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书著作权法保护客体探究

1电子书著作权法保护客体探究摘要人类第三次技术革命以来，计算机和网络得到了迅猛发展，一个崭新的概念——电子书也悄然走入了人们的生活，在占据重要位置、为人们带来阅读便利的同时也引发了诸多版权问题。由于各国法律都没有明确规定电子书是否属于著作权保护客体，笔者在进行了大量的检索工作后，发现学界对此的研究很少，也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法律法规和学界研究上的漏洞一定程度上又为电子书著作权侵权行为提供了可乘之机。前不久在荷兰的一起版权商诉某电子书供应商侵权案件中，欧盟法院从电子书、供应商传播行为的性质以及对版权商造成的实际损害层面，确认了电子书应当被纳入著作权保护客体，从而判定该电子书供应商侵权，为世界电子书著作权保护提供了借鉴意义。本文基于对此案例的思考与分析，通过对比分析和文献研究的方法，从涉及电子书的国内外著作权法的相关规定和我国规定的著作权侵权要件这两个角度进行分析，指出对发行权、复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的相关规定与欧盟版权指令相比存在的差距，得出了我国应当将电子书纳入著作权保护客体的结论，并提出了构建电子书著作权保护机制的部分建议。本文共分为七章，第一章是案例的引入，第二章是文献综述，第三章是对电子书的出现带给传统知识产权的冲击的总结，第四章是我国著作权法和欧盟版权指令对电子书的发行权、复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相关规定的对比总结，第五章是从我国现行著作权法规定的著作权侵权要件角度分析电子书应当被纳入著作权法保护客体，第六章是对我国构建电子书著作权保护机制的部分建议，第七章是对本文的总结及对未来的展望。关键词：电子书；著作权保护客体；数字化作品11AbstractSincethethirdtechnologicalrevolutionofmankind,computersandnetworkshavedevelopedrapidly.Abrandnewconcept,e-books,hasquietlyenteredpeople'slives.Whileoccupyinganimportantpositionandbringingconveniencetopeople,ithasalsotriggeredmanyCopyrightissue.Sincethelawsofvariouscountriesdonotclearlystipulatewhethere-booksarethesubjectofcopyrightprotection,theauthorhasfoundthatthereisverylittleresearchonthissubjectafterconductingalargenumberofsearches,andnoclearconclusionshavebeendrawn.Toacertainextent,italsoprovidesanopportunityforcopyrightinfringementofe-books.Notlongago,inaDutchcopyrightmerchantv.Ane-booksupplierinfringementcase,theEuropeanCourtofJusticeconfirmedthate-booksshouldbeincludedinthesubjectmatterofcopyrightprotectionfromthenatureofe-books,suppliercommunicationandtheactualdamagecausedtocopyrightowners.,Soastodeterminetheinfringementofthee-booksupplier,whichprovidesareferencefortheprotectionofcopyrightofe-booksintheworld.Basedonthethinkingandanalysisofthiscase,thisarticleanalyzesfromtheperspectiveoftherelevantprovisionsofdomesticandforeigncopyrightlawsrelatedtoe-booksandtherequirementsofcopyrightinfringementstipulatedinChinathroughcomparativeanalysisandliteratureresearchmethods.ThegapbetweentherelevantprovisionsoftherightofreproductionandtherightofdisseminationofinformationnetworkscomparedwiththeEuropeanUnion'scopyrightdirectiveshasledtotheconclusionthate-booksshouldbeincludedinthesubjectmatterofcopyrightprotectioninChina,andsomesuggestionsforconstructinge-bookcopyrightprotectionmechanismshavebeenproposed.Thisarticleisdividedintosevenchapters.Thefirstchapteristheintroductionofcases,thesecondchapterisaliteraturereview,thethirdchapterisasummaryoftheimpactoftheemergenceofe-booksontraditionalintellectualpropertyrights,andthefourthchapterisChina'scopyrightlawandtheEuropeanUnion.AcomparativesummaryoftherelevantprovisionsoftheCopyrightDirectiveone-bookdistributionrights,reproductionrights,andinformationnetworktransmissionrights.Thefifthchapteranalyzesthate-booksshouldbeincludedintheprotectionofcopyrightlawfromtheperspectiveofthecopyrightinfringementrequirementsstipulatedinChina'scurrentcopyrightlaw.Chapterispartoftherecommendationsfortheconstructionofane-bookcopyrightprotectionmechanisminChina.Chapter7isasummaryofthisarticleandaprospectforthefuture.Keywords:e-book,copyrightprotectionobject,digital 1.引言信息时代的到来催生出一种新的阅读形式——电子书，电子书的出现，是一次对传统纸质阅读方式的变革。电子书作为一种数字出版物，不同于传统的以纸张为载体的纸质出版物。它具有方便、容量大、价格低廉、灵活性强等优点。因此，它一经问世就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并取得了迅速的发展。随着智能手机、电脑和各种手持阅读器的兴起，人们对电子书的应用越来越普遍，电子书阅读日益成为传播知识和信息的新途径。电子书的市场前景光明，然而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人们在享受电子书带来的便利的同时，由于电子书本身具有的无损复制性和无形性特点，电子书领域也出现了大量非法传播、非法制作等侵害电子书著作权的非法行为，从而严重损害了著作权法的内在利益平衡价值体系，使原作者的创作热情受到打击。2015年，NederlandUtigeversverbond（以下简称NUV）、GroepAlgemeneUtigevers（以下简称GAU）两家旨在维护荷兰出版商利益的协会，起诉书籍、电子书和数据库出版商TomKabinet的案件，吸引了社会各界的关注。法院认为，在物质介质上提供纸质书和提供电子书不能视为等同，物化的数字副本与实体介质上的书籍不同，不会随使用而变质，因此旧副本和新副本完全可以互相替代。此外，交换此类副本既不需要额外的努力，也不需要额外的费用，因此平行的二手市场很可能会影响版权持有人的利益，使用其作品的收益远远超过二手有形市场所能获得的报酬。基于此，欧盟法院（CJEU）裁定，通过永久性下载电子书向公众提供的产品属于“向公众传播”的概念，而不是“发行”的概念。而著作权法早在开创权利穷竭原则之初，就很明确地指出权利用尽只适用于发行权，而该案中涉及的电子书的流传仅在一个二手电子书销售平台与其用户之间，所以本案中电子书作者的发行权并没有用尽。由于电子书其内容而受到保护，计算机程序构成了电子书的一部分，以使其能够阅读，因此电子书所运用到的程序仅与其中包含的作品有关，只能将电子书用到的程序视为其中的基本要素，所以，根据欧盟版权保护第2009/24/EC号指令第4条第2款的规定，由于计算机程序不能与电子书所包含的程序等同，因而不能适用权利用尽原则。本文以电子阅读的广泛普及为背景，探讨电子阅读及相关技术的发展对知识产权保护带来的影响。电子阅读的快速发展为知识的普及带来了机遇和挑战，也为知识产权保护工作提供了新的思维方式。2.文献综述2.1国内研究现状笔者在CNKI中检索“数字作品and著作权”，“电子书and版权保护”等关键词发现，国内对于数字作品版权保护的研究比较充分，但这些理论大多是从现存的一些问题以及构建保护机制方面来研究的，而检索“电子书and著作权客体”则几乎没有相关文献，检索“数字作品and著作权客体”的结果则大多数是从3D打印、人工智能及其衍生物角度来研究的。因此笔者以国内学者对“著作权法保护的作品类型”的争议为切入点，整理了学界对于3D打印和人工智能是否应当被纳入著作权法保护客体的主流观点，来为同属数字作品的电子书的著作权客体问题提供借鉴。我国著作权法第1条明确指出，“本法保护的是文学、艺术和科学作品这三类作品作者的著作权”；第3条规定：“本法所称的作品，包括以下列形式创作的文学、艺术和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工程技术等作品：（一）文字作品；（二）口述作品；（三）音乐、戏剧、曲艺、舞蹈、杂技艺术作品；（四）美术、建筑作品；（五）摄影作品；（六）电影作品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七）工程设计图、产品设计图、地图、示意图等图形作品和模型作品；（八）计算机软件；（九）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作品”REF_Ref35508989\r\h[1]，与第1条规定的三类作品相矛盾。对此，我国学界也存在着不同的观点：刘春田支持我国著作权法第1条的规定，认为作品应当划分为文学、艺术和科学作品三种类型REF_Ref35550100\r\h[2]；曲三强和王迁认为，应当将作品分为八类，即除著作权法第3条中规定的“其他作品”之外的八项，同时他们还认为在一定条件下民间文学艺术也应被纳入作品范畴REF_Ref35550516\r\h[3]；吴汉东则赞同著作权法第3条的规定，即在前文的八类说的基础上将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作品纳入其中REF_Ref35550674\r\h[5]；李明德则认为作品的分类应在九种以上，即除著作权法第3条规定的九种作品以外附加汇编作品、演绎作品等REF_Ref35550688\r\h[6]。此外，我国2012年出台的《著作权法修改草案》（以下简称草案）第1条当中，承袭了著作权法第1条关于作品分类的表述，其第5条则将作品表述为“文学、艺术和科学领域”，从而把作品的具体类型细化到了十五种，仍然存在着表述不统一的问题。随着网络和科技的发展，数字化作品不断涌现，我国现行著作权法及草案对于作品定义不清晰的问题更加凸显。对于数字化作品的含义，马洪波和毛芳指出，数字化作品应该是由作者独立创作、可以复制、能在一定的物质载体上储存或表现的劳动智力成果，包括多媒体作品、数据库、计算机程序和人工智能及其衍生物等REF_Ref35550888\r\h[7]；高富平主要的研究方向是数字化作品的复制传播，他在《数字时代的作品使用秩序——著作权法中“复制”的含义和作用》一文中指出，对于数字化作品，作者著作权的保护关键在于保护其复制权，即法律保护思想的表达权最主要的是控制传播，因为作品不能直接为公众使用，必须要经过传播才可以，所以在网络时代背景下复制权仍然具有不可替代性REF_Ref36153727\r\h[8]。由于我国现行法律对应纳入著作权法保护客体的数字化作品具体种类没有明确规定，国内学界对此进行了诸多探讨，其中主要研究讨论的方向有3D打印、人工智能及其衍生物等。对于3D打印，罗娇认为，与被打印物对应，可以将3D数字模型视作美术作品、工程设计图或产品设计图REF_Ref36153802\r\h[9]；王丽平、姚强则认为，扫描模型是被扫描物体在计算机中三维化后的影像，完全承袭了已有产品，只体现了被扫描物体的独创性，因此，通过扫描而获得的三维模型，属于著作权法所规定的美术作品、工程设计图或产品设计图范畴，而由于扫描人在此过程中只从事了简单的机械劳动，所以著作权不能属于扫描人REF_Ref35553666\r\h[10]；王淑君认为，3D打印的执行依据是CAD文件，而其最终目的在于指导3D打印机制造出相关的立体实物，因而具有设计图、示意图、模型的特性，所以说CAD文件应当属于图形作品和模型作品范畴，并且与姚强和王丽平的观点相同，由于扫描人在其中并没有进行创造性的工作，所以著作权仍然应当归原作者所有，另外，虽然CAD文件中包含了计算机程序的许多信息化指令，但是计算机（或打印机）在呈现打印成果时只存在极少数方式，所以也不能将其列入计算机程序范畴REF_Ref36132663\r\h[11]；黄亮认为，3D数字模型的作用在于指导3D打印机进行实物的制造，其本质上可以归为美术作品、建筑作品以及实用艺术作品，从而应当处在著作权法保护的范畴之内REF_Ref36133741\r\h[12]。由此可见，我国大部分学者都倾向于认为可以将3D打印数字模型视作著作权法所规定的美术作品、建筑作品、工程设计图、产品设计图以及实用艺术作品等，且其具有的独创性、可复制性又满足作品的构成要件，所以3D数字模型应当被纳入著作权法保护客体。对于人工智能，易玲、王静在《论人工智能生成内容著作权法保护》中认为，人工智能产生的内容，符合“独创性”的标准，因此应当受到著作权法的保护REF_Ref36579694\r\h[13]。目前，将“作者”的范围转变为涵盖非人类作者或通过职务（雇佣）作品、法人作品和邻接权确定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归属，存在一些缺陷。而在机器创作受著作权法保护的前提下，我国可以扩大“视为作者”模式的适用范围，在没有人类作者参与直接创作的情况下，“对作品创作的必要安排负责”的人可以认定为“作者”。所以，法院应当对“必要安排”行为做出合理评价，综合考量行为人是否具有独立的创作意志和对作品的控制力。其他主体可以通过合同将人工智能生成内容所带来的经济利益适当分配给权利人，从而发挥著作权法的激励作用。2.2国外研究现状相较于国内，国外对著作权保护的法律法规和相关理念都比国内要成熟完善。为了与国内研究宪政形成对应，笔者也从国外著作权法对“作品”，尤其是“数字作品”规定的角度检索并整理了相关文献。由于国外著作权法对保护作品的规定基本上都给数字作品留下了足够的弹性空间，所以国外学者对于3D打印、人工智能这样的作品是否属于著作权法保护客体争议不大，只把研究重心放在了保护机制的研究上。《伯尔尼公约》第2条第一款规定：“‘文学艺术’作品一词包括科学和文学艺术领域内的一切作品，不论其表现方式或形式如何”，但是，该条款并没有对作品的含义下定义，只是列举了部分“作品”的形式REF_Ref36579738\r\h[14]；《TRIPS协议》第9条第一款规定：“成员国应遵守《伯尔尼公约》第1-21条及附录的规定”，第10条第一款规定：“计算机程序，无论是源代码还是目标代码，应作为《伯尔尼公约》中的文学作品加以保护”REF_Ref36155098\r\h[15]，这些规定，与《伯尔尼公约》中对于作品的相关规定保持了一致，并明确指出计算机程序应归类为“文学作品”。据此，美国和英国的版权法中虽然没有明确给“作品”下定义，但都对“文学作品”的含义做出了明确的规定，并同样将计算机程序纳入“文学作品”范畴加以保护；法国《知识产权法典》也没有给“作品”作出定义，而只是对“作品”进行了开放式分类，重点突出了“文学作品”，还明确将计算机程序作为著作权保护客体；德国著作权法则明确规定了“作品”的定义，将其划分成七类并列举了不同分类下的主要作品，也将计算机程序作为“文学作品”保护；日本著作权法也对“作品”做出了明确的定义，并突出了作品“独创性表达”的特征，还对主要作品的类型做出了列举，但将计算机程序作为一种区别于“文学作品”的作品来保护。由此可见，无论是英美法系还是大陆法系国家，对于作品的规定都基本与《伯尔尼公约》和《TRIPS协议》保持一致，对作品分类的开放性表述也为司法实务中对非常规作品的保护提供了操作空间；并且，著作权法当中对于保护计算机程序的有关规定，也意味着，世界各国将计算机程序纳入著作权法保护客体是大势所趋REF_Ref36286274\r\h[16]。关于3D打印，虽然3D打印侵犯著作权的案件时有发生，但目前为止，尚无一个国家尝试通过单独立法的方式，来解决3D打印技术带来的侵权问题。美国“彭罗斯三角”案虽以撤诉告终，但其影响已超出案件本身，加速了著作权法相关制度的发展和完善。国外关于3D打印技术侵犯著作权的法律法规，还是有较多法条可遵循的，如日本在《著作权法》第二条第一款第十五项、英国《版权法》在第十七条第三款当中都规定，复制包括根据建筑图纸建造建筑物的行为。可以看出，外国为了应对3D打印技术给著作权保护带来的挑战，已经拿出了相应的一些法律对策。国外一些学者认为，3D打印在建模环节中可能产生独创性作品，但其独创性需要依据相关文档的来源而确定，这是国外目前的主流观点。在人工智能的版权保护方面，日本知识产权于2016年4月本部宣布，在知识产权计划中增加人工智能的相关内容，并通过法律形式将人工智能的创作以作品的形式确定。在2016年5月的《知识产权促进计划》中，日本相关部门明确表示，对于具有一定市场价值的人工智能创作，有必要采取一定的知识产权保护措施。鉴于版权制度实施的无形性，人工智能创作的音乐和小说一旦创作出来，就可以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这可能导致受版权保护的作品数量急剧增加。著作权制度的实质是从知识产权的角度鼓励知识创造活动，通过赋予创作者和传播者权利，可以确保他们获得相应的利益，为他们的持续创作提供动力。在英国的《版权、设计和专利法》中，对计算机创作有特别规定。第九条第三款规定，为计算机所生成作品进行了必要程序的人，应当视为该计算机生成作品的作者。第十二条第三款规定，计算机生成作品的著作权，自作品完成创作之年的最后一日起50年后届满。3.电子阅读时代对知识产权保护的挑战3.1电子阅读器的战争自进入21世纪以来，人们的生活节奏日益加快，大家的阅读习惯也正在悄然发生改变。而互联网、电子产品以及与互联网相关的数据产品已经充斥了人们的生活。2010年，是公认的电子阅读器发展元年。汉王科技是中国第一家推出电子阅读器的公司。虽然轰动一时，但由于内容质量不高，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后来，中国最强大的原创内容供应商盛大文学接过汉王的衣钵，推出了Bambook。虽然内容质量过关，但用户数量仍然很少，逐渐淡出公众视线。当当网也推出了“都看”，但它正处于软件平台建设的泥潭中。尽管国内电子阅读器一直不温不火，但随着全球电子阅读器“大佬”Kindlepaperwhite于2013年6月7日正式进入中国市场，电子阅读器市场的硝烟再次点燃——当当网随后推出了“都看2”阅读器，而沉默多年的汉王，还发布了新产品“黄金屋乾光”。不仅如此，智能手机的发展和平板电脑的出现，正以方便、便宜、多样化的优势抢占阅读市场份额。3.2电子书热潮电子阅读器以及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的蓬勃发展，带来了电子书市场的繁荣。各家电子书供应商百花齐放，各类阅读APP层出不穷，都吸引着人们投入电子书的怀抱。加上各大网站和APP为用户提供福利、纸质书价格居高不下，电子书市场更是如虎添翼。除此之外，随着人们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尤其是年轻人，已经很少有人没有时间或者能够真正静下心来阅读了，即使读书，更多的人还是会选择在价格和效率面前选择电子书而不是纸质书。因此，电子书市场空前壮大。3.3版权保护是个长久问题版权在西方发达国家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在近代社会的发展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保护创造发明、文学作品方面更是至关重要。在中国，从前版权意识不强，到了近现代社会才有所提高。中国的市场经济才刚刚起步，还不像西方国家那样有成熟完备的版权保护体系，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版权保护的增强必将助力经济文化事业的腾飞。就艺术作品而言，从前我们要保护作品的版权，现如今由于网络的发展，更要注重电子书的版权问题。保护版权，无论是从提高国民版权意识，还是从改革司法体制来说，都任重而道远。4.对电子书相关著作权的国内外现行著作权法对比分析电子书是科技发展的新兴产物，且传播媒介多样，其版权问题日渐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本文中TomKabinet案印证了一点——现实生活中出现的有关电子书的版权纠纷其实很难得到明确的解决，因此对电子书版权的研究就显得至关重要。电子书主要涉及发行权、复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我国著作权法的规定不同于欧盟的著作权保护指令，了解差异并探索我国相关规定的不足之处，有助于妥善解决我国的电子书版权问题。4.1发行权发行权有广义和狭义之分。我国著作权法第十条第6款规定：“发行权，即以出售或者赠与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的原件或者复制件的权利。”REF_Ref36580134\r\h[17]欧盟版权保护第2001/29/EC号指令第4条规定：“1.成员国应就作品原件或其副本规定作者有权授权或禁止以出售或其他方式向公众发行任何形式的作品。2.对于作品的原件或副本，发行权不得在社区内用尽，除非权利持有人或经其同意在社区内首次出售或以其他方式转让该作品的所有权。”REF_Ref36580684\r\h[18]由此可见，我国著作权法规定的是狭义上的发行权；而欧盟版权保护指令的规定则没有规定明确的形式，属于广义上的发行权。同时，我国对发行权的定义中，并没有明确指出被发行作品的载体是否是有形载体，如果发行权的客体是没有有形载体的电子书，那么应该如何适用法律？其实现实生活中，我国对于电子书的发行问题主要是通过网络传播权解决，从发行权角度进行规制则还是一片空白。欧盟版权保护指令的规定则明确指出了发行权包含任何形式的作品。为了防止和打击盗版，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规定了发行权一次性用尽的原则，即著作权人一旦行使发行权，就会用尽发行权，不能再行使发行权。这是因为，经著作权人同意后，当作品的原件或副本流入市场，就无法再控制其再次销售了。所以权利用尽是平衡物权和知识产权冲突的一项关键性原则。虽然我国著作权法中对此并没有做出明确规定REF_Ref36580775\r\h[19]，但是仍被运用于司法实践当中REF_Ref36580787\r\h[20]。那么，如果用户通过合法途径得到了某电子书，那他是否有权将其再次转发给他人呢？站在普通用户的立场上，当然是可以的；但电子书供应商却完全反对。对于电子书是否同样适用一次用尽原则，法律没有做出明确的规定REF_Ref36580835\r\h[21]。对于传统出版物来说，有形载体可以支撑其作品并接受规制；但对于电子书，由于没有有形载体作为支撑，所以对其再次传播行为的规制就遇到了问题。其实，用户在获得了电子书以后，是将其储存在电子终端中的，至于之后的转发行为，比起发行，实际上更偏向于复制。因此，对于电子书，对发行权适用范围的界定，归根结底是对确定电子书版权过程的追问。4.2复制权我国著作权法第十条第5款规定：“复制权，即以印刷、复印、拓印、录音、录像、翻录、翻拍等方式将作品制作一份或多份的权利。”REF_Ref36580974\r\h[22]欧盟版权保护第2001/29/EC号指令第2条规定：“成员国应规定作者，授权或禁止以任何方法或形式全部或部分、直接或间接、临时或永久复制的专有权：（a）作者，就其作品；（b）表演者，就其表演；（c）录音制品作者，就其录音制品；（d）首次演出电影的制作者，就其电影的原件或复制件；（e）广播作者，就其广播作品，无论这些广播是以有线还是无线方式传输的，包括电缆传输和卫星传输。”REF_Ref36580989\r\h[23]1886年颁布的《伯尔尼公约》第九条规定，“受本公约保护的文学艺术作品的作者，享有批准以任何方式和采用任何形式复制这些作品的权利”[24]，这为1996年颁布的《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版权条约》（以下简称WCT）规定的复制权继续适用于网络环境提供了法律渊源。在受到了WCT的启发后，我国在修订著作权法时新加入了印刷、复印、拓印等方式，进一步扩大了复制权的范围。而确定复制权的适用范围，关键在于对复制作品的认定。吴汉东教授认为复制应有三个特征：第一，无关相似度对内容进行再现；第二，以物质载体为支撑且表现具有重复性；第三，只有复制行为，并且在复制的过程中没有产生受著作权法保护的新作品，没有独创性REF_Ref36581101\r\h[25]。虽然复制行为能够带来便利，在短时间内将著作权人的作品传播扩散出去，但是也带来了新的麻烦——侵权行为的成本大幅降低了。科技的发展也带来了复制方式的革新，已经不仅仅拘泥于有形复制了。例如将作品上传至网站或者云盘、下载至硬盘或其他电子设备、通过交互软件将作品分享出去等。但是，电子书流行起来之后，规定其复制问题的法律又受到了新的挑战。因为对于使用者合法获得的传统出版物的数字化和电子化是否属于复制、著作权法保护电子书什么样的复制行为、这些行为受何种法律的规范问题，我国现行著作权法均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不仅如此，假设电子书以计算机作为有形载体，要适用权利用尽原则的话，必须要满足以下三个条件：第一，购买者不能通过网络把电子书发送给其他人；第二，购买者把电子书再次销售给他人时，必须在删除原先储存的电子书后，将电子书连同原始载体一起转让；第三，电子书的作者能对发行作品传播、复制的次数进行控制。即便是这样，就现实的技术条件也无法做到，遑论没有实体形式的电子书了，适用权利用尽原则也就更无从谈起了。4.3信息网络传播权随着科技的发展，全球进入了网络时代，知识产权保护的变革也被打上了时代烙印。我国著作权法第10条第12款规定：“信息网络传播权，即以有线或者无线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使公众可以在其个人选定的时间和地点获得作品的权利”REF_Ref36581188\r\h[26]。2006年，国务院又颁布了《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欧盟版权保护第2001/29/EC号指令第3条规定：“1.成员国应规定作者享有授权或禁止任何通过有线或无线的方式向公众传播其作品的专有权，包括将其作品向公众提供，使公众的成员在其个人选择的时间或地点可以获得这些作品。2.成员国应规定下列作者授权或禁止公众在其个人选择的时间和地点通过有线或无线的方式获得专有权：表演者，就其表演；录音制品作者，就其录音制品；首次演出电影的制作者，就其电影的原件或复制件；广播作者，就其广播作品，无论这些广播是以有线还是无线方式传输的，包括电缆传输和卫星传输。3.第1款和第2款所指的权利不得因本条列出的任何向公众传播或向公众提供的行为用尽。”REF_Ref36581214\r\h[27]我国早期的著作权法并没有涉及到信息网络传播权，所以我国在现行著作权法中对其的定义在网络时代背景下是高效而且明智的，用传统的发行权或复制权来调整网络传播行为则没有必要REF_Ref36581246\r\h[28]。而此后颁布的《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则进一步对储存、搜索、链接等网络服务的提供者进行了规范REF_Ref36581272\r\h[29]，从而导致了网络服务的提供者不断被卷入知识产权侵权纠纷之中。这引发了有关学者的担忧——该条例的部分规定是有失公平的，不仅会加重网络服务提供者的义务，还会降低互联网革新发展的活力REF_Ref36581290\r\h[30]。因此，要想兼顾网络发展的效率和公平，就必须要平衡作者、网络服务和使用者三者之间的权益。首要的，在授予网络服务提供者传播权时，授权内容一定要清晰，确保作者权益的实现不受其影响，网络服务提供者和使用者也不因其损害作者权益。否则，如果出现在网络上传播某作品，使其被公众知悉，而著作权人并未对这种知悉授权的情况，那么就有可能侵犯了信息网络传播权。而电子书的特殊性在于，当使用者通过合法途径获取了某传统出版物的所有权后，运用扫描、拍摄等方法将其电子化后上传至公共网络供他人免费下载，实际上也是对原作者信息网络传播权的侵犯，所以电子书的版权问题在公众知悉阶段不可能终止，因此不能完全用信息网络传播权来规范电子书版权问题。5.电子书在我国是否属于著作权保护对象5.1著作权法保护范围《著作权法》第58条规定：“本法第二条所称的出版，指作品的复制、发行”；第10条中规定“复制权”是以印刷、复印、拓印、录音、录像等方式将作品制作一份或者多份的权利；规定“发行权”是以出售或者赠与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的原件或者复制件的权利。由此，我们可以推知，“出版权”可以理解为通过印刷、复制、拓印、录音、录像等方式制作一份或多份作品的权利，并通过出售或捐赠的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的原件或副本REF_Ref36581188\r\h[26]。著作权是“法律赋予作者的一种支配力，用以保护作品的经济利益以及作品反映的人格利益。”至于受著作权法保护的电子书内容，考虑到电子书从纸质版向简单的数字版转变，电子书已经完全成为一种无形财产，没有实体存在。从著作权的角度看，著作权的法律关系比纸质图书更为复杂。与纸质图书不同，电子书作为数字信息，可以是简单的文字和图片，也可以是多媒体视听产品，甚至可以是字典嵌入、文本链接等多种形式。它们阅读内容丰富，表达方式多样，使用更为复杂。随着新技术的发展，它们更加多样化，不受载体的限制。可以说，电子书的出版发行模式尚未完全确定。在与电子书出版发行相关的著作权法律关系中，著作权授权需要相当大的灵活性空间。当电子书应用于文字、美术和照片以外的音乐、录音和视听作品时，涉及的作品类型和版权形式更加复杂。除了主要的文字作品外，还包括艺术作品、口述作品、音乐作品、摄影作品、录像作品和类似电影制作方法创作的作品、图形作品和软件作品，几乎涵盖了著作权法规定的各类作品。所以电子书在一定条件下属于现行著作权法保护的范围。5.2涉及著作权法明文保护的排他性权利与电子书相关的排他性权利主要有发行权、复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从发行权和复制权的角度看，电子书产业直接改变了传统的发行方式，甚至很多图书从一开始就没有纸质发行，而是完全数字化。我国《著作权法》第10条专门针对“发行权”的规定是：“出售或者赠与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的原件或者复制件的权利”。“发行权”定义中的“原件”或者“复制件”是否专门针对“有形载体”，我国著作权法未对上述定义作出明确规定。电子书发行没有“有形载体”，只有数字“拷贝”。这种分配形式是否在“分配权”调整范围内？我们之所以要探讨电子书产业对发行权的挑战，主要是基于“发行权”的“一次性用尽原则”。世界上大多数著作权法都规定了分配权的一次性用尽原则。比如，第一次合法出售纸质图书后，图书的发行权已经用尽，即第二次和第二次出售图书不需要作者的授权。虽然我国著作权法没有明确规定发行权“一次性用尽”原则，但在司法实践中仍然坚持这一原则。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解答》第18条规定，“经著作权人许可发行了作品的复制件后，著作权人对该批作品复制件的出售权便一次用尽，不能再行使了。他人购买著作权人许可发行的作品复制件后再次出售的，不用经著作权人同意。”这里涉及的问题是，用户通过电子书阅读器购买电子书后，是否有权按照“发行权一次性用尽”的原则，将作品再次转发给其他用户。在这方面，基于利益诉求的不同，电子书运营商与用户之间将存在完全相反的地位，这就需要对电子书发行行为进行准确的界定，即电子书分销是否应纳入“发行权”调整的范围，是否坚持一次性用尽原则。从信息网络传播权的角度来看，电子书运营商首先需要获得著作权人的著作权授权，否则电子书发行可能面临侵权风险。著作权法规定的著作权内容十分广泛，如我国著作权法规定的著作权项目多达17项。在电子书运营的授权过程中，电子书运营商关注的是“信息网络传播权”。与传统纸质图书不同，电子书的运营模式是“以有线或无线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让用户在自己选择的时间和地点获得作品”，属于“信息网络传播权”的内容。2001年10月，我国著作权法增加了信息网络传播权。传统纸质图书的出版发行过程不涉及“信息网络传播权”问题，但出版商在与作者签订的出版协议中往往约定“信息网络传播权”属于出版商，而出版商往往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信息网络传播权”。大多数电子书运营商主动联系出版商，试图获得“信息网络传播权”的授权。当作者成为著作权集体管理组织的成员时，著作权集体管理组织也将成为“信息网络传播权”的权利人。比如，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会员可以通过“网上入会”方式成为协会会员，入会过程中需要签订《文字作品著作权集体管理合同》，据此，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有权对作品的信息网络传播权进行管理。电子书运营商试图将传统纸质图书批量电子化，出版商与作者之间传统的“一对一”授权模式已无法满足电子书产业升级的要求。因此，除了个别知名作者外，电子书运营商一般不会亲自联系作者购买版权，他们更愿意与出版商和版权集体管理组织部门建立合作关系，争取批量获得版权许可。即便如此，目前的版权许可状况仍不能满足电子书产业升级的需要：一方面，在“信息网络传播权”立法之前（我国是2001年以前），出版商与作者之间的出版协议并未对这一权利的归属作出明确规定。另一方面，即使在“信息网络传播权”立法之后，作者也会始终与出版商抗争，争取保留这一权利。在上述情况下，出版商不能再根据出版协议享有“信息网络传播权”。电子书运营商只能与作者沟通，单独购买相关版权，由此产生的巨大交易成本超出了电子书运营商的责任范围。因此，他们往往选择冒险，导致屡屡违规。即便仍然存在着些许不足，但是我国现行著作权法是保护这三种权利的，所以电子书符合这一要件。5.3作者享有著作权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作者没有时间、精力和资源自己出版，也不符合国家出版管理的一系列规定。普遍可操作的方式是作者与出版社签订许可合同，出版社出版并推广。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手中资源的经济价值，出版社希望与作者签订合同，获得“独家版权”。合同的具体内容当然是当事人意思自治的体现，但在现实中，双方力量的差距导致了双方地位的不平等。这里的著作权许可合同很难充分保障作者的利益不受侵犯。对于传统纸质图书的出版，一般只需要作者和其他相关权利人与出版者签订纸质图书出版合同，授权出版者复制发行纸质图书。与传统纸质图书“作者—出版商”的简单授权链不同，电子图书授权链中涉及的利益相关者众多，容易造成授权混乱。电子书版权的授权链不仅包括作者和出版者，还包括后续的生产加工技术提供商、通信渠道提供商和终端展示设备提供商。只有明确两者之间的授权关系，才能排除电子书著作权侵权的风险。电子书版权授权链的源头是作者，而作者的版权是以其创作为基础的。因此，如果著作权授权合同中没有明确的作者授权，这种授权合同必然存在缺陷。电子图书未经授权的商业化生产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电子图书著作权的使用者无法与作者取得联系，导致著作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的授权受到阻碍。因此，许多出版社、网络软件运营商和网络用户未经授权或授权就充当作者。因此，大量非法来源的电子书出现在市场上，威胁了正版电子书的市场地位，严重损害了相关权利人的利益。面对信息时代电子书海量数字作品的现状，随着版权内容的增加和作品传播方式的创新，越来越多以电子书版权为代表的版权人难以有效控制其作品的信息网络传播权，版权和其他权利。在网络上确认电子书作者的著作权，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仍然是可操作的。确认作者的著作权是认定该电子书是否属于著作权法保护客体的关键步骤之一。5.4确有侵权行为什么是电子书侵权？首先，我们应该确认电子书的版权。只有当电子书有版权时，才可能发生侵犯电子书版权的行为。一般来说，电子书的著作权可以通过三种方式获得：一是权利人是创作者；二是权利人的著作权通过继承、遗赠、委托等方式获得；三是权利人的著作权是通过法律或者协议获得的。只要上述三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能够得到确认，就可以认定电子书版权的存在。其次，是电子图书著作权侵权的认定，电子书的常见版权侵犯行为如下：（1）未经电子书著作权人许可出版著作权人的作品；（2）未经合著者许可，将合作创作的作品作为自己的作品出版；（3）未参与实际创作，署名他人的作品，为了达到利己的目的；（4）随意歪曲作品，篡改他人作品；（5）直接抄袭他人作品；（6）未经著作权人许可，采用展览、电影制作或者类似的电影制作方法，改编、翻译作品，（7）在网络上传播他人作品，不支付相应报酬的；（8）侵犯著作权和著作权相邻权的；（9）破坏和规避对电子图书著作权保护的技术措施的；（10）使作品的管理信息被破坏的。任何违反电子书著作权保护法的行为，都是对电子书著作权的侵犯。这种行为不仅违反了有关法律、法规和司法解释的要求，而且对相应权利人的精神经济方面也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因此，违法者必须对自己的违法行为承担法律责任。因此，基于上述四点，笔者认为，电子书应当被纳入著作权法保护客体。6.完善我国电子书版权保护机制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电子产品普及到了千家万户，得益于此，数字出版业也日渐壮大，这意味着建立和电子书版权有关的法律法规已经迫在眉睫。虽然相关法律法规的修订和司法解释工作并没有落下，但是由于我国著作权法并没有明文保护电子书，所以对电子书版权的保护仍然有些无从下手。因此，除了将电子书明确纳入著作权法保护客体之外，笔者认为还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建立健全电子书版权保护法律机制。6.1设立电子书版权授权合同数字出版业发展得太快，以至于很多相关机制来不及反应。在技术达到能确认购买者把电子书再次销售给他人时已经删除了原先储存的电子书、电子书的作者能对发行作品复制传播的次数进行控制的要求之前，最为稳妥且便利的方法就是作者和网络服务提供者签订明确的版权许可合同。不仅如此，还必须将其与传统纸质书版权区分开，尽管没有有形载体的电子书看起来成本低廉，但是一旦在网络上传播开来，想要维权就非常困难。所以在单独设立电子书版权授权合同时，双方必须明确、清晰地规定合同条款的内容，合同一经成立，网络服务提供者必须严格遵守约定的条款，保证电子书版权不受侵犯。6.2建立著作权人的合法获酬机制著作权人授权使电子书流入电子市场，一旦被侵权，想要维权就十分困难。因为按照电子书的下载量和销售量来计算报酬较为复杂，其准确性也有待考量，如何支付电子书的版权费，还需要建立著作权人合法获酬机制来回答。建立著作权人合法获酬机制，第一要使电子书版权费合理化，版权费过高将导致著作权人漫天要价，网络服务提供者无法承受，也将导致电子文化市场失去活力；版权费过低著作权人的合法权益就无法得到保障，长此以往，文化创作就会失去动力。第二，一旦侵权行为发生，对著作权人的法定赔偿上限也应该提高，这不仅是对著作权人的补偿，也是对侵权行为的一种震慑。6.3设立电子书出版权国务院《出版管理条例》第9条规定“报纸、期刊、图书、音像制品和电子出版物等应当由出版单位出版。本条例所称出版单位，包括报社、期刊社、图书出版社、音像出版社和电子出版物出版社等。”也就是说，出版的主动权是掌握在出版商手里的，这于著作权人是不利的。第一，尽管著作权法明确规定了复制权，著作权人可以依法复制其作品，但如果想要出版来行使发行权，势必受制于出版者；第二，作品想要获得经济收益，首先就要出版，尽管电子书的版权保护还涉及到复制权、发行权、信息网络传播权等，但我国著作权法不明确规定出版权，而仅仅在著作权法的附则中简单地复制与发行来定义出版，显然是欠妥当的。我国在电子书版权保护方面遇到的困境，著作权人的出版权没有得到法律保障就是重要原因之一。设立电子书出版权，一方面要出版权这一基本权利归还到著作权人手中，另一方面要采取相关手段保护出版权，因为它也是出版者权利的依据。而保护的有效手段之一就是向出版单位授予专有复制发行权。著作权人有出版权才能授予出版单位复制发行权，而只有在得到了专有授权后出版单位才能独立出版著作权人的作品，实际上也是对出版者权益的一种保护，这又反过来促使出版者支持、巩固著作权人的出版权。6.4保障出版者的合法权益作者的著作权需要得到保护，但电子书的出版也离不开大量加工、编辑工作，所以出版者的权益也是不容忽视的。按照上文所说的，著作权人向出版者单独地授予专有复制发行权，既有利于保障出版者的编辑加工权益，也有利于从出版者角度保护著作权人的合法权益。此外，在设立了电子书版权授权合同以后，国家可以通过一系列法规和政策，规定出版者在取得授权后，在出版网站或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官网公布授权信息并保留纸质采稿声明。同时让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进一步发挥其职能，将电子书版权授权问题交由协会解决。此外，还要将著作权人报酬问题交给物价管理部门，必须对电子书设立价格限度，因为实际上大多数人购买电子书后的阅读是一次性的，所以应按纸质书价格的10%定价较为合理，以维护电子出版市场的有序竞争。6.5建立健全网络服务提供者侵权责任制度网络服务提供者属于第三方责任，是著作权人和使用者利益沟通的桥梁，对第三方责任予以合理界定，有利于维持信息共享和著作权保护之间的平衡。合理界定第三方责任，第一，网络服务提供者要获得明确的授权，第三方无权在互联网上传播著作权人作品的，应当与直接侵权人承担侵权责任；第二，要明确改编是指网络服务提供者积极自主地对内容进行修改，而不仅仅是转换格式或者系统自动做出变更，否则，应当认定网络服务提供者负有直接的侵权责任；第三，侵权人在收到侵权通知以后，应该删除与之相关的所有信息，而不仅仅是通知中指明的；第四，国家应该承担起对电子书内容进行审计的部分责任，而不是将其全部推给网络服务提供商。既要减轻服务提供者的责任负担，又要防止能力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