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政策工具-政策执行主体的二维广东省会展政策文本量化研究

内容摘要

本研究以政策工具理论为基础，构建了包含政策工具类型与执行主体两个维度的分析框架，对广东省近十年（2015-2024年）出台的会展产业政策进行了系统的量化研究。分析结果发现：供给型工具主要作用于企业，通过资金投入等直接支持市场主体发展；环境型工具侧重政府主导的规范标准制定；需求型工具则聚焦企业参与的市场补贴和对外交流。同时，政策执行主体间的协同性有待加强，特别是社会主体的参与度明显不足。最后针对以上问题提出政策完善建议，以期构建更加完善的会展政策体系。关键词：广东省会展政策二维分析政策工具AbstractBasedonthetheoryofpolicytools,thisstudyconstructedananalyticalframeworkincludingtwodimensionsofpolicytooltypesandimplementingentities,andconductedasystematicquantitativestudyontheexhibitionindustrypoliciesissuedinGuangdongProvinceinthepasttenyears(2015-2024).Theanalysisresultsrevealthatthesupply-orientedtoolsmainlyactonenterprisesanddirectlysupportthedevelopmentofmarketentitiesthroughcapitalinvestment,etc.Environmentaltoolsfocusontheformulationofgovernment-lednormsandstandards;Demand-orientedtoolsfocusonmarketsubsidiesandexternalexchangesinwhichenterprisesparticipate.Meanwhile,thesynergyamongpolicyimplementationsubjectsneedstobestrengthened,especiallytheparticipationofsocialsubjectsissignificantlyinsufficient.Finally,suggestionsforpolicyimprovementareputforwardinresponsetotheaboveproblems,withtheaimofconstructingamorecompletepolicysystemforexhibitionsandconferences.Keywords：GuangdongProvinceexhibitionpolicyTwo-dimensionalanalysisPolicytool目录1绪论 1 1.1研究背景 11.2研究意义 11.3研究方法和思路 12文献综述 23研究设计 33.1政策文本选择与编码 33.2分析框架 71x维度：政策执行主体（政府、企业、社会） 7y维度：政策工具（供给型、环境型、需求型） 74研究结果 84.1单维度分析 84.1.1x维度：政策执行主体分析 84.1.2y维度：政策工具分析 84.2交叉维度分析 105讨论与建议 125.1优化政策工具组合，提升政策协同性 135.2构建多元主体协同治理机制 135.3强化政策工具的区域适配性 13参考文献 14致谢1绪论1.1研究背景会展业近年来蓬勃发展，在我国仍是朝阳行业。相较于其他产业，会展业产业链条长并且关联效应显著，对交通、旅游、餐饮、广告等多个行业都产生了深远影响，从而培育出众多新兴产业群，推动了经济结构的优化和产业升级。据统计，会展业的经济收益化比值高达1∶9[1]，也就是说在会展业投入1元，能带来在该行业和其他行业9元的收益。会展业的繁荣发展少不了国家政策和法规的支持。近年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促进会展业发展的政策文件，各地政府也积极响应、制定配套措施，共同为会展业的发展保驾护航。这些政策法规的出台与实施，有利于为会展业的规范化运营提供指南，也有助于为相关产业的协同发展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广东省是经济大省，也是走在改革开放前沿的省份，2015-2024年期间，广东省政府和各地方政府出台了一系列促进会展业发展的政策措施，形成了相对完善的政策体系，因此选择广东省这样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省份，基于政策工具理论，构建“政策工具-政策执行主体”二维分析框架，对广东省会展政策文本进行量化分析，以此来深入探讨不同类型的政策工具在执行主体维度的分布特征和内在逻辑。1.2研究意义突破传统单维政策分析模式，建立会展政策研究的二维分析框架，丰富政策工具理论的应用场景。同时通过揭示需求型、供给型和环境型政策工具在执行主体维度的分布规律，以此更好理解政策工具选择背后的逻辑。另外，研究结果可为广东省会展政策优化提供参考：因为通过分析政府、企业和社会三类主体在不同政策工具中的参与特征，能够帮助识别政策实施中的结构性失衡问题，提高政策执行的精准性。政策工具与执行主体的匹配程度，对于完善会展治理体系、优化政策资源配置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1.3研究方法和思路本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与量化研究相结合的方法，通过构建政策工具和执行主体交叉矩阵，来解读政策文本。核心是内容分析法。基于政策工具理论，构建“需求-供给-环境型工具”与"政府-企业-社会"执行主体的二维分析框架。首先是对广东省2015-2024年间颁布的会展政策文本进行收集与整理，然后采用Nvivo12进行文本挖掘和内容分析，来量化考察不同政策工具在执行主体维度的分布特征，最后是结果分析与提出建议。2文献综述本文通过对会展政策现有研究的梳理，发现近年来国内学者的研究主要聚集在三个方面。第一，区域会展政策的研究。以特定区域为研究对象，分析政策适配性或发展趋势等。学者们普遍认为，会展政策的制定需结合区域资源和发展定位。刘松萍等（2022）通过分析广东省会展政策类型、特征，探讨了政策与城市发展的关联性，指出政策力度、侧重点及扶持展会的选择均与当地会展业定位、产业基础及发展瓶颈密切相关[2]。耿松涛等（2021）基于定向政策矩阵构建了区域会展业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运用层次分析法和变异系数法对海南省18个市县的会展业竞争力、发展潜力及整体水平进行量化评估[3]。吴红霞（2023）探讨京津冀一体化下的会展政策协同，提出跨区域政策协调机制[4]；潘求峰（2022）以上海青浦区为例，分析政策落地中的执行偏差问题，强调政策需结合本地产业需求调整[5]。第二，会展政策中具体政策分类与效果研究。聚焦某一类政策如资金类政策、税收政策、鼓励性政策等的实施及效果验证。靳文敏等（2013）以广州、深圳、东莞为例，评估了会展业资金类政策的效果[6]。马雅琦（2024）探讨了税收政策对会展企业经营的影响，为政府制定会展经济税收政策和企业经营决策提供了参考依据[7]。木那吉丁·木努尔等（2025）基于灰色关联度分析法，构建了会展业专项资金政策评估体系，并以海口市2012-2018年数据实证分析发现：政策对专业化提升效果显著但国际化作用有限，且存在短期有效性与不可持续性并存的问题[8]。研究建议通过优化补贴方式、加强政策协同、改善服务流程来提升政策效能，为会展专项资金政策的科学评估与调整提供了量化依据。第三，基于会展政策理论与不同分析视角的研究。通过理论框架如政策工具理论等或跨学科视角如“教育”解析政策；熊玉婷（2021）以北上广1982-2020年的215份会展政策文本为研究对象，构建政策工具X维度和发展阶段Y维度的二维分析框架，通过内容分析法和熵值法评估政策工具使用效果，发现政策工具结构失衡、部门协作不足等问题，并提出优化建议[9]。丁甜（2025）探讨了会展政策与法规课程的教学改革路径，强调通过更新课程目标、强化实践教学、采用多元化方法及重构知识体系来适应行业发展需求，旨在培养具备法律素养和实践能力的高素质会展人才。研究突出了课程交叉学科属性与行业实践的紧密结合，为会展政策教育提供了系统性优化方案[10]。前辈们在会展政策的研究都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但是还存在一定的发展与进步空间。第一，既有研究虽然也有用多种量化方法对会展政策进行分析，但是深入文本层面的系统性量化研究仍较为欠缺——特别是内容分析法在政策文本解析中的应用尚未得到充分重视。第二现有研究多聚焦单一政策工具分析，鲜有研究将政策工具类型与执行主体特征纳入统一分析框架，即缺乏“政策工具-执行主体”二维互动机制的探讨。因此，本研究以广东省为例，采用内容分析法，通过量化解析广东省会展政策文本，探讨“政策工具-执行主体”协同驱动会展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原理，为完善广东省会展政策体系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参考。3研究设计3.1政策文本选择与编码为保证年份的完整性，研究选取2015年1月1日——2024年12月31日的广东省会展政策为研究数据，以“北大法宝”为数据库，将“会展”、“展览”、“展会”、“服务业”、“外贸”等作为标题和正文关键词，最大可能避免遗漏；同时为确保数据的准确性，仔细阅读每份文件资料，剔除专项文件、转发、批复、名单公布等，得到35份政策文本作为研究样本。这些政策文本包括实施意见、发展规划、行动计划、若干措施、方案、通知等，见表1。每份政策文本都作为一个单独的案例，基于扎根理论和实际研究需求，本研究选取会展政策文本中的具体条款作为基本分析单元，采用“政策序号—具体条款”的编码方式，比如1-1代表第一个政策文件中第一条政策内容。鉴于编码数据量较大，本文仅展示部分代表性编码示例，见表2。本研究使用Nvivo12软件对政策文本进行编码。表12015-2024年广东省会展政策ExhibitionpoliciesofGuangdongProvincefrom2015to2024表2广东省会展政策文本分析单元编码表(部分）AnalysisUnitCodeTableofExhibitionPolicyTextsinGuangdongProvince(Partial)3.2分析框架本研究从政策执行主体（X维度）、政策工具（Y维度）两个维度出发，对所筛选文本进行分析。3.2.1x维度：政策执行主体（政府、企业、社会）政府、企业、社会不仅是政策作用的对象，也是会展政策的利益相关者，三者独立的同时又相互关联，共同推进行业发展，因此本文将x维度设置为政策执行主体，子节点为政府、企业、社会。这种分类体系是建立在政策工具理论的主体功能差异基础上：政府主体代表行政权威，通过制定规则和资源配置行使监管职能；企业主体作为市场化运作核心，反映政策对市场行为的引导效果；社会主体则体现行业自治能力，包括行业协会、专业机构等第三方组织。另外，选择这三类主体作为分析维度，也是有理论依据的：第一，政策工具效力的发挥必须通过特定主体实现，不同主体的执行特征会影响政策效果；第二，会展业的混合经济属性要求同时考察行政力量与市场机制的互动关系。3.2.2y维度：政策工具（供给型、环境型、需求型）政策工具理论的概念最早是由美国政治学家拉斯韦尔提出REF_Ref25283\r\h[11]，后来学者基于不同视角，对政策工具做出了不同的分类，如按照政府引导方式标准的不同，施耐德和英格拉姆将政策工具分类为权威型、激励型、能力建设型、符号与规劝型和学习型REF_Ref25316\r\h[12]。薛二勇等（2017）从政策制定的全过程出发，将政策工具分为强制性工具、引导性工具、能力建设性工具以及组织建设性工具REF_Ref25358\r\h[13]。政策工具的使用往往还搭配着如政策目标REF_Ref25384\r\h[14]、政策扩散REF_Ref25384\r\h[14]、政策主体REF_Ref4891\r\h[15]、使用场景REF_Ref4799\r\h[16]等，以此构建不同的分析框架。选择恰当的政策工具是分析政策文本的前提，本文借鉴罗斯维尔REF_Ref29043\r\h[17]等的政策工具分类，将会展政策所涉及的基本政策工具分为供给型政策工具、环境型政策工具和需求型政策工具。本文是对会展业政策的研究，采用这种政策工具的分类能完整展示政策工具对会展业发展的效力：供给型政策工具通过改善供给情况推动会展发展；环境型工具通过创造有益的政策环境影响会展业；需求型政策工具通过刺激市场需求，拉动会展业发展。另外，借鉴其他学者的归纳总结，对会展行业的政策工具进行内容定义：供给型政策工具：借助资源的优化配置，来整合资源，以此实现使用效率的提高，主要包括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建设、人才培育引进、信息/技术支持、资金投入等五个方面。环境型政策工具：致力于塑造有利的制度环境，包括财税保险、规范标准、目标规划、社会力量、知识产权等手段。这类工具通过间接调控影响市场运行，例如出台会展服务标准提升行业规范性。需求型政策工具：通过刺激市场需求引导产业发展，这类工具直接作用于市场终端，包括对外交流、服务外包、示范项目、市场补贴四个。4研究结果4.1单维度分析4.1.1x维度：政策执行主体分析从表3不难看出广东省会展政策执行主体呈现出“企业主导、政府护航、社会补充”的特征。企业作为政策作用对象占比最高（61.51%，147项），政府次之（25.52%，61项），社会占比最低（12.97%，31项）。这种分布格局反映了会展业市场化运作的基本特征，同时也揭示了政府在规范市场秩序中的调控作用，另外还反映出行业协会、专业机构等第三方组织在政策执行中的作用还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的问题。这种“强企业-中政府-弱社会”的主体结构，是符合当前会展经济发展的阶段性需求的，但是从长远发展来看，还是应该平衡三类主体的政策作用强度，特别是在社会主体上，要提升他们的参与度来增强行业自治能力，这是未来政策优化时可以重点考量的问题。表3政策执行主体维度统计Statisticsonthedimensionofpolicyimplementationsubjects执行主体数量百分比企业14761.51%社会3112.97%政府6125.52%4.1.2y维度：政策工具分析2015-2024年广东省会展政策工具共有239项编码。如表4所示，其中供给型政策工具占比最高，其次为环境型政策工具、需求型政策工具，分布呈现“供给主导、环境辅助、需求补充”的特点，和地方政府“强干预”的产业扶持模式相符合。其中供给型政策工具呈现明显的财政主导特征，资金投入类工具占比最高（38.83%），表现出政府通过专项资金和补贴等直接经济支持推动产业发展的政策取向。相较而言，公共服务（20.39%）和人才培育/引进（19.42%）等配套措施占比不足，特别是基础设施（11.65%）和信息/技术支持（9.71%）等硬件投入是明显滞后的，这就形成了“重资金轻配套”的政策格局。这种结构性失衡虽然能快速推动产业规模扩张，但是可能制约会展业的长期可持续发展，未来政府还是需要加强各类政策工具的协同配置。在环境型政策工具中，规范标准工具是占比最高的核心工具（45.78%），这反映了政府在会展业管理中对标准化建设的重视程度。相比而言，财税保险类工具虽然对企业的激励作用更为直接，但是仅有9项，可能的原因是政策制定者对此类工具的运用相对保守，也可能与地方财政压力或政策惯性有关。能够体现政府对会展业中长期发展的战略考量的是目标规划类工具，占比20.48%（17项），在所有工具中占比7.11%。社会力量参与行业管理的措施占比16.87%（14项），显然行业协会等第三方机构的作用尚未得到充分发挥。另外，十分重要的知识产权保护措施却只占了6.02%（5项），这表明广东省在会展创意成果保护方面的政策力度明显不足。由以上数据也可以看出，当前广东省会展环境型政策更侧重于通过技术标准进行行业的规范，而对市场激励、社会协同和创新保护等方面的政策供给相对薄弱，因此未来需要在保持规范标准主导地位的同时，也要适当提升财税激励和知识产权保护等工具的比重，以此能够形成更加均衡有效的政策工具组合。在需求型政策工具中，对外交流和市场补贴各占比37.74%并驾齐驱，反映出政府对推动国际交流的重视和倾向于采用直接经济激励的手段来刺激市场活力。紧随其后的是示范项目类工具，有11项（20.75%），这也体现了政府培育行业标杆的引导思路，说明政府在这方面是投入了较多资源的。排名最低的是服务外包类政策工具，只有2项，占比3.77%，明显边缘化，反映出政府在会展运营模式创新上的保守态度。总的来说，在需求型政策工具中政策取向是“重补贴和对外交流，轻服务”，在快速激活市场的同时，可能也会存在制约会展业专业化水平的提升的问题。表4政策工具维度统计Dimensionstatisticsofpolicyinstruments政策工具占比典型工具名称工具含义数量占所在类型比例（%）占所有工具比例（%）供给型43.1%公共服务优化审批、安保等公共服务以保障展会顺利举办。2120.39%8.79%基础设施建设加快会展场馆及周边配套设施建设。1211.65%5.02%人才培育引进健全教育体系，培养专业化会展从业人员;加大人才引进力度等。2019.42%8.37%信息~技术支持加强信息化建设，提供数据与技术支撑。109.71%4.18%资金投入通过专项资金、补贴拨款等形式提供资金保障。4038.83%16.74%环境型34.7%财税保险实施税收减免、金融扶持及保险保障措施。910.84%3.77%规范标准建立会展行业技术规范与质量体系。3845.78%15.90%目标规划制定区域会展业中长期发展规划。1720.48%7.11%社会力量鼓励行业协会及其他第三方机构参与行业管理。1416.87%5.86%知识产权强化会展创意成果的知识产权维护。56.02%2.09%需求型22.2%对外交流组织国际参展，助力企业全球化发展。2037.74%8.37%服务外包引入第三方公司运营展会及场馆。23.77%0.84%示范项目培育头部会展品牌，建设示范性项目。1120.75%4.60%市场补贴对参展企业或观众给予票价、展位费等优惠支持。2037.74%8.37%4.2交叉维度分析从供给型政策工具与政策作用对象的交叉数据表5来看，资金投入是最主要的供给工具（40项），它的作用对象高度集中在企业（30项，75%），这一数据也反映了政策制定者将市场主体看作是会展经济发展的核心驱动力，通过直接财政补贴等方式来激发企业活力。政府在资金投入中仅作为7项政策条款的作用对象，这些政策主要是政府设立会展资金，反映出政府在直接资源配置中的克制态度。公共服务政策工具总共有21项，其中企业的编码数量为12，政府的编码数量为8，主要聚焦在资源整合、多元公共服务体系的构建等。这种双主体格局暗示着公共服务领域形成了“企业受益+政府改革”的互动模式。基础设施建设工具中企业10项的绝对优势（占比83.3%），与政府、社会各1项的微弱存在形成强烈反差，这种近乎单极化的分布或许解释了会展场馆建设中的同质化现象——缺乏对政府规划职能和社会监督作用的政策引导。人才培养引进工具总共有20项，企业作为15项编码的作用对象，主要涉及人才引进补贴等激励措施；而社会作为3项编码的作用对象，则局限于职业培训等边缘领域。这种结构性失衡表明当前政策尚未有效构建政企社协同的人才培养体系。信息/技术支持工具的数据总共有10项，企业作为9项编码的作用对象，集中在技术升级、数字化应用等方面。总的来说，供给型政策工具的作用对象分布构建了一个以企业为核心（76项，73.8%）、政府为辅助（18项，17.5%）、社会为补充（9项，8.7%）的三层结构。这种配置在强化市场主导地位的同时，社会力量作为政策作用对象的不足，可能制约行业自律机制的发育；而政府在关键领域的适度退出，虽然符合“放管服”改革方向，但也需要警惕可能出现的公共服务供给缺口。表5供给型政策工具与执行主体的交叉分析Cross-analysisofsupply-basedpolicytoolsandimplementationsubjects供给型政策工具企业社会政府总计公共服务121821基础设施建设101112人才培育引进153220信息/技术支持91010资金投入303740总计76918103基于环境型政策工具与执行主体的交叉分析数据——表6看，规范标准工具以38项的总量占据主导地位，其中政府作为25项编码的作用对象，主要体现在制定行业准入条件、市场监管规则等强制性规范上，比如对会展安全标准的硬性规定等；企业作为8项编码的作用对象，则更多涉及经营行为指引等柔性规范，这种差异反映了政策制定刚柔并济的有机结合。财税保险工具的数据分布中，企业作为6项编码的作用对象主要是享受税收减免等实质性优惠，而政府作为3项编码的作用对象时则侧重于金融保险使用监管上，这种"激励+约束"的政策组合体现了财政支持的审慎态度。目标规划工具中政府作为12项编码的作用对象，承担着产业布局规划、区域协同等宏观统筹职能，企业虽然作为5项政策的作用对象，但主要涉及具体项目实施，这种分工凸显了政府在战略引领中的核心地位。在社会力量工具中，社会作为12项编码的作用对象，主要集中在发挥行业组织作用、机制协调、标准制定等专业领域。知识产权保护工具虽然总量不大，但政府和企业各作为3项和2项编码的作用对象，这种相对均衡的分布为创新保护提供了制度基础。表6环境型政策工具与执行主体的交叉分析Cross-analysisofenvironmentalpolicytoolsandimplementationsubjects环境型政策工具企业社会政府总计财税保险6039规范标准852538目标规划501217社会力量212014知识产权2035总计23174383基于需求型政策工具与执行主体的交叉分析数据——表7看，企业作为48项编码的作用对象占据绝对优势（占比90.6%），这种近乎垄断的分布格局生动诠释了“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政策导向。对外交流工具20项编码中企业作为17项政策的作用对象，这些条款主要涉及境外参展等措施，反映出政策制定者将企业视为开拓国际市场的主力军。市场补贴工具的20项编码全部作用于企业，这种"一边倒"的政策倾斜既体现了政府对市场主体的大力扶持，也暗含着潜在的政策依赖风险——当补贴成为企业参与会展活动的首要考量时，市场本身的调节机制可能被弱化。示范项目11项编码同样完全作用于企业，这些政策往往通过“重点培育”“重点培育”等表述，将资源集中投向龙头企业，这种“扶优扶强”的策略虽然能快速培育行业标杆，但也可能加剧中小企业的发展困境。服务外包工具2项编码全部作用于社会组织，通过将搭建、运营场馆等专业事务外包给第三方机构，保证了专业性。总的来说，53项需求型政策工具编码构建了一个高度企业中心化的刺激体系，这种配置能够激发市场活力，但是如何平衡好短期激励与长效机制、如何处理重点扶持与公平竞争的关系，仍然值得思考。表7需求型政策工具与执行主体的交叉分析Cross-analysisofenvironmentalpolicytoolsandimplementationsubjects需求型政策工具企业社会政府总计对外交流173020服务外包0202示范项目110011市场补贴200020总计4850535讨论与建议基于上述数据，从总体来看，广东省会展政策呈现出“市场主导、政府协同”的模式，政策工具以供给型和环境型为主，需求型工具相对薄弱，而社会主体参与度明显不足。因此未来政策优化可以重点从以下三方面开展：5.1优化政策工具组合，提升政策协同性在政策工具运用方面，建立更加科学合理和全面的组合机制。做好供给型工具从单一支持转向系统配套的工作，在保持必要的资金投入力度的同时，也要注重公共服务体系的完善、人才技术等软性要素的培养和硬件投入的加大等。此外，环境型工具应当减少行政干预，强化市场导向的激励措施，这样才能通过完善制度环境来引导产业的健康发展。而需求型工具要突破短期刺激的局限，做好两个重点：一是重点构建长效机制，二是重点培育市场需求和产业内生动力。最后，三类政策工具彼此完善的同时也要协调配合，形成相互支撑的有机整体。5.2构建多元主体协同治理机制政府部门要适当转变职能定位，重点做好战略规划和政策引导的工作，适当放权，增加企业和社会的话语权（尤其是要注重激发行业协会活力，支持其参与标准制定、协调管理等）。企业主体则要充分发挥在资源配置和创新驱动中的决定性作用。社会主体即行业组织等还需要提升专业化服务能力，加速承担起行业自律和协调职能的步伐。通过制度创新，建立政府、企业、社会三方协同的治理框架，这样才能形成各司其职、良性互动的发展生态。5.3强化政策工具的区域适配性广东省会展政策应该要更好地体现区域特色，要试着突破行政区划限制，来推动资源要素的优化配置和高效流动。重点内容在加强区域协同机制建设，在标准互认和数据共享等方面争取取得实质性突破。另外，要充分发挥广东省制度创新优势，积极探索建立与国际接轨的会展服务体系。与此同时，要注重差异化发展，形成优势互补、错位发展的区域会展格局。通过政策协同和制度创新，全面提升广东省会展业的国际竞争力。参考文献梁欢.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与澳门会展业