直播带货从业者之间形成了固有的利益联结,相互依存,共享利益,往往在规避政府监管和行业协会管理上结成利益共同体。一旦发生争执,消费者大多数情况下会首选向直播室反映问题,若未能得到满意答复,则会求助于平台介入。经历这两个环节之后,鉴于时间和精力的投入,即便问题依旧未得到妥善解决,消费者通常也只得无奈接受“吃一堑,长一智”的结果,选择不再深究。选择运用法律手段来保护自己合法权益的消费者,在庞大的消费维权群体中显得尤为稀少。直播带货领域和平台中潜藏的问题,往往以被忽视的形式存在,这凸显了消费者在维权过程中所处的天生不利地位。4.3.2消费者协会取证难,作用发挥不充分中华全国消费者权益保障机构,依法承担着捍卫消费者权益的核心职能,其在维护消费者利益领域拥有不可争议的权威地位。为了进一步加强消费者权益的防护,2014年颁布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以下简称“新消费者法”)授予了省级行政区域以及更高级别的消费者权益机构提出消费领域公益诉讼的权利。然而,截至2019年,新消费者法施行四年间,提起的民事公益诉讼案例仅有14起,这一数字来源于中国消费者权益保障机构的统计。尽管近年来个别地区提起的消费民事公益诉讼案例数量有所上升,但与现实中存在的问题相比,这些案例依旧显得不足。在实际操作过程中,由于消费者权益机构缺乏强制执行能力,且在人力资源和财力支持上有限,往往在证据收集阶段遭遇来自其他企业或个人的干扰,证据采集的困难成为民事公益诉讼案例数量稀少的关键因素之一。5协同治理理论模式下解决直播带货法律规制问题的实现路径5.1加快直播带货立法体系化建设,协同推进现有法律法规的适用5.1.1强化事实认定,建立干预备案机制,构建以纠纷解决为目标的适用体系个别研究者提出,应当针对直播带货中的主要参与者,如商家、消费者、主播等,制定一套固定的法律适用标准,通过列举方式明确不同类型的法律纠纷所对应的法律法规。举例来说,消费者权益受损时适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主播与运营平台间的合同争议适用《民法典》,而商家间的恶性竞争则适用《反不正当竞争法》,类似于制作一份直播带货的法律适用“速查手册”。然而,笔者以为,尽管纠纷主体可能较为固定,但纠纷的种类却是层出不穷,无法像预设的公式一样实现彻底的列举。另外,司法部门作为法律适用的执行者,秉承“以事实为基础,以法律为准则”的司法原则,其中“法律的准则”即是指精确的法律适用。只要事实清晰,法官便能够梳理法律关系,适用恰当的法律法规来处理纠纷。因此,直播带货在法律适用上的挑战主要在于事实的确认,而解决当前直播带货法律适用难题的关键,在于加强事实认定的力度,这一点具有实际操作意义,特别是在民事自诉案件中,法院需基于事实作出裁决或裁定。如何提升事实认定的效力?笔者主张,基于合作治理的理念,必须充分利用政府机构、行业组织以及交易平台的职能,构建一套争议调解与备案体系。一旦直播销售中发生争议,平台应率先介入调解,旨在确保平台能够提供争议事实的详细信息。平台负责审核确认直播活动及相关事实,对主播的法律身份作出初步判断,并编制争议事实认定报告,随后将该报告递交给相关政府部门和行业组织备案。至于涉及平台的争议申诉,应由行业组织介入判断争议事实,并向政府部门(建议由主管直播销售行业的监管部门负责,具体细节将在后续章节阐述,此处略过)报备。对于那些已向法院提起自诉或准备由检察院提起公诉的案件,司法部门有权要求政府部门和行业组织提供备案资料和事实认定说明,以协助司法部门更准确地判定争议事实,进而确保法律适用的准确性。5.1.2切实发挥好前置性规范的“截留”作用在制定国务院各部委的规章制度过程中,必须确保其内容与现行法律及行政法规保持一致。行业自律章程和平台管理条款同样需遵循更高层级的部门规章。观察现阶段公开的规章制度和自律准则,最为显著的不足在于协作与惩戒机制的不健全或缺乏透明度。尽管法律法规起到了导向和警示的作用,但其核心功能仍在于明确责任归属,着重于惩罚。若能对行业规范和平台规则这些初步规范进行细化,便能在法律适用上构建分层次的体系,利用行业规范和平台规则来处理绝大多数争议较小的纠纷。前置规范的宗旨在于预防,只要将行业和平台规范的惩戒体系打造得更加透明和可操作,便能在初期阶段解决大部分纠纷,实现“行业规范加法律规范”相得益彰的效果,既满足行业实际需求又具备强制执行的治理效能。需要注意的是,“预防”并非“阻止”,对于那些行业协会和平台难以解决,或涉及平台乃至整个行业的纠纷,必须告知消费者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的权利,不得推诿责任。对于因推诿而产生的后果,应由行业协会或平台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5.2打造行政执法协同治理监管模式,促进良性运转5.2.1事前监管重预防政府部门:设立主导机构,创建直播销售监管执行机构,建议将主导单位置于网络信息管理部门。加强合作的核心在于资讯交流,可通过政府已有的办公自动化系统(OA系统),开辟专用的直播销售监管信息交流区,确保直播销售违法乱纪情况及相关职能部门处理建议的即时交流,防止执法工作的重叠,共同商讨解决重大复杂纠纷。行业协会:加强职业道德与行为准则的构建,充分利用中国广告协会视频直播专业委员会的平台功能,研究成立专门的网络直播行业组织,具体制定行业自律规章,纳入职业道德规范要素,涵盖如恪守法律法规、专注岗位责任、恪守诚信原则、维护公平竞争等方面的内容。平台:优化带货直播间的开设审核及主播的选拔程序。对直播间采取分类型审核制度,依据所售商品类别提交申请并接受严格审查,对于食品、药品等特定商品的直播间实施额外的审核流程和试运营期;同时,对销售主播实施注册审查制度,主播需完成个人资料和职业资质的登记,且通过审核程序后,方可进行带货直播活动。5.2.2事中监管重警告依靠并监督平台收集线索信息:官方机构与行业组织可通过网络平台搜集情报线索,该平台需设立强制性违法上报机制。当平台在处理越权巡查所得信息及接收的举报与投诉时,应将相关线索移交给政府监督部门。与此同时,为官方和行业组织开放监管接口,避免平台与直播室之间构成利益共同体。采取“人工+智能”相结合的实时巡查模式:针对顶级主播和关键直播室,特派专员进行专项巡查,提升直播资料的存储期限,严格审核交易行为的规范性;构建平台风险侦测系统,借助智能科技手段对异常行为实施预警管理,同时增强区块链技术的应用,确保纠纷处理时能够重现现场真实情况。5.2.3事后监管重惩戒建立健全投诉举报和强制报告机制:官方指令要求各类网络平台及相关行业组织,对于超出其管理范围的数据和举报信息,必须无条件上报至政府监管机构,并且确立严格的报告制度,以杜绝“投诉不报”的现象。政府部门积极公示民众投诉举报途径,并设立激励机制,激发公众积极参与投诉举报,对于那些经过核实确实违法乱纪的行为,将依法予以处罚。建立评估和信用监管机制:行业组织构建评价系统,针对平台监管环节实施具体量化审核,推动其进行改进;设立信用管理体系,利用平台的技术特点,搜集直播室运营者及带货主播的信用记录,进行评级或分类,形成信用档案,对失信主体增强检查监管的频次,执行信用处罚措施。建立培训和赋分考核制度:针对直播销售环节中暴露的常规问题,该平台开展了网络培训课程。所有直播间的管理者及主播必须通过考核才能继续进行销售活动。该平台对直播间及主播实施了评分审核制度,一旦发生违规行为即扣除相应分数,当分数降至0或更低时,将暂停其直播权限,待解决相关纠纷或完成再次培训并达标后,方可恢复积分并继续直播。5.3司法救济协同发力,打造消费者权益“大保护”格局5.3.1提升消费者维权能力,拓展维权途径各法律宣传教育机构需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纳入核心普法范畴,推动各相关单位切实执行“执法者即普法者”的责任机制。通过融合网络与实体两种渠道,举办丰富多彩的普法教育活动,引导消费者建立健康的消费意识,学习识别真伪商品的技能,增强自我保护能力。司法调解机构需探索并完善针对消费权益保护领域的“快速通道”,创建“一体化”的司法确认流程,提供高效且成本低的维权路径,充分利用调解功能,确保消费者合法利益得到维护。5.3.2以公益诉讼为基点,打造“检察+协会”的强保护模式检查机关作为司法监察实体,有能力通过启动公益诉讼、执行立案审查、提出检察建议等措施,推动责任主体切实执行监管职能,并对案件当事人提起公益诉讼。在证据收集环节,检查机关能够解决消费者协会在取证上遇到的难题,与消费者协会交流线索资料,合作开展调查取证工作。消费者协会则向检查机关提供案件线索,帮助筛选可立案的信息,从而提高检查机关积极行动的效率和质量,双方协作,共同强化消费者权益的保障力度。5.3.3加强涉消费者维权刑事案件侦办,提高震慑力警方不断强化网络与实体市场的监管巡逻,提升执法强度,对直播销售环节的非法活动予以严惩。例如,“昆仑2021”行动集中打击网络上的侵权和假冒商品犯罪,保护消费者利益和企业的合法权利。检方对警方提出的逮捕申请进行严格审查,早期参与案件调查以指导侦查方向,确保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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